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轩辕小瑜
越想越觉得不对,正想着什么办法能让林静晨放松心情,电话在衣兜里造反了似的震动。
清晨的露水很冷,他站在风口处,盯着手机上家里的电话号码,担忧着小弟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着急的接通。
“哥,徐先生回来了,他在问我姐她是不是也回来了。”何成文问道。
何成才愣了愣,眼神眯了眯,“你让他接电话。”
“成才,你姐是不是回来了?她在哪里?”徐誉毅握着这好不容易才接通的消息,生怕自己一不留意她的身影就彻底离开了自己。
何成才冷冷的回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想见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徐先生,我警告过你,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请对她好,别用你的敷衍来当做你可以随意伤害她的借口,如果你做不到全心全意为她和宝宝,就请你收敛你的那些胡作妄为。”何成才怒斥,这世上唯一能让女人这么伤心无助的事情,除了丈夫不忠,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徐誉毅沉默了数秒,重复着先前说的话:“我会解释的,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孩子们病了,在三医院。”何成才放下手机,迎上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驱赶走那寒意的冷。
林静晨拿着水壶走出病房,瞥见走廊一头匆匆而来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到病房,直接锁门不出。
其余孩子的家属有些不明的齐目看着她。
林静晨尴尬的解释:“外面风很大,这样好一点。”
徐誉毅站在病房前,听着里面的声音,准备叩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迟迟按不下去。
“如果你想我姐能原谅你,你最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何成才双手斜插在裤袋里,若有所思的瞪着徐誉毅的身影。
徐誉毅转过身,指向一旁的安全通道。
两个男人一高一低的站在两处通风口前,各自手中夹着一根泛着猩红的香烟,白雾缭绕,安静若初。
“说吧,你究竟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姐的事。”何成才率先打破沉默。
徐誉毅又一次吐出一口烟圈,“我爷爷没死。”
“原来是炸死骗人啊。”何成才嗤笑,“徐誉毅,你徐家那么不可一世,最后一个孙子用死逼走了她,然后又是一个爷爷用死骗回了她,你们真当我姐是你们圈养的猴子吗?想玩就玩,不想玩了就随随便便找个垃圾站回收?”
“我没有想过骗她,我真的没有想过。”拿着烟的手颤抖的靠在窗棂上,“我只是不敢说明白,我怕她离开我,我怕她以为我也是一个骗子,用死来骗她。”
“可是你真的是一个骗子。”何成才冷笑,“无论你是不是主谋,你都是一个帮凶。”
“对,我是帮凶,我不应该不说真相的,是我自以为是这样就可以得回她了,结果,我错了,真的错了。”
“徐誉毅,一件错事,不是你到临到最后深有悔意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的,伤害就是伤害,欺骗就是欺骗,你的信誉度,在我姐心里已经不复存在了。”何成才熄灭烟蒂,“这两天孩子生病了,她很累,现在你出现,只会让她更累,等孩子出院了,再来赎罪吧。”
徐誉毅默然的看着何成才离开的背影,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抬头望着那旋转的一道道阶梯,眼前晕花成一个又一个模糊的圆圈,他闭上眼,泪水躲藏进发间,消失不见。
心脏的位置,在痛,很痛很痛,就像是那一颗子弹穿透而过带来的窒息疼痛。
何成才回到病房,瞧着林静晨那一双阴鸷到似乎想要把他生吞活剖的眼神,讷讷的傻笑一声掩饰心虚。
“是你告诉他的?”林静晨面无表情的问道。
何成才拨动着小孩子窗前的风铃,笑道:“姐,你放心,我已经把他赶回去了,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没有反省好,这辈子都别想出现在你面前。”
林静晨沉默的坐回椅子上,“以后别再让他出现了。”
“姐,我知道了。”何成才瞅见一旁的空水瓶,“我去打点水过来。”
还没走到门口,医生便推门而进,“38、39床。”
林静晨惊慌的站起身,“怎么了?孩子出问题了?”
“不是,刚刚有位先生说想为他们转一间病房,楼上的vip刚好出院,让我过来把孩子们接过去。”医生解释。
林静晨面色一沉,冷然拒绝,“我想不必了,我的孩子没那么金贵,你告诉那位先生,我们不需要施舍。”
医生为难的站在病房前,想进去,看病人的态度明显的拒绝意味,他也不想讨这个无趣,索性关上门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孩子们都退烧了,一个个恢复精神的坐在床边,盯着母亲,左看右瞧,似乎还处于朦胧阶段。
“怎么了,就几天不见,都不认识妈妈呢?”林静晨端着米粥,舀了一勺放进孩子嘴中。
徐枫祈拨开帘子看了看整间病房,独独没有见到自家父亲,有些不解的问道:“妈妈不是说去带爸爸回来吗?爸爸人呢?”
林静晨不答,依旧舀着粥放在孩子嘴边。
徐辰渝眨眨眼睛,“爸爸是不是都不回来了?”
林静晨放下粥碗,神情严肃的看着两个孩子,“以后就我们自己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可是我们都喜欢爸爸。”徐枫祈低下头,声音很低。
“乖,是爸爸不要我们了。”林静晨抱着两个孩子,“爸爸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妈妈骗人。”徐辰渝小手推开她。
林静晨错愕的看着挣脱她怀里的孩子,声音卡在喉咙处,呼吸上不来下不去,憋的她差点喘不过气。
“妈妈骗我们,爸爸明明就活着,爸爸不会不要我们的。”徐辰渝从床上跳下,赤脚跑到病房前。
“小渝。”林静晨急忙抱起孩子。
“我要爸爸,妈妈,我喜欢爸爸,我想要爸爸。”徐辰渝小手抗拒的推开林静晨,却无奈自己力量薄弱。
徐枫祈抱着自己的妹妹,“小渝怎么可以不听妈妈的话?”
徐辰渝低下头,双手十指相扣,死死的扳着指甲,“妈妈不让我见爸爸。”
“姐,怎么了?”何成才推开病房就见林静晨面带怒色的站在床边,而床上两个孩子低下头喃喃自语着。
气氛很不对。
林静晨微闭上眼,“我出去一下。”
走廊上,浓重的消毒水占据了满满的嗅觉,清冷的风扑哧在身边,带走了那阵阵温暖,最后,只剩下彻骨的寒气。
“咳咳,静儿。”徐誉毅提着两套玩具火车,想着孩子们也应该恢复精神了,怕他们无聊,特地买的玩具。
林静晨听见身后的声音,怒目回头,瞪着他,万千愤怒最终只剩下那无法言喻的怒视。
徐誉毅心底惊慌,看着她通红的眼,急忙走近,“怎么了?是不是宝宝出事了?”
“徐誉毅,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阴魂不散?我恨你,我不想看到你,你走,我不许你再出现,你走,走啊。”
推搡着,驱赶着,林静晨用着平生最大的决心想要把他撤离自己的生活,连同那些记忆,一无所剩的全部抛弃。
“静儿,我们平心静气的好好的聊聊好不好?我可以解释的,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徐誉毅挽留的拉着她的手臂,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两个孩子,为什么你还要来跟我抢,你凭什么要带走他们的信任?你凭什么可以这样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电梯隔断两个的最后视线,徐誉毅失落的跌坐的地上,看着那不断下滑的数字,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襟,凭我爱你,凭我是真的爱你啊。
林静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泪如雨下,狼狈痛哭。
我们还怎么回去?那充满了欺骗的爱情里,还有什么是纯洁的?是你那自以为高贵的爱情,还是你那高不可攀的徐家背景?
就这样吧,徐誉毅,我们彻底结束吧。
三天后,孩子们病愈出院,可惜家里的氛围更是不对劲。
何成文端着小碗坐在林静晨与两个孩子中间,左右为难的看向自家大哥,有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诡异的气氛究竟出自什么地方?
林静晨简单的吃了两口,心里堵着气,也咽不下去,起身回房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
徐枫祈轻轻的戳了戳徐辰渝的肩膀,“去给妈妈说对不起。”
徐辰渝撅嘴,“我真的想要爸爸。”
“你难道没看到妈妈很伤心吗?”徐枫祈拿下妹妹的小碗,“我也很喜欢爸爸,可是我不想惹妈妈伤心。”
“我们继续和爸爸住在一起不好吗?”徐辰渝委屈的低下头。
“放心好了,你们的爸爸会回来的,等你们妈妈气消了,他就回来了。”何成才安慰两个孩子,这事怎么越闹越大了?
徐辰渝嬉笑的抱着他的大腿,兴奋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你妈妈那么喜欢你们爸爸,怎么可能会不想让他回来呢?放心好了,可是现在如果你们再不听话,我可就不知道你们妈妈会不会把气继续撒在爸爸身上了。”
徐辰渝蓦地睁大双眼,“我去给妈妈道歉。”
星光暗淡的夜晚,小镇子上点亮着几盏昏弱的灯光,一道身影恍恍惚惚的走过,背靠在那扇被紧闭的大门前,身体渐渐靠下,背对而坐。
月亮亮了亮,星辰闪了闪,他就坐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陪他们共看这月明星稀的一晚。
“咳咳。”压抑的咳嗽声宁静的响起在夜色中,喉咙处传来了阵阵灼热感,他淡然一笑。
“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凤诧异的盯着那门前静坐的身影,差点被吓得直接大喊有贼。
徐誉毅扶着门栏站起身,“我就过来看看。”
“那你干嘛不进去?”小凤准备敲门。
徐誉毅拦住她的手,尴尬的解释:“静儿在生我的气,等她气消了我再去。”
“前两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小凤叹了口气,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阵阵不正常的温度,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徐誉毅不以为意的拂开她的手,“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无碍的。咳咳咳。”
“瞧你这样就知道一定没吃药,我家里有药,等下,我给你去拿。”小凤热情的跑回自家的院子,“要不你进来坐坐?”
徐誉毅摆手婉拒,“我等下回城里去,你也不用拿药了,吃了药开车会睡着的。”
“你这样还想开车?”小凤悻悻的走回他身旁,“要不今晚在我家住,我家里真的有张很大很大很大的床。”
“多谢小凤姑娘的好意了,只是我还有事需要回去。”徐誉毅掩嘴咳嗽两声,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那依旧紧闭的门,“我先回去了。”
小凤长叹一口气,看着车灯刺眼的离开,又忍不住的摇摇头,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为我也这样痴迷呢?
“叭……叭……”车喇叭奏起,小凤欣喜的回过头,难道是舍不得走了,她家里真的有张很大很大很大的床啊。
余天捧着两束百合从车内走出,瞧着院外的一人,欣然走进,“静晨他们都回来了吧。”
小凤咂咂嘴,又是一个翩翩公子。
“咚咚咚。”余天轻轻敲门。
何成才本以为是他那个木头脑袋的姐夫开窍了终于知道上门请罪了,结果开门后却见是另一个陌生人,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这男人又是谁?
余天自我介绍道:“我听静晨说宝宝们病了,来看看孩子,可以让我进去吗?”
何成才愣了愣,急忙挪开自己门神般的身子,“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静晨的同事,你可以叫我余天。”
林静晨从洗手间内走出,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瞥见院中的两人,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探病。”余天送上两束百合,“庆祝宝宝们出院。”
林静晨收下花束放在桌上,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听经理说过这段日子案子有些紧张,你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吧。”
“就想着能不能赶来蹭上一顿晚饭,结果还是迟了。”余天淡笑道。
林静晨起身走到厨房,“都是些冷饭冷菜了,我给你炒个蛋炒饭行不行?”
“能有机会吃到林大厨的手艺,鄙人是三生有幸,怎敢还有所不满挑剔?”余天也跟着走入厨房,洗了洗手,“需要我这个助手帮忙吗?”
林静晨搅着蛋递到他身前,“麻烦咱们余大律师了。”
余天看着碗里的两个鸡蛋,笑道:“别看我长得壮,其实我饭量很小的,用不了两个蛋。”
“我吃宵夜不成啊。”林静晨点火放油,“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可是你能不能跟洪姐说一声,我想调回事务所。”
余天愣怵,“怎么又想着调回去了?这几天也没看见徐总上班,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了?”
林静晨翻炒着米粒,半带玩笑的打趣道:“如果我们再一次闹矛盾了,余大律师还会好心好意的劝和我们吗?”
“这话说的,你们出什么事了?”余天看着她的侧面,面色平静,可是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心境。
林静晨放下铲子,长叹一口气,“余天,你说爱一个人,需要到不择手段也要把对方挽回吗?或者你告诉我,那种用欺骗挽回的爱,是真爱吗?”
“你这句话里,有两个疑点,其一是他骗了你,其二是他不择手段。我们就先解决第一个问题,什么叫做骗。”余天正视她的眼。
林静晨避开,说道:“没有说出实情就是骗,而他知道了真相却选择继续隐瞒,这就是骗。”
“那他的欺骗有伤害你吗?有伤害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吗?说到头,他不过就是用了一个错误的办法想要挽留你而已。”
“可是他不应该用死来骗我,三年前是那样,三年后还是这样,你告诉我,我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这样一个只会用死来开玩笑的男人?”林静晨喘上一口气,“我想我需要的是冷静。”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点不择手段吧。”余天淡而一笑,“你需要的的确是冷静,好好的想清楚,整个局是他设的吗?或者你只看见了结尾,却没有看见整个过程,他在最初的无助,到后来的彷徨,最后你决然的离开,临到头,我不觉得他是一个骗子,相反,他会是一个受害者,经历了担心、慌乱、绝望。”
林静晨将锅里的饭倒入碗内,“余天,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你在劝导我的时候,又在靠近我,你可知道当你劝解了我,我的心里就会住上另外一个男人了?”
“我喜欢强者之间的较量,更何况你不觉得我真的很善良吗?”
林静晨想要说实话,但仔细想想,别跟脑子不正常的人斤斤计较,否则就是你自己脑子也死机了。
餐桌上,余天兴致盎然的吃完一整碗蛋炒饭,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很是满意的点头,“看不出来静晨真有做贤妻良母的本事,连一个蛋炒饭都做的这么的让人回味无穷。看来我得多想办法过来蹭饭改善改善伙食才行。”
林静晨将碗筷收起放入盥洗池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余大律师明天不上班吗?”
“当然,我打算今晚赖在这里,然后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司。”余天挑挑眉,显然是一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的表情。
林静晨指向仓库的方向,“我这里只有一间杂物房。”
“大男儿能屈能伸,更何况有一榻可眠便足矣。”
林静晨抬头看向杂物房旁边的那间被她反锁上的门,屋内空空荡荡,静默无声,属于他的温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街边的小道上,一辆奔驰静止不动,车灯探视着前方的路,一股薄雾渐渐腾升,弥漫在灯光四周,朦朦胧胧的给人一种错觉感,虚虚实实,如似梦境。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打破夜晚的沉寂,一人仓惶的从车内跑出,扶着一侧的院墙,身体摇摇欲坠的倒下。
冰冷的空气随着呼吸进入心肺,就像是一把刀凌迟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压抑的空气堵塞在气管中,让人窒息难受。
夜色越发凄凉,他落魄的躺在地上,不想回到车上,车内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可是车外的空气却是冷漠似刀,他紧了紧衣服,靠在车侧,抵抗着寒风凌冽。
我不冷的,一点都不冷,静儿藏在心里,怎么会冷呢?
不知何时起,意识渐渐消失,身体疲惫的躺在地上,终于放松戒备般的沉睡入梦……
什么东西冰冷的搭在手上,突然一股轻微的刺痛传来,他虚虚的睁开眼,一片纯白。
护士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醒了?”
徐誉毅动了动僵硬的手,这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躺在了医院里?
“你昏倒在路边,一位先生路过时把你送过来了。”护士解释。
徐誉毅瞥见自己手背上的针液,坐起身,甩了甩晕沉的头,“替我谢谢那位先生,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还在发烧——”护士追出去,却见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诊所,高大的身影直接淹没在阳光中。
医生净手后走出洗手间,盯着空无一人的诊室,“人呢?”
“刚刚醒了就走了。”护士收拾好针管。
“高烧几天了,这人是在拿命不当一回事。”医生叹了口气,“开始门诊吧。”
徐誉毅脑袋晕眩的坐在诊所外的长椅上,刺眼的光折射在眼里,惊得他急忙闭上双眼,不敢再目视那剧烈的光线。
“爸爸,妞妞不要打针,妞妞可不可以只吃药啊?”小女声嫩嫩的从旁边的车内传来,一个小肉团似的小女孩嘟着小嘴看着自己的父亲。
男人抱着小女孩,从衣袋里拿出一只棒棒糖,“妞妞听话,不疼的,预防针必须打,打了妞妞以后就不会生病了。”
“可是妞妞怕疼。”小女孩拿着糖,又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脸上,笑了笑。
“爸爸陪着妞妞,妞妞就不疼了。”男人托着小女孩,两人笑意满面的走进诊所。
阳光依然炙热,徐誉毅伸手拂动脸颊,为何一股冰冷的液体滑过了自己的脸?是下雨了吗?
胸口好痛,难以承受的剧烈撕裂疼痛,他压迫着,试图减轻那针扎似的感觉,无奈的却只感觉越想解脱越是疼痛。
静儿,静儿,静儿……
程氏高层会议上,林静晨忐忑不安的坐如针毡,她不知道今天的会议这里的当家主人会不会出现,她不知道当他出现时,他们该怎么面对彼此,一直到会议结束,她那颗提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自嘲的看着一涌而出的众位领导,有些嘲讽自己的自以为是,他徐誉毅是什么样的人,这里的一寸一土都是他的,他要出现就可以出现,不想出现,拿刀逼着他也不可能出现。
“等下晚上七点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席吧。”余天见她愣愣发呆,轻声将她的神思拉回现实。
林静晨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你是领导。”
“那行,等下你去买一身得体一点的正装。”余天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最后结论。
林静晨脸色沉了沉,“我这身衣服怎么就不得体了?”
余天走到她身侧,嘴角轻扬,“你有见过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助理会穿着运动服陪自己的老板上阵杀敌,高调谈判吗?”
“运动服怎么就不能——”
“我要的是精明高干型,不是呆萌傻缺。”余天轻轻的咂了咂嘴,“还是米老鼠的,亲爱的静晨小姐,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
“……”林静晨瞪着某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
“都说失恋的女人会少根筋,但不至于前后差别堪比海角天涯吧。”
余天这辈子都不会因为自己做的‘善事’而后悔,但今天,为了让这个犯傻的女人重新做回以前那个自信的女人,他犯下了从业十年以来最错误的决定。
都说男人的战场都是在酒桌上征服下来的,而今天,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相当离谱。
“喝,我说陈总,您一个大男人连我这个女人都喝不过,那什么合约怎么谈啊。”林静晨扬杯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那啥蒋总,您老可是这里的看得出来最能喝的,怎么今天就怂了?”林静晨端着酒瓶,对着空杯子就是倒上满满一杯。
余天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某个女人海量的喝倒了曾无数次雄霸y市的三大元老阶层人物。
林静晨摇摇晃晃的拉着余天的衣角,意犹未尽的拽着他的领子,抱怨道:“姐还没喝够……姐怎么觉得今天这酒跟白开水似的?肯定……肯定是酒老板兑……兑水了。”
余天搀着她,将她抱在怀里,笑道:“就你那样不要命的喝,我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喝了……其实……姐很能喝的。”林静晨推开他,双脚发虚的跑出餐厅,对着孤寂的夜空大声发笑。
风,模糊了眼前的景物,她重重的晃了晃脑袋,回过头,透过残缺的意识看着那道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身影。
风中带来清新的薄荷味道,就像是他曾带来的味道般,她看着他,傻傻发笑。
余天无可奈何的扶住她险险跌倒的身子,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去。”
林静晨嘴角微扬,痴痴愣愣的注视着眼前这道看不清五官的影子,灯光的恍惚映照下,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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