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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定你了[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裳宛
像是空气一样,命途里无法隐匿的踪迹。]
[接触的脸颊,与抚摸脸颊的手心,还有你的声音。
这一切,都一直留存在于我心中。]
男人和那个看不见的人在街上走着,雨后的天空格外得清澈而又湛蓝。
他们走过了一座挂满五彩斑斓的锁的长桥。
男人却拿了两个铜色铃铛,缠绕着挂在了那座长桥之上。
他们走过了小雪覆盖的红梅花散落的山坡。
安静地坐在一块巨石上,静赏着繁花落尽下的黄昏晨色。
[河流潺潺的呓语,穿越过午夜的序曲。黑影寂静的延伸,任凭流年一尽远去。]
[喧嚣与寂静并行,炙热与温凉融和。你浮游在空气里,我看时光正老去。]
他们走过了红灯笼沿岸的夜月色岸边湖畔。
望着手心的那座栩栩如生的莲花灯缓缓飘向夜晚的尽头。
他们走过了那片五光十色繁华盛景的街道。
在走至家门口,地面上看到在灯光下拖长的亲吻的影子。
[暖光融融的吟声,流淌过内心的终章。黎明晨色的等待,任凭浮光缓缓而来。]
[心跳与脉搏交奏,眼神与目光交汇。你停留在时光里,我看黑夜正远去。]
男人站在墙柜边,专注地望着那一排排一个个精细至极,入目入骨地刻着他的木雕。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其中一个木人的面容,嘴角勾起的笑容温柔得有些悲伤。
灯光骤然暗淡,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迷茫,而后在看到餐桌上一根根亮起烛光的蛋糕又不禁笑了起来。他坐在了拉开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蛋糕上被点亮的十根蜡烛。
[晚安,直到我们的清晨来临的时刻。]
深夜,男人侧躺在床上,俊秀的容貌似乎美好得氤氲在了昏黄的灯光中。身侧是一片空荡,但是他的视线深处似乎有一个已然烙入灵魂的人影,他微动着嘴,[晚安]。
[愿就此将歌憩息在你瞳孔里,留一首十年封尘没入空气。]
纯白的窗帘再次拉起,钢琴的声音渐渐淡去,小提琴的音色越发凸显。
男人站在大片光碎的落地窗前转过头来。
他缓缓踏着脚步,原本空无一人的床上终于出现了另一个人的面容。
男人的眉眼温柔,低垂着眼吻上了那人的额头。
小提琴未曾停歇,男人的步伐向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是一个有着一架纯白钢琴的房间,纯白铃兰花在窗边摇曳盛开。
男人坐在钢琴前,双手抚上琴键,于指尖倾泻出的钢琴完美地融入了小提琴的乐章。他的微垂着眼帘还沉浸在其中,眉目间流露出静谧的美感。
[待你我老去,再为你斟满回忆。]
[我顺着岁月觅你眼底笑意。]
[此生注定。]
小提琴越发清浅,只余留钢琴蔓延而又缠绵的乐律。
[愿就此将歌憩息在你瞳孔里,留一首十年封尘没入空气。]
[你是我的命定。]
当最后一个音符浅浅落下,男人含笑站了起来。
他起身向门走去,在拉开门的那一刻却停顿了,继而回头。
“我想说,就算有那么多的如果,结局繁复莫测,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
他的目光里任由岁月的微光潺潺流淌。
“我还是会爱上你。”
他的脸上挂着眷恋的笑容,目光就像河底的细沙般柔软。
“我对你的爱,十年如一如沉淀。”
男人带着浅笑从门出去,就恍如走出了一个世界般。
落地窗边铃兰摇曳,窗纱四起,在钢琴上的乐谱缓缓合上,落在了封面上华丽的花体。
[.]
因为,你会让它成为命中注定。
电视里的屏幕暗了下去,孟谨低垂着眼,他怀中紧紧拥抱着已然冰冷的萧阑。他细碎的吻从男人的眉眼吻至了毫无呼吸的唇角,阴冷的刀光映射着孟谨冷漠至极的眉眼。
如同情人般缠绵的暧昧,又如同死敌般彻骨的仇恨,他凑近冰冷的尸体耳侧,“骗子。”
这首mv在当晚播出时,所有观看的人都无法控制地痛哭流涕。粉丝们的心恍若都在压抑着心口的剧痛和悲伤,特别是当看到年诺的身影从那扇门彻底消失的那一刻,瞬间泪流满面得不能自已。
[糯米一号]的微博转发了年诺十年前第一条的幸运锦鲤,粉丝们知道,这是孟谨在说他想他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依旧不是爱与不爱,而是生死的沟壑。
这首歌,就是年诺的遗嘱;而这个人,就是年诺的遗物。
在接下来进行的年诺的葬礼时,穿着一身黑色的秦婉如满脸憔悴地站在台上。灵堂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上万粉丝们都手捧鲜花,红着眼眶静候着,不少人已经哭了出来。
“今天其实,是两个人的追悼会。”
“一个,是年诺,另一个人,是孟谨。”
全场一片愕然,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泪水顿时止不住的往外涌。
“我曾经说过,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是没想到,他们却一起抛下了时间。”
在说完这句话后,秦婉如就在台上已然哭得泣不成声。在场的每一个人均是眼眶通红或者泪流满面,更甚者早已嚎啕大哭得不能自抑。
十年如一日沉淀。
而下一个十年,便再没有了年诺和孟谨。
在年诺和孟谨的最后的微博里,复杂凌乱的评论最后都渐渐变成了一句话——
[愿来世相见,岁月可回首,深情共白头。]





我命定你了[快穿] 第61章 末世相遇
痛。
好痛。
全身似乎都被尖刀刺穿一般,一丝一毫地残忍折磨般,他疼痛得濒临崩溃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的视野里是刺眼到极致的白光,耳畔里是不停歇而又混乱的说话声,他的思想完全被疼痛击垮而溃散着。他歇斯底里地想要从他的躯壳里硬生生、血淋淋地剥离出来才好,然而他却仍旧置身于混沌的炼狱中,无法逃脱,也不知时间的流逝。
萧阑只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中经历了无数次死亡的过程一般。
“哈……咳咳!”他从冰冷的地面上猛地抽吸而起,腐烂而又腥臭的空气吸入心肺。随后是猛烈的咳嗽,恍若想要将自胸腔的压抑的剧痛和恶心全部都吐出来才好。
终于清醒过来了。
萧阑的身体颤抖着,然后缓缓抬起头,神色极度疲惫而又迷茫地看向四周。
一片废墟。
与其说是废墟,不如说更像是一座摧毁的城市一般。
地面上是鲜血凝固后形成的狰狞痕迹,狼藉一片的车辆将整条路似乎都堵死了。就连街道都好似经历了战争一般摧毁得面目全非,地上还有数不清的残肢尸体,血腥味混杂着作呕的腐烂的味道让萧阑一时无法接受。
萧阑,并没有记忆。
不,他拥有之前的属于自己的记忆,却没有他现在这个世界的记忆。
很奇怪的,这不应该才对。
萧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不正常,感觉很奇怪。他喘息着看向自己的手,却不由得震惊。这根本不像是普通人类的手,他的指甲尖锐是青黑的颜色,有黑色的脉络的细纹遍布在自己干瘪纤细的手上。萧阑踉跄地从地上站起,在车辆破碎的车镜上看着自己的脸。
这还是他的脸。
但是确实就连萧阑自己也无法认出是自己的脸。
皮肤青紫,坑坑洼洼恍若整张脸都被硫酸侵蚀过的脸,他的面容恐怖而又骇人,已经不像是人类的脸一般。萧阑的呼吸缓缓加重,他不可置信地伸手去碰自己的脸颊,这一切就恍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一般。
从车镜里,他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游走。
萧阑缓缓转头去看,那人和他一样,也不像是人。唇齿间充满了血污,脸色蜡黄,那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已经肚破肠流。空洞而又浑浊的双眼翻翻上翻,眼白对着强光,无意识地走动着。
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此刻似乎越发明了。
萧阑的感官顿时发散开来,不止眼前的这一个,还有更多的分散在这里的四周。
不是人,是丧尸。
萧阑心里已经有了这样隐约的概念,所以,我也变成丧尸了吗?
只是又多看了几眼,萧阑便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如今长得比丧尸还要丑陋。但如若他现在不是丧尸的话,为什么眼前的丧尸却不向他扑过来。他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一点原本的记忆都没有?现在这个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他此时应该要去哪里?还有,他真的要以这样的容貌去见孟谨吗?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步入了一个未知的轨道。
“嘭!”突然一声枪响打断了萧阑所有混乱的思路,随后阵阵枪声怦然作响。有枪响代表有活人在,萧阑赶忙转身循着枪声的地方跑了过去。萧阑觉得自己的速度很快,恍若已经在平地上飞起来了一般。他甚至于身体灵敏地,潜意识地就跳上了一辆车,然后从车顶部跳跃直冲进了一座楼的二楼的窗户里,动作连贯迅捷得匪夷所思。
萧阑踩在玻璃碎片里,然后闻着那血腥味最浓的门口走去。
他拉开门的那一刻,一具男人的尸体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男人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浑身遍体鳞伤,鲜血浸满了地面,他的瞳孔涣散,周围躺着的也都是僵硬不动的丧尸的尸体。男人的伤都是致命的,然而最致命的却是太阳穴上的一枪。
这人在奋力杀了周围的丧尸之后,最后一枪自杀。
萧阑弯腰拿起了男人血肉模糊的左手里攥着的照片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随即转过身去。他觉得此时他所能感受到的越发明显,呼吸声,心跳声,还有血液的味道。
这个房间的门是锁的,但是萧阑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锁着的门用蛮力拧开推进去。他打开衣橱,果然看到在衣柜里一个小男孩正蜷缩着躲在一角,他的身体突然停止了颤抖,然后猛地仰起头。
在看到萧阑的脸之后,已经泪流满面的男孩猛地用右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低下头,身体颤抖着,恐惧地拼命想要把自己掩埋在黑暗里。
果然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用性命保护的儿子。
“我们要离开这里。”话语说出口的时候,萧阑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喉咙被烙印过一般。萧阑已经可以听到有另一波丧尸的步伐在楼道里游晃了,不管怎么样他得先带着这个孩子离开这里。他将手中的照片塞进孩子手中,然后将孩子抱了起来。
男孩瞪着通红的眼转头就望见了躺在血泊中不成人形的父亲的尸体,他张开嘴啊啊的大叫着,双手双脚都在挣扎。萧阑伸手捂住了男孩的双眼,没再说话,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将这个孩子带走先到个安全的地方再理清思路。
萧阑并没有什么撬开车门然后就能发动车子的技能,也只能光靠双腿。然而萧阑却也越发确定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他可以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而且丝毫不觉得累,而且他的感官里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丧尸的所在,从而判断出哪一条是最安全的道路。
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到哪里,只是循着无人的地方走直到入夜的时候进了一家小杂货铺,而怀里的孩子也一直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饿吗?吃点什么吧。”萧阑将杂货铺里凌乱一片的零食挑了一些出来堆到孩子眼前。
那孩子依旧不说话,低着头看着地面,手中还紧紧攥着染血的照片。萧阑伸手想让那孩子抬起头来,那孩子似乎浑身吓得颤抖得躲开了。
也是,我现在长得比丧尸卖相还差。萧阑忍不住自嘲起来,心底是巨大的落差。他看了看杂货铺里卖的商品,拿了一个漆黑的口罩戴起来,头上还顶着了一个带小鹿角的帽子,手上也戴上了手套,希望将自己丑陋的皮肤都遮掩起来。
他现在不仅长得丑吓人,声音难听吓人,这孩子能支撑到现在都没大喊大叫就已经不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萧阑还是出声了,他随手拆了一包薯片塞进嘴里却如同嚼蜡。
男孩没有吭声。
“你的爸爸,是警察吗?”萧阑扔掉了薯片,换了一个问题。
男孩抬眼,然后摇头。
不是吗?萧阑看到枪,下意识地就以为那个男人是警察。
[我,我是易江峰,这是我的儿子易南。]
萧阑的身体一震,意料之外地望着男孩手中正在放音频的手机。录音里,男人的声音在颤抖着,还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声音忽大忽小。
[不管是谁听到这段录音也好,我求求你,带我的儿子走,去安全的地方!是我,是爸爸的错,他妈的就是一个怂蛋,没出息胆小,错过了第一批逃生去s市的队伍,之后更加不敢出去。他妈的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我们只能一直躲在屋子里等待救援。但是,但是现在已经撑不住了……]
男人的声音此时在录音里听到了哽咽的声音,还有丧尸的撞门声和嘶吼声。
[小南很乖的,他,他不会说话,所以不会大吵大闹的。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请你把小南带走,求你!我,你不用好好照顾他,只要让他活着,活着就好了……求求你,带这个孩子一起走,到安全的基地去!我,我死了之后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让,让他活下去就好……]
透过录音,听到的是一个男人最后绝望的嘶吼声和痛哭声。
[小南,乖乖听话知道吗?不要闹,爸爸不在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东西就吃不要挑食,能睡觉就睡不要累着。爸爸爱你,小南!你听到了吗!爸爸爱你!爸爸爱你……]
音频的结尾是男人泣不成声的话语,然后录音截止。
萧阑怔然地站在原地,他好似从一个录音里面看到了一个穷途末路的男人悲戚而又痛苦地走向人生末路的尽头。而他最宝贝的孩子,此时在眼前抓着手机和照片哭得泪流满面。
“我会带你走的,听你爸爸的话,吃吧。”萧阑叹了口气,他此时真的心力憔悴,根本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崩坏的世界里。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还要去寻找那个人。他拆了一包面包,递了一个小面包给孩子。
易南接过了面包,却把手机给了萧阑,然后小口小口地吃着。
萧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过了手机。手机的屏幕依旧是男人和易南的照片,已经完全没有讯号了,电量却还剩下不少。萧阑浏览了下手机里面,有用的讯息是在记事本里。男人在曾经的广播里面记录下来的几个安全基地的具体位置还有照片里已经划出路线的底图。但是高速已经完全瘫痪了,即便是高速也需要开车四小时,更何况不走高速。
在这样丧尸病毒爆发的地方,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逃生,估计男人也觉得他们根本就活不到赶到基地。甚至根本就出不了这座活死人的城市,就选择停留在家里,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隔日里,萧阑还是找了一辆车。一部染血的空车,门敞开着,钥匙还留在车里。只怕是车主也变成丧尸,去哪里游荡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萧阑便带着易南按照地图上标注的几条路线走。
好几条道路都完全瘫痪,无法通行,但是汽车马达的声音好似吸引丧尸的利器一般,总是会有一大群的丧尸不知从哪里涌出来汹涌地扑上来。他用车子撞死几只是几只,但是先被摧毁的永远都是车子。每到这个时候,萧阑便让孩子缩在后座,然后拿着一把之前在乡野拿到的镰刀走出车门。
萧阑当了年诺十年,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为楚涯的时候该如何杀人。但是就在这短短几天里,他却好似迅速变成了杀人狂魔一般。挥着镰刀的手一抬一落,他静静地看着那些丧尸的人头落地,心中却毫无一丝起伏,他甚至没有恐惧,没有惊慌,胸腔里余留冰冷。
他甚至不在意被僵尸抓伤,就像是潜意识里的认知知道自己不会被感染一样,然后望着自己身体上黑红的伤口一点点愈合成枯树一般狰狞的皮肤。
我这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萧阑自己也不知道。
但即使如此,萧阑的内心中却有着一种极度不安的暴躁。每天的恍若定点的有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疼痛不堪得濒临崩溃。他觉得好像有人硬生生地剖开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刀刃在他的五脏六腑里肆意翻搅一般,痛不欲生。
他将易南锁在车里,自己在外面剧痛难忍地翻滚着嚎叫着。即便是引来了丧尸,他也会神志不清地徒手将那些丧尸撕开,即便自己身上一身伤口,他也觉得比不上自己思想里疼痛的分毫。
感觉,好像坏掉了一样。
好可怕。
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每一次,都痛苦得想要立刻自杀死去,结束这一切的苦痛。
但是,不可以。
这已经是——最后的十年了。
明明这都已经是最后的十年了!为什么我还要浪费时间这里!为什么我还要这么痛苦!为什么我见不到他,找不到他!我想要见他!我要到他的身边去!
“咚咚……”
思绪慢慢回转,萧阑看着坐在后座的孩子哭得满脸泪水,双手不断敲着车窗看着他。
萧阑的心下瞬间一软,他如此庆幸地他救下了孩子。当他快要被自己给逼疯的时候,却能看到一个孩子如此干净而又纯粹的双眸。真是一个糟糕的大人,不仅让孩子看到这么血腥残忍的情景,还让他哭得这么伤心的模样。
“别碰我,到右边坐着。”萧阑打开了车门,易南伸手就要去抓萧阑,萧阑立刻退开一步。他的身上时僵尸和自己混杂的血,他不想让孩子碰到,更怕会感染。
易南点了点头,红着眼乖巧地坐在一旁。
萧阑将浸血的口罩和帽子都摘了下来,他从镜里看着如同怪物般丑陋的自己的脸,嘴角习惯的笑怎么也拉扯不起来。镜子里折射出孩子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神,萧阑发现这孩子越发不怕自己了。
“哥哥可怕吗?”
易南摇了摇头,然后急忙做出了手语。
“别打手语了,我看不懂。”
小孩的手势一顿,有些失落的模样,过了会儿给萧阑竖了一个大拇指。
萧阑终于被逗笑了。
等开车到了y市,萧阑第一件事就去了一家服装店。将一身恶臭的血衣换了下来,他穿着一身新的运动衫,带上帽子口罩。如果不是近看的话,应该还是像个正常人的模样。
腿边小孩扑了过来,他扒拉着自己的裤腿抬眼。他指了指萧阑,然后双手五指伸开,指尖相对,向前上方抱了一下,而后又指了指自己。
即便看不懂手语,萧阑也知道孩子是要他抱了。
萧阑将易南抱了起来,小南的小胳膊立刻环上了萧阑的颈脖。
等入了夜,萧阑便带着易南进了一个小仓库窝着。这里离s市已经很近了,而且萧阑可以感知到这里的活人还并不少,但是相同的丧尸更不少。应该有不少的组队的人到了这里,准备出发一起去s市的基地。而且当萧阑定神去听的时候,他似乎能听到很远的声音。有情报说,s市基地的军方会派人到y市来救援,将人安全地带往基地。
萧阑并不想加入这些小队,他现在的情形只会让人惶恐不安,对于普通人而言也许他就是个变异的丧尸一样。而且萧阑私心里,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怪物的模样,和每日定点的时候疼痛狰狞得歇斯底里的情景。
他此时怀里抱着易南,小孩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里的单机游戏《模拟人生》。这么多天来,庆幸在一辆车上找到汽车充电线,才让手机一直都没断电。
那个模拟小家里面,有着爸爸易江峰,也有着儿子易南。
小南特别喜欢种番茄,然后爸爸和儿子一起等着番茄一点点长大,再全部都收割掉。
耳畔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和机关枪连发巨响的声音。
是s市军区的人来救援了吗?
不止一架直升机的声音,有一架逼近自己所在的一栋楼。萧阑站了起来,他听到了有滴滴的响声,有人落地的声音,而后是沉稳的步伐声一步一步袭来。
萧阑的左手上暗色花纹恍若燃烧起来,疼痛却又炙热。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人开了小仓库的铁门,那个熟悉的而又陌生的,修长挺拔的身影静立在视野里。萧阑贪婪而又专注地望着,只见那人黑色的发丝无欲地摆动,黑眸里的洗练与漠然席卷着凛冽的压迫感沿着萧阑的视觉侵入大脑深处,产生疼痛的错觉。
那个人一步步走来,萧阑觉得自己冰冷的胸腔里终于寻回了热度。
然而也只有一瞬而已。
萧阑看到了,眼前男人的眼底是汹涌滔天的仇恨和恶意。
未等萧阑反应过来,只看到那距离自己十米远的人瞬间移动到了自己跟前,而他的手直直地捅入了他的胸口。萧阑的口腔里血腥味蔓延,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人。他见识过这个人极致的残忍无情,却终究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这样伤害他。
此前的种种身体剧痛和精神崩溃,都比不上此刻眼前这人冰冷而又充满杀意的眼神更为伤人,一瞬间就恍若可以把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切割成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
易南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字来,跑过来拼命要推开男人,最后毫无办法地用力咬着男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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