都市纵横

快到中午时，我电话忽然响了。拿起一看，屏幕上居然没显示号码。我以为又是推销之类的网络电话。就挂断了。谁知刚挂断，电话再次响了。这回我接了，一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中宇，你在南淮了吗？”
我一听，立刻听出是田大校的声音。我马上告诉他我就在南淮。而田大校直接说道，
“那就好，你直接到军分区。我让人到门口接你！越快越好！”
说着，田大校那面就挂了电话。
我有些纳闷，田大校怎么会忽然叫我去呢？并且还这么着急。我一边下楼开车，一边琢磨着。想了好一会儿，隐隐的感觉这事应该和蓝羽有关。
一想都蓝羽，我不由的把车速提了起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不到四十分钟就开到了。
把车停在门口。一个警卫立刻走了过来，他先是朝我敬了个军礼，接着问说，
“您是石中宇先生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敬军礼。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礼。就尴尬的点头说，
“我是石中宇！”
警卫马上客气的说，
“请跟我来，田司令员正在等您！”
跟着警卫上楼。田大校的办公室我去过，那还是上次蓝羽父亲的秘书找蓝羽时，我曾来过。
不过这次警卫却把我带到了顶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房间的门就和其他的办公室不一样。是那种特别厚重的，特制的防盗门。门上连猫眼都没有，只有两个大字，“机要”。
警卫敲门，好一会儿，门才推开了。就见田大校站在门口。他也没搭理警卫，直接叫我进去了。
一进这房间，立刻给人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四周没有窗户，棚顶也不过只有两个白炽灯而已。四周都是一些特制的档案柜，上面贴着各种编号。
一个实木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台电话。这些电话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保密处理的。
田大校也没和我客气，直接说道，
“中宇，你等下，有人要和你通电话！”
我微微点了下头。就见田大校拿起桌上的一个红色电话开始拨号。让我奇怪的是，田大校即使是打电话。但他也是一副站军姿的模样。不用想也能猜到，对方一定是个级别比他高许多的人。不然他不可能用这么尊敬的方式打电话。
我心里砰砰直跳，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谁要和我通电话呢？好一会儿，电话一接通，就见田大校案首挺胸，站的更标准了。他直接说，
“报告，石中宇现在就在我身边。请问您现在和他通话吗？”
对方说什么，我根本听不见。而田大校转身把电话递给我，小声的说，
“来，你接电话吧！”
我刚把电话接过来。而田大校竟然转身出了门。田大校的这个动作让我对他更多添了几分佩服。他曾和我说过，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看来这也是他做人的一贯原则。
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问我说，
“石中宇先生吧？还记得我吗？”
他人的声音听着也就四十多岁。他这一问，我立刻在脑海中回忆这个声音。这声音我的确听过，因为他说话多少有些口音。我略微想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了。当初我在京城时，被孙秘书的人用枪指着，去了一个地下室。当时去的目的就是接这人的电话。不过对方是谁，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我只记得他当时和我说，蓝羽恐怕要经历一场变故。希望我能照顾好蓝羽。想到这里，我马上点头答应说，
“我记得！”
我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没再多说。我要等他说话，才能知道他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对方沉吟一下，马上又说，
“石先生，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和你说两件事。第一件事我是想告诉你，婷婷很好！她很安全，没有任何的意外。请你放心！”
一听提到蓝羽，我的一颗心一下悬了起来。我马上追问说，
“那她现在在哪儿？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
我的口气也很客气。因为我能感觉到，对方对我，还有对蓝羽，都没有任何的恶意。
但对方却直接否定了我的请求，他又说，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你不但不能和她通话，你还不能和她有任何的联系。包括你更不能想办法去找她……”
对方连续的几个不能让我心里大失所望。我不禁问他说，
“为什么？”
对方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
“因为你一旦和她联系。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对方的这句话让我整个人一颤。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因为上次和蓝羽去见他父亲的时候，如果没有田大校的帮忙。我都怀疑，我可能要把命丢在那儿。
对方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他又补充说，
“石先生！我这人从不说假话的！请你相信我善意的劝告。这也是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目的……”
我完全傻了，脑子里全都是蓝羽的影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了。
对方忽然又问说，
“石先生，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我的……”





都市纵横 第538章
我马上回答说，
“您请问！”
对方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听说石先生你有女朋友。那请问你把婷婷当成什么人呢？”
对方的话一下让我陷入了沉默。是啊，我把蓝羽当成我的什么人呢？这个问题我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可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想了半天，我才缓缓的说，
“朋友，一生的朋友……”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这话说的是多么没有底气。但我除了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回答呢？而对方“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走出这间机要室。田大校正站在门口抽烟。他对刚才的电话只字未提。我俩闲聊了几句，我就回了明珠。
尚集团那面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但并没有什么举动。看来尚公子还是做通了尚老板的工作。对我们暂时没再动手。
三天后，我的各个场子正常营业了。我也没有赖账，把赌场交给了李少白。这间赌场我本来就没打算常做的，因为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目标。那就说乐豪，我自己真正做老板的第一个场子。
老区的夜总会我让周雅文和王柯负责了。把蓝羽走的空缺补了上。
这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在明珠上下楼看了一圈后，就回了办公室。刚坐下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喊了声进，就见芸姐推门进来了。
我回来这几天，倒是给芸姐打了电话。但她却告诉我说，柳姨让天天让她陪着。根本不让她一个人出去。我心里明白，什么陪着？不过是换种说法的软禁。就是不想让芸姐和我见面。
芸姐穿了一套白色的百褶裙。这种清凉的打扮，却也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憔悴。我知道，她最近因为晴姨，还有柳姨不同意我俩的事，弄的心烦意乱。
我看着有些心疼，马上迎了过去。把她让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她沏了茶。
芸姐看我来回忙着，她牵动嘴角，苦笑下说，
“中宇，别忙了，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把水烧上后。坐到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
“好了，你说吧……”
芸姐歪头看着我，那双明亮的双眸也没了往日的光彩。好一会儿，她才幽怨的说，
“中宇，妈妈让我陪她去美国……”
芸姐的话吓了我一跳。急忙说道，
“什么？蓝羽，你答应她了？”
我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我喊错了名字。芸姐也呆着了，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而我一脸尴尬的看着芸姐，想开口解释，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好一会儿，芸姐才幽幽的问说，
“蓝羽，她，还好吗？”
芸姐也知道蓝羽走了。但具体的事情我并没和她说。我尴尬的笑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她……”
芸姐“哦”了一声，就没再多说。这也是芸姐和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我和别的女人的事，她从来不问。她对我几乎是一种无原则的信任。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心疼。我尴尬的说，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是刚才有人和我提到蓝羽了……”
这个时候，我除了撒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又继续说，
“好了，还是说说柳姨的事情吧。你答应她了吗？”
芸姐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没答应她，但她天天和我说这件事……”
我叹息一声，搂着芸姐的肩膀，和她商量说，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两个一起去找柳姨，我们和她商量下，我们订婚吧？”
芸姐抬头看着我，她小声的说，
“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把她额前的秀发别到耳后，微笑着安慰她说，
“她不同意，我们两个就求她。一直求到她同意为止，这么做行吗？”
芸姐看着，凄婉一笑，这笑容看着都让我心疼。她歉意的说道，
“中宇，对不起。我知道你不爱求人。但现在为了我，却要去求我妈妈……”
我笑着摇摇头。为了芸姐，我可以把命都舍弃了。别说去求她妈妈了。但我真的不想面对她妈妈，不为别的，只因为明叔。我现在一直在怀疑，明叔的死，有很大可能是她派方艳做的。
芸姐在明珠没呆多一会儿，柳姨就给她打了电话。她有些无奈，但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按照事先和芸姐约好的时间。买了些礼品，开车直接去了别墅。
这一路上我做了无数个假设，我设想如果她妈妈不同意，我应该怎么办。
到了别墅，财叔把我请到了客厅。芸姐一直在客厅等我。见我进门，她马上过来，歉意的低声对我说，
“你稍等一会儿，她还在化妆呢。估计还得半个小时吧……”
我笑下，坐在一旁，安静的等着柳姨。其实从昨晚到现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我就是再求她，她也不可能答应我和芸姐的婚事的。但我现在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试一试。
我和芸姐在客厅里小声聊着天。虽然我俩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
半个多小时后，柳姨穿着一声正装来到客厅。她一进门，我和芸姐立刻站了起来。而柳姨根本不看我，她直接坐到了主位。这个位置从前一直是明叔坐的。
她坐下后，才朝我俩摆摆手。意思让我俩也坐。我这几年，也见过一些达官显贵。但我没觉得他们都没有柳姨能摆谱。
柳姨随手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接着一边削着果皮，一边问冷冷的我说，
“我昨天听小芸说你找我有事，说吧，什么事？”
柳姨这种冷冰冰的口气，和她居高临下的态度让我心里和不舒服。当年见明叔时，明叔也没像她今天这样。




都市纵横 第539章
一个男人，被女友的母亲这样无情的羞辱。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尴尬至极。
而芸姐终于忍不住了，她站了起来。冲她妈妈喊道，
“妈，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你知道中宇这些年对我的帮助吗？你知道爸爸死后，中宇一直在帮忙调查爸爸的死因吗？爸爸离开之后，如果没有中宇。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挺过来……”
芸姐一股脑说了一堆我的好话。但是柳姨却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她抬头看着我，问说，
“你在调查启明的死因？”
我心里一愣，抬头看着柳姨。想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惜，柳姨的表情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高傲中带着冷漠。
我决定以退为进，就点头说，
“是的，并且已经有了些眉目！”
“哦？”
柳姨略微有些惊讶，她看着我问，
“那你说说，有什么眉目了？”
我犹豫了下，心里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和她说呢？转念一想，方艳知道我已经认定了她是杀害明叔的凶手。那她一定会把这消息告诉柳姨的。看来，我有必要敲打下柳姨了。
我看着柳姨，故意模棱两可的说道，
“我找到一个人。但现在还不完全确定她就是杀害明叔的凶手……”
柳姨马上追问，
“她是谁？”
我看了芸姐一眼，接着对柳姨说，
“因为不确定，我现在还不能说！”
柳姨冷笑下，面带不屑的说，
“你这种话骗骗小芸也就算了，就不用再拿出来哄我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你和小芸的事情吧！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俩的事情我不同意。除非你把启明从前的产业都能拿回来。否则，你俩的事情免谈。再有，我后天带小芸回美国。你以后也不要和她联系了……”
柳姨已经完全把话说死了。我心里一惊，刚要说话。芸姐马上不满的冲柳姨喊说，
“我不去什么美国！我要和中宇在一起！”
芸姐说这话时，她脸色通红。能看得出来，她是真急了。柳姨显然没想到芸姐会这么说。她楞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芸姐，反问说，
“小芸，你为了他，连你妈妈，你弟弟都不要了？”
芸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走到我的身边。她看着柳姨，继续说，
“妈，我不是不要你和弟弟。我和中宇在一起，这些根本都不受影响。您就别难为我俩了，好吗？”
芸姐的口气近乎于哀求。我不能不说话了。我接着芸姐的话说，
“柳阿姨，您放心。明叔的产业，我早晚会拿回来的。我也会好好对小芸的……”
“闭嘴！”
我话还没等说完，柳姨就怒喝一声，把我打断。她根本不看我，两眼死死的盯着芸姐。问说，
“小芸，我问你！你确定不跟我去美国，不去照顾你弟弟，就要跟他在一起？”
柳姨完全是一种威胁的口吻。芸姐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坚毅。接着，又看着柳姨，用力的点点头，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
“妈！对不起，我必须要和中宇在一起。我不能和你去美国！”
柳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不停的摇着头，好像芸姐让她特别失望一样。接着她缓缓说，
“小芸啊！你可真是妈的乖女儿。为了这么一个小混混，连妈妈和弟弟都不要了。这些年我在美国。一个人含辛茹苦照顾你卧病在床的弟弟。我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去找你爸爸了。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下你弟弟，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哎！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女儿……”
柳姨说着，她忽然一弯腰，把果盘里的水果刀拿了起来。我和芸姐都愣住了，而柳姨直接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
我和芸姐吓了一跳。芸姐马上大喊说，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
芸姐大喊的同时，眼泪也涌了出来。我马上向前，想把柳姨手中的刀抢下来。但柳姨马上指着我，怒目呵斥我说，
“你给我站那儿，别动！”
她说着，手略微一用力。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肤。渗出了一丝血丝。我不敢再动了。而柳姨看着芸姐说，
“小芸，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回美国……”
我完全傻了。怎么也没想到柳姨会用自杀的方式来逼迫芸姐。而芸姐早已经泣不成声。她不停的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姨见芸姐不说话，她仰着头，继续对芸姐说，
“小芸，妈不难为你！妈就求你，等我死后。你能照顾好你弟弟就行。妈就这个要求，你总得答应我吧？”
芸姐一边痛哭着，一边看着我。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是她以死相逼的母亲。她完全陷入了矛盾中。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柳姨说着，手又一用力。刀尖再次深入，血比之前流的多了一些。芸姐彻底绝望了，她一边哭，一边和柳姨说，
“妈，你把刀放下。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这还不行吗？”
芸姐抽泣的说着，而她整个人也已经完全陷入到了绝望的情绪中。我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因为我明白，芸姐的话就意味着，她要和柳姨回美国了。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了！
柳姨这才把刀放下，她缓步走到芸姐身边，搂着芸姐的肩膀，轻声说，
“小芸，乖！后天和妈妈回美国……”
芸姐的眼泪也已经止住了。她看着我，一双美目早就哭肿了。而我也绝望的看着芸姐。我虽然不甘心，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市纵横 第540章
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从芸姐家离开的。我只记得，临走时我和芸姐绝望的对视的那一眼。我以前一致认为，恋爱也好，结婚也罢，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很多时候，即使两人情投意合，也很难走到一起。
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两天。这两天我一直呆在家中，哪儿都没有去。我以为我能相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很可惜，最终我什么也没想出来。
两天后的傍晚。我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芸姐发的，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看着短信，一时间心如刀割。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好一会儿，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还是芸姐发的，这条内容多了些。上面写着：
“中宇，对不起。我马上就要登机了。这次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两天我想的很多，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可没想到。我还是屈从了母亲的威胁。其实我知道，即使我不同意。她也舍不得自杀的！但是你知道，我不敢赌。爸爸走了，我的亲人中只剩下妈妈，还有卧病在床的弟弟了。当然，也有你。我怕她真的一时冲动，会伤害到自己。那样我恐怕会悔恨终生。中宇，我不敢奢求你能够等我。因为我并不确定我的归期。但我希望你能记得，在你的生命中，曾有一个叫方如芸的女孩儿出现过。她曾深深的爱着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将一如既往的爱着你。中宇，你要照顾好自己，就像你当初照顾我一样……”
看着芸姐的短信，我的眼泪忍不住一下涌了出来。我开始编辑回复，可写了好多遍，都被我删了。最后我只回复了三个字，
“我等你！”
芸姐走的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酒吧喝了好多酒。我虽然不能阻止她的走，但我知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见胡姐。
我给胡姐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想见她，胡姐什么也没说。只问我在哪儿，说马上就过来。
胡姐的口气听着也有些低落，我猜她应该知道芸姐走的事情。半个多小时后，胡姐一个人进了酒吧。她坐到我对面，见桌上不少的空酒瓶，就小声劝我说，
“小弟，少喝点儿就酒，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微微笑下，带着几分醉意的看着胡姐说，
“胡姐，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胡姐对我的话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看了看周围吵闹的客人，和我低声说，
“我们两个去包间说吧……”
我喊服务生开了包间，带着胡姐直接上楼。我把包间的音乐关了，门一反锁。刚坐下，胡姐就叹了口气。她看着我问，
“小弟，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姐今天什么都告诉你！”
我一起从烟盒中拿出两支烟，同时放在嘴里。点着后，递给胡姐一支。同时问她说，
“你以前和我说过，你上学一直有人资助你。并且介绍你和方艳认识。这个人是柳姨吧？”
胡姐抽了一口烟，她抬着头，把烟缓缓的吐到半空。她的姿势优雅而中带着几分颓废。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
“是的，这个是就是柳姨。小芸的妈妈！”
我追问，
“那小芸知道吗？”
胡姐摇摇头。我又问，
“那你和小芸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里有她妈妈的原因吧？”
胡姐点了点头，看着我说，
“是的！是柳姨让我和小芸好好相处。让我俩成为最好的朋友……”
“她这么做为什么？”
胡姐把灰白色的烟灰弹到烟缸里。她歪头看着我，
“为了明叔的产业！柳姨这些年一直都不甘心自己和明叔就这么离婚了。她认为这一切都和晴姨有关。所以，她想让小芸能接手明叔的生意。其实小芸最开始并不想介入的。柳姨就一直让我劝小芸，并且编造了一个她弟弟住院，需要大笔钱的谎言……”
胡姐的话吓了我一跳，我忙问说，
“难道小芸的弟弟没住院？”
胡姐摇头，
“不是没住院。是她弟弟到了美国没多久，就医治无效过世了……”
我被胡姐的话，惊的半天没缓过神来。可一想还是不对，我再次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