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公敌

机械公敌 第六十三章 人非人 机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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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城的秋天，有了一丝凉意。
不是亲身感受到，而是从院子里那些或开始枯萎或已经枯萎的花草们身上感受到。苏林，不管是机械形态还是人类形态都已无法再感受到秋日的凉意。
上一次和凶残小妞融合撞破大天使战舰，动力枯竭，身体自动分解，只剩下一颗头颅被送回城市大学。新的躯壳衍生出来，t0的超级适应能力进一步得到加强，苏林和城市大学一样，从此不受四季变幻的影响。
四季除了变幻的景色，其它都变成了一个样。
苏林提着剪子，慢条斯理修剪着院子里枯萎的花草。尽管是机械形态，动作却很慢，花了大概3分钟才剪掉一株低矮植物身上的枯叶。换成以前，没有伪装成机器人的时候，苏林会在一分钟之内解决这些枯叶，就像是在上一个秋天时那样。
现在，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苏林却是极为享受此刻难得的安宁。这里只有一个院子，一些开始枯萎或已经枯萎的花草，没有机甲，没有战舰，也没有斗争。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修剪完枯萎的花草们，看向怡宝女士最喜欢的那株兰花，苏林笑了起来，它依然生机盎然，好像和自己一样，也不受四季变幻的影响。
放下剪子，苏林恶意揣测，这株兰花多半是被注射了某种药剂，足以让它常年保持盛开姿态。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许会是十年，甚至是一百年。
一百年后呢？它会枯萎吗，会瞬间丧失所有生机吗？
苏林抬起右臂臂，迎着秋日暖阳，机械右臂转换成人类手臂。上一次为了对抗大天使战舰，这副躯壳只剩下了一颗头颅，身体重新衍生出来，依然能够无缝转换成人类形态。
苏林试过割破自己的手指，流淌出来的是红色的血液。
红色，是人类的血。
看着阳光下算不上强壮却却有力的人类手臂，苏林又伸出左手，用纤细的机械手指在右臂上触碰了几下。人类肌肤的触感，完美的人类肌肤触感。
就像是当初不小心碰到林墨那个小丫头屁股时的感觉，当然，大致上是一样的，人类肌肤和肌肉特有的触感，此刻的手臂柔软度是远远不如林墨那个小丫头的屁股的。
可是，这只看起来和摸起来与人类手臂没有区别的手臂真的还能算是人类的手吗？
“嘎吱！”苏林转动机械脑袋，三百六十度一周，紧接着摇晃了几下机械脑袋，人类手臂无缝切回机械手臂。
“t0，你说，我现在还能算是人类吗？”
风的声音，风吹进了院子，吹不起苏林的头发，不是因为风的力量不够，而是苏林的机械脑袋上一根毛也没有。
没毛，所以风找不到目标。
t0沉默，这个机械老男人似乎是在思考答案。苏林抬起头对着太阳露出金属牙齿，很大声笑了出来。其实苏林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人类，死亡星上有像自己这样和怪物一样强大的人类吗？
怪物，不管是半人半机械，还是t0口中人机共同体，不管是哪一个称呼，其实都是和人类有很大区别的怪物。
强大的力量，机器人的能力，机器人的终结模式，机器人的适应能力，不管是这副机械身体，还是那副能够随时转换出来的人类身体，它们的属性越来越趋同。
金属，冰冷的金属零件，组合在一起的躯壳。唯一残存人性的东西是一个叫做苏林的灵魂。
“那个灵魂就是我。”
苏林转过身体，看见了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怡宝女士，高挑的身影，柔美的面孔，像是从自己梦里走出来的一样。
“苏林，你已经和我一样高了。”
怡宝女士走了过来，衡量了一下身高，温柔笑着说。
“没有。”
苏林侧过脑袋，怡宝女士犯了同上一次测量身高时的错误，此刻的自己是机器人，不是人类形态。人类形态要比机器人形态矮一点点，似乎人类形态再也不会长高了。
13岁开始被怡宝女士雇佣，成为怡宝女士院子里的花匠，负责修剪花草，每隔一段时间怡宝女士都会来量自己的升高。
“苏林，你又长高了！”
“苏林，又长高了。”
“苏林，长高了哎！”
“苏林，等你长到和我一样高，我推荐你去城市大学。”
......
很多声音，其实是一个人的声音，都是怡宝女士的声音，不同时间点声音。这是自己的记忆，它们已经成为了过去。苏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不是为人类形态不再长高而悲伤，而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纯粹的人类。
一个人类小孩，一个高级女性机器人，高级女性机器人抚摸着人类小孩的脑袋。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因为那个人类小孩越来越像机器人。
有东西从电子眼里溢出，黏黏的，湿湿的，模糊了视线。苏林伸出机械手臂去触摸这种未知的物质，这种未知的物质湿润了机械手臂。
泪水？你相信吗？机器人居然会流泪？苏林觉得很好笑，看着机械手臂上的金属液体，他笑了出来，顺便问了脑袋里的t0一句。
t0没有回应，这个机械老男人继续保持沉默。苏林感觉到有东西伸向自己的电子眼，下意识侧过脑袋，却被怡宝女士双手抱住了脑袋。
“眼泪？”
“苏林，这是你的眼泪吗？”
“不是。”苏林摇头，避开怡宝女士的眼睛，同时呼唤t0，控制这副机械身体不要再从电子眼中分泌出金属液体！
它们不是眼泪，它们只是机械身体中的润滑油！因为某些零件短路，才从电子眼中溢了出来！
眼泪？机器人没有眼泪！
从来没有！
这是秋天的时空城，一群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机器人制造的飞禽从时空城上空飞过，还从审判大楼上方飞过，似乎，这些飞禽从来都没有畏惧过那位机器人皇帝。
或者说，它们从来不知道畏惧是什么。
“我会向他提出，派一些机器人去外面的世界交流。”
怡宝女士叹息一声，温润的手在苏林的电子眼上擦拭了几下，她转过身，走进了房间。怡宝女士进化到12阶，踏出了超越机器人极为重要的一步，按照t0的说法，怡宝女士在审判眼中不会比审判的亲生女儿红瞳差。
怡宝女士是可以向审判提出一些超越死亡星法律的要求的，甚至是提出让审判改变死亡星现在的自我封闭状态。
也正是因为怡宝女士在机器人中的地位，苏林和魔鬼机甲两次在时空城制造大破坏才没有被抽取动力核心，清除记忆，投入下水道机器人坟场。
审判是一个怎样的人？不，审判不是人。
审判是原始型机器人，它的编号是t1，亲手终结改造机器人智能核心那位博士的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颗星球变成现在机器人统治的状态就是拜博士所赐。
博士改造了机器人的智能核心，赋予它们超强的进化能力，一个新的种族诞生。某一天，一个机器人超出了博士制定的种族界限，它终结了博士，顺便推翻了人类的同志。
这就是审判，死亡星的机器人皇帝。
从最开始到现在，审判就不是人。现在，审判超越机器人，更是超越死亡星所有人呢类，审判就像是传说的神。
审判对人类的态度呢？
不闻不问？显然不是，审判禁止机器人随意伤害人类，审判给对人类进行基础教育，似乎审判对人类很不错。可是，审判之所以圈养。
不！不是圈养，是散养！审判散养着人类，让人类这个种族继续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人类来刺激机器人的智能核心进化！审判认为，机器人要超越机器人，必须像人类那样学习，那样生活，然后超越！
因为，审判自己就是走的那样一条进化之路！
审判对机器人又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呢？
爱护到极点？不是，显然不是，审判对大部分机器人的态度大概只比对人类好一个等级！
“苏林，知道吗？博士当初制造审判时，是按照人类的救世主魔板来打造的。只不过，后来出现了一点意外。”
“审判没有成为人类的救世主，他成了人类眼中的魔鬼，推翻了人类的统治。”
“现在，他站在一个极高的地方，俯瞰怔颗星球！他要的东西很简单，因为他孤独，他需要同类，像他一样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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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公敌 第六十四章 3000艘
时空城一号图书馆，苏林回来已经上了两天班。今天来借书的机器人数量可观，12点才过一刻，就已经超过十个机器人。
以前最多一天也才5个，今天应该是创造记录了。这些机器人来图书馆借书，借这些纸质书籍，拿回来向人类那样阅读吸收书籍中的知识，为的就是刺激智能核心进化。
对机器人来说，知识这种东西就等于信息，只要它们愿意，灌注信息进入存储器，一天时间记忆时空城市所有图书馆中的信息也不是问题。
只是，那样无法刺激它们的智能核心进化。
“像人类一样阅读，学习。”
据说是审判提出来的，到底能不能刺激机器人的智能核心进化呢？苏林摇摇头，将机器人归还的书籍放回书架。
死亡星上，有数千万智能机器人，可是，审判只有一个。
放好书籍，回到管理员的座位上，正准备接入虚拟世界，脚步声从楼道口传来。苏林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像是全身装在套子里的机器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人类，只不过几率极低。
“你好，我要借一本书。”
“书名是什么？”
“《机器人的弱点》。”
苏林愣了一下，电子眼投射在来人的面孔上，是一张人类的面孔。移动视线，落在它的心脏部位。
不是人类，完全感应不到心脏的跳动。适应能力得到进一步加强之后，苏林的感知更加敏锐眼前有着人类面孔的家伙是一个机器人。
人类面孔是模拟出来的。
一个机器人要借《机器人的弱点》这样的书，它是准备报复一些它不喜欢的机器人吗？也许，是伤害它自己，眼前的这位很有可能有着自残的倾向。
扯掉一只胳膊，然后接上，如此反复。每一次都能刺激它的智能核心产生快感，就像《虫子大逃亡》解说虹看见人类死亡产生的快感一样。
或许，眼前的机器人在出厂安装智能核心时出现了一点意外。
这样的机器人，真想把它拆掉啊！苏林对着机器人咧嘴一笑，同时给机器人来个全身扫描，最简单最直接的拆掉方式已经被计算出来。
如果要拆掉眼前的机器人，最好就是从它的金属脑袋开始。
“t88，是我！”
帽子和大衣脱落，人类面孔变换，露出一张有些印象的面孔。
“t74？”
眼前的机器人是当初在虚拟神国中遇到的t74，t74点了点头，恢复人类面孔，脱落在地上的大衣和帽子自动回到身上。
“菲尔给我找了一副新的身体，总算从虚拟世界中出来了。”
说着，t74伸了一个懒腰，还扭了扭屁股，应该是在熟悉新的身体。招呼t74坐下，顺便给t74泡了一杯咖啡。
这个家伙确实不容易，因为它哥哥t47的原因，被审判关在虚拟神国监狱几千年。如果不是菲尔帮忙，t74多半一生就被囚禁在虚拟神国。
虚拟神国是死亡星的虚拟网络世界，一个光明犹如传说中的神之国度，只对机器人开放。通过验证才能进入虚拟神国，在虚拟神国中，所有机器人都在扮演天使。
现在，菲尔送t74进入真实世界，应该是让t74来帮自己的忙了，帮自己逃离死亡星。
为什么是t74？原因很简单，它是那个t47的兄弟，它们有着同样的进化方向，也就是说t74极有可能进化到如今t47的境界。
同审判一样，超越机器人，彷如神！
听着t74的絮絮叨叨，苏林心中冒出一个疑问，t0之前曾说过，审判站在这颗星球最巅峰，它是孤独的，它需要真正的同类。
既然，t74有机会进化成审判真正的同类？为什么审判之前还要把t74关在虚拟神国数千年？
t0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t47啊，t47进化成皇帝的几率要远远高出t74。”
“哥哥毕竟是哥哥。”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苏林摇了摇头，如果审判真的需要同类的话，完全可以放任t47和t74两兄弟同时进化，根本不用将t74监禁在虚拟神国数千年！
“苏林，如果进化真的那样简单，死亡星上就不会存在人类了。”
“还有一点，审判需要的是同类，不是敌人。”
很乱！这些原始型之间的关系真够混乱！苏林让t0停止混乱的解释，越解释越混乱，我不想去研究审判究竟产生了怎样的机器人格！也不管审判需要怎样的同类！我想要的只是离开死亡星，去人类文明的世界！
t0讪讪一笑，苏林真想给这个机械老男人来几十拳，可惜殴打t0等同于殴打自己，人机融合，你之身就是我之身。
“t88，你最近在时空城搞出的大动作菲尔都知道，有怡宝女士的庇护，审判基本上没有注意到你。”
“只不过，以你现在的战斗力想要离开死亡星，很难。”
“t88，我给你说实话吧。踏出超越机器人关键一步的怡宝女士也无法离开死亡星，以前不能，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在审判眼中，怡宝女士很重要。”
苏林默默点头，怡宝女士踏出超越机器人的第一步，向着皇帝级机器人进化的同时也意味着被审判特别关注。
不难猜测，怡宝女士在审判眼中已经是半个同类，和t47不一样，怡宝女士在审判眼中应该是“听话”的同类。
“死亡星已经没了超绝金属，想要制造出像t47蓝天机甲一样能够轻松突破大天使战舰甚至审判封锁的机甲已经不可能。你驾驶的魔鬼机甲很强大，造型也不错，可惜，也只能勉强和一艘大天使战舰打成平手。”
“t88，审判手下拥有3000艘大天使战舰。”
听见这个数字，苏林沉默，3000艘大天使战舰，审判拥有3000大天使战舰为什么只用来维持死亡星的治安，为什么不拿去侵略外星文明！
审判啊！你制造3000艘大天使战舰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维持死亡星基本安定吗？苏林有些愤怒，心中亦生悲哀，死亡星目前人类总数不会超过200万，智能机器人足足有数千万。而一个智能机器人能够轻松打败10个人类，审判只要下一道命令，十分钟之内机器人就可以杀光所有人类！
甚至是一分钟内杀光所有人类！
可审判偏偏没有那样做！审判禁止机器人随意伤害人类！还用3000艘大天使战舰维持死亡星的治安？
审判，它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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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公敌 第六十五章 深蓝魔金
“所以，想正面对抗审判，我是不行的。t88，你多半也是不行的。至于t0，从我们被制造出来那个年代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方面战胜过审判。”
原来如此。
苏林点头，心中摇头，t74说的绝大部分都是对的，唯一一点错误。那就是t0的编号在审判的编号之前，从这一点上来说，不管是哪个时刻，t0在编号排名上永远都领先审判！
“好了，苏林，别挖苦我了。我只不过是喜欢睡觉而已。”
t0又找了个借口，只听t74又开口说：“苏林......不,t88，我还是觉得t88顺口。正面我们无法和审判抗衡，这一点已经确定。不过，菲尔让我带给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苏林电子眼猛闪，肯定不会是普通的消息，肯定和逃离死亡星有关！
“对你们人类来说，这绝对是个大秘密。审判，每隔一段时间会离开死亡星几天！”
审判离开死亡星？苏林猛地想到了那个会跳古怪而有力舞蹈的女孩，也就是审判的小女儿，红瞳。当初在虚拟神国中，听菲尔说过，红瞳有一个老师，比审判还要强大的未知生物。
审判离开死亡星，是送红瞳去她的老师那里！
“t88，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审判会亲自送红瞳去红瞳的老师那里，那就是我们离开死亡星的机会！”
机会！确实是机会！没了审判的死亡星还有什么？
对了，还有3000艘大天使战舰！
死亡星谁能对抗3000艘大天使战舰？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类可以！机器人呢？t47可以！可惜，t47早就离开了死亡星。机器人中还有谁能够对抗3000艘大天使战舰！
怡宝！
向皇帝级进化的怡宝女士！怡宝女士能做到吗？苏林摇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怡宝女士能否对抗3000艘大天使战舰。t74又开口：“还有一个消息，这一次审判会带上怡宝女士。”
“什么？”
带上怡宝女士？审判要带走怡宝女士？苏林心中泛起一股失落，审判离开死亡星，怡宝女士也离开死亡星，死亡星上再也没有哪一个机器人能够和3000艘大天使战舰抗衡！
“所以，t88，你无法依靠怡宝女士逃离死亡星。”
“审判很聪明的，他肯定会带走怡宝女士的。”
“审判啊，我不喜欢他，很多年前开始我就不喜欢他。”
“所以，t88，菲尔给我们弄了一个逃离计划！”
......
沙海。
魔鬼机甲在地下快速穿梭，凶残小妞一边骂着一边让苏林扫描。
“t88，快一点，老娘最讨厌的就是沙子了，老奶的胸部都快被磨平了！”
苏林笑而不语，萎缩成一颗金属球体的t74眨了眨眼，金属球体有一半都是t74的面孔。本来是要给t74准备一个座位的，凶残小妞不同意，苏林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t74变成一颗金属球。
魔鬼机甲胸部平平，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性化的胸部。魔鬼机甲，如果平躺在地上，胸部位置完全可以停下10架飞梭！
苏林和t74正在进行逃亡计划的第一步，根基菲尔提供的信息，找到埋葬在沙海中人类的基地，不是现在的人类，而是主宰这颗星球时的人类。
超绝金属被t47弄光，死亡星已经不存在超绝金属。不过，菲尔说，死亡星那些远古人类建造的遗迹中存在比超绝金属低一个档次的金属。
深蓝魔金，就是那种金属的名字。
“发现目标！锁定目标！准备强行进入！”
“进入！”
魔鬼机甲高速旋转如同一个巨大的金属钻钻进了一座远古人类的基地中，才一进入基地，轰隆声就连连响起，不是因为年久失修，而是基地承受不住魔鬼机甲的强大破坏能力。
被魔鬼机甲直接穿透，结果就是崩塌。
”豆腐渣工程！”
“t88，深蓝魔金在哪里？”
凶残小妞的叫声响起，苏林闭上眼，基地崩塌，沙子沉了下来，基地瞬间就被沙子吞噬。视线中全是沙子，苏林很想反问凶残小妞，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吗？
“检测吧，深蓝魔金具备强大的能量通融性，释放一道闪电，深蓝魔金会自动吸收闪电。”
“小妞，释放毁灭闪电。”
魔鬼机甲对着沙子释放了一道毁灭闪电，闪电一闪而逝，眨眼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沙子是绝缘体？闪电无法传输？”
苏林电子眼一阵闪烁，变成金属球的t74飘到苏林肩上，一阵沉默，凶残小妞猛地大笑出声：“哈哈！t88，找到了！老娘找到了！”
“t88，深蓝魔金！是深蓝魔金！和老娘的胸部只隔着一层沙子！哈哈！这块魔金归老娘了！”
话音落下，魔鬼机甲突然加速，高速旋转着破开层层沙子，十几秒钟后，魔鬼机甲冲出沙海，一个华丽旋转悬停在空中。覆盖在魔鬼机甲身上的沙子，一层层自动脱落。
深蓝魔金早就被小妞藏进了魔鬼机甲的储备空间。这一次来沙海，是通过时空城警察局批准的，名义是进行机甲试验，试验对象虫子。
“在沙海表面，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监控，苏林，让小妞注意一点，不要将深蓝魔金暴露出来。”从时空城出发就保持沉默的t0终于开口了，之前似乎是进入了沉睡状态。
“苏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深蓝魔金的实物。在我的资料中，博士曾经试图制造深蓝魔金，可是博士失败了。那个时代，这种金属掌控在最强大的人类手中，博士远远算不上强大的人类，在博士的生命中，从未触碰过深蓝魔金。”
有些讽刺，对博士，苏林生不出一点同情。原因很简单，博士改进了机器人的智能核心，制造了0-99个原始型机器人，编号t1的审判推翻了人类的统治。
所以，博士有没有触碰过深蓝魔金，关我屁事啊！
“t88，继续吧，一块深蓝魔金远远不够制造魔鬼机甲新的躯壳。菲尔提供的信息中，沙海中至少掩埋了100个未被发现的远古人类基地。”
“100块深蓝魔金，应该勉强制造魔鬼机甲的新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