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但愿，但愿如你所吧。”
***************************************
下午四点多，向天亮又接到余胜春的电话，第三封匿名信来了。
这封信表达得更为直接，留下一个手机号码，限余胜春在下午五点半以前，把藏钱地址出来，拿到钱后会电话通知，到指定地点接刘芝惠母女三人。
对方似乎知根知底，要求非常明确，三个藏钱地点，他们只要两个。
“怎么办？”余胜春问。
向天亮沉默了片刻。
“其实，你只有一个选择，照他们的去做。”
“嗯。”余胜春点着头。“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不答应，人钱两空，自己永无宁日，一旦对方报警，我彻底完蛋，所以，我只有答应这一个选择。”
“对方还讲江湖道义的。”向天亮，“三个藏钱地点，他们只要两个，给你留了一个，你还个有钱人，至少能让刘芝惠母女三人衣食无忧。”
余胜春苦笑着摇头，“如果只我一个人，我倒宁愿不要一分钱，这留下来的钱，不还一枚定时炸弹吗？”
向天亮，“老余，你有两枚定时炸弹，除了留下来的钱，还有刘芝惠母女三人。”
“啊。”余胜春道，“天亮，恐怕以后还要你继续帮忙呢。”
向天亮急忙摆手，“哎，你少来，你那些个破事，我以后不会再管了。”
余胜春，“我的底牌都亮给你了，你不管都不行。”
“老余，你可不能耍无赖啊。”
“你要不帮我，我非玩完不可。”
“没这么严重吧。”
“你如果还认我这个朋友，那你就继续帮我。”
“怎么帮，你先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
“老余，你这就耍赖的表现。”
“你先答应我。”
“好吧，我答应你。”
余胜春，“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事，以后可能要找你帮忙，但目前看来并不需要，但，剩下来的钱，你得帮我处理。”
“怎么处理啊？”向天亮问。
余胜春，“一，今天晚上你跟我去清河，把钱取出来，二，把这钱变成合法的钱，可以随时取用，三，帮我把刘芝惠母女三人接出来。”
向天亮皱着眉头，“老余，你这想套牢我啊。”
“算吧。”余胜春道，“对不起，我不能再找人帮忙，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事，你和谭俊及周平副书记知道，钱的事，谭俊和周平副书记不知道，只有你知道。”
这下轮到向天亮苦笑了，“这就，你的钱以后如果出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我身上喽。”
余胜春，“天亮，你要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
向天亮又沉默了一会。
“他x的，这要我帮你犯罪啊。”
“话不能这么。”
“要一起进去，你能判十五年，我最少也得三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法律找不到我们。”
“老余，我才二十六岁哟。”
“不让你白干的，钱拿出来后，我会分你一部分的。”
“不要。”
“我话算话。”
“我也话算话，不要就不要，一分钱也不要。”
“随你，我希望你拿点钱的，同流合污么。”
“他x的，就当我学雷锋了。”
“呸，你雷锋吗？”
“我接收你前妻张小雅，让你顺顺当当地与孔美妮结婚，我就学雷锋。”
“不管怎么，反正我要出事，你就得帮我，否则你也跑不了。”
“去你的，我老余，你够坏的么。”
“你，我，还有谭俊，大家本来就不好人。”
“呵呵，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你笑什么？什么叫这样也好？”
向天亮一阵坏笑，“以前的余胜春，在我心目中多么的高大、光辉和正确，我对他一直仰视的，现在好了，他原来并不那么高大、光辉和正确，伪装剥去以后，他不过也官场中的坏蛋而已。”
余胜春也笑，自嘲，苦涩，无奈，以前向天亮对他确有些尊重、尊敬，而现在和以后，余胜春再也不市委副书记了。
“天亮，我本来就一个平常人啊。”
“不，你很不平常，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平常。”向天亮站起身来，拍着余胜春的肩膀道，“现在，你可以给对方打电话了，然后你要借一辆中巴车，咱们晚六点出发去清河市。”
“哎，借中巴车干什么？”
向天亮停下往外走的脚步，“装你的那些臭钱啊。”
***************************************
“这样做好吗？”
陈美兰。
百花楼一零二号陈美兰的房间，除了陈美兰和向天亮，还有杨碧巧、蒋玉瑛和朱琴。
杨碧巧，“我看这样挺好，咱们拿住了余胜春的把柄，以后他只能乖乖地听咱们的话。”
陈美兰，“我的意思，这钱咱们不能要。”
向天亮，“我想好了，直接把钱捐给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那里有近两千名孤儿和孤独老人呢。”
陈美兰，“那么，余胜春的钱呢？帮他洗钱，要承担风险的。”
向天亮，“美兰姐你别忘了，余胜春留下的钱，更他的定时炸弹，更他的致命软肋。”
朱琴，“关于余胜春的钱，问题不大，就让咱们国泰集团公司帮他的忙吧。”
蒋玉瑛，“等咱们国泰集团公司把余胜春的钱洗白以后，我的市发展银行帮他建几个帐户，只要使用假名，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余胜春的头上去。”
“如此甚好。”陈美兰点着头。
杨碧巧，“我还有个建议，就关于刘芝惠母女三人，我认为天亮你应该向余胜春提出，为了刘芝惠母女三人的安全，应该把刘芝惠母女三人留在滨海市。”
向天亮笑了起来。
“碧巧姐，你这主意可够损的，一钱，二刘芝惠母女三人，这两个方面能把余胜春的手脚彻底的捆住。”
杨碧巧笑道：“傻样，这不正你所希望的吗？”
向天亮瞅着陈美兰，“美兰姐，我等你拍板了。”
又缓缓地点着头，陈美兰，“我同意，但你怎么取钱，怎么把钱从清河运到滨海，又怎么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捐给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咱们在清河的人，李亚娟、白曼和**，还有贾惠兰、崔书瑶和刘鹂，她们能担当这个重任吗？”
“呵呵，这个根本不问题。”向天亮笑着道，“我不会让咱们的人沾钱的，她们在确认藏钱地点准确无误，并将刘芝惠母女三人交给余胜春后，就会立即返回滨海，至于你的取钱运钱和捐钱的事，将由别人去完成。”
陈美兰会心地一笑，“我明白了，你办事，我放心。”
向天亮起身就走。
十几分钟后，向天亮已经驾着一辆破桑塔纳轿车，来到滨海区公安分局附近。
向天亮拿出手机，给滨海区公安分局局长杜贵临打了个电话。
杜贵临向天亮的同门师弟。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杜贵临来了。





官道 第2167章 钱
靠在座椅背上，向天亮接过杜贵临递来的香烟，瞅了一眼，“不会吧，堂堂的公安分局局长，居然抽的十元钱一包的香烟，贵临，你越活越回去了。”
“唉，甭提了。”杜贵临苦着脸道，“按照你嫂子的规定，工资得百分之百上交，我就那一个月几百元的补贴和奖金，能抽上十元钱一包的香烟已经不错喽。”
“哭穷，跟我哭穷。”扔掉手上的香烟，向天亮摸出一包大中华，自己留一支，整包都扔给了杜贵临，“他x的你少来这一套，市区那么多娱乐场所，你开开口，这个费那个费的，还不乖乖给你送上门来吗？”
杜贵临摇着头，“歪门邪道我不于，烫手的钱咱不接，你过的，我将来至少能当市公安局长，我可不想因为一点小钱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向天亮大乐，“鸿皓之志，鸿皓之志么，但，一个经常让自己手下喝西北风的人，当不了大官的，你得时常经手下甜头，你的手下才会对你死心踏地，你船手下水，水涨才全船高哟。”
“没办法，我总不能去抢银行吧。”杜贵临摊着双手道，“在市区想合法地捞钱，我没这个能耐，而且面对的大多关系户，我也不敢使出这种能耐，警察也人，这种坏口子一开，警察也会变成坏人的。”
向天亮，“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年头最容易做到的事就捞钱，咱们滨海现在大规模的走私没有了，但小打小闹还多得很，你们布张大网，就捞不到大鱼，但小鱼小虾总有的吧。”
“内行人讲外行话。”杜贵临道，“滨海区公安分局管辖的主要市区，现在的走私犯都学乖了，有点能耐的都绕着滨海区走，我总不能跑到别人的地盘上设埋伏吧，就在市区，上面还有市局的各大支队，脏活累活我们干，一有好活大活，市局的各大支队就会闻风而动，比我们都还跑得快呢。”
“呵呵，分局就干脏活累活的么。”向天亮笑着问道，“不扯了，看你活得不容易，我带你发财去，你去不去？”
“发财谁不愿意啊。”杜贵临道，“可，大师兄，你不会哄我开心的吧。”
向天亮笑了笑，“贵临，你手下靠得住靠不住？”
杜贵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靠得住。”
“别理解错了，我的绝对靠谱的人。”
“绝对靠谱，你给个标准。”
“打死也不会。”
“那就咱们的五个小师弟，他们现在都能独挡一面，自己人里的自己人嘛。”
“那就他们了，加上你一共六个，够了。”
“干，干什么去？”
向天亮，“六个人，穿便衣，带武器，化点妆，悄悄然，再找两辆中巴车，伪装一下，挂假车牌，带些手工挖掘工具，今晚七点出发，晚九点赶到清河市，到国泰集团公司清河办事处仓库，在那里等我的下一步指令。”
杜贵临听得一楞一楞的，“干什么去？”
“运钱。”
“什么？”
“他x的，你耳朵有毛病啊。”
杜贵临忙道：“不不，我大师兄，那，那谁的钱？”
向天亮笑着，“只要你们把钱安全地运回滨海，那就你的钱了，所以，你没有必要知道那钱谁的和从哪里来的。”
杜贵临道：“两辆中巴车，那多少钱？”
向天亮，“至少五千万以上吧。”
“我的天，天上，天上掉金元宝了。”
“别大惊小怪。”
“大师兄，那，那真的吗？”
“瞧你那德性，没出息，五六千万，毛毛雨嘛。”
“嘿嘿，我能跟你比吗，你能支配国泰集团公司，掉根毛都能砸死我呢。”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五六千万不全归你们，而且要想花得心安理得，还有很多事要做。”
“请大师兄吩咐。”
向天亮，“第一，你要制造假象，让大家以为这钱来自你以往某个案子的后续收获，就弄虚作假，移花接木，我这么你明白了吗？”
“明白，总比破案容易么。”杜贵临点着头道。
向天亮，“第二，其中的四千万，你分成两份，分别捐给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要防止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的领导私吞，这一点非常重要。”
杜贵临道：“有点小难度，但问题不大。”
向天亮，“第三，剩下的钱再平均分成四份，你我各一份，都存在你那里，你搞个小金库，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一份归你们分局收入，如何入帐你自己看着办，一份交市局，把老邵老蔡的嘴堵住。”
杜贵临道：“大师兄，你想得周到，我照你的去做。”
“贵临，不义之财，有德者居之，但不能全部居为己有，否则就有麻烦喽。”
“明白，明白，钱么，够用就好，够用就好。”
“就这么定了，你到清河后再联系我。”
***************************************
余胜春开车，带着向天亮，赶到清河已晚上八点多了。
这出一辆中巴车，二手的，余胜春的车技很一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多花了一个小时。
车在市区与市郊结合部附近停下，向天亮往车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里居民区，车停在一个四合院前。
四合院不大，但门很大，中巴车都能开进去，向天亮下车，拿着余胜春给的钥匙把院门打开，中巴车倒进院子里后，他又把院门锁上。
中巴车一直倒到屋子边上才停下，紧挨着正屋的门。
夜色深深，周边宁静，向天亮跟着余胜春进屋。
没有开灯，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
余胜春带着向天亮，进了堂屋进厢房，过了好几道门，终于在在一间十来平方米的空屋里停下。
“钱就在咱们脚下的地里。”余胜春。
“这刘五的房子吧？”向天亮问。
余胜春点头道：“狡兔三窟，象这样的房子还有两个，正另外两个藏钱地点，除了他们父女知道以外，我第三个，房子空着，房主假名，我每年要悄悄来几次，看看这里的情况，每次都要花妆，提心吊胆的。”
向天亮轻笑，“可见，有钱也不好事。”
比向天亮想像的要容易得多，余胜春在墙上找到开关，摁了几下，两块地板象两扇门似的打开，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出现了。
拿手电筒一照，洞里全纸箱子，码得还很整齐。
向天亮，“老余，纸箱子装钱，这钱恐怕早发霉了吧。”
余胜春，“你懂什么，每箱十捆，一捆十万，都用油纸袋包着，真空包装，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发霉。”
向天亮，“他x的，真够专业的，这里有多少？”
余胜春，“五十五个箱子，五千五百万。”
向天亮，“那两个呢？你给人家留了多少？”
余胜春，“一个四千万，一个三千万，一共七千万。”
向天亮，“行，你行，把多的留给自己，你真不客气。”
余胜春，“废话，我提心吊胆的，我容易吗？”
向天亮，“不容易，真他x的不容易，咱俩谁下去？”
余胜春，“你下去。”
向天亮，“你的钱，当然你下去。”
余胜春，“你力气大，能加快速度。”
向天亮，“我帮忙的。”
余胜春，“见者有份，我会给你留一千万。”
向天亮，“我不要。”
余胜春，“不要也得要，你收了一千万，咱俩在一条船上了，我才会彻底放心。”
向天亮，“老余，我要骂人了。”
余胜春，“你骂吧，但要轻点，不要惊动邻居。”
向天亮，“他x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余胜春，“只要你能，操三十六代都行。”
向天亮，“我操你老婆和你女儿。”
余胜春，“别客气，你不正操着我前妻张小雅吗。”
向天亮，“我操孔美妮。”
余胜春，“你操不着。”
向天亮，“你，你气死我了。”
余胜春，“快下快下，抓紧时间。”
向天亮，“洞里没有机关吧。”
余胜春，“没有，洞里除了钱，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向天亮，“什么？”
余胜春，“名册，清河滨海两地已抓获和未抓获的走私犯名单，还有，还有枪支弹药。”
向天亮，“名册，枪支弹药？多少？”
余胜春，“我不太懂，但至少可以装备一个加强班吧。”
向天亮，“我靠，老余啊老余，你够枪毙两回了。”
余胜春，“行行，我枪毙两回，你也得枪毙一回。”
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向天亮还得下洞。
先把钱从洞里搬上来，再把钱运出来往车上装，来来回回，这活干得，尽管搬钱，也把向天亮和余胜春累得够呛。
还有那些枪支弹药和几本笔记本，更不能丢下。
也亏了余胜春有先见之明，找的中巴车容量不小，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么多钱。
快晚上十一点了，向天亮坐到驾驶座上，“老余，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官道 第2168章 另有所
余胜春告诉向天亮，按照他与“对方”的约定，在对方拿到钱后，会通知他去某个地方接刘芝惠母女三人。
至于后面的安排，在接到刘芝惠母女三人后，向天亮开车回滨海处理钱，余胜春送刘芝惠母女三人，乘晚十二点的火车回中阳市。
中巴车驶出四合院，慢慢地上了人民西路。
向天亮，“老余，我觉得你的安排有些不妥。”
余胜春，“你，有什么不妥？”
向天亮，“刘芝惠母女三人回中阳市，不安全，相当的不安全。”
余胜春，“有什么办法呢，我倒想送她们出国，可一没门路，二她们也没那能耐。”
向天亮，“我有一个建议，供你参考。”
余胜春，“。”
向天亮，“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到滨海去。”
余胜春，“你想害我不，不别人，让我家孔美妮发现就难以收拾。”
向天亮，“改名字，改身份，隐居，你可以学学副市长张行。”
余胜春，“张行怎么了？”
向天亮，“张行有个姘头，从清河到滨海，开了家茶馆，不管赚不赚钱，但相当安全。”
余胜春，“这个建议值得考虑。”
向天亮，“刘芝惠母女三人在滨海的安全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余胜春，“但，开一家店，又不抛头露面，这有点难了。”
向天亮，“找一个你信得过的女人当老板，刘芝惠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余胜春，“我想想。”
向天亮，“老余，那些人不好应付，一方面，他们可能再次去找刘芝惠，另一方面，如果刘芝惠出点意外，他们还可能会怪罪于你。”
余胜春，“我担心的孔美妮会发现呢。”
向天亮，“两害相权取其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
余胜春，“我，我待会问问刘芝惠再定。”
正着，向天亮突然加快了车速。
一辆警车迎面驶来。
向天亮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手枪，就着方向盘碰了一下，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
“快收起来，你疯了？”余胜春吓了一跳。
“他们敢查咱们，那就对不起了。”向天亮的声音很冷。
“冷静，天亮，要冷静。”余胜春顿时紧张了。
因为警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朝中巴车这边看。
向天亮不予理彩，脚踩油门，显得“理直气壮”。
算有惊无险。
余胜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天亮，他们要查咱们，你真敢开枪吗？”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让他们查，咱们一车的钱，经得起查吗？”
“开枪打警车，你小子真敢干啊。”
“就两个警察，我完全可以在两秒钟内击中他们，当然，我用的只麻醉子弹，等他们两个小时后醒来时，咱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余胜春又松了一口气，“天亮，这别人的地盘，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
满载而归，不但从清河运回了钱，还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回了滨海。
至于杜贵临那边，向天亮更一点也不担心，如果没有得手，刘芝惠母女三人不会得到释放的。
车近滨海市区，夜色更加深浓。
向天亮问余胜春，“老余，怎么安排？”
余胜春反问向天亮，“你怎么安排？”
向天亮，“我指的人，而钱么，你大可放心，三天以后，我给你三个帐号，分别香港汇丰银行、清河市发展银行和滨海市发展银行，方方面面都安全可靠。”
余胜春，“谢谢，我先带她们走，有需要时再请你帮忙。”
向天亮，“车怎么处理？”
余胜春，“完事后，你把它停在街上就可以了。”
车入市区。
望着余胜春和刘芝惠母女三人在夜色中消失，向天亮若有所思，他知道，余胜春在滨海还有人帮忙的，暗中一定有人接应，他暂时不想让向天亮知道刘芝惠母女三人的隐身地点。
这已经不重要了。
当向天亮将中巴车驶入国泰集团公司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杜贵临，还有两辆中巴车，及他的五个师弟。
附近的几辆轿车里，还坐着不少女人，有从清河刚赶回来不久的李亚娟、白曼和**与贾惠兰、崔书瑶和刘鹂，还有国泰集团公司的领导朱琴、黄颖和夏柳等人。
向天亮伸手到车窗外挥了挥，他的五个师弟立即开始卸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