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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名狼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铁扇公子
看见她出来,他便道:“下午可以带着小皮球和晏时一起出去转转。”
这会儿说起那个表里不一小皮球,夏清时便立刻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说球哥呀?惹不起惹不起,你自己带着他玩儿去吧。”
“什么球哥?”霍廷易觉得好笑,伸手将她拉过来,按到自己怀里坐下来,“你跟一个三岁孩子置什么气?”
夏清时很不服气:“那在摄像机前面球哥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嘛?看我吃瘪很开心是不是?”
霍廷易揉揉太阳穴,很无奈地开口:“他才三岁,哪里懂那么多?”
不过很快,嘴上说着“他哪里懂那么多”的霍先生,立刻就被打了脸。
两人一齐下了楼到小皮球的房间外,夏清时敲了敲门,声音温柔:“球宝,姐姐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房间里传来小家伙气咻咻的声音,“你走开!我要睡觉啦!”
夏清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见霍太太黑了脸,霍先生担心她待会儿真的下手打小家伙,于是轻咳一声,迅速推开了小皮球的房门。
房间里的小皮球上半身躺在床上,被子蒙住脑袋,脚上两只鞋子还没脱,看上去实在是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听见有人进来了,小皮球当下便嚎天嚎地的发起了脾气来,两条腿在空气中胡乱蹬着,“你走开!我不要你!我要晏时哥哥!”
霍先生刚要开口提醒小家伙,但霍太太已经抢先一步,走上前去掀开了小皮球蒙头的被子。
她的声音阴测测的:“你起不起来?我数三下。”
这个熟悉的说话语气回来了,同样叫小皮球抖了三抖。
小家伙睁开眼睛,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着,发现那个扛着黑乎乎的大家伙的叔叔不见了。
小皮球浑身一个激灵。
下一秒,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拽住夏清时的衣角,仰起一张又乖又软又萌的胖脸蛋,奶声奶气地发问:“姐姐,晏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他啦。”
一旁的霍先生十分无奈地扶住了额头:……你就非要表现得这么狗腿吗?稍微有一点骨气不行吗?
不过好在小皮球对晏时哥哥的思念让霍太太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她伸手摸摸小皮球的猪脑袋,然后柔声道:“我们这就去接晏时哥哥,好不好?”
***
一路开车到了夏家,夏清时一个人下车进了家门,留着霍廷易和小皮球在车上等。
按理说,霍廷易作为夏家的女婿,没有过门不入的道理,可眼下小皮球也在,他的存在无异于是给夏父添堵,但夏清时这会儿也没必要拿小皮球去恶心夏父,于是便将霍先生留下了照顾他。
只是等她一路进了夏家,却是不见夏父和晏时的踪影,家里空荡荡的,她喊了一声丽姐,也没人应。
夏清时心里奇怪,夏父同她说的是一大早便带晏时去爬香山,原本约好的便是她十二点来接晏时,现在都快下午三点了,这两人怎么也该回来了。
她掏出手机,正要给夏父打电话,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然后是夏晓棠下楼来了。
自从将晏时从接走之后,夏清时便没再回过夏家,后来这段时间里又忙着筹备叶真真的婚礼,就更是没见过夏晓棠。
眼下这一见夏晓棠,她倒是吓了一大跳。
不过短短月余不见,夏晓棠整个人却瘦得厉害,几乎要瘦脱了形,可见易霄结婚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
夏清时想起易霄婚礼上沈璐瑶的那一番话,看来夏晓棠这段日子过得实在难捱。
以夏晓棠的性子,绝食是不大可能,但整日以泪洗面大概是跑不了的。
夏清时难得为她叹一口气,这种情情爱爱的事,不是身处其中,谁又说得清呢?
不过好在夏晓棠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一见夏清时,她便冷嘲热讽地开口了:“你回家来干什么?满世界宣传他们俩情比金坚不够,现在还要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夏清时毫不示弱地还击:“不就是你的一个备胎结婚了嘛,至于那么要死要活?”
“备胎?”夏晓棠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起来,“我和他谈了八年恋爱,所有青春都给了他,你说我拿他当备胎?”
“你和他谈不谈恋爱这八年青春都得过,别说得好像你能找到比易霄更好的,要是能找到,沈璐瑶不早就把你洗干净送到人家床上去了!”
夏清时同样冷笑,“你没有把易霄当备胎,那你妈一次又一次羞辱他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和你分手伤心欲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是不是直到易霄结婚前一天,你还在等着他跑回来求你原谅啊?”
夏晓棠气结,“我和他怎么相处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管不着!可叶真真呢?我们一分手她就凑上来,她贱不贱?还要不要一点脸了?”
“你也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夏清时笑,直直地看着夏晓棠,“你以为是闹闹脾气,可易霄是真的决定和你分手了,这能怪谁呢?”
夏晓棠咬紧了牙,不再说话。
夏清时揉揉太阳穴,也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一同夏晓棠见面就会无可避免地吵架。
其实在这件事上,她是同情夏晓棠的。
她知道夏晓棠还不如她妈那样市侩精明,对易霄也算是一片真心,可有时错过便是错过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问面前的夏晓棠:“晏时呢?”
夏晓棠攥紧了身上的背包带子,过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他和爸爸在山上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受了伤这三个字叫夏清时吓得非同小可,路上霍先生倒是一直安慰她:“应该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擦到碰到哪里,你别吓自己。”
小皮球懵懵懂懂,只知道没有如愿见到晏时哥哥,瞬间再次化身为社会球,一路上在后座又哭又闹:“大骗子!晏时哥哥呢?!你们把我晏时哥哥藏到哪里去啦?!”
等到了医院,一路找到夏晓棠说的科室,夏清时没找着晏时,只看见了沈璐瑶的身影,当下她便冲上去,一把攥住沈璐瑶的胳膊,厉声道:“晏时呢?晏时他在哪里?”
沈璐瑶将胳膊从她手中挣开,声音冷冰冰的:“你爸爸还在这里,也受伤了,你光顾着找你哥哥,怎么问都不问他一句?”
夏清时一怔,转头看去,正对上了夏父的目光。
她这才发现夏父就在一边,胳膊上包着纱布,看上去也受了伤。
父女间对视的这一眼,双方的所有情绪都泄漏无遗。
在尚未确定晏时安危的此刻,面对着夏父,她连最基本的关心都假装不出来,连用其他情绪来掩饰她眼中的厌恶和恨意都做不到。
同样,一旁的夏父也眯起眼睛来,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儿。
如果上一次晏时走丢时,这个女儿对自己的态度可以解释为急怒攻心之下口不择言的话,那这一次,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给这个女儿开脱了。
活到了这个年纪,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事事讨他欢心的女儿,其实是恨着他的。
看着夏父的眼神,夏清时也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了。
她一点也不爱这个父亲,非但不爱他,她还恨他,恐怕要比谁都恨。
她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想要在他身上榨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对此夏清时心知肚明,而夏父也终于明了。
往后她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将那个乖女儿的角色扮演下去了。
可是很奇怪,她在这一瞬间,居然如释重负。
夏父冷着声音开口道:“你哥哥在里面。”
夏清时没说话,也没有再在夏父面前惺惺作态去询问他的伤势,当下便转身往里走去找晏时。
晏时坐在那里,一只胳膊上打了石膏,一条腿上的裤脚卷起来,露出上面的擦伤。
夏清时吓了一大跳,赶紧问护士:“他不要紧吧?”
“大事没有。”护士开了一瓶葡萄糖递给一边的晏时,“手骨折了,回去之后多休息,别搬重物,之后定期来医院检查。”
晏时正乖乖地喝那一小瓶葡萄糖,他素来喜欢甜食,这会儿更是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清清,这个真好喝!”
见晏时没有大碍,夏清时这会儿已经放下心来了,但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嗔怪道:“好好的手怎么会骨折?你也太不小心了。”
晏时缩了缩脑袋,大概是害怕被她骂,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爸爸拉住了我,他也受伤了!”
说着他又担心起来:“清清,我们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夏清时赶紧按住他,安抚道:“我刚才已经去看了爸爸,他没事的。”
“哦。”晏时拍拍胸脯,终于放心下来。
没过一会儿,他又转向一旁的护士,显然有些难为情:“姐姐,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瓶糖水呀?”
夏清时知道晏时这个习惯,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着给她,当下她便阻止道:“晏时,我不要这个。”
“啊?”晏时很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皮球的。”
夏清时:“……”
旁边传来护士的闷笑声。
看着妹妹铁青的脸色,晏时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做错事情了,当下便赶紧补救道:“清清,你也想喝吗?那我——”
“闭嘴!”夏清时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我都说了我不要!”
霍廷易停好了车子,也带着小皮球赶上来了。
一看见晏时哥哥胳膊上打着石膏,小皮球瞬间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抱住晏时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胖脸蛋上泪珠滚滚,声音悲痛欲绝:“晏时哥哥,你是要死了吗?”
夏清时一巴掌拍在小皮球的猪脑袋上,怒声道:“瞎说什么!”
好在晏时没有大碍,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便可以回家了。
霍先生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单单是从医院到楼下停车场这么短的一段距离,他的大脑就几乎要爆炸。
小皮球拽着晏时的裤脚哭哭啼啼道:“晏时哥哥,你不要死,我再也不偷你的冰淇淋吃了……”
这一大一小都爱吃甜食,晏时爱巧克力味,小皮球爱香草味。
夏清时一早就定下了规矩,每个人每天只能吃一盒冰淇淋,她每天晚上十点后都要清点冰淇淋的数量,如果发现有谁多吃,那就把属于他的口味全部扔掉,接下来一天不准再吃。
夏清时立下了规矩,便说一不二,扔过了好几次晏时的巧克力味冰淇淋。
晏时傻乎乎,也从来记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吃了,眼下他惊呆了:“怎么可以这样……”
夏清时在旁边听着,原本是希望这一大一小会掐起来,正好破坏一下他们的感情,却没想到这样晏时都不生气,当下便很愤怒。
她冷笑一声:“你不是还给他带了葡萄糖吗?都给他吃啊!快给他啊!”
晏时很愧疚:“清清,你不要生气,给你都给你……”
夏清时怒声道:“我不要!”
小皮球停住了哭泣,脸上豆大的泪珠还没干,他的小身子往上一探,拽住了晏时的衣角,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似的勾住了晏时的身子,干嚎道:“不要给她!是我的!都是我的!”
霍廷易在一旁听着,刚安抚完这个,另一个又炸起来,简直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他先把一大一小舅子塞进车里,然后关上门,看向霍太太。
霍太太被他看得浑身一凛,当即辩解道:“是他们先惹我的!”
“不是和你说这个。”霍先生很无奈,“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怪?”
夏清时立时反应过来:“你是说晏时受伤?”
其实她也觉得蹊跷,但却说不上来蹊跷在哪里。
霍廷易继续道:“香山在哪儿?从香山到这儿要多久?更别提今天是周末,我们来的时候路上堵成什么样了?两个人都受了伤,为什么非要来这家医院?”
夏清时讷讷道:“他以前生病,都是在这家私立医院的。”
她沉默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而且……医生也没给我打电话。”
夏父一直都十分信任她,她认识他的保健医生,自从她回国后,出了什么事情,夏父的保健医生都是直接联系她的。
直到上星期,夏父的保健医生还给她打了电话,说是他的血压太高,让她平时多注意他的饮食。
可今天夏父受了伤,又来了相熟的这家医院,医生居然没给她打电话,反而给沈璐瑶打了电话。
她看向面前的霍廷易,“你觉得,他是故意要带晏时来医院?”
“我不知道。”霍廷易摇摇头,同时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但没搞清楚这件事之前,我们不能再让他接触晏时,你记住了?”





声名狼藉 42.Chapter 42
chapter 42
叶真真最近过得很甜蜜, 三不五时便来骚扰夏清时, 一会儿约她出门嘴上说是逛商场实则是去情.趣内.衣店扫货, 一会儿又打电话来问她,从前易霄和夏晓棠约会都是去哪。
夏清时近来却忙乱得很,工作上的事情,一堆接着一堆, 家里也不得安宁, 球哥暴露出本性后就越来越嚣张, 甚至隐隐有要将晏时也带坏的趋势。
再加上夏父先前带着晏时去医院的那件事一直悬而未决,她心里放不下, 总觉得像是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一秒便会掉下来。
大多数时候她都懒得搭理这个甜蜜小人.妻, 不过这会儿她正陷身茫茫车龙中, 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聊天——
“我怎么知道人家去哪儿约会?你爱去哪儿就拉着他去哪儿呗。”
“不是, ”叶真真在电话那头弱弱的辩解,“我就是想知道他这样的文化人都爱去什么地方嘛。”
夏清时不想搭理她, 便转移开了话题:“上次那几套,你老公最喜欢哪套?”
一旁驾驶座上的霍先生投过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已婚妇女之间的谈话内容百无禁忌, 当下叶真真便在电话那头吃吃的笑,“黑色那套,背后系带的那款。”
说完她又好奇地问夏清时, “你呢?你们家霍先生最喜欢哪套呀?”
前几次同叶真真一起逛街时, 她在那里大规模扫货, 夏清时也不好在一边干看着, 于是也少不得要买下两件。
这无疑是给霍先生谋了福利,以至于先前她好几天没应叶真真的邀约时,霍先生还拐弯抹角的问起来:“我看你最近挺累,怎么不找个时间和朋友出去逛逛街?”
可见霍先生是被先前那道同叶真真有关的送命题吓得够呛,以至于到了这会儿都不敢提她的名字。
夏清时蔫儿坏,这会儿听了叶真真的问题,她看一眼霍先生,然后又收回了视线,咬着唇,压低了声音:“他呀,他最喜欢……”
电话那头的叶真真满脸兴致勃勃地贴紧了话筒。
旁边的霍先生也颇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她将调子拖得老长,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最后却来一句:“我才不告诉你呢!”
叶真真被她气坏了:“夏清时你真讨厌!”
夏清时哈哈大笑,缓一缓,她又正色道:“这不就是嘛,反正你现在和他这么和谐,管那么多干什么。”
说起这个,叶真真又颇有些发愁:“清时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怕她到时候又回过头来找他……”
对于夏晓棠,夏清时自认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夏晓棠性子傲,既然现在易霄都已经同叶真真结婚了,那想必她也做不出勾引别人老公的事情。
更何况……
夏清时问叶真真:“当初求婚的时候,易霄是怎么和你说的?”
电话那头的叶真真咬紧了唇,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叶真真的语气突然就变得伤感起来:“……他连爱我一辈子都不说。”
而在夏清时看来,这才是易霄的可贵之处。
她放软了声音安慰叶真真:“一辈子爱一个人,这根本就承诺不了嘛!”
一旁的霍先生再次投过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紧接着,夏清时又继续道:“但一辈子对你好,这件事还是可以承诺的呀。”
霍先生将视线收了回去。
从小耳濡目染,夏清时对爱情的信任寥寥。
她曾不知从哪里听来过一套理论——据说男人对待服务生的态度,便是和你确认关系三个月后对你的态度。
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对温和有礼品格良好的男士多有偏爱。
毕竟多巴胺的有效期仅有三个月,在没有爱情蔽目后,伴侣之间相处度日,便取决于双方的道德标准了。
夏清时在电话这头笑:“你整天瞎操心的都不在点子上。你要真担心他还会被夏晓棠抢回去,那就趁着现在性.生活和谐,赶紧怀上一个,到时候保证他对你死心塌地服服帖帖。”
“哎!你胡说!”叶真真有些急,“我才不是那种借子上位的人好不好!”
“你对你自己的定位有什么误解?”夏清时吐槽她,“他刚和女朋友分手就向你求婚你都能答应……现在既然已经结了婚,你不想着怎么绑牢他,反而拿起乔来,叶真真你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叶真真被她这么一通说,已然没了脾气。
好半天,她小声道:“那我要是怀上了,你少给我安排点工作啊。”
等到她终于讲完这一通电话,堵塞的车龙也有了疏通的迹象,他们的车子慢慢地起步。
霍先生打着方向盘,叹一口气,颇有些惆怅:“怎么没人想着绑牢我呢?”
霍太太坐在副驾上,听见这话,当下便“吃吃”的笑,笑完又抬头看他,“你真想要个孩子?”
难得她这样正经,霍先生倒是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然后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包在掌心重重地揉着,他坦诚道:“也没有特别想……可看着身边的朋友都有了孩子,心里会有些羡慕。”
“那再等等吧。”夏清时望向窗外,“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等到她彻底同夏家割裂,同她满是泥淖的前半生一刀两断。
她拉起霍先生的手,将他的手背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这是霍太太少有的、在霍先生面前全然不掩饰爱意的时刻。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
不担心事业停滞受阻,不担心身材臃肿发福,不担心新生命来到这世上的血淋淋的过程。
只是想要一个和他共同的孩子,那个小小的孩子融合了他们两人的轮廓,有他的眉毛,她的眼睛,他的鼻梁,她的嘴巴。
“你等等我,等我准备好了……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
结婚前。
向来绅士有礼的霍先生阴着一张能滴出水的脸对着新助理rebecca。
rebecca心惊胆战,但也只能继续说下去:“目前还没有开通直飞波尔多的航线,去巴黎的航班也全部售罄,现在去波尔多最快的航班需要转机三次,一共耗费三十个小时。”
霍先生难得有些暴躁:“那就把公司在纽约的公务机开过来!”
rebecca一脸同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为情所困的暴躁男人:“霍先生,首先,虽然我们集团同航空管理局的关系很好,但是涉及到境外航线,至少要提前两星期提交申请;其次,私人事由是不能动用公务机的,虽然我不会向董事会报告,但董事会神通广大,您也不想到时候还要当着他们的面做检讨吧?最后,公司的两个机长上周都请假了,您忘记了?”
霍先生闭上眼睛。
假是他批的,他当然记得。
两个机长的请假事由一模一样,都是太太生了孩子。
当时他倒是十分爽快,在额定假期之外,又给他们多批了一个月的带薪产假。
当然,霍廷易不是慈善家,多给出一个月的假不过是为了自己将来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去套套近乎。
rebecca提醒他:“我给您定的航班三个小时后起飞。”
霍廷易:“……”
三十个小时就三十个小时,不过就是比她晚到十几个小时而已。
只是等到了机场,情况却又起了变化。
在贵宾室等待登机的时候,霍廷易撞见了一个很碍眼的老熟人,kevin。
从predator意图狙击pr集团开始,他便看这个人很不顺眼。
眼下是看他极度不顺眼。
偏偏kevin还好整以暇地同他打招呼:“霍先生。”
那天两人算是在电话中打过照面了,没想到他还……
向来教养良好、从不说人是非的霍先生此刻却后悔自己没有随身携带一台摄像机。
他应该把这个人此刻得意洋洋的形容录下来,然后再告诉夏清时:没有哪个男人会在受过情伤后的一周内如此喜气洋洋。
这个kevin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
面前的这个kevin十分聒噪,他脸上挂着了然的笑:“霍先生也是飞巴黎?”
霍先生的脸色很不悦。
大家的目的地都是巴黎,kevin一早订好了机票,所以是直飞巴黎,然后去波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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