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轩辕小瑜
“听闻最近陈氏集团遇到了一些瓶颈,资本家往往都是朝着利字看齐,可今日一看陈先生,那书生娟秀的气息,哪里跟满是铜臭的陈氏拉上关系。”江俊揶揄道。
“陈先生失忆了,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没关系,你跟我夫人好歹也是学长学妹的关系,我们愿意帮助陈先生恢复曾经的那些记不起的痕迹。”徐誉毅宣示主权般揽着林静晨高调的走上前,笑意和悦的伸手相握。
陈子昂依然含笑以待,“那便是辛苦徐夫人了。”
“这有什么好辛苦,说不定我们以后就会是一家人了。”林静晨双目直视。
“前两日我三弟和弟妹对徐夫人做出的那些事,我也深感痛心,今日他们也被父亲禁足在家里好好反省,希望徐夫人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存在。”
“陈先生放心,什么该记,什么该忘记,我会跟陈先生一样选择间歇性失忆。”林静晨举了举酒杯,“只希望陈三少和江小姐能迷途知返。”
“我会规劝二人的。晨怡,能带我去一趟洗手间吗?”陈子昂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准备牵着徐晨怡离场。
“等一下,还是由我带你去吧,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间。”徐誉毅放开林静晨的手,对她温柔一笑,走到陈子昂身前,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晨怡面色微红,“难得我三哥有这么礼貌的时候,我还想跟嫂嫂聊聊,你快去快回。”
陈子昂点点头,沉默的走在徐誉毅身后。
徐誉毅不以为意的绕过前院,又走入庄园内,庄园大大小小的客房就像是一个小型的迷宫,成环形围聚在那片茶花中,越接近内厢,香味越浓。
“不知徐三少故意领我来这里又是所谓何事?”陈子昂双手斜插在口袋里,身体懒散的倚靠在木柱上,冷冷发笑。
徐誉毅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烟,点燃轻吐烟圈,“烟瘾有些犯了,就像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尝尝味道。陈先生要不要来一根?”
陈子昂轻摆一手,“不好意思我不会抽烟。”
徐誉毅淡笑,“那真是可惜了,烟虽然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有时候这个也却是个不错的解乏东西,特别是遇到什么烦心事的时候。”
“看不出今天大婚的徐三少也会有烦心事?”陈子昂脸上笑意渐渐恢复平静。
徐誉毅吐掉最后一口烟圈,熄灭烟蒂,笑道:“当然有了,见有人欺负我老婆,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想要成为我的妹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生气?”
“我能理解为徐三少是对我个人很有意见呢?还是对我误会了什么?”
“是吗?外界流传我徐三少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小人,但也不可能是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徐誉毅双手斜斜的放进裤子上的口袋里,嘴角露着若有似无的淡笑,一步一步的靠近男人。
陈子昂收敛起违心的笑容,冷冷一哼,“就怕曾经不可一世的徐三少如今这副模样只会力不从心。”
“是吗?收拾你,一条腿就够了。”
盛宠之亿万老婆 第七十二章 一只脚也能踢死你
陈子昂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突然一阵劲风从自己的侧面呼啸而来,有那么一刻时间的本能惊愕,随即而来胸口处一阵剧痛,他腾空而起,重重的撞击在木柱上,一弹一跳,整个人顺着木柱滚下。
“咳咳咳。”陈子昂掩胸脸色骤然苍白,半跪在地上狠狠的呛咳。
徐誉毅斜靠在墙上,喘了两口气,忍着右腿上传来的刺心疼痛,却是被他不以为意的忽略,对着地上狼狈的男人,冷嘲一笑,“这一次只是警告,如果你再敢出现在静儿面前,下一次我会让你断的不是肋骨。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哈哈哈哈。”陈子昂不怒反笑,得意的瞪着气喘吁吁倚着墙喘气的男人,“徐三少,你认为就凭你这一条腿就可以阻止我什么吗?你是太高估你自己了,还是太低估敌人了?”
徐誉毅咬住下唇,小腿上那股剧痛正有加重的趋势,忍不住的连带着胸口刚刚愈合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了吗?不过值得。
“你踢了一脚又如何?我告诉你,这些痛迟早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的宝贝夫人,上一次只是给的见面礼而已,过两天我还会亲自送份大礼上门,就是不知道这么虚弱的徐三少能有把握守住她吗?哈哈哈。”陈子昂抑制不住的仰头大笑,虚坐在地上,冷汗如雨。
“你大可以来挑战挑战,哪怕我只剩一条腿,也一样可以碾死你。”徐誉毅顺着墙垣站直身体,却在隐约间瞥见匆匆赶来的两道身影,嘴唇微微上扬,索性失力的半跌在地上。
“徐誉毅。”林静晨惊慌失措的从台阶下跑上,看着他苍白如纸的容颜,心里一抽,按住他哆嗦颤抖的右腿,担忧的问:“很痛?”
“不,只是有点点而已。”徐誉毅露出苍白的一笑,扭头看向一样忙不迭跑来的徐晨怡,苦苦一笑,“三妹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妹夫啊。”
“子昂,三哥?”徐晨怡扶起地上大口喘气的陈子昂,抚了抚他汗湿衣襟的身体,“怎么回事?”
陈子昂掩住胸口,苦笑,“这事你得问你的好三哥啊,不分青红皂白便是给了我一脚,估计肋骨都快被他踢断了。”
“陈子昂,你说谎也得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他的右腿那么重的伤还有本事踢伤你?难不成你还真是纸做了,一碰就破了?”林静晨怒不可遏的回瞪,咬牙切齿的看着徐晨怡,“你过来瞧瞧你三哥的腿,就这样子连站起来都费劲,他竟然还冤枉你三哥,晨怡,我知道你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容易,可是有时候得擦亮眼睛好好认清楚人心才行。”
“嫂子,这事也不一定就是子昂说谎。”徐晨怡为难的低下头。
“是啊,我右腿废了,左腿还在,晨怡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这个?”徐誉毅嗤笑,还真是养了一个‘爱恨分明’的好妹妹啊。
林静晨搀扶着他,慢慢的将他扶到两人的身前,冷笑:“一个是骨肉相连的亲人,一个是热恋如潮的恋人,知道你为难,可是有时候也得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你是信你哥,还是信他?”
徐晨怡顾左言右的从两人身上打量而过,“子昂受了伤也是事实。”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静儿我们走吧。她爱信谁信谁。”徐誉毅一拐一拐的被林静晨扶着走下台阶,每走一步,腿骨处传来的撕裂感就如骨缝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点一点的毁灭他的意识。
当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强忍的坚强最终被焚烧殆尽,徐誉毅失去力气的侧身倒在地上,连带着林静晨被一股蛮力一扯,自己毫无预兆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静儿,不好意思,我可能撑不到婚礼结束了。”徐誉毅苦笑,轻手拂过已经换了一身礼服的她,火红的颜色就如那漫天飘散而来的枫叶,看的他一阵恍惚。
林静晨撑起他的身体,半靠在自己怀中,“忍一忍,我去通知大哥。”
“静儿,我很高兴踢了他一脚,如果我的腿还在,我以后见他一次踢他一次。”徐誉毅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却在下一刻被紧锁的眉头淹没。
“自己现在都这副德行了还想着逞能,现在痛到都快晕过去了,你就满意了?”林静晨就着礼服替他抹去脸上的汗液,心疼怜惜,“我宁愿你好好的,也不想你这么痛苦。”
“我已经很努力的压制了,没在婚礼上揍他,他就应该暗暗庆祝。”
“你也不想你小妹恨你吧,看她护着他的样子,你还敢随随便便揍他吗?”林静晨四下环顾,没有一人的安静,她想要撑起他,而自己力量太薄弱,试了几次,连一只腿都没有抬起。
“静儿,别用蛮力,小心动了胎气,你去把江俊叫来,别惊动那些宾客。”徐誉毅平坦的躺在花坛下,睁着眼虚虚的看着她。
林静晨不敢迟疑的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还在谈笑风生的男人,一声不吭的抓住他的手臂,不作停留的将他带出会场。
江俊见她紧张的将自己带进宁静的后厢,打趣道:“是不是打算给我说什么秘密?这里氛围不错,适合分享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林静晨懒得回复,自顾自的扯着他奔跑。
江俊继续憨笑,“我就觉得三少是个闷木头,你跟他聊天纯粹就是找虐,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知音静静的当个听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我抱怨,我——”
“我还没死,江少这就准备挖我的墙角了?”徐誉毅斜靠在花坛上,嘴角微微牵出一抹弧度。
江俊后背一凉,急忙赔笑道:“三少真会开玩笑,我不过就是跟嫂子闲来无事瞎聊而已。”
“你感觉怎么样了?除了腿疼,伤口还疼吗?”林静晨轻抚着他起伏的心跳位置,如期举行婚礼还是太逞强了吗?
徐誉毅轻轻的拂过她汗湿的额头,温柔含笑:“没事,就是腿上伤口疼的厉害,小江子,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尽孝。”
江俊急不可耐的跑上前,本打算打横来个公主抱,结果在某少锋利的眼神里被直接扼杀在摇篮中,半蹲下身子,悉听吩咐着。
林静晨轻手轻脚的将徐誉毅扶到江俊的后背上,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二人身后。
陆路一早就得到指示,开了一辆低调的车停在后院出口处,见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方才提起的一口气慢慢的放下。
“江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手术室,今天必须把子弹取出来,你们跟着过去,我等下跟爷爷商量一下马上就过来。”徐霖毅冷冷的站在车前吩咐,又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任何情况发生立刻通知我。”
“我知道了,大哥,今天谢谢你了。”林静晨带上车门,朝着徐霖毅挥了挥手。
陆路平稳的驾驶车辆前行,一边踩着油门一边苦笑,“今天还真是忙碌的一天,这是辛苦二位了。”
林静晨闭口不言,只是神情专注的盯着疼的浑身发抖的他。
徐誉毅抬手捏住她的小脸,苦笑,“静儿再用这么赤果果的眼神看着我,我怕自己受了伤也忍不住想要吻你。”
林静晨失声而笑,擦掉他额上的冷汗,“就你这样还想这那些糊涂事,累了就先歇歇,等下去了医院会更累的。”
“静儿。”徐誉毅探手握紧她的手,“能给我拍一张我还是两条腿时的模样吗?我怕——”
“胡说,无论如何,你的腿都会好好的连着你的骨肉,别再说那些有的没的,闭上眼,立刻休息。”林静晨伸手捂住他的双眼,避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眸。
当那双柔软的小手遮挡住眼前的阵阵白光时,他嗅到黑暗的空气里飘来一阵苦涩的味道,有点涩,有点咸,好像泪水。
“静儿。”
“没事,你睡吧。”林静晨咬住下唇,将自己的声音淹没在车鸣中。
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味充斥在每个角落,人来人往的手术室外,焦急等候的家属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慢的消失,无人言语的静,空气里只剩下墙上那独自摇摆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旋转着。
同样是医院的北面,八楼vip专属病房内,徐晨怡安静的切着水果,一口一口的喂进陈子昂的嘴中,然后温柔相视一笑。
陈子昂轻咬住她的指尖,嘴角微微上扬,“我现在真感谢你三哥把我打伤了,不然我的晨怡怎么会这么温柔的对待我。”
“三哥打了你,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不是见你突然晕倒送来医院,我还不知道你伤的那么重。”徐晨怡心疼的注视着他胸口的纱布,想想送来时医生诊断的肋骨断裂,她竟然还在怀疑他。
陈子昂不甚在意的托起她的下颔,淡淡一笑,“只是轻伤而已,更何况你三哥的腿不是受伤了吗,谁能想到他一脚就差点踢死了我。”
“不,三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你们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三哥绝不会贸然的打人的。”
陈子昂笑道:“他们记恨着我弟弟,只是弟仇兄偿罢了。”
“凭什么?陈子轩的事凭什么报应在你身上,我找他们要理由去。”徐晨怡脸色涨红的站起身,心口剧烈的起伏着。
陈子昂拉住她的手,阻拦她的心急,“傻瓜,我跟子轩本就是亲兄弟,替他挨一拳又没有什么错,你别生气了,只是看今天这情形,你的哥哥们会不喜欢我了吧。”
“谁管他们喜不喜欢,只要我喜欢你就行。”徐晨怡撒娇般的依偎进他的怀中,轻轻的在他未输液的手背上划拉着,“我等下回去收拾东西,等过两天我搬去你那里住可以吗?”
陈子昂错愕,揽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在m国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直接否决,没想到这幸福突然就降临了,晨怡,我们今天就回去收拾。”
“先别急,医生说过你这伤必须要卧床一周以上,等伤好了,我们就搬家。”徐晨怡脸颊微红的枕在他的怀中,小女人独自甜蜜着。
陈子昂嘴角淡淡没有弧度,神色冷冽的注视着前方,阴鸷的目光好似利箭穿墙而过,直到准确无误的停留在那人的身上,然后被他一点一滴的剥削,血肉模糊。
“咚咚咚。”江媚轻轻的推门而进,手里提着热汤,眼角瞥了一眼相拥互慰的两人,掩嘴轻咳一声。
徐晨怡眉头微皱,放开陈子昂坐直身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妈让我给大哥带了一点鱼汤过来,有四小姐的份儿,要不要喝一点?”江媚随意的倒上两碗放下。
陈子昂微微含笑,“三弟在家里还好吗?”
“很好啊,昨晚喝了一整晚的酒,到现在都还睡着。”江媚冷笑道。
“婚礼当天就喝的酩酊大醉,怎么昨晚又喝上了?”陈子昂问道。
江媚冷嘲热讽的将陈子昂的担忧目光收入眼帘,止不住的冷冷大笑,“如果不是我跟他已经结婚了,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失恋了。正在上演借酒消愁的痴情戏码。”
“三弟最近的确很奇怪,你作为他的妻子要多多关心他才对。”陈子昂喝了一口汤说道。
江媚翘着一腿坐在沙发上,“我倒挺想住进他心里的,可是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人了,还是曾经那个被他自己给赶出去的女人,想想都觉得讽刺。”
“子昂,你们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徐晨怡坐在一旁略显尴尬。
陈子昂轻拍着她的脑袋,“没事,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毋需晨怡担心。”
“的确不是重要的事,不过就是我老公对他的前任未婚妻又旧情复燃了罢了,而碰巧他的前任今天嫁人了,人家心里伤心,正在家里自暴自弃中。”
“前任?”徐晨怡愕然,瞠目的看着江媚,“前两天就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复杂,原来我三嫂跟陈子轩以前是未婚夫妻?”
“徐小姐才刚回国,曾经那些绯闻事件真是遗憾你全都错过了,不过没关系,我家里还有珍藏版的,有机会我亲自送入府上让你看清楚你那个好嫂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眼睛告诉我,我三嫂一定是个贤妻良母。”徐晨怡面色冷淡道。
江媚暗讽一笑,“是啊,她确确实实有机会做贤妻良母,却害得别人丈夫背叛,孩子流产,这样的女人真心适合做贤良淑惠的妻子、母亲。”
“够了,江媚,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还是早点回去照顾子轩吧,他喝多了,给他醒醒酒。”陈子昂摆手送客。
江媚冷哼一声,提起皮包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徐晨怡举措不定的绞着裙角,轻声问了一句,“你回国那么久了,这些事,你都听说了吗?”
“我当初不记得谁是林静晨,但看那些新闻也就明白了一点,林静晨是在跟我三弟的婚礼上跑掉的,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后人家就奉子跟你三哥订婚了。”
“这——”
“我三弟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他虽然欺骗了她的感情,可是她也脚踏了两只船,只是苦了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三哥的。”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女人。”徐晨怡冷笑,“结果不止我被骗了,我们徐家都被骗了,特别是我那个傻哥哥,还被骗得那么心甘情愿。”
“但我看得出徐三少真的很喜欢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魅力,连我三弟也被她蛊惑的连自己的孩子被害死了都不在意。江媚恨她也是应该的,毕竟她的孩子是被她给害死的。”陈子昂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
徐晨怡紧皱眉头,“我不知道她们之间那层关系,三嫂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弱不禁风的感觉,任凭谁一看都想心疼她,更何况她的确还怀着孕,伤不得的。”
“我知道我的晨怡是心地善良,我只是让你凡事对别人留一个心眼,也不要全信别人的话,有些话虽然听着真,却不一定是为了你着想,知道吗,我的傻晨怡。”陈子昂轻柔的将她护在怀里,淡淡一笑。
徐晨怡枕在他的怀中,心事重重。
寂静的医院病房,林静晨站在监护室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内沉睡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麻药过了,他总是皱着眉头,液体有些凉,她看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心底揣测着会不会冻着了。
陆路忍俊不禁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啃了一口面包,吐字不清的说道:“好了静晨,你都已经趴在上面看了半个小时了,江城不是说过了吗,起码要晚上才能醒来了,你这样盯着他,他也醒不过来啊。”
“医生说只要麻药过了伤口就会很疼的,你看看他皱眉了是不是药效过了?”林静晨指着床上的方向,又缩回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犹豫着要不要趁没有护士的监视自己溜进去瞅瞅?
“你不饿,我大侄子也饿了,吃点东西再守着。”陆路强行将她拉回沙发上,递上一杯热饮。
林静晨啜了两口,又扭头看了一眼,“我想进去看看。”
“那可是无菌室,你现在满身都是细菌,你不想让他伤口感染吧。”陆路直言。
林静晨嘟了嘟嘴,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我很感谢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婚礼,但我更担心他这样虚弱也是因为婚礼太劳累了。”
“静晨,手术本身就有危险,更何况,不是成功了吗,只要能保住他的腿,体力弱点就弱点,以后好好的养养就能恢复了。”
“那我是不是得去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林静晨蹙眉,“看来得先学会做饭才行。”
“你确定?”陆路轻咳一声,“你除了会煎鸡蛋煮面外,你确定你真的能做饭?”
“凡事开头难,我、我试试。”林静晨揉揉自己的脑袋,“其实为了不让他中毒再进医院,我还是请个保姆吧。”
陆路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听见走廊一头传来的密集脚步声,想必应该是礼送完宾客赶来的徐家人。
徐茂弘率先推门而进,瞧见床上安然熟睡的身影后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淡然的坐下,面朝林静晨笑道:“辛苦你了,静晨。”
“没有,是他辛苦了。”林静晨起身站在一旁,轻声回复。
徐江怡坐在徐茂弘身边,双手相握,“霖毅都说了手术很成功,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没有亲眼看着他,心里就觉得不安,幸好上天保佑。”徐茂弘双手放在胸口,闭上眼默念了几句。
“静晨也坐下吧,今天你们都累了,今晚我和他爷爷守在这里,你们先回去吧。”徐江怡和颜悦色道。
林静晨急忙摇头,“您和爷爷是长辈,看护病人这种事——”
“你爸爸也跟着来了,正在走廊上徘徊,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先去见见他吧。”徐茂弘透过站在门前的徐霖毅看向门外未曾进屋的身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林家的事,他不便掺和。
林静晨愣了愣,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先行出了病房。
林天成站在落地窗前,望了望医院前浓密茂盛的绿树,凄凉的风从走廊一头席卷,掀动一地的碎光,将窗前的人影折射的更加苍凉。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林天成没有回头,只是神情黯淡的透过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影子,语气低沉,略显苍老。
林静晨沉默的站在一旁,顺着院子的成群大树眺望远方刺目的阳光,一言不发。
“记得你的母亲最喜爱的季节便是冬天,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会下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早,希望从不下雪的a市今年能下一场白雪,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喜欢雪了,原来它是那么干净的颜色。”林天成声音很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林静晨却是截然相反露出一抹嗤笑,走到窗前,站在他的面前,四目相对,“你是真的明白她对雪的执着是因为什么吗?”
“……”林天成愕然。
林静晨低垂下眸,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如血惹眼的红色礼服,放声一笑,“那是她希望自己能穿一次婚纱,白色的,白的就跟雪一样。而你呢?你给了她什么?红的一片,就跟这礼服一样,满身的血,赫然的惊心动魄。”
“静晨,我——”
“请林先生自重,是你口口声声对外公布林静晨与你林天成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曾经下达的誓言。”林静晨躲开他的手,孤傲的侧过身。
“静晨,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无论你怎么恨,我跟你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斩不断的。我林天成这辈子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很高兴我有一个这么让我自豪的女儿,虽然你心里恨我,但做父亲的真的为你得到幸福而高兴。”
“如果我嫁的不是徐家,林先生还会这么恬不知耻的贴上来吗?”林静晨冷笑以对,“想想陈子轩的那场订婚典礼,是你一巴掌亲自将我抽筋剥骨,口口声声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焚烧殆尽。我在你林天成的世界里,已无利可图,无论我嫁给的是谁,我也不会帮着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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