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轩辕小瑜
“额。”江城身体往后挪了挪,“那个药是特殊强劲的麻醉剂制成的,少说没有十天半月,很难恢复。”
“……”
“三少你放心,你这样依旧很帅,相信静晨回来看到你大难不死后,一定会忍不住的直接把你扑倒。”
“出去,别让我见到你,否则别说我忘恩负义顺手错杀了你。”徐誉毅闭上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个也行,老爷子正准备让我过去一趟,你先歇着。”江城蹑手蹑脚的拿着桌子上的档案,忙不迭的离开。
隔壁的休息室里,徐茂宏与徐江怡面色冷然的盯着刚刚说完话的某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江城轻咳一声,这种气氛忍不住的就想交代实话。
“能治得好吗?”徐茂宏捂住胸口,险些让自己的心脏病也一并病发了。
“希望很低,但我们会竭尽全力。”江城扼腕叹息道。
“怎么会这样?我的誉毅自小就那么健康,怎么会病成这样?”徐江怡老泪纵横,“我就说会后悔,可别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急性心肌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那段被伯母囚禁的日子,伤口反复发炎撕裂,没有心衰已经是庆幸了。”
“江城,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让他别担心,静晨我们会马上给他送回来的,一定会完完整整的把他们母子三人都接回来的。”徐茂宏抹去脸上的泪痕,恳切的说。
“老爷子,您请放心,不管您有没有吩咐,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救治好三少的。”江城毫无迟疑的点头,紧握老爷子的双手,两两相互安慰。
枯燥的夜晚,蝉鸣在树梢上不停歇的鸣叫,一轮圆月盘旋在夜空之中,河边上,燃烧着点点星星之火。
何文才拿着香烛点燃插在河岸边,看着旁边正在数着什么的林静晨,轻声说道:“姐,已经弄好了。”
“谢了。”林静晨串好十串纸鹤,每串一百个,对着夜空,眼角微微湿润。
誉毅,纸鹤我折好了,今天是七夕,月圆人圆的时候,你会不会来见见我?
天皇玉母,我林氏小女请求您们圆我这一个小小的请求,让我家徐誉毅来见见我好不好?
纸屑纷飞,萦绕在暗沉的夜空中,灰烬漫天,一点一点的熄灭在河水里,最后,随波逐流。
“姐,你烧这些东西是给姐夫的吗?”何文才蹲在一旁,也帮着她一只一只的烧掉,心里有些心疼,这些东西全是她辛苦熬夜折好的吧,每一晚都见她对着窗户边折边流泪,是不是在对着纸鹤许愿了?
“嗯,我就想他能不能来看看我。”
“姐,你放心,姐夫看到后,一定会来看看你们的。”
“小何啊,你怎么在这里?你家里着火了,你快回去救火啊。”一声惊呼,连带着一阵诡异的狂风将着唯一的火光扑灭,转而看着天边蔓延而来的一片通红。
何文才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一辆踉跄的跑回院子。
林静晨紧跟其后,她的宝宝,宝宝还在家里,不,不要这么狠心,不能这么狠心,老天爷,您不能这么对待我。
刺目的光遮挡着前面的路,就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遏制住她的喉咙,她喘着气,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个围聚的邻居。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透骨心凉。
灼热的火烧在身上,剔骨惊心。
“姐,你不能进去。”何文才的声音被掩埋的火光里。
林静晨毫不犹豫的冲入火海,哪怕是死,也要陪着宝宝,是啊,那么长的一段黄泉路,他们那么小,没有自己带着,他们会找不到爸爸的。
一股焦臭的气息迎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林静晨举步维艰的朝着那味道飘来的地方走去。
地上,一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下弥漫开一滩红色血迹,而她的不远处,两个孩子被她塞到桌椅下,屋顶上,木头构建的屋梁摇摇欲坠。
“不,不要。”一声嘶吼,身体的动作已然快过脑部运转,纵身一扑,将桌下的两个宝宝紧紧护在怀中。
滚烫的火灼烧在背上,撕心裂肺的剧痛引得一口鲜血喷射,最终,眼前血红一片,再也分不清是谁在用那双柔软的小手抹去自己嘴角的红,只是眉角弯弯:
宝宝,我们一起去见爸爸,好不好……
“啪!”病房内,徐誉毅恼羞成怒的甩开江城的手,难以掩饰的愤怒,狠狠的将徐霖毅给推倒在墙角处,腿没有知觉?一把刀不带犹豫的插在上面,托着血肉模糊的腿,他咄咄相逼:
“谁说的,谁说的?这些话是谁说的?”
“三弟,静晨和孩子都——”
“闭嘴,我不听,我的静儿和宝宝在家里,我的静儿和宝宝都在等着我,都在等着我……”刺眼的红从他嘴角蜿蜒而下,烧的心口一阵一阵剧痛。
忘川河旁,一株接着一株妖冶的曼珠沙华正在娇艳绽放,染红了那艘正在远去的小船,船上一人托着两个小孩,对着他,微微挥手……
有个傻子会一辈子活在回忆里,为了一个她思念成灾的人,如今,一辈子……结束了……
------题外话------
不知道接下来妞是直接转折呢,还是先把徐晨怡给解决了,毕竟这一次她、死、定、了!
盛宠之亿万老婆 第九十九章 三少复仇:徐晨怡的下场
死寂沉默的徐家主宅,偌大的客厅里,墙壁上那古老的悬钟一摆一摆自顾自的来回扭动着,静谧的大厅内,气氛严肃,形势一触即发。
徐江怡面色和悦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任茶水的苦涩流转在嘴中而迟迟不咽下。
满堂安静,徐家长辈几乎是悉数到场,连带着各区总长也抽空赶来,显然,这次徐家是准备宣布什么惊天大事了。
徐霖毅和徐睿毅面无表情的站在两老身后,而在他们身侧是各人最信任的心腹,一众t兵将整个宅子围困的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
程瑜见状,心里隐隐不安,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宇豪,我问你一句话,你真的同意我这么做?”徐江怡嘴角轻扬,看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儿子。
徐宇豪面不改色,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点头确认。
“那行,各位都是我徐家这几辈人来最信任的战友和伙伴,程老大家也认识,是我儿媳妇的父亲,今日,我便当着各位亲朋好友的面宣布一件事。”徐江怡站起身,走到程瑜身前。
程瑜心惊,慌乱不安的站起身,“妈,您看我做什么?”
“程瑜,你养了一个好女儿,我真是替你高兴。”徐江怡轻轻的拍打拍打她的肩膀。
程瑜心悸,“妈,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霖毅,去把你的好妹妹带上来吧。”
徐霖毅不吭一声的绕过前厅走到后厅中。
徐晨怡被警卫绑住双手,狼狈的被推倒在地,“哥,你这是想干什么?”
“徐晨怡,大家都认识,是我徐家第三代人中唯一的公主,当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的身份,有她可以任性的资本。可是有些东西是你不能任性的,比如……人命。”徐江怡蹲下身亲自解开她身后的绳索,冷冷的说道。
徐晨怡眼角含泪,矢口否认,“奶奶,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我不知道什么人命不人命的。”
“晨怡,这个世界上要杀一个人何需弄脏了自己的手?”徐江怡瞥向徐睿毅。
徐睿毅一言不发的同样走到偏厅,直接拎着一个人丢在众人的视线内。
徐晨怡后背僵直,“奶奶,您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上一次你和陈子昂一起设计出炸弹事件时,我就已经原谅了你一次,如今,你还想求我再原谅你一次?”徐江怡嘴角微微牵扯一丝弧度,“当你嫂子这样求你放过她和她的宝宝时,你可有说放过他们三条命?”
“奶奶——”
“我徐家正正经经做人处事清白了几辈子,临到头倒是被你们母女俩毁的干干净净,也好,你们要杀人放火,倒是去杀敌人放贼火,如今竟一个想害死自己的嫂子,一个想杀死自己的孙子,行,你们够狠,你们两母女不愧是母女,一个跟一个都是顶好的良心。”徐江怡痛心疾首的紧咬下唇,压抑着窜起的怒火,“程老,我听你一句话,这样的女儿,这样的孙女,你还要吗?”
程老低下头,失望的摇头,“但凭江副理你处置,我心寒啊。”
“爸,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我只想赶走他们,我没有。”程瑜跪在老人面前,苦苦哀求。
程老面对她哭花了脸的面容,叹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啊,人家给你儿子生儿育女,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的把他们母子三人给逼到死路上去了?我……我怎么就生出了你。”
“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过——”
“程瑜,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你看完后签字吧。”徐宇豪扔下一份文件后不再言语的漠然走出,烦闷的气氛堵在心口,让他觉得恶心。
程瑜跌坐在地毯上,狼狈痛哭,“妈,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再阻止了,我再也不多事了。”
“可惜迟了。”徐江怡面朝众人,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程瑜将不是我徐家媳妇,而徐晨怡更不是我徐家子孙,我徐家族谱上再无二人的任何痕迹,以后别再踏入我徐家的范围内,遣送出国,终生禁止入境。”
“奶奶,不要,不要。”徐晨怡跪在老人面前,痛哭流涕,“我真的知错了,你关我起来,别赶走我,别赶走我好不好?”
“徐晨怡,你满手的鲜血,别靠近我,我怕脏。”徐江怡冷冽的打掉她的手,背影冷漠的映入她的眼眶里,最终消失不见。
徐晨怡虚坐,抬头望着头顶上那盏悬钟,一摆一摆的钟面,就像是一道魔咒在自己的心口处乍然而开,她跌跌撞撞的从地毯上爬起来,大笑,仰头大笑,抑制不住兴奋的大笑:
“你们恨也好,不恨也罢,他徐誉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林静晨了,她就是被我一刀又一刀的杀死在我手里,然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徐晨怡,你说出这种话会遭天谴的。”徐霖毅怒不可遏的堵上她的嘴,将她还不肯认输大肆宣骂的话给封锁在她的喉咙处。
“不用赶我,我自己会走。”程瑜漠然的站起身,瞪着自己的两个好儿子,“我真是生了三个好儿子啊,自己的一生竟然是被儿子给亲手葬送的。”
“妈,我和大哥没有想要伤害您什么,是您迂腐的害了三弟的一生。”徐睿毅轻叹,“你可知道三弟这几日是过的什么日子吗?”
程瑜身体一僵,双脚一滞,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你不敢去医院是怕自己没脸见他对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三弟在医院里做了些什么。”徐霖毅站起身,背对曾经自己最尊敬的母亲,“三天,这三天只要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刀子捅自己,起初没有人注意,他身上多了五道伤口,两处正好刺到大动脉上,只差那么一点点时间,他真的就去见弟妹了。”
“静儿问我为什么不来梦里见她,那她为什么不来梦里看看我?我都睡了三天了,她一次都没有出现,难道她也是在责怪我吗?怪我害得孩子们成为一堆灰烬连一处安身之所都没有了?”
“我在想,静儿不出来,是嫌弃我徐家太脏了,污了她黄泉的路……”
“是啊,我很脏,我身上全是徐家的血脉,我不要,我要流干了它们,只要没了血,静儿在今晚就会来看看我了,带着我们的宝宝,菲林阿姨说过的,宝宝是天才,很聪明的两个孩子……”
徐睿毅双目通红,鼻子一酸,泪水盈眶,“妈,您口口声声说弟妹不清白,那您信仰的徐家就有多清白高尚了?在我眼里不及她林静晨一分一毫,是我们配不上她,配不上她干净的灵魂。”
“妈,我希望您不会做噩梦,这世界上没有谁对不起您,是您扼杀了三条人命。”徐霖毅扛着还在挣扎的徐晨怡走出大厅,只留下一道萧瑟的背影。
徐睿毅叹气望去:“三弟还在医院里,不能离开人,我走了,妈,您好自为之吧,我们是母子关系,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的,他日有时间,我会出国看您,希望到时候您能知道自己今日之举是对是错。”
寂寥的空气没有踪迹的飘荡在每处角落,微微的暖风带来一阵阵菊花清香,一道身影轻柔的推门走进,不敢惊动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儿,只得安静的坐在一旁。
“静儿?”徐誉毅惊愕的睁开眼,却见另一张容颜映入眼眶。
亚欧自责的低下头,没有以往的聒噪,安静的不似他人。
“你怎么回来了?”徐誉毅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他们果真又一次把自己绑住了。
亚欧握住他的手,歉意的擦干自己的泪痕,“我不知道我离开短短一个月竟会发生这么多事,三少,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你说你错了,那你愿意补偿我吗?”徐誉毅正色问道。
亚欧急忙摇头,“除了放开你任你自残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不会死的,静儿和宝宝也不会就这么来接走我的。”徐誉毅扭动自己的手腕,“先替我解开。”
“三少——”
“在你这个武功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我这个已经半残不废的人能成功自杀吗?恐怕刀子还没有刺进身体,就被你徒手给夺走了,我不会浪费体力做这些无济于事的事出来。”
亚欧半信半疑的解开他腕上的布条,轻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偿还?”
“刚刚二哥来说大哥带着徐晨怡离境了,徐家已经赶走了她,可是我却很想见她一面,你能帮我把她带回国吗?”徐誉毅表情淡定,甚至丝毫也看不出半分忧伤。
亚欧愣怵,不解的问道:“三少见她做什么?如果你想杀了她,就一句话,我明天就替你亲手了结了她。”
“不,我不会杀了她,她可是一心为我着想的好妹妹,我怎么舍得杀了她呢?”徐誉毅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笑道:“我就想见她一面,问问我的静儿临走时,有没有很痛苦。”
“三少,你何必呢?”亚欧低下头欲言又止。
徐誉毅浅笑,“带回她之后,送到这个地址上,再来医院接我,我们一起过去。”
“三少,你真的要见她?”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这一个忙可以吗?”徐誉毅含笑,笑意在脸上瞬间绽放,如同春暖花开,带来阵阵温暖,可是为什么却让人看着看着心底泛酸,忍不住泪腺崩溃。
夜深宁静,没有群星的黑夜,夜风凄凉的惊扰着树梢,簌簌而响。
“咚咚咚。”易君贤轻声推门走进。
徐誉毅依然站在窗前,一手抚着心口的位置,为什么伤口已经愈合了,而心里却还是那般的疼痛?
“三少,听说你找我?”易君贤语气平淡,目光毫无焦距的随着窗前的身影望着那片漆黑的夜空。
徐誉毅转过身,腿脚软弱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麻药过大导致的后遗症,只是不想站着,不想走动,更不想看到那上面血淋淋的伤口。
“三少,你的腿?”易君贤有些愕然,上前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徐誉毅摆摆手,“没事,就是站久了,坐吧。”
“三少,你找我是想知道什么事吗?静晨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她有什么话要小路带给你。”
“她难道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下吗?”徐誉毅珍惜的捧着自己的手机,唯独只留下她最后的诀别吗?
“小路不告诉我,我前几天劝她来看看你,她跟我生气直接回娘家了,三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助你们。”易君贤歉意的低下头。
徐誉毅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抑制着心口处突然传来的阵阵刺痛,最终,无力的任着眼泪决堤,“她是在惩罚我,这是对我欺骗她一次的惩罚,她恨我,恨我徐家。”
“三少,你——”
“啪!”陆路踢开病房的门,双眼赤红的瞪着屋内的两人。
易君贤慌乱的站起身,“小路,你怎么了?”
陆路推开身前的易君贤,走向徐誉毅,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抡起一巴掌便毫不迟疑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小路。”易君贤急忙拽过失去分寸的陆路,焦急的看着她,“究竟怎么了?”
“静晨和孩子是不是都死了?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都死了?”陆路咆哮的吼着,泪水顺过眼角洒落一地,愤怒的瞪着那个曾说过无数自以为是话的男人,如今,他的话一文不值。
“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是我害死他们的,都是我。”徐誉毅双手撑着双脚跌坐在沙发上,刺骨的痛一点一点的从膝盖处蔓延,最后,合上心口那撕心裂肺的剧痛,磨灭着他伪装的坚强。
“本就是你,是你装死逼走了她,是你徐家忘恩负义把她给赶了出去,都是你们这群清白高贵血统的上流人士把她给害死的,你说你们多了不起,在我陆路眼里,你们就是一堆垃圾,没有血肉的垃圾。”陆路推开易君贤,怒不可遏的抬起一脚狠狠的揣在他的身上。
“陆路,是我,我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们,我赎罪,我会赎罪的。”
“你怎么赎罪?下去陪他们?”陆路突然破涕而笑,“我怕你弄脏了她。”
“陆路,别说了,三少已经很伤心了,你别再火上浇油了。”易君贤捂住她的嘴,想要把她拖开。奈何徐誉毅却突然扑过来。
“陆路,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静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一句也好,我求求你告诉我。”他抓着她的手臂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陆路仰头大笑,从皮夹里掏出一只白色匣子。
徐誉毅认得,那是她的手机。
“看到了吧,这是她让我去拜祭你时葬在你坟前的,说里面有你们唯一的合照,她没有什么好留给你的,除了这唯一的回忆,你是不是特别想要?”
“给我,把它给我。”徐誉毅蹒跚的走向她,却看着她正高高的举着手机,好似下一刻它就会从她手里脱落而变成一堆废铁。
“你想要?你配吗?”陆路拽着手机,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直接对着那扇敞开的窗户扔出去。
“不要。”徐誉毅纵身一跳,在空中将它接住,护在怀里,这是她的东西,她留给自己唯一的记忆。
“嘭。”剧烈的撞击将他从窗户上弹下,一口血从嘴中喷出,染上那白净的地毯,就如雪中红梅,娇艳欲滴。
“三少。”易君贤惊慌失措的跑上前,将昏迷不醒的徐誉毅抱上床,按下呼叫铃。
陆路被护士挤出病房,嘴角仍旧挂着那凄然的笑容,眼泪滑过眼睑,滴落在手背上,她伸手拂去:“静晨一个人会孤单的。”
“小路,你是想逼死三少对不对?你就想他们一家四口在地府里相聚是不是?”易君贤问道。
陆路嘴角弯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缕幽魂而已。”
郊外,弯月静谧的悬挂在半空中,偶尔会飞过一两只落单的小鸟,翅膀扑打在树叶上,腾飞而起时,漫天而下片片落叶,炫舞在夜色中,翩跹而归尘。
徐晨怡被人从车上拖下,狼狈的蜷缩的屋内的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
亚欧吐出一口烟圈,坐在凳子上,闲来无事的随意翻看着手机记录。
“你为什么要抓我回来?”徐晨怡双手抱着双脚,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充满血的味道,她这一次必定是躲不过去了吗?不,不会的,老天爷一向都站在她这边,疗养院里都没有逼疯她,如今,也没有什么事能伤害她。
亚欧最后熄灭烟蒂,轻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这么就杀了你。”
“是徐誉毅派你来的吧。”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这么想要见到你呢?”亚欧冷笑,“或许你认为你刚刚死去的嫂子会很想见你?”
徐晨怡后背一凉,靠在墙壁上,“告诉徐誉毅,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杀了我。”
“是吗?那咱们徐四小姐就等等,等我们徐三少来了之后咱们再好好的筹划筹划。”亚欧走上前,冰冷的手铐将她锁在木板床下,临走前还不忘多说一句:“江媚把那些照片给你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在哪里拍的?”
“你什么意思?”徐晨怡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就在你头上的那张床上,如果你觉得这里是普通郊区的话,你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跑出去,不过我可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江媚的什么境遇,你的今天或许就会是这种下场。”
徐晨怡一动不动,瞠目结舌的畏缩在床下,那一日江媚是什么模样来着?头上鲜血直流,身下血流成河,她数不出她被多少人撕碎了衣,但那凄然的结局,忍不住的让她心底一颤一颤。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诡异的气氛中流逝,数不清天上已经消失了多少颗星星,只知道天色渐渐透亮,天边泛起阵阵鱼肚白,突然间,一阵车灯恍惚的折射进窗户,晃得黑沉的屋内恍若白昼光亮。
亚欧打开副驾驶,轻声问道:“你确定现在就要进去?”
徐誉毅披上外套,坐在轮椅上,“都到了门口了,你现在才问我要不要进去,是不是太迟了?”
亚欧语塞,刚刚在医院里就不应该冒险把这个刚刚从急救室给推出来的男人给偷走,这脸色好像风大一点就会被吹走的虚弱,他怕这场报复会不会变成同归于尽?
“咚。”门扉敞开,徐晨怡惊愕的瞪着门外的两道身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