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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神经病!”绣儿恼怒粽子口无遮拦,重重踹了他一脚,侧身睡觉。
“嗷……”绣儿欲求不满,动手打僵尸了!
在黑暗之渊住了半个月,某天刚蒙蒙亮,绣儿被一阵痛呼声吵醒,想来是女魃快要生了,她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上梳洗,往主殿奔去。
一阵阵尖锐的痛呼,自房间里传了出来。绣儿推开门一看,只见女魃坐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抱住硕大的肚子,“啊……”
绣儿奔了过去,扶着女魃平躺在床上,“是不是快生了?”
“啊……好痛……”撕心裂肺的刺痛让女魃呼吸不来,豆大的汗珠不断自额前滑落,死灰色的锋利指甲“嗞嗞”冒了出来,獠牙紧咬着红艳的嘴唇,“应龙,好痛,我不行了……”
“你忍忍,孩子快出生了。”绣儿心急如焚的大声叫道:“三哥,三哥,你快来啊,女魃要生了!”
“啊……”腹中的孩子似乎在不断撕扯着她的肠子,它快速的律动着,要破体而出,女魃痛得身体抽搐,“啊……”
胎儿不断吸食着她体内的灵力,女魃身上所有的灵力几乎都快被它吸干了。为何,生个孩子会如此痛苦,窒息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女魃既害怕又慌张,“雪奴,我……我快不行了……”
“宫主,你忍忍了,生孩子是这样痛的,不要慌张,深呼吸,用力……”
女魃没有生育经验,偏偏绣儿亦是一知半解,她曾无意中看过接生婆接生孩子,于是绞尽脑汁的想着曾经的画面。手发抖的将女魃的裙子推到腰上,绣儿解开她的孰裤,“你将腿张开,深呼一口气,然后用力……”三哥明明昨晚还在的,在这种关键时刻为何不在?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女魃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
一股泛黄的液体,自女魃两腿间慢慢渗出。绣儿先是吓了一跳,继续而高兴道:“宫主,你羊水破了,马上就可能生下来了。”
女魃照着绣儿的指示,深呼吸,用力……
“啊……”腹部的痛觉越来越清晰,女魃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锋利的爪子,在撕爪着她的血肉。
一个时辰过去了,女魃的气息越来越虚弱,无论她如何用力,可腹中的孩子仍没有出来的意思。女魃多次试图用自己仅存的法力将婴儿逼出来,可法力到了婴儿体内,却被源源不断的吸收。
这小兔崽子,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女魃的呼吸,缓慢了下去。绣儿觉得不对劲了,人类生孩子是件痛苦的事,可僵尸生孩子似乎比人类还难,琉璃在缺乏灵气的古墓中都能将粽子生出来,为何法力高深如女魃,生个孩子却是如此困难?
三哥到底跑哪去了?粽子明明就在阁楼里,为何听到女魃凄惨的叫声,都不过来看一眼。
“雪奴,我……我……”女魃吃力的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睛,颤抖的手伸向绣儿,“我可能不行了,这孩子……我……应龙,龙应呢?”
“宫主,你不会有事的。”绣儿急了,起身想出去寻安越泽,“我出去找找。”
“来……来不及了。”女魃困难的张嘴,“我……我有话跟你说,你……你过来一点。”
绣儿重新在床边坐下,六神无主道:“你想说什么?”
女魃张嘴,语若蚊音,绣儿压根听不清楚,于是低头往她嘴边覆近,“你大声一点,我听不清楚。”
绣儿的耳边,覆在女魃脸旁。女魃伸手,垂落在身侧的手突然一伸,锋利的五指抓住绣儿的脖子,獠牙咬了上去……





尸王的宠妃 224 庐山真面目
与僵尸相处久了,绣儿亦有了些警惕,自到了黑暗之渊,她便觉得女魃望她的目光不正常。
女魃腹中的婴儿一直疯狂吸食着她的灵力,灵力匮乏的她每日饮食鲜血,以补充婴儿所需消耗的灵力,可尽管如此,她的法力仍是不断被吸食。
体内,涌起饥饿之感,普通人类的鲜血已不能满足女魃的**,她的目光会时不时落在绣儿身上。绣儿是四阴之女,喝了她的鲜血,定能让腹中的胎儿平安诞生。
被浊气袭体的女魃,数万年来她唯一的**便是跟应龙再续前缘,无论应龙跟雪奴如何转世投胎,她都会用尽一切手段破坏,哪怕是生离死别,她宁为玉碎不求瓦全。而如今,她终如得偿所愿跟应龙在一起,旧的**一旦得到满足,便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新的**。
她想腹中的婴儿生下来,却因灵气匮乏而盯住了绣儿。
女魃的饮血量越来越大,绣儿心中有了些疙瘩,她很清楚僵尸是无法控制自己吸血**的,尤其是等级越高的僵尸,如果吸食天地间的灵气而无法满足时,吸血的**便会比普通的僵尸更加强烈。
安大朗深爱着自己的发妻,可变成僵尸的他仍然控制不住**吸了她的鲜血,更何况是女魃这只受了浊气污染的僵尸始祖。她向来视绣儿为眼中钉,若非忌讳粽子这只新晋尸魔高深莫测的法力,她早就吸了她的鲜血。
粽子平时做事吊儿郎当的,可在保护绣儿的安全上,他没有一丝马虎。在造改绣儿身体之时,有了庄逾臣的前车之鉴,粽子便多留了一份心,他将自己强大的灵力融入在药物之中,药物敷在绣儿身上,浸透她的四肢百骇,形成一层保护罩,一旦碰到僵尸攻击时,她体内的护衣法衣便会形成结界,保护绣儿不受伤害。当然,这只是危险时刻的权宜之计,如果碰到厉害的僵尸,一旦攻破了绣儿身上的结界,她仍会有生命之危。只是,护体法衣是用粽子的灵力所制,普通僵尸根本没有能耐无法打破他的结界。
一旦绣儿有危险,粽子便身同感受,会第一时间赶过保护她。
当然,粽子在绣儿身上种下尸魔的灵力之源,一旦他对她有了欲火焚身的**,他体内的灵力快速流窜的同时,绣儿身上的灵力愈会发热,这便是为何粽子一碰她,她的身体便会莫名其妙发烫的缘故。
咳,这是题话外,暂且不提。话说,除了粽子费尽心思对绣儿做了各种保护措施之外,绣儿亦多留了一个心眼,她自己偷偷画了几张符,以防万一。
只是,她仍心存侥幸,以为这种事或许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女魃锋利的指甲抓住她的脖子时,绣儿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猛地往下一沉。衣袖中,飞出一张符纸,她快速拍向女魃的额头,谁知女魃的额头一偏,符纸打在她的头发上,一道金光自符纸上发出,女魃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符纸自女魃头发上飘落,可锋利的指甲仍指指抓住绣儿的脖子,阴森的獠牙再一次咬向绣儿的脖子。绣儿挣扎,一手肘撞向她的脖子,一道光芒自绣儿身上发出,瞬间围成一道结界,抵御着女魃的攻击。
被结界一激,女魃整个身体撞了出来,倒在床上的角落,绣儿快速退了两步,悲愤交加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将自己的生命当儿戏,想杀便杀想捏便捏?
“小畜生。”女魃痛苦的捂住肚子,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汗水与泪水,发紫的唇无力的抖动,“我……我想要保住孩子,或许你的四阴之血能救我们母子一命。你欠了我一条命,今日便还给我吧!”
“我欠你的,早就还完了。”绣儿心如刀绞,愤怒地咬牙,“我不顾粽子的阻挡执意要来帮你,并非因你当日的救命之恩,而是看在三哥的面子,看你在怀的孩子是安家的骨肉。你岂是需要我的鲜血,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女魃若是开口,她岂会不愿意将自己的鲜血赠与她救命。三哥已经重新回到她身边,如今她的孩子亦即将出生了,为何她仍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你不愿意,就别怪我不客气。”女魃挣扎着站了起来,锋利的指甲掐向绣儿。她的孩子,要好好活着,只能牺牲小畜生。至于粽子,待孩子生下来,她再对付他也不迟。
死灰色的指甲刺向绣儿,谁知淡紫色的结界砰然震动,将女魃的身体撞开,重重摔在床上。
若换在平时,女魃想要打破绣儿的护体结界,倒不是太困难的事,可在生死存亡时刻,腹中的胎儿吸食了她大量的灵力,法力匮乏的已无力攻破结界。
可是,僵尸与人类一样,求生意志特别强烈,拼死一搏的她再一次扑向绣儿,绣儿吓了一跳,刚想往后退,谁知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女魃锋利的五爪直直插入他的身体,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
女魃抬头一看,应龙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绣儿面前,他没闪没躲,目光冷然地盯着她。
“应龙,我……”女魃收回自己的指甲,跌坐在床上,“我们的孩子缺乏灵力生不下来,我想……我只是想……”
应龙的手,捂住女魃的发紫的唇,淡淡道:“绣儿,你去打盆热水回来。”
“……好……”绣儿缓过神来,急急忙忙往外走。
女魃内疚的望着安越泽胸口的伤,“你明明可以躲的,为什么不闪开?”以他的修为,躲开她的攻击根本没有问题。
“怕绣儿受伤,一时间着急了。”应龙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渡进女魃体内,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动绣儿一根寒毛的,为何要食言?”
“应龙,你听我解释。”腹痛阵阵抽搐传来,女魃咬牙忍着痛楚道:“孩子不断吸食我的灵力,可是仍没有出生的意愿,再如此下来只怕我们母子不保,我不想……不想离开你……想给你生下孩子……”
“所以……”应龙的目光落在女魃高高隆起的腹部,带着锋利指甲的手摸了上去,“宝宝,你怎么如此不听话,要如此折腾你娘亲?”
说也奇怪,应龙的手摸在女魃的腹部,腹中的胎儿不再拼命挣扎踢打,而是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吸食她的灵力。
女魃一怔,惊喜的望着应龙,“应龙,孩子居然听得懂你的话呢。”
“当然。”安越泽淡笑,“我的孩子岂会不听我的话。”
安越泽的脸色,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女魃知道他仍在意自己刚才想杀绣儿的举动,于是歉意道:“应龙,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也是为我们的孩子着想,这种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下一次了。”
停在女魃腹部的手一怔,一直低着头的安越泽露出诡异的笑容,“女魃,没有下一次了。”
话刚说完,安越泽浩瀚的灵力袭向女魃隆起的腹部,锋利的五爪弯如钩,刺破她的肚子……
“啊……”凄厉的惨叫声,自房间响起。
绣儿刚从灶房端了盆热水,她急冲冲地走了出来,却被女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满满一盆滚烫的热水往地上掉去,眼见着就要撒在地上,绣儿躲闪不及,只怕要被烫得皮开肉绽。
一道身影“咻”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绣儿,往后通了一步。热水撒在地上,身影挡在绣儿面前,溅湿了裤脚。
凄厉的叫声,让大地摇晃,绣儿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她慌然的抬头,只觉粽子笑容灿烂的望着她,“绣儿,你做事可太冒失了,差点就烫到自己了。”
粽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绣儿就来气,“你哪去了?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他明明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往昔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一清二楚。为何女魃临盆的痛呼声叫了一两个时辰,他都听不见,耳朵聋了吗?
她,差点就被女魃咬死了,为何现身救她的人,不是他?
委屈涌上心头,绣儿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还笑,笑个毛线啊,笑!他大爷的!!!
“昨晚想绣儿想的一夜没睡,今天一早醒不来。”粽子的心情甚好,低头打量着眼眶发酸的绣儿,“怎么了?”
“没什么。”绣儿别开脸,生气的望着远方。当初她不顾粽子的阻止非得要照顾女魃,如今就算死在女魃手上,她也不能埋怨粽子的,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可是,他也太过分了吧,这种时候竟然睡大觉,万一敌人打进来,可怎么办?只怕他还在睡梦中,就已经被敌人杀死了。这个混蛋,还将责任推在她头上,说什么想她想的一夜没睡,明明就是他先挑起她的**,不碰她的亦是他,现在居然睁眼说瞎话。
望着生气的绣儿,粽子但笑不语。绣儿是欲求不满,才会生他的气吗?
“砰”一声巨响,两道身影冲天而起,红色的鲜血自空中撒落,女魃与安越泽在空中打成一团。
绣儿吓得眼睛瞪如铜铃大,“为……为什么打架?”有没有搞错,女魃正是生孩子的关键时候,为何会跟三哥打了起来,莫非她气三哥没有陪在她身边?
“夫妻打架,再正常不过了。”粽子打了个哈欠,拉着绣儿往屋里走,“女魃现在心情不好,估计孩子也不生了,咱还是先回去睡觉。一大早就在那里叫,吵得僵尸都睡不着觉,真是烦死了!”
绣儿甩开粽子的手,愤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还不赶快去劝架,让他们别再打了,万一孩子有个闪失可怎么办?”鲜血,不断自空中滴落,偏偏女魃与三哥的动作太快,她压根看不清楚。
空中,浓浓的尸煞之气如浓雾般喷开,啪嗒啪嗒的鲜血不断往上掉。心急如焚的绣儿不断推着一旁打哈欠的粽子,“你站着干什么,快去阻止他们啊,否则会出人命的。”
“哪来的人命,两个都是僵尸。”粽子双手插在兜里,悠闲的盯着天空,“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才不趟这浑水。夫妻床对打架床尾和。”
粽子磨磨蹭蹭,情急的绣儿直接破口大骂,“你奶奶的,到底去还是不去?”
“……”被绣儿一骂,粽子郁闷的,“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做老公真辛苦,做绣儿的老公更辛苦,对不对都得挨骂。
粽子飞身冲上天际,跃向以命相搏的女魃与安越泽,做个苦逼的劝架僵尸。
绣儿仰头紧张的盯住天穹,尸魔旱魃大战,天地变色风起云涌,天际的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天空,雷闪响起。
起初明亮的天空,瞬间伸出不见五指,绣儿紧张的大气不敢喘,死死盯住天空,却偏偏不知道粽子是否已经劝住女魃与三哥不要再打架。三哥也真是的,女魃向来看她不顺眼,刚才确实起了杀意,可是她毕竟没有受伤,这事若要追究,也该等于女魃平安生下孩子再说。
绣儿百思不得其解,纵然三哥关心自己,但他跟女魃已重修旧好,近段时间更是好得如漆似胶。三哥爱女魃,却为何会在这种关键时间打架?
一道青色的闪电撕破天空,照亮了空中交战的影子,粽子散身而近,一掌拍在女魃的胸膛。刺红的鲜血,自女魃口中喷出……
安越泽化身为赤龙,锋利的五爪毫不留情地抓向女魃。女魃的身体重重飞了出来,腹部鲜血淋淋,露出一个空洞窟窿。
绣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尸王的宠妃 225 渔翁之利
空中,粽子、安越泽与女魃激烈交战,一时间火花四射,杀意浓绕。新尸魔跟旱魃联手,毫不留情地击向僵尸始祖,僵尸如野兽,狭路相逢勇者胜。
高处不胜寒,僵尸的宿命,残忍的生存之道。
一厢情愿的,只有绣儿一个,她天真的以为,粽子与女魃有骨血之情,是不会反目成仇的,而女魃与应龙有数万载风雨都无法侵蚀的爱情,根本不会面临互相残杀的一天。
可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今天的一切,粽子、应龙,早就设计好了,不知情的从来都只有她跟女魃。
无论人或是僵尸,身为女子的悲哀,盲目的相信爱情,相信天长地久,无条件的相信枕头人。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如,空中的三只僵尸生死殊搏,绣儿怔怔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心痛的呼吸不来。
为什么哭?为自己受欺骗?为应龙明明浓爱着女魃,却因失去记忆而与女魃反目成仇,最终站在命运的对决巅峰?
绣儿泪如雨下,偏偏无力制止这场命中注定的厮杀。为何,命运再一次跟他们开了场玩笑?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奔进女魃的房间。浓浓的血腥弥漫在房间,床上血鲜淋淋,让人触目惊心。
房间一片空荡荡的,除了床上的鲜血及秽物,她并没有发现婴儿的影踪。女魃的腹部被生生撕裂开,孩子为何不见了?
绣儿着急的寻找,可房间一片寂静,连婴儿的哭声都没有。
刚要离开房间,脚踢到一团东西,绣儿低头一看,模糊中只见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她弯腰去碰那团东西,入手一片黏稠,血腥味涌向鼻间。
孩子?绣儿又惊又喜,将那坨圆滚滚的东西抱了起来,放在桌上。
她摸着桌上的煤油灯,点亮烛火一看,待看清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时,不禁吓得脸色尽失。一团血淋淋的硬物,根本不是婴儿,更像一大块肉瘤。
绣儿倒退一步,女魃怀胎数月,可她生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一团怪物。
惊悚的打量着桌上鲜血淋淋的肉瘤,绣儿一时间缓不过神来。房间上空传来僵尸的嘶吼声,担心战况的绣儿无心再顾及肉瘤,她寻思着阻止之计,刚要离开房间谁知肉瘤动了一下。
绣儿以前自己眼花,她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肉瘤。果不其然,肉瘤跳了一下,绣儿吓的心吊在嗓子眼上,她深吸一口气,手再次摸在肉瘤上。
“砰……砰……”肉瘤内似乎有东西在跳动挣扎,绣儿着急的打量着四周,见柜上放着一把剪刀,她当即拿了过来,手发颤的对着肉瘤。
怎么办?肉瘤里面有什么怪物?
肉瘤里的东西在不断挣扎,绣儿一时间害怕了,她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跟人类长得没有多大差异,生的孩子应该也没有多大差异的,为何生出来却一团肉瘤。莫非,僵尸生子跟人不一样?
一想到这个,绣儿没再那么害怕了。她不能再犹豫了,万一孩子在肉瘤里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她单手握住肉瘤,剪刀刺了进去,刺红的血腥涌了出来,顺着绣儿的指尖滑落。绣儿吓得直打颤,手发抖的剪着肉瘤,鲜血不断涌了出来……
肉瘤被剪开一道口子,一只血淋淋的小怪物破体而出,跌跌撞撞的摔在桌上,不断挣扎着。那是一只似壁虎般的东西,体形约有普通家猫那么大。
它不断张着嘴喘气,血色爪子伸展着,直到它背上伸出两根小微翼,绣儿顿时恍然大悟。女魃生的并非怪物,而是一条翼龙,她真的是怀了三哥的孩子。
应龙,是赤龙族最优秀的战士,女魃怀了他的孩子,生出来的自然是龙,而非僵尸婴儿。
绣儿欣喜若狂,她顾不得其他,直接将小赤龙抱在怀中,冲出房间。
她冲到院子里,仰头望着黑暗的天际,想让三只僵尸停手不要再打了,谁天空一片寂静,不知何时没了僵尸的影踪。
闪电划过长空,弥漫在苍穹的尸煞之气逐渐散去,阳光重新照了进来,驱散了浓厚的乌云。
遍地触目惊心的血迹,绣儿心惊胆战的寻找着他们的影子,不料黑暗之渊一片寂静,三只僵尸似乎凭空消失了。
绣儿后知后觉,紧抱着在怀中挣扎的赤龙幼崽,往黑暗之渊的出口奔去。她咬紧牙关,用力全身的力气冲向结界,“砰”一声巨响,绣儿的身体重重弹了回来,体内气血翻滚。
赤龙幼崽自绣儿怀中跳了出来,往结界出口奔去,绣儿见在状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猛地向前一跳,抓住了赤龙的两只爪子。
虽然爪子只有猫脚那么大,可赤龙的力气很大,它奋力的扑打着双翼,往结界的出口飞去。绣儿被它拖在地上走,身体不断在地上磨擦着,痛得她龇牙咧嘴。
赤龙飞向结界,连带着绣儿的身体一拼拖了出去。
一只刚出生的赤龙,竟然能打破女魃的结界,绣儿顿时傻眼了。不过,她当即明白过来,赤龙在女魃腹中生存了数月,它不断吸食着她的灵力,虽然刚出生但它的灵力却已是非常深厚。它打破女魃的结界,轻而易举,根本不是难事。
一出黑暗之渊的结界,漫天的海水席卷而来,绣儿体内的结界自然张开,将她包围起来。她紧紧抓住赤龙,将它搂在怀中,既担心又紧张道:“小东西,一会你可得卖力些,让你爹跟娘别再打了。”
绣儿在黄泉海中不断游着,奔力向上游着,可上层海水波涛滚滚,巨浪袭向海底,带着浩瀚的力量。绣儿的结界不断受到攻击,赤龙不断飞打着双翼,冲撞着结界要往外飞。它的灵力很厉害,如此下去她的结界肯定会被打破的,她紧张的抓住他的爪子,不它逃走。
这小家伙没有见过父母,万一走丢了可怎么办?
果不其然,没撞几下,赤龙便冲破了绣儿的结界,往海面游去。
海水不断击打着绣儿的身体,一浪一浪不断袭来,身体如刀割般疼痛,可她不敢松开赤龙的爪子,否则只怕会淹死在黄泉海中。
绣儿痛苦的屏着呼吸,不断划着双脚,任由赤龙带着自己往海面游去……
终于,当身体划出水面时,绣儿不由深呼吸几口气,她狼狈的爬上岸,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赤龙紧紧抱在怀中。
黄泉海上空,风聚云涌,女魃与安越泽的身影不断在空中交错,焰火与水龙在空中不断冲撞,鲜血化成薄雾在空中喷洒。
女魃与安越泽,均已伤痕累累,他与她的法力几乎都已消之殆尽,爱恨交织成一张密网,她与他都无法逃脱。
远处的高空中,一道银色的身影屹立着不动,风拂起他及腰的银发,迎风飘展。
绣儿心中涌起一股熊熊怒火,粽子这只王八蛋,她要杀了他!!!
怀中的赤龙拼命挣扎,若非有粽子的灵力护体,它锋利的爪子早就伤了她。绣儿仰头朝安越泽大喊,“三哥,别再打了!孩子在我手上,女魃给你生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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