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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依月夜歌
可她这会儿被关在这儿,什么消息也听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无奈,她只好回到桌子边,瞪着桌上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干净的才动手吃饭。
与此同时,康镇的大街小巷热闹异常,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祈福香烛铺是十六年前那个棺生女开的,而那闲汉的话也被人迅速传播到了每个犄角旮旯,那些在铺子里买过东西的人也人人自危,纷纷出动去附近的庙宇寻求庇佑,希望能得菩萨垂怜为他们消灾减难。
“怎么办?”祈喜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断的转圈,张义和阿安都出去打听二掌柜他们的消息了,家里只剩下她和舒莫母女,偏又不敢随意出去,而对面的院子,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都去哪里了。
“八姑娘,要不,你和落儿在家,我出去听听消息?”舒莫也有些慌乱,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要是出事儿怎么办?”祈喜连连摇头。
“那……”舒莫正要说话,后院门被敲吓,两人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一起警惕的移到门边上,舒莫看了看祈喜,大着胆子问道,“谁啊?”
“我,五子。”
“五子哥!”祈喜欣喜不已,五子来得正是时候,当下抢着开了门,把五子放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九月妹子回来没有?”五子一脸凝重,他今天一早就听说了各种消息,甚至,还听说有人已经去县城向县太爷请命,要求县太爷处死妖女永绝后患。
“没有。”祈喜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走的时候让我们守在这儿,我们想出去打探消息,又不敢随意离开,五子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去看看那几个被烛熏到的人怎么样了?要是他们能醒过来,九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好。”五子见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和她们说他知道的消息,安抚了一下,就匆匆出去了。
祈喜和舒莫关紧了门,带着周落儿退到厨房里,不安的等着消息。
“阿安和张义也不知道在哪儿……”祈喜紧张的捏着衣角,手心泛汗,她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要是……要是那些人真的是熏了她们铺子里的香出了事,那,九妹可怎么办?要给人偿命吗?
“别着急,二掌柜和几个伙计并不住在一处,他们兴许是寻找的时候耽搁了。”舒莫比祈喜还要紧张,只是,为了不吓到祈喜和周落儿,她只能强装镇定。
而此时,被舒莫和祈喜同样担心着的张义和阿安却忙得脚不沾地,二掌柜早上出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张信和另外几个伙计今天一早倒是出来了,在路上遇到后,几人一起去吃了一点儿早饭,结果,几个人都拉了肚子,这会儿正个个腿软呢。
“二掌柜,您可看清是谁撞的您吗?”阿安沉着脸,不用问,一定是那老乞婆干的,用她家里养的那两个女人还有赚来的钱笼络了那么多的闲汉,这件事除了她,便没有第二个人了。
“没瞧清。”二掌柜摇了摇头,他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撞啊,这一撞,虽然没折了骨头,可这腿只怕是几个月不能下地了,不过,他更担心的还是九月,“我这儿没事,你们快些去联系杨掌柜,让他想想办法去打听一下事情,我觉得,这事儿不仅仅是张师婆能做得到的,快些去,晚了只怕九月丫头要受苦了。”
“二掌柜,这事儿除了那老乞婆,还能有谁啊?东家在铺子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呢。”张义皱着眉一脸狐疑。
“不,还有赵老山。”阿安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之前他憋了坏水,结果被我们教训了,这次,他肯定不会放过机会的。”
“赵老山是谁?”张义看着阿安。
“就是那天站出来泼脏水的人。”阿安一想起赵老山那一番话,就恨得牙咬咬,脸如锅底。
“你们快些去,找到杨掌柜,把情况都和刑捕头说说,我这儿没事儿。”二掌柜也来不及追问,催促阿安和张义去找人。
阿安和张义两人也不敢耽搁,二掌柜这儿本就有个小厮和他作伴,这会儿起居也有人照应,他们便告辞出来,到了门口,张义忽然停了脚步对阿安说道:“你去找杨掌柜,我去个地方找人帮忙。”
阿安看看他,点了点头,张义在镇上认识不少人,两人分头行动效果应该更好些,当下,他没有犹豫的就往粮铺走去。
而张义,却调转了方向往成衣铺走去,一路上不时的在每个街道拐弯处停留,然后随着他的离开,便有不少的乞儿悄悄往不同的方向走开。
张义很快就来到了成衣铺门口,他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匾额,迈步走了进去。
“韩掌柜在吗?”张义到了柜台边,拍了拍柜台朝着里面的伙计问道。
“你有事儿?”伙计打量了张义一番,觉得他并不像一个来照顾生意的人,态度有些冷。
“有事情回报。”张义直接说道,他思来想去,也只有找到韩樵才能有办法,不然,以他和那些乞儿兄弟,哪里能帮得上九月?
这段日子,张义在铺子里做事,在不知不觉间,他已被九月收服,此时九月出事,他想也没想就来了这儿,压根儿就没想到过自己为什么非要帮她?也压根儿没想到韩樵会不会帮她。
“等着。”伙计往楼上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说罢便磨磨叽叽的往楼上挪。
张义虽然不满,可他也没有办法,谁知道这伙计会不会是韩掌柜的心腹呢?
伙计上去没一会儿便匆匆下来了,脸色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张义:“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自己上去吧。”
张义点了点头,直接抬腿上了二楼,来到了伙计说的那个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关,张义到了门口,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这边站在窗边,身后站着十几个看起来非同一般的男人,而他要找的韩樵却直直的跪在屋子中间,屋中站了这么多人,却是一片寂静,气氛甚是诡异,连带的张义也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韩掌柜这是犯了事?那自己找他帮忙岂不是没希望了?张义顿时失望的皱起了眉。
ps:呃……那谁,又回来了哦……rs





祈家福女 181爷的女人
张义失望的目光从韩樵身上收回,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屋里的所有人,突然,他惊喜的锁住了那个背对着这边站在窗边的人,喊道:“公子?”
屋内十几人的目光被这一声喊“唰”的吸引了过来,窗边的男人缓缓侧过身来,看着张义略有些惊讶:“是你。”
“公子。”张义大喜,找到公子就更好了,当初可是公子安排他和韩樵见的面,让他听从韩樵的吩咐,要是能说动公子出手帮忙,想必事情会更简单,当下顾不了别的,一脚踏了进去,跪在韩樵身边急急说道,“公子,请您帮帮我们东家吧。”
“你们东家是谁?”游春有些奇怪的看着张义。
“祈福香烛店的东家,祈九月。”张义没发现他身边的韩樵身子一僵,他听到游春的问话,忙回道,“她被人陷害了,现在被带到小衙门里,也不知道怎么……”
“你刚刚说的……是谁?!”却不料,游春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大变,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张义的前襟急急问道。
三爷等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齐冬月更是拿手捂了脸,只从手指缝里同情的看着韩樵。
韩樵是游家的忠仆,他能为游春考虑至此,这份心让他们也颇有感触,所以,有关九月的事,三爷等人商量后还是替韩樵瞒了下来,这不,游春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听说外面的事,便把他们所有人叫到了这儿,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游春已经知道了事情,后来才知道游春发火是因为韩樵耍了他。
试想想,他一心一意相信的人,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把他支得团团转,他能不伤心吗?所以,三爷几人也没有替韩樵说什么,应该说,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游春还没有开口问话,韩樵进来后自觉的跪了下去,也来不及说什么,这个时候,张义便闯了进来。
“祈、祈福香、香烛铺,祈、祈九月。”张义吓了一跳,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竟让公子这样激动。
“她怎么了?”游春眯起眼,心里已然狂涛万丈,祈福香烛铺,还就在康镇……这说明什么?他还以为韩樵只是因为消息失真才让他空跑了一趟,正想训斥一番让韩樵好好整顿整顿,没想到,韩樵竟是故意支走他的,就在康镇,就在眼皮子底下,作为这一方情报的负责人,会不知道吗?何时起,他最相信的人也有这样的心思了?
“她被人陷害……”张义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游少,你快松手,这样让他怎么说话呀?”齐冬月看到,忙上前把张义从游春手里解救了出来,他今天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只是因为出去接人,知道的并不详细,这会儿也急着要听听张义的说法,那个小丫头,这才几天的功夫又惹麻烦了?
游春盯着张义看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坐到桌边说道:“说。”
“我们昨天接了两笔单子,都是要赶制的,是东家自己亲手做的香熏烛,货都及时交付出去了,到昨天晚上打烊的时候,我们发现外面有人一直转悠,东家担心二掌柜和伙计们有事,让我和阿安一起出去护送,二掌柜他们也都安然到家了,可谁知道,今儿卯时到了开铺子的时辰,二掌柜和伙计们一个没来,我和阿安只好顶上,正收拾着,就有一群人拿着家伙什堵在了我们铺子门口,为首的就是昨天订货的两家下人,说是用了我们的烛,熏倒了好几个人,非让我们东家出来说话。”张义缓过了气,便一口气说起了事情经过,“东家出来后,正说着,就有一个闲汉跳出来说东家是灾星,是棺生女……”
游春听到这儿,眯了眯眼,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张义注意到,不由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这还不错,后来又来了一个人,阿安说那人叫赵老山,原来被他和东家教训过,说的话更难听……东家气不过打了他一巴掌,他们就鼓动人要冲进铺子砸东西,还好刑捕头来得及时,阻止了他们,不过,也带走了东家和那两家说是熏倒人的人,我和阿安出来寻二掌柜,才知道二掌柜早上被人撞了,伤了腿,张信和几个伙计一起在一个摊子吃完早点就一直腹痛不止,这会儿正在家躺着呢。”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游春面沉如水,盛怒之下反倒平静了下来。
“我和阿安都以为是张师婆做的,之前她几次上门找东家麻烦,还扮鬼闹过,前天她的人又在隔壁搞鬼,被我们拿下交给了刑捕头,刑捕头带人抓走了他们,原本今儿是抓捕张师婆的,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不过,刚刚二掌柜却说这事儿不简单,张师婆一个人根本闹不出这动静。”张义见游春听得仔细,忙把自己知道的、还有刚刚在路上收集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方才我在路上听到消息,张师婆跑了,那些闲汉伙同了几个人在四处散布东家是灾星的消息,甚至,还有几户大户人家被说动,已派人去了县城,说是要向县太爷请命,处置灾星!这几户人家都曾在铺子里买过东西,他们是害怕被沾了晦气。”
“灾星……哼。”游春冷哼一声,瞟了韩樵一眼。
“公子,求您帮帮我们东家吧。”张义大着胆子恳求道,“我们东家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家,根本不是灾星。”
“起来吧。”游春不置可否的看着张义,“你去一趟落云山,那庙后有一位姓郭的老者,你去把事情说与他听,他必能救出你们东家。”
“落云山?”张义站起来时还挺高兴,没想到游春竟然让他去找别人,一个落云山的老人能救得了人?
“没错,要是连他都救不了,那我们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游春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郭老的身份,只不过,他还不知道郭老和九月等人见过面的事。
“好,我马上去。”张义立即点头,连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么,那郭老者必定是个更有能耐的人,张义起身冲着一屋子人行了礼,飞快的跑了。
游春目送张义出门,许久,才缓缓看向面前仍跪着的韩樵:“起来吧,收拾收拾,即刻回漳城去,柳伯他们年前还曾问起过你。”
“少主……”韩樵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这次要被打发去养猪了,没想到少主竟然宽容了他,竟允许他回去与老友们一起颐养天年。
“樵伯,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是,在你心里,我难道就那么无能吗?竟需要靠女人来重振游家?”游春说这话时,唇边流露一抹苦涩。
“自然不是……”韩樵连连摇头,露出懊悔的表情,“少主,是老奴逾矩了,是老奴想岔了,老奴不该私自撕毁了九月姑娘给少主的信,老奴不该隐瞒九月姑娘的下落。”
“……”游春眯了眯眼睛,实在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忠仆是好还是坏,他无法想像,如果韩樵心存不轨,而他又对之全心相信,那后果……不堪设想。
“少主,老奴这就交接手上的事情完漳城去,不过,老奴这儿还有一句话,少主或许不爱听,可老奴不得不说。”韩樵润着眼睛看着游春,“九月姑娘被人揭露了灾星身份,如今已然有人想对她不利,她想轻易摆脱此事已是不易,倒不如好好利用这次的契机,让九月姑娘从此摆脱灾星之名,那样,九月姑娘以后方能有安生日子,与少主您,也不无好处。”
“灾星还是福星,不是他们说的算的。”游春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次厉色,“爷的女人,哪容旁人置喙!”
“少主待九月姑娘一片挚诚,老奴明白,可是,少主难道就没替九月姑娘想过吗?”韩樵仍然维持着跪立的姿势说道,“她一个姑娘家,从小因为灾星之名被送到落云山,避世十五载,回来后也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如今又被人揭了身份,还引起了如此动静,若不趁此机会想办法扭转乾坤,将来九月姑娘与少主过得好尚且无事,可但凡出现任何一件意外,九月姑娘披着这名头,她将如何自处?”
“你既能体会她的苦处,之前为何还要阻挠隐瞒?”游春不满的皱眉,可在心里,他不得不承认韩樵说的对。
“老奴那时只想着怎么让少主避免麻烦,纵然心怜九月姑娘的苦,也只能硬着心肠抛之一边了。”韩樵老脸一红,苦笑着坦白,“如今我离开在即,说这些……就当是给九月姑娘赔罪吧。”
“哼。”游春再次冷哼,没再说话。
“樵伯,游少都让您起来说话了,您就别跪着了。”边上的齐冬月见状,忙趁机上前扶起韩樵,一边说道,“您有什么好点子,快说来听听,要是能帮着脱去那灾星的名头,也是好事一件嘛,她一姑娘家,也实在不容易。”
“是。”韩樵偷偷看了游春一眼,见他没有阻止,心里一松,顺着齐冬月的劲儿便站了起来,他虽然也是习武之人,可跪了这么久,膝盖早就麻了,一个踉跄险些又跌坐回去,幸好齐冬月还没放手,他才勉强站稳,忍着那不适,他开口献策道,“前儿我听说昭县康少得了一件宝鼎,鼎内焚香,其烟积聚,竟成莲台形状,且经久不散,我们要是能借得宝鼎,然后推波助澜,找一时机在大庭广众之下燃香,到那时,众人见证如此神迹,定会化去灾星之名了。”
“竟有这等事?”三爷等人也很是惊讶,康少那家伙居然又捣腾了这样的宝贝?
“冬月。”游春听罢,眉头也不动一下的喊道。
“嗳。”齐冬月忙应道。
“三天之内,把那破鼎给我拿过来。”游春平静的站了起来,“三哥,余下的事便交给你了,我希望,她别再出任何一点儿意外。”
“我明白。”三爷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这小子,居然连他都敢威胁了。rs




祈家福女 182殃及池鱼
游春这边很快就展开了行动,齐冬月立即出发昭县借鼎,三爷带人去安排细节,老魏三人仍在大祈村保护祈丰年,另外再分出几个人去查找张师婆以及那些散布谣言的闲汉和赵老山。
康镇这边本就不是他们的地盘,加上游春之前被人盯上,如今自然也是不方便正大光明的行动,为了能顺利救出九月并扭转她的灾星之名,也为了不让某些人注意到九月从而对她不利,游春忍下了马上去见她的冲动,带上两个随从偷偷去了落云山。
虽然张义已然去了,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跑这一趟,一来是表求诚意,二来也是寻求配合,他们的行动只能暗地里进行,而救人的关键还是郭老,只要郭老愿意,他相信,只要一个手谕就能把九月安然带出来,可是,救早了他来不及安排,无法趁此机会为她洗去灾星之名,救晚了,他又怕九月会受更多的苦,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说服郭老与他配合,他也相信,郭老一定会答应。
九月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有这么多人为她忙碌了起来,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游春已经来到了离她不远的地方,她正坐在屋里纠结。
刑捕头说,张师婆逃了,捕快们正在逃查。
这个消息,九月之前已经从捕快那儿听说,这会儿再听也没什么感觉。
然后,刑捕头又支支吾吾的告诉她,她的事只怕会很麻烦,如今已经有人闹到了县太爷面前,所以,只能等县太爷作出判决以后,她才能离开。
于是,她便郁闷了,好端端的被人污蔑,还被人这样监禁了,她能不郁闷吗?可偏偏,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刑捕头对她的质问也很无奈,出去后让人给她送了一床新的被褥过来,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九月很无奈的站了起来,把原来的被褥换了下来,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个监牢还算好,比起电视里那些老鼠蟑蚁到处可见的牢房,此处最起码能评个三星了,有床有被褥有桌有椅还有热茶热饭,床脚那头的屏风后还有个恭桶,相当不错了。
吃过了捕快送来的一菜一汤两馒头,九月在屋里无聊的踱了一会儿步,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就径自歇下了。
她以为自己今夜必定会失眠,可不曾想,刚躺下没一会儿,她正想着“有一点儿还不行,没有热水可以洗脸泡澡”,周公便找上了她。
这一夜,竟睡得异样的香甜。
第二天起来,九月刚刚收拾好,捕快就送来了早饭,仍是一粥一菜两馒头,九月不由犯了难,她都没洗脸刷牙呢,就这样吃早饭,还真有些没胃口啊……
“捕快大哥,麻烦你一下好吗?”九月看到门快要被捕快关上,忙出声喊道。
“何事?”守在门口的捕快都得了刑捕头的叮嘱,让他们照顾好九月,在不让她离开房间的情况下,可酌情满足她的要求,所以,对九月还算客气。
“能不能帮我打些热水来呀?”九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我还没洗脸刷牙呢,这样我实在吃不下。”
“你等着。”捕快头也没点一下,就关上了门。
九月只好等着,所幸,门很快就被再次打开了,那捕快去而复还,手里还提着一个桶,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谢谢捕快大哥。”九月雀跃的接过,道了谢。
捕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九月用茶杯舀了两杯水,然后自己的手绢当帕子,洗了脸,又用那舀起的水漱过了口,才坐到桌边慢条斯理的掰着馒头开始吃饭。
这一整天,除了送饭的那个捕快,谁也没出现。
第三天,仍只有那个捕快。
第四天……
到了第五天,九月忍不住了,一个人的孤寂她并不怕,曾经,她接到修复意外死亡的死者案子,连续一天一夜与死人待一个房间也是有的,她只是觉得,都这么多天了,任何事也该有个结果了吧?更何况她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被拘留了四五天,不公平呀,要是再继续沉默下去,天知道这拘留期会不会无限期延长。
再何况,这么多天没洗澡,她早就难受死了。
“喂,外面的人还有喘气没的啊?”九月不满的来到门边,拉了拉,没拉动,便伸手使劲儿的敲了起来,“有就吱一声。”
外面阳光正好,九月站在屋里,明显能看到门外有两个人影,可是,外面的人愣是不搭理她,她只好又喊道:“不吱声也行,让你们刑捕头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这次,其中一个人影倒是有了动作,快步离开了门边。
九月松了口气,还好,她如今倒也不是完全的暗无天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去而返还,瞧那影子,倒像是真把人带来了,九月起身来到门口,期盼的看着外面。
门开了,捕快让到一边,后面站着的却不是刑捕头,而是眼眶红红的祈喜,她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看到九月就哭了起来。
“八姐,你怎么来了?”九月惊喜的喊道,上前把祈喜拉了起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九妹。”祈喜被她一问,更忍不住了,把食盒往地上一放,伸手抱住九月大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们太过分,太过分了。”
“出什么事了?”九月皱了眉,奇怪的问,“快别哭了,你快说说,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祈喜忍住悲伤,抹了抹眼眼,弯腰提起地上的食盒,摇了摇头,“他们……怎么能这样,你又没做错事,居然……”
后面的话被哽咽代替,她说不下去,只好低头开了食盒,把菜一盘一盘的往外拿。
“放心啦,我又没做错事,过两天就出去了。”九月以为祈喜是心疼她在这儿关着,心里暖暖的,忙安慰起祈喜来,“你们怎么样了?都好吧?二掌柜他们呢?那天是不是遇到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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