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纵横

我问她说，
“地方你选在哪儿？”
艾丽更加得意，她朝窗外指了指，
“就在这条街头，有一家ktv。一共才两层楼。装修和设备都是旧了点。但那都是小问题。花个几万简单收拾下就行。我去看了，他那儿生意不好，主要是小姐问题。那小姐一个个都得四十多岁，全是大妈级的。你说他生意能好吗？”
艾丽一说，我一下想起来了。这条街头是有那么一家ktv。面积不太大。是那种老式的歌舞厅升级的。里面什么样我倒是不知道。
我问艾丽说，
“丽姐，你也不是没钱，你完全可以自己做的，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
艾丽歪着头，哀叹一声，
“哎！宇哥啊，丽姐就和你实话实说。我当然知道钱一个人赚更好了。可你想过没有，一个夜场，管理部门那么多先不说，外面的地痞流氓，街头混混，哪个是我得罪的起的？就算这些我都能解决，可你别忘了，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杨军，我带人从他们场子一走，他本来就不高兴。说不定哪一天他忽然就咬我一口。你说，我除了找你合作，还能怎么办？”
艾丽的话说的很真诚。以杨军现在的性格。他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想了下，认真的看着她说，
“丽姐，合作可以！但我除了外面的事情，别的事情一概不管。并且，我必须得投资，不能只拿干股！多了我也没有，我就拿十万块。你要是不同意的话，这个事情我们就没必要谈了……”
艾丽一听，眼睛瞪的老大，连连点头，一脸兴奋的说，
“同意，怎么不同意呢！只要你点头，我明天就去兑过来，三四天就能开业。到时候你就等着收钱吧……”
艾丽很自信，毕竟在夜场摸爬滚打十多年了。
我点头笑了笑。十万块的投资我还是可以承受的，我手里还有二十五万，剩余那十五万当作过河钱，留作不时之需。
这事儿我其实可以不和蓝羽说的，但我还是告诉她了。蓝羽不但没反对，她还挺支持。并且和我说了一句挺有道理的话，她告诉我说，一个男人没有自己的事业。就如同浮萍，没有自己的根。
的确，虽然我现在有时尚夜总会的管理经营权。但毕竟这还是给人打工。说不定哪天老板一不高兴，直接就把我撤了。
艾丽的动作很快，没几天就开业了。开业当天我去看了看，她基本也没做什么改动。只是墙又重新粉刷了下，换了新壁纸。又换了一批实在不能用的设备。其余的全都没动。不过看着却比以前干净多了。
艾丽手上也有一些客户资源。开业当天，倒也叫来不少客人捧场。我去也没多呆，看了一圈就走了。其实我还是有一点担心，怕外界传出我自己开场子，万一被老板知道，他恐怕会不高兴。
夜总会这面的装修已经基本完事了。副导演来的当天，我特意管胡姐借了车，和蓝羽一起去接的他。这人是个胖子，带了一个摄像，一个助理。他对我和蓝羽都很客气。我心里明白，他这是给吴总面子。
他对夜总会也很满意，拍了一些镜头，说拿回去给导演再看看。又给我们提了点小建议，说这事儿完全就可以定下来了。
副导演在南淮只呆了一天，晚上我请他吃了饭，又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带着他到集团的夜场玩了一圈。对于我的安排他很满意，一再说过来拍电视剧时，要回请我一次。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送走副导演，我和蓝羽回了夜总会。到了我办公室，蓝羽坐在沙发上和我说，
“中宇，电视剧的事情基本是定下来了。下一步就是要借着电视剧这个嘘头，趁机把时尚的广告打起来……”
我问她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在媒体上宣传？”
蓝羽点头，
“对，要在正规媒体上宣传。报社，电视台。尤其是南淮市的电视台。虽然现在看电视的人不多。但只要电视台一播出，网上就会有转载。还有一个你别忘了，参演这个电视剧的那几个一线明星。一定要把他们的名字突出，利用粉丝效应。相信用不了几天，南淮的大街小巷都会谈论这件事……”
蓝羽这话我倒是同意。虽然以前以南淮为背景的电视剧也有。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导演和演员。而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和演员都是全国知名的，他们粉丝众多。和之前的一比，真就是一个天，一个上地下。
但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夜总会在电视上打广告的呢。况且广告这些事儿我还不熟。就给胡姐打了个电话，毕竟她总和媒体打交道。胡姐听我一说，就让我去她公司，说当面详谈。
到了胡姐公司，她正在办公室看着文件。见我去了，她立刻朝我翻了个白眼，娇嗔的说，
“小弟，去一趟北京，是不是就把胡姐忘了？没事儿从来也不找我，一有事儿就想起我来了……”
胡姐的话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哂笑下，解释了两句。胡姐又逗我几句，也没再说。接着问我广告的事。我就把电视剧取景这些事都和她说了。胡姐一听完，立刻感叹了一句，
“蓝羽这个丫头真不简单啊。她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请动这么多大腕？”
我也知道蓝羽不简单，但具体背景根本不了解。胡姐也没再提蓝羽。转问我说，
“那你们准备投多少钱做广告费？”





都市纵横 第184章 别恋
我苦着脸，告诉胡姐说，
“我们现在一共就剩了三十万，这钱本打算是留着上酒水的。现在来看，只能用这钱先打广告了……”
胡姐一下笑了，她看了我一眼，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
“小弟啊，你是不知道广告界的行情。电视台都是按分钟收费的，像黄金时段的话，你这点钱两天就烧没了。就更别说你还要在纸媒上宣传呢……”
我一听有些郁闷，还真不知道广告费居然这么贵。胡姐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她想了下，又和我说，
“这么办吧。我带你去电视台找他们广告部的主任。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在节目里植入。这样能便宜些……”
胡姐开车，我俩直接去了电视台大楼。电视台和市政府一条街。是一个十五层高的大楼。进去在门卫登记后，我和胡姐直接去了十二楼的广告部。
我以为广告部的主任怎么也得四十左右岁。结果进办公室一看，却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的。这女的长相还算不错，中上等。关键她特别白，一白遮百丑。把她微胖的缺点一下都掩盖了。
办公室不太大。但收拾的很干净。尤其是窗台上还摆放着几大捧蓝色妖姬的玫瑰花，看着特别醒目。
一进门，胡姐就客气和她打着招呼说，
“齐主任，今天我又来麻烦你了……”
这女的很客气，她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沙发，对我俩笑着说，
“快坐。怎么能是麻烦我呢？你们可是我们电视台的财神，我请都请不来呢……”
说着，起身给我俩倒了两杯水。寒暄几句，胡姐直入正题。把我们想植入广告的事情说了下。
齐主任一听完，她看了我一眼，问说，
“像你们这样的夜场我们电视台规定，是不允许在电视上面打广告的……”
我忙解释说，
“齐主任，这次不一样。是有个电视剧剧组，有几个重要的戏份要在我们夜总会拍摄……”
齐主任“哦”了一声，
“导演和演员都有谁？”
我把名字一说。齐主任瞪大眼睛看着我，脸上是一副惊讶的神情。好半天才问我说，
“你确定他们要来南淮，在你们夜总会拍戏？“
我笑着点了点头。齐主任显得有些激动，她笑呵呵的说，
“哎，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还是这几个演员的粉丝呢。不过你这个广告不能这么打。这样吧，你把详情告诉我。不用你们打广告，我让娱乐新闻部的编辑跟踪报道这件事。但你们必须保证给我们几个独家，还得有一次专访电视剧创作团队的机会……”
我听着也挺兴奋。这就意味着不用花钱，免费就能得到宣传。虽然独家和专访我不知道能不能搞定。但为了省钱，我还是干脆答应了。我也想好了，实在不行，就把吴总这张牌打出来，我估计导演肯定会同意的，毕竟也是帮他宣传电视剧了。
其实我也是傻，后来我才知道，像这样的报道不但不用花钱，如果有独家新闻，再给他们来点小花絮的话，电视台还会付钱给我们。
我们正说着，听外面有人敲门。齐主任喊了声进。就见一个女孩儿捧着一大捧的鲜花走了进来。花很漂亮，是名贵的蓝色妖姬。和窗台上的一样，这一大捧最低也得上千块。
女孩儿一进门，就笑呵呵的对齐主任说，
“齐主任，你也太幸福了吧？我这天天都快成了专门给你送花的快递员了……”
女孩儿说着，把花放到了齐主任的桌子上。就见齐主任脸微微红了，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儿一边闻着鲜花，一边打趣的问齐主任，
“主任，李公子天天给你送这么贵的花，也太奢侈了吧。你俩快点把婚结了吧。我们还等着吃你们俩的喜糖呢……”
齐主任听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能看得出来，她对送花的这人挺满意的。
胡姐走了过去，看着鲜花，笑着问齐主任，
“齐主任，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幸运，居然能把你追到手？”
齐主任还没等开口，女孩儿抢先插话说，
“一说你们肯定能听说过。就是一南娱乐公司的李总，李少白！”
女孩儿话一出口。我和胡姐都楞了。打破脑袋我也不会想到李少白居然有了新女友。之前李少白一直追求芸姐，芸姐去美国后。我听说后来连李少白都不敢联系她了。至于为什么，我不太清楚。只是没想到，李少白这么快就换了目标，并且得手了。
说实话，这个齐主任并不是太出众。不用和芸姐比，单是和田恬比，都要差上几分。这李少白怎么会忽然降下身段，来追求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呢？
胡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忙点头说，
“听过，当然听过。李公子青年才俊，又是海外归来。在南淮能有几个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他和齐主任还真是般配，郎才女貌！齐主任，要是结婚可一定记得通知我啊？”
齐主任被胡姐这一番表扬说的更加开心，她笑着说，
“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看他好像也不着急结婚……”
齐主任的话傻子都能听明白，她是想结婚，可是李少白还没求婚呢。
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李少白要是知道我找他女朋友打广告，这事儿十有八九得泡汤。
胡姐和齐主任又闲聊了几句。我们两个就起身告辞。出了电视台大门，一上车，我就把我的担心说了出来。胡姐一听，立刻摇头说，
“这个你就放心吧，李少白绝对不敢干涉齐主任的工作。不过你以后的日子恐怕越来越难过了……”
我没明白胡姐的意思，歪头看着她。胡姐叹了口气，一边看车一边问我，
“你知道这齐主任是什么背景吗？”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胡姐苦笑下，又问，
“南淮市委书记姓什么？”
我一愣，南淮市委书记姓齐。我恍然大悟，急忙问胡姐，
“齐主任难道是齐书记的女儿？”
胡姐摇摇头，
“不是女儿，但和女儿也差不多！齐主任叫齐晓琴，是齐书记的亲侄女。齐书记只有一个儿子，但已经移民海外了。这些年一直是齐小琴在他身边。他待齐小琴和亲生女儿一样。不然你想想，她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丫头。怎么可能当上这么大电视台的广告部主任？广告部可是电视台最有油水的部门……”




都市纵横 第185章 纰漏
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李少白为什么会去追求并不是太出众的齐晓琴了。他哪是看中了齐晓琴，他是看中了齐晓琴背后的齐书记。外界都传言，齐书记是个铁腕人物，在南淮市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这桩婚事要是成了的话，李少白在南淮的实力就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胡姐见我不说话，她歪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
“哎，我现在就希望李少白有了新女友，忘了你和他因为小芸闹的矛盾。不然，我怕他会找你麻烦。你现在虽然在尚集团，但真要把他得罪深了。尚集团也不可能因为你，去得罪齐书记……”
我苦笑下。这个道理我倒是懂。其实我很清楚我现在集团的位置。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做的好，或许能得到重用。做不好，基本上就是夹着铺盖滚蛋。
但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挺奇怪。又问胡姐说，
“胡姐，李少白回国之后，除了他们现在做的一南公司，之前一直也没见他干什么。他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胡姐笑着摇了摇头，
“别说你好奇，就连我也一直奇怪呢！李少白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公子哥，但却没见他工作过。还有他父亲李千秋。外面的人都说他们家有实力。可一直也没见李千秋做过什么实体。以前倒是有个贸易公司。可我听说，那贸易公司就是个摆设，根本就没做过有什么生意……”
我更加好奇，又问，
“李千秋似乎在社会上很有地位的啊？”
胡姐点头，
“是啊。这个李千秋如何起家也是个谜。我当时还问过小芸，小芸也不知道。但据说在九十年代初，李千秋以前在南淮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后来因为伤人犯了案，跑到沿海一带。听说在那面和人抢滩争码头，赚了一些钱。不过这些也都是他自己说的，至于真假谁也不知道了。他从沿海回来之后。别墅豪车一通买，身边也开始跟着保镖了。就这么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南淮市里大哥级的人物。虽然没见有什么实体。但花钱却是一点不含糊。这些年名气越来越大，也就没人在意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了……”
我越听越觉得好奇。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一个家财万贯的社会名流。别人却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看来这个李氏父子还真有点能耐。
真就像胡姐说的那样，我们广告的事情并没有受到影响。第二天娱乐新闻部的记者就来采访了。他们采了几个镜头。蓝羽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特意让吴总发来一份传真。上面签署了公司的名称。内容就是确认到南淮拍摄电视剧的部分内容。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的娱乐在线就播报了这条新闻。画面中除了出现时尚夜总会的图像，还用了几幅导演和演员的照片。主持人特意提到了时尚夜总会的名字，还把夜总会进行了一番简介。当然，她也特意提到，这是一家正规的娱乐场所，见证了南淮市娱乐文化的发展。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吃了早饭。刚准备去夜总会，电话一下响了。拿出一看，是周雅文打来的。一接起来，就听周雅文在电话那头小声说，
“中宇，你马上到集团来。老板要见你……”
我吓了一跳。自从我到夜总会之后，别说老板了。就连周雅文我都一直没见过。我问她老板叫我什么事？周雅文说她也不知道，让我快点过去就是。
我也不敢耽搁，打车直奔集团总部。刚进大厅，就见周雅文正站在门口等我。见我进门，她忙带着我上了电梯。在电梯里，周雅文叮嘱我说，
“中宇，老板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一会儿说话一定要当心！”
我点点头，隐隐的感觉到老板找我，应该和夜总会的宣传有关。还是之前的小会议室。陈千副总也在，他坐在老板旁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老板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红酒。这老板也太爱酒了，大清早也要喝上一杯。
陈总一见我俩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
“你俩先坐吧，看看这份报纸！”
陈总的脸色也不太好。一说完，助理就给我和周雅文一人拿了一张当天的南淮日报。助理直接把娱乐版面翻在上面。我一眼就看到了一行黑色粗体的大标题，“言情教父导演赵某某新剧开机，我市时尚夜总会成新拍摄地”。下面的正文介绍了导演和演员。对其中几位主演还特别开辟了小专栏进行简介。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事儿传播的这么快，居然连日报都对这事儿进行报道了。可这明明是好事，为什么陈总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呢？我又看了几句，接着恍然大悟。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昨晚的电视还有今天报纸，都只提了时尚夜总会。但对尚集团却只字未提。
果然，陈总说话了，
“中宇啊，你这个宣传做的不错。应该对你提出表扬。但你别忘了，时尚夜总会也是我们集团下属的。夜总会要宣传，集团同样也要宣传。不知道你看没看，今天的许多网站上都有了这个新闻。连几大门户网站都转载了。这么难得的一个宣传集团的机会，可惜就这么浪费掉了……”
陈总的口气虽然挺平和，但还是能听出来，他对我这事做的并不满意。
我听着心里也有气，之前明明说夜总会的所有管理权都交由我一个人。集团再不插手。我和蓝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宣传做出去。结果他们还不高兴了。
但我还不敢表现出来，就和陈总承认错误，说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刚说两句，老板忽然打断我，他看着周雅文和助理说，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周雅文楞了下，她马上起身和助理出了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就剩我们三人。老板也不说话，他拿着红酒杯在眼前轻轻摇晃着。忽然问我，
“在电视台的广告，你是找谁做的？”
我一愣，马上把去找齐晓琴的事说了一遍。但我没具体提胡姐，只说是个朋友。老板哦了一声，忽然又问，
“你认识齐晓琴？”
我摇了摇头。




都市纵横 第186章 发火
我一想我说的不对，马上又改口，
“我是去电视台之后才见到她的……”
老板微微点了下头。他又问，
“你了解她吗？”
我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虽然我听胡姐说了些关于齐晓琴的事情，但那也不算了解。再有这齐晓琴现在是李少白的女朋友。我万一多嘴，老板再怀疑我和李少白有联系。
“齐晓琴是齐书记的侄女，现在是一南公司李少白的女朋友！”
老板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楞了下，没明白老板和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能“哦”一声，算是回答了。
老板喝了口酒，他又问我说，
“这么大的剧组你是怎么请动的？”
这事我觉得没必要隐瞒老板，就实话实说，
“是通过一个朋友找来的，她正好和这个电视剧的投资方熟悉……”
老板还算满意，微微点了点头。他忽然看着我，脸上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却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那朋友她叫蓝羽吧？”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老板会知道蓝羽的存在。幸亏我之前和老板说的都是实话。就点了点头。老板把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把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问我说，
“我想让你安排我和蓝羽见个面，可以吗？”
老板虽然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却有着不可拒绝的威严与坚定。我被他这种无形的压力压的几乎脱口就答应了。不知为什么，一听老板要见蓝羽，我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我犹豫了下，半天才说，
“老板，这个我不敢替她做主。得回去问问她，听听她的意见……”
一旁的陈总明显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老板没说话，他就先低声说了句，
“石中宇，这点事你还安排不了吗？”
我尴尬的笑下，也没说话。老板却冲陈总摆了摆手。他看着我说，
“行！你问问她，你就说是我说的。她不同意我不会去见她，如果她同意了，随时可以来集团找我……”
我心里更加诧异，不明白老板为什么非得见蓝羽。但老板不说，我也不敢问。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有些酸酸的感觉。我还有些奇怪，难道我这是吃醋了？
从集团出来，我心里有些郁闷。在尚集团我做的并不开心，虽然我现在单独负责夜总会。但不知为什么，每一次去集团，或者见老板。总感觉有一种特别大的压力，这压力让我很不舒服。
回到夜总会，我直接去了蓝羽的办公室。她正在电脑前敲打一份文件。见我进门，她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继续盯着屏幕，嘴上还说着，
“呦，石老板，这一上午没见你，又去宠幸谁家的姑娘了？”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拿起她桌上的女士烟，抽出一根。点着抽了一口。感觉嘴里直冒凉风。我还是第一次抽这种女士烟，感觉一点劲儿都没有。
蓝羽抬头看着我，
“你怎么了？阴着脸给谁看呢？哪儿不舒服，用不用我给你按按？”
我把烟掐灭，两手摁在办公桌上，盯着蓝羽，认真的问她说，
“蓝羽，今天老板叫我了……”
蓝羽“哦”了一声，继续看着电脑，也没接我这话茬。
我犹豫了下，还是和她说，
“他说他想见你？”
蓝羽一听，她嘴角牵动，接着冷笑一声，歪头斜眼看着我，
“行啊，你问他出多少钱吧？像你们老板这样的身家，怎么我也得多赚点吧。你告诉他，一百万一宿，少一分都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