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衣冠如雪
……
……
旌武侯府。
后花园。
“听琴,你实力达到意形境五重天,我今日心情不好,你陪我过过招吧。”苏弘说道。
“奴婢不敢。”
听琴哪里愿意陪苏弘发这个疯,从黄鹤楼出来,小少爷一直默不作声,鬼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这个时候再去触眉头,岂不是找死。
“听琴,我心情不好,陪我过过招,我只想发泄一下,别无他意,你也不用把自己当成下人,就当成一个正常的切磋便好。”
听琴脸上露出苦笑,小少爷啊,你这话说得简单,可我要是真的把你打伤了,难道就不会有事么?
虽是如此之想,但苏弘这个时候已然动手,想不出手已经是不可能了。
一声娇喝而起,听琴身上一股玄气激荡而起,引起周围飞沙走砾,她的黑发,悠扬而起,脸上的面容突然间肃穆起来。
一时之间,原本的弱女子顷刻间演变成了女武者。
“好。”
苏弘一声而起,体内浩然之气涌动,九颗星辰微光不断释放光芒,遮掩气息,外人看来,他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真实的情况,鲜有人知。
狼牙七拳。
第一拳,崩狼拳!
拳头之上,似包裹着狼嚎之声,一拳出去,迅猛如狼,狂暴如潮,无剑气,无杀气,纯粹的一拳,却是让听琴脸色一变。
小少爷好是厉害……
不敢怠慢,听琴身形一转,如翩翩舞动的蝴蝶。
旌武侯府,‘琴棋书画’各有绝技,这种姿态,乃是【罗蝶魅舞】,以舞姿动人,扰乱心神,再以出其不意的手段发起攻击。
不知何时,她的手上,多出一件口琴。
琴声而起,切切如私语,急急如细雨,轰然之间,无数音刃朝着苏弘冲击而去。
“破!”
“破!”
“破!”
连续三声音起,苏弘只感觉周身上下血气动荡,热血激流,浩然之气流露于心。
铿!
这些音刃还未接近苏弘,便是被他的浩然之气所震碎。
“哇~”
听琴嘴角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略显苍白,刚才那一下,几乎是直接反噬,这个伤,起码要修养三四天才能复原。
便在这时,她的后背涌入一股热流,她的伤势,一时间好了大半。
“好好静养,这几天,暂时不要动手。”收回了手,苏弘便是将目光转移向了正在向二人靠近的汤信。
这个汤信许久没来找过自己,这次突然前来,怕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汤信便是知道这血是来自谁的,他的目光落在苏弘身上,却只是看了两眼,随后道,“小少爷,侯爷有请~”
什么?
旌武侯回来了?
仿若晴天霹雳一般,苏弘愣愣站在原地,一种无形的冷意由骨子里散发而出,他面色皆寒。
旌武侯,你回来的,可是时候。
在我黄鹤楼出事之际,你应该就回来了吧……可你连我到底是何情况也不过问,这便是我的亲生父亲么?
可悲,可笑~
“汤管家,你先在此等候,听琴,我要妆洗一番,你来帮我……”苏弘转身,淡淡的话语拂过二人的耳朵。
汤信神色不变,却是说道,“小少爷,侯爷的话,最好不要迟到。”
“知晓了,听琴,你随我。”苏弘说道,却依旧不将汤信的话放在耳里。
“小少爷~”
“够了,你先退下吧——”苏弘一声喝道,心中的悲凉却是愈加深刻。
母亲,这便是我的亲生父亲么?这就是那个让你等了十多年也无怨无悔的男人么?真是可笑,这样一个男人,他凭什么?
十年!
那我苏弘就让你等我一会儿,不过分吧——
眼神渐渐犀利,心神却是坚硬如铁,耳边再无汤信唠叨的话语,清净的世界让他沉静下来。
脱去衣裳,露出一身瘦弱的身躯,一旁,听琴已经放好了温水,准备好了衣裳,他的头慢慢没入水中。
波波波~
水泡浮出水面,许久没有停歇。
一个时辰之后,苏弘出现在了旌武侯府的书房外,这里,只能旌武侯单独进出,平时就连下人来打扫,也不被允许。
这里,便是侯府的禁地。
此刻,苏弘心中只有冷静,未曾见过旌武侯,他心中忐忑,然而眼下,心中定义了旌武侯是什么人之后,他心中,再无半分敬重。
打开的门,门内,只见一中年男子笔走飞扬,如龙在渊,在一尘不染的白纸上书写着,却看不出写了什么,待得对方看见苏弘的刹那,却是一声冷语。
“逆子,还不跪下!”
天下武尊 第二十章 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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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立于后背,简洁衣裳,虽是寒冷冬季,但却无丝毫冷意袭身,包裹周身,只感觉到一股暖意。
血气冲天!
这便是自身气血达到一种极为浑厚的地步,哪怕天寒地冻,周身的血气都会无时不刻化为一股暖流,所以即便不穿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这人,就是旌武侯,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但是任苏弘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才刚刚见面,就是要求自己‘跪下。’
这哪里是父亲的行为,简直就是君臣之间的行礼,不是不是他的儿子,而像是随时使唤的下人。
怒火,难以克制,他的心头,冷冽异常。
让你等我一个时辰,看来是对的,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这样的身份,我也懒得承认。
无视旌武侯的口吻,苏弘转身便是离去。
“逆子,跪下!”
依旧一声而起,不温不愠,但却带有一股威严,让人不得抗拒。
只是现在苏弘满肚子火气,要他跪下,宁死,不屈。
他的步伐没停,依旧朝着书房外走去。
“逆子——”
咔!
位于苏弘脚下的石板在这一声下竟然寸寸龟裂,苏弘的面色,陡然痛苦,庞大的威压让他呼吸困难,举步维艰。
他的双目赤红,心头怒焰燃烧,猛然回头。
“我是苏弘!苏凝儿的儿子,与你旌武侯何关?你承不承认我的身份都无所谓,我今日,便是离开旌武侯府,从此之后,再无小侯爷一说,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外给你惹什么麻烦。”
说着,苏弘迈着艰难的步子依旧朝着书屋外走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母亲?不应该让她离开侯府,或者是你觉得我不近人情,那你可曾想过,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母亲的身份。”
“我的母亲?她还有什么身份?”苏弘的头回了过来,看着旌武侯,面前的中年男子,像是一团迷雾,让人陷进去,却无法找出出路。
“哼,你的母亲,不提也罢,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旌武侯之子,你一身武道,我难以勘破,我也不废你武功,从今以后,在侯府,你只需读书就可,武道一事,不得再行修炼。”
“哈哈。”苏弘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脸色涨红,“不得修炼武道,凭什么?长这么大来,你连做父亲的责任都没办到,用什么来要求我?”
“苏凝儿啊苏凝儿,你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
旌武侯看着苏弘,心中却是想着一个人,再度一看,便是觉得两人几乎如出一辙,性格一模一样。
正在惆怅之际,只听得苏弘一声咆哮。
“旌武侯,你闭嘴,你凭什么直呼我母亲的名字,你不配!”
“大胆!这就是苏凝儿教你的礼义廉耻,你可知亲情?枉你还是读书人……”
“哈哈,读书人讲求礼义廉耻,我苏弘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但你旌武侯,可敢对天发誓,说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的母亲?”
“舌绽莲花,只怕给你个胆子,你都能舌战群儒,难怪黄鹤楼之上能引发三圣显灵,倒是没有辱没了你这一身学识!”
“我在黄鹤楼发生的事情,你果然知道,这就是为人父亲,若我在黄鹤楼出了事,只怕你连问都不会问一声吧。”
“你心性难平,这几天,便不要吃饭了,罚你去抄《金刚经》二十遍,磨练了心性,再来和我说话吧。”
“哼!”苏弘拂袖,转身便是离开。
“小侯爷,这边请……”外边,汤信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狗奴才。”苏弘一声冷语,却是再无说话。
……
“下来吧,本侯可不喜欢梁上君子。”就在苏弘走后不久,旌武侯淡淡道。
刷刷!
就在旌武侯话语刚落,屋顶之上便是跳下来两道身影,一身实力不凡,先前的苏弘却是一点都未察觉,但是这点手段,用来试探旌武侯,却是异想天开。
二人穿着简单,却是和旌武侯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样貌与之比起来,少了霸气,多了几分儒雅。
“旌武侯不愧是旌武侯,这天下第一侯爷果然没有白叫。”
“你们可是来自那个地方?”旌武侯的目光扫过二人一眼。
“旌武侯,圣女的仇,我们还没找你算,但你若敢对少主不利,你应该清楚厉害关系,黄鹤楼上,你怕早就猜到少主若是遇险,我们也会出手吧,旌武侯,你的心思,真是可怕。”
“我真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哄骗圣女的——”
二人侃侃而谈,但是旌武侯的面容依旧不变,却是娓娓道来,“圣女与我的关系如何,不用你们来管,至于少主,哼,在我旌武侯府,他只是我的儿子,以后,他的事,也不用你们参合进来,不过你们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你想干什么?”两人的神色顷刻间大变,就在这时,他们感受到了周围磅礴的气势不断朝中央涌入。
“旌武侯,你真敢动手?”两人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但是旌武侯依旧不为所动,就在这时,周围的气势一滞。
不好!
“无一镇印!”
咚!
咚!
便在这时,二人大喝一声,手掌晃动,指尖变动,在其二人的身后,霎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石印影子。
没有任何犹豫,这道巨大石印朝着旌武侯镇压过去。
“不自量力。”
淡淡的声音响起,刹那之间,一拳而出,空间都被震碎,眼前的一切,似乎重新定义,改变。
彭!
粉碎的石印,但是放眼望去,面前的两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撤离。
“想走?当我侯府是来去自如的地方么?给我留下!”
他的手再度伸出,这一下,立马穿破空间,一只巨大的手瞬间把两人从空中拉下,而后狠狠坠落地面之上。
“旌武侯,尔敢,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
咔!
两颗头颅拧断,只听得旌武侯淡淡道,“哼,不是道教,也非佛教,也想让我网开一面。”
“侯爷~”汤信来到旌武侯身侧。
“怎么样了?”
“已经在藏书阁,不过看样子,小少爷对侯爷你怨气不小,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侯爷要他摘抄《金刚经》,这个不是……”
被旌武侯看了一眼,汤信顿时不敢二话,只是侯爷的心思,就算是他,也难以猜测。
“这里帮我处理干净。”
“是。”
——苏凝儿,我是小瞧了你,还是小瞧了你的儿子——
远去的步伐,旌武侯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
……
藏书阁。
一本书籍静静摊开在苏弘的手掌中央,但是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书籍当中。
“旌武侯,你束缚不了我,总有一天,我会脱离侯府,真正脱离你的掌控,不过就凭一本《金刚经》,就想乱我心性,痴人说梦。”
“二十遍,我便抄给你看!”
找来纸卷,笔墨,将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他便是投入到手抄《金刚经》的过程。
“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
“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
抄送些许,苏弘的脸色渐渐凝重。
这《金刚经》的强大出乎他的想象,这还未摘抄一遍,心神就跟着改变,自己以前所推崇的‘修身,齐心’的想法平淡了不少,脑海之中,却开始浮现出妖魔的影子。
这已经是与‘浩然之气’背道而驰了。
读书人,讲究的是不语‘怪力乱神’,现在,妖魔出现,就是打破常规,要将自己以前所学过的知识彻底颠覆。
“旌武侯,你果然是好手段,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静心下来,心若旁骛,他的心神,安定如水,一段段儒学典籍游走识海当中。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悠悠正气行,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无声无息,周身洋溢起浩然之气,先前不该出现的想法,纷纷镇压,所推崇的‘修身、齐心’则是变得愈加稳固。
持着浩然之气,他再度投入到摘抄《金刚经》之中。
一遍。
两遍。
五遍。
十遍。
当摘抄到第十一遍的时候,苏弘的心神再度涣散,更加难以凝聚,就算是浩然之气运转周身,这股冲击也难以镇压。
“这金刚经绝对不是普通的金刚经,一定是佛教中高僧修炼过,留下舍利子的气息其中……”
“旌武侯,你为了对付我,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突然之间,苏弘整个人的心神失守,就这么一刹那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多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全身皆黑,无发,手持铁叉,面部狰狞恐的妖物出现了。
这完全就是《金刚经》中提及过的夜叉,八部天龙中之一鬼怪。
吼~
这夜叉张牙舞爪,突然间吼叫了一声。
“噗!”
没有征兆,苏弘一口滚烫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天下武尊 第二十一章 降服夜叉!
吼~
夜叉这一吼,直接作用心神,以苏弘那般强大的识海也是控制不住。
气血在体内翻腾不休,瞬息之间,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只是这一下,也是激起了他的怒火。
“不过经书中提及的鬼怪,也敢出来伤人,旌武侯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你,也敢挑衅我,找死!”
脑海之中不断演绎‘修身,齐心’,浩然之气汩汩流淌其周身,他眦睚欲裂,猛然一声啸起。
识海当中,那夜叉一愣,却也是持着铁叉朝着苏弘挥舞而来,巨大的铁叉,只是一角,就要比苏弘的身体还要庞大。
铿!
一挥舞下来,巨大的风暴之力席卷,他的身体差点站立不稳,整个识海也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但是同样,苏弘也是一拳迎了过去。
“什么?!”
苏弘大惊失色,这一拳之下,夜叉的身体竟然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意形境四重天,按理说,这一拳出去,就算是头牛,都会受伤,这夜叉的身体,好是坚固。”
心中虽然震撼,但是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夜叉再度朝着他冲击过来。
“哼!”
一声冷哼,拳头之上包裹着浩然之气,再度一拳出去,这一下,立马产生了效果,那夜叉的身体,出现了一个空洞。
“果然如此,就算是经书中出现的妖魔厉害无比,但也是害怕这浩然之气,凡是正统,光大,光明的气息,如何不害怕畏惧,不过我这一拳出去,竟然还只是给他带来一点小伤害。”
苏弘看向那高大的夜叉,脸色蔚然一变,“不好,那伤口竟然在慢慢复原。”
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拳拳的朝着夜叉挥舞而去,不敢有任何停歇,因为夜叉一旦出现,不将他消灭,他就会永远存活在你的识海当中,越变越厉害。
现在的夜叉,还是地夜叉,不会飞行,也是夜叉中最弱小的。
但是时间一长,就有可能演变成虚空夜叉,存在于虚无当中,最厉害的夜叉,则是飞天夜叉,这种夜叉,以苏弘现在的能力,根本对付不了。
所以必须要乘着这夜叉还未变强,彻底斩杀于摇篮当中。
一拳拳的挥霍出去,累了,但也不能停止下来,他的神魂在不断的拳击中不断壮大,就连意识,也是坚韧,极难摧毁。
时间一天天过去,三天稍纵即逝。
就在第三天夜晚,月明星稀,识海当中,苏弘一声长啸,一拳出去,那面前高大的夜叉身影瞬间毁灭。
同一时间,他的意识格外清晰,所有的事物都仿佛想通了一般,而在他识海中的一个角落位置,一头缩小版的夜叉静止不动,周身释放着浩然之气。
这夜叉被他降服之后,就成了他的守护神,以后有人攻击他的神魂,这夜叉就会主动出击。
退出识海,苏弘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周身上下皆是冷汗,他的力气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得瑟之意。
“旌武侯,让你失望了,你的计谋没有得逞,想废我浩然之气,却没想到我直接降服了夜叉,二十遍《金刚经》,我现在就完成它!”
……
书房。
旌武侯静静站立原地,在他的身上,一股磅礴的血气冲天而起,殷红的血气覆盖了整个侯府的半边天。
便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咦’想起,却是旌武侯开了口。
“他竟然有本事在三天之内就是降服由佛教高僧,唐玄亲手开过光的《金刚经》,那夜叉现在也成了他的守护神。”
“哼,苏凝儿,你就算是死,也为你儿子打点好了一切,不过可惜,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度踏上武道之路,有我旌武侯在,谁也不可。”
手臂提起,他来到书案之前,一手字落下,却是一个‘亲’字,但是这个亲并不完整,而是缺了一角。
最后,这张纸被旌武侯揉成一团丢入火炭之中焚烧,只是一会儿的时间,这张纸便是化为灰烬。
倒是很快,他就传唤来了汤信。
“侯爷有何吩咐?”汤信小心翼翼问道,侯爷极少找他,一般找他,都说明侯爷有重要事情要吩咐。
在这侯府,能让侯爷如此之做,却也只有苏弘一人。
难道小少爷在侯府又惹了什么祸?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不易察觉露出一丝冷笑,却是很快按捺下去。
“给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修练武道,你告诉我一声,若是读书,只要与太学宫有所接触,也要立马禀报。”
“明白。”
“退下吧。”
在汤信退走之后,旌武侯却是看了远方天穹一眼,“看来是时候拜访一下太学宫‘颜素’。”
……
……
从藏书阁出来,苏弘舒展了一下筋骨,再看一下天色,已经极为昏暗了。
本想去见见老太太的他也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老太太信佛,又讲求早睡早起,这会儿,怕是睡的正香,谁人也不可打扰。
在院落踌躇半响,他朝着二娘的居所而去。
自从认了二夫人为‘二娘’之后,苏弘少有去看望她,现在想来,都是自己的错。
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苏弘向着邻近一处院落而去。
因为同样不受待见的缘故,二夫人也是聪明,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就是搬迁了过来,除了早上拜会老太太之外,其余的时间,多是晒晒太阳,不参与侯府的各种争斗,也是活得快活。
侍女极少,绝大部分这个时间都去休憩了,只余下三三两两的婢女在打着哈欠。
因为有过二夫人的口谕,这小少爷前来,是不用通传的,所以他们只是笑着打招呼,却不报告。
当苏弘快来到二夫人寝室之际,却是突然间停下了步伐,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嗯?就算天色已晚,可是没道理二娘这么早就去休憩,若是休憩,这下人也应该会支会自己一声……”
就在他困惑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何故在二娘寝室附近会有拳头破空之声——”
带着疑惑,苏弘慢慢向边上靠了过去,只是这一眼,他的眼睛却是睁大,难以移开片刻。
那个在自己眼中温文尔雅,端庄贤惠的二娘居然会在习武,而且这练武的招式,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练会的,起码是长年累月。
“谁?”
突然间,那二夫人的目光扫向了苏弘这边。
(ps:首先,祝大家中秋快乐,衣冠今天回家,一回家,整理一下,立马上传一章,晚上一章,接近凌晨,今日多烦忧,大姑被测出癌症晚期,估计活不过两三个月,衣冠每年回家的次数不多,大约三次,真的,多和家人团聚团聚,没有什么会比家人更加重要,在家里,真的什么都可以自在,放松,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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