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

但是，这墨做的确实是不怎么的好，看上去有一种敷衍了事的感觉。
别说是明代的程君房是不会这般的制作墨，就算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稍微有点钱的读书人，都是不会用这样子的墨的。
宋军好奇的拿着这墨说：“岳大哥，问一句，这墨是怎么样来的，也是骗子的吗？”
岳山峰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说：“这东西就是那两个骗子的，该死的，越是漂亮的骗子吗，就越是会糊弄人，那个小狐狸精还说这是明代的制墨大家程君房的作品，很值钱，是张居正的宝贝，原本和这个端砚是一套的，。
一套要三十万呢，本来我是想要买一套的，但是，一个看这墨是不怎么样，卖相太差，还有我没有那么多钱，便是也没有买下来，现在看起来，也是骗子的一种手段。
尼玛，就算是那两个港商，都是托，现在的骗子太不是东西了。”
想想骗子为了设局欺骗他，不但是美『色』当前，而且下了血本，两万一顿饭钱啊，这真的有拿钱不当钱的主啊。
看到这墨，想想当时那个小狐狸精在自己面前吹嘘卖弄，说什么这东西是什么什么价值不菲，乃是万历皇帝御用的宝贝，现在岳山峰的肠子都悔青了。
宋军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是未可知的，这东西，看上去，不怎么样的简单，外面看上去，像是粗糙的仿制品，但是，实际上掂量一下的话，不像是仿制品。”这下岳山峰是彻底的不相信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宋军说破了大天也是引不起了他的兴趣。[]珠光宝气67
高明倒是拍拍宋军的肩膀说：“兄弟你有什么话直说，难道说这东西还是一件宝贝。宝贝在什么地方，我看很普通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墨的样子，就像是用制作红砖的那土糅合一下送到窑里面烧制的。
而且是说，在这样子的一个情况下，还是不怎么样的负责人的工人制作的，因为这墨『色』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假冒伪劣的上品，墨『色』不均匀就不说了，这玩意，还有一些乌青在里面，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这下话也是说的够明白了，反正高明就差说自己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
其实因为岳山峰就在现场，他不好打击自己的大舅哥，因此，也就是没有说这样子的过激的话。
其实岳山峰也是提出来过类似的问题的，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小狐狸精说的是这东西是从万历皇帝的陵墓里面偷盗出来的，当时被水给浸泡了。
因此，这墨『色』才显得有差异。小狐狸精还解释说，这东西被泡了几百年，都没有坏，那也是足够说明了这程君房墨的质量实在是说一件珍宝了。
岳山峰甚至还显得比较专业的提出来，被水浸泡了几百年，还没有坏，这东西靠谱吗？
那小狐狸精甚至不屑地说，这可是给皇帝的东西，给皇帝的东西谁敢糊弄人啊，不怕杀头啊，质量当然是过硬的才敢进贡给皇帝的。
岳山峰居然是傻乎乎的相信了。
现在，岳山峰根本就是说没有什么样子的心思说这样子的一个事情，也不反驳高明，反正这时候，岳山峰整个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爱咋地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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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气 第六十八章 男人的担当
宋军摇摇头，非常的肯定地说：“东西不对，你也是知道，我们东临村，制作的工艺品中，也是有这玩意的，老一辈的人中，也是有深通此道的，制作出来的墨，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说实在的，最差劲的作品也就是和这差不多，但是外表是差不多，也就是十来块钱就批发出去了，算是糊弄人的东西。但是，那种墨『色』，我小时候经常玩。”
农村说实在，也是没有什么样子的好东西给小孩子玩，宋军小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调皮捣蛋的，经常和几个小伙伴们玩什么骑马打仗，那些墨有时候也是不免成了小孩子的枪支弹『药』，被拿来做手榴弹用。
说实在的，也就是用泥土混合一些墨汁，顶多在模具里面挤压一下，实在是不怎么样的值钱。
农村别的东西可能没有，但是，这泥土，说实在的，多了去了。
因此，宋军他们这群小家伙的举动除了遭到大人的一阵呵斥，甚至是说挨揍都不会。因此，宋军对这样子的东西是记忆犹新的，好家伙，谁小时候看到单场。也就是场院里面那种成百上千晾晒的墨，都会记忆犹新的。
因此，这东西的轻重，宋军是非常的清楚的，不可能那么的重。因为毕竟都是偷工减料做的东西，十几块钱一个批发，你想想，能够是什么好东西啊。
但是，宋军这时候，掂量一下，手中的这个次品居然是沉甸甸的压手。
若不是宋军有儿时的记忆，他也未必会起疑心，也许就是和岳山峰一样对这墨不屑一顾。
但是他毕竟是有儿时的记忆，也是见多识广，因此才有了疑心。高明这个时候眼前一亮，似乎听到了什么转机，当下就说：“你说这东西宝贝在什么地方。”[]珠光宝气68
这时候，岳山峰终于勉强的打起精神站起来，指着宋军手中的墨说：“什么宝贝啊，一看就是垃圾货，你要是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这时候，警察也是找上门来了，岳大林报案了，警察自然是要来现场查个清楚，询问了一下岳山峰，做了笔录，而且，把两个香炉也给带走了。
警察走的时候还说，这骗子不是一般的嚣张啊，所有的骗局结束之后都有两个香炉留下来，来嘲被骗的人，而且警察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竭尽全力，抓住骗子。
不知道是岳山峰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愿意提起来，根本就没有跟警察说那个墨的事情。
或者是岳山峰自己不愿意再丢一次人而已，那么明显的破绽，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岳山峰硬是被利益蒙蔽，没有能够看得出来骗子的骗术。
回到家中，岳妈妈一看自己的儿子垂头丧气的没有一点点笑容，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也是不忍心再责骂儿子了。
岳大林张张口，想说什么，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他虽然不像是老婆一样把关心儿子放在脸上，但是，他心中对儿子的关心，也是不比老婆少一分的。
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在岳家，岳大林是一个严父慈母之中的严父的角『色』。岳山峰和岳小闲两个人从小就怕自己的父亲。
这次十六万的损失，不小啊，岳妈妈虽然把儿子劝进房间，不忍心责备儿子，但是儿子结婚怎么样办啊，房子怎么样办啊，想到这里，忍不住哭了出来。
岳大林敲敲桌子说：“哭什么哭，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十六万，把我的那些东西都卖了，房子的首付不救出来了，就当给儿子买了一个教训，他总会长大的。”
这就是担当，这就是为什么，一家之主是岳大林，尽管平日里岳妈妈经常唠唠叨叨的，看上去，家中大事小情都是岳妈妈在张罗，但是真的到了需要拿主意的时候，还是岳大林最后一锤定音。
听到父亲的话，岳小闲心中可是掀起来了一阵阵的滔天巨浪，这些收藏，那可是父亲的心血啊，很多都是父亲跑了几趟，十几趟才淘换回来的好玩意。
以前，岳小闲总是看到父亲拿着一件淘换回来的罐子字画什么的，乐呵呵的一个人欣赏半天。
有时候还打趣说，等到岳小闲长大了，就用这张画，或者是这罐子什么的给岳小闲做嫁妆。[]珠光宝气68
尽管是说，后来经过专家的鉴定，岳大林的这些东西，赝品不少，值钱的不多，但是，这并没有熄灭岳大林的收藏热情。
这些东西，虽然单个的价值不高，但是加在一起，说实在的，也是有十几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父亲说把这些东西都给卖掉，给大哥买房子。
但是，岳小闲也是从父亲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那一丝的落寞。
家中岳妈妈一向是反对岳大林收藏的，岳山峰以前根本就不关心父亲做什么，也就是这两年，看到古董值钱了，这才凑热闹说是什么自己想玩古董了，因此对父亲也是不怎么样的了解。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岳小闲从小就坚定不移的站在父亲一边，和父亲是一伙的。害的岳妈妈总是说这个姑娘算是白养活了，一点不和自己一伙。
因此，岳小闲是非常的清楚，父亲对那些古董，其实是精神的寄托，几乎是父亲生命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是，现在，没有想到因为哥哥的一次失误，居然是让父亲做出来了出手这些古董的念头。
宋军看到这里，拿出来从宾馆带回来的墨说：“其实，大家也是不用那么悲观，岳大哥虽然和其他人一样是上当受骗，是一伙骗子做的事情，但是，岳大哥好歹还有骗子留下的一块墨啊。”
岳大林接过来那块墨，看了一眼就还给宋军了，这一看就是工艺品一类的东西，根本连古董行的仿制品都不算，仿制程君房墨，也是要下点本钱啊。
因此，岳大林毫不客气的说：“这东西，几十块钱一个，仿制城君房的墨，根本就一点诚意都没有。”古董行，就算是仿制品，其实也是分高低的，在岳大林看起来，宋军的手中的称君房墨就是一件垃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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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气 第六十九章 镜花水月
宋军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墨，翻来覆去想看出来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却没有什么破绽，轻轻的敲打一下，听到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终于，宋军『露』出来了一丝笑容，如果他猜想的没有错的话，那这东西的谜底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这时候宋军非常有把握地说：“这可是不一定，东西我看着不错，压手，高明，给我弄开水过来，再找一个小盆子来。”
高明是一脸的疑『惑』，他自然是非常的希望宋军说的是真的，但是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宋军要找那开水，找开水和他手中的墨有什么关系吗？
倒是岳小闲，麻利的送厨房把开水给提了过来，还拿着一个大个的海碗。
这东西，直径有三十多厘米，但是确实是一个大海碗，而且不是现在的大海碗，看样子说，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大海碗，不过却是白釉蓝边民窑大海碗，上面有两个行书，富贵吉祥四个红字。
这东西，算不得是什么宝贝，几百块钱也能找到的一件玩意，不然岳家也是不会把这东西给扔到厨房里面，估计是做汤盆什么的使用。
宋军先是把那个程君房墨给放到海碗里面，然后接过开水，倒进海碗之中。
高明可是没有什么顾忌，直接皱着眉头问：“军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墨也是用水泡的吗？”[]珠光宝气69
墨不是用来磨墨的吗？宋军却是一上来用开水浸泡，这让高明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宋军笑呵呵地说；“也许，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古董这一行，没有到真正的谜底揭开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怀疑，这个墨是被人用镜花水月的办法给处理过了。要是我猜想的没有错，里面应该是有好东西的。”
能够被人用镜花水月的手段处理过，这样子的东西，宋军认定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不然的话，那根本就不用那么费劲。
高明可是对这一行不怎么样的了解，就算是岳大林，在这一行里面也是有些日子了，也是不怎么样了解镜花水月是怎么样的一个手段。
当下岳大林疑『惑』不解，皱着眉头说：“镜花水月，是什么手段，我听说过移花接木，没有听说过有镜花水月这种手段啊。”
往日里，岳大林也是自誉为行里面人的，对古董行的一些规矩和手法，也是非常的明白的，但是听宋军那么一说，才明白，其实自己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至于说岳妈妈和岳小闲两个人，更是如同听天书一般不知道宋军在说什么。
镜花水月她们两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古董行她们也知道一点的，但是两者加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她们两个人就比较，茫然了。
高明死死的盯住大海碗里面的那墨，想要从里面看出来一点什么来，但是最后还是枉然，墨还是那种墨，看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来。
既然看不出来，那高明干脆就不看了，抬起头来说：“军子，这镜花水月，不还是一场空吗？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宋军胸有成竹地挥挥手说：“镜花水月在词语上是你的那个解释，但是，在古董行里面，却不是这样子的一个解释了。镜花水月一场空，但是，你要想想啊，既然是镜花水月的话，那在这样子的一个问题上面，为什么会有镜花水月啊。”
这话倒是把高明给问住了，他倒是学过镜花水月，但是，为什么，这玩意，谁没有事情会去想这样子的问题啊，也许，哲学家会去闲得发慌搞明白这种问题，但是，高明却是一点没有这种心思。
当下他毫不客气的摇摇头说：“我哪知道这玩意啊，你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
宋军这才笑呵呵地说：“其实，净化水月，很简单，既然是镜花水月，那就是说，镜子外面一定有花，水的外面一定有月，这才能够有镜花水月的出现，不然的话，那谁能够凭空变出来啊，又不是神仙。其实这手段，是专门做旧的一种手段，属于是行业机密，外面的人是很少清楚的，就算是古董行里面，那也是很少有人听到过这样子的一种手段。
恩，这四个字在古董行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更遥远的事情了，我都没有遇到过，只是听说有这种传说而已。”[]珠光宝气69
这自然是如此了，行业机密，那是自己吃饭的本钱，要是古董行里面的人对那些做旧的手发都门清的话，谁还会上当啊。
只是说有些行里面的人混的时间长了，知道的多一点，因此，上当的机会就少一点，但是也不是说所有的人都能够知道这个情况的。
高明听了之后，顿时喜上眉梢，他知道宋军是不会无的放矢的，因此，笑嘻嘻地说：“那按照你的意思，这里面一定有好东西了？”
宋军点点头，眼中闪过意思非常肯定的神『色』说：“肯定有东西，但是，东西到底价值多少这个也是不好说的。
我想，这也是骗子得到的一件东西，他们看起来，这墨做的也是没有什么技术，没把这东西给放在心中。
因此，走的时候也就是遗留下来了，但是，倒是便宜了岳大哥。我想，这东西就算是价值不大，但是多少也是能够弥补一下岳大哥的损失的。”
宋军是几乎能够肯定这里面的东西是能够弥补岳山峰的损失的，但是，他不能够把话给说满了，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岳山峰猛然之间从房间里面冲出来，一把过来，死死的抓住宋军，用非常迫切的眼神看着他说：“兄弟，你说的这是真的，这里面真的有宝贝？”
绝处逢生啊，这可是岳山峰绝处逢生的一个好机会，本来，他已经绝望了，但是没有想到，宋军的出现给了他一线的希望。
高明也是感觉到自己脸上非常的有面子，自己兄弟，真的给自己长脸啊。这下自己在老岳父家中，那地位一定是稳如泰山一般了。
当下高明就拍着胸脯说：“大哥你放心好了，我的这个同学，在鉴定古董这一行，那是非常的有经验的。他要是说了，一准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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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气 第七十章 金声玉振墨锭
宋军不置可否，高明这家伙，对他可是太有信心了，这让岳小闲他们几个人对宋军也有了强烈的渴望，渴望宋军说的话都是真的。
尤其是岳山峰，这一刻死死的盯住大海碗里面的墨，生怕一眨眼这东西就飞走了一般。
查看了墨『色』的变化，宋军认为这东西差不多了，这才把墨给捞出来，拿在手中，拇指食指用力的一捏，只听到一阵清脆的碎裂的声音，整个墨锭的外衣开始破碎起来。
宋军可是从小习武，先天功乃是祖传的呼吸法门，他这一指之力，可是至少有百斤之钟，为什么宋军敢堵着村长的门口骂，一个是宋军占了道理，一个就是宋军打架在存在里面，甚至是说在十里八乡，那也是大名鼎鼎，没有人敢和宋军过手。
要知道，那一带，可是梁山好汉的主要出没区，几乎不管男女老幼都习武，能够在年轻一代人中打遍十里八乡无敌手，可见宋军是如何的彪悍了。
因此别看宋军是轻轻地一捏，实际上的效果和用锤子砸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的。
岳山峰眼睛瞪的像是牛铃铛一般，一点都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被宋军捏碎的墨锭，眼中『露』出炙热的光芒。
宋军看外面的一层被自己捏碎了，心中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证明他看的是没有错的，镜花水月，果然是镜花水月，镜花水月这种手段，其实就是一种遮掩的手段。
但见那墨锭的外衣去掉之后，展现出来的是一个通体光亮如玉一般，散发着深沉的光泽，一面雕刻有黄鹤楼的镂空图案，一面乃是崔护的千古绝句黄鹤楼。[]珠光宝气70
一侧落款有仲德二字。真正的程君房墨，而且，看上去就能够明白，这是上品，就算是程君房墨之中，那也是上品之中的上品了。
此墨锭敲击起来，铮铮然有金属声响，仿佛是一件青铜器一般，这也是能够看的出来，程君房墨的制作工艺是如何的高超。
此刻，宋军倒是非常满意地说：“金声玉振，清代文人纪晓岚的曾经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之中有关于对程君房墨的记载，曰：君房墨者，金声玉振为最。这是程君房墨之中顶尖的作品，能够保留到现在，也是非常难得的。”
眼见得眼前这块墨，如同一块墨玉一般光彩照人，闪闪发出诱人的豪光，让人看了有一种难于言表的享受。
尤其是看那黄鹤楼，黄鹤楼上，朵朵云彩之中，一只仙鹤遨游九天之上，栩栩如生，就连仙鹤身上的羽『毛』，都纤毫毕现，实在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
而岳大林，也算是在行里面混的角『色』了，这时候，他提出来说：“程君房墨之中，根据历史的记载，最高境界的墨应该是那种玄元灵气的墨为第一啊，怎么样还有这种金声玉振的墨『色』出现啊。”
程君房墨，也是历史上制墨的一个新的高度了，这种高度，是后来的人争相模仿的一个标杆，清代文人，便是以有一款程君房墨为幸事，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据说，当年抄和珅这个大贪官的家的时候，便是抄出来了不少的程君房墨。
虽然和珅是一个大贪官，但是也不是说，贪官就不是文化人了啊。
这种事情也是表示了程君房墨的价值，它在清朝就已经是大家竞相收藏的对象了。
宋军笑呵呵地说：“自然，一般的来讲，程君房墨之中最好的便是玄元灵气，是王公大臣才有能力购买的东西，但是，其实玄元灵气，也只是一般的人才能够用的。如果说给皇帝用的，自然是不能够用玄元灵气了。
要知道，在古代，工匠的地位是非常的低下的，下九流的角『色』，因此，在这样子的一个情况下，其实一个工匠想要名垂青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的。不过，如果你的手艺能够被皇帝看上的话，那这事情就算是差不多了。
据说，程君房就给万历皇帝做过一些墨，可惜万历皇帝这家伙，和大臣赌气，干脆三十年不上朝，不然的话，程君房的名气会更加的大。
而进贡给皇帝用的东西，自然是不简单，取名，就是金声玉振，这也是孟子对孔子的评价，金声玉振，金声者，始条理也，玉振者，终条理也，金声玉振，乃是集各家之大成。这是程君房对自己的手艺的一种相当的自信，也是对使用者的一种赞扬。”
这话可是给圣人孔子用的，用赞美孔子的话来赞美万历皇帝吗，很显然，这是比较合适的，谁让人家是皇帝啊，九五之尊，当得起这样子的一个评价。
听说这东西可能是给皇帝用的，岳山峰脸上顿时闪现出来兴奋的光彩：“这要是给皇帝用的话，那应该是很值钱的一件宝贝了。如果值钱的话，十六万有没有？”[]珠光宝气70
现在岳山峰其实也不想着发财了，想着在这样子的一个情况下，能够把被骗的十六万给赚回来，也就是满意了。
宋军倒是笑呵呵地说：“十六万，这个不好说，因为金声玉振这东西，在正史上面没有记载，只有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之中有相关的记载，但是《阅微草堂笔记》之中，其实更多的是关于鬼怪神话的一些记载，所以说，这东西的价格，可能不会很高，一块的话，十万以上是有可能的，但是能够卖到多少，就看买家是不是喜欢了。喜欢这东西的话，那二十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候，岳山峰突然的想起来说：“宋老弟，刚才在酒店里面，我已经说了把这东西给你了，现在他是你的了，不是我的。”
其实在酒店里面，岳山峰还真的这样子的说过，当时他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甚至是说骗子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因此，根本没有人留心这块墨。
岳妈妈听到这里，顿时脸『色』一寒，指着儿子说：“你这个臭小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这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吗，活该你娶不到媳『妇』。”
眼见得有十多万，还没有到手就要飞了，岳妈妈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这事情在宋军看起来，岳山峰倒是豪爽，虽然办事情也许有点不怎么样的靠谱，但是，确实是豪爽之人，他要是不说的话，那也是没有别人知道这墨已经是宋军的了，高明估计是不会说的，自然这墨就是岳山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