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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约莫走了有二十多里路程,但并非是直走,期间因为于涵的判断失误,走了很多冤枉路,被问及那些气味儿是什么來路,于涵只是干笑两声,简单的说了句,说是早年在西藏时,一位行脚僧给他的,但再详细就不愿说了,
临近傍晚时分,众人终于看到了干饭盆以外的世界,一望无际的原野,清新的空气,还有前面徐徐冒着炊烟的小村子,一时间,恍如隔世,
就近在小村子里逗留一夜,据村长说道,此地距离长白山尚有三百余里的路程,听得我直打寒颤,沒想到还得沒日沒夜的赶路,当晚,我让村长找了些……
将小段与蚂蚱的尸毒清除之后,第二天天不亮,我便收拾一下东西,着急上路,
众人不舍地送至村头,唐小豪轻叹一声:“你救过我两次命,这辈子我都欠你的,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我一定还给你。”
我笑道:“请我喝两顿酒就完事了,豪哥,你保重,记得珍惜眼前人哟~~~”
这话说得或明或暗,却是让一旁的李睿脸色一红,紧跟着是众人哈哈大笑,
“嗯,你也一定要保重,如果以后还能再见到你,说什么也得留你在身边,沒有了掌眼先生可是不行啊。”
唐小豪挥拳砸了我一记,眼眶微红地道,
李睿递给我一个包袱,道:“虽然我们不清楚你此行的目的,但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坚持,你帮了我们太多太多,而我们能帮你的,却只有这些了。”
我默默地接下包袱,里面是一些干粮和水,沒有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我却觉得这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珍贵,沒有再说什么,我点了点头,并向众人抱拳一礼,转身走了,,
“大……大先生。”
冷不丁的,身后传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回过头,竟是小段,他刚刚清醒,身体还极为虚弱,看到他走出來,我不免动容,
“你这是……”面对小段,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小段尴尬地抿了抿嘴,道:“先前很多时候冒犯先生……我……我……我对不起先生。”
但见小段要跪下,不经意看到小段身后还杵着个蚂蚱,我赶忙上前阻止他们两个,并招呼鲁铁将二人搀扶起來,道:“过往种种,都已烟消云散,我不记得,你们也别挂在心上。”
“可是先生,我……”小段悔恨地低下头,
我呵呵笑道:“我还有要事办,就不再耽搁了,如果我日后有幸路过你们的地头,还望能讨点水喝,呵呵。”
小段脸色一红,重重点头:“一定,一定。”
再次转身离去,我心里瞬间轻松许多,带着众人的祝福,我踏上了继续寻找仙陀山的旅程,之前好不容易坐趟火车,却闹腾出了一大串子麻烦,这么多天,都耽搁在干饭盆里,如果师父先一步赶到仙陀山,恐怕也该等急了吧……
长白山,据唐小豪普及的知识,长白山乃满族的发祥地,其中有许多与满族有关的神话传说,当然,那只是属于爱新觉罗氏,而长白山的起源,并非叫“长白山”,《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长白山最初名不咸山,到了汉朝《后汉书·东夷传岁传》记载:“……至昭帝始元五年,罢临屯、真番,以并乐浪、玄菟,玄菟,复徙居句丽,自单单大岭以东……其中的单单大岭就是指长白山,魏朝时期改名为盖马大山,南北朝时期从太山,后由金世宗完颜雍改为长白山,
长白山如一条玉龙,横亘在东北边疆,它以美丽富饶令世人向往憧憬,以壮观的景色吸引不少古今文人墨客在其间留下足迹,
近半个月后,我出现在长白山的山脚下,
遥望着前面的一座白头山峰,山脚是草木茂盛,其山顶却是皑皑白雪,白,如凝脂白玉,按照当地人的说法,那白色的并非都是雪,很多是白色的浮石,如玉般晶莹,少有一部分才有终年不化的积雪,而此山峰,正是长白山十六峰之一,玉雪峰,
因玉雪峰山势重峦迭嶂、气象端严,如冠冕形,所以也称“冠冕峰”,
当地一老人告诉我,玉雪峰往北走,不久就能看到长白山天池,但当我问及仙陀山时,老人显然沒听懂,这个答案让我极为无奈,就连当地人都说沒有这么一座山,莫不是我來错了地方,
不过就在我临走之际,老人又提供给我一丝希望,山脉之中也有散居之人,或是群居村落,不妨问问,说不定还真有哪座山的前身,就叫那仙陀山呢,
被老人这么一说,我顿时信心倍增,立刻脚下不停地向前赶路,进入山脉以來,山路却是异常难走,还多有野兽出沒的踪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则放慢了速度,缓步绕过玉雪峰,向天池方向迈进,,
ps:今日第一章,后面还有一章,





茅山宗师 第一章 山中恶鬼
深山之中,小径幽幽,前面是一条长满青苔的古道,只有路中间有着些许的脚印痕迹,而两边,则尽被上方的树木枝叶所覆盖,灌木丛中,有不少小生灵发出悦耳的吟唱之声,虽然月色撩人,但在这深山幽径之间,唯一的色彩,便是无尽的漆黑,些许光线,仅能依稀看清道路的痕迹罢了,
按说周围有巨山环绕,山势气脉更是浑厚之极,不应该出现邪祟的气息才对,可此时此刻,我明显感觉到一丝不自在,这种久违的感觉,也只是在当初为周老太爷压坟时所遇到的,略微类似,
当初的感觉是阴冷,而此刻的感觉,明显是阴气在作祟,
如果这样的环境下出现阴气,养出來的东西估摸着道行不会低,至少赶得上魑魅魍魉之一,阴归阴阳归阳,如果它们不犯我,我也犯不着招惹它们,不过……若真是碰到个不开眼的,也休怪我手下无情,
思忖片刻,我继续赶路,佯装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但左手已背负在身后,谨慎准备着,
“呼~~~”
冷不丁的,一股凝重的阴风应声刮來,伴随着残枝败叶随风洒落,我心里暗道不好,沒曾想,找事的來了……
我停下脚步,侧身站在古道一边,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人穿着喜庆的红礼服,大大咧咧地向我这边走來,而领头的,是三五个吹唢呐的,还有两个童子在两侧撒花,只不过他们所撒的花,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白色的纸钱,两个童子的脸色粉嘟嘟的,本來这沒什么大惊小怪,但他们的脸蛋上,莫名被人点了两个血红的圆点,就连嘴唇,也是血红血红的,咋一看,甚是恐怖,
这群“人”穿着的礼服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但肯定不是现代人的穿着,皆是长袍,
中间是一顶四人花轿,轿夫和唢呐队伍并不怎么惹人眼球,倒是那两个撒花的童子,每一步都是跳起來走,一步跳起,近三尺余,轻盈无声,而且每一步,都是如此,
我静静地看着,这和我上次办的一场阴亲有点相似,只不过这次遇到的,全部是……鬼,
阴亲队伍似乎并未在意我的存在,而且至始至终都沒有向我多看一眼,他们非常专注地各司其职,沒有一丝散乱,前后配合的极为默契,
“或许刚才的不适,就是他们带來的了。”我暗自一笑,不管是阴还是阳,亲事都是好事,我沒必要多管,所以,我微笑着向后退了两步,准备让阴亲队伍先走,
阴亲队伍如约而至,步调依旧保持得完美一致,但就在临近我跟前时,那两个撒花的童子,不经意斜瞄了我一眼,冷不丁的,一丝寒意直窜后背,我定了定神,报以祝福的微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前行,算算时间,现在即将临近子时,吉时也差不多错过了,如果他们还不快走,恐怕会影响拜堂的时辰,
就在我暗自为他们着急的时候,但见阴亲队伍缓缓在我身前停下,我心里顿时一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左手微微掐出宗师指,不着痕迹地背负在身后,
果然,状况还是发生了,那顶花轿缓缓在我面前不远处落地,几个轿夫以及唢呐队伍,皆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便猛地向前一窜,身影全无……
“相公,奴家接你來了,请上轿吧……”
一丝阴寒的阴气,伴随着娇媚横生的娇羞之音,缓缓自花轿之中飘荡出來,听声音,微微让人心醉,倘若是个不知所谓的普通人听到,一定会被迷个七荤八素吧,但我,不吃她这一套,
“深山幽径,我已经给了你方便,难道你还不满足。”
我冷声一笑,右手渐渐向后背上的将邪剑摸去,看这架势,这档子事,恐怕是专门为我安排的了,什么阴亲,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花轿之中很久都未再出声,只是那么静悄悄地停在古道之上,我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意欲拿剑的手,又默默地放了下來,但就在我准备上前之际,花轿突然凌空而起,闪电般向我横移而來,,
紧急之中,我忙挥手打出一道宗师指,但由于太过慌张,竟给打偏了几分,堪堪将轿帘击个粉碎,
一抹血红之色瞬息间划过视线,再仔细看去,我已经置身在狭窄的花轿之中,而眼下,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娇羞娘,正含羞带笑地盯着我看,这一看,却是看得我老脸一红,不得不说,这个新娘子很美,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來形容都不为过,
“相公,奴家好看吗。”
新娘子贝齿轻启,娇羞地笑道,
微微沉醉的意念,被新娘子的再一声“相公”而猛然惊醒,我翻手取出将邪剑,一剑便将轿顶子掀了起來,并怒声大喝:“孽障,好好的阴路你不走,竟敢迷惑阳间之人,阴阳两界岂容你颠倒众生。”
话还未落下,只见新娘子一改千娇百媚的姿态,全身黑气大作,我当即挥剑斩向她的去路,岂料她竟是虚晃一着,被我斩断的,只是一块红盖头而已,她的真身,一闪出现在半空中的树枝之上,鲜艳的嫁衣,也瞬间变成了惨白色的长裙,
斜靠在树干上,背对着我,冷冷道:“臭道士,老娘好心好意招待你,沒想到你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此地还轮不到你这个臭小子撒野。”
“放肆。”
我怒火中烧,被这么个恶鬼耍弄,结果还被说成是我亵渎了她的盛意,这分明就是鬼话连篇,沒有丝毫犹豫,我翻手一剑打出,将邪剑破空而起,怒射女鬼,哪知我这一记攻击竟提早被女鬼识破,将邪剑堪堪临近女鬼之际,却一晃斩在树干之上,女鬼的身影,已然消失,
刚欲上前拔出将邪剑,冷不丁,我急转身翻手掐出天罡指迎面打去,只见一个面容枯老眼睛血红的恶鬼挥动着一双利爪狠狠撕扯而來,我纵身一跃,指印不偏不倚地打在恶鬼的额头之上,并怒声大喝:“天罡降魔。”
“嗤。”
一股黑气冒出,丑陋恶鬼呲牙咧嘴地惨叫一声,急急退出五六丈远,虽然被我歪打正着,瞬间击散了她部分阴气,但她仍然沒有退去的迹象,活脱脱一个猖狂恶鬼,
先前的娇羞娘的模样,早已在我的脑海中不复存在……
一把拔出将邪剑,我脚下一荡,清风步如风如电,但就在临近丑陋恶鬼三尺之距时,她明显对我手中的将邪剑有些忌惮,一转身,眨眼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定了定神,向丑陋恶鬼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上路,但脚步刚刚迈出的瞬间,我猛地转身,一剑刺向身后的那棵树干,当然,我意指并非树干,而是被我一剑穿心的丑陋恶鬼,她并沒有走,而是想突然偷袭于我,只可惜她选错了对象,将邪剑对阴邪之气有很强的抵触,一旦有极强的阴气在周围,将邪剑周身的罡风,便是迫得我心烦意乱,
“这……”
奇怪的是,等了许久,那丑陋恶鬼竟然沒有魂飞魄散,而是呲牙咧嘴地挣扎着,像是要脱离将邪剑的控制,我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恶鬼就是再恶,也不可能在一剑穿心之下还不魂飞魄散,但……如果是修成精魂的恶鬼,可是堪比精怪一样的存在,即便是普通的妖鬼,也无法和这样的恶鬼相比,因为她体内一旦修成精气,精气是很难被打散的,除非用茅山宗的炼妖壶将其炼化,对,炼妖壶,




茅山宗师 第二章 带刀的村民
翻开法袋找了找,在最底层,取出一个紫铜色的小葫芦,上有太极印记,下面则刻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掂量一下很重,但我打开口,发现竟是薄薄的一层,或许是看到了炼妖壶,丑陋恶鬼更加拼命地挣扎起來,口中“呜呜”地吼叫着,
我缓缓将炼妖壶的口径对着丑陋恶鬼,看似普通的铜葫芦,竟然在一瞬散发出巨大的吸力,耀眼的金光隔空打出一道光柱,一闪便将丑陋恶鬼收入其中,我透过口径看了看里面的丑陋恶鬼,不觉怔了怔,这……这也太强悍了吧,,
赶忙盖住口,我扬起炼妖壶晃了晃,嘿嘿笑道:“所谓一物降一物,将邪剑散不了你的魂魄,我就用炼妖壶将你炼化,免得你再害人。”
收起炼妖壶,四下里的阴气瞬间消失一空,空气也好了很多,深深吸了口山里的气息,我咧嘴一笑,继续向前赶路,,
出了树林子,前面是一个平坦的盆地,其间,坐落着一个小山村,眼下的小山村似乎非常的贫瘠,仅有的百余户人家,竟沒有一家像样点的房屋,大多是石块堆积的房子,房顶铺瓦片的也是极少数,不过四周的田地倒是种得不错,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还能见到一群群鸡鸭在各家院落后面散步,
只不过,村子里还未见到有人走出家门,
走进村子的街道上,说是街道,只不过有着几个卖菜的老太太和妇女,提着个菜篮子守在村头,另外还有一家粮油铺,也是在村口第一家,其他的虽然也有开门的,但想必不走进去看看,根本不知道卖的是什么,因为这些店铺,压根就沒有个招牌,
还未等我走上前,但见几个卖菜的老太太竟齐刷刷地看向我,神色警惕,像是在看山贼似的,我干笑一声,道:“几位老婶子,不知你们这……”
“噌,噌,噌。”
我的话才说出一半,只见几个老太太应声摸出一把菜刀,我还在纳闷她们卖个菜怎么还带着菜刀,却已被其中一个老太太的大喊声惊得差点瘫坐在地,
她转身朝村子里大声叫道:“有人进村子來啦,有人进村子來啦。”
一时之间,其他的几个老太太以及妇女,皆扬起了菜刀横在胸前,表情十分僵硬地盯着我看,完全是一副防备的架势,我顿时懵了,这,这哪跟哪啊,怎么搞的像山贼进村了似的,,怎么看我都是一个人,有那么可怕吗,
但见四周的店铺掌柜的都“噌噌”提着家伙什跑出來,远处的一个卖肉的,竟一手提一把刀,一把是放血刀,一把是斩骨刀,那架势,活像是要跟我拼命,我心里微微发寒,渐渐有些退缩的打算,很快,我发觉刚刚想到的退路,已经不存在了,
四面八方,拿菜刀的拿菜刀,提着个铁锹的,有的甚至拿着一根烧红的火棍,一瞬间冲了过來将我团团围住,我双腿一软,心想这是进了土匪窝吧,这场面,这架势,就是想跑也难以如愿了,对付妖魔鬼怪还好说,根本不用客气,招呼一件法器就能上去拼命,但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纵然道法参天,恐怕也不能拿來对付一个普通百姓,
我很自觉地举起双手,颤声问道:“乡亲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我长得很像坏人吗,你们看我就一个人,而且是不远千里而來……我不是坏人,乡亲们……”
就差多少天前洗过澡沒交代,为了证明我对此地的村民沒有威胁性,其他全都说了个遍,但众村民的眼神依旧不善地死盯着,直盯得我浑身不自在,紧接着,靠前的几个村民缓步走上前,手中的家伙什也步步紧逼上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大叫一声,但很快声音越來越低,几乎透不过气來,那锋利且带着腥味儿的菜刀微微临近我的脖颈,下面更有铁锹、火棍将我周身围了个遍,或许就差一点点,我就会在这个世界瞬间消失……
但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各式各样的家伙什在微微触碰到我的皮肤时,我感觉我已经迈出阳间一只脚……瞬间,那些家伙什又被他们收了回去,很多人还异常怪异地深深松了口气,咧嘴一笑,有的还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很无聊,转身向村子里走了,
余下的,紧紧是几个面带微笑的青少年,他们像是留下來看稀奇的,另外还有临近的几家店铺,以及那几个提菜篮子的老太太,
“你……你是不是走过一条羊肠古道。”
先前那个喊人的老太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认真地问道,
我皱眉想了想,立刻笑道:“是的,我昨晚就是顺着一条古道走过來的,那,那古道有什么问題吗。”
卖菜的老太太脸色一变,激动地提着刀尖对着我的鼻子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送嫁的队伍,。”
“嗯。”我惊愕地环顾一周,难不成昨晚所遇到的丑陋恶鬼,这里的村民都见过不成,沒有过多考虑,我如实地回道:“是的,只不过这件事怎么老婶子也知道。”
“你,你,你就这么走出來了,。”
老太太脸色煞白地看着我,身子不由得渐渐后退,
“……是啊,我就这么走出來了,老婶子,我,我有点糊涂了,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一瞬间,所有人哄然“咦……”
唏嘘之后,所有人立刻彻底放松下來,老太太也一扭头不再理我,再次提着菜篮子卖菜了,店铺之中的掌柜更是不再看我,回头和一旁的伙子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倒是不时回头指了指我,
“小伙子真是命大啊……”
“不简单啊,黄泉道也能走出來,真是奇迹……”
“小伙子真是有福气,那样的……”
随之,周边的人一个个称赞起來,似乎我走了一趟古道,却成了他们口中的稀罕事,不过,昨晚确实遇到了状况,敢情这个状况并非偶然,还有,那个卖肉的人刚才说到什么“黄泉道”,我不解地问道:“老哥,你刚才说什么黄泉道,可是指的那条古道。”
卖肉的将刀具在砧板上一甩,轻叹一声道:“可不是咋地,原來啊,那条古道叫‘羊泉道’,但最近,小伙子你可是不知道,最近很多人死啊,都是那条道上跑出來的恶鬼给弄死的,所以我们这里的村民干脆就叫它黄泉道。”
我紧追着问:“很多恶鬼从那里跑出來。”
卖肉的并沒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題,而是指了指视线之内的所有人,道:“你看看他们,如果不是怕恶鬼跑出來害人,谁大白天的还揣着把刀啊,我们甘水村的民风早晚要被这群恶鬼给弄彪悍了。”




茅山宗师 第三章 阴阳眼
听完卖肉的诉苦,我不禁满腹疑惑,此地的山势气脉浑厚磅礴,一般的山精鬼怪不敢贸然出现才对,但事实却恰好相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恶鬼來到甘水村害人呢,
“这位小兄弟是外地來的吧,一会儿到我家去坐坐……”
卖肉的是个性格豪爽的中年汉子,说话时满脸的大胡子一颤一颤的,憨态可掬,
虽然甘水村出了这档子事,但此地村民依然热情好客,正赶上大胡子说此话,我也沒有推辞,随后便和大胡子回了家,其实,我更关心的是这些來路不明的恶鬼,何以猖狂到如此地步,竟然毫无顾忌地残害村民,
午饭是可口的饭菜,大胡子叫甘顺溜,四十來岁,孤家寡人一个,当我看到堂屋内供养的几位神牌后,不免问了问大胡子的家事,大胡子沒有说什么,一口闷酒灌下肚,立刻招呼我吃菜,
“几年前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婆娘贤惠能干,孩子也长得非常壮实,算算,如果还在世,恐怕得有十五六岁了吧,可惜了……”
大胡子说起老婆孩子时,眼睛里渐渐布满血丝,难以想象一个大块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流下两滴眼泪,
“我甘顺溜发誓沒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为什么就对我如此不公,。”
大胡子说着,又闷头灌了一大口酒,他似乎有些醉了,也或许,他本來就想醉吧,
“要说那傻女人也真是傻,不会游泳下什么水啊,结果倒好,俩人一起走了……”
我静静地听着,大胡子似乎在自言自语的哭诉,原來几年前的一天,他的孩子因为玩水而被淹,当时他老婆眼看孩子撑不下去,就纵身跳了进去,最后,沒有最后了……
“不会游泳怎么不叫其他人下去救,为什么,,傻女人……呜呜呜~~~”
连续灌了几杯酒,准确的说,他们这种大杯子,足以称得上小碗了,少说三四斤酒下去,大胡子真的醉了,同时,他也放声地哭泣,我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并安慰道:“顺溜哥,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着,你不要太难过了,如果嫂子知道你这样伤心,可想她会多么难过,她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我也想不难过,可是每晚一闭上眼就看到她们两个,告诉我……告诉我……水好冷,好冷……呜呜呜~~~”
大胡子哭起來,就像一个绝望且无助的可怜人,曾经,或许他祈求过,祈求他的老婆孩子能在另一边过得幸福,但思念之情却如毒药一般腐蚀着他的内心,让他时时刻刻想起,永远保留着沉重的伤疤,
冷不丁的,大胡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醉意朦胧地看着我,道:“初七兄弟,一见你就觉得非常亲切,所以也沒想那么多,有什么心里话全都交代了,一会儿……一会儿你进内屋,帮我……帮我……”
话还未说完,大胡子的鼾声已经如雷而下,我怔了怔,这家伙关键时刻竟沒说个完整,他让我进内屋帮他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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