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刀寒
好半天,他抬头朝她笑:“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戚映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随便承诺,万一他找自己要栋别墅怎么办?于是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比,意思是:小小的。
季让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伸手摸她脑袋:“好,小小的心愿,我知道了。”他把奖状折起来,珍之重之地放进了书包最里面,低声说:“小傻子,回家吧。”
戚映跟他挥挥手,转身往家里走。
季让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
她走在漫空飘飞的秋叶中,是这凉薄季节里唯一一抹温暖。
……
秋季运动会结束后,学校又恢复了正常上课。接下来最近的一次考试就是本学期的期末考了,这关系到过年能不能拿到红包,度过一个愉快的寒假,连贪玩的学生都不得不收心,严阵以待。
岳梨膝盖的伤没好,没法走路,请了将近一周的假。她本来就是努力用功都跟不上学习进度的人,戚映担心她功课落下,每天放学都去她家给她补习。
但她家距离岳梨家又是两个方向,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来回跑不方便,又不能麻烦岳妈妈每天送,于是岳梨提议,这一周就暂时住在她家。
她也想戚映在这陪她,毕竟每天又不能下床又不能出门,都快无聊死了。
岳妈妈跟舅舅俞程通了电话,俞程觉得让戚映多跟同学玩一玩接触接触有助于她的恢复,交代注意安全后就答应了。
两个小女生每天睡一张床,半夜关了灯蒙在被子里讲悄悄话,戚映是很好的倾听者,而岳梨是话痨,刚好互补。
日子很悠闲,唯一的问题是……
岳妈妈不准她俩洗头。
岳妈妈是那种经常看养生频道的中年妇女,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说经常洗头不仅对头皮不好还容易得癌症,从岳梨上初中起就在这方面严格控制。
一周只准洗一次头。
岳梨被这个家规折磨得差点疯了。
一周洗一次是不可能的,她不要面子的吗?只能把零花钱省下来,偷偷在外面洗。毕竟外边儿洗头可贵了,要二十块呢!
戚映还奇怪,自己来岳梨家住的第一晚,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岳妈妈为什么要问她上一次洗头是什么时候。
得知是两天前后,为什么眼神那么的古怪。
从那天之后,戚映每晚洗澡前,岳妈妈都会专门过来嘱咐:“映映,你别洗头啊,对身体不好,小小年纪要学会养生,不然老了就迟了。”
戚映是个尊重长辈的好孩子,只能答应。
于是两个人足有四天没洗过头。
半夜,两人躺在被窝聊天,岳梨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实在忍不住了:“映映,你想洗头吗?”
戚映双眼放光,重重点了点头。
岳梨的膝盖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开始走动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轻声轻脚穿衣服:“我脑袋快痒死了!我妈养生睡得早,走走走,我们小声点她应该不知道。”
两个人穿好衣服,也不敢开灯穿鞋,打着光脚拎着鞋,偷偷摸摸溜出门。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岳梨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两人直奔洗头店。
但这个时间,好多店都关门了,两人顺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在闹市区找到还开着门的一家店。
正要过马路,街边飞驰的摩托车一个急刹停下来。
季让目瞪口呆看着半夜在街上溜达的两女生。
从这经过,实属偶然。他刚跟以前初中玩得好的哥们在这附近的网吧开完黑,准备回家。
周围闹闹嚷嚷,不少下夜班的人在这附近吃夜宵,还有流里流气的混混儿打转,季让简直要被她俩气死了。
气势汹汹地下车走过来,吼岳梨:“大半夜你俩在这做什么?!”
岳梨被大佬吼得瑟瑟发抖,颤巍巍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只是想来洗个头。”
季让:“???”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十点更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40、【40】
十分钟后, 季让领着两个女生走进一家叫金剪刀的美发店。理发师本来还想聊几句, 推销推销卡什么的, 见凶巴巴的少年一副“你最好给我麻溜点”的样子, 只能默默吹头发。
洗完头一身清爽,岳梨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但是季让一直沉着脸, 岳梨真害怕他找自己算账, 偷偷给戚映发消息:“映映,你跟大佬撒撒娇, 让他别气了啊,他这样我好怕啊t t”
戚映透过镜子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后边沙发上玩手机的少年,坚定地点点头, 一吹完头发就乖乖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季让还生气她不注意安全大半夜乱跑, 这附近有多乱他再清楚不过。万一他今天没在这边开黑, 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越想越气,浑身都是冷冰冰的气息。
戚映扯了扯他衣角,见他不理自己,想了想, 又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紧绷的唇角。
季让终于有反应, 偏头瞪了她一眼。
她倒是不怕他,抿着嘴角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抱着他胳膊摇啊摇晃啊晃。刚洗过的长发柔软地散下来,空气里都是花香味。
这是季让第一次见她散着长发的样子。
以往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可爱乖巧, 像甜甜的草莓糖。头发披下来后,本来就小的五官被修饰得更加精致,眉眼漂亮得像含苞的蔷薇,只待怒放。
季让一阵心浮气躁,猛地起身去柜台前的盒子里找了根皮筋过来,跪坐在她身后,凶巴巴说:“头发要绑起来!”
戚映听话不乱动,任由他折腾自己的头发。
本来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上手才知道有多难,他又怕把她扯疼了,绑了半天都绑不上。理发师在旁边简直没眼看,忍不住说:“刚吹了头发,披着好看。”
就是好看才不给你们这些人看!
搞了半天,才松松垮垮绑了个马尾出来,头顶乱糟糟的,像狗窝。季让视而不见,抬手摸了两把:“这样就很好。”
戚映偏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应了。
送两人回家的时候,季让看了眼岳梨已经能正常行走的双腿,凉飕飕问:“伤好了?明天可以回学校上课吗?”
岳梨:“……可以。”
于是第二天开始戚映就不用再去她家过夜了。
岳梨: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带坏同桌的坏学生被对方家长嫌弃了?
时间已经悄然入冬。
海城很少下雪,一到冬天,空气湿漉漉的冷,只穿毛衣和校服是御不了寒的,必须要穿羽绒服。但校服又不能不穿,就只能在羽绒服外面再套一件校服。
于是整个海一的学生都成了臃肿的企鹅。
有的女生为了苗条咬牙不穿羽绒服,校服里只一件高领毛衣,然后被天气教做人。
初入冬的时候,总会因为这个原因病倒一大片。
戚映倒是穿得很多,她怕冷,不用吴英华提醒自己就会加衣服。每天抱着她那个嫩黄色的水杯接热水喝,手掌都是暖烘烘的。
下课去开水房接热水的时候,旁边两个像是高一的学生愁眉苦脸,正交头接耳。
戚映意外听到了季让的名字。
她故意放慢动作,假装用热水烫杯子,听他俩在那说:
——这种事只能找让哥出马,才有可能摆平了。
——让哥不行了,退了。你有多久没听过他打架了?人家现在从良,是好学生了。
——那怎么办?
——我看这事儿得找濯哥。
——濯哥?七班那个?
——对啊,让哥的继承人,新一届的校霸,很有让哥当年的风采。
——可他一个高一的……
——高一怎么了?让哥当年还不是高一就稳坐校霸王座了?走走走,趁还没上课,咱们找濯哥去。
戚映:诶???
自己弟弟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濯哥?
今早这位濯哥还因为不愿意穿羽绒服被他妈按在沙发上揍呢。
听那两个男生的说法,好像是有什么很难摆平的事,俞濯不会脑子一热又去打架吧?他这学期都请了两次家长了,把舅舅气得高血压差点犯了,再来一次家里怕是又要鸡飞狗跳,临近期末,可千万别又出什么事。
戚映捧着水杯忧心忡忡走回教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一放学就抱着书包往九班跑。
季让还在座位上低着头抄笔记,屈大壮在后排跟几个人打打闹闹的,扭头看见戚映,眉飞色舞地喊:“让哥,你的小仙女接你放学来啦!”
季让抄起桌角的空水瓶砸过去,“你他妈喇叭成精啊,嚷嚷嚷。”砸完了,把课本塞进书包,拎着书包走到门口,揉揉戚映的脑袋:“不是让你在教室等我吗?”
屈大壮:“…………”
让哥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自己很好的,到底是什么抢走了让哥对他的宠爱!
呜。
戚映皱着小脸,眼底有隐隐焦急,拿手机打字给他看:俞濯好像去打架了。
季让嗤笑:“他不是三天两头地打架吗?”
戚映:这次不一样,我有点担心。
季让皱了皱眉,将书包搭在肩上,拎过她怀里的包,“那去看看吧。”他转头喊屈大壮:“去打听一下俞濯又跟谁在哪打架。”
屈大壮:“我不!需要的时候才想起人家,把人家当什么!”
季让扭头找东西。
看样子是要砸人。
他手边最近的就是一把椅子。
屈大壮嘴巴一闭,赶紧溜了。
季让领着戚映往楼下走,一出教学楼,冷风呼啸而过,戚映被吹得都睁不开眼,又长又黑的睫毛在眼睑微微地颤。
季让伸手把她羽绒服上的帽子盖到她脑袋上,那帽子还有两个兔耳朵,软绵绵地垂下来,可爱得不行。
他忍不住笑出声:“小兔子乖。”
戚映这还着着急呢,见他还笑,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季让表情一敛,收回手,拿手机给屈大壮打电话:“你他妈打听到没?问个事情是要问到天荒地老吗?”
“打听到了,在西塔巷。卧槽让哥,不得了,这次好像是跟技校的人啊,那群人多凶啊,我们顶多拎个棍,那群人可是拎刀的主。俞濯这他妈是不想活了?”
季让皱起眉,看了眼身边的戚映:“知道了,我先过去。”
挂了电话,他摸摸她脑袋,语气轻松说:“你先回家,我现在就去找他。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戚映看了他半天,抿着唇点点头。
季让笑了笑,把书包递给她,大步走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他走远一些,才一脸严肃地跟了上去。
西塔巷向来是约架的首选地点。
巷子四通八达,人少路宽,位置也偏僻,打架很容易施展不说,逃跑也很方便。
此时的巷子里站满了人,都是一看就不好惹的不良少年。技校的校霸剃了个莫西干头,还染成了红色,蹲在靠墙的木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眼打量对面一群穿校服的少年。
看了半天,嗤地一声笑出来了:“你们一中,现在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连个打群架的人都找不出来?”
他把烟头插在木箱的缝隙中,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季让呢?怎么校霸不敢露面,让一群小崽子来送死了?”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个孬种。”
今早在开水房嘀咕的那两男生鼓起勇气喊:“收拾你还用不着让哥出面!”转头愤愤对旁边穿着黑色卫衣背着书包的少年说:“濯哥!就是他!最近在后门收我们学校学生的保护费!”
那莫西干头笑了一下:“哟,这就是你们老大啊?这么嫩?作业写完了吗?”
俞濯也笑了,冲他一勾手指:“孙子,别只会打嘴炮,来让你爷爷看看你经得起几顿揍。”
莫西干头脸色一变,从木箱子上跳下来:“你他妈狂啊。”
俞濯:“爷爷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天经地义,算不上狂。”
一中学生:“…………”
技校学生:“…………”
你他妈才是嘴炮王吧?
莫西干头被他气得想杀人,恶声道:“兄弟们,抄家伙,今儿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见见血。”
他身后那群技校的学生纷纷从宽大的衣服里拿出武器,有棍子,也有刀。
杨心远开始犯怵,扯了扯俞濯的衣角,低声说:“感觉打不过啊!要不还是跑吧?他们有刀啊!”
俞濯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从里面掏出一块砖头,狠声说:“跑个屁!老子今天教他做人!”
杨心远吞了口口水:“那……那我先报个警,一会儿让警察叔叔来救我们。”
俞濯:“…………”他沉默了一下:“那你快点。”
杨心远拿着手机往后退,退到最后面正打算偷偷打110,突然看见转角走过来一个人。
他步子迈得大,手上拎着一根木棍,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浑身戾气逼人。看到杨心远,顿了一下,冷声问:“做什么呢?”
杨心远哆哆嗦嗦:“让……让哥,报警呢……”
季让:“别他妈丢人,挂了!”
话落,拎着棍子径直往前,围在一起的一中学生看见他来了,顿时激动起来:“让哥!”
“让哥来了!”
“怕锤子!有让哥在,跟他们拼了!”
人群顿时骚动,拿着砖头的俞濯回头一看,对着走近的季让不满道:“你来做什么?”
季让简直恨不得先用棍子把他揍一顿,一脚把他踹回去:“你他妈给老子滚回去!”俞濯正要愤怒,季让又说:“知道你姐有多担心你吗?”
搬出他姐他就输了。
蔫儿了一下,没说话。
教训完小崽子,才把目光投向对面。
他也穿着校服,肩上还挂着书包,衣领松垮垮的,跟后面这群小崽子没什么不同。可往那一站,就是莫名让人害怕,浑身的戾气挡都挡不住,眼底冰冷一片,阴恻恻朝他们笑了下:“打架是吧?”
技校的不良少年们瞬间想起海一校霸身上的标签。
暴戾,阴险,凶残,还有钱。
莫西干头不禁从他那个阴恻恻的笑里开始怀疑,他不会在这附近埋了伏兵吧?
正想着,转角处果然又闹闹嚷嚷冲过来一群少年,以屈大壮为首,很快跑到了季让身边。
屈大壮身高体壮,手上拿了把泛着冷光的水果刀,看上去非常有亡命徒的气质,骂骂咧咧问:“谁他妈跟我们学校学生收的保护费?给老子滚出来!”
刚才还放话说要让他们见点血的莫西干头,怂了。
早就听闻海一的季让不好惹,听说他就是杀了人,他那个有钱有权的爹也能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
以前不敢惹,最近听说季让弃恶从良,不仅不打架,还搞起了学习。莫西干头这才敢对海一的学生下手,收了两天保护费。
这他妈叫弃恶从良啊?
谣言真是害死人!
莫西干头朝季让友好地笑了笑:“兄弟,都是误会。”
季让拿木棍点了点他:“别他妈跟老子称兄道弟,你还没资格。”又转头问那两男生,“他跟你们收了多少保护费?”
“三千八!”
季让笑了下,回头看着莫西干头:“可以啊,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莫西干头现在也知道他不好说话,冷声问:“你想怎么样?别以为老子真的怕你。”
季让拿着棍子在掌心拍了拍,偏着头认真思考:“十倍,赔个三万八怎么样?”
莫西干头大怒:“你他妈抢啊!”
季让:“对啊,老子就是在抢,不明显吗?”他还笑着,语气却阴森森的,“你敲诈这三千八,老子可以让你在监狱里待十年信不信?”
他身上围绕的那些传说,令人不得不信。
都还是学生,虽然平日里喊打喊杀,谁又能真的说不怕进监狱。
这话一出,莫西干头顿时就怂了。
简直悔不该当初。
好半天,咬着牙说:“行!这次的事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季让非常温和地笑起来:“可以,支付宝还是微信啊?”
……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十点更~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41、【41】
科技进步如此神速, 让人想赖账都不行。
莫西干头脸色几经变换, 最后肉疼得吐出一句:“微信……”
季让朝后勾了下手指, 屈大壮不亏是跟着他混的, 非常机灵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收款码,一手拿着水果刀, 一手拿着手机走到莫西干头面前。
“扫吧。”
莫西干头恨得手臂都是青筋, 扫完之后正要付款, 季让说:“等一下。”
大佬回心转意了?!
莫西干头心中一喜,就听见季让接着说:“备注那一栏写上:委托屈鹏同学捐赠给希望小学的慈善金。”
莫西干头:“???”
众人:卧槽, 牛啊!
这样一来,就算到时候莫西干头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说他们敲诈勒索也没证据。这写的明明白白呢, 是慈善金!
技校一众不良少年面面相觑, 眼神中都闪烁着同一个信息:
海一校霸果然很阴险!
三万八慈善金即时到账。
莫西干头一脸悲愤领着手下小弟离开了, 剩下一中这群小嫩鸡独自狂欢。
俞濯蔫蔫儿看着季让散漫的背影,有点失落地想,自己果然还是不够格。真正的大佬不仅兵不血刃解决了他需要报警才敢上的大麻烦,还反敲诈了一笔回来。
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威信啊?
看来想继承海一校霸这个身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屈大壮收了钱, 颠颠儿地跑回来:“那狗东西真有钱。”
杨心远说:“他经常在各个学校收保护费, 肯定有钱啊!早该有人像让哥这么收拾他!”
“对!这人这么坏,放走了以后肯定还要做坏事!让哥,你真能把他搞进监狱待十年吗?为民除害啊这是!”
季让踢了一脚说话那男生:“搞个屁,老子骗他的。”他扫了一圈这群平日打架逃课的坏学生, 冷声说:“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基本法都不懂。随便两句话就被吓住了,你们也他妈一样蠢。”
一群人被他骂了也高兴,纷纷骂莫西干头是傻逼。屈大壮看着余额美滋滋的,兴奋问:“让哥,这钱我们分了吗?”
季让没理他,他转头看那两个神情激动的高一男生,招手:“你们过来。”
两人小跑着过来,一脸崇拜。
季让把屈大壮的手机拿过来,淡声交代:“钱转给你们,先去把被敲诈的那些学生的钱还了,剩下的买课外书,捐到学校那个贫困山区集资箱里。”
两个人感动得快哭了:“呜呜呜,让哥你真好。”
季让一脸不耐烦:“都滚吧。”
本以为今天要干一场大架,没想到最后居然如此和平地解决了。一群人神情兴奋又崇拜,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句:“让哥帅爆了!”
“让哥牛批!”
“让哥永远是我大哥!”
“海一有让哥,灭霸都不敢来!”
等等,这位小同学,吹过了吧?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散开,季让把手中的木棍往墙角一扔,拍拍手,看了眼屈大壮手中的水果刀,抬脚踹他:“你他妈跟他们学啊?还拿刀?老子是不是说过打架不准用刀?”
屈大壮委屈巴巴把水果刀塞回书包:“来的路上在水果店借的,一会儿还要还呢。我就是吓吓他们嘛。”
季让教训完他,余光瞟见俞濯正偷偷摸摸混在人群里要走,厉声喊:“俞濯!”
俞濯脖子一缩,不情不愿地站住了。
季让拎着书包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天天能不能学点好?能不能不让你姐担心?”
俞濯抱着脑袋不可置信地吼:“你打我头?!”
季让又拍了他一巴掌:“打你头怎么了?”
俞濯一脸憋屈想反抗,又打不过,顿了顿,突然对着他身后喊:“姐!他欺负我!”
季让冷笑,抬手还要揍:“你他妈再装。”
俞濯脸也不要了:“姐,救命啊!他要打死我了!”
季让身后的衣角被扯了扯。他一愣,抬到半空的手顿住了。
操???
回头一看,戚映果然站在他后边儿。
季让:“……”
她什么时候来的?她都看到了?
大佬不禁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其实也没做什么吧?一直都很心平气和在跟莫西干头交流来着呢。
就……反敲诈这件事吧……虽然不地道,但他不是把钱都捐了么?
大佬眼神有点飘,努力绷住不露怯,凶巴巴问她:“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她眼眸晶亮,乖乖笑了下。
他就凶不起来了。
手掌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下次要听话啊,知道不?”
戚映笑弯了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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