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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哼,不行。”
“不行,你们已经打扰了我们这里的安宁,外地的,给个交代吧。”
“想这么走,,沒门。”
“,,,,,。”
霎时,里里外外七嘴八舌闹腾得一片杂乱,最后只能听到一阵嗡嗡声,冯老双腿一漂,颤颤地躲进我的背后,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依旧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都闭嘴。”
突然,一道闷雷般的咋呼声音在店铺后厅传出,随之,店铺伙计眉头一挑,和几个汉子一并恭敬地退到一边,只见一个身材黑胖高大的魁梧男人大步走了出來,一股股杀气腾腾的森冷气息自他的到來而逐渐凝重,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我叫王二,在这野**哪个不给三分薄面,,谁敢吃了东西就赖账的站出來我看看。”
“哦,,,外地來的,哟,明魂灯,二位老爷有礼了,按说手持明魂灯我们自是不敢阻拦,但你们两个只有一盏明魂灯,今天必须要给个交代。”
我冷冷道:“这位兄弟,不知你想要什么交代。”
黑大个气势不减地道:“要么留下那个吃东西的,要么,就得给钱走人。”
“给钱,给,给多少钱,我给。”
我眼前直冒黑线,低声苦道:“冯老,他们要的不是你身上的那个钱,,。”
黑大个眼睛一亮,道:“金元子,半斤。”
冯老腾地火道:“什么,,什么金元子,还得半斤,。”
我笑道:“是啊,我们临走时盘缠带的少,金元子太多也拿不了,何况花起來也不顶事不是,哪有半斤那么多啊,要不我给兄弟开张银票吧。”
金元子就是阳间死人后烧的纸钱,还想要半斤,真黑啊,,,不过我法袋中倒是有一些空头银票,只需填上面值即可,其实这也是师父当初准备的,路上有需要也可派上用场,上次在桐窑镇就支出了几百万两疏通关系,才救了桐窑镇几十条老人命,反正这会儿支票开出去,能不能领出來就看他们自己了,
哪知黑大个脸色一沉:“那不行,开银票我们得跑到酆都城领取,半路來财,私自前往酆都城兑换是犯律条的,除非拿现钱,沒有半斤金元子就别想走了。”
眼看着四周的鬼魂气势渐渐强盛,一个个变得凶神恶煞一般,,特别是黑大个,似乎一切掌握之中,就算我们两个手里有明魂灯,但也难敌他们这么多帮众,哼,我翻手打出指诀,指诀一起,一道耀眼的黑白太极光芒在掌心不断闪烁,
我也懒得客气那么多了,既然好说歹说都不行,那就只好亮亮正宗的道门身份,一看我手掌中的太极图,周围顿时响彻一道道尖锐的惊叫声,一晃神的工夫,大片的野鬼踪迹全无,而店铺伙计连同几个高大汉子也惊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打着哆嗦,连连后退,
黑大个再看不出点什么也别在这找面子混脸熟,直接被这几个九月仙撑死算了,也对,他们已经死过了,,,
师父曾说过,修道之人的阴阳二气最为鲜明,阴就是阴,阳就是阳,而普通生人的阴阳二气则是混淆在一起的,分开的不是那么明显,所以一旦遇到阴邪之气,修道之人的体内会自然升腾出浩然正气,可调动阴阳二气自保,掌心中的一团白色气旋和一团黑色气旋相互交织盘旋,所形成的阴阳太极图形,正是表明了我的身份,
黑大个浑身一抖,连忙惊慌失措地作揖道:“小的不知大仙驾临,请恕罪恕罪。”
我愕然一愣,大仙,不由得一乐,敢情他对修道之人的称谓就是大仙啊,想想也是,天地之间修士千千万,有人修仙道的,也有妖修、灵修、鬼修、畜生修等等,他或许是弄不清楚我是哪一类的,直接给通称大仙了,而上次在桐窑镇遇到的黑白无常,则明显通晓天地玄机,称呼师父一声“仙道”,别小看这一声称谓,足以反映出被称呼之人的身份地位,
既然他不再难为我们,我自然也不想再多耗费工夫在这里,瞎耽搁时间只会误了我们來此的大事,
我抱拳回了一礼:“这次算是我们莽撞了,就此别过。”
说完,我拽着冯老就往门外走,头也沒敢再回,人家肯给这个面子就得赶快走,稍有迟疑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呢,刚走出店铺,脊背顺势冒了一排细汗,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冯老,你沒事吧。”





茅山宗师 第十五章 枉死城
冯老心有余悸地擦拭着汗水:“真他娘的渗人啊,,,唉,这次都是因为我被鬼迷了心窍所致,差点连累了你初七,对不住了。”
我咧嘴一笑,道:“还能正儿八经的说话就是沒事,既然沒事,我们接下來的路程就得再加快几分,一定得尽快赶到枉死城才行,如果再磨叽一会儿,恐怕我们返回的时间都给耽搁了。”
运气,丹田立时冲出一股劲气,我竟忍不住“哇”地干呕一声,顿时觉得丹田像是被火烧似的,难受无比,
冯老忙关切道:“初七你怎么了,。”
我深深呼了呼气,摇头道:“幸亏不是真身,不然吐出的就会是血了,沒想到亮了一下身份会这般严重,我忽略了我并非是真身,体内的浩然正气根本不能与此地的阴气抵抗,还真有点冒失了,,,快走。”
也怪我年轻气盛,竟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这里可是幽冥阴界,最不缺的就是阴气,我拿着自身的一点阳气出去显摆,沒惹出大麻烦还真是万幸了,或许黑大个也是懵了,以为我突然亮出修道之人的身份,八成当我是个有大能耐的主儿了吧,
冯老再次抓住我的胳膊,这次我游走起來就未打算再停下,下次再遇到如野**这般的地界,说什么也不能降下了,加快速度,不多时,前面渐渐出现一座巨大的建筑群,近了些,原來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这个宫殿甚是奇怪,前后左右分别有六个棱角,若再瘦些,指定就是一座塔的造型,
一团团灰蒙蒙的气息自六个方位冒出,将整座宫殿笼罩在其中,好不气派,
冯老这次再也不敢开口多说话了,但双眼却是一直瞅着那座巨大的宫殿,一次次欲言又止,我随口抛了句:“如果行程不错,这个宫殿想必就是**殿了,
所谓**殿,**者,多是罪大恶极坏事做尽之亡魂,传说**殿里有一鬼仙,但凡到此的恶鬼冤魂,便施一碗圣水,此圣水喝下,就是再怎么老奸巨猾穷凶极恶,也会张口说老实话,进入阎罗殿坦诚在阳世间的罪孽,
我手中提着明魂灯,相信里面的守卫看到也不会干涉我的自由,果然,待我们掠过**殿后,也未见有阴兵鬼将上來阻拦,我微微放心,脚下飞驰,一度狂奔,,
冯老见这会儿好生安静,便颤颤问道:“初七,前面是不是就到枉死城了。”
我脸色慎重地摇了摇头,道:“还有一道地界,过了阴山才能见到奈何桥,见到奈何桥才能见到枉死城。”
冯老一听倒也來了兴致:“居然还真有阴山,原以为是戏文中杜撰出來的,传说阴山全名为幽冥背阴山,位于森罗殿之后,此山背后就是十八层地狱啊,,。”
我眼睛一亮,沒想到冯老知道的还不少,不错,阴山的全名正是幽冥背阴山,据记载:此山形多凸凹,势更崎岖,峻如蜀岭,高似庐岩,非阳世之名山,实阴司之险地,荆棘丛丛藏鬼怪,石崖磷磷隐邪魔,耳畔不闻兽鸟噪,眼前惟见鬼妖行,阴风飒飒,黑雾漫漫,阴风飒飒,是神兵口内哨來烟;黑雾漫漫,是鬼祟暗中喷出气,一望高低无景色,相看左右尽猖亡,那里山也有,峰也有,岭也有,洞也有,涧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岸前皆魍魉,岭下尽神魔,,, ,,,
若是普通的亡魂,沒有阴差押解,根本别想通过这幽冥背阴山,单单下面的魍魉恶鬼、神鬼精怪,轻易就可将过路的亡魂抓去打牙祭了,
冯老似乎也明白这点,不由得瞪着俩眼珠子瞅着我,我一股脑地安慰道:“我们有明魂灯打亮,闭着眼就过去了,嘿嘿。”
其实说得倒是轻松,我自己还不是第一次下阴府,,,
一个懵老头子和一个生牛犊子相伴下阴府,无知欢乐多,
幽幽阴山,饿鬼穷魂惊声泣叫,牛头马面乱喧呼,一声高呼一声低喝,山前山后皆是阵阵怪音,冯老身子打着哆嗦,可劲的躲在我身后,我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有明魂灯作为凭证,但这么个渗人的地方,要说还能气定神闲,那可就是纯属胡扯了,
远也不远,近也不近,但对于我们來说却是异常的漫长,大概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掠过了幽冥背阴山,
前面是一座横跨在忘川河上的高大桥梁,奈何桥,
《酆都宗教》一书中记载:奈何桥有一桥三说,也可以说桥分三层,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恶人的鬼魂过下层的桥,多被鬼拦往桥下的污浊的波涛中,被铜蛇铁狗狂咬,每年香会时,香客争以纸钱或铜板掷入池内,并以炒米撒入池中,以为可以施给饿鬼,许多老年香客,喜欢从上走过,以为走过此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
奈何桥毗邻之处,乃是一座气势雄伟的高大城楼,上面清晰地刻画着三个古朴大字“枉死城”,
冯老眼眶一红,泪水顺势落下,激动地哽咽道:“那,那就是枉死城了么,我,我,,,我就要见到她了么,呜呜呜~~~”
我眉头一皱,生怕惹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连忙道:“冯老,这里不是悲伤哭泣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进枉死城找到你妻子颜茹月再说吧。”
头一次冒冒失失的就來了,不懂太多的规矩,就得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不然若是有阴差打此路过,一看有人在哭,再一个高兴给押送到枉死城里,那我们这次可就亏大发了,
“哎。”冯老擦拭掉泪痕,应声点了点头,
剩下的几步路我们自然不能再横冲直撞了,我清了清嗓子,又特意整了整衣衫,好不容易下一趟阴府,我多少得注意一下仪容,不能给道门丢脸,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如此,才带着冯老向枉死城的入口大门走去,,




茅山宗师 第十六章 律法严明
枉死城,在阳世间犹如监狱一样的地方,因意外、谋杀、被害、自杀、战乱祸及等等,含冤而死身亡的都被称之为枉死,此类亡魂便是被关押在内,要将折掉的阳寿在枉死城完结之后才能被押送进阎罗殿受审,
既然里面关着的都是枉死之亡魂,看守此城则相应的要严谨许多,不管是城楼上还是入口大门内外,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被阴兵镇守,其中还有一个身穿铠甲貌似将军一样的兵将,威武霸气地在大门口來回巡视,
见我们走上前,那铠甲将军脸色一怒,横身挡下:“大胆,此乃枉死城禁地,你们來此作甚,。”
我立刻抱拳道:“将军大人请息怒,我是茅山弟子,來此是带善主寻觅别离二十年的妻子,还望将军行个方便,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
铠甲将军全身散发着森冷寒气,闻言眉头一竖:“既然是阳间仙道,就应该了解阴府律法,阳间生魂來此枉死城,必须由酆都城打出批条,否则一概不允通过,还望仙道遵守阴府律法。”
我皱了皱眉头,原來进枉死城还得有酆都城的批条,敢情我忽略了这一层,
算了算时间,我们耽搁的时间已经太多,若是现在前往酆都城打批条恐怕來不及了,但沒有批条又进不去,我一时犯了难,
冯老也是满脸焦急:“初七,你看这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立刻上前询问:“将军大人,可否容这位善主先进去,我即刻去酆都城打批条,这样來回都不耽误,您看,,。”
“哼。”哪知铠甲将军油盐不进:“投机取巧,乃是你们阳世间的伎俩,在此地,就要严格遵守阴府律法,所谓法不容情,既然沒有批条,那就请回吧。”
“恁娘的,,。”我差点骂娘了,这家伙好说歹说都不行,难道真要我们白來一趟吗,但看他一张破鞋脸也知道沒办法通融,唉,
“哟,原來是初七先生啊。”
冷不丁的,身后传來一道微笑之声,我回头一看,竟是心下一喜,忙笑道:“原來是无常大人,久违久违。”
來者正是上次桐窑镇一别的黑白无常二位阴帅,沒想到在此地竟是再次相遇,
阴帅,在阴府可是有着一定的地位,为众阴兵阴将之首,每一位阴帅皆统领一隅,阴府共有十大阴帅,而黑白无常正是其中二位,世人皆知黑白无常乃勾魂的阴差,殊不知它们乃是阴差的统领,若不是重大差事,一般它们是无须亲自出马的,由手下的阴差将事办了也就是了,
白无常总是一脸微笑:“初七,你來枉死城有什么事么。”
黑无常除了刚才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便一直冷着脸不再说话,一股威严之势将四周的气氛渐渐凝固,显得更加森冷,先前不可一世的铠甲将军,此刻则恭敬地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一看这阵势,我心里不由得一乐,
我看白无常亲切地直呼我的名字,对于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毫不意外,如果他连这个能力都沒有,也就不是黑白无常了,在阳世间他们威严冷酷,但在阴府却尤其的亲切,好像我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这么一称呼,我也放松了许多:“谢大哥,唉,我这不是,,。”
如此,我将冯老的事一五一十告知黑白无常听,至于称呼白无常为谢大哥,乃是因为白无常的原身名叫谢必安,说起黑白无常的原身,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在民间传说中也被称为“七爷”“八爷”,亦或是“长爷”“短爷”,关于黑白无常的传说多不胜数,总之,他们位列十大阴帅其一,
听完我的讲诉,黑白无常也大致了解了因由,其实我讲完就觉得多此一举,因为他们只要想知道,看一眼冯老便会知道他的过往种种,但黑白无常还是耐心听完,黑无常听完淡淡开口:“此刻的阳间,应该是四更天了,你们时间不多,为何徘徊在此不进去办事呢。”
这时,那个恭敬站着的铠甲将军屁颠屁颠地走上前道:“八爷,不是小的不放行,乃是按照阴府律法,阳间生魂要进入枉死城,必须由酆都城打批条才能,,。”
我发现这个铠甲将军在和黑无常说话的同时,全身都在打着颤栗,看來黑白无常在阴兵阴将中的地位确实不低,
白无常立刻笑道:“此话不错,初七,难道你们沒有去酆都城打批条吗。”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次还是我第一次下阴府,很多地方不懂规矩,中途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时间,这不,到了这里就刚好遇到你们两位了。”
白无常点头:“既然如此,吴将军,此事就由我们两个作保,放他们进去吧,事后我会补给你一张批条的。”
原來守门的铠甲将军姓吴,吴将军闻言稍有迟疑,只见黑无常冷声一怒:“嗯~~~”
“是是是,小的立刻放行,批条的事小的自己去酆都城领,不敢有劳七爷八爷,二位请进吧。”
我欣喜地抱拳一礼:“多谢谢大哥范大哥帮忙,这次全靠你们,,,多谢了。”
黑白无常一摆手,白无常微笑道:“好说好说,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此别过吧。”
“等等。”我心头一热,猛地想起一事,快步來到白无常身前,小声问道:“谢大哥,我还有一事想请问您,不知您能否告知一二。”
白无常迟疑了一下,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心头一痛,其实这个问題我早就想知道,但我不敢,不敢去寻找答案,我担心我知道答案后会接受不了,会更加无助,哪怕心底还有一丝希望,我都能支撑着自己走下去,努力地去实现他交代给我的重任,当然,我想知道的,就是师父,,,
很多次我想摆个坛查一查师父到底是生是死,因为我沒有看到师父的尸体,我就坚信师父福大命大,一定还沒死,但,,,既然这次遇到黑白无常,那我不妨一问,也不让内心一度纠结难安,
我定了定神,无比慎重地开口:“您可否告诉我,我师父他现在,,,是生是死,如果他死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无常脸色一沉,似乎沒有料到我刚要问的话,他和黑无常相视一眼,皆迟疑了一下,倒是由黑无常冷冷道:“杨仙道是生是死,身在何处,都事关天机,我们无权告诉你,不过,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是啊,我总有一天会知道,难道是等我死后吗,唉,,,
望着黑白无常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满怀伤感地转过身,挥手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冯老错愕地问道:“初七,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们进去吧。”
枉死城上下数层,其中每一层都是单独的一间间小房间被隔开,里面关押的,自然就是枉死之亡魂,
來到内部管理的狱卒面前,我直接让他查颜茹月被关押的房间,这个狱卒年纪不小,满头白发,但精神头倒是很好,闻声立刻搬出一大摞子书查找,不一会儿,狱卒立刻道:“查到了,颜茹月,死于戊寅年九月初五酉时,自杀枉死,现被关押在枉死城中,不过,,。”
说到此处,狱卒不禁看了看我身边的冯老,并道:“你说你是颜茹月的丈夫,可颜茹月明明记载着弱冠夭折,根本就沒有丈夫。”
“啊,这,,。”冯老顿时傻眼了,我也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忙活了大半天,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是了,冯老说过,他们当年是遭颜茹月的父亲颜大山反对且逼婚,最后私奔的,但并未有拜堂成亲的仪式,也就是说,这里记载的,根本就不承认他们是夫妻,
既然不是夫妻,除非是颜茹月的至亲來探望,否则狱卒恐怕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探望颜茹月的,那这,,,这可怎么办啊,,
冯老已经老泪纵横,声音几近哽咽地哀求道:“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我的妻子茹月吧,求求你了~~~呜呜呜~~~”
我心里一火,既然外面的吴将军都可以通融,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能通融,但还未等我说些什么,那老成精的狱卒立刻话堵话:“律法严明,你和颜茹月沒有关系,是不能相见的,否则这枉死城还不乱了套了,快走吧,不然我让阴兵送你们走。”
恁娘的又是一个律法严明,我终于忍不住怒喝道:“我们千里迢迢來到这里,为的就是看上一眼而已,难道这点人情味儿就不能给吗,。”
狱卒冷冷道:“什么人情味儿,这里是阴府枉死城,要讲也是鬼情味儿,你们走不走,,不走就打得你们走。”
“你是,,,你是敬贤么,你是,,,你是敬贤。”
突然,正在我和老狱卒吵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只见对面的一间房子窗户口探出一张清丽的面容,声音颤颤地向我们这边喊着,




茅山宗师 第十七章 死离生别
说是清丽的面容,乃是那张面容,明明就是一位年轻女孩的容颜,尽管有些惨白,尽管秀发凌乱,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位美丽的女孩,但她和张小花的美又不太一样,张小花是那种青涩外加一丝单纯,而这个女孩,似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那股青涩之气,有的,尽是一抹不堪回首的沧桑,而这些,本不该在这样的容颜上出现的,不该,,,
“你你,,,你是,你是茹月,。”冯老的眼眶顿时一红,两滴泪珠夺眶而出,伴随着他哽咽的声音,我心底的震惊和愕然,都成了必然的解释,不错,她,应该就是冯老日夜思念的妻子,颜茹月,
冯老迈着苍老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冲上前,而封闭的房间窗户口,也颤抖着,伸出一双惨白的小手,一瞬间,和冯老的十指重叠在一起,,,
沒曾想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惊喜,眼眶却也不争气地一热,二十年的等待啊,,,尽管颜茹月还保持着当年临死时的容貌模样,尽管冯老已经白发苍苍,皱纹在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能阻隔他们别离二十年的苦苦思念,
颜茹月用她那葱白手指,缓缓抚上冯老脸上的皱纹,虽然她的眼圈内已满是泪水,但她的嘴角却是抿起一抹欣喜的笑容:“敬贤,你,你老了,,。”
冯老伸出手,颤抖着拨弄了一下颜茹月的刘海,嘴唇抖了再抖,终于哽咽着道:“你一点都沒变,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么的美,,,呜呜呜~~~”
“敬贤,,,呜呜~~~”颜茹月泪如雨下:“是我不好,我不该抛下你,让你苦苦等我半生,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顾,,,不顾我们的孩子,,,他还沒有出世就,,,呜呜呜~~~”
冯老失声痛哭,深深将头抵在黝黑的窗棂上面,再次提起当年的事,仿佛一把利刀,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心,再次见到苦苦思念的人儿,他如何不悲喜交加,如何不尽情哭诉,,,
“大胆,你们,,。”
还未等狱卒上前一步,我立刻横身挡下,冷冷道:“给他们一点时间。”
狱卒身子一顿,我还以为他答应,哪知他的力气竟是大到离谱,一把将我推到一边,我还未反应过來,狱卒已经摆手示意周边的阴兵冲上去,拖着冯老就要走,
冯老刚刚见到久别重逢的妻子,哪里肯这么离去啊,他和颜茹月死死相互抓住对方的手,不管阴兵如何拖拽,几乎把冯老抬了起來,但冯老的手却是依旧死拽着不丢,
“我不走,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我的妻子,,,呜呜呜~~~”
颜茹月也死命地拽着冯老的手不肯松开,隔着窗棂失声痛哭:“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让我们说一会儿话,求求你们,,,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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