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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刀寒
季让:“挺好喝的。”
俞濯:“???”
这可是他最讨厌的黑暗料理之一,这个人的味觉到底怎么长的?怎么跟他爸妈一样奇怪?他懒得管他,往沙发一倒继续玩游戏。
戚映陪着季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在看一档解密类的恐怖综艺,戚映看得津津有味, 季让时不时剥颗糖喂给她, 温馨得要命,搞得俞濯觉得自己好像才是来做客的外人。
他怪不情愿看见他姐跟大佬那么亲昵,故意喊:“爸,你在厨房干嘛啊?出来看电视啊, 有你最喜欢的那个女明星。”
俞程手上还拿着蒜,从厨房探出头来,瞅了两眼:“这期我看过了。你咋又躺着了,坐没坐相!你看看人家小季,给我坐好!”
俞濯:“……”
好气哦!
他气势汹汹往大佬那头瞪了一眼,季让刚好回头,冷冰冰的视线不怒自威,俞濯顿时怂了,委委屈屈滚回去玩自己的游戏了。
听见他姐说:“我不要糖了,要瓜子,五香味的。”
大佬声音温柔得跟刚才拿眼神杀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好。”
俞濯:压岁钱不想要了,现在就想在他爸面前揭穿这个人的真面目。
临近傍晚,丰盛的年夜饭终于上桌了。戚映提前让俞濯跟吴英华说了季让的喜好口味,桌子上好几道都是季让爱吃的菜。
俞程和吴英华性格爽朗,半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季让坐在戚映和俞濯中间,一家人都不停地给他夹菜倒饮料,让他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多吃点。
有那么几个瞬间,让他觉得恍惚。
他已经很多年没跟人一起吃过年夜饭了。他打小性子硬,连报复的手段都硬,用惩罚自己的方式去惩罚别人,恨不得同归于尽才好。
折腾了自己这么多年,连过年是什么滋味都忘了。
他以为他喜欢一个人,现在才发现,他其实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吴英华把最大的那块糖醋排骨夹到他碗里:“小季,别愣着,快吃啊,这个要趁热才好吃。阿姨手艺绝对好,你快尝尝。”
季让收回心思,点头笑:“好,谢谢阿姨。”
俞家的传统是在年夜饭桌上发压岁钱,俞程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三个红包,先给戚映和俞濯发了,然后才笑着递给季让:“小季,新的一年,要好好学习,争取来年考个好大学啊!”
季让愣了一下,俞濯在旁边说:“不要啊?不要给我。”
俞程虚打了他一下:“臭小子,吃你的饭!什么时候你也能考小季这样的成绩,我就给你发双份压岁钱。”
戚映说得没错,他们真的很好。
季让接过红包,低声说:“谢谢叔叔,我会的。”
俞程笑得合不拢嘴。
他礼貌又温和,一顿饭下来,坐实了在两夫妻心中的三好学生身份。
吃完饭,季让还想帮着收拾碗筷,被吴英华赶回去了,让他们三个孩子自己去玩。要看春晚还是要出去跨年都随他们便,注意安全就好。
海城去年搞了个跨年烟花秀,今年搞了个倒计时的钟,是真的大铜钟,足有三层楼高,早早就立在市中心的广场上。
市内好几大商家竞拍敲钟资格,倒计时的时候由竞拍者撞钟,听说来年会有一整年的好运。
撞钟的资格毕竟只有一个,新年福气当然是多多益善,后来大家就又说,听到第一声钟声的人来年会有好运。于是好多人都跑到中心广场看撞钟,等待跨年。
季让也带着戚映去了。
出门前,她跑回卧室换了件衣服。
把外套脱下来,穿上了那件红色的斗篷。
出来的时候,连吴英华和俞程都看呆了:“映映,你穿得这是什么?披风?别说还挺好看的。”
她很适合穿红色。
皮肤白,五官精致,穿红色尤显得娇艳。
季让眼眸沉了沉,没说话,一直到三个人出了门,俞濯跑去找他同学了,季让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终于忍不住把小姑娘扯到跟前来。
他手指摩擦她脸颊,像看不够似的,低声问她:“穿这么好看做什么?”
她笑得好漂亮,又乖又软:“过年要穿新衣服呀。”
季让手指发紧。
想把她按在怀里亲。
远处传来小孩们放擦炮的声音,风过,带来一阵阵硝烟味。
他大拇指指腹拂过她唇角,低声说:“闭眼睛。”
她湿漉漉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乖乖闭上。
他俯下身,屏着气,轻轻在她微颤的睫毛上吻了一下。
“好了,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了。”他站直身子笑,拉过她的手,若无其事地打车:“去跨年吧。”
戚映抿着唇乖乖地笑。
中心广场彩灯璀璨,亮如白昼,人山人海热闹无比,远远就能看见被栅栏圈在中间的那口铜钟。还有不少趁着这个机会出来赚钱的,四周到处都是小吃摊和玩具摊。
戚映是最喜欢这种热闹的,什么都想看一看,什么都想尝一尝。
季让都依着她。
只要看着她笑,他就觉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近凌晨十二点时,分散游乐的人群渐渐向铜钟靠拢,竞标成功的商家代表也已经在里面就位。
两个人都不想去挤,安心地站在外圈等着,反正都能听到钟声。季让让她站在圆形的石台子上,从身后虚抱着她,让她能看清敲钟的场面。
很快,人群里开始倒计时,从十开始,戚映反应过来,开心得跟着一起喊。
五!四!三!二!一!
浑厚的钟声重重响起,像水纹波,一圈一圈在广场上荡开,所有人一起兴奋地大喊:“新年快乐!”
季让手臂搂过她的腰,低头贴在她耳畔,像低沉的呢喃:“宝贝,快点长大吧。”
……
跨年结束,又在广场玩了一会儿,不想俞家夫妇担心,季让把戚映送回家去。
她纤细的身子藏在红色斗篷下,像从夜色中偷偷溜到人间的精灵,牵着他衣角问他:“明天我们去看熊猫好不好?”
大年初一,看什么熊猫。
季让笑着摸她毛茸茸的帽檐:“好。”
走到小区楼下,清白的月光从海棠枯枝洒下来,细细碎碎落在她身上,她跟他挥挥手,眉眼像天边的月牙儿,“我走啦,明天见。”
她总是可以让他对明天充满期待。
回家路上翻了翻手机,收到不少祝贺短信以及红包,屈大壮在群里艾特了他好多条:
——让哥,听说你去见家长了?
——怎么样?岳父岳母还满意你吗?
——俞濯那小子没给你下绊子吧?
——小舅子最难搞定啊!
被岳梨拉进群的俞濯:屈小可爱,垃圾。
屈小可爱:这朵白莲花是谁???凭什么骂我垃圾???有种出来单挑!!!
白莲花:中指。
群里闹闹嚷嚷,季让翻了下,摇头笑骂了两句。回到家洗漱一下就直接睡了,毕竟明天还要陪小宝贝去看熊猫。
手机是凌晨四点多响的。
季让迷迷糊糊,还以为在做梦,前两遍都掐了。
第三遍才意识到是手机在响,被搅了清梦好不耐烦,半眯着眼划开,没好气:“喂?”
听筒里传来季芊颤抖的哭腔:“阿让,爷爷快不行了。”
季让一下清醒过来,翻身从床上坐起。电话里季芊还在哭,跟他说了医院的地址。
天还没亮,万物沉寂,他匆匆套上衣服,飞奔出门。
医院亮如白昼。
病房外的走廊上,季家的人都在,还有很多穿军装的战友和部下。
季芊红着眼睛等在电梯口,见他一出来,立刻冲上去,季让喉头有些发紧,低声问:“还在吗?”
她点头,声音低哑:“老人家好像……还有什么心事未了,一直吊着一口气。”
季让没看走廊上的那些人,径直走进病房。
里面只有医生护士在,季老爷子把人全部赶出去了。
病房内有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心跳仪已经微弱不可见,病床上的老人半眯着眼,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
季让在床边站定。
老人眼神浑浊,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军人体魄现在消瘦得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生机已经从他身上缓缓流失了,仅有一口气吊着,看着床边已经长大的少年。
他颤巍巍伸出干枯的手指,努力地去拉少年泛白的指骨。
他记得,小时候,他的宝贝孙子最喜欢这样拉着他的手。
季让动了一下,半晌,慢慢握住了他的手。
他努力地睁开眼,想看清少年现在的模样,可他看不清了,眼前只有模模糊糊的光,那个少年在光中渐行渐远,已经走了很多年。
少年掌心的温度通过他枯瘦的手指传到他心里。
还好,少年的手还是这么暖。
他张了张嘴,沙哑又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阿让……”光影开始在眼前涣散,老人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他还是固执地看着光影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想要最后一次看清。
脑子里走马观花,是他这一生。
极尽荣誉的一生,又悔恨郁郁的一生。
他嘴角溢出苦笑,人之将死,才幡然醒悟曾经种种,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那个少年,早已走远。
老人缓缓闭上了眼:“阿让……是爷爷错了……”一滴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季让握在掌心的那双手,无力垂下。
心跳监护仪发出尖锐的哔声,门外的人都冲了进来。
季让就那么直直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老人断了最后一口气。
凌晨的医院又开始忙碌起来。
季让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他独自走出病房,沿着走廊走了好久,走出医院大楼,在楼下的花坛边上坐下来。
天还没亮,清晨的寒风很冷。
他手肘撑着膝盖,双手缓缓捂住脸。
没有哭,只是有些难受。
——季家的家训是什么?背出来,爷爷给你买.枪。
——忠诚勇敢!崇德向善!我以我身奉祖国,我以我血荐轩辕!
——阿让真聪明,走,爷爷给你买.枪去。有枪在手,你就是一个小军人,要保护好你的国家和家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爷爷我想要最威风的那把枪。
——哈哈哈好,阿让要什么爷爷买什么!
那把威风的玩具枪陪了他很多年,后来被他踩碎了。
手机震起来。
是戚映打来的。
季让收回思绪,干咳了两声,让自己嗓子听上去没那么哑:“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小姑娘声音朦胧,又轻又软:“我做噩梦了,有一点怕。”
他低声笑:“不怕,我陪着你,再睡一会儿吧,不挂电话。”
她乖乖嗯了一声,像是换了个姿势,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声。
她说:“那我睡了哦。”
“嗯,睡吧。”
听筒里渐渐传出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透过电话,拂过他心尖。
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要出门,晚上八点左右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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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推荐一部基友的小甜文,不甜不要钱!感兴趣的可以搜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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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宠爱》赵十余
文案:
沈慕彦在圈子里出了名的铁血无情。
生意场上手段狠辣,待异性示好也全然漠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男人矜贵清冷的外表下,一定流淌着没有温度的血。
可没人猜到,他私底下会默默宠着一个姑娘,一宠就是近十年。
顾盼是顾家捧着长大的小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后来有一天,她看上了圈子里有名的高岭之花,掏空心思追了好久,好不容易把人追到了手后,却忽然发现——
这个把自己按在怀里深吻的男人,似乎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交往后,男人管得太宽。小短裙不让穿,男明星不许看,久了顾盼就有点不耐烦。
“我们分手吧。”
男人一向沉冷清俊的脸,破天荒出现一丝笑。
“你再说一遍?”
他布了那么久的天罗地网,让他放手?
——下辈子吧。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84、【84】
冬日的冷阳刺破厚重云层, 天边溢出一丝薄光。
天蒙蒙亮的时候, 季老爷子的遗体已经被运走了。接下来就是丧礼, 老人家早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灵堂那边季家也早就在着手准备了。
季让独自一人在花坛边坐了两个小时,直到戚映再次醒来。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出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小姑娘大概是在找手机, 好半天听筒里才传出她软绵绵的小声:“我醒啦。”
他低低嗯了一声, 因全身冻得僵硬,嗓音也哑, 缓缓说:“映映,今天不能陪你去看熊猫了,过几天好不好?”
她打了个小哈欠, 乖乖回应:“好呀。”
她很乖, 从来不过问他的私事。
季让也没打算告诉她, 不想让小姑娘为他难过。
挂了电话,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季芊发了信息给他,把丧礼的流程大概跟他说了下。
季让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打车去了灵堂。
老爷子的遗体已经处理好了, 换上了正式的军装, 陆续有人来悼念。
季让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磕了头烧了纸,沉默地站到一边。丧礼上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忙进忙出, 都没时间容他们悲痛。
没多会儿有个穿黑西装的人拿着公文包过来找季让,把一份遗嘱文件给他,“季老先生把名下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你。”
少年神情沉默,没有接那份文件,淡声说:“捐出去吧。”
律师愣了一下:“什么?”
少年将目光投向遗照:“以爷爷的名义,捐了吧。”
他不想再说话,垂下眼眸,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门口,帮着季芊接待人的陈风致瞅了两眼,低声说:“你爷爷是不是重男轻女啊?居然一点都没给你留。”
季芊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懂就闭嘴。”
陈风致耸肩:“我懂,弥补嘛,可看阿让的神情,好像并不接受。”
两人正聊着,季伟彦从外边走进来,他刚才去外边接季老爷子生前的挚友,也是忙得无暇分身。季芊喊住他:“二伯。”
季伟彦转过来:“怎么了?”
季芊皱着眉:“苏蓉没来吧?”
季伟彦顿了一下,低声说:“没有,我让她回去了。”
季芊眼神闪过一抹厌恶,但面上不做表露:“这样最好,身体又不好,来了也是添乱。这两天阿让都在,你别让她过来。”
季伟彦沉默应了。
等他一走,陈风致才开口:“你跟你二伯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季芊不以为意:“在有关这个问题上,我已经很客气了。”她看了眼站在灵堂里的季让,“当年要不是我在国外上学,我真的……”
到底是隔了一层关系,只是站在侄女的立场,有些话也说不得。
刚好她爸在外边叫他:“芊芊,去接一下你陈叔叔。”
季芊适时打住,跟陈风致挥挥手,赶紧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回头跟陈风致说:“阿让应该没吃饭,你带他去吃点东西。”
陈风致点点头,很有季家女婿的自觉,走到季让身边站着,还跟来悼念的亲朋点头致意。
季让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风致:“祖国是我家,我得常回家看看。肚子饿吗?走,去吃点东西。”
季让不想理他:“不饿,不吃。”
陈风致叹气:“得守到明早呢,去吃点吧。”
季让不理他了,盯着地面看,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陈风致等了半天,无奈地给季芊发消息:“没能完成任务,请主上降罪。”
季芊回了一串省略号给他。
凌晨发出去世的消息,临近傍晚来悼念的人才多了起来,都是从全国各地赶过来的。
季让就在那站了一天。偶尔走神,会想起小时候犯了错,在部队大院被爷爷体罚,顶着大太阳站军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有几次还晒晕过去,那时候奶奶还在,跺着脚骂爷爷老顽固,然后做消暑的绿豆汤给他喝。
哭声扯回了他的思绪,现在跪在灵堂前痛哭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季让只扫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随意扫向门口时,看到穿着黑衣服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朵白菊,站在等待悼念的人群末尾。
像座石像站了一天的少年终于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过去。
戚映也看见他过来,抿着唇浅浅笑了一下。
季让走到她身边,低声问:“你……”嗓子哑得发疼,他咳了两声,才重新恢找回嗓音:“怎么来了?”
她小声说:“季芊姐姐说你一天都不吃饭。”她仰着小脸看他,眼神柔软:“等我悼念完,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季让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总算有点笑意:“嗯。”
等小姑娘磕完头献完花,季让无视周围好奇的视线,拉着戚映离开了。
走出灵堂,她拉着他往休息厅走,变魔术一样从储物柜里提出一个食盒来:“舅妈熬的鸡肉粥,还有茄饼。”
她担心他一整天没吃饭胃不舒服,还专门从家里带了饭过来。
季让在沙发上坐下,把食盒一个个拿出来放好,埋头开吃。
她就乖乖坐在旁边陪着他,等他吃完了,把食盒收好放回袋子里,问他:“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消消食呀?”
季让点头。
天色已经暗了,但花园里的路灯很亮,光线中飞扬的尘埃。
季让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不冷,我穿得很厚。”
他想了想,把她手抓过来,捂在掌心。四周很安静,他不想沉默,忍不住跟她说话:“今天出去玩了吗?”
她声音软乎乎的:“没有,在家写作业。”想到什么,又说:“你是不是没时间写作业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把作业给你抄。”
季让笑起来:“要不你直接帮我写了吧。”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行。”
花园中有一条长椅,季让站了一天有点累,牵着她坐下来。周围种了很多数,挡住了夜风,倒也没觉得很冷,憋了一整天,现在呼吸新鲜空气,心里面畅快了不少。
戚映挨着他坐,小声说:“我明天跟舅舅舅妈回冬城,爷爷奶奶住在冬城乡下,要初五才回来。”
季让把身子靠过来,头枕在她纤弱的肩上,“嗯,玩得开心点,帮我给爷爷奶奶问好。”
她侧着头看他疲惫的神情,像在哄小孩:“我爷爷奶奶那里盛产桑椹,到时候我带桑椹果子给你吃呀。”
他闭着眼笑:“好,多带点。”
她乖乖“嗯”了一声,又问他:“你是不是很累呀?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季让挑眉:“你还会按摩?”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跟洗发店的哥哥学的。”她微微侧转身子,两只手按在他太阳穴上。指腹好柔软,带着暖暖的温度,力度轻柔地按了按。
还学洗头发那些人的语气问他:“力度合适吗?”
季让噗地笑出来了:“嗯,合适。”
她也甜甜地笑,回忆着洗发小哥的技巧,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找他头上的穴位。
季让逗她:“小师傅手艺不错,收费贵不贵啊?”
她声音软乎乎的:“你长得好看,免费。”
季让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反手在她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坐直身子。
她小脸雪白,只鼻尖有点红,大概是冻的,季让把她手抓过来捂在掌心搓了搓,又捧到嘴边哈气:“天冷,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坐飞机吗?”
她眼睛湿漉漉的,像蒙着雾,看了他半天,才说:“那你好好吃饭,不要难过好不好?”
他认真地点头:“好,不骗你。”
她弯着眼睛笑起来。
季让给陈风致打电话,让他开车送戚映回家。
挂线之后,牵着她往外走。
他其实舍不得她离开,贪恋她陪在身边时的温柔,脚步都走得很慢。他知道若是他开口,小姑娘一定会留下来,可他舍不得她太累。
一直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陈风致的车。小姑娘扒着车窗认真地交代:“要好好吃饭呀。”
他笑着点点头。
直到车子开没了影,才压抑地叹出一口气。
等季老爷子的丧礼彻底结束,已经是五天后了。
明天就要开学,果然跟戚映说的一样,他的作业基本没写,也没精力写,回到家往床上一倒就不想动了。
结果下午的时候门铃就响了,打开门一看,戚映带着岳梨和屈大壮站在外面,一脸郑重地说:“我们来帮你赶作业!”
屈大壮:“让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让你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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