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公敌

飞梭将苏林送到一号图书馆，馆长和其它几个管理员来欢迎新同事。
“t88，欢迎加入时空城一号图书馆。”馆长颇为热情拉着苏林的手，苏林心中有些别扭，尽管此刻自己外表看起来是一台老式机器人，可实际上还是一个人类，眼前这几位馆长都是机器人。
被机器人当成同类的感觉……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受。馆长也是原始型机器人，编号没说，名字说了，馆长姓晶，取了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叫做晶晶。
“这位是t13，原始型，图书馆第三层管理员。”晶晶馆长给苏林介绍t13，t13伸出手，苏林伸出手，两条机械手臂握在一起。
奇异的感觉，像是在灵魂在颤抖!苏林压制住内心的震动，面色平静和t13分开，对t13露出笑容，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重逢。
“t13不是纯粹的机器人!”t0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t0的语气极为肯定，还带着一丝震惊，苏林内心也是极为震惊，刚才灵魂的颤动已经说明了问题，苏林不认为自己会和一台机器人一见钟情，这个叫做t13的原始型肯定有特别的地方!
t0说t13不是纯粹的人类，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是人类模拟的机器人?还是说，这个t13也是融合了像t0这样的智能核心?
苏林又看了一眼t13，t13金属面孔保持微笑，晶晶馆长呵呵一笑，一手拉着苏林，一手拉着t13，亲自带苏林到图书馆第四层。
至于第二层和第五层的管理员，因为都不是原始型机器人，没有得到晶晶馆长的特殊对待。
简单的交接，晶晶馆长说了一些注意事项，都是要爱护书籍，要学会像人类那样慢慢读书，不要使用智能核心的复制功能，要像人类那样学习知识什么的，只有这样才能完美模拟人类，以达到超越人类的目标。
t13笑着和苏林打了一个招呼离开，苏林开始了成为机器人的一天，新的工作，作为时空城一号图书馆第四层的管理员。
所有的书都是纸质书籍，对于时空城的图书馆苏林曾经也是听过的，此刻一边在书架之间走动，一边听着t0的介绍。
“机器人可以轻易获取庞大的信息，并且牢牢记住，只要记忆存储器不出问题，存放百年千年都不是问题。审判之所以在时空城修建这些图书馆，存储纸质书籍，不是为了保存人类的文化，而是让机器人来图书馆学习人类的阅读方式，人类吸收知识的方式，让机器人学会像人类那样思考、学习甚至是生活。”
“以达到完美模拟人类的目的，最终超越人类，成为神。”
“审判已经进化到一个极高的阶段，甚至已经解除当初博士对我们的限制。哦，博士，博士就是当初制造我们这些原始型机器人的博士，一个糟老头子。”
“对付审判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也看见了，离开这颗星球并不一定要和审判正面发生冲突。不过，审判是一个固执的机器人，保守一直主导它的神经系统。”
苏林停下脚步，一本书映入眼帘，《复杂人性》，作者竟然是是怡宝女士!苏林取下书籍，t0又在脑袋里开始解说。
“关于怡宝女士，有一点不得不说，苏林，如果我们有机会离开死亡星，记得带上怡宝。”
为什么?苏林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整个第四层也就他一个人，安静，很安静，除了脑袋里的t0。
面对苏林的反问，t0沉默了一阵回答：“因为她爱你，母亲对孩子那样的爱。”
苏林似乎完全进入角色，翻开书籍，极为认真一字一句开始阅读这本《复杂人性》，这本书的开头是这样的。
“几年前，我看见了一个人类小孩，我喜欢这个小孩子深黑色的眼睛，然后我雇佣了这个人类小孩…我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恐惧，他似乎是在害怕做不好工作受到惩罚……我看着他渐渐长大，就像看着我的孩子……”
苏林心中有种难以表达的情感产生，机器人金属面孔几乎在一瞬间变回人类面孔，深深吸了口气，合上书籍，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起身将这本《复杂人性》放回书架。
“这就是你们人类最大的弱点，人性。”t0的声音响起：“怡宝女士的几句话就让你流泪了，绝大部分机器人不会存在这样的弱点，相信审判在进化时也摒弃了这一部分。”
苏林沉默不语，t0的声音又响起：“这座图书馆有足够多的信息，并且你已经获得时空城高级公民芯片，可以随时接入时空城网络疯狂吸收各种人类难以触摸的信息。你的本质是一个人类，不需要像机器人那样学习人类，我可以给你构建一个信息存储器，复制时空城对机器人开放的知识，甚至不需要你自己消化，需要的时候我能随时帮你调用。”
“获取这些知识是我们逃离这颗星球计划的第一步。”
“原始型具备强大的进化能力，随意改变外貌是能力之一，你从这座图书馆走出去，使用你原本的面貌也不会有人怀疑，有些机器人就是喜欢模拟存活着的人类。”
t0停顿了一下：“那么，需要像怡宝女士道个别吗?”
苏林清楚t0的意思，现在模拟机器人并且已经获取时空城高级公民芯片，已经不需要依靠给怡宝女士工作生活，更重要的用t88的身份可以打入机器人内部，甚至是进入机器人上层社会，找到离开死亡星的机会!
告别!和怡宝女士的别墅告别，和院子的植物告别，和那株兰花告别，和熟悉的工作告别，和怡宝女士告别!
死亡星除了那些获取二等公民称号的精神天赋觉醒者，其他人类没有编号备案的，机器人不管人类的死活，征召录制节目时如果没有出现，就当那个人类已经死掉。以前有人类通过这个漏洞试图逃避征召，遗憾的是，那些钻漏洞的人类都被同为人类的人举报了，结果就是被制造成供高级机器人培养植物的花费。
人宠时代，人人都希望在最大的不公平中找到最大的公平，最大的公平就是被机器人征召的机会平等。
离开图书馆，晶晶馆长什么也没说，图书馆的工作是很自由的，也是极为轻松的，是时空城最适合养老的地方之一。晶晶馆长极为开明，再加上将苏林这个编号t88视为同类，即使苏林要求每天放半天假，晶晶馆长也会同意。
招了一艘飞梭，在机器人司机恭敬的语气中坐上飞梭。苏林心中冷笑，这就是机器人和人类完全不同的待遇，如果是一个人类坐上飞梭，机器人司机还要冷嘲热讽一番。
飞梭落在怡宝女士别墅前，用高级公民芯片刷了一下，在机器人司机“欢迎下次乘坐”的声音中进入怡宝女士的别墅。
“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一个声音响起，高挑的身影，熟悉的面孔眉头微皱，苏林苦笑，今天怡宝女士竟然在家，本来打算写张纸条就当做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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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公敌 第二十章 虚拟神国（求收藏！）
“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熟悉的声音，是怡宝女士，怡宝女士今天在家。怡宝女士并没有认出自己，因为自己此刻不是苏林，此刻
自己是原始型机器人t88。
退去机器人外表，以本来面目面对怡宝女士，苏林开口：“怡宝女士，我是苏林。”
“苏林?”怡宝女士精致面孔露出极为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痛苦：“苏林...刚才
那副样子是...原始型机器人。”
进入屋内，用十分钟的时间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告诉了怡宝女士。
“t0，原始型，这么说，你拥有了模拟机器人的能力。”怡宝女士面色并不好看，苏林点头，两手摩挲着
膝盖，本来是想用一张纸条的方式向怡宝女士告别的，没有想到怡宝女士在家，想到这些年怡宝女士对自己的
照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怡宝女士像是看出了苏林的纠结，面色变得温给苏林泡了一杯茶，似乎是在给苏林
酝酿的时间。苏林没有喝茶，若是让怡宝女士的追求者知道时空城城市大学院长亲自给一个人泡茶，那个人类
还不喝，那些家伙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自己的。
“我......”苏林抬起头，对上怡宝女士温柔的目光，苏林下了决心压低声音道：“怡宝女士，我以
后......可能不来工作了......”
沉默，苏林不想说话，心绪很乱，繁杂有各种情绪交织，怡宝女士听了也沉默，没有马上回应。怡宝女士
看着苏林，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苏林，应该是在思考是否要解除和苏林之间的雇佣合同。
一只苍蝇从窗户飞入房间，嗡嗡从苏林和怡宝女士之间大片空间飞过，苏林和怡宝女士都听见了苍蝇的嗡
嗡叫声。怡宝女士突然开口：“我不同意解除雇佣合同。”
“啊?”苏林抬起头惊讶看了一眼怡宝女士，又飞快低下头，t0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坚持解除雇佣合
同!为了逃离死亡星的目标不可能继续给怡宝女士当园丁!”
“吸收时空城的知识，人类无法接触到知识，以一个人类伪装成机器人踏入时空城上层社会，才能最大限
度寻找到离开这颗星球的机会。”
“人类只是被审判圈养起来供机器人娱乐的产物，审判从不关心人类的死活，人类无法接触这颗星球的高
级层面，想要依靠单纯的人类力量是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颗星球的!格尼!不要说格尼!格尼是一个意外!现在
，审判已经将那些可能产生意外的古老传送阵破坏!再者，那个格尼也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
“所以，想要离开这颗星球，学习吧，以机器人的身份，抛弃你的人类身份!”
苏林再一次抬起头，认真看着怡宝女士：“怡宝女士，我想离开死亡星。”
苏林极为认真，从十三岁开始被怡宝女士雇佣，第一次和怡宝女士这样认真对视。
怡宝女士沉默了，和苏林对视着。良久，怡宝女士才开口：“离开这颗星球，苏林，你讨厌机器人吗?”
苏林，你讨厌机器人吗?讨厌吗?是讨厌的，是的，相信下水道大部分人类都深深厌恶着机器人，以及仇
恨。苏林对怡宝女士点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讨厌。”
“是吗?”怡宝女士露出微笑，又问了苏林一个问题：“苏林，你讨厌我吗?”
苏林张了张嘴，是的，讨厌机器人，深深厌恶甚至仇恨，可是面对怡宝女士，怡宝女士不一样。如果不是
13岁时被怡宝女士雇佣......这几年，都是您在照顾我这个人类啊!
“怡宝女士不一样。”苏林憋出一句话，低下脑袋，如果今天怡宝女士不在家该多好，只需要一张纸条就
能完成告别，那该多好啊。
“这不就对了，苏林，你想离开这颗星球，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能离开吗，即使有你身体里的t0。”怡
宝女士微笑着说：“我知道原始型进化能力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审判也是原始型，他的编号是t1。”
“我想，和你身体融合的t0应该知道这些的。”
“它知道。”
苏林点头，怡宝女士却摇头：“他不知道!”
苏林疑惑抬起头看着怡宝女士，怡宝女士依然保持微笑：“苏林，他不知道审判究竟进化到什么程度。”
怡宝女士叹息一声，也极为认真看着苏林：“其实，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听说在红龙星团有一颗星球，那颗星球的北半球有一片花海。我也很想去人类的世界看看，看看他们是
怎样生活的。我想购买一颗星球，收养一些人类小孩。我希望有一天，在我的坟墓前会有像你这样的人类孩子
来看我，一个长眠的机器人女性。”
苏林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是怡宝女士的愿望，而自己的愿望呢?离开这颗星球，逃离死亡星!
“其实，怡宝和你的愿望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建立在离开死亡星的基础上。”
“所以，我不会和你解除雇佣合同。”怡宝女士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苏林，我不会干涉你逃离死亡星
，也不会举报你伪装成机器人。相反，我会帮助你。”
怡宝女士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苏林露出微笑：“帮你离开这颗星球。”
......
离开怡宝女士的别墅，成为机器人，已经没有回下水道的必要了，人类苏林已经消失了。现在，是原始型
机器人t88，职位是一号图书馆第四层管理员。
回到一号图书馆，和晶晶馆长打了个招呼，上楼时正好遇到三层管理员t13，t13笑了笑，苏林以笑容回应
。t0说过，t13不是纯粹的机器人，甚至给t0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苏林对t13保持距离，t13不仅给了t0熟悉的
感觉，t13的笑容也给苏林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
“身份确认，编号t88，原始型。”这是苏林第一次接入时空城的网络，时空城甚至整颗死亡星的网络都只
允许正式公民接入，大部分人类是没有权利接入时空城网络的，就像绝大部分人类吃不到肉食一样。
验证完毕，苏林眼前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一个虚拟的时空城，线条化数据化的时空城。
在这个虚拟的时空城中，目前只有苏林一人。苏林极为好奇，在虚拟时空城乱飞，就像是被乱花迷了眼。
“这就是网络吗?人类无法接触的虚拟网络吗?”
“最初的网络可没这样发达。”t0出现了，以原始型机器人的形态出现在苏林眼前，苏林尝试着触摸t0的
身体，t0瞪了苏林一眼：“别乱摸!我和你融合，你摸我就等于摸你自己!”
“走吧，虚拟的时空城只是开始，走出这座虚拟时空城才是真正的网络世界。”说着，t0开始快速在虚拟
时空城中穿梭，苏林紧跟其后，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偶尔会撞在虚拟建筑上，让苏林惊讶的是撞在这些虚拟箭
镞上竟然会产生痛觉。
撞了几次后，苏林就适应这种无重力飞行的感觉，是的，这个虚拟的时空城是一个无重力的世界。
t0停下来，这里已经是虚拟时空城的边缘，这里有一扇门，t0等着苏林降落，给了苏林一个眼神，苏林领
会，两人合力推开了这扇门。
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光。
一个完全不同于时空城的世界，一个庞大的世界，一个光明的世界。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世家?苏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世界既不是真正的时空
城，也和死亡星上任何一座城市不同!这里简直就是古老神话中的神之国度!
庞大的浮岛，庞大的空中城市漂浮在空中，蓝天白云，甚至还有天使!各种长着翅膀的机器人天使!
”t0,我能哭吗?”苏林开口，死亡星有数百万人类，可是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在高度发达的表面世界上，还
隐藏着这一个这样一个彷如神之国度的虚拟世界呢?有多少人类曾经进来过这个色彩缤纷的光明世界呢?
“不要惊讶，这才是这颗星球的网络。看见那个三对翅膀的机器人吗?在真实世界中，那个家伙职位比你
图书管理员的身份要高多了。”
“翅膀越多，对应的等级越高。当然，大部分机器人都不喜欢翅膀，只有少部分家伙会展示他们的翅膀。
”说着，t0带着苏林飞上一座浮岛，这座浮岛面积算不上大，只有一条街道。
街道上全是机器人，有的家伙以本体出现，有的家伙伪装成人类的样子。
从街头走到街尾，其实苏林也不知道哪一头才是街尾。这里视野颇为开阔，t0指着远处最大位置最高的那
座浮岛：“那里是这个虚拟世界的中心，我们叫它审判神山，山顶上是审判的宫殿。”
“审判，是这个虚拟世界唯一的十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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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公敌 第二十一章 菲尔
“审判，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十二翼。”
t0告诉苏林，这个网络世界就叫做审判神国。很多年前这里是没有名字的，也不是现在这番光明的精致，最初的虚拟世界和之前遇到的虚拟时空城差不多，线条化，数据化。
现在的这个色彩缤纷的光明世界，是自己进化的。
“审判很少露面，实际上，审判很少进入这个虚拟世界，只是偶尔寂寞了会进入这个世界，坐在他的神座上，看着这个世界。审判，是孤独的。”
t0跳上路过浮岛的飞船，苏林也跟着跳上飞船，这艘飞船看起来是木制结构，飞得很慢。由什么提供动力暂时不清楚，肯定不是飞船上那两面风帆在提供动力。
这个审判神国和虚拟时空城市不同，虚拟时空城没有重力，这里完美模拟了重力!
“接下来，我们要找一个小家伙，如果能够找到的话。”
看着飞船从一座座大小不一的浮岛边缘做短暂停留，苏林已经明白，这种飞船就是这个虚拟世界的交通工具，这个世界很大，尽头皆是光明，像是一层梦幻的幕布。
或许，在那层梦幻的幕布之后有着另外一个世界，或黑暗，或丑陋，或肮脏。
路过一座外形像是一块圆饼的浮岛，t0跳下飞船，落在圆饼浮岛上，苏林紧跟t0脚步，跳上浮岛。t0一边带路一边告诉苏林，如果能够在这座浮岛上找到那个小家伙，对逃离死亡星的计划是有很大帮助的。
苏林心存疑惑，这个虚拟世界既然叫做审判神国，那么毫无疑问审判是这个虚拟世界唯一的神，逃离死亡星计划显然是在挑战审判的权威，这个虚拟世界中真的存在那样的小家伙能够帮助自己逃离死亡星吗?
有那样的家伙吗?
“有的。”t0肯定回答，拉着苏林的手快步前进，对于一个老式机器人和一个新型机器人的组合，路上的机器人没有一个表示好奇，因为这样的组合实在是太多了，这些机器人不会认为苏林是一个人类，因为它们极为自信，这个光明的虚拟世界只有机器人能够进入。
人类，那是一群可怜的供机器人娱乐的宠物。
很快，t0拉着苏林进入一座小院，直接进入，没有预先通知院子的主人，也米有敲门，t0直接翻过栅栏，它瘦长的身体是那样矫捷。
苏林动作也不赖，轻松翻过栅栏，进入院子里。
这个院子的结构和怡宝女士的院子有些相似，苏林很惊讶，这个院子里也有一株兰花，看起来就像是怡宝女士那株兰花的孪生姐妹。
这个院子的主人是和怡宝女士有着共同的爱好吗?想到怡宝女士，苏林露出苦笑，怡宝女士没有和自己解除雇佣合同，自己可以不继续做怡宝女士的花匠，但是必须每一周至少看望怡宝女士一次，否则怡宝女士就会举报。
“咚咚咚!”t0的敲门声，动作粗鲁，看起来很没礼貌，苏林怀疑t0和这间院子的主人很熟，是老朋友。很快，苏林失望了，木门打开，紧接着一只硕大的拳头击中t0的面部，t0直接倒飞而出。
显然，t0不是院子主人的朋友。
“所有原始型我都不喜欢。”硕大拳头化成星星点点消失，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孩盯着苏林说，苏林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是机器人的虚拟世界，很明显，这个穿着长袍的小孩也是一个机器人。
并且，能一拳将t0击飞，这个机器人小孩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柔弱。
“咦?”小孩惊讶出声，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过来。苏林没有躲避，让一个小孩子摸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小孩的手很光滑，很温暖。
“人类?你居然是一个人类?”小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收回小手，用极为老成的语气说：“你进来，那个原始型留在外面。”
苏林看向那边从地上爬起来的t0，t0点头。跟着小孩进屋，一进屋，木门就自动关上。小孩开口：“人类，你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吧，我喜欢咖啡。”苏林撒谎了，实际上不喜欢喝咖啡，是机器人小孩问的这个问题让自己想起来了曾经有个小女孩也问过的问题，那个小女孩喜欢喝咖啡，而自己喜欢喝茶。
“你在说谎。”小孩瞪了一眼苏林，苏林惊骇，不过很快就释然，t0带自己来找这个机器人小孩，显然这个机器人小孩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能够看透人的心思也算不上太过特别的能力。
小孩倒了一杯茶，苏林抿了一口，香气很浓郁。看着这个小孩，苏林极度怀疑自己是身处一个极为真是的世界，而不是一个虚拟的网络世界。
机器人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了呢?创造一个虚拟世界也能够和现实世界等同了吗?
小孩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极为享受喝了一口，放下咖啡杯看着了过来：“苏林，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类，准确的说是人类的灵魂。”
什么?第二个人类?之前竟然有人类进入这个只允许机器人进入的虚拟世界，他是怎样通过身份验证的?还是说那个人类和自己遭遇的情况一样?
“我不喜欢他。”小孩摇了摇头继续说：“你要好一点。”
“你身上有怡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