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雨
我奇怪他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可是他的面色毫无异色,只是在期待我的回答。
天气这么冷哪里来的鱼啊,我心里在思量着他的话中之意,鲇鱼,为什么他要说起鲇鱼,我突然想起从前在书中有说过那鲇鱼的卵是不能食用的,吃了会引起呕吐,心里一下子恍然大悟,不管他是不是在帮我,我都要搏一搏了。
“是的,我娘家的总管前一阵子来的时候,曾带来一些鲇鱼,不过都是冻着的,我这几天有吃了一些。”骗过这一时再说吧,只是如果他真的帮我圆谎,那么母后要是真去我的落轩阁里查将起来又要怎么办啊。
一个接一个的乱,真是让我心惊胆战啊。
“这就对了,王妃的病只要稍加休息,就无大碍了。”
白仓这样说,更是让人无法理解了。
我有些晕,难道他并不是要帮我,而是要固意耍弄我来着。
“听白仓这样一说,我家云齐儿她可是有了身孕了吗?”母后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真相。
白仓清了清喉咙,那声音却是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更加的紧张了。
我也亦是,于我,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抬头扫视着我面前的一应众人,最后我把视线落在白仓的身上,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些信任他了,我相信他是不会说出我有身孕的秘密的。
果真白仓缓缓说道:“王妃的病确实没什么大碍,却也没有身孕,不过是误食了鲇鱼的卵了,所以才引起了呕吐。”
他的话音才落,母后立刻说道:“真有这回事?”
白仓立刻跪倒在地上说:“是真的,奴才把了王妃的脉象本是不相信的,所以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与王妃确认她确实有食用过鲇鱼之后奴才敢断定的。”
母后似乎是白欢喜了一场,再没有作声,只摆摆手就让白仓下去了。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走出去,心里真是感激他了,却不知他到底为何要帮我呢。
忍着满心头的疑问,却还是要面对母后与沁娃,蒙古包里面的气氛有些怪异,我不作声,只想着再坐上一会儿就向母后告辞了,这里再多呆一会我只怕连眼神都会变成一把刀向我插过来。
没了身孕的庇护,母后是不会再帮我了,我看着可拉走到母后的身前,轻轻说道:“额娘,姐姐的身子不过是有些弱了,等将养好了指不定以后会怀上的,额娘且再等上一等,用不了多久,额娘的身前就是一群的孙儿承欢膝下了。”
“唉!也就可拉最懂我的心思了,你们且都下去吧。”母后挥了挥手示意我与沁娃可以离开了。
我舒了一口气,终于要解脱了,心里默念着,母后的蒙古包我再也不会进了。
轻轻的站起身,俯身向额娘行礼,走吧,也要记得额娘的好,她还是喜欢我有着图尔丹的孩子的,她的心我已经看懂了,这就足够了。
一步步的向着门走去,真想一下子出了这黯然的世界,却依旧还是慢腾腾的依着我的身份而走。
却还在只差那么两步的时候,沁娃再次开口了:“姐姐,你这身衣裳可真是素净啊,不会是想着要为谁奔丧吧。”
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第94章 解围
头有些沉,沁娃她这话又是何意,难道是说我对母后不敬吗?可是我这身衣衫也无不妥之处啊。
我抬头,看向母后,她正憔悴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呢,却哪里要管这些闲事,算了,只要母后不说,就由着她说去吧,我不理沁娃,示意侍女掀了门帘子,我要走了。
“姐姐是日也盼夜也盼着那活死人去了,姐姐也就好霸着大汗了。”沁娃的话硬生生的传进我的耳中,脚下的步履一滞,却随即举步而出了母后的蒙古包。
想象着那晃动的门帘内,沁娃跺脚的神情,她是恨透了我吧,我与其其格,她巴不得我们都死了才遂了她的心愿,其实日也盼夜也盼的是她而不是我,对其其格,我并无那样的心啊。
紧着走离那蒙古包,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母后给唤回去,身后是燕儿紧紧的跟着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没有出声,只是向着我的马车而去。
小心的上了车,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却没有掩好帘子,我向着燕儿道:“这车里宽敞,你刚刚在外面侯着又冷又饿的,你也上来坐吧。”
“是,王妃。”燕儿规规矩矩的向我行个礼,就上了车。
“走吧。”才一掩上了车帘子,我就吩咐赶车的人马上出发。
马车缓缓启动了,揪着的一颗心终于又恢复了原位,好累啊。那个沁娃我其实是恨不得杀了她的,都是她,害得这所有人差一点就知道了我的身孕。那个白仓他到底是谁呢。
拉起燕儿的手,我直视着她,“燕儿,你说,那白仓果真是侍女半路遇到的吗?”
燕儿笑道:“他还真不赖,还真帮你解了围,又说的有板有眼,呵呵,就连太后也信了呢。”
我呵着她的痒,这鬼丫头越来越是精灵古怪了,“你说白仓他是不是你请来的?”我前思后想了刚刚的种种,似乎也就只有燕儿这唯一的一种可能了。
燕儿一边躲着我一边娇笑道:“才没有,是王妃的福气大。”
我眨眼笑她:“又没正经的,快说。”
“真的是王妃福气大,我看着你吐了之后,就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了,所以我急忙跑出去,要找二王爷来这里,等二王爷到了,他自然就给你解围了,可是到二王爷那里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我拼命的跑啊,一边跑一边后悔怎么都忘记借一匹马来骑了。正想着那迎面骑马来了一人,我一看正是二王爷身边的大夫白仓,二王爷走南闯北都是带着他在身边的,我也见过的,所以就求了他来解围,不想他还真是聪明,果然不负我所望。”
原来如此,可是我还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身孕的事情啊。”
“奴婢也有些身手的,是二王爷派奴婢留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的,其实若清姐姐……”她说了一半却突然顿住了。
我已然领会,一定是铁木尔告诉她要小心若清了,所以她才会如此,“那你早知道我有身孕了?”
“回王妃的话,奴婢并不知的,二王爷也没提及,只是说王妃现在的身子金贵,一定要我好好的看顾你。我是看你那一吐就也随着太后一样的猜疑了,我从前见过我娘怀着我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就断定了王妃的身孕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燕儿说着眼圈竟有些红了。
“你娘她怎么了?为什么你要离开她。”
燕儿低着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娘与弟弟都已经不在了。”
我听着心里凄然,比她,我要好上许多,虽然娘现在很不安全,可是至少娘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燕儿,总会好的。”我握着她的手,努力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一分。
掀了帘子看向车外,阳光四射,却也挡不住无边的冷意,腊月里的天真是冷啊。
数着日子,明儿好象就是小年了。回去了,少不得再让侍女们扫一扫屋子里的灰尘,来年才会顺当啊。
“王妃,其实二王爷他人挺好的。”
我点头,“是啊。”没了他,也就没了我云齐儿,更没了我腹中的孩子。
“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什么,可是我懂得他的心啊,他心里是再也盛不下别人的了。”悠悠的一声叹息,响在马车内,更是响在我的心里,那是一个沉重啊。
我看着眼前的燕儿,我突然间就懂得了她的心思,遇到她我是何其而幸运啊。
马车越来越快了,远远的已看见我的落轩阁,那门前似乎有人在远远的看着我的方向,那是谁,是娘吗?难道是娘到了。
我向着马车上的车夫喊道:“快一点。”
那人影从一点点慢慢的变大变大,我终于看清了,却不是娘,而是铁木尔,他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赶着来了。
下了车,他迎过来,拉起我的手从头到脚的看一看,想要把我看进他的心里一样,“云齐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亏得是燕儿遇上了白仓,否则这会子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了,来,快进屋吧。”被他拉着我终于又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悄悄的坐定,已然安心。
铁木尔看了看屋子里的侍女道:“燕儿留下,其它人等都下去吧。”
看着一应的人都走了出去,他又说道:“还好燕儿机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来额娘那里以后你还是少去的好。”
“王爷,我懂得了。我娘她有消息了吗?”
“雪大封路,这几天都没有消息,我算着日子,就是走的再慢年前总也是会到了。”
“真的?”我犹自不信。
“嗯。”铁木尔点头,给了我一个安心。
“那就好。我今天见了额娘,额娘她似乎很想多抱几个孙子一样?”
“哦。”他轻应,却不再说话。
“王爷也早该成个家,也好让额娘放心啊。”
“哦。”
我的话似乎让屋子里更加的安静了,倒是燕儿及时的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尴尬道:“待老夫人到了,王妃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这鬼丫头她倒是比我还要心急一样,可是她不是应该留在铁木尔身边吗?她明明就喜欢他来着,“怎么你也要跟着去吗?”
“是啊,主子早就说过了,王妃去哪我也去哪,好想回中原啊。”
我转首看向铁木尔,“你要让燕儿与我一起回大周吗?”难道他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再次离开的行程。
“是的。等到新年的那一天离开最好,那一天巴鲁刺的防备最是松懈,白月(即指春节)当晚,我们连夜赶路,这样比较安全。”
有种心惊的感觉,白月的那一天,我还要与图尔丹一起啊,想起他送给我的那些衣服就是派这个用场的。
“我可不可以就借着这呕吐的病不去参加那年夜饭啊。”真不想去,不想见额娘,不想见沁娃,更不想见图尔丹。
铁木尔沉思片刻道:“那不好,这样会打草惊蛇,还是去吧,也免得让他起疑。”
他的话不无道理,也罢,就再忍一忍吧。
只盼着其其格她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否则这年夜饭我只怕是很难顺心顺意的吃完了。
年尾年头,还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快乐平安的度过每一天。
腊月二十三,我正依着大周的风俗指挥着侍女们清扫着落轩阁,想要扫去一年的不快与无奈。
手抚着肚子,感觉着孩子的心跳,让自己的心随着他的心跳而平稳,天下无争,无争天下,云齐儿就做一个无争的女人吧。
这时,吉日嘎朗快步从外面走进来:“王妃,大汗请您去参加祭火仪式。”
我听着,才想起这祭火是蒙古人最重视的一个年祭,一年也才一次,就是在每一年腊月二十三的小年举行。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场合,我明着还是图尔丹的王妃,所以少了我总是有些不妥吧。
可是想起母后想起沁娃我还是心有余悸,那场合我真的不想去啊。
“吉日嘎朗,帮我回了,就说我身子不适,怕扰了大家的吉祥,就不去了。”
“王妃,这……”吉日嘎朗仿佛有些为难的样子。
“怎么,不行吗?”
吉日嘎朗低着头有些忐忑的说道:“大汗吩咐了,王妃一定要去。”
又是用强的了,我不屑,“你回他,就说我虽不是蒙古人,但这些蒙古族的风俗习惯我一向都很尊重,只不过云齐儿现在已经卧病在床,所以真的不方便去了。”我说着就真的斜歪在暖炕上,靠着软枕,眯着眼,仿佛真的病了一般。
“哦。”吉日嘎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看着她,不疾不缓的说道:“云齐儿我明明就是病了,昨儿个白仓大夫给我看了病也是这样说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乱嚼舌根来着,那这巴鲁刺她也不用呆了。”我大声的说着就是想让这屋子里的一应侍女都听清楚了。
吉日嘎朗一凛,退后一步道:“奴婢领命去了。”
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第95章 无奈
我看着她渐走渐远的身影,心里其实更多的是无奈,我只想躲避那狂风暴雨,只想保护我自己的孩子。
“燕儿,你过来。”向那孩子摆手,我要趁着这打扫的空档,也顺便整理一下出行的物品,简简单单就好,其实只要银子带足了,也就什么都有了,可是有些东西,总是万分也啥不得的。
“王妃。”她低头回应,人前她的样子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真是讨喜,这一次的事我已决定再不会预先告知若清了,不过离开的时候我还会带着她走,必定她是我从大周带来的丫头。
“把那些画帮我收起来吧,这些书也都收起来,我也不想看了。”画代表记忆,记在心里总是一种朦胧,所以我是要带去的,至于书太重了,索性就留在这落轩阁吧。
“王妃,这琴呢?”
“先放着。”琴还是要时常弹,为着我的宝贝,我也要弹,相信他听了我的琴声,一定会为着那音符的甜美而快乐而笑着的。我的孩子,我要保护他,给他一个安然的环境,或许就去南方吧,四季如春的美丽中,再没有冰与雪,只有我与他,还有娘。
我沉浸在美好的向往中,微笑着,让自己的心情更愉悦。
却突然一声厉喝吵到了我,他是谁啊,真是惹着我烦呢,把我的梦一下子惊到了天边去了。
我抬首,看着图尔丹怒气卓然的脸,我轻轻的笑:“你来了。”那语气仿佛他只是我刚刚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而已。
“今天的祭火你为什么不去,是想要我来亲自请着你你才会去吗?”
我笑,温婉如花的笑,“云齐儿病了,昨儿在额娘那里就查出病来,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被沁娃污辱的还不够吗?那些人我躲着还不行吗?又为何总是要把我拉进那深不见底的淤泥之中呢。我只怕我一旦被人拉了进去,就再也无法出来了,一如那一日沼泽中的马,不过马是不经意间的失蹄,而我,是被人推着进去的。
这些他总知道了吧,他的耳目那么灵,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也或许他就是喜欢把我放在火上烤着,放在刀尖上行走着,他才快意,他恨我,恨我让他的其其格毒更深了,病更重了,所以他就要报复我吗?就连见了也是这样的吼着。
我笑,我依旧回他一个虚假的笑意,不是我的真心,却是我的无奈。
“坐了车去,结束了就回来,总没事的。”他语气好了些,好似我是他的宝贝一般。
“我会吐的,我那样子,真的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一定要去,就是坐在马车上呆着,也要参加这祭火。”他的声音虽低可却是极严厉极确定,倘若我不去今日就会是我狂风暴雪的一天。
我欠着身子,慢慢的坐起来,“好吧。”总要离开他了,又何必在乎这多的一天呢。
上了马车,他的马也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跟着,倒象是我的护卫一般了,我笑,我突然很想去见他的其其格。
下得车来,我才发现母后与铁木尔,还在图尔丹的那些个女人都已花枝招展的等在那里,有些歉然,我竟是让他们久等了。
我到了,熊熊的火燃了起来,额娘带头将黄油撒入火堆,火更旺了,她口中念念有词,于是我们这一应众人就严肃的将那早已准备好了的白酒与牛羊肉还有许多的祭品虔诚的投入火堆中。听着额娘口中的蒙古语,她求五谷丰登,她求吉祥如意,她念得最多的却是人畜两旺,额娘她内心最深处还是想要多抱些孙儿,可是这些却不是想有就有的。
我与她没什么感情,可是必竟她做了我半年多的额娘啊,人总是有情的,快入土的人总也希望儿孙满堂吧,但是她却无法如愿以偿,她的宝贝儿子,一个不娶,一个不让自己的女人生,于她更是一种无奈了。
捧着哈达,俯身献给母后,就象是献给我娘一样,一样的为人母,那是我所期盼的。
祭品投完了,火更旺了,夹杂着油的味道,酒的味道,还有牛羊肉的味道,我的喉咙一阵粘腻,那味道让我受不了了。
我侧身,隐着欲呕的感觉,疾走几步,让自己不要去惊扰祭火中的那份威严。
蒙古包后,我蹲下,捂着嘴,真希望能忍下去。
地面上火光映照着一个人影在我的身侧,修长的身形,腰间一把弯刀,他轻轻的捶着我的背,他是图尔丹,铁木尔是断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对我的。
吐了满满的一地,他便也一直轻捶着我的背,体贴的让我的心暖然,总是奇怪为什么突然间他又是对我好起来了。可是奇怪之后我会想到,在那薰陆香之前,他对我其实更是好。但我摸不到他的心,也不懂他的心。懒怠去猜,随他吧。好是他,坏也是他,总也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了。
吐过了,人舒服了些,我站起来,他牵着我的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率先带着我进了他的蒙古包,我们身后是他的众多女人们。
我庆幸,幸好额娘先进了去,不然她一定又要以别样的眼神来面对我了。而沁娃,有图尔丹在的场合里,她一向都是温柔贤惠的。
他的手心里传递着一份温暖,让我心安,让我不再怕了,原来他才是主宰这巴鲁刺的一只苍鹰,即使额娘也是忌惮他的吧。
祭火就要结束了,要家宴了吗?我不想,我轻轻的一边走一边低语道:“我想去见见其其格。”
手却是被图尔丹紧紧一握,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我还是被他带到了他的蒙古包里,而眼目所及却没有其其格的影子,那与我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女子她又在哪里呢?
额娘稳稳的坐在上首,我看到她身旁的铁木尔,我向额娘行礼,却是目不斜视,仿佛见也未见到他一般。
心里一个乱啊,这样的无视我与他也才安全吧。
都别跑着钻到额娘的怀里,额娘扶着他的小脸,满眼里都是慈祥。
我也笑了,为着我的宝贝而笑,我期待着他每一天的悄悄成长。
所有的人都坐定了,四目轻扫,才发现沁娃的怀里多了一个孩子,眉清目秀,极水灵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她乖乖的靠在沁娃的怀里,仿佛对这一切有些恐惧一样,她是见不惯这样多的人吧,小女孩的神态告诉我她一定就是沁娃的孩子,那么小也才几岁啊,她甚至连见人的机会都少有,如果不是因为祭火,她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有些怜惜,比起她的母亲沁娃,她更要让人喜欢,虽然她有些呆,有些傻,可是那却无损她的美丽。
招招手,想让她过来,想要抱着她坐,她果然看到了我,却是越发的往沁娃的怀里钻,“来,让母妃抱抱。”
“海棠,你过来。”图尔丹叫着她的名字,她听了,下意识的看着沁娃,她要征得她母亲的同意,这孩子,其实没有传说中的呆傻啊。她的名字好美啊,我很喜欢。
“去吧。”沁娃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了我的耳中,原来她也是这样温柔的一个母亲。
海棠向我走来,却在这一刻我惊呆了,原来她的腿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一只脚走路的时候脚尖却是向着另一只脚,那样甜美的小脸配上这双腿,我叹息了,我起身,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好重啊,我只好抱着她重新又坐回到我的位置上,我看着她再不理周遭的人,为什么她是不健康的,为什么没有人给她医病,她是病了,如果早些时候治,说不定就可以好了呢。可是,如今的她已经错过了最她的治疗时间。
“水。”柔柔的童音响在我的耳侧,我刚要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她却指了指腰间的一个小水壶,“这。”简短的一个字却已说明了她的心思。
俯首的片刻,她的小手抚上我的脸,小手轻触着我的肌肤,然后她的手向我额头上的丝巾扯去,我惊讶了,这孩子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了,果然她小小声的呢喃道:“血啊,死了,杀死了。”
这声音,我听了,全身一僵,已呆住了。
沁娃似乎也听到了,只见她立刻柔声向海棠道:“海棠,快过来,让额娘抱抱。”
海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沁娃,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不要姨姨死,我不要姨姨死。”
为什么她会说姨姨死了呢,难道是沁娃曾经对着我或者其其格的画做了什么,或者是海棠亲眼看到了其其格,可是这些我是不便去追问一个病孩子的。“海棠乖,海棠不哭。”我随手摘下了额头上的彩色丝巾递到了她的手中,“这是母妃送给你玩的。”
她却不接,只是目不转眼的看着我的额头,突然间就止住了哭声,怪异的说道:“花花飞了。”
冷魅狼王的罪宠:弃妃有喜 第96章 悄守
“嗯,花花飞了,海棠不怕。”亲着她的小脸,这孩子似乎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而且与其其格一定是有关联,否则她不会无巧不巧的说花花飞了,那是说我额头上的梅花没了。
拉低了帽沿,让那道伤疤隐去,心有些痛,“姨姨。”孩子说着在我怀里轻挣着,我才看到是沁娃正向她招着手。
“让她回去吧,这孩子胆小。”图尔丹低沉的嗓音响在我的耳边,我悄然松手把海棠放在地上,她蹒跚地跑着回到沁娃的身边,却还是盯着我看,仿佛我是一个奇怪之人似的。
心里有些烦闷,很想回去了,可是图尔丹的手却握住了我的,握得紧紧的,仿佛怕我消失一般,这倒是让我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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