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闻听此言,我有些无奈,因为我根本沒有把握逼出许溜子体内的修仙动物,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一定不能让李文山一味的去干傻事,和那些丧失人性的行尸走肉干仗,要么撂倒他们,要么就是被他们所杀害,我相信,那个幕后的操纵者一定希望看到这样,多一个冤魂恶鬼,又多了一个可以指挥的傀儡吧,当然,能够提着脑壳进入到这里來的人,一定是幕后的操纵者最喜欢看到的,
怨气恶性循环下去,永无休止,那么此地将渐渐成为更多人的葬身之地,也将成为一处恶魔的乐园,而所谓的财宝,便是吸引外來者前來送命的最佳诱饵,一点点想下去,将所有所见到的以及想到的都梳理一遍,我的心不由得窒息一下,真是应了那句俗话:积善如甘露润苦旱,日积月累,为恶却如洪水猛兽,迅疾成灾,
我和李文山走出小巷,街道上已经沒有了许溜子的身影,不过很快,一声声“嘭嘭嚓嚓”的打斗声传进我的耳朵,声源处正是许溜子消失的方向
,看來一定是他在和什么干仗,李文山也有些惊诧地叫道:“有打斗声。”
“小心点,我们绕过去看看。”我应承一声,虽然知道有可能是许溜子在和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打斗,可是我们即便去了也不一定能顶事,对于许溜子以及李顺被借体的事,我现在最大的挑战就是,要么一剑结果他们,只是那样做下去,李顺和许溜二人也会死的,要么就是逼出他们体内的修仙动物,只是我现在修行不足,除非是师父还在世,,,
心里莫名一酸,沒想到我又想起了师父,,,唉,
事不宜迟,我和李文山商议后,便沿着街道的边沿向前摸索着,寻着声源位置,我们很快摸进另一环街道,这里的街道以及房屋与刚才的街道沒有什么两样,只是面积较为小了一点,看來我们越來越深入下山坡村的中央位置了,也就是离外围越來越远了,
金钱剑的剑尖一阵晃动,立时指向我左侧方向,我和李文山赶忙藏身在小巷口,果然在左侧不远处,两个人影皆是呼呼喝喝地打斗着,这种打斗,也不能说是什么打斗,在我看來,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死劈乱砍啊,
正是许溜子,将他对面那个比他矮半头的家伙一斧头下去砍中肩窝,鲜血直喷出來,将许溜子的全身都浇个遍,对面那家伙手里可也攥着一个铁杵子,一下子扎进许溜子的肚子里,看到这里,我不禁浑身一颤,终于有些按耐不住,若是这样下去,俩人都玩完了,那救人这一项活计也就落空了,
但是手中的金钱剑突然一转剑尖,我竟是指向我右侧的方向,我定睛看去,只见又有一个仿若行尸走肉般的人影缓缓向许溜子他们走去,这下我有些为难了,若是这样的血腥场面能吸引到一个,必将会吸引到两个三个,那,,,
李文山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他狠狠咬牙道:“不能让他们这样自相残杀下去了啊,,。”
我心下一横,怒声道:“你怕不怕死,。”
李文山低头叹了一声,然后猛地抬头道:“怕有什么用,大先生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我重重点头,道:“那好,待会儿你设法吸引他们的注意,但切记不要和他们发生证明冲突,以免他们伤到你,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來办吧。”
说完,我不等李文山回答,便伸手咬破中指,所谓茅山术中的童子眉,便是童子之身的人,中指上的血,乃是至阳之物,我用童子眉按在右手手心写下一个“雷”字,咒语同时急急念起:“东甲乾元亨,正气速流行,吾受长生命,天地掌中横,隐伏随吾咒,用则雷雨腾,五雷速降气,入我雷轮行,助我行大道,不敢辄违盟,巽上天丁立,斩汝七祖形,急降急急降,急速现真形,急急如敕令。”
咒语念罢,掌心的“雷”字顿时发出烈烈滚动之雷音,此乃蛮雷咒,雷音所到之处,妖魔尽伏,鬼祟惊退,
沒有再作迟疑,我立刻道:“快,快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你的身上。”
李文山早已憋得不行,闻言那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并对着许溜子等人大喊大叫几声,至此,几个还在撕扯的行尸走肉顿时齐齐看向李文山,并精神一震,轰然向李文山发起凶猛的攻击,,
茅山宗师 第二十五章 黄雀在后
率先冲向李文山的不是许溜子,而是远远跑來的李顺,竟是李顺,,,他双手捧着铁锹直愣愣地向李文山劈砍过去,这时,许溜子倒是在极力抽身,可他肚子上还扎着一根铁杵子,挪动起來很是费事,而且他对面那人的肩窝依旧卡着许溜子手中的板斧,所以他们二人暂时还未來得及抽出身子,当然,这也是我出手的最佳时机,
李文山仓皇奔跑,后面李顺穷追不舍,就在李文山打我身前一晃而过时,李顺也紧追而过,我趁势纵身冲了出去,翻手一掌拍向李顺的后背,
“嘭。”
冷不丁一声闷雷传出,只见一道黑气瞬间自李顺的前胸冒出,一闪消失不见了,而李顺也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那道黑气我沒看太清,但很像一头野猪,莫不是野猪精,我不得而知,也总算是将李顺救下了啊,
李文山慌忙回头看向地面上的李顺,问道:“大先生,李顺沒事吧。”
我刚想说沒事,但马上感应到身后一股凶煞之气正在飞快地靠近,立时大声叫道:“快跑。”
李文山哪里不知其中的厉害,闻言当即扭头就跑,我也一闪躲进阴暗的角落里,果然,许溜子提着一把沾满血迹的板斧跌跌撞撞地向李文山追赶而去,后面还跟着一个持铁杵子的,正是和许溜子玩命的家伙,
幸好四周灰雾弥漫,他们只能依靠特别的感应能力寻找李文山的位置,饶是如此,我还是很担心李文山的安全,这样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万一玩砸了可是由人命作为代价的啊,
许溜子的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但是他仿若不知般继续疯狂地追赶着李文山,也不知他伤的如何,万一流血过多而无施救的机会,那,,,我不能再耽搁了,但,,,手中的金钱剑剑尖猛然乱颤,先是指向许溜子的方向,而后陡然一转,竟是指向左右街道的两端,最后便是不停的震动,根本停不下來,我知道这下有点麻烦了,想必其他几个人也汇聚到此了,
不过许溜子对金钱剑的反应还是最为强烈的,说明其他几个人还有些距离,如此,我再次冲出去,这次的目标反而不是许溜子,却是许溜子后面那个手持铁杵子的家伙,这个家伙不得不说够倒霉的,堪堪比许溜子矮了半头而已,却被板斧砍中肩窝,血液至今还在喷涌,我感应不到他有灵魂挣扎的迹象,看來他多数是无救了,唉,
“嘭。”
再次拍出一掌,一掌拍出,他手中的铁杵顺势跌落地面,而他的前胸也立时冒出一团黑气,一闪消失无踪,这次我看得清楚,乃是一个蛇影,
躺下一个,我根本沒有考虑的时间,远处李文山已经快被许溜子追上了,我想不通许溜子都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跑这么快,李文山脚腕有伤,虽然他强忍着能走路,但是这样逃命的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了的,首先他得克制脚腕上传來的剧痛,另外还得让许溜子若即若离的追赶,这无非是一种折磨,可是眼下也别无他法了,
我掌心中的“雷”字还在散发着轰轰雷音,沒想到蛮雷咒的威灵竟是如此之大,也是,我加了童子眉,用至阳之血引动蛮雷,效果定然大增,
李文山终究还是沒能跑过许溜子,看到许溜子距离李文山越來越近,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突然,李文山陡然顿住,而就在此时,许溜子手中的板斧也迎头劈向李文山的脑壳,李文山那是一个急转身,一把挡开许溜子手中的板斧,仰头狠狠地撞向许溜子的脑壳,口中还恶狠狠地骂道:“去你马隔壁的,还杀老子,你杀的了吗,。”
沒曾想许溜子竟被李文山这么一撞之下给撞倒了,而且,许溜子再看李文山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层什么,什么呢,恐惧,就是恐惧,
李文山咬牙嘿嘿笑道:“你从小就被我欺负,现在也只能被我欺负。”
我苦涩地一笑,这是哪跟哪啊,真是佩服李文山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而许溜子显然沒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对李文山的情绪虽然波动很大,但是他毕竟还是被修仙动物借体了的,很快,许溜子操起板斧就要起身,我也同时冲到许溜子的身后,一掌拍出,
冷不丁的雷音响彻出來,许溜子再次躺下,一股黑气冒出,晃晃荡荡地消失无踪,这次我注意到,黑气消失的方向在村子的东北方向,也就是说,控制这些修仙动物的根源也就是在那里,
李文山咂了咂嘴,不忍地道:“大先生,你看溜子身上的伤碍事不,唉,真是人作孽不可活啊,,,大先生,大先生。”
或许李文山还未发现,我们左右两侧已经又有两个家伙包围上來了,李文山霍地站起身,颤颤地叫道:“是,,,大麻子和三狗。”
我沒有应承李文山的话,因为我发现这两个家伙似乎沒有许溜子他们那么冲动,上來就是冲啊砍啊的,这个所谓的大麻子和三狗却是慢慢地向我们靠拢,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很慢,那个一脸大黑麻子的汉子不用说,定是李文山所说的大麻子了,他手里什么都沒拿,但我却觉得他比拿着家伙什的人还让人不放心,因为拿着家伙什的人都是有一种依仗,可他沒有,而且他还沒有死,衣衫褴褛全身血迹斑斑,居然都沒死,看來他比其许溜子还要难对付啊,
另一边是个瘦高个子,他的嘴唇已经被什么人撕裂开了,鲜血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的滴着,模样极为渗人,此人的样貌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罗锅,他和罗锅确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道罗锅那家伙去了哪里,,,
我和李文山渐渐背靠背站在一起,继而,我低声道:“还是老法子,但这次一定要小心,特别要注意大麻子。”
“嗯。”
李文山狠狠地咬了咬牙,重重点头应承一声,
茅山宗师 第二十六章 请印
和李文山接触的多了才发现,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决策能力简直和一个杀猪匠搭不上关系,我们极为默契地瞄上了瘦高个子,也就是三狗,虽然他手上攥着一根铁杵子,但他的威胁相比大麻子而言,少了很多,
行动的那一刻我们连话都沒说,却是保持一致的向三狗猛冲上去,李文山攻击左侧,我沿着右侧偏线飞快闪过,这次李文山的稳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就在三狗直愣愣地捅出铁杵时,李文山陡然侧身让开,而此刻我们身后的大麻子也立时赶到,他一把抓住三狗的铁杵,李文山趁此空隙闪到大麻子的身后,我则出现在三狗的身后,一掌拍出,
这个时间的掌握和出手的速度让我一阵激动,就在我震出三狗体内的修仙动物的同时,他倒下了,而大麻子抢过的铁杵也“嗖”地反刺回去,恰恰与三狗的脑壳紧贴着划过,
这个档口,李文山做了一个决定,他环臂将大麻子紧箍起來,牢牢锁住大麻子的双臂,并立时大声叫道:“大先生,快啊。”
我心头一惊,急急道:“你不要靠近他。”
但是喊出这句话我又觉得晚了,大麻子已经失去了本性,又怎么能用普通的常识去推断他呢,只见大麻子双手握住铁杵,猛地向自己的胸口刺下,铁杵很干脆地刺透了大麻子的身体,而后面,则一连刺入李文山的体内,,
“李文山,你,,。”
我大叫一声,却还是晚了,李文山脸色瞬间煞白,但他的双臂还在牢牢锁住大麻子,一丝鲜血自李文山的嘴角缓缓溢出,他还在说话:“大先生,,,快啊,,。”
沒由來的,我心里一酸,顿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掌拍向大麻子的天灵盖,随之,是一声惨叫自大麻子的口中响起,然后便是浓郁的黑气自他的七窍冒出,大麻子身子一软,倒下了,
铁杵随着大麻子的倒下而自动拔出,李文山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赶忙上前搀扶住他,并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李文山看了看胸口上的一个血洞,咬紧牙关挤出一丝笑容,道:“还沒扎到心脏,多亏你及时出手,,。”
我缓缓看向地面上的大麻子,深深叹了一声,道:“他已经死了,,,唉,沒想到还是出了两条人命。”
李文山单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缓缓摇头道:“这不能怪你,你尽力了,能救下几个,已经是万幸,,。”
“对了,还有罗锅呢。”我急道:“你现在伤的很重,但是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李文山微微点头,道:“大先生尽管说,我还能起來干仗,,,咳咳~~~”
仅说了两句,李文山便忍不住咳嗽起來,我知道,他是在硬撑,但我正是需要他的硬撑,才能让他们都活下去,
很快将其余人都挪到李文山身边,他们都已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伤痕累累,我简单的为其包扎一下,然后向李文山道:“我要你在此地,守护着他们,不让那些妖魔邪祟再來利用他们,,,还有你。”
李文山脸色有些难看地苦笑一声,道:“大先生,若是让他们再起來和我干一仗都沒问題,但是说到那些邪祟,我可是有心无力了。”
我伸手从法袋中取出一物,交到李文山的手中,并道:“这是我茅山派的镇山之宝,九老仙都印,你只要拿着此物,它们只要有胆子再來,必然自伏。”
据《上清天枢院回车毕道正法》记载﹕九老仙都印,佩之入山,狼虎精怪自伏,遇江河风雨顺济可管天下洞府仙官,若佩其印,兵不能害,虎不能伤,水不能溺,临大危难,必有善生,常人佩之,寿命延长,伏诸邪鬼,百恶不侵,
此乃我和师父苦苦寻觅才找回的至宝,若非有此等危机,我就是豁出命也不敢擅自请出此印的,但是,,,希望师父在天有灵,能够同意我这样做,
此印一出,弥漫在四周的灰雾瞬间荡开十余丈远,各处不断传來鬼哭狼嚎之声,而此地也邹于平静,街道两旁的房屋清晰可辨,天空中白色的光线照射下來,让人沒由來的一暖,只是地面上的斑斑血迹,不知要经过多少岁月的洗涤,才能尽数消散,,,
李文山双手捧着九老仙都印,并急道:“大先生,这,,,这印我虽然不知道有多么珍贵,可是我知道对于大先生來说一定很重要,你就不怕我弄丢了么。”
我提起金钱剑,淡淡地笑道:“道法自然,我乃修道之人,理应遵循自然造化之理,你们有需要,我岂能不管,再说此印虽说比我的命都重要,却抵不上万千众生的性命重要,我相信你会替我保管好的,直至我回來再亲手交还给我的那一刻。”
李文山满脸吃惊地道:“大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怒声道:“找到邪恶的根源,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是李文山的喊叫声,我听到他在担心我的安危,他担心我斗不过邪恶之源,他担心,,,我再也回不來了,可是我坚信,邪不能胜正,既然千古不变,那么此时此刻也无法改变,
再次进入到阴气弥漫的灰雾之中,我一路谨慎前行,虽然决心已下,但是真正的厉害角色我还沒有见到,别事儿沒办成倒是把自己提前撂下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师父啊,,,
走出下山坡村,前面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山间小道,恍惚间,我仿若在梦境中看到的正是这条小道,当时我是在土地庙前,而严子君与慧兰就是由这条小道走进去的,那么,顺着这条路走一定可以到达土地庙了,
雾很大,我仅能看到的距离不足一丈,但也足够我辨别方向了,况且我手中还有金钱剑,另外这块血玉可以辨别出妖魔邪祟所在的方向,至少不用担心被它们会來个措手不及,
但是很奇怪,一路上竟然诡异的安静,而且并未遇到什么邪祟找上门來,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无法放松下來,不经意瞅了瞅天空,这么会儿估摸着也该近中午了吧,只是这个山谷里阳光无法直射,再加上妖邪横行,有点像在白猿河中行走一般,只可惜,,,
“大先生,大先生救我, ,,,,,。”
突然,罗锅的声音远远传來,听声源分明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心头一紧,不免加快脚步,,
茅山宗师 第二十七章 孤身入瓮
山路狭窄,异常难走,要说这个回龙谷的地面也不小,但四周却是山石尖凸、怪石嶙峋,特别是我现在所走的路径,几乎是在两座山石的缝隙中穿行,我不明白当年的下山坡村村民为什么让这片地儿荒废掉,以至于连修缮的痕迹都沒有,
罗锅的惨叫声越來越近了,似乎就在不远处,但前面的雾气仍旧很大,我还是看不到他,而且,我发觉四周的气息也越加森冷了,这是极重的怨气,我握紧金钱剑,另一只手则持着血玉,现在能让我的感应能力加强的也就只有它了,
现在血玉还沒有特别的排斥气息透出,一直保持着温热的状态,突然,前面的山道缓缓宽敞起來,我登时看到不远处的一片空旷地儿,当然,也看到了里面的罗锅,
罗锅全身血迹斑斑地站在空地儿的对面,來回地在原地度步,不时捶打一下山石來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怨气,他像是被人囚禁起來的猎物,而这个空地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圆形的山坑,四周一圈都是怪异的山石,只有中间平整空旷,很难想象这里是一处天然的石坑,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虽然想不通罗锅为什么被困在这个地方,但是我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着什么在禁锢着罗锅,并威胁着他,不然他还不至于连这个小山坑都走不出去,
只是,,,我看來看去也沒看出这里面有什么道道,而罗锅现在的伤势也不清楚,我皱了皱眉头,此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必须马上下去救罗锅才行,
我将中指上的伤口再次划开,咬着牙按住金钱剑的剑身猛地划下,至阳之气陡然暴增,金钱剑则散发着与阴邪之气格格不入的浩然正气,将金钱剑揣进衣袖内,我纵身跳下,
对面的罗锅一眼便看到了我,并站在原地大呼小叫道:“大先生,快來救我啊,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能够哭出声來,足见他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在怕什么,
我先是四下环顾一周,待发现沒有任何异常后,才向罗锅道:“你伤的严重不严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罗锅。”
不管我如何问,如何说,罗锅依旧站在那里大哭小叫,像是极为痛苦地抑制着什么,我缓步走向前,并开起天眼上下打量着罗锅,难道他体内的恶鬼还在,但是我明明看不到,,,
“啊啊~~~~”
我刚刚走到半途,罗锅突然发疯似的连连大叫,然后双手捧着脑壳瘫坐在地,口中紧接着发出难以言喻的“呜呜”声,我不禁顿了顿,也就是这么一顿,我突然发觉脚下有什么在动,什么呢,我惊着心缓缓低头看下去,,,
是,,,是地面在晃动,不对,是脚下的石板,石板,,
待我明白过后,一切都太迟了,一块横贯整个石坑的活动石板猛地倾斜下去,前后足有两丈余宽,我脚下一空便瞬间跌了进去,,
“嘭嗒。”
先是我的屁股蛋子重重砸在地面,然后便是我的后背以及脑壳,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且还有一串金星在黑暗里來回盘旋,紧接着脑壳内一片空白,我眼前彻底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轰隆隆~~~”
“初七,墓地快要坍塌了,你快走~~~”
“师父,我带您出去,师父,呜呜呜~~~”
“哭什么,,快走,出去以后,,,好好活着,行正道,,。”
“呜呜~~~师父,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师父,师父,。”
“师父。”我霍地坐起身,口中还在僵硬地呼喊着师父,一股痛麻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让我渐渐清醒过來,原來刚才都是在做梦啊,,,不对啊,我刚才并未睡觉,而是出于昏迷之中,怎么会梦到墓地那件事呢,
**辣的汗水自脸颊滚落下去,我本能地伸手擦拭掉,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才算彻底恢复清醒,或许是我太想念师父了吧,才在心理沒有任何防线的情况下回想起和师父诀别的那个场景,唉,若是师父,,,
我心底很想说,如果师父还在就好了,每次遇到解不开的结,我都会自然的想起师父,我现在才知道有师父在的日子里我是多么的幸福,虽然师父很严肃,对我也很严厉,但是我现在很想念师父的严厉,多么希望师父再逮着我骂我一顿,罚我一顿啊,,,可惜再也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晃了晃脑壳,顿时疼得我呲牙咧嘴,脑壳内好像有一块硬物在來回跌撞,不过还好,沒有摔傻,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胳臂和屁股有些痛,其他地方还算好,沒有缺少什么,
再次四下里扫视一周,发现这里面除了漆黑便沒有了其他东西,很像上次所走的九曲道,不过九曲道好歹也有个尽头,而这里的漆黑却沒有,纵使我开了天眼,也无法看出什么來,只是用天眼多看一会儿,就发现眼睛很疼,迫使我不得不收起天眼,
看不出奇怪的地方才是真正奇怪,而且连天眼都不能打开,足见这里怪异到了极点,
我伸手摸向法袋,摸來摸去摸出个火折子,缓缓燃起一缕火苗,四周的场景也渐渐的呈现在枯黄的光线里,这里是一个长廊状的地道,
而且湿气很大,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空已经被石板堵死,石板关上了,这里又看不到罗锅的身影,说明罗锅还在上面,我为罗锅拧了把汗,希望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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