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雨林
她做着一切,无非也是为了让他能够继续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
蓝瑾辰看着莲蓉,那仿佛能够喷出火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瞪着莲蓉,可半饷已过,他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盏茶之后,当莲蓉将蓝瑾辰安放在轮椅之后,推着他二人坐在竹屋前,看着山下金黄色迎风飞舞的落叶,莲蓉说道:“辰哥,你很恨我吧!”
说着,莲蓉就侧目看着蓝瑾辰,而她也同时察觉到,他已经无法动弹的身子,竟是颤动了一分。
惨笑过后,莲蓉慢慢拉起袖口,露出自己有些狰狞的断臂之处,摩挲的说道:“辰哥,你以为我不想报仇吗?我所拥有的一切,若不是有林宣,又怎么会灰飞烟灭!
可是辰哥,事到如今你难道还看不清楚事实嘛?我承认当初我是扰乱了中燕国的军心,也的确是我暗中给君莫言和林宣报信的,可你不能怪我啊,辰哥,我做这些,最终的目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会知道,我作为你的暗卫,却要忍受着君莫宇的宠幸,若不是爱你,我也不会如此糟蹋自己。
辰哥,我知道你并不爱东赛雪,你封她为后无非是想要利用东郡国罢了。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当初要不是有东赛雪的刚愎自用,那中燕国的兵马也不会中了西木的歼计,而我也就不会有机会和你朝夕相对。”
莲蓉边看着自己的手臂,边淡然的将过往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哪怕这些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可惜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她要的无非是得到他的原谅或者是清淡的笑意就足矣。
人世无常,莲蓉心心念念的一切,却注定成为空想。她亲手毁了蓝瑾辰称霸天下的野心,又亲手斩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再站起,这样又谈何原谅。
自然是感觉到身边蓝瑾辰如芒在背的视线,莲蓉喟叹一声后,转眸看着蓝瑾辰说道:“辰哥,你能明白我的心吗?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甘愿放下与林宣之间的宿怨,哪怕你被我残害成这般,也依旧是我最心爱的蓝帝!
辰哥,已经半年了,我们就在这山腰之上,每日看着日落日出,看尽人间繁华,天下已经统一,你难道还放不开心里的仇怨吗?
我知道你恨我的,辰哥,我愿意就这样守着你,一生一世,无人来欺!”
蓝瑾辰此时已如废人一般,坐在轮椅上看着莲蓉动情的表白着,口不能言,手不能提,一身武艺在当初被擒的时候,就被废了。
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是自己一手提拔的暗卫莲蓉,也就是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女子,竟然毁了他的一切。
天地苍茫,他蓝瑾辰未来的日子就要在这人烟稀少的荒山上度过,有再多不忿又能如何,最后也全都化为无奈。
“辰哥,你想不想知道东赛雪的近况?”
似乎在唱着独角戏的莲蓉,终于还是问出她一直介意的事情。而话音落下的时候,那双饱含沧桑的眸子也看向蓝瑾辰,定睛而视中还带有不少试探。
而蓝瑾辰那水蓝色的眸子慢慢变得深邃暗淡,瞥了一眼莲蓉后,讥讽一闪而过。亲手将蓝瑾辰毒哑的莲蓉,自是不会奢望他还能说出什么。
两人一动一静,这一过就是一辈子。
时过境迁,经年之后。当偶有闲暇的文人墨客,在山上陶冶情操采风之际,忽然发现山腰之中埋一竹屋。
竹屋门前的竹林郁郁葱葱,但桌椅已经腐朽,荒山野岭之中,当人们以为这是某个猎人打猎休憩之地后,推开竹门时才忍不住惊慌。
只见竹屋内的床上,和衣躺着两人,看服饰应该是一男一女。许是年代久远,除了衣物之外,只剩下两具森森白骨。
而床边放置的莲蓉小记也记载了两人生平的一切。
蓝瑾辰的一生,在他生命的结尾时,不得不说是个悲剧。他自傲自满,又不听谏言,当年自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将中燕国收入囊中,便能所向披靡。却不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遇见林宣也许是他这一生最无奈的意外,但与林宣和君莫言为敌,却是他这短暂的帝王生涯,最错误的决定。
莲蓉也许是自私的,她的所作所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蓝瑾辰。即便当初她与林宣只见的恩怨造成了她断臂的残缺。但最终她依旧为了能够和蓝瑾辰在一起,不惜放开一切,与他隐居在山林,粗茶淡饭,闲云野鹤,即便从开始的那一天,蓝瑾辰看着她的眼神中,除了满腔的恨意再无其他。
若说她是悲哀的,也不无可以。
天空依旧纯净,仿佛在暖风划过之后,还有一双水蓝色如宝石般闪耀的眸子,柔情轻眨。回眸一笑,他依旧是中燕国最特别的存在,只因他那双蓝色的眸子,天下之大独一无二。
那绛紫色的衣袂,随风舞动着,墨发如丝缭绕周身,那薄唇浅漾着一抹清冷的笑,一如初相见时,手执酒杯空中示意的潇洒和不羁。
蓝瑾辰,生如夏花,短暂又美丽,空寂又迷离,一切都已落幕。
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 东擎苍番外:序!
天山之巅,清风拂面。
楼阁高筑的天山门,在夏日的骄阳下巍然而立,大理石门柱威严高华,孤傲清冷的建在天山之上。
穿过天山门的门柱之后,入内所见之人皆是统一的米色长袍,墨发束在头顶,乍看去颇有些道士打扮之感。
“百里师傅,连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了吗?”
风过无痕的夏日,连绵不断的鲜花紧簇,蝉鸣刺耳,鸟啼声声。君莫宇坐在凉亭之内,看着对面仙风道骨的百里天山问道。
闻言,百里天山轻捋胡须,眼神似是能够洞悉世事般,看向蔚蓝的天际,说道:“哎,老夫这个徒儿,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老夫就知道。他性格执拗又有些偏激,当初他还年少,轻狂不羁又有野心。若不是走到今日,老夫是如何都想不到,他会为了月王妃而改变了本性!”
百里天山的话,让君莫宇颇有同感的点头,叹气后说道:“百里师傅,他就这么走了,那东赛雪你打算如何安排呢?”
“随缘吧,赛雪丫头也是他最后的亲人了,他这个臭小子丢开一切就这么离开,老夫还能说什么!”
说话间,百里天山不禁看向对面的君莫宇,而话中的意思也不乏暗示和戏谑。而君莫宇听到这些,打着哈哈的说道:“百里师傅,你是知道的。这天下于我来说总归是负累,但是我相信对于三弟来说,这些无非只是他生命中一小部分罢了,三弟天生心细如尘又聪慧过人,我这也是将天下交给最适合的人而已。至于擎苍,他离开在我看来,终究还是因为他放不下她啊!”
本就狡猾的君莫宇自是明白百里天山语气中不乏对他抛开西木皇朝,躲在天山们享福的戏谑和莞尔,但时过境迁,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甚至在当初西木大战结束,他和二弟三弟匆匆告别后便再次以游历江湖为借口离开。只是怕夜长梦多,毕竟当初的君帝已经驾崩,他的再次出现,虽然隐姓埋名,但若是被有心人发现的话,难免会拿去大做文章。
“情字,世人永远无法参透。这个臭小子,一身武艺在最后都化为乌有,就这么孤身一人出去闯荡,真是不让老夫省心!”
百里天山明显的担忧泛在脸上,与君莫宇二人这段忘年交的友谊,也给他在天山门寂寥的日子中,增添了不少情趣。
“百里师傅,算了吧。擎苍的心思明眼人得见,若是硬要将他留在天山门,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总之——谁?”
正当君莫宇语气惘然的诉说之际,突然他耳廓煽动几下,便对着凉亭外的一颗古树方向,厉声喝斥了一句。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后,一身浅黄色的石榴裙慢慢从古树后方走出。女子两手在身前不停搅动着衣袖,低头的姿态似是眉宇含愁。
“赛雪?”
君莫宇和百里天山两人不禁面面相觑,看着那已经忘记了前尘今事的东赛雪有些诧异齐声呼唤了一句。
“宇叔,师傅,我大哥真的走了吗?”
东赛雪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君莫宇和百里天山,就连语气也是谨慎的试探,而那双眸子有些迷蒙的眸子内,也蓄满了水雾。
闻此,君莫宇哑然的看着百里天山,手掌也不禁摸上了衣袖内的信封。那信封中正是东擎苍离开后,留给他和百里师父的信笺,可上面却再三嘱咐他们二人,不要让东赛雪知道他离开的事情。
奈何天意弄人,他还来不及隐瞒,事情就已经昭然若揭。
百里天山看着君莫宇,精明的瞳孔转了两圈后,捋了捋胡须,便捶着腰站起身说道:“哎,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真是坐不住了!你们聊,老夫先回了!”
“哎……百里师父……百里师父……”
君莫宇有些紧张的起身,望着百里天山疾风奔走的身影,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死老头,你坑我!”
孤身站在凉亭之内,君莫宇看着身侧一脸认真表情的东赛雪干笑了两声说道:“赛雪啊,你听谁说你大哥走了的?”
东赛雪眼神中闪过狐疑和不解,歪着头看向君莫宇,反问道:“宇叔,是你自己说的!”
“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大哥下山去买菜了,他怎么会离开呢!呵呵,你说是吧!”
君莫宇明显欲盖弥彰的解释,换来的却是东赛雪的破涕为笑,浅黄色身影猛地就跑到君莫宇的身前,抓住他的衣袖摇晃的问道:“宇叔,你是说真的?大哥真的没走吗?”
“当然没走。宇叔怎么可能骗你!”
信誓旦旦的语气和表情,似是给了东赛雪十足的信心。终于在片刻后便笑靥如花的看着君莫宇说道:“谢谢宇叔,赛雪先告退了!”
说着东赛雪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凉亭,前后的反差相当大,那手舞足蹈的背影,看在君莫宇的眼底,却是有些无奈的心疼。
当初东赛雪和弟妹之间的事情,他都有所了解。哪怕他已经离开久居的深宫,却也有自己能够得知消息的办法。
原本,东赛雪是被东擎苍送走的,至于送去了哪里,本来无人知道。可就是后来的某一日,墨风等人亲自将重伤的东擎苍送回天山门的时候,在养伤三个月之后,他才将东赛雪也一并接到了天山门。
而那时候见到东赛雪的时候,君莫宇已然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惊之感。曾经她是他皇后的侄女,见到自己也要叫一声姑父。
但曾几何时他会想到,这个之前嫁给了中燕国皇帝为后的侄女,竟然会变成了智力不足五岁的痴儿。
至于为何她会变成这样,在东擎苍的解说下,他才明白。原来爱到深处无怨尤,此话一点不假。
东赛雪当初以小宝来威胁林宣告诉她蓝瑾辰的下落,甚至后来不惜利用自己独自里的孩子来博取同情。
可这一切,当真相大白的时候,却又是何其残忍。原来东赛雪从未怀孕过,以孩子去祈求同情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当初她错误的决定导致了中燕国大军战败,包括蓝瑾辰在一夜间消失无踪,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哪怕最后她被人护送回了东郡国,但她也从未停止过疯狂的想念和自己偏激的臆想。直到这一切,被东擎苍所制止后,亲手带她离开了西木国,也断送了她这一生再次想要找到蓝瑾辰,以慰愁肠的机会。
多重原因的打压下,加之东擎苍给她吃下的忘忧丸,最后就导致了东赛雪智力全无,记忆全失,变成了现在这样好似一张白纸。
君莫宇喟叹的望着东赛雪离开的方向,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还能够隐瞒多久。擎苍离开不过是今日清晨的事,这赛雪哪怕是没有了记忆和智力,但是她那敏锐的观察力,还是令人不得不防。
还有一点就是,她现在身无内力,可刚刚她躲在古树之后,竟然能够让他和百里师傅都没有察觉,甚至半天过后才体会到,这又说明什么。
思绪如开闸的洪水般,喷涌宣泄而出。君莫宇摇头甩开愁绪,这些本就与他的关系不大,又何必自寻烦恼。
如今天下太平,离开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许他该再次找个时间回西木去看看了。曾经的西木国,如今已经是天阙王朝了!
*
风吹过山谷
我会想起欠你的幸福
原谅我爱的不够投入
虽然你会守在灯火阑珊处
——灯阑城
微风徐徐,和风朗朗,如水洗的天空飞过几只大雁。紧邻良镇的灯阑城,如今变得越发繁华和热闹,人头攒动的古朴城中街道上,上一刻还喧嚣叫卖,下一刻却倏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驻足观看着那自城门处,慢慢走近的水蓝色身影。挺拔的身姿,矫健的步伐,那少见的丹凤眸内是忧郁凝望。
一袭水蓝色长袍,腰间白色玉带束腰,胸前垂丝几缕,嫌少匹敌的不二容貌,皆让灯阑城的百姓看呆了眼。
这小小的灯阑城,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位如此俊逸非凡的男子,那谪仙不及的容貌,宽厚英朗的身姿,无一不让当街的女子为之疯狂。
男子所到之处,则是无数注目的视线。而反观男子始终如一的脸颊,显然并未因此待遇而有任何不适之感。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在视线企及的地方,都礼貌的颔首点头,特别是嘴角挂上的一抹惊鸿浅笑,让人荡漾了心神,柔软了心扉。
整条街道上,静谧如空谷般,吸气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在男子错身而过的时候,还传来阵阵药香。
怡神,怡人——
单单一个男子的出现,惊动了整个灯阑城的百姓。在许久之后,茶寮酒楼内谈论这名男子的话题,依旧侃侃而谈。
也正是今日这诡异的景象发生之后,半月时间过去,灯阑城便出现了一个医馆,名唤东林。
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 东擎苍番外:上官若汐!
“东公子,东公子救命啊!”
东林医馆内,伙计正在盛满药草的匣子内抓着药材。而大夫东擎苍也在给医馆内前来看诊的百姓号脉。
此时,却突然被门外闯进来的几名衙役的声音所打断。东擎苍淡然从容的神色不变,转眸看向门口焦急的衙役问道:“各位,何事如此慌张?”
抛却了曾经太子身份的高高在上,此时的东擎苍就如同邻家公子一般,温文尔雅,气度非凡。
“东公子,救命啊!麻烦您快跟我们去知府一趟,救救知府大人吧!”
灯阑城的百姓都知道,灯阑城的知府乃是清官廉洁又十分体恤百姓民情的好官。衙役满头汗水焦急的样子,看在医馆内就诊的百姓眼中,着实心中乱跳,忍不住都看向衙役,问道:“知府大人怎么了?”
“哎呀来不及了,东公子麻烦你跟小的们走一趟,各位乡亲对不住了!”说着,衙役也不再客气,直接上前伸手示意东擎苍跟他们离开,同时也抱拳对百姓颔首致歉。
“没关系没关系,东先生您就先跟他们去吧,我们的病不急!千万不能让知府大人出事啊!”
医馆内的百姓异口同声的对着东擎苍说着,语气也不乏催促。而东擎苍见此也不再耽搁,转头看着伙计就吩咐了一句:“你看着医馆,我去去就来!”
“师傅,你放心去吧!”
街道上,衙役在头前带路,而走在东擎苍身后的衙役也适时的说道:“东公子,知府大人这次又是被大小姐给气的,许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就连呼吸都断断续续,所以小的才会如此着急的来找东公子,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衙役的举止言行,透漏出良好的教养和训诫,显然能从他们身上看出府衙相当正值的管教。
“没关系,咱们快去吧!”
“好!”
一路奔波来到府衙的时候,知府夫人正站在府衙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身边的几名女婢也是脸色慌张。
“夫人夫人,东公子来了!”
带刀衙役连跑带颠的跑到府衙门口,对着知府夫人慕青莲说着,而东擎苍也很快就被慕青莲请到了府中,轻车熟路的直接步入到府邸后园的寝房内,显然并非是第一次造访。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知府上官笙的卧房内,待衙役将东擎苍的药箱放在床边的矮桌上之后,便小心的站在了一侧,包括慕青莲也屏息以待,看着床上铁青着脸昏迷的上官笙,扯着袖袢不知如何是好。
东擎苍认真的为上官笙诊脉后,又掀开他的眼睑仔细看了看,随后心似明了的点头,顺手在药箱内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后放在上官笙的鼻端给他轻嗅了一下后,就看着慕青莲说道:“夫人不必担心,知府大人不过是怒火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厥而已!待擎苍稍后开几副凝神静气的药,让知府大人喝下就可以了!”
闻言,慕青莲赶忙点头:“好好,东公子有劳了!真是谢谢你了!”
慕青莲为人本就知书达理,得知自己相公没有大碍,心中大石也算是落地。望着床上悠悠转醒的上官笙,立刻就举目四望,发觉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便问着身边的小雨,“若汐呢?”
小雨眼神闪躲的看着慕青莲,低着头细声回道:“夫…夫人,小姐…小姐她…”
“她又怎么了?”见上官若汐的贴身婢女小雨如此支支吾吾的样子,慕青莲难免又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小姐…小姐她…她在睡觉!”
小雨原本话到嘴边,却到最后一刻还是没有说出实情,她可以想象,若是夫人知道小姐此刻在房间内干什么,恐怕也会跟老爷一样晕过去吧!
“睡觉?老爷被她气成这样,她还有心思睡觉!小雨,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正有些愤怒的慕青莲,话音还未落下,门外就有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同时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也传来:“娘亲大人,我这不是来了嘛!”
闻声,房内聚众在一起的衙役和下人,便犹如见到鬼神般纷纷让路,每个人的眼神看着门口的时候,还透出一股子惊惧之感。
甚至不少衙役都开始瑟缩的缩着脖子,慢慢退居到一旁,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裙摆上所绣着的珠翠因行走而叮咚作响,一袭青翠草绿的梅花纹纱长裙,勾勒着少女独有的纤细柔软的身姿,慢慢步入房内,展于众人眼前。
来人正是灯阑城知府的小女儿上官若汐,也是在近段时间,让整个知府内不得安生的头疼人物。
“若汐,还不快来给你爹道歉!”
慕青莲见到上官若汐的时候,眸中夹杂着矛盾的疼爱和苛责,面对自己的小女儿,她不忍迁怒于她,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管教,不然以她现在的性子,都不知将来能否嫁的出去。
上官若汐巴掌大的小脸,柳眉如远黛,其下嵌着一堆宝石般晶亮的杏眸,灵性十足的撩拨转动着,琼鼻略显调皮的挺翘,朱唇一点而红,配着一身翠绿的梅花衣裙,灵动活泼,绝美不俗。
“娘,我爹他又怎么了?”上官若汐那似是慵懒的步伐,配着灵动的双眸,自相矛盾却又别有一番滋味。而那语气更是略带嗤鼻,眼珠看着床上的上官笙,轻眨不已。
已经清醒的上官笙,听到上官若汐的话,顿时抖着手指着上官若汐,话不成句的怒骂道:“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气死老夫吗?!”
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上官若汐,而唯独东擎苍在开完药方之后,便一直低着头整理药箱,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上官若汐一眼。
而上官若汐听到上官笙的话,忍不住上前两步后说道:“亲爱的爹爹,我说了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王公子,你偏偏要让他来咱们府邸,吓跑他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他的胆子那么小!爹,他跑了你生什么气啊,把自己气成这样,还得麻烦别人给你找大夫,你说这也不巧,我是个兽医,要是我能治人病,我自己就给你看了!”
上官若汐满不在乎的话,让上官笙的胸口起伏更加剧烈,这下指着她只能发抖,连话都说不了。而慕青莲也瞬时上前,拉住上官若汐的手臂就怒斥了一句:“若汐,你少说两句!”
“夫人,知府大人已无大碍,为防以后再出现此种情况,还请知府大人日后尽量少些生气,若没有其他事情擎苍就先告辞!”
慕青莲说完,不待上官若汐回答,东擎苍就直接拿起药箱拱手对着慕青莲和床上的上官笙告别。
见此,慕青莲立刻点头:“有劳东公子了。这些是此次就诊的诊金,东公子请收下!”慕青莲说着就在身边的小雨手中接过钱袋,沉甸甸的感觉一看就知其中定然银两不少。
而东擎苍面带浅笑接过钱袋后,便放入了药箱内,多与少似是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再次颔首后,东擎苍便直接走出了寝室,错身而过的瞬间,彻底忽略了那泛着红心的双眸,也让一颗少女心从此陷入情不可自拔!
来去匆匆的东擎苍,从未想过这次如同往日相似的就诊,会为自己带来一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
东擎苍离开后,慕青莲赶忙走到床边,拍着上官笙的胸口就为他顺气。继而又忍不住看向上官若汐的方向,正要开口训诫的时候,却见上官若汐双手按着心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脸颊飞上红晕,不知在想什么。
“若汐…若汐…!”
唤了几句后,上官若汐才回神,目光有些游离的看着慕青莲,问道:“娘,他…他是谁啊?”
上官若汐思绪如潮,她恐怕终其一生也不会想到,天底下竟然还会有如此貌若秋月,艳色绝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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