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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刀寒
她穿了件水粉色的袄裙,白底绣花的布鞋,长发挽了一个乖巧的鬏,颈边垂下两条细细的小辫子,衬得眉眼俏丽,眸如星月。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怀抱着个大袋子,白布鞋踩着水花,一路哒哒哒从小门跑了进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季让才反应过来,转头问福贵:“那是谁?”
福贵看了一圈啥都没看到,随口道:“可能是公馆里的丫鬟吧。”
车子开进去,季让不等福贵打伞,大步走了进去。季夫人早就等在门口了,留洋几年,季夫人一见到他就抱着哭,公馆里的人都来了,唯独不见老爷子。
放好行李安抚好母亲,季让喝了口热茶才问:“爷爷呢?”
季夫人说:“这几天下雨,爷爷的风湿又犯了,在屋子里休息呢。”
季让一皱眉:“吃药了吗?”
“吃了,之前的药吃完了,这不,今天戚家的小姑娘又送了几副药过来,正熬着呢。”季夫人说完,看季让瞬变的脸色,赶紧拉着他的手安抚:“你先别急着反对,先见见人再说。我们总不会害你,这戚家的小女儿是个好姑娘,你若是能与她……”
季让一下甩开她的手,蹭的一下站起身,没好气地吼:“再好的姑娘我也不喜欢!反正我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用你们安排!”
刚吼完,二楼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出去留了几年洋还真把自己当新时代代表了?就你那些年干得那些混账事,让映映嫁给你,我还觉得便宜你了呢!”
季让抬头一看,季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容。而他旁边,站着一个神情十分不自然的小姑娘。
水粉色的袄裙,乖巧的发鬏,白色的布鞋。
是他刚才在雨幕中看见的少女。
正想跟他爷爷大吵三百回合的季让顿时跟堵住嗓子眼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季夫人赶紧起身道:“阿让刚回来,映映也在,快别吵了。爸,你怎么起来了?映映,爷爷的药熬好了吗?”
推着轮椅的少女点了点头,嗓音软绵绵的:“在锅里熬着呢,再熬一个小时就可以了。药铺还忙着,我得回去了。”
一直到少女离开季公馆,季让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季老爷子下楼来,教训了他大半天,他居然都没反驳一句,一直垂着头蔫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看他这样子,还以为是自己骂得太过火了,到底是心疼这个孙子,最后又放轻语气,语重心长道:“映映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爷爷这么急着给你定下来,还不是怕这人被别人抢走了吗!你既回来了,就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多去找映映处一处,说不定这处着处着,你就喜欢上她了呢?”
季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回房休息去了。
季夫人心疼地看着他丧气的背影:“阿让这次好像受的打击不小,爸,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季老爷子重重叹了声气,好半天才说:“先看着吧。他如果实在不愿,我总不能按着他的头娶,何况戚家那边,见他是这幅德行,也不可能把女儿嫁过来的。”
而此时的戚家,正拿着药方子帮戚父抓药的戚映,踩在梯子上说:“我今日见到季家的大少爷了。”
戚父立刻扔下戥子走过来问:“如何?”
戚映拉开药柜,抓了一把冬青:“与传言一样,性格顽劣脾气火爆。爹,我看他很不情愿这门婚事,我也不喜欢他这样的人,不如算了吧。”
戚父皱眉道:“婚姻之事岂作儿戏!我既与季老先生定下承诺,便不能反悔。”他顿了顿,叹了声气,又道:“映映,如今满上海都叫着除旧迎新,你可知,中药也在这旧害之中?我们戚家,眼见着就要没落了,若不能给你找一个靠得住的夫家,我将来去了地下,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戚映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若他执意不愿娶我呢?”
戚父叹着气挥了下手:“那便罢了。为父总能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
戚映弯起眼睛,乖乖笑了下。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雨停之后,季老爷子把一直呆在房间躺尸的季让赶了出去,让他去戚家药铺约戚映出去玩。
季让这些天一直在房间里跟自己天人交战,又没睡好,整个人都快精神分裂了。出门的时候被刺眼的阳光一照,打了个黑头晕,差点没站稳。
他不敢开车,让司机把他送去药铺。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季让看到在街边花店买花的戚映。
他叫司机停车,理了理领子,摸了摸头发,清了清嗓子,才终于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戚映正蹲在一堆鲜花中挑挑选选,她今日穿了身白青色的袄裙,整个人十分清丽,季让走到她身后,却不知该如何打招呼,便一直等着,足足等了十分钟,戚映硬是没发现他。
季让受不了了,不满道:“你选什么花,要选那么久?”
戚映回头一看到他,愣了几秒,才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起身打招呼:“季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季让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好半天,挤出四个字:“我来买花。”
戚映笑了一下,拿好自己选的花,走到一边结了账,就要走出门去。
季让急了:“喂,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小姑娘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耳坠上的蜻蜓坠饰在空中摇晃,展翅欲飞,她打量他几眼,声音又软又甜:“季少爷,你眼眶青黑,面色浮肿,唇无血色,精神倦怠,是典型的脾胃气不足,我建议你去看下医生。”
说完,抱着花踏出了店门。
季让:“???”
啊,好气,气得又□□头晕了。
季让缓了好半天,才拔腿追上去。
戚映已经走到街角,见他追上来,脚步没停,只是看了眼怀中的鲜花,轻声说:“季少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尽管放心,我也不想同你成亲,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见我们态度坚决,就不会再逼迫了。”
季让一愣,顿时不满道:“你不想嫁给我?你凭什么不想嫁给我?我哪点配不上你?!”
戚映:“……”
这个人不仅脾气差性格坏,还不讲道理!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小姑娘,季大少爷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过了没几天跟朋友打马球的时候,朋友跟他说:“我那日在学府见到你那个未婚妻了。我专门看了看,她的脚不小!”
季让一杆子把人从马背上戳了下去。
第二天,他就跑到学府去了。
找到戚映的时候,她整跟一个穿中山装戴眼镜的青年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季让躲在树后,看到那男人手里拿了本英语教材,两人从旁边经过时,他听到那男人正在说:“would you likehave dinner with me?”(你愿意我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少女柔软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唇角抿着腼腆地笑,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听不懂。”
那青年笑着说:“没关系,你才开始学二十六个字母,慢慢来,我会教你的。”
她乖乖说:“嗯,谢谢你愿意教你。”
两人说笑着走远,树后的季让快气死了。
学什么英语!!!英语有什么好学的!!!是中国人就说中文!!!
戚映一直到太阳下山才回来,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看到穿洋装的大少爷抱着本书坐在台阶上。
夕阳余晖落下来,照着他半张侧脸,懒洋洋的,又分外俊朗。
看见她回来,蹭的一下站起身,脸上懒散的神情也收了,看上去格外严肃。戚映迟疑着走近,小声问:“季少爷,你在等我吗?”
季让把怀里的书塞过来。
是一本英语词典。
戚映疑惑地看着他。
他下巴微微抬着,一脸的傲慢,眼神却有点飘,故作自然说:“听说你在学英文?”
戚映点了下头,问:“你怎么知道?”
季大少爷不耐烦地一挥手:“这不重要!”他瞪了她几眼,显得有点凶:“你找的那是什么老师?口音一点都不正宗!”
戚映歪着头看他:“可是我只与他熟识,他是我父亲的病人。”
季让顿时得意道:“你现在认识我了,我教你。”
小姑娘一脸怀疑:“你?”
大少爷跳脚了:“你不要看不起人!我可是留过洋的!”
戚映本来也觉得同别的男子接触不太好,但眼前这位大少爷现在顶着她未婚夫的身份,倒是可以自由接触。
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季让得意洋洋。
那天之后,戚映每周都会抽三天去季公馆跟季让学英文。她从小没上过学,识文学字都是父亲教的,读的都是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前些时日与闺中好友看了部国外的电影,对国外的文学作品产生兴趣,才想要学一学英文,能拜读那些作品。
季让的书房就有很多国外的名著。
她每天边学边查边看,并不知道这位季少爷为了教她,每天熬夜恶补英文。
妈的,都怪年少轻狂太贪玩。
但好在留过洋,底子还是有的,用标准的口音给戚映读书中那些句子时,她总是不吝夸奖:“哇,你好厉害呀。”
熬夜也值了!
但其实以戚家的名声,戚映身边并不缺乏追求者。
虽然两家定了亲,但人人都知道季家那个纨绔少爷不同意这门亲事,迟早是要吹的。对戚映有想法的青年们,就经常假借看病之名,上门来刷存在感。
季让知道后,每天早上懒觉也不睡了,早早就跑到戚家药铺去,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但凡是个年轻男子,就堵着不让人家进去。
他纨绔名声在外,大家忌惮他,也不敢硬闯,因此赶走了不少戚父的病人。
戚父:“…………”
戚映:“…………”
她把人叫到后院,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大少爷非常淡定:“行使我作为未婚夫的权利。”
戚映:“…………”她简直不可思议,“你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你不愿意娶我,现在又闹成这个样子,是想让我再找不到好人家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大少爷气得吐血,本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他不过是不想打自己的脸,毕竟曾经指天发誓说不会娶她,现在却……他耻于开口,就想用行动来证明,结果却被她这样误会。
季让跳脚了:“我就是这么坏!你现在才知道我这么坏吗!我就是要让你嫁不出去!除了我谁都不敢娶你!”
戚映被这个人气得说不出话。
关上门三天不理他。
季让气了一晚上倒是消气了,第二天照样往药铺跑。戚映的房间门一直没开过,直到第三天,住在隔壁的青年送了一条小奶狗过来。
他养的狗生了小狗崽,送了一只给戚映养。
季让躲在院门后面看她抱着小奶狗跟那个青年说说笑笑的模样,再想起她对自己的脸色,简直要气疯了。
当天晚上,趁戚家都睡下了,抱了条小奶狗翻墙进去,把那只狗给换了。
第二天早上,准备去喂狗的戚映一看,我的狗怎么变色了???
蹲在院子里浇花的季让若无其事:“有吗?不就是这个颜色?可能是小奶狗掉毛,褪色了。”
戚映气呼呼瞪着他:“我不想跟你说话!”
臭不要脸的大少爷凑过来:“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是你喜欢的那本国外作品翻拍的,一起去看吧?”
戚映:“不要!不去!”
季让:“我买糖葫芦给你吃。”
戚映:“……山楂味的吗?”
后来,季让和戚映结婚了。
震惊那些等着看季少爷退亲的人惊呆了。
当初看着他信誓旦旦发誓不娶的好友们都笑话他,季大少爷非常理直气壮:“俄国伟大的文学家沃·兹几·沃夫斯基说过,爱情稍纵即逝,要勇于抓住爱情,体验爱情,拥抱爱情。”
听得兄弟们一愣一愣的。
回家后,戚映翻遍了季让的书房,也没找到他说的那个伟大的俄国文学家。
她跑去找季让:“你说的那个沃·兹几·沃夫斯基的作品,可以给我看看吗?”
季让去书房拉开抽屉,很不要脸地拿出自己写的情书:“给你。”
戚映:“……”
她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我·自己·沃夫斯基。
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八点左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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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修改存稿箱时间,让大家久等了~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116、番外18:魔界妖女X天界战神
近日来, 仙魔两界摩擦不断。
这边说你抓了我的仙娥, 那边说你杀了我坐骑, 都是些鸡飞狗跳的小事, 但就是没完没了,搞得两边高层都烦不胜烦。
其实大家都明白, 自十万年前仙魔大战后, 仙魔两界各自休养生息, 相安无事多年,至如今, 已达到一个饱和期,彼此敌意溢出,互相看不顺眼, 一点就着。
于是天帝就跟四海八荒享有战神之名的季让说, 你前往查探查探, 看看此事该如何解决,尽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毕竟我们神仙还是爱好和平的。
收到天帝传音的战神洗了把脸,拎着自己的执苍剑,一路从南天门砍到魔界, 把魔君寝殿的屋顶给掀了, 对下面还在看美女跳舞的魔君说:“我们打一架吧。”
于是第二次仙魔大战爆发了。
天界战神和魔界魔君在仙魔交界处大战三天三夜,杀气淌过之处寸草不生,最后季让略胜一筹,将魔君镇压在了封魔塔下。
这场大战再次导致仙魔两界元气大伤, 天帝抱着天后嗷嗷直哭:“朕还专门交代了他,要和平,一定要和平!你看看,你看看他把朕的六界搞成什么样了?叫什么战神,朕干脆封他一个杀神算了!”
罪魁祸首并不为此感到愧疚。
他是天地初生时伴生的神,那时四海混沌八荒混战,他从记事起就开始打架,没有什么问题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次,直到把对方打死打残打服气为止。
一开始他谁都打,看谁不顺眼就打谁,后来天帝封了他一个天界战□□号,还义正言辞地说要把守护六界生灵的重任交到他手上,他才渐渐有所收敛。
如今六界太平,也没什么架给他打,就只有魔君他还能看得上眼,值得一战。
季让拍了拍封魔塔的塔尖,懒洋洋跟里面的魔君说:“早点出来,我们再战。”
魔君气得哇呀大叫:“你给本君等着!”
季让挥挥手,拎着执苍剑往回走,察觉旁边的石头后面有一道浅浅的魔气。
他想也不想,一剑劈过去,大石块当场化作齑粉,飞扬粉尘中,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他。
战神偏着头好整以暇打量她一会儿,问:“小妖,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想偷袭本尊?”
她慌忙摇头,结结巴巴说:“路……路过……”
季让笑了笑,收回剑,慢悠悠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你身上有和魔君一脉同源的魔气,他是你什么人?”
小姑娘自觉瞒不过去了,认命地垂下眼眸,小声说:“父王。”
季让意味深长地挑眉:“哦?你就是魔君视作掌上明珠的小公主?你是来替你父王报仇的?”
小姑娘连连摇头:“不是!我打不过你,我就是想来看看父王……”
季让朝黑气缭绕的封魔塔看了一眼,把小姑娘从地上拽起来,“没事,再过个几万年他就出来了。”
小姑娘缩着脖子,看上去小小柔柔的,声音也软绵绵的:“知……知道了……那,那我走了……”
季让笑了一声,握着人手腕不放,把人拽到了怀里:“都到了本尊眼皮子底下,还想走?”
戚映:“啊啊啊救命啊魔将救我!”
躲在暗处瑟瑟发抖的魔将:“呜呜呜小公主对不起臣也不是那个杀神的对手,臣这就回魔界召集手下,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于是魔君的小女儿就被战神抓到了天宫。
她年龄还小,搁在人间,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他随便捏了决就把她身上的魔气给隐去了。
战神殿的仙婢仙侍们还以为尊上是从哪里带了个小仙娥回来,头一次见尊上跟女子有肢体接触,虽说只是牵了个手腕,但这开天辟地头一回,还是震惊了整个天界。
都在猜测这小仙娥到底是何身份来历。
众仙子万般羡慕嫉妒,只有“小仙娥”自己心里苦。
堂堂魔界的小公主,被结界困在战神殿内,成了阶下囚,这要传到魔界,多少妖魔得为之心碎!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觉得自己是在囚禁她,疑惑道:“本尊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连床都让给你睡,怎么叫囚禁?”
小姑娘生气地说:“那你放我走!”
季让坐在屏风前不紧不慢地煮茶:“你想走便走,本尊又没拦你。”
戚映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就想跑,跑到门口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气愤地回过身来:“你先把殿外的结界撤去!”
季让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可不行。那是我花了三千年时间精心布置的防御结界,若是撤去了,有妖魔混进来刺杀本尊怎么办?”
戚映简直不可思议:“这四海八荒有哪个妖魔打得过你?你这分明就是囚禁我的借口!”
季让煮好了茶,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慢慢品尝,不咸不淡地说:“这结界一直在,又不是你来了才有的。别脑补太多。”
戚映被他气得哭。
其实这也正常,试问这天宫的神仙,哪一个没被他气哭过呢。
戚映走不出那结界,只能在战神殿留下来,暗自观察。她发现殿内的仙婢仙侍们都可以正常出入,他们看上去并不像仙术很厉害的样子啊。
观察了一段时间,戚映发现,这应该跟他们腰间系的玉牌有关。
于是趁着季让不在,戚映打晕了送饭的仙婢,拿走她腰间的玉牌,兴致冲冲地往门口跑去。
结果发现还是出不去。
傍晚季让回来的时候,仙侍向他汇报,说殿中的仙子又绝食了。
两顿没吃了。
季让让仙侍重端了一份饭菜过来,接过食盘推门走进寝殿。
小姑娘躺在床上闭着眼,躺尸。
季让端着食盘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淡声说:“你还在长身体,若是不吃不喝,以后不仅长不高,还长不大。”
小姑娘歘的一下睁开眼,慌忙把锦被扯到胸前盖住,气愤地骂他:“无耻!”
季让:“……我说的是你人长不大。”
她脸颊顿时绯红,偏过头去不看他,顿了半天又转过来,气呼呼说:“你骗人!我拿了玉牌还是出不去,你那个结界分明就是针对我一个人!”
季让盯着她看了半天,“就这么想出去?”
她哼了一声。
他招手把食盘托过来:“饭吃了我带你出去。”
小姑娘翻身坐起:“真的?!”
他点点头,戚映一把接过食盘,埋头狂吃,饭菜很快一扫而光,她用袖子抹抹嘴,一脸小兴奋:“吃完了!”
季让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指揩了揩她没擦干净的嘴角,牵着她手腕走出了战神殿。
戚映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倒是季让,一路都在不停打量她的神色。
魔界暗无天日,色调暗沉,妖魔们也放浪形骸怎么自在怎么来,是以整个大环境十分混乱。但天界却完全相反,仙气飘渺井井有条,遍地奇花异树,非常清幽。
小姑娘逛了半天,中肯地评价一句:“不愧是天界。”
他惊讶得挑了下眉:“你喜欢?”
小姑娘点头:“当然啊,这么好看。”
季让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低笑着摇了下头:“奇怪,每个来到天宫的妖魔都很厌恶这里,说连花香都难闻刺鼻,你却喜欢。”
戚映看着他神色,不知道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以为我会讨厌这里才不放我出来吗?”
战神略一抬头,又恢复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倒也不全是,本尊就是想关着你。你父王的剑刺破了本尊的衣服,自然要付出代价,代价就是你。”
戚映:“???”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刺破衣服怎么了?你还把我父王镇压在封魔塔里了呢,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季让淡淡瞟了她一眼:“那也要你有本事对本尊做什么。”
戚映:“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
最后张牙舞爪的小姑娘被战神抗回了寝殿。
不过那日之后,她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战神殿的结界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妖魔。她身上有魔气,自然出不去。季让用自己的灵血祭在一枚玉镯上,她戴上玉镯后便可通过结界了。
自此开启了天界景点游玩打卡之旅。
哇,这就是诛杀过许多仙魔的诛仙台啊?
哇,这就是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宫啊?
哇,这就是清泉甘甜喝一口可以增加一百年灵力的瑶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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