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缜则折
“荷沁么?”韩馥叹了口气道:“这名字我会记住的。”
女子没听懂他话中之意,又自顾自说道:“门前那人绝非好人,他抓我来着,无非是要咱们自相残杀,不如你我就此修好,他达不到目的,也就该作罢了。”
韩馥冲她一笑叹道:“只怕是不行了。”
“你……”女子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馥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那女子手掌。女子久居地底,多年来未遇男子,她陡然间被这么一个俊俏男子握住,不由得呼吸加速,脸上生晕,她望了眼韩馥,就想投入韩馥怀中。谁料正在这时,忽然一股吸力从韩馥手中传来,直透她的灵魂。她脸色一变,想要脱离韩馥手掌,却发现浑身上下竟提不起半点力气,不单单这样,她发现自己体内修为和灵魂都在飞速的流逝。
“你……”女子尖叫一声:“你……”
“放心罢。”韩馥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名字,我已牢牢记在心中。”话音未落,那女子陡然化作一具干尸,身上精血被韩馥吞噬一空。
韩馥吞噬过后,脸上惨白稍稍褪去。他心满意足般叹了口气道:“又是一人。”
太叔岚等在门后,听到这话时不由得嘿嘿一笑道:“三年时光,你终于吞噬足七七四十九人,恭喜你魂力大成啦!”
韩馥哼了一声,将那女子尸骨抛到暗处:“现在你可以放我出去了罢。”
太叔岚嘿笑一声,拔腿便走:“自然可以,接下来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韩馥听着太叔岚走远,眼中波澜不兴,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躺倒在地:“天命之子么……”他痴痴念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叔岚竟未再来,韩馥独身一人坐在牢中,脸上却未有什么波动。日子渐渐过去,这三年之中,张正、李松二人早就不来,为他送饭的人也换了几批,月若盈的消息也再没有传来,留给韩馥的,唯有这无尽的黑暗。韩馥躺了几天,体内魂力不觉中又运行了几个周天。
这一天,韩馥顿感腹中饥饿,恰巧饭菜殆尽,他便盘算着是不是送饭的人也该来了。果不其然,没用多久,门外便响起脚步声音。韩馥常年居住在黑暗当中,听觉极其灵敏,那人走到一半,韩馥便听到了声音。他只觉来人脚步柔软,却中气十足,显然修为不低。
“又换人了么……”韩馥冷笑一声:“也不知这次来人是谁?”
正想着,那人已走到门前。韩馥坐在牢中,等那人开门送饭,却发现来人立在门前,话也不说,动也不动。韩馥肚中饥饿,正感烦闷,那人偏生又是个闷葫芦,叫他不由得好生烦躁,忍不住叫道:“门外那小子,你若再不进来,我可要饿死啦!”
谁料话音未落,门外那人忽然开口,涩声道:“韩……韩馥……是你么?”
韩馥听到这声音,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他几乎要跳了起来:“是我!是我!……你是……你是……”
那人默然无语,却听外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声音,显然是在打开牢门机关,过不多时,牢门豁然洞开,从外传来微弱的火光。就在门前,俏生生的立了一个女子,她年纪轻轻,相貌奇美,譬如峭壁空花,寂冷清幽。她痴痴盯着韩馥,眼中泪光缓缓流动。“韩馥……韩馥……”她一遍又一遍念道:“我……我终于见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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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三十七 一眼万年
三十七一眼万年韩馥一见到那人面容,竟险些昏了过去这三年多以来,多少个夜晚,他都在想念这人。 ╭(╯3╰)╮不知怎的,他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足下一点,忽而闪到那人面前,将那人拥入怀中。“月……月若盈……”他用尽全身力气叫道。
那人身子一颤,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不由得身子一软,瘫倒在韩馥怀中。“你……”她叫了一声,反而朝着韩馥怀中钻了钻:“你真是个坏东西……”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
二人一时相拥无言,在这漆黑腐朽的石牢之中,却难得的洋溢着温暖。拥了一阵,月若盈忽然从韩馥怀中跳出。韩馥一怔,旋即苦笑道:“是我不对,我轻薄你啦!”
谁料月若盈却是摇了摇头,伸出柔荑摸上韩馥那苍白的脸颊。她怔怔盯着韩馥,道:“你……你瘦了……”
韩馥眼神一黯,嘿笑道:“没事,没事。”
月若盈摇了摇头,竟而一头又扎入了韩馥怀中。韩馥一震,若说方才的拥抱是激动所致,那月若盈现在这个举动,却又是另一番韵味了。韩馥显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住了,手脚竟不知该往哪放才好,只有僵硬的摆在两侧。不仅仅如此,就连他的舌头也似乎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闻着月若盈特有的处子香气,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结结巴巴道:“月……月……”
“别动。”蓦然间,月若盈轻轻道:“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罢。”
韩馥一怔,僵硬的点了点头。二人又拥抱一阵,才听月若盈道:“这三年来,你可有想过我?”
韩馥一听,立时急道:“怎么没有?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月若盈俏脸一红,期期艾艾问道:“当真?”
韩馥连连点头道:“自然当真。”
月若盈闻言一笑,况如百花齐放,绝美非凡。韩馥见了,不由得痴了。月若盈笑了笑,忽而柔声道:“我也是……”
韩馥发愣一阵,忽然听到月若盈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揉了揉才又问道:“你说什么?”
月若盈俏脸一红,低声道:“我说……我也是日日想你……”
韩馥心脏“噗通”一跳,险些要跳出嗓子眼来。他颤抖着道:“你……你……你不是骗我的罢?”
月若盈“噗哧”一笑,紧紧拥着韩馥道:“谁要骗你这个呆子?”
韩馥一听,心中再无疑问,他只觉一股巨大的喜悦感霎时间填满身子,叫他说不出的快活。“我……我……”他结结巴巴的说了两声,将月若盈抱在怀中道:“我好快活!”
“嗯。”月若盈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今生从未这么快活过……”
二人说完这话,又是相拥一阵,彼此皆是无言,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心跳。过了半晌,韩馥忽然疑问一股脑倒出来问道:“你怎么……你怎么会来这?三年前你的联络怎么会突然断了?你……你又为什么改变心意?”
月若盈闻言白他一眼啐道:“一样一样说不好么?”
韩馥嘿嘿一笑道:“那就先说说三年前的事情罢。”
月若盈“嗯”了一声柔声道:“三年之前,月重阳将你囚禁起来,我心中怒极,和他大闹了一场,将圣殿上的神像打烂。他盛怒之下,便将我软禁在府中。我为了得到你的消息,便买通了下人,在盘子底下悄悄刻字,希望能和你联络上。”
韩馥闻言笑道:“幸好我聪明,果然让我找到了。”
月若盈哼了一声又道:“你这呆子不笨,第一次便看到了我的留言……”
韩馥“嗯”了一声问道:“那之后你为何突然没了消息?”
月若盈叹了口气道:“那也没有办法,这法子到底是下下之策,不用多久,便被宋妄的眼线发现,你也知道那人恶毒无比,虽然不敢动我,却当着全教人的面前将我买通那下人折磨后杀死,从那以后,还哪有人敢替我办事?所以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你断了联络。”
韩馥听了这话,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中,他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你出了什么状况……”
月若盈“嗯”了一声,看着韩馥消瘦的身躯,不由得心底一酸,寻思道:“这呆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定为我吃了不少苦。”想到这,她又朝着韩馥怀中钻了钻。
韩馥脸上一红,颤声问道:“那你又怎么改了主意……和我……和我……”
月若盈登时默然,过了许久才道:“自从小游死后,我身边就再没有半个人影,这三年之中,我被软禁起来,几乎没和别人说过一句话。从那时候起,我每每想起你,就深深不能自拔,也不知在哪天,我终于确信心中有了你这个坏人……自打那以后,我就千方百计想要见你……只可惜都失败啦。”
韩馥闻言心中一酸,抱着月若盈道:“我……我绝不会负你……”
月若盈身子一颤,眼角落下几颗泪珠,她快速的将泪水抹去笑道:“希望你不要骗我才好。”
韩馥一听,正要赌咒发誓。忽然月若盈脸色一变,叫道:“坏了,好不容易到这里来,光顾着和你这个呆子说话,我竟将正事忘了!”
韩馥一愣,奇道:“什么正事?”
月若盈摇了摇头叫道:“南宫老贼谋权篡位,现在带了教中一大半魂奴围攻圣殿,我趁乱逃出,到这地底见你!咱们赶快从这逃走,从此以后逃出这炼魂教罢!”
韩馥闻言一震,惊道:“炼魂教中竟发生了这等大事?”
月若盈急忙点了点头道:“时候不多,咱们快逃罢!”
韩馥眼神一亮叫道:“好!咱们先上去再说!”
月若盈一点头,二人便手拉着手出了大牢。韩馥迈出这封魂绝狱那一刻,忽然感觉身子一轻,竟是说不出的痛快,他哈哈一笑,拉着月若盈的手掌头也不回的朝外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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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三十八 围攻
三十八 围攻
二人牵手狂奔,朝地面奔去,这封魂绝狱位于地底深处,层层重锁,韩馥每过一层,便发现有一道巨大奇门,这奇门非铁非石,坚硬无匹,若非月若盈趁乱盗走钥匙,只怕他韩馥神通再强,也插翅难飞,念及至此,韩馥不由得想起太叔岚来,那人来去如风,纵横封魂绝狱十九层,他想来便来,说走就走,从没有人能发现,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将这些巨大的门打开。│26nbsp;│
韩馥想了一阵,越想越觉得太叔岚此人极尽诡异,绝非善类,心底对他越发忌惮,他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若能见到太叔岚,他势必要躲得远远的,正想着,二人足下道路一转,已由木梯换成石阶,月若盈见了一喜道:“就快到了!”
韩馥闻言精神一振,三年的牢狱之灾,他早已忘记了花花世界该是一副什么模样,眼瞧着就要逃出生天,他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就在此时,前方道路忽而一转,竟有微弱光芒洒下,月若盈明眸一亮,喜道:“到了!”
韩馥身子一颤,抬头望去,却见前方正乃石阶尽头,尽头处露出巴掌大的天空,韩馥一见,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他足下一点,拉着月若盈飘然向上,转眼间便到了洞口,洞外,一片万仞狂山,黑夜凄美寂寥,宁静致远。
韩馥见状,只觉得一团热火从胸口喷涌而出,他按捺不住激动,登时纵声长啸,啸声远远送去,回荡在群山之中,若滚滚惊雷,将天地震得不住颤抖,月若盈闻声脸色稍变,拉住韩馥手掌道:“事不宜迟,咱们快走罢!”
韩馥眼神一黯,朝下方望去,却见炼魂教那巨大的盆地中灯火通明,无数个火把遥相呼应,似在拼杀当中,韩馥叹了口气,指着下方道:“姓南宫的还没有打下圣殿来么!”
月若盈道:“圣殿防卫坚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下的!”
韩馥闻言眼神一亮,哈哈笑道:“那正好,我去了还不算晚!”
月若盈一怔,惊道:“你要去做什么!”
韩馥冷笑道:“还用问么,自然是去讨债了!”
月若盈大惊之下,正想出言阻止,谁料韩馥忽而手臂一展,将月若盈横抱于怀中,继而他足下一点,似一只参天大鹏,朝山下跃去,月若盈一见,霎时间俏脸煞白,她忖道:“这呆子疯了么,这么高的山若是摔了下去,哪还有命在!”
谁料她这念头尚在脑中之时,韩馥忽而哈哈一笑,他手腕陡转,无端暴涨三丈,在峭壁上用力一抓,倏的,他落势陡然一缓,朝山下飞去,紧接着,韩馥依样画葫芦,照着方才所做,伸出一只手臂,不停的在山崖上拍拍打打,将身子下落速度降到最低,不过转瞬之间,韩馥便抱着月若盈毫发无伤的落到山下。
月若盈瞧得又惊又骇,脸色仍是一片煞白,她心中寻思:“三年不见,这呆子修为竟如此之高了。”想到这,她不禁又惊又喜。
二人落地之后,韩馥嘿嘿一笑道:“月大小姐,还要我抱着么!”
月若盈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尚在这人怀抱当中,她登时俏脸一红,伸出手来在韩馥胳膊上重重一扭,直扭得韩馥呲牙咧嘴连连求饶才肯罢手,继而她冷哼一声,从他怀中跳下,拉着韩馥的手道:“你别胡乱冲动,就算你修为再高,也绝斗不过南宫老贼和宋妄那厮!”
韩馥眼神一亮,喜道:“这事宋妄也有参与么!”
月若盈哼了一声啐道:“宋妄那厮图谋已久,这次可以说和南宫老贼一拍即合,他二人占据教中势力大半,这才联手进攻,月重阳抵挡不住也是应该的!”
“这可好。”韩馥拍手笑道:“老子正要找他报仇,他这下可算是送上门来了!”
“你……”月若盈闻言一窒怒道:“你还是不肯听我的么!”
韩馥嘿嘿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相信我么,既然我要去,那就是我有必胜把握!”
月若盈见他一脸坏笑,心儿没来由的“噗通”一跳,忖道:“这人坏主意最多,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法子也说不定。”她想到这,心念一转,仍是摇头道:“就算如此也不行,你忘了你才从封魂绝狱中逃出来么,若是被他们捉到了,我做的功夫岂不是白白浪费!”
韩馥哈哈一笑道:“就凭他们也能捉到我么!”
月若盈一愣,韩馥已迈开大步朝炼魂教走去,听他边走边道:“今日我便让我的月大小姐瞧一出好戏罢!”
却说二人来到炼魂教中,月若盈虽然百般不愿,但韩馥一再坚持之下,她也就跟着来了,二人寻了个暗处,由韩馥出手打昏一名弟子,扒下他的衣衫自己换上,此时与当年已隔了三年之久,韩馥身材渐渐挺拔,现在已是八尺有余的高大男子,他相貌虽未发生太大变化,但时过境迁,韩馥心态大变,加上他常年监禁于地底不见阳光,肤色变得极白,旁人若非仔仔细细看上一番,是绝难看出来的。
二人走了一阵,来到圣殿之前,韩馥放眼一望,见前方密密麻麻站了不知几百几千名弟子,他们手执兵刃火把,将圣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再一瞧,却见三人首当其冲,站在最前,却正是宋妄、南宫圣使和颜行书三人。
在那圣殿之巅,圆月之下,月重阳一袭青衫,悠然而坐,笑看足下众人。
南宫圣使冷哼一声道:“月教主,既然大伙都来了,您为何不将圣殿打开,也好让咱们进去和您理论一番!”
月重阳哈哈一笑道:“南宫冷,你若想篡权夺位,何不直说,人都带来了,你还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么!”
老者浑浊的双眼中厉芒一闪,慢吞吞道:“教主严重了,只不过是教主在位多年,一事无成,我等忧心如焚,这才冒死觐见,希望教主打开圣殿大门,让咱们上去和您理论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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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三十九 欧阳太和
三十九 欧阳太和
月重阳笑了笑道:“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出动六大魂奴,就连宋圣使也一起出动,只怕是小题大做了罢!”
宋妄闻言冷笑一声道:“月重阳,你霸占教主大位多年,现在也该是退位让贤的时候了,不如你乖乖将圣殿大门打开,让咱们进去,我们保证只将你囚禁起来,绝不杀你如何!”
月重阳哈哈笑道:“宋圣使,你这一番话到说出了多年的心声啊!”
宋妄冷哼一声,并不再接话,南宫冷叹了口气道:“教主你这又是何必,事到如今,众叛亲离,你还看不明白么!”
“众叛亲离。ww╲w㊣ (⊙o⊙)…”月重演眼神一冷,厉笑道:“我怎么瞧不出来!”
“呵。”南宫冷冷笑一声,盯着圣殿内仅有的几十名弟子道:“教主,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咱们炼魂教七大圣使,上万名弟子,皆是站在我这一边,您就算修为通神,也能赢得了我们么!”
月重阳冷笑一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哼。”南宫冷眼神一寒道:“这么说来,教主是不惜毁了咱们炼魂教这千年基业,也要和老夫一搏么!”
月重阳笑笑:“正是!”
南宫冷眉头一蹙,忽而大袖一摆道:“进攻!”
话音未落,成千上万名弟子陡然进发,朝圣殿大门攻去,一时之间,数千种神通呼啸而至,通通打在圣殿大门之上,只听“轰隆隆”数响,圣殿大门应声而开,裂成两半,门内众弟子脸色一变,随之叫道:“大伙并肩上啊,消灭叛徒!”
众人闻言齐喝一声,冲出殿外,朝宋妄等人冲去,宋妄冷哼一声,大步一迈,身形微微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呼啸而来,朝着众人扑去,“轰隆隆。”狂雷大作,圣殿中数十名弟子齐齐喷血,倒飞而出,撞在墙上随即昏死过去。
宋妄冷笑一声,懒洋洋道:“来人,将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尽数杀了!”
话音未落,陡然上前三人,这三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尽是黑衣黑裤,韩馥看得身子一震,心中忖道:“竟是这三人。”原来,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冷月荒漠和韩馥交过手的三人,那日韩馥神通未成,连其中一人还战胜不了。
正想着,那三人忽而齐齐出手,却见妖风一闪,三人已跃入圣殿之中,他们手起刀落,霎时间血肉横飞,尸横遍野,转瞬之间,圣殿当中已无活口,宋妄冷笑一声,盯着圣殿之巅的月重阳道:“月教主,这就是你的手下么!”
月重阳眉头微微一皱,叹道:“罢了,罢了,你们上来罢,不要再徒增杀孽了!”
宋妄冷笑一声,迈步便进了圣殿之中,众人一见,也默然的跟在其身后,簇拥着进入了圣殿。
圣殿之中,灯火通明,火盆燃的正旺,毕剥作响。
月重阳居于高位,悠然而坐,盯着场下众人悠然笑道:“诸位深夜造访,有话不如直说!”
宋妄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装的高高在上么!”
韩馥和月若盈立在一旁,仔细瞧着众人,他只见在场弟子大多一脸冷漠,瞧不出激动亦或兴奋,唯有宋妄和南宫冷手下的人,才显得激愤异常,他冷笑一声,环视四周,忽而身子一颤,盯着一处不语。
原来就在一个角落当中,洛媚儿被众人簇拥,站在那里,她眉角孤寂,一脸落寞,相貌虽然绝美,却又显得异常苍白,韩馥不由得心中一软,寻思道:“三年不见,也不知她过的如何!”
正想着,忽听月重阳冷笑道:“这么说来,宋圣使是对我教主之位志在必得了!”
宋妄脸色微变,不经意间瞧了眼南宫冷,见他一如既往的脸色如常,这才轻轻吁了口气道:“你不必挑拨我等关系,论资历南宫圣使比你都老,这教主之位,自然是该他坐!”
“呵。”月重阳笑了笑道:“可当年就是南宫圣使保我上位的!”
南宫冷忽而道:“当年教主精明强干,野心勃勃,属下认为圣教托付给教主是明智之选,这才推举教主上位,却不料教主多年来一事无成,为情所困,长此以往,我炼魂教必然衰败,是以属下唯有忍痛将教主赶下大位了!”
月重阳眉头一挑,冷笑道:“好一个忍痛!”
南宫冷表情古井不波,却是无言。
月重阳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不动手,速速将我乱刀分尸了,也好免去我这么一个祸害!”
南宫冷表情不变缓缓道:“教主误会属下了,属下只想让圣教昌盛,却不愿徒增伤亡!”
“哦。”月重阳眉头一皱,冷笑道:“这么说来,南宫圣使是不愿意开打了么!”
南宫冷破天荒的笑了笑道:“非也非也,既然这事起源于我,不如让属下和教主过上几招,若是属下胜了,那就请教主退位让贤,若是属下败了,那从此以后,属下再不过问教中事情,您看如何!”
月重阳一怔,蓦地大笑起来:“南宫冷啊南宫冷,你机关算尽,自以为智计过人,到最后就要连神通也要比我强才行么!”
“教主言重了。”南宫冷毫无表情道:“属下不过是不想徒增伤亡罢了!”
“是么……”月重阳眉头一挑冷笑道:“那正好,我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十方铸魔神功’,今日有一次一战,我也算值得了罢!”
“既然如此。”南宫冷道:“教主请罢!”
月重阳冷哼一声,摆开架势正要动手,忽然听一人冷笑道:“慢着!”
众人一惊,随之寻声望去,月重阳瞳孔倏的缩小,望向那人惊道:“是你!”
那人笑了笑,从人群当中走出,只见这人一袭青衫,相貌虽算的上清秀,却不能算英俊,他背负一柄长剑,立在人群当中,显得卓尔不凡,韩馥一愣,问月若盈道:“这小子是谁!”
月若盈道:“这人名叫欧阳太和,是新七圣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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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 四十 太古寒锋
四十 太古寒锋
“欧阳太和。【26nbsp;23】”韩馥心头一跳,奇道:“我怎么从没见过这人!”
月若盈道:“这人算得上异军突起,那日你杀死阴玉龙后……”她说到这,暗中瞧了韩馥一眼,见他没特别反应才又道:“那日你杀死阴玉龙后,教中上下大乱,七使去其一,他手下势力如何分配自然是个问题,那会儿宋妄和南宫冷老儿还没结盟,双方争斗不休之际,这欧阳太和忽然横空出世,凭着一人一剑,力压许多有力争夺者,夺到了新一任圣使,也让南宫冷和宋妄的阴谋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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