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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依月夜歌
“陈夫人,一家人,不必这样见外。”九月在边上听得清楚,忙客气道,无论祈愿成不成得了正妻,这位陈夫人都得罪不得,对祈愿而言,陈夫人将是一大助力,将来能不能过好的关键。
“姐姐,一起吧。”祈愿也忙挽留道。
“那就一起吧。”陈老爷含笑点头。
陈夫人这才安心留下。
一行人一起到了楼上,又是一番见礼。
轮到祈丰年时,他不由一阵尴尬,试想,自己的女婿和他差不多年纪,这……同时,他又是一阵懊悔,当年,正是因为他才把祈愿送到了这样的人家。
“爹。”祈愿上前喊了一句,眼角有些微润。
“哎。”祈丰年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郭老身边。
而陈老爷碍于王爷的威名,也不敢多说什么,场面隐入一时的尴尬中。
“上菜吧。”游春冲侍从打了个手势,转头看着陈老爷打起了圆场,“陈老爷最近生意可好?”
“好,多亏了游公子提携。”陈老爷总算寻到了一些话题,和游春谈起了生意的事,郭老时不时的插上两句,一时倒了缓和了许多。
而那边,九月顾着陈夫人的感受,便一直陪着她说话,祈愿则被祈喜拉着说个不停。
陈夫人的谈吐极文雅,温温柔柔,很快就和九月熟识了起来,两人谈得也颇投缘,在言语中,陈夫人也隐晦的提了自愿降为平妻的事,九月对此,笑而不语。
没一会儿,菜上来了,气氛也热络了起来,自然而然的谈到了祈愿的事。
“外公,爹,这件事,我有想法。”祈愿看了看陈老爷和陈夫人,站了起来,低头对着郭老和祈丰年说道,“老爷和夫人本是结发夫妻,夫人心善,因我受封县主而退至平妻位,我这心里却总觉不安,我本是妾,自古,似乎也没有妾扶正室的先例,更何况……”祈愿说不下去了,她是真的不安,夫人待她不薄,可是,因为这样退下去,以后她在清溪县只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祈丰年听到这话,再一次抑郁了,这些事,都是因为他惹出来的啊,苦了这孩子,如今成了县主,也一样摆脱不了妾的身份。
“大康律中,确实没有妾扶正室之礼,不过,我天家儿女,也不能予人为妾。”郭老淡淡的开口,“陈夫人年长,入门在先,又是结发原配,自没有退为平妻的道理,祈愿为妾,为陈府添了两位麟儿,也算是有所作为,如今又被皇上赐为县主,虽无封地,好歹也是我天家后人,以本王之意,陈家当择日送上聘礼,迎娶为平妻吧。”
“王爷英明。”陈老爷倒是无所谓,反正两个都是妻,谁大谁小也没什么关系。
陈夫人却是激动了,忙起身向郭老行礼道谢,说起来,哪个正室愿意自降身份的?
“祈愿,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照顾好姐姐。”郭老又对祈愿叮嘱道。
祈愿得了这个结果,心里也是满意,脸上的笑意也浓了几分。
“我们在县里只待三天,你看,何日比较方便?”郭老又问道,既然来了,总得给这个外孙女料理好所有事情才好回去。
“禀王爷,原就选的三日后的日子,您看,您多留几日可好?”陈老爷听到他发问,再次站了起来躬身回答。
“也罢,那就多留几日。”郭老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你的年纪虽然比本王这女婿少不了几岁,可你娶了本王的外孙女,本王这外公,想必也是做得的,你不用这样拘束,随意些就好。”
“是,外公。”陈老爷倒是能缩能伸,从善如流。
只是,他这一声却让九月一阵恶寒,心里多少为祈愿感到难过,她尚且如此,更别提祈丰年了,此时此刻,他的懊悔、自责、无奈已经在他心里揪成了一团,无奈,这已是事实,再悔也是没有用了。
谈妥了事情,酒席也差不多了,郭老准备回府,祈愿想了想,向陈老爷和陈夫人致了歉,决定随九月她们一起住几天,陈老爷夫妻俩自然满口答应,并称第二天会把两个孩子送来见见曾外祖。
游春早已安排好了马车,送郭老等人上了马车,陈老爷和陈夫人才坐了自己的车回去。
路上,九月看着祈愿,心里百感交集。
“九妹,快说说你在京都的事,这外面可是传遍了,说你是真福女下凡呢,你祈雨真的成功了?”祈愿和祈巧是知道那个鼎和佛像画的事的,在此,她才惊疑不已,当天九月受火刑,是因为游春的推动,借着那烟那光营造出那样的神迹,为此,祈巧还在迁怒游春的冒险呢,这一次,难不成又是游春做的手脚?可是,他有那样大的本事能让九月祈到雨?还是说,九月真的是有这样的本事?
“嘘,回去再说。”九月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同时,她打量着祈愿的脸色,见祈愿确实挺高兴,这才转移了注意力。
“九妹,我也想知道呢。”祈喜这才想起自己这段日子天天和九月一起,居然也把这么神奇的事给忘记了,不由遗憾。
“好,回去以后,把你们想知道的都说给你们听。”倒不是九月想卖关子,而是这会儿在外面,说这些事多少不太安全,皇帝需要一个福女,她不能在外面露了破绽,要不然,她、游春甚至郭老和康子孺,都有了欺君之罪,郭老和康子孺或许不会有事,可她和游春就惨兮兮定了。
祈愿和祈喜这才点头,转而又说起了祈喜的事,祈巧的事,得知祈喜这样嫁进水家,祈愿柳眉倒竖,把祈喜一顿好骂,直到九月替祈喜解围说了水宏立功求旨的事,祈愿都算缓了脸色,问起了祈巧的身体,于是,杨进宝去了京都的事儿又被祈愿一顿指责。
九月无奈的摸摸鼻子,对祈喜眨了眨眼,这位二姐啊,太有气势了,比大姐更像大姐。
“不行,等事情了了,我跟你们一起回一趟大祈村,我想去看看四妹。”祈愿的性子也急,这些年能熬下来也真难为她了。
“你府里没事么?”九月反问道,“好歹也是新婚,二夫人新任,你能随意离开?”
“也是……”祈愿顿时熄了气势,叹气。
“这次回去,水宏和八姐的亲事肯定要重新办的,你到时候带上孩子一起来呗。”九月这才微笑着支招,解了祈愿的眉头。
“八妹快了,那你呢?”祈愿瞬间把矛头转向了九月,今晚游春的表现还有之前的种种,想来也是好事近了吧?
“我什么?”九月装傻。
“你和游公子的亲事。”祈愿瞪着她,“别装傻,以前我是觉得他门槛太高,如今,你贵为福德郡主,门当户对,这亲也配得。”
“你可别在他面前说什么门槛太高。”九月一想起这个就想笑。
“为什么?”祈愿哪里知晓原因,不由迷糊。
“因为九妹之前说过一样的话,结果呀,到了新宅子,他直接把九妹给抱进门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二姐,你都不知道,九妹那时候的脸哦,跟红布似的。”祈喜逮着机会把九月和游春这些事都说给了祈愿听。
“他待你这样真,我倒是放心了。”祈愿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居然在游春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给他轻轻松松的过了一关。rs





祈家福女 323嫁妆问题
这一晚,姐妹三人挤在一起叙了大半夜的旧,次日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陈孝文和陈孝武已经由陈老爷领着过府来了,九月等人到前院的时候,两小子正由郭老考校着功课。
比起九月初见时,两小子的气色和精神都好了许多许多。
两小子也争气,并没有因是陈家的唯二男丁就被养得骄纵,此时面对郭老的问话,思维敏捷,态度谦恭有礼。
郭老赞赏不已。
祈愿看到两个儿子时,也是满眼的笑意。
“娘。”陈孝文和陈孝武并没有跑过来,而是对着祈愿行礼,接着又看到了祈喜和九月,两小子居然还记得,对着她们就是一揖到地,有板有眼的,“八姨、九姨。”
“阿文阿武,又精神了。”祈喜笑着上前打量着两人,伸手想拉着两人,岂料,陈孝文和陈孝武两人齐齐后退一步,把祈喜弄得莫名其妙,“你们两个退啥,八姨又不是老虎。”
“八姨,男女授受不亲。”陈孝文很认真的对着祈喜行礼。
一句话逗翻一群人,连郭老都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嘿,我是你八姨。”祈喜瞪着眼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说的也对,男女七岁不同席,人家都十一岁、十岁了。”九月站在祈喜后面笑着打趣道,正巧,游春处理完了事情过来,朝郭老几人行了礼后就站到了她身边,看到她耳际垂下碎发,想也没想就抬手抚了上去,替她抿至了耳后,九月却回头冲他笑了笑,眨着眼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哦,阿文说的。”
游春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一巴掌轻飘飘的落在她后脑勺上,抚着她的发,坦坦然的当着众人面回了一句:“夫妻不在此列。”
“喂!”九月瞪了他一眼,他们还不是夫妻呢,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
“阿文阿武已是知理的年纪,让他们明白这些道理也是应该的。”郭老也是见怪了游春和九月之间的腻歪,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陈老爷多看了几眼,接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祈愿,他想,他应该明白那笔突然落到他头上的大生意怎么回事了,眼中怜惜更甚,当年,纳下祈愿时,他也没放在心上,他所求不过是想要个子嗣,可谁知,一连纳了六个妾,都毫无动静,直到祈愿进门一年有了孕,他才正眼看到这个柔媚的枕边人,她也是争气,一连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生孝武时,却因为伤了身,后来才没了动静,不过,他也没有再纳妾,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还往家里抬那么多人做什么?
这些年,他也是多宿于祈愿屋里,再就是发妻那边,至于其他六个妾,一个月去个一次也是因为发妻要求,为了安稳后宅之故。
也正因为他对祈愿越来越看重,导致了她在后宅渐渐举步维艰,他知道,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只在留她屋里时,给予他独有的怜惜,至于那些事,他却是觉得,如果祈愿连这些事也应付不了,将来如何保护两个儿子?所以,他一向都是听之任之。
祈愿还真的没让他失望,自从去年回了一趟娘家,她便变得越发淡然了,手段虽然轻描淡写,可效果却是摄人,她轻易的不与人争,但人也不能犯到她头上,同时,两儿子也渐渐变得健康起来,平素里除了读书,祈愿也不逼着他们看书,而是领着他们在院子里嬉耍练力气。
他现在知道了,这一切的变化,都源至于祈愿娘家的这位九妹,俩儿子的福袋,祈愿的变化,陈府的生意,却是都这位九妹而变化的。
祈愿注意到了陈老爷的关注,她回头,嫣然一笑,她什么也没说,陈老爷便知道了她的意思,相视而笑,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在这一笑中展现。
祈丰年看着眼里,心头才略略好过些,虽然女婿老了些,好歹对祈愿也不是无心的,看到这个女儿过得好,他心里的愧疚才能减轻些,唉,这些年,因他的懦弱,孩子们受了太多太多的苦了。
陈老爷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向郭老等人告辞,他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大后日便是他和祈愿的喜庆日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准备。
“阿愿,孩子先跟着你,明日,我让人送聘礼过来。”临走前,陈老爷交待了祈愿一番。
他们之间连儿子也有了,如今也不过是重新办个扶为平妻的婚礼,许多事情自然一切从简,所以,商定了明日送聘礼,大后日花轿上门。
游春送了陈老爷出去,顺便联络感情去了。
祈愿带着孝文孝武陪着郭老说话。
祈丰年则把九月叫到了一边。
“爹,怎么了?”九月一直留意着祈丰年的表情,她知道,看到陈老爷后,祈丰年一直就处于某种纠结中,这也难怪,她都纠结,更何况亲手造成这一切的祈丰年了。
“九月,我那些皇上赏赐的东西,能不能拿出去当了?”祈丰年犹豫着问,他发现,自己是这个家中最穷的一个,如今,连祈喜都有了她自己的封赏和铺子,而他得的那些,却只是皇帝念他忠义为游家守了这么久的秘密,是个诚信君子才赏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爹,您为什么要当那些?”九月惊讶的看着他。
“我……”祈丰年有些难以启口,可是,除了九月,他也没别的人可以说,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相告,“我想当些钱,给你二姐办一份嫁妆……”说到这儿,祈丰年的眸微微发红,当年,祈愿只是妾,得的那点儿银子都已经被祈老太贴补了,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给祈愿带去,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重办婚礼,作为父亲,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糊涂,什么也不给吧?可是,他除了家里那房子,也就剩下皇帝赏的这些东西了。
九月哑然,她明白祈丰年的意思了,自己几个姐妹都有了铺子,皇帝如今又封赏了姐姐们为县主,赐下的东西也是无数,可是,作为原本应该是郡马的祈丰年,却被人遗忘了,唯一的,还是因游家一案得来的诚信之名,算一算,祈丰年还真没有可拿得出手的,皇帝赐的东西不能转手,更不能典当,可是,这样说的话,他会不会更难过?
“爹,我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当,我一会儿找子端问问吧。”九月决定先不告诉他这些,大不了一会儿找游春找办法,又或者,拿她的铺子换下这些赏赐,好让祈丰年把嫁妆置办出来?可是,她临进京都的时候,以为自己回不来,便把自己的铺子都给分派出去了,这会儿也……唉,看来还是得找游春,这婚前就打他的主意,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呀?
九月想是这么想的,不过,一转眼就把这念头给抛开了,也不想想咱是什么人呀?用得着这样矫情吗?
于是,九月安抚了祈丰年几句,就退了出来。
“哎,你家少主去哪了?”在园子里,九月遇到一位路过的小厮,忙拦着他问道。
“郡主,少主在书房,可要小的带路?”那天游春高调的抱着九月进的门,府里上上下下谁都看到了,小厮自然也是亲眼所见,这会儿当然对九月毕恭毕敬的。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九月随意的挥挥手,顺着路往游春的院子走去。
等她离开后,小厮捏了捏自己的脸,随即眉开眼笑的跑了,刚刚,福女郡主、未来的少夫人和他说话了,哈哈,等他告诉小白他们,非羡慕死他们不可。
九月丝毫不知道她刚刚遇到了一个她的粉丝,顺着上次的记忆,脚步轻松的到了游春的院子前,一进去,就看到几个管事围着游春坐在院子的石桌边,桌子上,摆着成堆的账本。
“见过郡主。”管事们看到九月,纷纷行礼,有几个是之前接过船的,而另外几个没见过的,看到别人如此,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九月福了福还礼。
“先搁这儿吧。”游春微笑着看了九月一眼,放下手上的账本站了起来。
管事们见状,齐齐告退出去。
“不用陪你姐姐们吗?”游春过来揽住九月的腰往那边引,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皱了皱眉,“昨夜没睡么?脸色这么差。”
“没呀。”九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是睡晚了一些而已,难道真的很差?可是镜子……唉,这儿的铜镜不说也罢,“昨晚和二姐八姐聊得挺晚,不过,今天起得也晚,看得出来吗?”
“当然看得出来。”游春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唇,“一会儿我让冬月给你再开些补气血的方子,瞧你,唇色这般淡,和姐姐们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聊么?”
“这不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儿太多嘛。”九月拉下他的手,笑着应下,“以后不会了。”
“你这样子,让我如何放心得下,唉,我就该早些把你娶进门,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能安心。”游春拉她在桌边坐下,手随意的一扫,把那些账本撂到了一处,叹着气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九月好笑的看着他,“不说我了,我有事找你帮忙呢。”
“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帮忙从何说起?”游春现在面对九月,哄人的话说的是越来越顺了,“说罢,什么事需要为夫效劳的?”rs




祈家福女 324乌龙事件
“那些皇上赏的东西,能不能拿去典当的?”九月虚心求教。
“那是皇上赏的,你拿去当了,罪犯欺君。”游春惊讶的看着她,笑道,“你缺银子与我说就是了,冒那个险作甚。”
“不是我啦,是我爹问我。”九月叹气,“你也知道的,二姐算是爹的心病之一,当年家里那情况,二姐和四姐才会离家……二姐去陈家的时候,留下了卖身钱,估计什么也没带,爹这几天闷闷不乐的,肯定是为二姐的事烦心,方才他找我说这事,是想给二姐置办一份嫁妆呢,可是,他手上除了那些赏赐,也没别的东西了呀,而我呢,上京前把我的那些个东西,便都分派给别人了,这会儿也充不了这个土财主,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充不了土财主是真的。”游春煞有其事的点头,看着她笑道,“但你别忘记了你还是个地主婆呀。”
“什么地主婆……”九月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她哪来的地。
“喏。”游春伸手拍了拍桌上的账本,“你忘记咱们家还有这些了吗?”
“那是你的。”九月继续撇嘴,“我们还没成亲呢,就这样拿你的铺子作人情,我不得被人笑话死呀。”
“那我们今晚就成亲,然后你明天就有铺子送了。”游春冲她眨了眨眼,玩笑的说道。
“去,想得美你。”九月脸一红,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换来他愉悦的笑声,她不由气恼的瞪他,“跟你说正经事呢,不许笑。”
“好好好。”游春给面子的忍住笑,终算不再逗她,伸手在一堆账本里翻了翻,抽出其中一本放到九月面前,“你二姐在清溪县有个香烛铺子,卖的都是从你那儿进来的货,只不过,她并没有买下那铺子,只是租用,喏,就是这个,一会儿我让齐管事把地契房契改成你二姐的名字,另外,她在康镇的祈福巷不是有间铺子么?两间铺子,再加上皇上赏的绫罗绸缎,几套头面,家具之类的,你之前不是给你八姐买了一套嫁妆桶么?如今也该一视同仁,给你二姐也置一套吧?”
三言两语,大致就解决了祈愿的嫁妆问题。
“这你也知道……”九月古怪的看看他,不过,想想他手底下的情报网,真要关注一个人还不简单。
“你什么事我不知道。”游春一笑,接得顺口。
“真不公平。”九月白了他一眼,继续纠结嫁妆的问题,“我才发现自己这么穷,二姐的事办完以后,马上就是八姐的嫁妆,爹又得操心了。”实际上是她操心了。
“嗯,这些都不是事儿,按着这法子办就行。”游春却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手指叩了叩那账本,颇有深意的看着她,“至于你的嫁妆么……就不用了。”
“小看我?”九月站了起来,“我的嫁妆我自己攒,什么时候攒够了,什么时候嫁。”
游春失笑,应道:“好。”
其实,他哪里会在乎她有没有嫁妆,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的嫁妆,再者,他连自己的聘礼单子都订好了,当初与她说的十里聘礼可不是胡诌的,她如今便是日夜拼命赚钱攒嫁妆,又如何能与他这么多年的积蓄相比?
不过,这些并不需要此时与她说,省得她又要用攒嫁妆借口拖长婚期。
有了游春的指点,九月立即就去找祈丰年,父女俩一番商量,吃了午饭就去了暂存行李的屋子,这些东西,都是游春派人安置的,每个箱子上都有名字,郭老的、祈丰年的、九月的、祈喜的、水宏的都在一个屋里摆放着,还另派了专人看管。
要不是因为看守的人认得九月,祈丰年过来都未必能进得去。
开了箱,父女俩就在那儿淘了起来。
费了半天的功夫,终于挑出了他们觉得合适的东西,不过,无论是祈丰年还是九月都没有经验,郭老更不用说,最后还是请教了府里的老管家,才算把嫁妆定了下来。
等他们找到县里最有名的木匠铺子定了现成的家什回到府里,游春已经把那铺子的契约全部搞定了,而且,人家压根儿没出去过,看完了账本还和郭老下了一个时辰的棋,还教了孝文孝武半个时辰的基本功夫,哄得两个孩子跟在后面“九姨夫”“九姨夫”喊得那个热络。
第二日,陈府请了官媒送来了聘礼。
据说,这些聘礼全是陈夫人亲自操办的,仿着当初她嫁入陈府时多加了三成,这也算是陈夫人对祈愿的示好以及对逍遥王爷的示好了。
祈愿回避在屋里,九月被祈喜拉着出去看热闹。
陈府的管家正在唱着聘礼单,郭老和祈丰年稳坐大厅,游春和水宏陪着,让老管家在代为接礼,官媒也在厅中对着祈丰年说着吉祥话。
黄金百两,一担喜饼,八式海味,一对公鸡母鸡,五斤双开肉,一对足有六七斤的活鱼,四坛酒……
零零总总的东西,足足装了十六担,装着红红的箱子里,一箱一箱的打开,倒也挺喜庆。
九月留意到,有个箱子里还摆着梳子、镜子、尺子、秤、压钱箱、斗、剪刀、算盘,这个被单独放到了一边。
“哇,这么大的鱼。”祈喜咋舌,在九月身边轻声说道。
“这么多……”九月也惊讶的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哟,新娘子出来了么?”大厅里的官媒看到两个姑娘出来,立即站了起来,来到了九月和祈喜面前,兴许是觉着九月的气势更足一些,她看了一眼便对九月笑道,“来得正好,来来来,这一箱子可得新娘子本来接。”说着就把那单独放着的一箱抱了起来,往九月面前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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