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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妹妹。”宓裳红热情地拉着绣儿的手,带着她走进殿内伺茶,“想见你一面,可是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呢。姐姐想着你没空来,我抽空过去吧,谁知你都没空见我一面呢。”
“姐姐见笑了。”绣儿用茶盖拨了拨浮子,轻轻品了口茶,杯沿留下一道红唇印,“楚寻的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他一日三餐都在我那里,我是天天都得小心伺候着,着实是忙得抽不开身。按礼数,我该来拜见姐姐,可是楚寻偏不让,说尸界没有人间的繁文缛节,有些规则能免则免。今天若非他有政务要忙才一早离开了,我还不得空来拜见姐姐了。”
绣儿说话客客气气的,声音柔弱三分,偏偏句句带刺,听得宓裳红既是气愤又是难受,可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男人嘛,总是图个新鲜。我跟楚寻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他对我虽有情义,却再无新鲜感。这世界,总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哭,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这泱泱后宫以后还不知要来多少待宠的新人呢。你说是吧,妹妹?”





尸王的宠妃 番外 尸王的宠妃36
“王城会不会来新人我不知道。”绣儿自信满满的对宓裳红道:“我只知道无论按时间还是按先后,我都不是新人。你曾说过,我养育了楚寻,而且又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的身份对楚寻而是独一无二、无人可取代的。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不管来多少新人,他都会对我始终如一的。对了,我前几天看到姐姐跟楚寻在湖边散步,好生恩爱啊,楚寻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僵尸。”
宓裳红的笑容有些僵硬,“妹妹别取笑我了,楚寻他也就是听到楚涡生病了,来过几趟而已。还有前几天妹妹将他赶了出来,他找我倾诉了几句而已。所以今天你既然来了,不管高不高兴我都得说你几句,我们做女人不能恃宠而娇,做事得有分寸,你将楚寻赶出来的事,已在尸界闹得沸沸扬扬,楚寻可是颜面全无。他宠你,才不跟你计较,但你既已为妃,就得有妃子的模样,要有颗母仪天下的心,他是我们的男人,很多事纵然做得不对,你都得要包容他,体谅他的苦心。”
“姐姐,你可是楚寻的王后,母仪天下的该是你才对。”绣儿浅笑,口无遮拦道:“若我也母仪天下,他们只怕要非议我有野心要谋你的王后之位呢。”
宓裳红脸色一敛,脸色不悦道:“我不知是楚寻将你宠的如此任性,还是你天生就是小孩的心性,姐姐今天跟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好。我若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便是,咱们既已是姐妹就是齐心协力辅佐好楚寻,让他安心朝政。”
“哼。”绣儿别开脸低声嘟囔了一句,“还以为自己是谁呢!”
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大,偏偏却听进了宓裳红的耳朵里,她当即脸都绿了。这个贱人,以前还虚情假意一番,现在仗着做了楚寻的妃子,更加有恃无恐了。
“姐姐。”绣儿回过头时已是笑容灿烂,她起身挽着宓裳红的手,“你别生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体谅。”
“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宓裳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后我们两姐妹好好慢伺候楚寻便是,不可争宠生娇。”
绣儿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姐姐,昨晚楚寻闹到很晚才睡,我有些乏了,先回去补个眠,中午楚寻说过来吃午膳。”
纤纤玉手捶了捶脖子,雪白的脖子上尽是男女欢爱留下的痕迹,绣儿柳腰款步,转身离开。
宓裳红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不动声色,可眼眸的切肤之恨却无法掩饰。红色衣袖一扫,桌上的茶杯重重打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贱人!”仗着有楚寻撑腰,便想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其实绣儿跟宓裳红都很清楚,僵尸没道理可讲且特别护短,这便是绣儿敢光明正大骑在宓裳红头上撒野,而宓裳红却不敢明着对付她的原因。
粽子连自己都舍不得碰绣儿一根头发,想想被绣儿无情的扫出门,尸王都得委曲求全的忍着,只因他爱这个女人超出了自己的生命。纵然宓裳红能找一千个一万个将绣儿碎尸万段的理由,到头来错的却只会是她而不是安绣儿。不管明的暗的,只要安绣儿出了点事,粽子都会将账算在宓裳红身上,这便成为堂堂尸后处处受掣的致命伤。
见时辰尚早,绣儿往尸王殿走去,粽子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
对于绣儿的打扮,粽子笑意盈盈,朝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美人,过来孤这里。”
妙曼的身影款款走向粽子,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抱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笑,“大王,妾身今天美不?”
“美。”尸爪握住绣纤细的玉指,贴在自己胸膛上揉了起来,“你这番打扮,真真是美艳极了。”绣儿穿着向来素洁,而最近的打扮让人耳目一新,相当大气跟美艳,如一朵绽放的瑶粟,吸食了僵尸的心魂。
粽子亲了绣儿一口,拿起一叠奏折放在她手上,“红颜祸水。”
“我若是红颜祸水,你会将我吊死在马嵬坡吗?”绣儿眨了眨眼,低头在粽子脸颊上印了个鲜红的唇印,“以安抚尸界民愤?”
粽子笑得暧昧,不安分的爪子钻进绣儿的衣衫之内,心猿意马的玩弄着她香气盈人的娇躯,“我才舍不得让你吊死在马嵬坡,我要将你吊死在床上。”
“无耻!”红唇轻启,绣儿咬了他的耳垂一口,“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要日日夜夜缠着你,不准你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
“唔……”绣儿的挑逗,让某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作势要将绣儿按在桌案上,想着要将她就地正法。哼,勾引尸王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她最近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了,不打压都不行了。
“不要……”引火**的绣儿急了,忙抓住尸王不安分的手,“晚上……晚上再说。”
“敢还不敢调戏我?”欲求不满的僵尸在绣儿高耸的胸部捏了一把,“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厚厚的妆容掩饰了绯红的脸色,绣儿坐在粽子的大腿的,郁闷的低头翻着他塞到自己手中的奏折,“这些都是什么?”
粽子头痛的抚额,带着些许的无奈,“自从绣儿来到尸界之后,有些僵尸垂涎你的美貌,开始对女子产生性趣,据各地官员反馈,这些日子来已发生了好几起强/奸案,更有僵尸对娶妻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上书问如何才能让他们早日娶妻生子。”
绣儿满脸黑线,“你就掰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宓裳红跟媚影儿的容貌,哪个都不输于我,为何红颜祸水的罪名就扣在我头上了?”
锋利的尸爪,玩味的捏着绣儿小巧的下巴,“唯有你,才能让尸王另眼相看,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
“切。”绣儿嗤鼻,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粽子笑,重重掐了下绣儿的脸颊,“我这一生,就栽在你手上了。你今天这打扮是好看,不过涂得太厚了没点血色,回去将自己的脸洗干净了。”
绣儿鄙视道:“你刚刚还说喜欢的。”果然男人是善变,既要冷艳高贵的,又想温柔美丽。
其实穿红戴绿的,主要还是用来探探宓裳红的口气,毕竟以自己浅薄的阅历对付老练的宓裳红,她怕露出了端倪。那道银色的影子,到底是谁?
“楚寻,都说高处不胜寒,如今你功成名就,可得要提防小人暗算。”依宓裳红的性子,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而且皇少色归色,亦是一只有野心的妖怪。这两只妖怪若是真搞出些名堂来,只怕甚是棘手。
“小人?”粽子颇为意味的问,“哪个小人?”想不到她也会有长心眼的时候。
“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历史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不希望你会走上那些君王的道路。”纵然女魃傲视天下,却也死在了三哥手上,虽然个中缘故不方便评论对与非,可她不希望粽子也走上这条路。宓裳红、皇少、媚影儿,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粽子挽住绣儿的手,“这个世界上能伤害我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绣儿依偎在粽子怀中,“我说过的,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深夜,粽子跟绣儿缠绵了好一番,没一会便睡了过来。
绣儿轻轻推了推粽子,确定他睡着之后,双手快速起诀施咒,元神自体内飞出,消失在黑暗中。
意识,凭着记忆不断在黑暗中前行,落在一幢黑暗的宫殿前,在空中飘荡着,却感受不到要寻找的气息。房间内一片黑暗,床上空无一物,元神飞过窗纸进入房间,悄无声音的附在房梁上。
绣儿隐约感觉到房间有异常,她集中念力寻找着,只见一道黑色的结界浮在半空中。元神往结界飞去,慢慢渗透在结界内。
“啊……”刚渗进结界,一声声呻吟声透了过来,结界有张大床,床上紧紧纠缠着一对不着衣褛的男女。
男子有着及腰的银色,他骑在一名脑袋长着两只角的女人身上,胯部狠狠往她身上撞击。
“啊……楚寻,我要……啊……用力点,我要……”女人喘息着仰头,身体滑如蛇般紧紧缠住男人壮硕的麦色身躯。
“啊……”看清女子面容的绣儿吓了一跳,牵引元神的灵力骤然失了控制,元神飘进结界中。
男女激烈的欢爱,并未察觉到有灵力入侵,只见她一个翻身骑在男子腹部,身体快速的上下律动,妖艳的脸上被极致的欢欲扭曲,锋利的指甲陷进男人的胳膊中,“楚寻,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宝贝,我爱你!”男子忍不住呻吟,“我只爱你!”
绣儿乱了心神,忙将元神召回,不敢再看一眼。
胸口如压了块大石,沉重的呼吸不过来,黑暗中绣儿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握住粽子的手,身体渡进他的体内却震愕的发现他的元神并不在体内。
脑海中闪过结界内抵死缠绵的话,宓裳红口口声声喊着粽子的名字。那个男人,长得跟他一模一样,她虽然又惊又愤,却仍下意识的相信,一切皆是假象。法力高深的妖怪可以自由改变自己的容貌,在结界她并未感觉到楚寻的气息,而且粽子明明睡在她的身边,或许这一切只是宓裳红演给她的戏,又或是那个跟粽了极其相似的男人只是粽子的替身而已。
对于宓裳红的红杏出墙,绣儿愕然的缓不过神来,但却是情有可原的。她深爱粽子,跟他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夜夜独守深闺,自是寂寞难忍,难免一时之间做出糊涂事。
百年前,粽子曾入过她的梦中,将她深埋在身体的陌生情愫挑了起来,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觉并非姐弟之情。当时她单纯的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现在想来是元神入梦。
他白天处理政务已是绰绰有余,除了私会女人之外,她着实想不着还有什么紧要之事。
愤怒,涌上心头,粽子下意识的扬手朝熟睡中的粽子重重一巴掌打了过去。
“啊……”粽子一声痛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茫然的摸着被打肿的脸,粽子只觉得黑暗中有双吃人的眼睛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莫名其妙挨打,任由粽子脾气再好,亦是恼火了,“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她又哪根筋不正常了。
“你刚才去哪了?”绣儿双手紧紧箍住自己的手,忍着怒气问道。
“在睡觉。”粽子肺都气炸了,“我人都在你身边呢,能去哪?绣儿,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哭,他就做错了那么一次,为何她紧紧揪住不放,时不时在他伤口上撒盐。
“别再骗我了!”绣儿气血往上翻滚,“你的元神刚才去哪了?”
粽子一怔,半晌才道:“我……有事出去了一下而已。”
绣儿咄咄逼人,“去哪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粽子脑子转得快,带着怒气质问道:“你怀疑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粽子躲躲藏藏的模样,让绣儿更加生气,“身正不怕影歪,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会怕我怀疑你?”
粽子不敢信的用手指反指着自己,“我对不起你?”
“宓裳红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们夫妻恩爱再正常不过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我跟她?”粽子瞪大了眼珠子,“绣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尸王的宠妃 番外 尸王的宠妃37
“我说你刚才是不是跟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绣儿咬牙问道:“是不是在一起了?”
“你想哪去了?”粽子气得喷血,“我都说临时有事去办而已。”
“什么事见不得光让你暗中派元神去办?”
“政务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粽子摸着被打肿的脸,强行忍怒拉着她的手,“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是我胡思乱想,还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说只碰过你一个人。”粽子气得起床穿衣,“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好,我没碰过她!”
大半夜的,某尸气得拂袖而去。
绣儿亦是悲愤交加,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心口阵阵刺痛。再次运起元神,可宓裳红的房间却已恢复了正常,她已熟睡在床上,之前发生的事似梦一般虚幻。
粽子一晚没有回来,绣儿心乱如麻,理智上她是愿意相信粽子的,但他那晚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神秘的事,让她宁可误会,他也不解释呢?
一夜没睡,绣儿起早给粽子做了些点心,亲自送去尸王殿。
她承认,昨天确实激动了点,既然他不肯说,她便亲自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以免着了宓裳红的阴谋。
在尸王殿找了一圈,并未见粽子的身影,绣儿既是担心又是难过。她跟粽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要弄个水落石出,省得再留下遗憾。
绣儿将点心留在书房,转身去找宓裳红。
宓裳红笑面相迎,“不知妹妹找我有何事?”
绣儿闷着一张脸,双手不断拧着丝巾,无精打采道:“姐姐,楚寻生我气了。”
宓裳红愕然,半晌才笑道:“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纵然我跟他向来相敬如宾,也有吵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你呢。不知你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
“他昨天深夜才回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他语气含糊不清,我一气之下便跟他吵了起来。”绣儿的眼睛,暗中瞥向宓裳红的脖子。
“唉……”宓裳红哭笑不得的摇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楚寻乃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自是忙得抽不开身,你岂可如此任性妄为……”
“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嘛。”绣儿情急之下口无遮拦,“所以……所以……”
“安绣儿!”宓裳红眼眸闪过一道光,目光凌厉道:“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别仗着楚寻宠你,便在我面前不知好歹。纵然楚寻跟我一起又如何,我是他的结发妻子,难道还不够格吗?”
“你昨晚跟他在一起吗?”绣儿生气的站了起来,眼眸中露出一丝嘲讽,低声嘀咕道:“我再任性,楚寻还不是天天留宿我那,他都不屑看你一眼。”
“够了!”宓裳红怒喝道:“你除了争风吃醋还会做什么?是,他昨天是没来找我,若今天你是来向我炫耀的,那大可不必。我会好好睁眼看着,你能得宠多久?”
“哼!再短也比你长!”绣儿气得就走。
宓裳红气得两眼直冒烟,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绣儿在御花园漫无目的走着,一时之间有些寻不着头脑。
宓裳红脖子上有几处淡淡的淤痕,尽管用衣领遮了起来,可随着她的一番动作,心细的绣儿仍是发现了。宓裳红与男人行欢过,但那个人不是粽子。换而言之,她真的跟别的男人有染。
那粽子呢?
他到底做什么事去了?
绣儿的心绪,颇为复杂。宓裳红是爱粽子,否则那男人的模样岂会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件事,她该不该告诉粽子?若留着宓裳红,她必然会对付自己,可若将此事公布于众,不仅粽子的面子挂不住,而且宓裳红亦是可怜之人……
罢,此事还是等有了证据再说,先看看宓裳红还有什么目的。
绣儿回到寝宫,见小绿在桃林带着楚昕玩耍,于是问道:“小绿,楚寻回来没有?”
小绿摇头,“尸王没有回来。”
绣儿领着她走到一边,“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跟着他了,不过你帮我做另一件事。”
“什么事?”听到不用再暗中跟着尸王,小绿不觉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过心惊胆战的日子了。
“你帮盯着宓裳红,看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好。”听到主人终于要对宓裳红了,小绿不禁兴奋地点头,“我一定紧紧盯着她。”
“宓裳红戒备心强,你千万要小心,不用跟的太紧,远远着不让她发现就行了。”
小绿领命而去。
绣儿悄然叹气,心头一片沉重。
粽子消失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来,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绣儿原是心烦意乱的,原想跟他说话的,可话刚嘴边粽子已直直的走进房间了,一时间倔强的性子也拧了起来。
吃饭、洗澡,粽子一反常,杀气腾腾的似刚从屠宰场回来似的,连睡觉都侧身背对着绣儿。
绣儿也生气,照样转身背对着他。
像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心里想着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大半夜,粽子一个转身怒道:“要你先跟我说话就这么难吗?”无论对错,每次都是他先妥协,她主动一次会死吗?
粽子一说话,绣儿忍不住喷笑出来,她伸手轻轻摸着他挨打的半边脸,“还疼不疼?”
“疼!”粽子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这里疼。”
“我听听。”绣儿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仔细听着他的心跳声,“有多疼?”
“很疼。”粽子搂着绣儿,语气甚是委屈,“被女人打耳光,很没面子的。”
“谁让你偷偷瞒着我干坏事。”他若不元神出窍,她也不会怀疑。
“你管我干什么坏事。”仍在生气中的粽子扬手“啪”一声,重重打在绣儿的屁股上,“总之不会背着你跟别的女人有来往,行了吧?”
绣儿被打的屁股疼,搂着他的脖子颇为复杂道:“楚寻,我是不是太爱吃醋了。男人都喜新厌旧,三妻四妾的,我是不是对你……”世事总难事,连海枯石烂的爱情都能生变,还有什么可以永恒?或许,粽子总有一天也会喜欢上别的女人,正如宓裳红所说,这座王城将来还会有很多的女人。
“哼。”粽子高傲道:“你要再打我,我会慎重考虑这事的。”
“你要是敢……”绣儿急了,“我就……我就……”
抓住绣儿的痛脚,粽子开始有恃无恐,“你就怎么样?”
绣儿恶狠狠的威胁,“我就咬了你。”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粽子瞬间脸色苍白,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裤裆,“你敢?”真是瞪鼻子上脸了。
“你看我敢不敢?”绣儿作势张嘴咬了过去。
“色女人。”粽子身体勾成一团,捂住下半身不让她碰自己的宝贝。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绣儿揪住他的耳朵,却不忍一声喷笑出来,“噗……敢不敢?”
“你说敢不敢!”粽子一双手,直接在她胸部抓了一把。
“啊……”绣儿挥手打他,“你混蛋!”
“咋地,只许你周官放火,不许我向你点灯啊?”粽子一把将绣儿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精光,“我今天非得要好好点你的灯!”
情人之间,吵闹来得莫名其妙,去了也莫名其妙。一只霸道的僵尸跟懵懂的神仙,在轰轰烈烈的爱情归于平淡之后,不断摸索着夫妻相处之道。
来尸界已有一段时间,绣儿几乎埋首深闺,粽子的政务稍微空闲下来,他便会带着绣儿去游览尸界。尸界浩瀚无际,纵管尸王灵力通天来去如风,通常领着绣儿在天上看大好风光,都要好几个时辰。
僵尸集怨气而生,在他们聚集少的地方,风光如人间般青荫美丽,灵气丰富。
不再惧怕阳光,僵尸们出来活动的时间长了,不再死气沉沉。他们开始再现三千年前鹫国跟琉璃国的繁华,将埋深在骨子里的人类意识挖掘出来。
粽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下了朝堂与僵尸大臣间的相处还是挺融洽的。每逢僵尸举行聚会,都会邀请粽子参加,粽子偶尔会带绣儿参加。绣儿本来不想去,但又怕没自己看着,粽子会变得鬼酒尸王,于是但凡有绣儿参加的聚会,粽子都很有节制的不敢喝太多。
僵尸喝醉尸,是件很有趣的事,他们会挑戏别的僵尸,会唱歌跳舞,看他们动作僵硬的扭来扭去,绣儿笑疼了肚子,直接倒在粽子怀中起不来。粽子兴起时,亦会拉着绣儿跟他们一块跳。
绣儿想,其实跟僵尸一起生活,也不是件太枯燥的事,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少了人类的油嘴滑舌跟算计。
“夫人,抓住了抓住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直潜伏在尸后殿的小绿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她匆匆向绣儿禀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个男的,鬼鬼祟祟的来找宓裳红,房门紧闭的肯定没好事。”
“看清楚是谁没有?”绣儿着急道:“是不是跟楚寻长得很像。”自从知道宓裳红跟别的男人有染之后,她曾暗中注意了一段时间,那是只法力高深的僵尸,每隔几天宓裳红都会跟他在结界内行欢,而且要求他变成粽子的模样。
从那以后,绣儿便有些不太待见粽子,每次粽子提出行房时,她的脑海里便会浮出宓裳红在结界之内扭曲的面容,下意识的有了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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