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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若花汐
“老爷!”
“爹!”
“将军!”
立刻,一群人呼拉拉的围上前去探看,纳兰芮雪一动不动,看着爹被一群人簇拥着抬进将军府,心底渐渐默念。
爹,原谅女儿此生不孝了……
初夏最后进门前,回头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咬了咬牙,窜进人群。
叶云看着她淡薄的神色,心头不安渐盛,苏子安则是看着场中央的男人,拳头越攥越紧,愤恨的瞟了眼纳兰芮雪,泛出几许杀人的凌光。
见父亲已经进去,纳兰芮雪环顾四周,杀气腾腾的场面异常凌烈,促人心寒,她叩首后起身。
走到场边上,将一抬唯一没有被弄坏的太师椅扶起来,拿袖子扫了扫上面的灰,静静的落座在上面,轻淡的好似天际的一片飞絮,寻不到什么神采。
所有人都怔愣了,纳兰小姐……不,这个天下笑柄到底想做什么?
眸光淡淡的扫了北宫晟一眼,他此刻半跪在地上,一只手静握着她的拿柄袖剑的剑柄。她看了一瞬,淡淡吩咐道:“薛桦,送摄政王一程。”
什么!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堪比惊天之雷,南世君与南枫都双双惊愕,看着这个女人。
天!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此刻他们才算明白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叶云与苏子安双双一怔,倒吸一口凉气,苏子安眼眸冒火,还没冲出去,就感觉到腰间一麻,被封了大穴。
他不置信的的看着身侧那个面容冰冷的男人,还未骂出来,叶云气音低传道:“呆着吧,这是北宫晟最后的吩咐。”
北宫晟给自己那一掌前,最后一句话,便是,‘如果我活不了,拦住苏子安,好好照顾她,不要让一个叫萧赫的男人找到她……永远不要告诉她订婚的事情……还有!玉佩……’
最后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掌风震的太远,渐渐听不到他零星的话。
玉佩?什么玉佩?他是指代表订婚的那枚玉佩吗?可似乎又不像,因为他说了不让雪儿知道订婚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有别的玉佩吗?
最后的吩咐?他吗的,这算什么?苏子安正想大骂出来,又瞬间被点了哑穴。叶云无视着苏子安的咿咿啊啊,重新看回场地。





嫡女狠妃 第168章 雪心花语
心头越来越凉,也越来越惆怅。
雪儿,如果你真走出这一步,这一次,我该拦着你,还是顺着你?
北宫晟闻言手微微颤了颤,唇角浮起无边苦笑,她,终究还是恨他了吧。
薛桦领命,拍了拍手,人群中瞬时窜出十多名劲装带青旦面具的人,“唰唰”两下,刀锋偏转。
她眸光淡看了他一眼,指尖微抬了抬,轻声道:“动手吧!”
说罢,静静的对视上他暗淡的眼。
一切都无所谓了,想一想,似乎这世间令她牵挂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比起这漫天杀气,她宁愿他死在她的刀下。
谋杀亲夫吗?不好意思,她真敢做。
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下全尸,她才能将彻底安静,不会再抛弃她的男人拥在怀中,对他说。
这辈子我赖上你了,想抛弃她?门都没有。
君可知同心之意?绾以你心,灌以我情,岁岁同花好,结结共长生……
默默的将袖中碧螺刀抽出,平放在腿膝上。
北宫晟看着她这个动作,身子微微一颤,黑瞳急速收缩。
天!怎么回事?这天下笑话因为摄政王不娶她,就因爱生恨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人灭口吗?而且她哪里来的杀手?最主要的是,她打算坐在场边观看吗?
最后这个动作又是什么意思?打算到最后亲自了结摄政王吗?而叶云知晓她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攥了攥拳,不忍垂眸。
萧赫都被她的这份冷血震惊,如此从容的看着手下的人屠杀自己曾经的男人?脑海掠过惊叹同时,多了几分玩命的兴奋。
场面开始混乱,越来越多的杀手涌到前排,跃跃欲试,而纳兰芮雪的人已经顺势出刀,北宫晟黑眸静静凝望她一瞬,又低头瞟了眼她眼神飘渺的地方,腰间的同心扣静静而卧。
同心?同生吗?
刀锋落下的瞬间,场上一片尖叫,摄政王居然躲也未躲?很多人都吓的闭住了眼帘,不忍看如此血腥的一幕。
就在刀锋贴上他额头的那一刹那,北宫晟锐眸冷抬,凌烈的煞气让出刀人一怔,还未得手,只见一道光晕乍迸,“砰”将四周的人全部弹飞。
气浪澎湃如山海欲来,加上渗人的冷气,最近的人刀锋上居然凝出淡淡冰晶。愣了一瞬,继续提刀相向。
她见状,攥紧的拳心顿了顿,终于松开。
北宫晟一个飞旋起身,从衣摆下扯下一块布,在光影的刀锋中迅速将肩头包扎。他的左手有伤,不是很灵活,可不妨碍他的行动。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包扎方式,南氏怔大眼眸,伤成这样还能自己疗伤?还是受伤的左手?而且,他居然如此不受感情左右,迅速恢复理智?每个人眼中都是惊叹。
青旦杀手出手毫不客气,招招皆是骇人的杀招,他从容避之,暗自开始调息。
她静静的看着他,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幅幅鲜活的画面。
年幼的他一身伤痕,他很痛,可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个无情的世界,他没有娘,谁会去关心他?他凝视高大巍峨的宫殿,寻找每一寸飞雪寒流后,最终只能躲在角落里笨拙的学着给自己包扎伤口。
少年的他一身伤痕,他已经独立到不需要任何人来关心他,可他还是会受伤,她听说了,十二岁徒手伏白虎,是在囚笼中,十六岁披甲上阵前,是直接从地牢里带出来,他的传说有很多,她听过不少,但也是对上他满身的伤痕后才知道,那些最离奇最匪夷所思的故事才是他人生最真实的写照,那时的他,流畅的给自己包扎伤口,不在彷徨。
成年的他一身伤痕,经历过战争,躺过沙场,睡过死人堆,爬过骷髅山,夏国的战争他以身试法,背水一战,当时她初到军营不久,便听说了那场骇人心魂的战争,他被困凤凰山九天九夜,硬是拖住了夏国的主力军,以少胜多,让青龙部直捣黄龙取其国都。后来听说是有人从死人堆里找到他的,那时的他坐在敌将的死尸上熟练的在给自己包扎伤口。
她能想象,他当时安静又从容,包扎完伤口,静默的看着天,仰头大灌一口酒后,久久不语……
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她淡淡而思,千百次了吧……看着他离开她的怀抱后,再也不会皱眉的无畏,她静静而想,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自己身体的吧……
不在意那究竟多么残败不堪,他只有在她怀里才会撒娇耍赖。
渐渐风眯了眼睛,她神思飘渺的有些邃远……
我的夫君,你可知道?
我喜欢军营,喜欢简单,喜欢厉兵秣马,放饮豪歌。不仅仅只是被环境所逼,我喜欢那样的地方,因为那里除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做我自己外,可以听到一个传奇的你。
虽然过去十八年,我从未见过你,可我的生活中一直都有你的身影,你的盛名响彻整个大陆,你的故事众说纷纭,有人说你俊美无双,有人说你残酷无情,有人说你英勇神武。
那时我就不禁在揣测,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四年前西防嘉国作乱,我兵不刃血一计逼嘉国退兵数十里,平边防,固疆土,突然一夜之间名声大噪,有人说我是 才,有人说我他日不可估量。三年前接管纳兰氏军队,重整军纪,揍遍所有军领,练趴数万将士,有人说我冷血,有人说我大将。一年前接管伏虎营,三个月取得众人信服,有人说我是军魂,有人说我是天兵。
突然,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名字开始与你联系在一起,别人都喜欢以南苏墨,北晟王来形容我们为当代双秀,但一南一北,似乎也是我们那遥不可及的距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你攻读在威严的宫殿,我学步在绵柔的水乡。
你娶妻在漫天的恭贺,我退婚在嘲讽的狱堂。
你厮杀在封疆的战场,我枕戈在金水的边央。
你凝望着北国的冰雪,我淡看着南都的雨光。
这些年,你是否也在等待着一个人?不求艳羡天下,只求执手心安?
所以正妃之位悬而未决,所以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那个雨夜,你站在我眼前时,那一刻,我真想掀开你的斗笠看看,那个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男人,那个跟我齐名天下的男人,该有怎样一双眼帘?
原谅我的好奇,原谅我的幻想,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你,会是我等的人吗?
脑海里临摹过太多你的画像,直至你一次次闯进我的生活,你的身影开始与我心底的影子快速的交替,融合,我才知道,你就是我想相付一生的人,我喜欢你,没有原因。
虽然很匪夷所思,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生活里,是否也会充斥着我的名字,你的眸光中,是否有一样的幻想?
桃花凌飞的日子,你哪里是带我闯进面纱,你带我闯进的,是我的心房。你的吻落下之时,我心间一颤,那是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净土,你就那么肆意霸道的夺了去,盖上了独属于你――浅浅的印记。
当你告诉我,我不吃亏,我是你吻过的第一个女人的时候,我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
你想说明什么?你也在盼着一个女人入住你的世界吗?
可是你个混蛋亲完就跑了,连续两次将我抱上榻,却没有一丝逾越,那一瞬间,我好挫败,这辈子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不像女人了?
到底是你定力太好?还是我太失败?
甚至搜遍了整个京都都找不到你的身影,王八蛋!亲完就不负责跑了?徒留我一个人彷徨?
终于费尽力气将你弄出来,当你闯进我闺阁的那夜,听着你一口一个为夫,甚是无耻,可我却在偷笑,知道你不喜女色,那样一个孤傲的男人,那样一个厮杀战场的男人,不会是醉声女色之人,何况,你不需要女色。
尽管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我不在乎,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有些疯狂,我想将你留下来,谁让心里那块沉寂的的地方已经开始为你跳动。
你得负责,北宫晟,姑娘我看上你了。
但临到跟前,我又退缩了,我承认那一刻,我挺没出息的,不能确定你的心,怕表现太明显会被你察觉。
本以为你会走,没想到你居然躺在了我身侧,入夜之后,看着陷入沉睡中坐怀不乱的你,我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挫败,一向睡觉安分的我第一次肆意乱翻。
我就那么“一不小心”翻进了你的怀中,枕进了你的胸膛。此刻才知道,这一次“不小心”竟彻底闯进了你的深海,自此沉沦,万劫不复。
感觉到你震了震,接着双臂合拢,将我彻底拦在怀中,那个怀抱好温暖,有些让我贪恋,我真的睡着了……醒来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的超出我思考的范围,但当你说对我负责的时候,我忍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需要。
北宫晟,我不需要你对那夜的行为负责,我只想让你对我的一生负责。
将你拐上榻,成为我的男人,似乎是件异常艰难的事,有时候我就在想,你怎么那么能忍?你带给我的感动与尊重一次次又在焚烧着我的心,多想告诉你,我愿意。
就让我疯狂一次吧,不想去想明天,我生涩迎合着你的索求,成为你的女人,那一夜,我很痛,可你最后的呵护与温柔,让我泪流。
你贴着我的脸颊说我永远是你女人的那一刻,我的心,满满情溢。
纵然醒来后,你我还是天南地北,昼夜不交,可我就是享受跟你并肩而立的感觉,你让我感到骄傲,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刻在我脑海太多年,久到我记不起来第一次闯进耳际的时候。
有时候我就在揣测,是否我一出生就记住了你这张脸,这个名字,身边的人经过那么多,可偏偏就是无一心动,包括什么都不逊于你的叶云。




嫡女狠妃 第169章 奈何情深
命中注定我爱你吗?所以寻寻觅觅,花开静待。
但即便越来越坠入你靡靡的情网,我还是残存了一丝理智。
本身就是天下笑柄,你就算肯娶我,我又怎舍得你背负天下笑谈娶我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与其这样,我就留在南通吧,最少,你来看我的时候,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
我不在乎名位吗?哪个女人不想被明媒正娶?可我更在乎你的名位……特别是看到你一身伤痕后,看到你越来越宠溺的眼神后,我更不能自私的成为你的困惑。
但我又隐隐的期盼你能给我一个奇迹,命运能给我一个机会。
可我似乎想多了……
北昌之行,彻底让我肝肠寸断,凝望着你与另一个女人执手相依的画面,那一刻我泪凝冰雪。
我难过你的欺骗,难过你们的般配。
但我更难过的是,在我弥足深陷后,才赫然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犹如天海之线,永不相交。
你荣升高位,下一步就会再登大宝,你他日称帝,我该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
宁羽然是宁太师的嫡千金,北昌朝堂除萧氏外最大权势,而纳兰家将迎来灭门之祸,我将会一无所有。
门不当,户不对,宫墙太高,我能飞进你的心,却攀不进那片金瓦。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能许你前朝安稳,后生无忧,我只能令你四野浮动,一世动荡。即便我尽我所能为你踏平疆土,哪个百姓能忍受国母双手嗜血,杀人如麻?我可以当你的良将,你的军师,可我此生做不了你的皇后……那个唯一能并肩而立站到你身边的女人。
我还能祈求些什么?
斩断青丝,提醒自己梦醒了,都以为我是为了女人跟孩子离你远去,可谁能告诉我,连在你身边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资格去在乎你的其他?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我只是个女人……一个等爱的女人而已。可现实让我明白,这份奢侈的爱,此生终究只是繁华一梦罢了……
晟,想走到你身边好难……我翻山越岭,想站到你身侧好难……我仰天凝望。
合棺之樽,只你一人……那是我这辈子听到最美的情话。
你我的命运就是如此,生无法相守,或许只有死能相拥。
此时此刻……我将你带进了这样一个解不开的局,我没想到你竟独身一人而来,我没想到你用这样的方式成全了纳兰氏,成全了我。
我不恨你让我心痛心疼,但我恨你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你。
走到你身边已如此不易,你知道我多想抓住你的手吗?可你一次次让我推开你。
此刻,面对如此多的杀手,我是否有资格与你携手?我是否能不做苏墨,只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你身侧?一起面对未来?
我逼你了,只要你拒绝我,你该明白此生此世,你我相隔的不仅仅是阴阳,还是一条我追逐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是个骄傲的女人,我所有的骄傲在遇到你的那一刻都瓦解在我们越来越大的距离中。
我此刻妥协了,求你了。
紫柏山上,我宁愿与你长埋天地,也不愿背弃你妥协他人,你可懂我?
晟,给我个机会,这是我唯一能以一个女人身份,在世人面前光明正大站在你身侧的时候,不要拒绝我……
但……你彻底让我心凉……你宁愿我此生做尽天下笑话,也不允许我站在你身侧……
你也觉得我不够格是吗?
亦如我的命运,做男人,世人憧憬,做女人,世人嘲笑。
你也需要的只是苏墨吗?
我该怎么办?老天,谁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看着你死于他人刀下?北宫晟,你真厉害,你连遗言都准备好了……好好照顾自己?你他吗不是说负责的吗!
你的负责就是让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谁稀罕……北宫晟,谁他吗的稀罕……
既然如此,我送你一程吧,既然活着你不愿我陪着你共生死,那么只有死后,我才能将你紧拥,或许我们都会狼藉天下,但至少,我能与你黄泉路上共行。
北晟王都走了,南苏墨留着又有什么意义?
北宫晟都走了,纳兰芮雪留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情深在你呵护的世界,我决裂在我痴迷的天堂。
你成全在你营造的美梦,我梦魇在我心绞的时分。
生死相离,梦之彼岸,望断来路,咫尺天涯。
风扬起她额角的碎发,她看着眼前穿梭在场地中的光影寒流,睫毛半眨。
场面打的很激烈,可她没有兴趣去看,那个身影很沉重,可她不再有心情去关心。
只要他听懂她最后的逼迫就好……
北宫晟在转身间,瞟到她近乎空洞的眼神,心头一颤,她真的伤心了吗?因为他推开了她?
苦涩而笑,这辈子,他从未被人如此逼上绝路,她不接受他的安排,不接受他成全的平安,手持短刀静静相望,无声的告诉他,若他死,不苟活。
这女人还真是逼的他一点儿退路也没有,抓住他最大的软肋肆意玩弄。
可此刻他气血翻涌,四肢越来越冰凉,渐渐坚持不住,一个飞旋慢了半拍,立刻被人找出破绽“啪”一掌,他被一人击到后背,“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更快的,两人一左一右朝他夹击而来,刀锋翻转,两抹血色扬起。
纳兰芮雪回神,悠悠道:“慢点玩,摄政王好不容易来南通一趟,伺候好一点,或许往日伺候的不够好,让摄政王不太满意,所以不愿娶我,今日最后一次,可别让摄政王失望。”
“是!”
众人惊呼,这女人是得多冷血才能如此云淡风轻?又得是多不知廉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淡扫一眼,起身对南世君的方向盈盈一拜。“民女告退,但愿皇上看在我与摄政王露水情缘的份上给留个全尸。”
南世君满意淡笑,微颔首。“来人,送纳兰小姐去明月庵。”
“是!”
北宫晟一怔,黑眸诧异的看着她从容走过,一边走,一边将头上的珠花,金饰,一样样摘下丢掉,直至最后绾起的青丝重新披满肩头,清风吹过,随风而舞。
解开红罗腰带,迎着世人的错愕与尖叫缓缓解开鲜红的喜袍,露出里面雪白的衣衫,跟他一样的白,犹如空谷幽兰,他最喜欢的模样。
行至跟前时,她蹲了脚步,侧头淡笑道:“灵山烟雨寺,茫茫浮水中,君言诺清浅,此恨无绝期。今日,就当妾身为王爷戴孝了吧。”
冷笑一瞬,侧脸的凝笑,睫毛轻颤中,眼底划过最后一丝眷恋,她义无反顾的离开。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北宫晟此刻已什么都看不见,黑眸中只映着最后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此恨无绝期吗?他令她失望了吗?因为他不爱惜自己?因为他最终没有携手吗?
面对她的逼迫,他已妥协,他会努力将不是百分百的事做到百分百,可此刻,她将他彻底逼进了深渊……若如此死去,黄泉路上,她也会背驰而去吧?她甚至连最后原谅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爱的那么决绝,恨的那么决绝,走的那么决绝,痛的那么决绝。
雪儿,我只想让你平安的活下去而已,此生虽然不成帝业我会抱憾终身,可若无法再度拥你入怀,你让我该何去何从?
他的晃神给了杀手最好的得手机会,但她吩咐过后,众杀手开始放弃刀锋,拳脚相向。
拳脚的狠辣让人心颤,北宫晟犹如沙包般被揍打,苏子安看着眼前的一幕,牙关紧咬,沁出血来,恨意渐渐笼罩了他的心。她居然如此对晟?她看不出晟是不想让她跟着一起送死吗?她居然……想起晟交代他的事情,苏子安眼帘半眨,泪珠哽咽入喉的瞬间也杀意暗起。
南枫,萧赫等人看着北宫晟如此被揍,心中又种说不出的畅快,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他。南世君抚须看着眼前的一切,暗爽的同时心头也起了一丝恐怖的震撼。
这女人太狠了,若真惹怒她的人,她又会如何待之?
光影间,两掌开始拍入他的腋下,针刺之感袭来,一股异常的激灵顺着腋下袭入脑海,他缓神,四肢急速窜麻,再也提不起半点气力。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暗淡的眸光渐渐充斥出一抹淡淡的期翼。
北宫晟此刻能看到众“杀手”在挥拳,击掌中他们手心暗藏的银针,每次拳脚相向的同时,都会有几只手无意的扫过他的穴道,带来针刺之痛。
知晓了她的意图,他也不再挣扎,任由他们拍打穴位,击刺神识。
只是让外人看来,只觉得他已经到垂死边缘,挣扎不动,众人不忍垂目,更觉得纳兰芮雪这个天下笑柄心狠手辣,为世间最阴毒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真该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
叶云看着十八名青旦杀手,突然想起来她为什么那夜能无视北宫晟寒热交替的身体毅然离开,她定是去琢玉楼了,因为那里有她娘留给她的十八穴士手。她身体畏寒,每年都会定期有人给她针灸,打通经脉,四环热流。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能将那帮药怪们带出琢玉楼,她应该用尽了办法吧?毕竟十八穴士手似乎是她娘的贴身下属,来自什么更神秘的地方,并不属于七十二死士,只听命与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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