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九龙秘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理之外
“小茹,对不起,我实在对不起你们娘俩啊,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当年我不离开你,你爸爸一定会查出是我要你去整容的,到时他肯定会杀了我的,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所以才狠下心把他毁在了你的腹中……小茹,请你相信我,理解我的苦衷,好不好?我……我会找最好的法师替你超渡,我每天都烧钱给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烧什么,你放过我,放过我吧?小茹……”王涛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好啊,哈哈哈,你说我想要什么就给我烧什么?那么,如果我想要你呢?”女人的大嘴向两边一裂,几乎露出了所有的牙齿,笑得诡异万分。王涛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叫:“不……不要,除了我,什么都可以烧给你。”“那你就把你儿子烧给我吧?”“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是我的命我的全部啊!我不能这样做,求求你……”女人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突然间变得狰狞不堪,指着王涛怒吼:“他是你儿子,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你儿子吗?王涛,你坏事做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女人两手猛地朝王涛的脖子掐去。“啊!”一声尖叫,王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十二点整。当当当……整整十二下钟响,在空旷的屋子里久久回荡,王涛惊恐的看着四周,余惊未退。呆了半晌,才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只是个梦,幸好幸好。突然,王涛的目光瞬间凝固了,他看到在前面的茶几上,竟然摆着一个手机,那手机,正是自己已经扔掉的!却怎么会再次出现?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还是那可怕的钟声,王涛迟疑半晌,始终不敢去接,可有些事想躲也躲不过,最后,他还是颤抖着手缓缓地拿起手机,他看到,来电显示上居然是小茹的名字!这……这怎么可能?自己从来没有记录过小茹的电话啊!可是在这样一个诡异之极的晚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怪事?“喂……你是谁?”王涛的声音抖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清。但是电话里却没有他预想的那样是一个女人的可怕声音,而是出现了许多个人的声音,一会是王涛自己的,一会是江雨琪的,一会是儿子月关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慢慢都涌了出来,由单一变得混杂,由欢声笑语变成哭嚎哀叫,最后变成噪音,变成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的尖啸声!“啊!”王涛把手机往地上重重一砸,手机被砸成几块,立刻没了动静,可是才过几秒,一个没有电池只剩半块屏幕的手机,竟然再次亮了起来。手机屏幕上出现两个大大的血淋淋的字,小茹!王涛疯狂的跳起来用脚重重的踩踏着手机,一边踩一边大骂:“草尼吗,草尼吗,想吓老子,没门!哈哈,哈哈哈!”可是当他拼命的踩手机的时候,原本关着的电视也奇怪的自动打开了,屏幕上出现的还是两个血淋淋的字,小茹,显示着电话拔进来的画面。王涛彻底疯狂了,像一头失去思考能力的野兽,两眼一红,抄起一张椅子就朝着电视狂砸乱打,谁知在他砸电视的时候,电脑竟然也不知何时打开了。同样的画面,王涛破口大骂,无一例外的一通狠砸,“咣啷啷……哗啦啦……”几乎把家里所有能显示文字的电器全砸了个干净。总算砸完了一切,王涛精疲力竭的软瘫在地上,只见房间里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高高低低的破桌子烂椅子……所有的灯此时也开始一闪一灭,几处断开的电线正碰出闪亮的火花。看着这被自己砸成一片废墟的家,王涛的心无比凄凉,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亏心事,内心的恐惧和内疚马上一股脑的冲上脑门,心脏隐隐做痛,不禁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可是哭着哭着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屋子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哭,还有一个人也在小声的哭着!王涛停止哭泣,倾耳细听哭声的来源,他听到,是个小孩的啼哭之声,而且,是从卫生间里闷闷的传出来的,王涛突然间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刚才自己喝醉酒就睡了,却把儿子一个人丢下不管,难道是儿子在卫生间里哭吗?想到这里,王涛一阵紧张,他回想起梦里小茹的话,觉得她这个恨毒的女人,不,应该是女鬼很可能要害自己的儿子,于是一骨碌从地上急忙爬起,奔向卫生间,而看到的是卫生间的浴缸里正哗哗的放着水,不对,不是水,水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天哪!那竟然是满满的一缸鲜血!王涛睁大了惊惧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儿子月关正在鲜血里扑腾,像是被呛着了,于是急忙上前把儿子从血水里抱出来,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关关别怕,爸爸在呢,别怕啊……”关关倒是听话,马上就不哭了,王涛正把关关领出卫生间,就在走出门口的瞬间,王涛竟然又听到身后浴缸里有小孩在哭,这是怎么回事?回头一看,还是关关!王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右手牵着的关关,一模一样!关关抬头呵呵一笑,王涛彻底傻了。他走回去,把另一个关关又抱出来,放在地上,可是刚一抬头,只见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一个小头从冒着血泡沫的血池里再次冒出来,张嘴大哭,王涛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把他抱出来,可接下来,王涛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身后已经站着三个“关关”了,然而血池里又冒出小孩的头来,而且是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那情形就好像这一缸的血里全都填满了小孩一样。王涛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知道这一定是小茹玩的鬼把戏,于是他从墙角抄起那根棒球棍,“吗了戈壁!”痛哭骂一声,便对着满屋子的小孩脑袋就不停的猛击,此时,一个个小孩的脑袋瓜就像早春红玉一般被砸开,脑浆血液四处飞溅!
就像玩打地鼠的游戏一样,王涛杀红了眼,可是不管他怎么快速敲打,更多的“关关”哭着喊着从血池里冒出来,爬到王涛的脚边叫他爸爸,王涛心想如果再不跑,自己这么多儿子迟早要把自己活活咬死。于是飞起两脚踢开缠在脚上的“关关”,就转身拉开门想往外跑,只是,眼前的一幕令他此生难忘。整整一个大厅,满地爬动的全都是**裸的婴儿!就好像刚从娘胎里生出来的一样,浑身血淋淋的,肚子上都还连着长长的脐带,此起彼伏一口一个爸爸的朝他爬过来。“啊!我杀了你们!我要把你们这群鬼崽子统统打死!”王涛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屠婴大战。满地的死婴,一层叠着一叠,空气中充斥着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可是婴儿仍是源源不断的从四周涌过来,王涛的力气就快要使完了,他的两腿已经被七八个婴儿用脐带死死缠住,其中一个婴儿更是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用一条血红的脐带狠狠的勒住了王涛的脖子,此时的王涛已经动弹不得,连气也喘不上来。而那些婴儿们则开始疯狂的张开大嘴啃咬王涛的脚趾。痛得王涛呲牙裂嘴生不如死。这时候,一个穿着一身血迹斑斓的白色长裙的女人突兀的挂在天花板上,长舌头搭拉着轻轻的飘了下来,披头散发的样子,正是王涛梦里见过的小茹。她在离王涛不远处的地方停住,微低着头说:“王涛,你欠我的太多了,我的眼睛,我的命,我的孩子,都是被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给害的,今天我要宰了你,以报我这一生的血海深仇!去死吧!”说着就要伸手来掐他的肚子!“小茹,小茹你别杀我,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把欠你的还你,别杀我,别杀我……”“哼,该死的东西,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还?”“我还,我把眼睛还给你!我把眼睛还给你!”王涛不停的机械性的重复着这句话,于是拣起地上的一把水果尖刀,把刀尖对着自己的左眼,一咬牙狠狠的刺了下去“啊……!”接着用力一剜,一颗眼珠从眼眶中跳出来掉到了地上。王涛颤抖的伸手把眼睛拣起来递给小茹,小茹接过来看了一眼,手指一捏,波的一声,眼珠破裂。然后露出一丝阴森的怪笑。手一挥,满屋的婴儿和她一齐消失了。刚才满地的鲜血婴儿却都化成了一张张散乱的报纸。被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得四处飘飞。王涛无力的跪在地上,眼窝里传来了剧裂的痛感,他终于感受到失去一颗眼球是如何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了,知道小茹当年是怎样带着怨气委屈自杀的了,而自己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离开她,是多么残忍?他不由得仰天发出一阵疯狂的冷笑。正当他以为小茹走了,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他转头发现,地上竟躺着一个小孩,脑袋已经被砸破了,深深凹陷下去一个坑,满脸都是鲜血。他扑过去一把抱起那个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那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月关。可悲的是,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孩,竟然是被自己亲手打死的。王涛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声音都哑了,好像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无比的内疚和悔恨如毒蛇般咬噬着他的内心,这一辈子,他居然先后杀了自己两个孩子,杀了一个无辜的少女,还将老婆打成植物人,又把自己的眼睛剜掉了,天哪。这还是人吗?自己简直猪狗不如,自己是个残忍的恶魔,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王涛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件事,那就是结束自己这肮脏不堪,可悲可恨又可笑的生命!于是王涛脚步凌乱的抱着儿子走向阳台,爬了上去,大风呼呼的刮着,撩动王涛的缕缕乱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王涛嘿嘿一笑,身子一跃,就这样跳了下去。“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小茹,我一定会守护着你,不离不弃。一辈子爱着你。”第二天,小区里围满了警察,许多好事的居民把警戒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一大一小两桩人命的惨案。次日,十几家报纸的头条都是如此标题的:**公司ceo王涛或因精神失常携子跳楼自杀身亡。经法医鉴定,王涛死前有过重度幻觉,从其遗体内提取出一种名为二炳氰化氢的有毒化学物质,此物或是致幻的罪魁祸首……然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又是什么呢?某天,一直陷入昏迷被确诊为植物人的江雨琪突然间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守护在她身旁的父母赶紧叫来护士和医生,当一帮人齐聚病房之时,江雨琪却做了件让众人面面相觑的事,只见她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拿起桌上摆放的一副大黑的墨镜徐徐的戴在脸上,然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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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九龙秘籍 外篇 房东
小钟和小邯曾是同班同学,后来小钟肄业,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在联系上。小邯去一家公司应聘获得成功,但让他更高兴的事,上班几天后,他发现小钟竟然也在这家公司。下班后两人理所当然地一齐去吃饭了。当年上学时,小邯性格内象学习成绩好,但是有些孤僻,他那时营养不良发育的晚,所以有些自卑,一向不大和同学往来。除了小钟外没有什么朋友。小钟学习成绩不算好,但是在学校混得开,而且对小邯一向很照顾,有一年冬天,小邯穿了一件领子坏了的上衣去上学,小钟看到后,就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他的脖子上。后来,小钟家里发生了变故,半途退学。两人失去了联系。小邯一直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去他家里找他问清楚。两个人来到一家小酒吧,小钟很高兴,要了很多酒,从来不喝酒的小邯也喝了很多。两个人谈了很多的往事。也都打听对方现在的情况。现在的小钟比以前更加的高大帅气,小邯也变得细腰宽肩,眉清目秀,小钟对小邯笑着说:“也算是男大十八变了。”以后的几天里,由于小钟的照顾,加上小邯自己努力,工作很快进入状态,顺风顺水。这天晚上两人个闲来无事,小邯约小钟去唱歌,小钟唱歌的水平很不错,原来在学样就很好,现在是更上一层楼了,小邯羡慕得不得了。小钟自己说刚毕业时没工作,自己曾经在一所小酒吧,当过一阵子驻唱歌手,说今天没有吉他,改天给你弹唱一个自己写的歌吧。小邯说:“那别改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完拉起小钟就往外走。小钟却犹豫了下说:“还是别了,我住处的地方,有些不方便。”小邯说:“有什么不方便,藏美女啊,没事,我不在你家过夜。”小钟连忙说:“没有。我没有女朋友呢,不是这个事儿。”小邯问:“那是什么情况?”小钟说起了不方便的理由,原来前几个月,他刚刚搬到了一个远方的亲戚家里住,那是他一个很远的姑姑和姑父,两个老人都70多了,常年有病,姑父病得重一些,基本上生活不能自理,一直由姑姑照料着。其实据说姑姑有四个儿子,好像还有女儿,但是都在外面,没有人照顾两位老人。中间介绍房子的亲戚说服小钟住到这里,一来为了有个照应,二来房子也是便宜。于是小钟就住了进去,但是他一直觉得二位老人怪怪的,所以很少接触,只是偶尔礼貌的打个招呼。所以小钟觉得有些不方便,但是小邯却觉得根本无所谓,在小邯的一在坚持下,两个人来到了小钟的住处。单身男人的住处都差不多,小邯此时有了一个女朋友,但是两个聚少离多,所以两个人的房间简直没啥区别,乱糟遭的。只是小钟的家里多了几件乐器。小邯的则多的是电脑,数码相机、打印机、扫描仪什么的。那天晚上,小钟弹唱几首歌,说实话,小邯没什么乐感,只要是没听惯的歌他就不太分得清好坏,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很吸引他的。于是他和小钟学习吉他弹唱学了很晚,后来小钟实在困了,就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干脆搬过来住处吧,学会了再搬出去。
这样,小邯果然搬了过来,实话说,小邯对音乐实在是没有天分,学来学去没什么进展,小钟笑着说:“其实,你学不学不重要,我让你来,是给我做个伴,我一个住,有些怕,你懂的。”说着向对门姑父姑姑的房间做了个眼色。小邯这才想起,这两位老人,平时不怎么出门,甚至不讲话,倒是从早到晚一直开着电视机,只要一开门,就听得清清楚楚。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中间小邯的女朋友梅子来过一两次,三个人一齐吃了次饭,当天晚上小邯回去睡时,小钟着问:“今天还回来,没得手?”小邯着说:“你不知柳下惠就是的小名吗。”小钟正色说:“你别当我开玩笑,有时侯那件事最能守护爱情。”小邯想了想说:“好吧,有时间我印验下你的格言”几个月后,天气慢慢变冷了,这天中午小钟说:“我回家几天,有些事处理一下。”小邯问:“什么事?”小钟说:“大事。”小钟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邯白天上上班,晚上练练琴,很快一周过去了,周末快下班时,小邯接到小钟的电话,他先是说:“我回来了。”小邯说:“好,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去哪里?”小钟没回答,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问小邯今天晚上不要回来住可不可以,说现在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并说这种事,他在别的地方没有安全感。小邯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气愤,他想说:“马达,你不早说。”但是他马上笑着说:“好,没问题,我有地方住,你挺厉害的,一周时间就搞定了。”小钟尴尬地说:“别误会,我就住一天,明天我还得回家,这次是回来买点东西,就便拍婚纱照。明天你回来睡个好觉吧。”那天,小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住处住了一晚,屋子里什么东西都不缺,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住,他没交冬季的取暖费用,屋子里特别的冷。第二天他起床时,杯子里的水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晚上,他回到小钟的住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有一股女人香味留在空气中,他不自觉会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做了什么,他骂自己太无聊了。晚上他下班后,就便买了份水饺,正要吃时有人敲他的门,打开门,却是小钟的姑父。他这是第一次细看老人,本来就有些多愁善感的他,全是心酸,老人身材挺高,但瘦得皮包骨头,眼神和神情全是常年病痛折磨的印记。全身都是药味儿,和病人因为器官变坏发出的怪味儿,老人拄着拐,说话声音乍一听不太清楚,但是语言却十分有礼貌,一听就知道原来是地道的知识份子。他说就在今天中午,小钟的姑姑突然心脏病发作,被人送到了医院,因为大家走得太匆忙,忙乱中家里连包方便面都没有留下一包,他也不想打电话给他们添乱,于是就想让小邯帮买几包方便面和榨菜什么的,然后颤巍巍地拿出钱来给小邯。小邯连忙说:“不用不用。”先是回身把买来的晚餐端过来给老人放好,然后要下楼买东西。老人执意要给小邯钱,小邯只好说:“以后你给小钟好了。”
当他要下楼去买面时,老人问了一句:“前天晚上,是不是有陌生人来过?”小邯说:“啊是,是小钟的新婚妻子,他几天没见是回家结婚去了。”老人说:“啊,怪不得,我一直就看你们两个年青人都不错。我不会看错人的。”以后一段时间里,小邯就照顾着老人,他甚至和老人学会了打针,输液和一些别的护理手段。有时他问老人说,老太太病怎么样,什么时间能出院,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说他也不知道。看来子女们都没告诉他真实的情况。这天,小邯接到女朋友一个电话,说因工作关系会来他这边住些日子,话语中透着高兴。小邯心情也有些异样。他先是去把原来住处的取暖费交了。又买了布置用的东西。但有一件事他放不下,那就是小钟的姑父,他实在担心这个老人没人照顾。尽管他原来的住处和小钟姑姑家相隔很远,他心里还暗暗打算,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老人家。晚上他回到小钟家时,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坐在老人的床头看着一本杂志。旁边放着水里,奶粉和一些别的营养品,老人正在睡觉。小伙子看到他,轻手轻脚走到他房间里,先自我介绍说是老人的小儿子,然后说自己才从外地回来,最后表达了深深的谢意,说是父亲说了,这些日子多亏了小邯的照料,还说,小邯和小钟又不同,非亲非故,只是房客罢了。这样又买东西,又出力,真是好样的。这样的年青人,真是不多了。小邯听得只脸红,连说:“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谁家都有老人。”他问小伙子是不是会住一阵子的。小伙子说是,说他是专门回来照看老人的。这下顾虑没有了,小邯第二天就搬回了自己的住处。晚上他给小钟打个电话,想问问他的事就便告诉他自己搬出来了。电话接通后,小钟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乱哄哄的,小钟说知道了,搬走也好,自己回去也得搬,自己现在在医院,还说过一会打给他,就挂断了电话。此后小钟一直没打过电话来,打过去,也没人接。这样一直过了10多天。这天黄昏,小邯无意中看影集,才想起有张重要的相片,忘在了小钟住处,他马上关上门,做出租车,来到小钟住处附近,因为是旧楼,里面路太黑,司机在不远处就停了车。小钟步行往里走,才一周多没来,这里发生了变化,前面一幢高楼正在做个外部装修,用彩条的塑料布围起来当围墙,小邯不想绕远,决定从围墙的破洞中穿过去,马上就要到目地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人对他狂喊,还指头上,小邯反应很快,他没向头顶看,就向前方用力一跳。啪的一声响,一大片玻璃掉在他后方,有块碎片从地面反弹出来,把他的右衣袖划出了个大洞。他也吓出一身冷汗,所幸没有受伤,他向吓傻了的那个向他示警的工人道了一连串的谢字后。一口气跑上四楼,敲门,半天才有人开门,却不是那个上次见过的小伙子,而是好久不见的小钟的姑姑。小邯很意外问:“姑姑,你出院了,还记得我吗?小钟的姑姑仔细看看了他,说:“是你啊,小邯,挺长时间没见了,你不是搬走了吗,这次回来是?”小邯说:“我路过,来看看你和姑父,就便我有一张相片,忘了拿。姑姑你什么时间出院的,身体还好吗?”
姑姑叹了口气说:“也才出院几天,早活够了,不过怕你姑父没人照顾啊。”又问什么相片?小邯说:”是我朋友的相片,在小钟的桌子上的玻璃下面压着,你身体不好。我自己去取吧。”姑姑说:“好好,你去拿吧。”小邯进了屋,伸手去取那钟相片,却发现几滴血滴在了相片上,这才发现原来右臂被划伤了,这时姑姑也看到了,走过来说:“唉,这么不小心,孩子。”然后走回卧室,取出点沙布和棉花,熟练地帮小钟包好伤口,小邯这才想起,原来听说过小钟的姑姑是护士,小钟的姑父是医生。小钟连连道谢,转头看看她的卧室门还关着,就问:“姑父的身体怎么样?”姑姑叹口气说:“老样子。唉。”小邯整理下衣服说:“那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说完就下了楼。天气变得更冷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慢慢地春天到了,又到夏天,如是的转变着。小钟很久没看到小邯了,他并不知道小邯的具体住处,他犯了个错误,把电话丢掉了,又没有记电话号的习惯。就这样和小邯失去了联系。这天他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是有个同学聚会,他本为不想去,因为他是肄业的,但是想想可能有机会看到小邯,于是给妻子留言说晚上晚点回去。就去了见面的酒店。他和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开始慢慢找人,果然看到小邯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坐着,他就走过去,这时聚会发起人走过来和小钟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小钟用手指了指小邯,说等一会再聊。小邯看到他很高兴,也有些责怪的意思。小钟忙说电话丢了的事,还说自己专门来找他的。于是小邯不在责怪他,转尔闲聊些分别后的一些事。说起了小钟的姑父和姑姑,小邯问小钟:“他们现在还好吧?”小钟喝了口水:“我姑姑都不在了。”小邯说:“想不到她走在你姑父的前面,什么时间的事?”小钟说:“那年你搬走的当天就死了。小邯惊问:“什么,我搬走的当天?不可能。”小钟说:“对啊,就是那天,你不让得了吗?你搬走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那时我说在医院,就是帮他们家处理医院的事,当天晚上我姑姑就去世了。小邯开始没什么表情,渐渐脸色煞白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搬走后一周,还回去过那里,看到了你姑姑,一定是你记错时间了。”他斩钉截铁地说。小钟说:“时间是绝对不会错的,当时你给我打的电话说的什么我都还记得,你是不是把和我姑姑长得像的人当成她,你们说过话没有?”小邯结巴说:“何止说过,她还帮我包过伤口,你看这伤,说着,他把右臂向外一展。
小钟凑过一看,开始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仔细看了下,确实有一道淡淡的伤口。他说:“你开什么玩笑,这是上学时弄的,我都记得。”看着小邯的表情越来越怕,眼神透出的惊恐逐渐放大。他心中也有些不安,于是他岔开话题,说:“这次同学会你是来找我的吧?”小邯点点头说:“对啊,你不说我忘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在我这里好久了。”小钟问:“是什么东西?”小邯突然说:“你等我一会,就匆匆离开了。”小钟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小邯回来,就慢慢踱到酒店门口,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和一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他马上想起,这是小邯的女朋友梅子,原来在一起吃过饭。印象中是个斯文稳重的女孩子。他于是走过去想要打个招呼,却看到那男人追上女人,二人搂在一起。他一怔,下意识地想避开。没想到梅子发现了他,走过来叫道:“钟哥。这么巧,约了朋友?”小钟尴尬地说:“嗯,是小邯,在里面。”他是为了防止小邯和她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各自难堪,因为他不能确定,究竟是两人分了手,还是梅子临时出轨。所以好意提醒。谁知梅子脸色突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说:“钟哥,我知道你和小邯是最好的朋友,他出事,你很伤心,但是事情过去了,我没有做错什么吧,你何苦这么挖苦我。”小钟很奇怪,听她前言不对后语,他一向很直接,不会绕弯子,就打断她:“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你看到他尴尬,他在里面,如此而已。”哪知梅子脸色大变,颤声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呢?你不会不知道小邯已经在三年前出事不在了吧?说起来这事你也有责任,因为他是在那年你们一起住过的楼前,被从天而落的玻璃把他的头劈成两块。至少他的葬礼我还出席了,你现在却给我说什么疯话?不等她讲完,小钟已经飞快地转身跑向大厅,疯狂地问每一个同学:“小邯在哪里?”“他来了吗?”同学们都摇摇头,“没看到他啊。”他又咆哮着问聚会的发起人:“刚才我们坐那个角落聊天,你不会没有看到吧?”发起人一边后退一边说:“我看到你走过去坐在那里,以为你在等人,真的没看到小邯来过,发生什么事了?”小钟听他说完,跑到那张桌子前,用力拍着桌面,怒吼道“就在这里,这里,你们别说都没看到。”这时他感到手心触到了什么东西。他拿出来一看,那是一钟很旧的相片,他记不起来是什么时间拍的,是他和小钟的合影,上面有一滩早已经凝结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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