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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郭老头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这还能有假?别的不说,光是这批手艺娴熟的工匠,要人是某自己去找,不知要找多久呢。郑鹏一脸真诚地说。

    郑鹏只有一个大的方向,从想法到成品,当中太多细节要解决,没有那些技能精湛的老工匠,光凭郑鹏一个人,速度肯定没那么快。

    有点像一门独特的工艺,就是有样品跟着抄,也做不出来,像手艺好的雕板工匠,哪家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郑鹏就是有钱去找,一时半活都找不到。

    那是,我贵乡郭氏,手下有的是人才。郭老头有些骄傲地说。

    郑鹏有些感叹地点点头说:那是,那是。

    郭府的人才还真不少,种田木匠泥瓦匠铁匠等应有尽有,就是少有的雕印匠也不缺,家里有个强势得不讲理的人就是好。

    很多人不知道,郭元振在年轻时不仅大方,还是一个问题少年,他十八岁中了进士,任四川通泉县县尉。在他任上,经常做一些不法勾当,甚至买卖人口,私铸钱币,经常把犯事下属当成奴隶送给朋友,有据可查的人数就达一千多,简直就是奴隶贩子,碰上有用的人才,自己留下很正常,当时担任女皇的武则天把他召进京,准备处死他,交谈时发现他口若悬河,才华横溢,就把他留在京城,给了他一个闲职,没想到还让做官做出了名堂,官至尚书。

    绝对是传奇式的人物。

    郑鹏有点想问这些人,是不是当年郭元振留下来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事别自找不自在,别看郭老头笑得人畜无害,郑鹏敢保证,要是他发起飚来,绝对可怕。

    郭鸿看看天上的太阳,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郑公子,不如到郭府聚一下,就当庆祝新式印刷成功,也好享用那些祭品。

    伯父客气,晚辈一会还想看看有什么要改进的,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找伯父好好喝上二盅。

    要是和郭可棠一起吃个饭还不错,起码秀色可餐,而郭鸿一向孤傲,虽说现在对郑鹏态度好了很多,可郑鹏还是拒绝,

    谁知他说的,是不是客套话。

    让你吃个饭,现在还会甩脸皮是不是,快去。郭老头有些不高兴地说。

    郭可棠也笑着对郑鹏说:是啊,郑公子,这技术难题都解决了,新式印刷正式面世,说什么也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叔祖父都开口了,你好歹要给点面子。

    那去吧。郑鹏有些无奈地说。

    不知为什么,赴郭府家主郭鸿的宴请,郑鹏有种去赴鸿门宴的感觉。




095 绝美姐妹花(求收藏)
    回到郭府,刚坐下不久,管家就禀报饭菜准备妥当,在郭鸿的邀请下,郑鹏跟着一起入席。

    刚坐下,一队婢女鱼贯而入,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菜上齐了。

    看到那些菜,郑鹏不由楞了一下:有人参炖鸡烤鸭烧鸡黄耆羊肉红烧鲈鱼等好菜,足足有十八道之多,把桌面摆得满满当当,最显眼的,是放在桌子最中央那只烤全羊,烤得金亮焦黄,表面泛着油光,看着就有胃口。

    这宴会的规格很高啊。

    硕大的饭桌,十八道菜,可坐下的人只有四个:郭老头郭鸿郑鹏,然后就是破格被邀上桌的郭可棠。

    就是兰亭会,作为郭家的重要成员,郭可棠都没有露面,而此刻上桌陪郑鹏一起吃饭,一想到这里,郑鹏就有一种坐卧不安的感觉。

    这么多好菜,其中不乏一些制作复杂的菜式,一行人回来,没坐一会菜就好了,说明一件事:这些菜不是临时赶出来的,而是一早就作了准备。

    郑鹏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这么丰盛,是不是还有客人没到?

    今天我们郭府,只有郑公子一位客人,只要郑公子到,就没别的客人。郭鸿笑呵呵地说。

    郑鹏忍不住瞄了郭可棠一眼,想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搞得也太隆重了,没想到郭可棠一碰到郑鹏的目光,一向大胆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难不成,这是相亲宴?

    上次郭可棠就有所暗示,说介绍几个堂妹给自己,当时自己以事业功名为由,拒绝了,难不成郭老头看自己年少多金,非得要结亲?

    别的不动心,特地把和自己谈得来的郭可棠介绍给自己?

    郑鹏一时有种莫名的骄傲,不过很快又踌躇起来。

    郭可棠和崔希逸的事,郭府上下皆知,还暗中替两人创造机会,要真是选自己,那岂不是暗示自己比崔希逸更优秀?

    要知道,崔希逸背后,那可是站着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清河崔氏。

    问题是,自己对郭可棠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一个很欣赏的女性的朋友,要是郭鸿真的放下面子谈这事,自己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郭可棠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要是拒绝好像不太好吧,有损人家姑娘的自尊心,真拒绝,跟郭府合作的买卖还做不做?

    崔希逸那小子眼里只有郭可棠,对自己也仗义,自己算是撬兄弟的墙脚?

    纠结啊,郑鹏突然有种感觉:太优秀也是一种原罪。

    脑中思如电转,郑鹏嘴上不敢怠慢,马上谦虚道:不敢,不敢,晚辈何德何能,抬举,抬举了。

    以自己的身份,能在郭府吃个便饭就算不错了,现在郭府辈份最高和最有权力的两个男人亲自作陪,还上了烤全羊这种高规格待遇,绝对是破格。

    不夸张地说,自己大父郑长铎亲自来,估计大门都进不了呢。

    郭鸿板着脸,佯作生气地说:吃个饭也这么多话,怎么,你这是埋汰我等,说平日请你吃饭请得少?

    不,不,是太隆重了,晚辈有点受宠若惊。郑鹏连忙解释。

    郭老头挥挥手说:好了,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开始吧。

    自!己!人!

    这三个字像三道闪电,一下子把郑鹏雷得不轻:这不是鸿门宴,是相亲宴?

    就在郑鹏内心再度纠结时,只见一个厨师打扮的人,拿着一把尖刀走过来,径直走到桌前,郑鹏以为他要为众人分切羊肉,没想到他用刀在羊肚子一划,从里面掏出一只硕肥的鹅,然后又在鹅的肚子里掏出喷香的糯米饭,最后熟练地把鹅切成小块,完了把那只烤得焦黄喷香的烤全羊带走。

    鹅肚子里的糯米饭中混有肉类,糯米的清香和肉的香味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肉的油脂流出正好被糯米吸收,看起来每一位糯米都饱满闪着晶莹的油光,郑鹏看着分到自己面前那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糯米饭,脑中想起一道大唐的名菜:浑羊殁忽。

    《太平广记是这么说的:取鹅,燖去毛,及去五脏,酿以肉及糯米饭,五味调和。先取羊一口,亦燖剥,去肠胃。置鹅于羊中,缝合炙之。羊肉若熟,便堪去却羊。取鹅浑食之。简单地说,就是把羊和鹅杀了之后去内脏褪毛,然后在鹅的肚子里放上调好料的糯米饭和肉,再把鹅放到羊的肚子里,然后烤羊,等羊烤好,只吃羊肚里的鹅,而那烤羊就当是残菜赏给下人。

    烤全羊已经很高规格了,而这道浑羊殁忽,简直就是奢侈。

    郭可棠这时也开口:曼儿,清儿,这位就是郑公子,你们不是说很仰慕郑公子吗,还不快点侍候?

    郑鹏只听到两声清脆婉转应了一声,然着听到有人柔声地在耳边说:公子,奴家清儿替你倒酒。

    扭头一看,不由眼前一亮,眼前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柳眉杏眼,那小小的瓜子脸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身材窈窕气质上佳,是一个姿色上乘的美人儿。

    倒酒时二人靠得近,郑鹏感到清儿吐气如兰,还带着一股怡人的幽幽的处子之气。

    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边又是一个温柔的声音:公子,奴家曼儿,你尝尝这鹅腿好不好,这浑羊殁忽的肉,最好是半刻钟内享用。

    郑鹏扭头一看,整个人呆了一下,看看笑脸如花的曼儿,又扭头看看另一边的清儿,心里忍不住大叫:好一对漂亮的孪生姐妹花。

    清儿和曼儿,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正是一对正值花样年的双胞胎。

    这算什么意思,对自己使美人计,还打算娶一送二?

    有钱人还真会玩,郑鹏感到,自己的道心快要不稳了。

    郭老头看到郑鹏有点不太自然,呵呵一笑:飞腾,酒薄菜稀,多见谅,来,老夫代天下读书人,好好敬你一杯。

    祖父级的长辈都举杯了,郑鹏能说什么,一边说不敢,一边双手举起酒杯,在碰的时候,酒杯压得比郭老头的酒杯低。

    喝吧,酒是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要是郭府真要对付自己,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郭老头敬完,郭鸿马上站起来,一脸认真地说:贤侄选择跟我郭家合作,前有卤肉,后有新式印刷,还在兰亭会一鸣惊人,让我兰亭会声望水涨船高,这一杯是某敬你的。

    伯父客气了,你是长辈,是晚辈敬你才对。郑鹏连忙说道。

    两人喝完,清儿又细心替郑鹏倒酒,刚倒满,郭可棠不出其然站起来,微笑地说:郑公子,跟你合作,小女子获益良多,敬你一杯。

    郭小姐客气,某一向散慢,合作让你受累了,是我敬你才对。

    敬了一轮酒,在郭可棠的带动下,四人有说有笑地喝酒吃饭品菜。

    酒醇菜香,身边还有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花伺候,这个倒酒那个挟菜,郭老头和郭可棠有意调动气氛,就是一向严肃的郭鸿也一直笑脸相对,郑鹏吃得极为舒坦。

    不管了,反正没郭府强势,先享受了再说。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众人吃喝得差不多时,郭鸿突然把酒杯啪的往桌面一放,然后就是一声长叹。

    郑鹏心里一个激灵:正戏来了。

    明知郭鸿有意引起话题,郑鹏还是识趣地问道:郭伯父,好端端的,不知因何事叹息?

    高规格破格接待,还派了一对孪生姐妹花贴身伺候,做得这么周到,不识趣就太不上道了。

    至于答不答应,那是另外一回事。



096 郭府的诚意
    郭鸿有些感叹地说:贤侄年纪轻轻,不仅事业有成,兰亭会过后,更是誉满大江南北,都说一代新人胜旧人,想某与贤侄同年之时,还是一个荒唐不知进取的人,惭愧啊。

    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想把女儿塞给自己,也不用这样贬低自己吧?

    郑鹏马上说:郭伯父捧杀晚辈了,也不怕你笑话,晚辈就是做了不少荒唐事,这才被逐出家门,要不是碰上郭小姐,说不定晚辈现在还在为生计发愁呢,什么誉满大江南北,那些都是虚名,要说到贵乡的郭伯父,那可是朋友满天下,是晚辈多向郭伯父多多学习才是。

    花花轿子人人抬,郭鸿这样称赞,郑鹏也适时给他戴回高帽。

    哼,要是我郭府有人像你这样出色,就是把这里拆了,老夫还给他鼓掌,元城郑氏那些老家伙,一个个活了那么久,都活到狗身上了,无知。郭老头在一旁冷哼哼地说。

    这话暧人心,郑鹏谦虚道:哪里,是郭老伯抬爱,郭伯父持家有道,管教有方,别的不说,光是搞好一个兰亭会,就足以让很多人羡幕妒忌了。

    本以为这番话能让郭鸿开怀,没想到他又是一声长叹,那张老脸上的愁容更盛,摇摇头说:贤侄,你只看到郭府的表面风光,其实当中也有不少你不知道的苦恼。

    这个郭鸿,今天也太反常了吧,破格招待自己不说,态度也放得这么低,就是给他戴高帽好像还不乐意,什么意思?难不成嫁女还不想掏嫁妆?

    不对,自己还没同意呢。

    郑鹏心里有疑问,不过还是顺着他的竿子往上爬:不会吧,郭府朋友满天下,田地店铺还有买卖都经营得红红火火日进斗金,多少人做梦都做不来呢,郭伯父有什么苦恼?

    贵乡郭氏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地主大富户,搞个兰亭会,就是魏州刺史前国子监祭酒都来捧场,平日锦衣玉食,说得自己像个要饭的,郑鹏都有点看不过眼了。

    郭鸿没说话,一旁的郭老头有些缅怀地说:飞腾,想必你也知道,郭府能有今天,全靠我那死去的兄弟,人一走,那点情分也就越来越少,茶一凉,以后日子就难过了,有朋友也就有敌人,朋友说不定哪天就散了,可仇人能记几辈子,所以郭府看似风光,实则已是如履薄冰。

    郑鹏更迷糊了,有些奇怪地说:郭老伯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惜晚辈人言轻微,能力有限,要不然,一定助郭府一臂之力。

    诉苦也要找对象啊,找方刺史清河崔氏这些大人物想办法,找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用?

    难不成,掂记着自己那份分红,想借钱?

    郭老头呵呵一笑,举起酒杯一口抹了,这才笑着说:能解郭府之困的人不多,其飞腾正好是其中一个。

    郑鹏心中一动,似有明悟,不过他还是装着不明白,开口问道:郭老伯的话太深奥了,晚辈愚昧,还请明示。

    郭老头微微一笑,站起来摇摇头说:这人上了年纪,不中用了,你们先坐着,老夫先去洗个手。

    说洗手的意思,就是上茅房,看到郭老头站起,郭鸿马上跟着站起:叔,你喝多了,我扶你去。

    郭鸿临走前,不着痕迹给郭可棠打了一个眼色。

    郑鹏把这一切收于眼底,心里不由感叹:有钱人的套路就是多,前面叔侄说了一通,关键时刻不说,借故遁走,剩下的交由郭可棠跟自己交流,谈得成最好,就是谈不成,还可以挽救,还不用拉下脸跟一个后辈讨价还价。

    前面那么多都是铺垫,现在才是戏肉。

    郑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郭可棠笑意盈盈地举起杯。

    啪的一声轻响,郑鹏把手中的酒杯放下,苦笑地说:郭小姐,不是某不给面子,而是你们整得太玄了,不说清怎么一回事,这酒还真喝不下。

    怎么,郑公子怕这酒有问题?

    那倒不是,对付某这种小人物,郭小姐用不上这种手段。

    郭可棠轻轻把酒杯放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郑鹏,脸色一正,认真地说:郑公子是一个爽快的人,那小女子就开门见山了。

    早应如此。

    新式印刷的功用,想必郑公子比小女子更清楚,我阿耶和叔祖父都认为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应收在自己手中,而是献给朝廷,造福天下千千万万的读书人。

    果然如此,郑鹏心想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接着内心有点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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