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轩辕小瑜
“好了,别再浪费脑细胞想那么莫须有的事了,我倒不信他陈子昂真的有那么好的耐心会一辈子都藏起来,藏起来也就罢了,我们都别管他是生是死了,你现在还怀着宝宝呢,我去给你弄点水果养养。”
林静晨侧身看着厨房里切着水果的身影,阳光从一侧的窗户幽幽的照耀进来,铺上地毯,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辉,灯光一照,人影重合,毫不违和。
医院内,人潮窜动,一辆急速驶来的救护车惊耳的刹车声刺破宁静,一道强光从头顶招来,一群白衣男女奔驰而去,拉开车门,担架一扯,移动病床高速奔跑着。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是由柏弘教授亲自主刀,心肺专家江城为二助,请徐老和江副理放心,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将三少的伤势控制住。”院长经过远程答话回复着。
徐茂弘疲惫的来回在机舱里走动,不知是飞机太过颠簸,还是自己的双腿在发颤,明明平稳的路自己却走的很艰难。
“不会有事的,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徐江怡握着老伴的手,青丝坠在他的手背上,轻拂而过。
徐茂弘心绪不宁的坐回位置上,握紧她的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我就担心老三这次能不能挺过,伤口那么多,失血那么严重,已经停了一次心跳了,万一、万一再出现意外,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老头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诅咒我孙子死一下,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出去,让你去陪他。”徐江怡眉色不动,声音却是难掩伤心。
“睿毅,你大哥那边来消息了吗?”徐茂弘索性转移目标。
徐睿毅捏了捏鼻梁,轻声回复:“哥那边回复了,y国的所有根据地已经被彻底炸毁,这一次,大哥是真的下了狠手。”
“早就应该下狠手的,拖拖拉拉,这一次把老三的命都快搭上了。”徐茂弘冷言。
“只是弟妹那边我们都没有说一声,如果她问起——”
“她不会多问什么的。”徐茂弘说道。
“爷爷,我只是说如果被弟妹察觉出来了问题,我们是不是要如实相告?”徐睿毅问道。
“告诉她也无妨,如果她真的对誉毅上了心自然会伤心,如果只是逢场作戏,那说了也只是怪自己多嘴罢了。”徐江怡吩咐道。
徐睿毅点点头,打开无线电,“我知道了。”
林静晨抬头看向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轰鸣的机翼声在上空盘旋而过,惊扰过那漂浮的云朵,一片一片的被挤开一道口子,最后,飞机消失不见。
阳光依旧倾洒在周围,小鸟轻鸣,清风微徐。
“我发现遇上了你,我不想成为贤妻良母都难了。”陆路端着餐盘走入院子,放在木桌上,再倒上一杯果汁。
“以后等你家小易同学归来后,一定会对咱们贤良淑惠的陆大小姐刮目相看的。连牛排都会煎了,虽然煎的卖相有些特别,但应该味道还不错。”林静晨咬上一口,本打算戏谑一番后吐出来的,结果还真是直接咽了下去。
“是不是觉得真的很不错?”陆路浅笑,“放心吃吧,绝对不会吃坏你的肚子的。”
“得,我还真是改变了对你的印象了,味道的确很不错。”浅尝一口旁边的果汁,林静晨切割着那酥嫩的肉。
“叮咚……”
“徐夫人。”警卫按下门铃,轻声呼了一声。
林静晨打开别墅的大门,问道:“有什么事吗?”
警卫双手送上一个盒子,解释:“刚刚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盒子转交给您,我们已经查验过,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的物品,请放心查看。”
“嗯,我知道了。”关上大门,林静晨瞥了一眼那简易包装的木盒,疑惑的打开一角。
白晃晃的东西被阳光萦绕着,有些晃眼,看的很不真切。
“是什么东西?”陆路拿着水杯走进,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定神不动。
“啪!”杯子从陆路的手心脱落,将两个神游天外的两人拉回现实。
“陆路,你看清楚了吗?”林静晨咽了咽口水,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丝毫也减不了心口处那隐隐不安的惊慌。
陆路扶住她的手,拿出木盒中的东西,一枚圆形铂金镶着碎钻的戒指,看似很普通,却也是独一无二的。钻戒中,有一颗心,心的位置上刻着一个字,一个很小很小形似蚂蚁的一个小小‘晨’字。
“亲爱的,以后我们的结婚钻戒一定要是我们彼此的名字,你就带着我的‘昂’,我就带着你的‘晨’。我们永远都把最重要的那个人藏进我们的心里,好不好?”
陈子昂的话在耳边徘徊着,林静晨惊慌失措的拿过戒指左右查看,那么的似曾相识,那么的记忆犹新,是它,就是它,他当年带着它一同沉入了大海,然后,一同消失不见。
“他这是什么意思?”陆路大大的喘出一口气,怒不可遏道。
“他是在提醒我,他回来了。”林静晨将戒指放回木盒中,重新封好。
陆路脸色一沉,“他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的提醒你?难不成他还真把你当成了杀人凶手?”
“陆路,你说说看这里现在还算安全吗?”林静晨环顾四周,原来没了他的守护,再严密的安保系统都保护不了自己的那颗心,突然间,好想好想你啊。
徐誉毅,回来了好不好?我等了好久好久了,等到已经是暮雪白头,已经是天地无棱了。
“静晨,我今晚就搬过来跟你一起住。”陆路说着就夺下她手心里攥紧的木盒,然后丢在草丛里,“管他什么陈子昂,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你就不担心你家小易同志突然跑了回来?”林静晨望了望那盒子的位置,淡淡一笑,也懒得上前捡起,随它自生自灭。
陆路摇头,神色冷冽道:“他骗了我那么久,也活该被我晾在一边。”
“就怕这话到时候也就同往事随风飘散了。”林静晨浅笑,蹲下身子捡起那一地的玻璃碎片。
“别啊,这杯子是我打破的,我来收拾,你乖乖的回去坐好了。”陆路急忙蹲在一旁,拿下她手里的碎片,却感觉指尖一疼,一道血丝从皮肉里涌出,滴落在碎片上,晕染开一朵妖冶的血花。
“看你这不小心的,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消毒水。”林静晨猛然起身,眼前一闪而过一阵晕眩,瞬间,周围景物刹那间失去色彩,整个人都重重的晃了晃。
“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倒下去啊,否则我那颗小心脏保不准被你吓的会失去功能需要换心的。”陆路扶住她,苦笑道。
林静晨脸上血色全无,稳了稳自己还在旋转的神经,笑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讹诈我的。”
“叮……叮……”陆路笑逐颜开的掏出手机,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便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
“小路。”易君贤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无力,好像很疲惫。
陆路似乎觉得他就在自己眼前,傻傻的点了点头,“嗯,是我。”
“我回来了。”
陆路惊愕,抬头看了看四周,又傻笑一声,“我在静晨这里,三少也回来了吗?”
“他……还没有,小路,你能先回来一下吗,就你一个人。”
“为什么?”未经思索,陆路皱眉的脱口而出。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能立刻回来吗?”
“现在吗?”陆路咬了咬唇,“要不你过来行吗?”
“陆路,我这副样子不敢出现在第三人面前,你别逼我好吗?”易君贤的声音低沉,情绪低落。
陆路不明,紧了紧手,“小易,是不是在国外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想见你,只想跟你说话而已。”
“好,我马上回去。”陆路挂断电话,心口的不安愈演愈烈。
“是小易吗?他发生什么事了?他有说徐誉毅的事吗?他们是不是一起回来了?”林静晨担忧的注视着陆路,眼神炙热,心口揪紧。
陆路浅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没说三少的事,只是让我回去一下,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出什么事了,静晨,你先别急,我回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林静晨就这样丢下手里的碎片,拍拍手,直接走下院子。
陆路见阻拦不下,只得随便她跟上。
车内,压抑的气氛盘旋着,无人说话。
肆虐的风在虚敞的车窗上狂涌而进,掀起那披散在身前的长发,一根一根被轻轻撩起,迷乱在眼前。
到达别墅前,陆路将车平稳的停在别墅区外的停车位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先过去看看,如果真的出了事,我立刻通知你。”
“我想现在去。”
“静晨——”陆路长叹,打开车门,“那行,你先静观其变,别多问什么,我来说。”
“嗯,我知道。”林静晨走下车,车子停靠在别墅前的一条河流旁,长长的河岸上栽种着一排排青翠杨柳,柳条儿一摇一荡,一静一动的摇曳着那根细长的手臂,轻柔的抚摸过任何一个过往的路人。
“小路。”一道人影从柳树后闪出,不等看清容颜就直接抱紧迎面而来的人,嗅着她发间熟悉的味道,心中百味陈醋在那一刻发酵着,越来越浓,越来越迷恋。
“小易?”陆路双手捧住他的脸,除了血色全无,一切都很正常。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易君贤紧握她的手,却在渐渐的力不从心。
陆路愕然,瞪着他突然从自己手腕上脱落的双手,心底一抽,反手抓住他的手,很柔很柔的感觉,好像没了骨头。
“我的手……废了。”易君贤低下头,注视着地面人轻轻摇晃的身影,摇摇头道。
陆路双手用力,扣住他的手,“没关系,你还有我的手,以后就我来做你的双手好不好?”
“小路,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别说废人,我陆路的老公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废人?你只是暂时的失去了能力而已,没关系,当你没有能力的时候,我来帮你。”陆路淡淡而笑。
“我配不上你了。”易君贤仰着头,好似在抵御着什么东西,双眼酸涩,很苦很苦的味道。
“什么叫做配不上我?易君贤,我告诉你,哪怕你真的没了手脚,我陆路一样只嫁给你,以后就我主外,你主内,我保护你就成了。”
“傻丫头。”易君贤失口而笑,忍不住的轻抚过她的脑袋,这样的她,自己怎能辜负?
“我警告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真的把你丢在国外过你的流浪者生活。”陆路嘟起小嘴,却依旧难以忍受的踮起脚尖轻碰着他苍白的双唇,多么熟悉的味道,终于再次尝到了。
林静晨自觉尴尬,这样的氛围的确容不下多余的她,情不自禁的,自己暗暗的退出两人你侬我侬的空间,转而走向另一侧,还是等一下再问。
迎上夕阳,她一步一步走在没有人烟的河岸上,河风有些清冷,忍不住的双臂拢了拢自己的开衫。
夕阳西下,映日余晖的红霞布满了整片天空,火红的颜色就似一把火将平静的天燃烧成一片赤红,远远的望去,顺着河水,眺望水面下那一点一点泛着光芒的耀眼辉煌。
“林静晨,好久不见了。”
盛宠之亿万老婆 第六十八章 溺水
林静晨猛的抬头,身体颤栗如遭雷击。
陈子昂缓步从岸边不远的石桥上走下,一身简单的白色休闲套装,双手轻轻的搭在裤子上的口袋里,目光悠悠的巡视着那柳树上默然不动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记得那一年你总喜欢这么天真的瞪着两颗眼瞳,一副脉脉含情,那可爱的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抬着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林静晨回过了神,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刺进皮肉,感受着痛意才停下。
“那已经都过去了。”她看着他,目不斜视。
陈子昂浅笑,“我本以为当你看见我的第一眼还会像以往那样毫不迟疑的扑进我怀里,然后温柔如水的问我真的回来了吗?结果你却是冷冷冰冰,不苟言笑。我突然好失望啊。”
“陈子昂,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林静晨拂开他的手,手中的拳头越捏越紧,似乎只有感到痛才能压住自己心里的怒。
“我还真是看不懂你了,静晨。”
“子昂,你扪心自问,我曾经对你是什么感觉?我很努力的回忆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可是当现实出现时,哪怕是海誓山盟也会在那一刻砰然坍塌,一文不值。”
“是啊,海誓山盟最后也会被现实捣毁,临头只剩满满的仇恨。”陈子昂半眯着双眼,冷然的走近,步步相逼。
林静晨退后两步,身体斜靠在护栏上,一种压抑的气势弥漫而来,在周围膨胀,她瞪着他,从上到下将他看的清清楚楚。
“我知你心中怎么想,但我请你想明白我真的是那种人?”
陈子昂冷冷一笑,“我倒很好奇你真的知道我心中所想?”
“难道你不是这样猜的?”林静晨漠然,“我为什么要杀你——”
“咚!”水花高溅,一滴滴冰凉的溅到他的脸上,从额前滚落,他伸手抚了抚,嘴角是探不明的诡异笑容。
林静晨还未来的及反应,只感觉身体突然下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彻骨的寒,从皮肉里陷入骨缝中。
刺骨的冷意蔓延在她周围,压迫的氛围在身边一点一点侵袭,她拼命的渴望着呼吸,嘴唇一张便是狂涌的水前赴后继的涌入心肺里,好难受,好绝望。
陈子昂居高临下的俯视水下乱舞双臂的身影,嘴角上翘,止不住的得意。
“水下滋味如何?你可知道那从肺里炸开的痛的感受?是不是看不见希望了?是不是特别渴望一双手能将自己拖出?是不是觉得现在特别需要我?”
林静晨睁着眼,却看不见水面上那趾高气昂明嘲暗讽的男人。
周围很暗,刺痛着那颗薄弱的心脏,她望着他,模模糊糊的注视着这个曾爱过信过也为他哭过的男人。
而他呢?活着回来了,却只剩下满心的仇恨。
他的话被放大在耳膜间,还有那难以掩饰的狂妄大笑。
他要杀了她,真的想要杀了她。
“咚!”又是一阵水花漫天。
男人矫健的身躯游荡在水下,宛如游龙翱翔。
他近身抓起溺水后晕厥难忍的林静晨,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臂,一扯,手腕托起她的颈脖,拖着她游出水面。
“咳咳咳。”林静晨趴在地上,四肢无力,心肺处堵塞闷痛,直到咳出一口水才渐渐的平复心跳。
“知道我为什么要救起你吗?”他捏住她的下颔,轻轻一动,“我的礼物还没有送到府上,我怎么就舍得玩死了你?”
“咳咳咳。”依旧是抑制不住的咳嗽,林静晨紧紧的抓住腹部的衣襟,好痛,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小腹里翻滚着,最后狠狠的下坠。
“静晨!”陆路惊慌失措的从花坛中跑下。
陈子昂不以为意的冷冷瞥了一眼来人匆匆的身影,狡黠一笑,放开林静晨,站直身体,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跳入水中。
“记住,我的今天全拜你所赐,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奉还。”
他的声音就如鬼魅,毫不停歇的徘徊在耳边,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静晨,你怎么了?那男人是谁?”陆路慌乱的蹲在她身边,见着她一身狼狈,头发上还滴着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在地上,晕开一片。
“陆路,先别说了,我、我肚子痛。”林静晨扣着陆路的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很冷,从头到尾都是冰冷刺骨。
陆路愕然,搀着她,不敢用力,轻轻的将她抱起。
“小易,你还能开车吗?”陆路满头大汗的朝着望向远处的男人,吼了一声。
易君贤收回神色,仍不忘严肃的朝那人游去的方向多看两眼。
这个男人很聪明,跳入这一望无际的河堤下,几乎就等于鱼入池下不见踪影。
“易君贤。”陆路半扶半抱的将林静晨靠在自己身上,见他不动,忍不住的加大声量吼了一声。
易君贤匆忙跑到两人身前,现在的确不是去查男人身份的时候,当务之急,必须将三少夫人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三少还等着她啊!
易君贤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把静晨放上来。”
“可是你——”
“我只是手废了,不是身体。我来背,你在后面扶着,马上送去医院。”
静静的一条路,好像没有尽头,阳光轻轻的渡上柳梢,慢慢的散开一阵淡香。
急救室内,红色灯光刺眼的映在那抹白影中,没有闪烁,没有停留,自始至终都是那般安静的亮着,让人惊慌的孜孜不倦的亮着。
陆路安静的坐在急救室外,五指缠着五指,目光沉冷,看着那指尖的纹路,面无表情。
易君贤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旁边,抬起手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安慰:“不会有事的。”
“流了那么多血,小易,你告诉我,孩子、孩子还能保住吗?”陆路茫然的瞪着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残留着那猩红的液体,让人惊悸心痛、噩梦连连的颜色。
易君贤手劲用力,捏着她的臂膀,说:“不会的,孩子……会保住的。”
“你还相信奇迹吗?”陆路抬头对视,两眼泪光闪闪,眸中是他飘忽不定的影子,她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这样的情况,他们还能继续相信奇迹吗?
易君贤松开她的手臂,低下头,“我相信。”
“可是我怕。”陆路双手掩住自己的脑袋,“陈子轩,一定是陈子轩,他就是不肯放过静晨,他竟然这么狠心推静晨下了水。小易,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就一点点都没有感觉到呢?为什么我们要把静晨一个人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出了事,我该怎么跟她说?”
“小路,我说过不会出事就是不会出事,别再胡言乱语了,静晨会挺过去的,孩子也会挺过去,她们如果出事了,三少、三少该怎么办?”易君贤半顷双目,恍恍惚惚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无力的感觉从手腕上达到全身,好疲惫,好累。
陆路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是啊,还有徐誉毅,快,我们立刻通知徐家。”
“小路。”易君贤急忙拿下她的手机,摇摇头,“先别通知他们。”
“为什么?现在静晨出了事,他们不站出来主持公道,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今天陈子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来杀人了,明天保不准他会不会再跳出来捅上一刀。我不能让徐三少一走,静晨就失去了安全。”
“他们很忙。”易君贤欲言又止,说的吞吞吐吐。
“什么叫做很忙?难道忙到连自己徐家骨肉都不管不顾了?”陆路急红了眼,索性蹲下身,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埋头在膝盖处,哭喊狼狈:“我家静晨虽然被林天成赶了出来,但至少也算是身家清白的嫁给了他徐誉毅,他徐家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了?”
“不是,小路,是三少出事了。”
“……”陆路仰头直视,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躲闪的眼神,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做三少出事了?他不是好端端的在国外执行任务吗?”
“没有所谓的任务,是因为他受了伤,很重很重的伤,在上直升机前,心跳骤停,后来在飞行过程中恢复了短暂的心跳,只是……只是在抵达医院的途中……”
“途中怎么了?”陆路大吼。
易君贤红了眼,忍住那准备肆虐他的液体,低垂下眸:“伤势太重,心口的那一枪距离心脏位置太近,而他的腿,子弹卡在骨头里,医生估计右腿可能会残废。”
“……”陆路踉跄两步,双腿抵在椅子上才停住自己的脚,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狠狠的摇着,不肯接受的摇着。
“小路,这样的情况,我们不能再告诉他们静晨出事了,徐老已经老了,经受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咱们先静观其变,我们二十四小时守着她,等三少醒了,再通知徐家,好不好?”
陆路无言以对,沉默的点点头,一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手抓住他的手,泪水决堤,狂涌而出,好像那本是延绵不绝的春雨,却突然一阵雷电闪过,继而狂风暴雨而起,平静的天地混乱不宁,惶惶不安。
林静晨静若无声的躺在病床上,氧气罩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毫无血色的脸上不时滚落下一两滴冰冷的液体,趁着无人注意的安静,藏匿进发间。
护士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臂膀,准备好的针液缓慢的推进她的血管中,然后,放低点滴速度,查看一番心电监控器,确认无误后小心翼翼的离开。
病房外,陆路着急的迎上前,“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看她?”
护士轻微摇摇头:“这次溺水导致胎息不稳,子宫大出血,如果要稳住胎儿,必须要保持安静,保证体力,现在不宜探望。”
“那没有生命危险了吧,是不是?”陆路继续阻拦护士的离去,心里隐隐不安。
护士犹豫片刻,轻声回复:“寒气入体,高烧不退,她又怀着孩子,不敢贸然用药,只得进行物理降温,如果今天还是没有退热,医生会考虑用药的,只是,那时候孩子——”
“先保住大人,大人都没了,孩子那么小也不可能活着。”陆路直接说道。
“这事我们需要她的直系亲属决定。”
“我是她的姐姐,完全可以做主。”
“那行,我会去问问医生意见,亲属先别着急,我们会时刻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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