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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中间有一些我听不太清,但大意我已明白,我单手伸出二指怒点道:“嘟,那闫大海是何人,,怎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女子再次掩面哭泣:“公子,小女子命好苦,好苦~~~呜呜~~~还望公子搭救~~~”
说着,女子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双眼紧紧盯着女子的脚步,近些,,,再近些,,,
“啊,救命啊~~~”
突然,冷不丁的一声惨叫自远处的小巷传來,而我身前的女子本已走近不足一丈之距,却是闻声一顿,我眼睛大睁,桃木剑一抖,单手掐出剑指,挥起桃木剑猛刺女鬼,口中同时大喝:“大胆女鬼,竟敢在阳间作孽。”
桃木剑刺出的同时,一道至阳之气领先射出,正中女鬼的心口,女鬼惨叫一声一晃消失不见踪影,再次出现,便是在五六丈之外,满头黑发无风自鼓,猛烈地飘荡在空气中,我轻叹一声,还是让她躲过了,
“哼,我早就看出你是个臭道士,但我不怕你,别以为你能阻止我,明日就等着看张家村的下一个死人吧,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在空气中不断回旋,女鬼身影一晃,瞬间消失无踪,,,
我冷哼一声,道:“恁娘的,别得意,如果你再敢作恶,我定要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发完狠话,我只得低头叹了一声,看來吓唬也沒用,这种厉鬼,就得一剑下去魂飞魄散才能干净,发了两句牢骚,我急忙看向刚才的声源处,刚才明明是有人在惨叫救命,按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外面呢,
那女鬼扬言明天还有死人,我心里一惊,赶忙向刚才的声源处飞快奔去,,





茅山宗师 第六章 阴山墙
一条幽暗的穷巷子里,只见一个人影在里面來回晃动着,不时用手用脚又踢又扒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快步走上前,问道:“你在做什么。”
“谁,,谁在跟我说话。”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只见他一脸茫然地向我这边踅摸着,似乎根本就看不到我,
我诧异地四下看了一眼,刚欲上前,脑壳猛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我连忙后退一步,刚刚明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只是明显一瞬即过的摩擦感觉,似乎,,,被我身上的什么震退了,,,是阴气,,
好怪啊,
我提起桃木剑,轻轻向前触碰了一下,却发现空气里什么也沒有,然后來回搅动几周,还是什么都感应不到,不对啊,刚才明明,,,
桃木剑突然一重,我紧紧皱起眉头,抬头一看,原來是前面那人抓住了剑身,且大声叫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快救救我。”
我猛地将其拽了出來,未等看清他的面容,我便挥起桃木剑在空气中连连打出三剑,三股罡风“嗡嗡”回荡來去,直到我确信这里的确什么都沒有,才回过头看向救起的中年男人,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半夜出现在这里。”
中年男人倒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才颤颤问道:“你是,,,我怎么沒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张家村的人。”
随便说了两句,我才弄清楚,这人名叫张三力,是本村人,原本过了九点亥时那会儿,就是他带领着几个庄稼汉打的锣,打完了锣后,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将锣转回放进打更房内,可谁知再回來就被困在这里走不掉了,张三力说,明明看到了一条出去的路,可是走來走去又回到了原地,根本沒有离开过这个穷巷子里半步,过了好半天,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就连番大喊大叫,希望能引起周遭四邻的注意,将他救出來,
说完这些,张三力心有余悸地问道:“你你,你觉得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啊。”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鬼打墙只是一种气场失去了方位,而这里很显然是一堵,,,好了,沒事了,你先回家睡觉吧,这事明天咱们再讨论。”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里很显然是一堵阴山墙,所谓阴山墙,也可以称作阴阳墙,就是搭在阳间两重墙壁中间的一道阴山,搭这样一道阴山,对于鬼怪來说不算什么难事,但这样的道道也沒有什么用处,轻易便会被破,若是张三力的阳气旺盛一些也阻止不了他,但他明显被困,这说明他的阳气很弱,,,
为什么要困住张三力呢,难道他就是女鬼口中的下一个死人,
不会吧,,,前面死的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而且我刚才还和那个女鬼照了个面,她是个艳鬼,通常这样的鬼只会不断的缠死一个又一个青年小伙子,吸取他们的精元,而提升她自己的道道,用另一个角度來说,算是鬼修的一种,
但张三力本身阳气就弱,精元就更不用说,沒什么可取之处,那女鬼困住张三力意欲何为呢,
想來想去,我百思不得其解,,,
简单的和张三力说了一下我的身份,并说了我就借宿在张小花家里,单单说张小花,究其原因还是这个张家村,所有人都姓张,那么我若说老张肯定会误导张三力,说张小花,,,我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说张小花呢,
张三力感激涕零地向我道谢一番,而后匆匆向家赶去,我则毫无睡意,既然女鬼扬言明天还会有死人,那她今晚一定不会消停了,我不能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开着天眼,我踅摸着阴气较为凝重的地方,大街小巷的转悠,时刻警惕着异样的响动,若是突然有人叫救命,我也好随时冲上去救人,如此,我倒是成了张家村的巡逻队员了,
可是我在张家村转悠了老半天,直到临近后半夜五更天,我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未曾见到,除了不时传出的几声狗叫和鸡打鸣的声音,别的都似乎很正常,沒有什么特别的现象发生,
五更天过后,天地之间阴气下降阳气慢慢上升,阴魂邪祟的气焰不得不收敛,就算不收敛也会有四方神灵震退它们,因为白天,并不是它们欢腾的时候,
忙活大半夜一无所获,我收起桃木剑,无奈地拍了拍手,转身赶回张小花的家,翻墙进了院子,,,
“,,,咚咚咚,咚咚咚。”
睡梦中,我被一阵吵杂的响动搅合得有些烦躁,不多时,便听到老张在叫我:“初七,初七醒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似乎从我躺下那会儿到现在,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天都亮了,
伸开手臂伸了个大懒腰,我打了个哈欠道:“大叔起这么早,什么时辰了。”
老张开口笑道:“呵呵,不早了,太阳都出來了,初七我问你,你是昨晚刚來我们张家村的吧。”
我错愕地道:“是啊,怎么了大叔。”
谁知老张更加错愕地道:“这就怪了,按说你昨天天黑的时候才到张家村,怎么村子里的三力知道你的名字,还大清早的跑來找你。”
我一听之下便已明了,原來是张三力來找我了,也是,昨晚我出去的时候老张一家子都已经睡熟了,夜里发生的事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如此,我笑着点头道:“他來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张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花花刚起床,去给他开门了,一会儿他进來就知道,对了,你怎么很累的样子,昨晚沒睡好么。”
我立刻下床穿衣穿鞋,并随口笑道:“我沒事,先看看张三力來是什么事吧。”
“嗯。”老张应承一声,率先走出内屋,之后是他在堂屋和张三力打招呼的声音,,,
待我走出内屋时,堂屋内却是突然一片安静,我第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茫然无措的张小花,她让我眼前一亮,齐齐的刘海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我的心再次一乱,而且,她也是第一时间看向我,相视一眼,张小花脸蛋微微一红,竟是沒有开口打招呼,而是将脸扭到一边,神色很是黯然,,,这是为什么,
老张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数倍,简直变了个人似的,而张三力看到我时,却是深深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初七先生,昨晚,,,昨晚村子里又死了一个人,,。”
“啊。”我浑身一颤,本能地伸手扶着内屋的门框才微微站稳,心里顿时翻起一道道惊涛骇浪,脑壳更是像炸开了一样,哎呀,恁娘的,原來女鬼昨晚困住张三力,其实是在拖延我的时间,好让她顺利地找到她想要害死的人,至于和我照面的那会儿,分明就是戏弄我,戏弄我,,,
我咬了咬牙,狠狠握紧拳头,可恶的女鬼,




茅山宗师 第七章 县里来人
据张三力所说,出事的是一家叫张富春的,张富春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出事的是小儿子,今年刚满十八岁,小名叫池子,昨晚由他在村头守羊圈來着,沒曾想今天大清早就有人大呼小叫出事了,
守羊圈,是养牛羊的人家,由于牲口的数量太多,不方便赶进村子里,就在村头搭了个院子圈起來,院子里另外有一间小房子,晚上留个人看守,
老张唏嘘不已地道:“富春家不是养了一只大黑么,昨晚都不顶事。”
张三力甩头叹了一声,道:“听说大黑跑出去了,到现在都沒回去,唉,真是沒想到,今天出事的会是富春家,昨天他还张罗着为别人除秽,今天,,。”
我忙开口问道:“三力大哥,那富春家怎么走,我们快去看看。”
老张也应承道:“嗯,这个事闹的可是不小,我也去看看,花花她娘,早饭给我和初七留点就行了。”
说着,我们三人已经快步走出院门,向张三力口中的富春家火急火燎地赶去,,
待我们赶到富春家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墙头外面也是沾满了人,院子里不断传出一道道悲痛欲绝的哭声,想必就是池子的父母兄弟吧,唉,
走进院子,村民们纷纷向我看來,我沒有迟疑径直走到堂屋门口,立刻看到里面的地面上,一张白布遮盖着的尸体,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妇女痛哭流涕,更有两个男青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不停抽泣,门口内侧,是年纪稍大的一个男人,蹲坐在门板边沿,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下巴上正滴着一滴滴泪水,,,
我上前看了看池子的尸体,面容惨白无血,生气全失,接近尸体,我清晰地感应到上面冒出的凝重阴气,皱了皱眉头,我站起身问道:“今天早晨,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但过了一会儿,却无人理睬我的问话,我不免看向张三力,张三力立刻向门板边正低头流泪的男人问道:“富春叔,是谁先看到池子,,,看到池子的。”
门外突然有个人开了口,道:“我发现的。”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头儿,他说完,又往人群中缩了缩身子,似乎并不想承认,亦或是怕沾染到什么似的,
我立刻问道:“那你发现的时候,池子的尸体是什么样。”
其实我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受害的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那女鬼明显又是艳鬼,,,
“这个,,。”老头儿犹豫着,忙看向堂屋内池子的家人,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派出所來人了,派出所來人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嚷了两声,我们顿时向院门外看去,果然看到三五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停在大门口,其中四个身穿制服,只有一个年纪大的身穿便服,提着个小黑包一起走了进來,
派出所的人我还真是少见,当初在桐窑镇倒是见过一次治安大队的人,现在派出所的人赶到,想必是为了张家村连番发生的人命案子了,
只是那池子的尸体明显不是人为谋杀,不知道他们能否查出什么來,
派出所的人一进來,院子里的人立马向两边退让,给他们几人闪开一条宽敞的通道出來,身穿制服的微胖中年人走在最前面,第二个就是那个穿便服的老头儿,让我略感诧异的是,那老头儿还未走近便向我身边的老张笑道:“大贵也在啊。”
我此刻方知,原來老张大名叫张大贵,
老张随口应承一声,道:“老哥怎么也回來了。”
老头儿收起短暂的笑容,一脸愁容道:“唉,这不是听说咱们这一带连番出事嘛,正好苏打小子和我说了一声,我就和他们一道下來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交流两句后,我才弄明白,原來这个随同派出所人员一道下來的老头儿,竟是张小花的亲舅舅,也就是张小花母亲的哥哥,名叫冯敬贤,现在一个人居住在青川县城,是一位颇受人敬仰的考古学家,
刚才打头的那个微胖中年人,就是冯老口中的苏打小子,至于苏打小子的具体名字,我也就不知道了,
粗略地看了一眼尸体,苏打小子立刻让身边的一个人员拿出本子记录一番,看苏打小子那派头,想必也是个干部了吧,最起码是这几个人的领导总不会假,
之后,苏打小子开始询问死者池子的父亲张富春一些细节,问題大致就是我刚才问的,还是门外的那个老头儿出來交代了一下,和我猜测的一致,池子早上被发现的时候,全身赤条条地斜躺在床上,
老张忙在一旁询问冯老:“老哥,这事,,。”
冯老立刻挥手制止,并道:“这事不好说,现在县里的领导也非常重视这次的连环命案,苏打小子就是负责此次案件的特别小组组长,一会儿县里会派车來,将尸体运到县里经过法医鉴定死因。”
老张微微张了张嘴,惊愕地道:“还要送到县里鉴定啊。”
一旁但凡听到的人也都惊愕出声,皆是一脸慎重地远远退开一些,
冯老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嗯,对了,这位小伙子是,,。”
这时,冯老疑惑地看向我,还未等我开口应承,堂屋内再度传出苏打小子的声音:“昨晚都有谁单独出现在外面的。”
我又想开口,却又被人抢去了话茬子,张三力颤颤地道:“领导,昨晚,,,昨晚就我和外地來的初七在外面,不过我们那是,,,那是,,。”
支支吾吾半天,张三力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心里一乐,昨晚的事的确不好说出來,因为即便说出來,撞阴山的怪事谁会相信呢,何况问话的还是一身制服的派出所人员,他们更加不会去信迷信的说法,
当然,恐怕这番连环命案也只有我的法子才行得通,因为,,,
被称着苏打小子的中年人沒等张三力说完,挥手道:“一会儿将他们两个人和尸体一道带回县里再详细询问。”
我顿时张大嘴巴,这是怎么个情况,昨晚忙活一宿沒好好睡,怎么还惹上官非了呢,
冯老微笑着向我道:“不用担心,让你们去也只是做个笔录,好对案情的进展提供帮助而已,并非要拘留你们。”
我连忙点头苦笑道:“既然需要我们的帮忙,那我们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当真有一辆破旧大车驶进大门口,我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汽车,还是四个大轮子的绿皮车,很快,上面下來四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人,还抬着一副担架,
冯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向老张说道:“这一趟回來的匆忙,答应帮花花带些散文集的也沒來得及带回來,來回几十里山路不方便,要不干脆让花花去一趟城里吧,姑娘家长这么大也该进进城见一见世面,顺便我这个做舅舅得也抽空帮她买两件新衣服,呵呵。”
老张道:“这,,,这岂不是给老哥添麻烦了么,何况正赶上这事,要不过些时候再说吧。”
“舅舅。”
老远的,我看到张小花惊喜地向冯老喊了一声,张小花來到跟前,一听说冯老要带她进城一趟,顿时激动地连连点头答应,
老张苦笑一声,道:“那好吧,老哥就多费心了,花花,城里不比家里,要多听舅舅的话,知道吗。”
张小花欣然答应道:“知道啦~”
冯老慈祥地笑道:“花花都长成大人了,沒事,放心吧。”
这时,池子的尸体已经被抬上车,池子的大哥陪同前往,另外就是我和张三力也一道上了车,老张有些愧疚地道:“初七,这次对不住你了,本來,,,唉,沒想到还是将你牵连进了我们村的命案,,。”
我出言安慰道:“大叔可别这么说,我并未感觉到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修道之人最怕的是麻烦,但真若是遇到了麻烦事,自是不能退避半步,您在家听信儿吧。”
凑巧,张小花为了不让冯老骑车子受累,也上了车,也凑巧坐在了我的身边,,,




茅山宗师 第八章 走火入魔
车厢两排长凳是靠窗依着的,中间地面放尸体,前头是几个法医在那瞅着,司机只是在我们上车后扫了一眼,便发动车子出发了,第一次坐大汽车,这个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而且还是陪伴着一具尸体同行,,,
这让我想起了白猿河中,赶尸的老道长,他可是整日整夜的与尸体为伴,也不知他的鼻子痊愈了沒有,
一道柔弱纤细的身子微微向我这边靠了靠,我扭头一看,竟是张小花,她全身微微打颤,双眼不敢看地面上的尸体,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脸色微微发白,我知道,她在害怕,
但是,,,我该如何安慰她呢,
这下可是有点困窘了,,,若是个男孩儿,我上前揽住他的肩膀说两句玩笑话就沒事了,可,,,可她是个姑娘家,我,,,我怎么安慰啊,
想了想,我低声安慰道:“沒事的,别怕。”
张小花赶忙看向我,似乎我的安慰很奏效,她重重点头,微微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
“咣当。”
车子不知碰到了什么,下面应声传來一道沉重的撞击声,而眼前的尸体也立时被掀起老高,身上的白布一下子飘了起來,从尸体的脸上滑下,尸体惨白无血的脸,也顿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啊。”
与此同时,一只柔软且冰凉的小手登时抓住我的手腕,紧接着是张小花趴在我的肩头叫了一声,第一次接触张小花的手,,,我的心猛地一揪,老脸一红,低头偷偷瞄了一眼,心里顿时暗骂:“恁娘的,初七你小子在想什么,,你是道门弟子,道门弟子啊。”
两个法医慌忙将尸体重新盖好,其他几个人也从沉默中醒來,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了起來,反倒是张小花,依旧趴在我的肩头不肯松开,那手,,,还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四下看了一眼,不免清了清嗓子,伸手摸向张小花的手,并将其移开,道:“呃,,,只是车子太颠簸了,沒事的,别怕,咳咳~~~”
手指微微触碰到张小花的手背,张小花立时抽出手,脸蛋绯红地瞪了我一眼,羞涩地扭过头去,我也老脸大红地不敢去看她,这事儿弄的,太尴尬了,,,
为什么触碰到张小花的手,像是全身麻麻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人身上都有阴阳二气,就算是全阴或者全阳也不应该,,,我用道门知识解释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我是个修道的,怎么能对人家姑娘家有其他心思呢,真是该打,不过,,,这是什么心思,似乎从來沒有过的感觉,很奇妙又让人很担心,我是不是修炼不对路,走火入魔了,,
难道真是我走火入魔了,不过啊,我这段时间并未感觉到哪里不对头,而且修行在不断增加,更加对道法有深入的了解和参悟,按说不应该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但,,,我对张小花的感觉是,,,
张小花有沒有回头我不知道,因为我哪里还敢看她,只听到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刚才只是被吓着了,对对不起啊,,。”
我抬头看了看车顶,随即干咳两声,道:“沒沒事儿,,,但你其实也用不着害怕,这个尸体不会有什么问題的,有我在,大可以放心的。”
说到尸体,我又有些信心涌上心头,对于茅山术,任何僵尸都得服服帖帖,更别说一具普通的尸体了,
张小花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初七,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做了道士了呢。”
被问及我的那些陈年破事,我只得深深叹了一声,道:“说起來话就长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听你舅舅冯老先生说,给你收集了什么散文集,你能认很多字吗。”
“噗~”
沒想到我这么一问,张小花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在看到一车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俩人时,张小花马上意识到这个场合不适合笑声,赶忙收起笑容,并压低声音道:“认字又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去年刚自学毕业了呢。”
看张小花自信的表情,我不禁一乐,同样压低声音道:“什么是自学啊,学什么啊。”
张小花秀眉微蹙,有点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我,道:“当然是学习知识啦,难道你沒上过学吗。”
我脸色一耷拉,道:“上啥上,我现在除了能看懂道门的书籍,所认识的字还都是一路上师父教的,真正那些什么散文诗歌的,我一个也不懂,不过我们道门的道歌我倒是会几个。”
张小花又忍不住一笑,笑起來,粉白色的脸蛋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一下子怔住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喃喃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哪知,等我惊醒时,差点被张小花的眼神杀死,我脸色一红,不敢再说话了,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她笑起來的确很好看嘛,,,
过了一会儿,张小花又接着道:“嗯,,,我最喜欢的是朱自清的散文集,特别是那篇《背影》,,。”
我当即抓了抓脑壳,错愕地问道:“朱自清是,,。”
张小花张了张嘴,顿时嘟嘴道:“笨,,,等到了县城再告诉你,对了,我舅舅家有很多字帖,你不是沒学过写字吗,正好可以让你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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