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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我……我真的没有……”
不用他说完,上官秀明了地点点头,他一手摁住周迁的脚背,另只手举起菜刀,猛的向地上一剁。咔嚓!随着菜刀砍落在地,周迁的小脚趾头应声而断。
周迁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不过叫声才刚出口,丁冷大手一盖,将他的嘴巴死死捂住。周迁发出不声音,疼得双手在地面直拍打,身子突突直哆嗦,只一会的工夫,他的脸上、身上已全是冷汗。
上官秀摁着他的脚背不放,再次问道:“你写,还是不写?”
周迁的嘴巴被丁冷捂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见他如此反应,上官秀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咔嚓!上官秀二话不说,又是一刀砍落下去,菜刀也再一次劈断周迁的一根脚趾头。周迁疼得两眼向上一翻,人当场昏死过去。
“浇醒他!”上官秀看眼昏死的周迁,面无表情地说道。
如此血腥的场面,洛忍、曹雷、袁牧以前都没见识过,现在他们总算看到上官秀冷酷又毒辣的那一面。
不过这也恰恰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只有跟着这样的人,他们才会有广阔的未来。
曹雷打来一盆清水,对准周迁,当头浇下。
周迁激灵灵打个冷战,悠悠转醒,他先是看眼上官秀等人,再抬起脑袋,看看自己缺了两根脚趾的脚掌,鼻涕眼泪并流,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丁冷把捂住他嘴巴的手移开,周迁断断续续地哭道:“别……别再砍了……别再砍了……”
“周迁!别再指望有谁会来救你,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上官秀贴近周迁,两人的距离之近,鼻尖都快触碰到一起。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两刀,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用这把菜刀把你的脚趾、手指一根一根地全跺下来,如果你还不肯配合,我就割你的肉、切你的骨,你真打算逼我做到这一步吗?”
周迁身子一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颤声问道:“你……你想让我怎样……”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把你这些年所有贪赃枉法的勾当都给我一件一件的写下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收受了什么人的多少贿赂,又因为什么原因诬陷过哪些人,统统都要写清楚。若有遗漏……”上官秀将手中菜刀提了起来,特意在周迁的面前晃了晃,又把刀身上的血迹在他的面颊上蹭了几下,没有再说话。
周迁彻底被上官秀吓破了胆。
“我写……我写,我都写,是不是……是不是我写了你们就肯放我走了?”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难为你,但你若不听话,我的手段你刚才已经领教过了。”
养尊处优的周迁这辈子也没遭受过这样的酷刑,现在他哪里还能受得了,在两根脚趾被硬生生砍断后,他的心理防线已彻底崩溃。
周迁不再多言,他颤抖着提起笔来,粘了粘墨汁,沉吟片刻,开始在纸上快速书写起来。
光是周迁自己能记得的事他就足足写下十多页,至于他记不住的,那就更多了。
等他告一段落后,上官秀将他所写的十多页供词拿起,大致翻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就这么多?”
“我……我能想起来的就……就这么多了……其它的事,我……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说话之间,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白了他一眼,上官秀继续翻看周迁的供词,在供词里,他发现周迁自己受了不少的贿赂,但同时他也向上级送出不少的贿赂,这就涉及到他上面品阶更高的内史府官员了。
他心中一动,一边看着供词,一边状似随意地说道:“内史府总不至于只有你这一个贪官吧?”
“不……不是……”
“你何不把其他那些人贪赃枉法的勾当一并写出来?”
“这……这……”
“你又不想写了?”上官秀笑问道,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让周迁的脊梁骨都冒寒气。
“这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我道听途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管多少,不管是真是假,你只管写就是了。”上官秀笑呵呵地提点道:“涉及到的官员品阶越大越好,职位越高越好。”
他为钰王收集官员的罪证,如果只是收集到一些小鱼小虾的罪证,那无足轻重,他也没有功劳可言,但若是能收集到内史府高品阶官员的罪证,那可就不一样了,也必然会给钰王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现在来看,这个周迁对内史府的情况了解的不少,在他身上,也必然能压榨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你只管往多了写,至于是真是假,我自有分辨!”上官秀催促道。
在上官秀的威逼诱导之下,周迁又写出一份针对同僚乃至上下级官员的供词。
在这份供词里,上到内史大臣宋晟,下到内史府的八品司务,被他数落个遍。看他这份告辞,内史府内简直就没有好人了,人人贪赃枉法,官官相护包庇,触目惊心,骇人听闻。
至于此份供词的准确性如何,连周迁自己都说不清楚,其中大部分的内容都是他和同僚们闲来无事嚼舌根子时听说的。





风诡传说 第34章 罪证
风诡传说风雨
上官秀并不需要周迁的供词里有什么准确性可言,只要供词里涉及的官员够大,涉及到的官员够多,那就足够了。
在他心里,即便把内史府的官员从上到下的统统拉出去砍头,被冤死的也不会超过十个。
两份供词加到一起有三十多页,上官秀逐页翻看,最后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让周迁在每一页的供词下面都签字画押。弄好之后,他把这些供词卷起,揣入怀中。
周迁脸色苍白,颤声问道:“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写出来了,你们现在是……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上官秀笑了笑,目光深邃地看着周迁,说道:“也是该送你上路了!”
周迁惊骇地看着上官秀,说道:“你……你刚才说过的,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你就不会难为我……”
“我的不难为你是不折磨你,但可没许诺要放你走。”上官秀淡漠地说道。
周迁已把他们全部人的模样都看了一个遍,上官秀又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你……你不能言而无信啊,你们不能……不能啊……”周迁吓得在地上连连后蹭。
上官秀没有再理会周迁,沉声说道:“干掉他!”
不等旁人说话,洛忍抢先说道:“我来!”
说话之间,他箭步窜到周迁的身后,后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洛忍的手臂向前一横,勒住周迁的脖子,紧接着,他的手臂向回用力一勒,就听咔嚓一声,周迁的颈骨被他的手臂硬生生地勒折。
周迁的身子在地上剧烈地颤动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白花花的唾液从他嘴角流淌出来。
上官秀弯下腰身,把周迁的尸体提起,向水缸里一扔,说道:“在院中挖个坑,连同水缸一并埋掉。”
曹雷答应一声,迈步向外走去。
上官秀转头问袁牧道:“马车处理妥当了吗?”
“是的,秀哥,丢在西城那边了,估计现在早已经被人捡走。”
“嗯!”上官秀点点头。
洛忍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夺旗赛了,现在我们还缺一人呢。”
上官秀问道:“有合适的人选吗?”
洛忍想了想,看看丁冷和袁牧,问道:“贾半仙怎么样?”
丁冷耸耸肩,没有表态,袁牧笑道:“我看行!贾半仙虽然修为不高,人又神神叨叨,但她对灵武的理解很深,对每种属性的技能都很了解。”
上官秀好奇地问道:“贾半仙是谁?”
洛忍笑道:“也是帝国灵武学院里的一位奇人。她的本命叫贾彩宣,刚进学院的时候,她的修为就是灵化境,在学院里呆了三年,现已是高级生,可修为还是灵化境,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说她能通灵。”
“通灵?”上官秀扬起眉毛。
“她说她能看到每个人的前世今生,能预知未来。”
“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人?”上官秀将信将疑。
“是她自己说的,鬼知道是真是假。”洛忍不以为然地说道:“她还说我前世是只猴子呢!”
丁冷和袁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上官秀也忍不住笑了,问道:“她肯和我们组队吗?”
袁牧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如果幻天跟我一起去的话,会更有把握一些。”
“为啥?”丁冷扬起眉毛,不解地问道。
袁牧说道:“贾半仙曾说过,在学院里,她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哦?!”难得听到贾彩宣对自己有这样的夸赞,丁冷老脸一红,脸上的表情也很古怪。
袁牧继续说道:“她说,幻天虽然资质不佳,对灵武天生愚钝,但靠着天道酬勤、勤能补拙这句至理名言硬是把修为突破到了灵天境,她说幻天的成功可以带给很多资质偏差的学生们一个启示,修灵者修为的高低强弱并不完全取决于修灵者自身的资质,即便资质再差的修灵者,只要肯勤学苦练,一样能做出非凡的成绩,她还说……”
见丁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袁牧把后面一大串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干笑两声,说道:“我只是转述贾半仙的原话。”
“你认为她这是在夸我吗?”如果贾彩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话,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把双手掐到她的小细脖子上。
听起来是位很有意思的人!上官秀心思转了转,笑道:“老丁,你陪着阿牧一块去请她。”
丁冷没有意见,他点点头,幽幽说道:“好,秀哥,明天我跟阿牧你一块去找她,她要是敢在我面前说半个不字,我这个天生愚钝的人就让她知道,人有先天愚钝的,但也有后天被人揍成愚钝的!”
他的话再次逗得上官秀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洛忍恍然想起什么,伸出入怀,从中掏出几锭银子,递给上官秀,说道:“秀哥,把银子还你。”这些银子他和曹雷去春香楼演戏时用的。
上官秀摆摆手,说道:“不必给我了,你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太多了。”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我相信,以后我们赚到的银子会更多。”上官秀眯缝着眼睛,含笑说道。
“对了,秀哥,我们打算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以后做起事来也会方便许多。”
上官秀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说道:“正好隔壁在租房子,明天就把那里租下来。”
“好的,秀哥。”
翌日,正逢中秋节。
傍晚的时候,钱进来书馆找上官秀去看花灯。顾青灵倒是没有来,不是不想,而是被叫去叔父家吃饭了。
今晚刚好也没什么事,上官秀和钱进两个人去往南城的和善街。
善和街街道宽敞,石砖铺地,两旁商铺林立,很是繁华热闹,今晚这里又特别布置了花灯,又大又精美,五颜六色的彩纸编制成各种不同形状的花灯,里面点燃蜡烛,映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
来到和善街赏花灯的人很多,放眼望去,人头涌涌,即有穿着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有衣着华丽、身边家仆成群的达官显贵。
钱进满脸的兴致勃勃,东张西望,边看边说道:“亏了亏了,青灵去她叔父家吃饭,没有跟我们一起来赏花灯,实在太亏了。”
上官秀笑道:“也许她现在正坐在叔父家里赏花灯呢。”
钱进大点其头,说道:“没错没错,顾家那么有钱,什么样的花灯没看过?!”
上官秀对顾青灵的身世还真不了解,他好奇地问道:“顾家很有钱吗?”
听闻他的问话,钱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秀哥,你不知道青灵的父亲可是顾淳元吗?”
上官秀不解地眨眨眼睛,似乎在问,顾淳元是谁?
钱进见他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无奈地叹口气,说道:“秀哥,顾淳元可是在安郡首屈一指的大商人!”
要说风国什么人经商最厉害,非安郡人莫属,而在安郡能成为首屈一指的商人,那当真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钱进露出佩服之色,继续说道:“顾家的元丰布庄开遍到全国各地,几乎垄断了布庄业,连贵族都看着眼红呢!”
上官秀当然知道元丰布庄,元丰布庄即有面向富贵家庭的店面,也有面向普通平民的店面,而且上官秀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出自元丰布庄。但他还真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元丰布庄竟然顾青灵家的产业,他也没想到顾青灵有这么非凡的家世背景。
他面露惊色地幽幽说道:“原来,青灵是顾家的千金。”
钱进好奇地低声问道:“秀哥,你和青灵那么亲近,你怎能连她的家世背景都不清楚呢?”
上官秀脸上的惊色一闪即逝,他淡笑着说道:“我是和她交朋友,又不是和她的家世背景交朋友,再者说,家世背景是人家的隐私,她愿意说,我当然也愿意听,她若不愿提起,我也不会去追问。”
钱进闻言,不以为然地连连摇头,说道:“这样可不行,这么不上心,以后又怎能追得到顾家的千金?”
上官秀只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正往前走着,钱进手指着前方大声嚷嚷道:“有杂耍!秀哥,前面有杂耍啊!”说着话,他催促道:“秀哥,快走快走,我们去看杂耍!”
他加快脚步,向前方的人潮挤了过去。
上官秀兴趣缺缺,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前行。
正走着,看到一旁的杂货摊中有卖玲珑球的,上官秀转身走了过去。
玲珑球又叫鬼工球,有的是玉石制成,有的是骨头或象牙制成。
它的外形被打磨成球状,表层雕出百孔,内部掏成镂空,只剩下一颗实心球在里面。
玲珑球有一层的,也有两层、三层的,甚至还有九层的玲珑球。
上官秀来到杂货摊近前,站定,看着上面摆放的琳琅满目的玲珑球,随手拿起一只。
这是一只骨制的玲珑球,虽然只有一层,但雕工颇为精细,九条栩栩如生、首尾相连的蛇,里面的小球上也雕刻有蛇的图案。
杂货摊的小贩笑道:“客官,这只玲珑球只要二十钱。”
很便宜啊!上官秀将手中的玲珑球放下,他目光一转,看向摆在小摊正中央的一只玲珑球。
这只玉质的玲珑球有好几层,大球套着小球,小球里面还有小球,层层叠叠,煞是精美。
上官秀眼睛一亮,伸手刚要去拿,不过在小摊的另一边先伸过来一只洁白又修长的手,将那只玲珑球拿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只见自己的左手边站着两名青年,一位穿着青衣,一位穿着白衣。
穿着青衣的青年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浓眉凤眼,白面无须,相貌英俊,只是缺少几分阳刚之气,多了几分阴柔。
再看白衣青年,充其量也就十八九岁,皮肤细腻白皙,仿若羊脂,五官精致,俊美绝伦,尤其是那一对美目,黑白分明,大而有威,眼波层叠,逼人的英气时隐时现。
看到他,上官秀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惊讶道:“殿……”
后面的‘下’字他没有说出口,立刻咽回到肚子里。
眼前的这名青年和唐钰确有几分相似,但二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唐钰是温文尔雅,而这名青年则是英气勃发,在他身上,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锐气。




风诡传说 第35章 刺客
风诡传说风雨
听闻上官秀突然说出‘殿’字,白衣和青衣两名青年不约而同地转头向他看过去。
对上白衣青年的眼睛,认错人的上官秀对他礼貌性地颔首一笑,转身刚要走,白衣青年开口问道:“我们认识吗?”
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像是在故意压低声音,但又很富有磁性。
上官秀摇摇头,含笑说道:“不,并不认识。”说完话,他转身向不远处看杂耍的人群走过去。
直至他走出好远,仍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对凌厉的目光射过来。
注视着上官秀消失在人潮当中,青衣青年低声说道:“殿下不该来凑今晚的这个热闹,太危险了。”
白衣青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收回目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玲珑球,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烨,让人跟上他,查一查他是什么来历。”
对方刚才脱口而出个‘殿’字,明显是要说殿下,可是白衣青年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他,而且他穿着普通的布衣布裤,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平民又怎么可能会见过自己呢?
青衣青年点头应了一声,转回向后面瞅了一眼,又向上官秀的背影努努嘴。很快,附近有两名便装打扮的大汉快步追了过去。
他二人对话的声音很低,站在摊位后的小贩并没有听到。
小贩满脸堆笑地对白衣青年说道:“客官真有眼光,这只玲珑球可是小铺的镇铺之宝,如果客官喜欢,只需五两银子就能拿走。”
白衣青年一笑,挑起目光,落在小贩的脸上。在他的注视之下,小贩明显感觉到一股压力袭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两也可以。”
“呵呵!”白衣青年嘴角扬起,淡然一笑,将玲珑球放回到摊位上,一只手向后背着,另只手慢摇着银面的折扇,信步走开了。
他还是对刚才那名青年的身份很好奇,而他的习惯是,越让他好奇的事情他越要弄个明白。
此时,在人群的中央有几名大汉正踩着高跷,每个人手里皆拿着一只火把,几名大汉时不时地对着火把吐气,一团团火焰也从他们的口中喷射而出,引得周围传来阵阵的叫声和掌声。
上官秀站在人群的外围举目向里面看着,身边突然传来嗤笑之声:“雕虫小技!”
他侧头一瞧,刚才他在小摊前遇到的那位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站到他的身边。
他一席白衣,头顶白色纶巾,脚下白色短靴,手中还摇着一柄银色的扇子,整个人看上去潇洒至极也俊美至极。
在上官秀打量他的时候,他转过头来,含笑看着他,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不。”上官秀肯定地摇摇头。
容貌这么俊美、气质又这么出众的青年,自己若是见过他,一定会留有深刻的印象。不过他确实和二皇子长的太像了,不至于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至少有六、七分的相识。
“没见过吗?”白衣青年笑吟吟地说道:“不过,刚才你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很惊讶,还叫我‘殿什么’?”
“是我认错人了。”
“哦?那你说说看,你刚才把我误认成谁了?”白衣青年穷追不舍,完全不给上官秀回避问题的机会。
正在上官秀不知如何作答之时,从街尾那边传来人们的大喊大叫声:“花灯队伍 !花灯的队伍过来了!”
上官秀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转目寻声看去,只见街尾那边行过来一只‘大船’,这只船型的花灯建造的几乎与真船一般大小,船体为黄色,船篷为红色,向外散发出红黄相间的光芒,煞是壮观。
由于街道上的人太多,黑压压的一片,船型花灯在被人们推着向前走的时候,真好像在水中滑行一般,花灯所过之处,周围无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船型的花灯后面还有巨大的莲花形花灯,上面站有穿着轻纱的女郎在慢舞,再往后看,还有各种各样的巨型花灯,动物外形、建筑外形的花灯应有尽有。
随着花灯队伍的出现,现场的气氛也被推到了高潮,人们的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的商家们也纷纷在门口点起炮竹,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四起,空中不时乍现出一团团美轮美奂的烟花。
白衣青年的目光终于从上官秀身上移开,他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含笑看着花灯队伍,似乎也乐在其中。
这时候,一只鲤鱼形的花灯行了过来。这只大花灯,少说也有四五米长,因为体型太巨大的关系,共有四匹马在前面拉着它,两边和后面还有二十多号壮汉合力推着。
巨型的鲤鱼花灯行进缓慢,周围围观的人们也正好可以把它看个仔细。
当花灯行到上官秀、白衣青年正前方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扑的一声轻响,在鲤鱼花灯的肚子里突然射出来一支弩箭。弩箭穿透花灯外部的纸皮,直奔站于人群中的白衣青年飞射过去。
现场的场面太嘈杂也太混乱,又是黑天,谁都没有注意到花灯的内部射出利器。
不过上官秀却敏锐地感知到了。当弩箭马上要从他身边飞射过去的时候,箭身划破长空带过来的劲风刮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皮肤都有种刺痛感。
他连想都没想,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抬手向外一探,就听嘭的一声,他的手掌将飞射过来的弩箭一把抓住。
在他抓住弩箭的那一刻,弩箭的锋芒距离白衣青年的面门已不足三寸。
如果他的出手再慢半分,这支弩箭就得钉在白衣青年的脸上,细看弩箭的箭头,蓝汪汪的,显然是浸泡过剧毒。
此情此景,让白衣青年变色,站于他身旁的青衣青年亦是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叫出声。他拉住白衣青年的胳膊,将他向自己身后一带,而后又惊又怒地向上官秀大喝道:“大胆!”
青衣青年和白衣青年一样,都未修炼过灵武,他俩根本没看到弩箭是从花灯里面射出来的,只看到是上官秀手中抓着弩箭,似乎要向白衣青年的脸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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