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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刚一醒转,令狐恒就抢着抱起了杜晟的尸身吗,痛哭起来。其时,杜晟的尸身已经过了四五日,若是在热天,早已腐臭。好在现在已然入冬,天气寒冷,尸身才能保存久一点。可是即便如此,杜晟的尸身已然严重脱水,干瘪了下来,不像人样了。玲珑劝道:“令狐公子,你节哀吧!你义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令狐恒呆呆地看着她,哪里还有往日半点风采?玲珑知道,这对他的打击太大,大到他完全承受不了。玲珑继续说道:“你义父已经去了……”
令狐恒突然怒吼:“你胡说!义父永远不会离我而去的!”继而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说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可是他也知道,杜晟是真的仙去了……
玲珑被他一吼,愣住了,旋即知道,令狐恒这是心中苦痛,却无法发泄,才导致如此。心下了然之后,柔声说道:“若是不让义父入土为安,恐怕他在地下也会不安的……”
令狐恒虎目中突然滚出热泪,一把抱住了玲珑那婀娜的身姿,痛哭起来。玲珑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抚慰自己孩子一般,抚摸着令狐恒的脑袋,心中也是一阵惆怅。她见杜晟不过一面,但是却能体会杜晟和令狐恒的感情,想到自己连义父都没有,唯一抚养她成人的萧厉,却放纵他的儿子来糟蹋自己,心中一阵凄凉……
哭了良久,令狐恒才振作起来,用“无锋”仙剑挖了一个大坑,把杜晟的尸身放入里面,却始终不忍把旁边的泥土洒入。因为他知道,这一把土洒下去,就真的见不到义父了,想到往日杜晟的音容笑貌,令狐恒心中凄怆不已,悲痛欲死。
令狐恒双眼一眨不眨地瞧着杜晟,跪在土坑旁,良久良久,仍是不肯将泥土撒到杜晟的身上。而此刻,玲珑已经将一块青石削成石碑,只是尚未题字。令狐恒看了她一眼,说道:“多谢你了,玲珑姑娘……”他哭了五天,泪早已哭干,声音已经沙哑,铿锵咬字之下,难听之极。
玲珑把石碑运来,幽幽地道:“令狐公子,你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义父也不希望你这样下去的……”
令狐恒想起杜晟的临终遗言,心下黯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玲珑姑娘……”
玲珑见他始终姑娘,姑娘的叫,知道他心中还是没有自己的地位,心下苦闷,却强装笑容,说道:“饭菜快做好了,你记得过来吃饭……”说罢,不想令狐恒看到自己快要滴下的泪珠,转身跑开了……
令狐恒呆呆地看了杜晟最后一眼,终于一狠心,双掌推出,把周边的泥土推入土坑之中,盖住了杜晟的尸身。然后长啸一声,一跃而起,把重达百斤的石碑竖在了土坑旁,抽出“无锋”仙剑,“唰唰唰”地连连挥动仙剑,举重若轻地刻下了十几个字,仔细一看,却是“义父神算子杜晟之墓”,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不孝子令狐恒立”……
令狐恒刻完字后,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伏地痛哭起来……
玲珑在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伏地痛哭的令狐恒,心中一阵怜惜。她想到自己的身世,也心下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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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府,凌天宫。
公孙威在自己书房里听着属下的报告,眉头紧皱,说道:“你是说,那小子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了?”
底下那人正是锐金道人,只见他恭敬地说道:“回禀宫主,确是如此!”
公孙威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挥手道:“你此行受了伤,下去疗伤吧!”
锐金道人感激淋涕地说道:“谢宫主关心,属下告退!”
公孙威突然叫住他:“把齐护法给我叫来!”
不多时,齐邰一就来到了公孙威的书房,公孙威神情凝重地看着齐邰一,齐邰一虽然修为臻至化神期,却在公孙威面前惴惴不安,额头见汗。
公孙威看着齐邰一良久,才说道:“齐护法,麻烦你带着弟子,去古剑派一趟吧,具体情况,想必你是聪明人,已经了解。”
齐邰一自然知道公孙威心中想的是什么,不敢怠慢,说道:“属下遵命!”(未完待续)
ps:时值考试期间,更新不了,还望海涵!





天瞳术 第一百四十六章:颓废
凉州府内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后面,是一个小河谷,南边的日光照耀下,即便是隆冬季节,也稍显暖意。这座山就是当地人称之为仙山的大山,因为在这绵延千里的山脉里面,六大圣地之一的灵韵门便是坐落此地。
其实这条山脉叫云落山,乃是凉州府第一大山脉,乡村愚民不懂文绉绉的名字,习惯把这座山叫做仙山,皆因有修仙者经常高来高去,引得一干愚夫愚妇顶礼膜拜。
只见云落山高矗云霄的主峰上,成年成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总是一身洁白。这边看,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龙飞向天边,那边看,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景致从山脚的密林溪河一直到半山腰的草地,直到顶峰,已经是白雪皑皑。云落山间经常漫着浓雾,白茫茫的,就像大海一样。那形势,真是气象万千。透过漠漠的烟雾,朝前望去,一片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浓云重得象山,远山又淡的象云,是云的山,分辨不清。有时风吹云散,满山满岭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滔滔的黑浪,拍击着黄洋界前的断崖绝壁。
亏得也是凉州府,在云落山南边向阳处,才有开春般的景象。若是别处,树木早已落叶,哪里还有郁郁青青的生机?也正因为气候暖和,从云落山流淌千万年的小河才不至于结冰,仍夹带着高山上的坚冰,一路流下来,撞击在河底的鹅卵石上,叮咚动听。
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却有一人格格不入,只见他跪在一隆起的孤冢前,两眼无神。脸上布满了胡渣,头发更是乱糟糟的一蓬。衣裳也是臭不可闻,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个落魄的叫花子。
只见他无神地举起一个酒坛子,喃喃说道:“义父,这是你最爱的烧刀子,来,我们喝一杯!”说罢,提起酒坛子就往口中倒去。浑然不顾那酒浆从口边溢出,继而落在那本就臭不可闻的衣裳之上,更添异味。
只见他喝罢,又不忘把剩余的酒倒在墓碑之前,呵呵傻笑道:“义父,你没想到罢?恒儿今日也学会喝酒了,可惜啊,没能和义父一起喝酒……”
这人正是令狐恒,实在令人想不到,仅仅过了十余日。他居然变成了这副颓废的模样!看来,杜晟之死,对令狐恒的打击实在太大。令他不得不借助烈酒来麻痹自己,好让自己能好受一些。令狐恒喝了大半坛烧刀子,整个人好似坠入了云里雾里,浑然分不清自身在哪。他想起先前杜晟独酌的情景,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好似杜鹃啼血,悲猿哀鸣,吓得周边的小鸟都扑棱棱地往远处飞去了。
令狐恒哭了好一会,突然又大笑起来。好似疯子一般。笑声没持续多久,令狐恒往后一倒。就此昏睡了过去……
这时,一个憔悴却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令狐恒身后。心疼地看着睡在冰凉地上的令狐恒,动作轻柔的抱起他那脏兮兮的身体,却没有一丝不耐,反而更显温柔。
这人正是玲珑,令狐恒从杜晟逝世之后,便一蹶不振,却是她任劳任怨地在照顾令狐恒。令狐恒与杜晟的故居远离集市,或许这是神算子为了避开仇家才选择的地方。但却苦了玲珑,她本是魔门的天之娇女,哪里会做饭、洗衣?却不得不一件件做了,却没有任何怨言。她每日要走百十里路去帮令狐恒沽酒,买菜做饭,因为灵韵门就在附近,她不得不谨慎小心,只敢走路不敢飞行。几日下来,她的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她却没有丝毫苦言。
只见玲珑把令狐恒抱回木屋内,又轻轻地把他放在一尘不染的床上,帮他盖上了被褥。这木屋本来已经几年未曾住人,早已铺满灰尘,也是玲珑不辞劳苦,把里里外外都洗刷了一遍,好似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般。
玲珑微笑地看着熟睡中的令狐恒,见他在睡觉中仍是眉头紧锁,心中又是一疼,心道:“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心中有苦,又何必一个人承受呢?玲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照顾你一辈子,玲珑也知足了……”
令狐恒却是毫不知情,他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杜晟临终前的话,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义父已经去了,这世上的亲人,已经不剩一人了!令狐恒感到无奈,苦痛,悲伤,彷徨,却始终走不出自己的心魔,就像一个无头苍蝇,浑不知该往哪走,才能结束这苦痛……
这一夜,令狐恒病了,浑身一阵热一阵冷,热的时候好似掉入火炉,差点没把自己烫熟;待你热到极点的时候,却“扑通”一声,把你丢入冰河里,让你浑身冷的发抖,好似身处冰窟……如此周而复返,令狐恒已经濒临意识昏阙的地步……
这下,急坏了玲珑,她哪里见过如此凶猛的病情?一时间慌了手脚,把令狐恒架起,就往百里外的市集飞去,半夜里敲开了市集上郎中的店门。郎中本来已经入睡,被人惊醒自然不喜,猛地打开店门正待发作之际,却被玲珑拿出魔门圣女的架势给吓到了,一把刀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哪里还敢说上半句话?一双手哆哆嗦嗦,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玲珑,因为他知道玲珑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便老老实实地帮令狐恒看起病来。
不过他只是一个市集上的郎中,只会医一点头痛脚痛的小病,哪里见过如此迅猛的病情?但他又不敢实话实说,不然玲珑手中的刀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了。他心下一片悲凉,只好按照医书上所述,捡了一方治伤寒的方子煎了一剂药,让令狐恒服下。
那郎中祈祷,令狐恒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他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玲珑杀的。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药起了效果,还是令狐恒福大命大,反正到了天亮之时,便已经稳定了病情,体温已经正常。
其实,令狐恒自小到大都未曾病过,皆因他天生异瞳,寻常病情哪里能近身?只是这次,病情由心而发,令狐恒心情悲呦之下,病魔入侵,一病不起,倒是来的十分凶猛。好在令狐恒运道不错,那郎中开的方子里,偏偏有一味药对症下药了,于是乎,令狐恒捡回了一条命。
玲珑不辞劳苦,又是煎药又是帮令狐恒擦汗,奔前走后,直让郎中羡慕嫉妒恨。如此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居然服侍一个叫花子,天理何在?只是这般话他只敢在心中嘀咕,哪里敢说出来?他此刻还庆幸自己蒙对了药方,让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呢!
玲珑此刻却怒道:“为何他还没醒来?”
郎中还在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感叹,听得玲珑一问,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说道:“医书上说,‘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这位……公子的病情乃从内而外,急切不来,需慢慢调养。姑娘……”
玲珑却是不耐烦地说道:“本姑娘不管这么多,若治不好他,你便是本姑娘的刀下亡魂!”
那郎中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说道:“生死有命,哪能一言决定他人生死?”
玲珑正心怒之际,听得郎中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正想拔出刀子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却听得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水,水……”
这声音在别人听来,不过平常,但听在玲珑耳中却不吝于雷霆乍响,玲珑手中的刀子落地,扑过去,却见令狐恒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样子。玲珑不敢稍稍迟疑,飞快的倒来一杯温水,扶起令狐恒的身子,喂他喝了下去。
郎中见玲珑没有余暇顾及他,便轻轻一脚,把那刀子踢入了柜台之下。他并不知道,玲珑若是想杀他,哪里用得着一招半式?他这么做,不过是为求一丝安心罢了。
令狐恒喝了一杯温水,又沉沉睡了过去。玲珑虽不懂医术,却见令狐恒的气息稳定,也知道他已经好转,便心中欣喜,也不去追究那郎中了……
令狐恒这一睡,又是两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没有一丝力气。好在玲珑不辞劳苦,买来各种补品,令狐恒吃了之后,身子一天好似一天。但那郎中却是有苦说不出,玲珑和令狐恒两人强占了他的药铺,弄得他没法营生,家中的钱银米粮又所剩不多,可是玲珑说了,令狐恒一天没好彻底,他们就一天不走。那郎中本想反抗,却被玲珑一掌打得他直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知道玲珑不是他能对付的,自然也就认命了。
好在令狐恒经过一场大病之后,整个人虽然颓靡,却也不再迷离,开声说道:“玲珑,你别与郎中为难,他也是找口饭吃罢了……”
玲珑“哼”了一声,却不说话。郎中心中想到:“没想到这美人心如蛇蝎,倒是这叫花子心地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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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术 第一百四十七章:师门有难
又过了二十余日,令狐恒终于病好了。他本来就健壮,只是未曾病过,这病又十分凶猛,是以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一日,令狐恒和玲珑告辞了郎中,郎中巴不得他们两个煞星赶紧走,却不料令狐恒给了他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说是报答他救命之恩,却被玲珑白了他几眼,令狐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们信步走在这个不起眼的集市上,却不料遇到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躲在了街边的店铺角落里,注视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令狐恒低声道:“这两人的服饰怎么这么眼熟?”
玲珑明显比令狐恒见多识广,只见她轻声说道:“他们是雪池派的人。”
令狐恒狐疑道:“雪池派离这千山万水,为何会出现在这?”
玲珑摇了摇秀项,说道:“我也不知。”
见那两人越走越远,令狐恒做了一个示意动作,玲珑心领神会,一同悄悄地跟在那两人后面,那两人显然没什么江湖经验,被人跟踪了却毫不知情。只见令狐恒和玲珑扮作一对情侣,悄悄地吊在那两人后面,相隔一定的距离,并不稍稍越前。
只听年纪稍大的一人说道:“……苏长老这次真的是怒了,居然向掌门申请了冰雪令,广邀正道同仁,去捉拿那淫贼。想那淫贼也真是可恶,居然强行拒捕,百多人的围捕居然能让他走脱,还杀了六十余人,唉!”
年纪稍轻的一人看起来和令狐恒差不多年纪,只听他反倒是有点崇拜的意思:“师兄,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像他那样厉害?”
年纪稍大的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修为再好又有何用?居心不良,修为越高越害人!”
令狐恒耳聪目明,他们的对话皆听在耳中。想起缄言道人的教诲,心下一阵黯然。玲珑见他沉思的模样。知道他又陷入了自责,轻声说道:“他们自己先冤枉好人,却不思悔改,反而持强凌弱,你就算稍稍反抗又怎么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令狐公子,你莫要生气,问心无愧就行了。”
令狐恒突然轻声叹道:“真的是问心无愧吗?我杀了那么多人。虽然有些人是多行不义,却也有人是被我无辜杀死,我真的罪人……现在,就算我是真的占理,也变得不占理了。”
玲珑却笑道:“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他们就能杀人,而你就不能反杀了?这是什么道理!”
令狐恒听了一愣,想起杜晟的惨死,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说道:“不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是自寻死路!”说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找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只见那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已经走得远了。令狐恒还在沉思的时候,被玲珑的柔软滑腻的素手拉住,往前快步走去。
不多时,那两人的话语又隐隐在耳:“……师兄,你说,这次苏长老为何这么大火气?”
那师兄说道:“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苏长老最是护犊,那令狐小淫贼杀了他最疼爱的三弟子。他能不发怒吗?现在的苏长老,我看不止发怒。都快要发疯了!”
年纪稍轻的那人捂住了嘴巴偷笑道:“苏长老也是的,不过是一个小淫贼,哪里用得着冰雪令?他若是出手,怕是三个小淫贼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吧?”
那师兄笑骂道:“你这小滑头,又哪里知道苏长老的心思?他这人不仅护犊,还极好面子,自然不肯亲自出手,落个以大欺小的骂名……”
年纪稍小的那人连忙说道:“噤声!别再说了,这里不是雪池派,而是灵韵门的地界!”
那师兄自知失言,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小滑头,提醒得不错!我们赶紧沽了酒就回转吧,想必苏长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年纪稍小的那人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苏长老这阵子是怎么了,老是要喝酒,害的你我频频赶路,还说不准用‘漂浮术’,怕惊扰了百姓,真是故作清高……”
那师兄笑骂道:“呸!你还叫我别编排苏长老,现在你倒好,自己编排起来了!”
年纪稍小的那人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了。不多时,那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花了一刻钟时间沽了酒之后,便往原路回转了。令狐恒和玲珑不敢露面,扮作在一旁看一些胭脂水粉,害得开胭脂水粉小摊的老大妈笑得合不拢嘴,令狐恒不知怎么地,脸突然红了。
玲珑也察觉有异,心下一想便明白了老大妈的笑意,也红了耳根子,却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甜甜的,十分舒坦。
令狐恒见那两人快要走远了,赶紧拉着玲珑跑了开去。玲珑还拿着一盒胭脂,令狐恒也管不了那么多,丢下一块银子便逃也似的跑了开去,那老大妈更是乐开了嘴,因为令狐恒给的那块碎银足足有三两,几乎是她半年的收入了……
那两人也不虞在这个小小集市上也会有修仙之人,自然毫无顾忌,更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只是他们谨守苏长老的叮嘱,不敢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地使用‘漂浮术’。他们归心似箭,一路上并没有多少交流,倒是让令狐恒和玲珑稍显失望。他们走出市集之后,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施展开‘漂浮术’,往云落山飞去了。
令狐恒和玲珑怕被他们认出身形,并不敢过度贴近。虽然他们的修为不过结丹期,但修仙者六感大异常人,若是过度逼近,就算是结丹期也能知晓他们来意不善。不过,跟踪了那么久,也不是没什么收获,起码知道了现在雪池派要联合正道共同抓拿令狐恒。
令狐恒见他们飞远了,才从田埂里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模样。玲珑笑吟吟地看着他极富线条的侧脸,柔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令狐恒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有愧老道士的教诲……”
玲珑不知道他和老道士的情感,嘟嘴说道:“那老道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令狐恒却是眼神一厉,玲珑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退了几步,可这里已经是水田边,此时乃是隆冬,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水,可是下面全是黑乎乎的泥巴,令狐恒见她形势不妙,也没多想,一把拉住玲珑的柔软滑腻的素手,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拉了起来。殊不知,玲珑一个顺势倒在他的怀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居然升起了两朵红晕!
令狐恒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现在的他,毫无旖旎的心思,只是轻轻把她的肩膀放开,说道:“玲珑,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能侮辱老道士!他……其实对我很好……”说到这,令狐恒突然想起武震所说的,老道士相当于他的父亲那样。其实,令狐恒又何尝不是把老道士当做最亲之人?只可惜,他被人陷害,已经做出了对老道士不利的事情来,已经没脸再见老道士了。
令狐恒陷入了沉思,玲珑却趁机收拾了心情,平静了激动的心跳之后,玲珑说道:“你说,若是他们这些正道找不到你,会怎么样呢?”
令狐恒回过神来,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干系,不由得感激地看向玲珑,说道:“没错,他们若是找不到我,自然会去古剑派找老道士晦气!老道士有难,我怎么能置之不理?不行,我得回去!”
玲珑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始终是要走的……不过,你能不能……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哪怕是一晚上也好?”
令狐恒乃是凡人,又非草木,哪里会不知道玲珑所想?玲珑所为他做的,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却实在无以为报,因为玲珑要的,他给不起!现在玲珑提出的要求,却是他不能拒绝的。令狐恒心想:“不过是陪陪她,应该没什么吧?”看向玲珑那渴望的大眼睛,令狐恒心下一软,便答应了:“好,我陪你……”
玲珑笑了,只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令狐恒没有注意到。其实,身为魔门圣女的她,也没有什么恋爱经历,不过也和生活习惯有关,她的招数通常都是直来直去,十分露骨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反而比寻常守礼法的女子更能打动男子的心。若不是令狐恒苦恋杨知霜,说不定此刻已经被她俘虏了……
令狐恒却没想这么多,他又想起了杜晟的死,心中哀伤更甚。玲珑看到他旧态萌发,便知道令狐恒还是放不下杜晟的死,幽幽地劝道:“令狐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的义父!”
令狐恒虎目通红,知道玲珑已经看穿他的心思,道:“不错,杀死义父的人尚未授首,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为义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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