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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让你好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多檬
他无声地用目光对我表达了会儿不满之后,突然吼道:“我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不知道逃啊?别人都躲得老远,你杵在那里跟个电线杆一样的是想当靶子吗?发什么呆?等人跑近了才知道要躲车子后面,既然知道躲了,那你不会顺着车从另一边绕出来吗?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笨得有你这么清丽脱俗。”
“……”我被骂囧了。
“刚才是想怎样?你以为保安是在给你使眼色让你扑过去按到小偷?你也不看看就你身上几两肉,扑过去压得住吗?平时说你几句你还很有理,真到关键时候,是不是自己也终于体会到了?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
他的手一直在用力,我到嘴的反驳的话在看到他的伤口时全消失了,我的声音因为着急而像是带了哭腔,“先别说了,回头我随便你说,咱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了不少,神色却因我的话缓和了,眉头一下舒展开,嘴边居然还带起了浅笑。
额头明明还贴着滑稽的儿童款ok绷,可这样子的封湛却让我觉得有些妖冶。我又眼花了。
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不过就是一起突发事件,保安在前线抓人,超市的经理和其他员工在后面报警,小偷被制服后被带了进去,等待警车的到来,超市临时调了另一辆车送受伤的保安去医院,顺便捎上了一样英勇负伤的封湛和我。
封湛的车还在超市的地下停车场躺着,介于封湛受伤,我的车技还有待提高,坐超市的车显然更明智。
受伤的保安领头和另两个陪同的同事坐在左边,我和封湛坐在右边,保安领头似乎十分欣赏能在这种时刻挺身而出的封湛,笑眯眯的满眼睛都是笑意,仿佛封湛就是他儿子一样的欣赏和自豪。
然后……他就越说越来劲,连带看我都满含其他意味,我被看的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点什么,保安突然笑呵呵地问封湛:“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啊?怪不得俺明明看到小偷后面本来就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又多了个人出来。”
就知道,擦汗,可我真不是啊。
刚想开口,封湛抢过我接过了话头,“她就是块傻兮兮的木头,一碰到事就只会傻站在那里了,叫人不放心。”
喂,封湛你能不能不要越描越黑?什么叫我是块傻兮兮的木头?
我炸毛之下拍了封湛一掌,估计牵动到他伤口了,他倒抽一口冷气狠狠看我,我立马缩了,不是故意想动他伤口的,又轻轻把他的手臂放放好,像大爷一样的伺候。
一来一去,落在其他几个人眼里估计只当做是调戏,几个保安脸一红,默默扭过了脸。
“大哥,我们不是……”我挠挠头急着想解释,奈何有点此地无银怎么破。
果然,保安大哥的脸更红了,“好好,不是不是,你们继续吧,俺们不看就是了,俺还没谈过恋爱,原来谈媳妇是这样的,怪不得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真有意思。”
我向封湛求助,这厮却已经闭上眼睛眯觉了,完全的一副“你们聊与我无关”的事不关己的态度,嘴角还一抽一抽,明摆着憋笑憋得很辛苦。
望天,我悲愤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谢谢polly的地雷,一直投真的很感谢!!眼泪汪汪t^t
下面会继续走剧情,蔡彩彩总要发现一些不愿意发现却不得不发现和面对的事情。
ps,明天老檬去传说中的真人迷宫鬼屋,据说场景又多又大,以被遗弃的破旧医院为主题,时不时有真人扮演僵尸来吓人,有句宣传语说“说不定当你一回头,你的小伙伴们都不见了”。抖⊙﹏⊙
哈哈,看过上一本老婆的,估计还记得我写过鬼屋场景吧,没想到俺自己也要去体会文里写的场景了,有些怕怕,万一吓出个神经病什么的。要是明晚没更,说明老檬已经进入非人状态了(┬_┬)
周末愉快,看文愉快~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33章 医院重地(倒V)
因为我的原因,封湛成了这家医院的常客。过敏才好,额头的伤疤还在,结果手又破相了,说也巧,今天的值班医生又是上次那个,他在见到封湛后,又瞅了瞅我,笑眯眯语意不明地说了三个字:“又来啦。”
那充满嘲讽气息的语气啊,真和封湛如出一辙,我默默想,原来封湛你也有被人嘲讽的一天,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瞄了封湛一眼,哪知道这个小子正在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我脸一红,赶紧把视线移开,正好看到门口有一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弄得脑袋崩裂,躺在病床上瞪着血色眼睛,不巧正好瞪到我,喵了个咪的,我吓了一大跳,跳到封湛身后。
嗯,我怂了,我竟然tmd可耻的怂了。
封湛镇定地把我揪出来,自己坐到医生旁边去,伸出手任医生宰割,医生也已戴好口罩,准备好缝纫……错了,是处理伤口的工具。
封湛手臂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染了,幸好后来及时被稍微处理过,血已经止住,但是被血染透的衣服有部分粘连在皮肤上,需要先把伤口附近的衣料减去。
这种场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武打电影,画面上动不动舞刀弄枪血肉横飞,那里面的好汉通通是彪形大汉,被砍了流血了也不在意,衣服被干涸的血粘在身上影响打斗效果,他们干脆把衣服连皮带肉全撕了,撕得那叫一个脆爽狂霸。
于是,我对这种场面,就有点阴影了。
封湛轻咳一声,“你或者先去外面那间等我。”
因为是在比较混乱的急诊室,管理相对不太严格,外科急诊室里都是些处理外伤的,基本都有家属陪同,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对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基本不太干预,外科急诊室共两间,一间是靠近外面的让那些紧急送进来问题不算严重的人先呆的地方,里面那间才是真正处理伤情的地方。
医生已经开始行动,我瞅了一眼封湛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有点心惊肉跳,但是又很奇怪,我以为因为小时候看片子的阴影和惨烈的画面,我会害怕,可是没有,难道说因为潜意识觉得封湛太变态太强大,所以我就一点没了感觉吗?
我以为封湛那句话是他自己觉得害怕了,又不想我嘲笑他,所以才叫我出去,我哈哈,原来封湛也会胆怯?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窃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因为不能用力,其实跟摸没两样,可我很cj很矜持),大义凛然地宽慰他:“不要怕,要是痛什么的你喊出来好了,我保证绝对不嘲笑你。”
封湛愣了下,然后脸色一沉,嘴角抽搐,失笑地望着我,满脸写着无语,“我怕?蔡彩彩,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
我:“……”
他捂脸,似喜似悲,“好吧,你要是不怕你就看吧。”然后……
然后他就俨然换了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还时不时拿另一只完好的手不闲地逗弄我的手指,摸摸这里碰碰那里,一点没有身为被宰割病人的自觉。
这……淡定我还能理解,享受是怎么回事?我挣扎着不让他碰,他却用了点力,我怕影响他的另一只正在被“缝纫”的手,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望天,封湛他难道不疼的吗?
而当另一边的保安领班没有忍住杯具地嗷嗓子杀猪嚎的时候,我终于给跪了,封湛这种生物,真的是非人类啊!
医生训练有素,活干的细致又迅速,不一会儿,干净的纱布围绕封湛的小臂一圈又一圈,最后封口。不得不说,封湛的身材不错,连手臂都练得很经得起推敲,包完了的那一圈圈纱布,反倒使整个人看起来更野性有男人味了。
我默,我这种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由于保安大哥的猪嚎声音出乎意料的惨烈,我的那一点点英雄崇拜主意全碎成了渣,我的脸无比纠结。
封湛看了看自己包得十分严实的手臂,低头呵呵冷笑两声,“你崇拜他还不如崇拜我。”
我默默吞了吞口水,声音低低地说:“我为什么要崇拜你?”
封湛抬头看向我,挑眉,“你说呢?”
我低头一直在看自己的脚,心里越来越乱。
要说没有一点感觉,那也是假的,封湛明明已经要下电梯去底下一层了,或者,如果他真的已经下去了,也许就不会发现闹小偷的事,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身后伺机冲出去制服挥刀的小偷了,当然,也自然不会受伤了。
说到底,他的伤一大半还是我的责任。
内疚又有点心疼,我不想欠他的,我说:“封湛,我不想欠你什么……”
他凉凉的轻哼了声,“你才发觉你欠我了?”
我:“……”无言以对。
“你说说看,你都欠了我点什么?”
有些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其实细算起来……细算不了了。
我挠挠头,说:“那个,我……”
“菜菜。”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打断我的话,我惊讶地听见了他对我的称呼,心里更加乱了,他说,“不要谢我,我不需要你的谢,我只需要你记得下个月的订婚就可以了,你答应过我的,就要信守承诺,当然还有你答应我其他的任何事,不能反悔。”
我想了想,郑重地点头,既然许诺,就要守诺,答应了的事,再反悔就是小狗,我节操不一定还在,人品还是有的。
在医生把我们轰出去之前,我咬了咬唇,纠结地看着站起来的封湛,犹豫片刻说:“我还是觉得要报答你的舍身相救,要不然我再给你剪个头发?还包三次售后回炉。”
封湛的高大身躯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
————
封湛因我受伤,所以他大爷,我小弟,排队拿药什么的事,小的来就行。
大爷也不推辞,大爷很享受地坐在急诊室里,看我前后奔赴忙碌的身影,有可能觉得无聊了,我再看向他时,他已经低头在玩弄手机了。
好不容易拿完了药,我依照单子清点时,忽然听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寻着声音方向抬头一看,愣神了片刻。
这个人……这个人,是顾小梨?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拿着手机讲电话匆匆走过去的人,她皱眉说了几句后,便慢吞吞像是极其沮丧地挂了电话,她的方向是往拿化验单窗口去的,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一点没留意到旁边有人在打量她。
我悄悄地跟了过去。
她拿出一张社保卡,在取化验单的机器上刷了一下,眨眼功夫,一张单子就从机器里吐出来,顾小梨面色不太好地认真看着单子。
“顾小梨吗?”我站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问。
算起来也蛮久没见了,上一次的接触,好像就是qq上我帮她选对嘴鱼型的手工串珠钥匙扣,而且她此时脸色憔悴,和当年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女学霸形象出入有些大。
她在见到我的一瞬面露惊讶,拿着化验单的手下意识地放到了身后,不过她到底还是那个骄傲到有点自负的顾小梨,很快,她的惊讶消失了,脸上多了几分平静,嘴上挂起了笑。
她说:“蔡彩彩,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我有点一言难尽,朋友不小心受伤,被送到医院处理的,她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哦”了一声。
她的手从身后垂了下来,化验单清楚地被她攥在手里,我小心地问:“你也怎么会在这里呢?是,是谁……?”
她看了看手上的单子,叹口气说:“我妈的,她在前几天摔了一跤,本来以为只是扭伤,结果是脚踝骨裂,动都不能动。”顾小梨把化验单子拿给我看,“脚上的伤有点问题,医生还怀疑她糖尿病,所以还做了血糖测试。不过幸好,血糖还没有到糖尿病的标准。”
我拿过单子看了下,血糖的确被检测出来有些偏高,但问题不算严重,我也舒了口气。
我说:“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也来看看阿姨。”
她一怔,轻咬了下嘴唇,虽然是很快的一个动作,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不过一会儿后,她笑着说好,告诉我在住院区的哪幢楼哪一层几号床。
“菜菜……”
“遇到熟人了?”
顾小梨叫了我的名字,好像有话要和我讲,但同时封湛也走了过来,站到我的身边问,顾小梨子在见到封湛之后,再也没提起过。
顾小梨有些惊讶封湛这个小子突然的出现,我也觉得惊讶,因为某人脸皮很厚非要站在我的身边,我往旁边站了站,稍微拉开些距离,某人却狠狠盯了我一眼,盯得我浑身一颤。
介绍顾小梨很容易——大学同学,介绍封湛却有点困难,直接讲fz总经理,好像有点装,说他是儿时伙伴青梅竹马,我又觉得这么介绍很寒,当中还有好几年空白期,说是我们项目合作公司的顶头上司吧,关系远的平常人都不相信。
我正犹豫,封湛自己开口,“我是蔡彩彩的朋友,封湛。”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升温&走剧情ing
今天回来晚,更的晚了,55555,发现换了榜后,收藏不升反降了,掉收好受打击,哭瞎。
我来更新了,说明鬼屋木有吓到强大的俺!!!
和上星期一样,明天不出意外肥更!!!




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34章 看见(倒V)
我正犹豫,封湛自己开口,“我是蔡彩彩的朋友,封湛。”
顾小梨惊讶地看到了封湛受伤裹着纱布的手,视线在我和封湛脸上来回,像是想起了什么,浅笑道:“哦,那条微博……”
她没有说下去,光指着封湛笑了笑,我已经很汗了,这条微博到底传得有多广啊,连顾小梨这种不看八卦一心扑在学习上的学霸都知道,传播范围也太广了吧,害人的微博啊。
偷看封湛,我就愤慨了,为什么当事人永远那么气定神闲,好像微博上那个男主角不是他一样。
“我和他没关系。”我失口而出。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封湛的笑意跟浓了,还带着浓浓的危险,我有不太好的预感,咬咬唇等待封湛的行动,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估计还不如我自己来说。
果然,封湛笑着缓慢地对顾小梨说:“我和她是债主和负债人的关系,又或者,契约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不过都可以算。”
顾小梨被绕得一脸茫然,我简直想咬舌,什么叫有点复杂,都可以算?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封湛说:“既然是你的同学,那你们两个聊,我不打扰了。”
他刚转过身,顾小梨把他叫住,好像她还有什么急事,并没有时间和我老友团聚,匆匆拿了化验单就走了。
我和封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通往住院部的偏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同学是不是都和你一样古怪?”封湛看了眼手表仿佛不经意地说。
我翻了翻眼皮,“你才最古怪,变态的人才古怪。”
他把视线从奢华的手表转到我脸上,面无表情,我却脊背发凉。
好吧,我又说错话了,这人最近貌似情绪反复很厉害啊,快伺候不起了,胸闷。不过想想几分钟前我还说欠他的,说是债主和负债人关系,好像没什么错,我和他还有一个协议在,说是契约,好像也没什么错,而且我还欠他一个去香港陪玩的要求。
想啊想的,我忽然觉得自己挺命苦的,怎么就和封湛纠缠不清了呢?
我讪笑两下,辩白道:“我说错了,是我古怪是我古怪,你那么帅那么气质,一点也不古怪。”
封湛这只大孔雀十分受用“帅”和“气质”这两个词,话音刚落,他那张黑沉的脸立马拨开云雾见晴天了,顺带拍拍我的头,“有自知之明就好。”
我擦擦汗,只能暗地里想象把他胖揍一顿。
正悲哀我的命苦,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得到一个好消息,当封湛要出差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压抑着窃喜,把偷笑藏好,十分惋惜地对经常欺负讥笑我不毒舌我不爽的人说:“啊,要去一个星期,好漫长!”
我也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工作要紧,记得一定要好好工作,勤奋的鸟儿有虫吃,好好干活的人有肉吃。”
他斜了我一眼,语气寒凉,“你好像很开心?很希望我走?”
我抖了下,头摇成拨浪鼓,坚决否认,“没有,哪里有,哈哈哈,你眼神不好。”
封湛:“那你很不希望我走?”
我:“……”
他勾起笑脸皮十分厚地接着话茬,“既然你那么不希望我走,而我又不得不走,我只能抓紧时间干活,争取早点回来见你。”
我:“……”擦汗,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亲。
似乎是fz在外地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封湛走得比较急,第二天就得走,但是考虑到他的手才受过伤缝过针,坐飞机在高压下可能会令伤口有崩裂危险,对创口愈合也不利,所以选择了慢一些的动车。
他的动车发车时间是早上7点,杯具的是,这个家伙就是不让我好过,一刻不耽误的要折磨我,把我从香甜的梦里拖起来,非要我去送他。
他母亲的,nnd,早上7点的车啊!我为什么要那么早去送?
不过最后我还是乖乖去了。
欠人东西真的不好,特别是这种算不清的,下次情愿我受伤也不要让封湛受伤了。
我浆糊着脑袋,半眯半睁着眼睛叫了辆车去a市新造的火车站,见到封湛的时候,他正坐在候车厅里悠闲地边喝咖啡边翻报纸。
早上的火车站比想象中要好,人不是特别多,不过到底还是火车站,客流量大。
见到封湛,我恶狠狠地瞪他,发泄我的不满,抗议我的睡眠,他抬了抬眼皮看我一眼,喝光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优雅地丢进垃圾桶。
我环顾四周,心里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就你一个?”
他说:“我让他们都坐飞机过去,先把问题处理一下,重要的再等我处理,所以,我一个人比较无聊。”
所以就把我叫来了吗?还有这样的?我怒。
我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悲催,如果封湛的手没有受伤,他就可以坐飞机,就不会一大早把我叫来解闷了。
悲了个催的,我居然只是用来解闷的。
候车时间一到,放闸,封湛悠然地站起,排在队伍的最后,我跟着他一路走到检闸口。
我现在就想他快点进去,我好回家再补个眠什么的。大早上的有点冷,我抱臂缩着脖子见到封湛最后一个刷票进去后,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蔡彩彩。”他把我叫住。
我转过头,迷迷糊糊的好像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见到了不舍和留恋,还有化不开的某种情绪,我擦了擦眼睛,想看清楚,再看时,却很奇怪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眼睛和嘴角都只有惯常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说:“蔡彩彩,我有个建议,要不你考虑考虑来fz工作吧?公司大环境好工资高福利多还有前途。”
我一愣,被他这句一说,人倒是清醒了几分。
我说:“一大清早的,你不要开玩笑。”
他几分认真,“我没有开玩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工作,在我们fz更有发展前景,你考虑一下这个机会。”
我是真愣了,脑袋运转不过来。
封湛:“而且,下个月……我们订完婚,别人都会知道,即便外界的人不关心,圈子里也一定会有流言,你再呆在我的合作公司,不怎么合适……你别瞪我,即便是假订婚也一样,别人又不会知道谁是真订婚,谁是假的。”
我的七分睡意被这几句话赶的只剩两分了,正好广播里传出催促上车的声音,我退后一步向他挥挥手,纠结着说:“你先走吧,让我好好想想。”
因为封湛的建议,睡意基本消失了大半,脑袋仍然沉重,似乎比来的时候更沉了。
封湛的话其实说的没错,在他没提起前,我从来没有思考过,先不说在哪家公司上班的问题,单就fz和封湛的影响力,只要是和他有关,哪个不传的沸沸扬扬,我抱着脑袋头疼,这次微博事件不正好证明了这点吗?
有时候是没想到,有时候,是不是也是不敢呢?
正边想边往前走,忽然被一个拖着大包的人撞了一下,估计是赶火车的,包大那人力气也大,我又在想心事,被突如其来撞得人歪向了一边。
好不容易站稳了,顺着方向,刚要迈步,忽见一个人影匆匆从远处走过,从我的眼前走过。
我一怔,人僵硬了下,那个人的身影……和夏明宇特别像,高个子,背挺得笔直,穿衣非常有形。
那个人的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妇女,似乎是刚从出站口过来。
四周的人太多,人影绰绰,我拔腿想跑过去看清楚是不是夏明宇,等我站到他们刚才那个位置时,早不见了两个人的身影,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缺眠产生的幻觉还是什么。
我立马掏出手机,给夏明宇打了个电话,细心聆听了会儿,周围没有听到任何的电话铃声。
“喂?”电话里很快传出夏明宇的声音,“彩彩?”
我怔愣了下,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似乎听起来很疲惫,轻叹口气,却答非所问,“我有点累,也有点话想和你说,等我这里可以了,我来找你,好不好?”
夏明宇的声音永远是我的软肋,就像他从来的迁就,我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什么就都可以答应,什么困难都会化作无形。
我笑了笑答应:“好,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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