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诡传说

“嗯，你们倒是在贞郡军很了解。”上官秀含笑点点头，说道：“我会给你二人写一份手谕，凭我手谕，你俩可去贞郡投军。”
上官秀说道：“我现在可不是回贞郡，而是要出关到提亚。”
上官秀被她的样子逗乐了，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提亚城吗？”
“呵呵！”肖绝笑了，这怎么可能呢，两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没有修炼过灵武，却能杀掉一两百名之多的宁南军，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摇摇头，说道：“在军中，最注重的是什么？诚信！没有诚信，就没有信任，同袍之间没有信任，军不成军！其实你二人若非要加入我贞郡军，凭你俩是庆妍小姐的朋友，秀哥或许会破一次例，但你现在拿出这个东西来糊弄我们，对不起，我想秀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收你二人了。”
“不必，大人，我和子隐都是孤儿，人在哪，家就在哪。”
“愿意。”
上官庆妍面露喜色，拉着上官秀的衣袖，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上官庆妍很希望能与他二人同行，上官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道：“好吧，既然要跟着我们一起走，现在你二人可以回家去打声招呼了。”
说完话，肖绝看向上官秀，后者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没什么太大变化，过了片刻，他向上官庆妍、肖绝和吴雨霏甩下头，说道：“我们该上路了。”说着话，他向肖绝招招手，后者上前，递过缰绳，上官秀正要翻身上马，该当快前两步，大声说道：“如果上官大人也和旁人一样，认为我和子隐是弄虚作假，用偷来的、捡来的的军牌邀功，就太令人失望了，也不配做堂堂贞郡军的主帅吧！”
提亚。
“为什么？”
“小人以前看过一些。”
该当看看肖绝和吴雨霏，说道：“大人身边的随从不多，我和子隐在路上也能照顾大人。”
肖绝和吴雨霏还是连连摇头，虽说这两人对秀哥提出的问题都能对答如流，还颇有见地，但并不代表他俩没有撒谎。上官秀又琢磨了片刻，目光在该当和子隐身上缓缓扫过，慢悠悠地说道：“贞郡之乱，远胜宁郡，在贞郡所要面对的敌人，也远不止宁南军一个，加入贞郡军，随时都可能提着脑袋上阵厮杀，也许一仗打完，就再也没有机会活着走下战场，你二人真的愿意加入贞郡军吗？”
肖绝看罢，难以置信地扬起眉头，疑问道：“这些宁南军，都是被你二人杀死的？”
对于温都尔特这个地名，上官秀连听都没听说过，他好奇地问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该当看了肖绝一眼，目光又转回到上官秀身上，正色问道：“请问大人，军队是用来做什么的？”
肖绝补充道：“招收贞郡之外的人也不是没有先例，但前提条件是，他们都需是灵武高手，而两位，看起来都不是修灵者，两位确实不适合加入贞郡军。”
“你学过兵法？”
温都尔特位于提亚城的南部，名不见经传，却是座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当他们一行人抵达温都尔特的时候，正是中午，在石子铺地的路上，不时能看到异域打扮的提亚人。
提亚的男人大多都是两截式的衣服，上身是短衣，下身是长裤，提亚的女子大多穿着蓬蓬裙，半圆形的领口，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风国的直领襦裙有相识之处。
上官秀眨眨眼睛，笑道：“夸夸其谈，很容易，但想付诸于现实，却很困难。”
“但是我和子隐做到了。”该当说话时，抖了抖手中的包裹，里面的军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建功立业，飞黄腾达！”该当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说道：“听说贞郡军一直在主张唯才是用，不重视出身和爵位，也只有在这样的军队里，我和子隐才有施展拳脚，出人头地的机会。”
进入提亚境内，举目望去，前方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青青草原，天空蔚蓝，飘着洁白的云彩，地上碧绿的草地，被微风吹过，仿佛水浪一般，走在其中，让人心旷神怡的舒畅。
上官秀白了她一眼，他根本没有在宁郡收人的意思，而且回到提亚，庆妍的家人肯不肯再让她跟自己去贞郡还两说呢。
“庆妍，好久不见了。”清秀青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向上官庆妍挥挥手，不热不冷地打声招呼。
其实在提亚的风人并不少，尤其是提亚城，随处可见风人的面孔，但是在偏远的温都尔特，能来到这里的风人太罕见了，这里的百姓对上官秀等人表现出诧异和好奇，也是很好理解的。
“如果你面对的敌人是贞郡军呢？贞郡军的强，就强在近身肉搏战！”
“好美！”望着提亚的一草一木，上官秀忍不住由衷赞叹道。
上官庆妍摇晃着小脑袋，说道：“我家可不是在提亚城，我们的家，是在温都尔特。”
子隐没有说话，不过他也和该当一样，向上官秀躬身施礼。
“正是。”
他并未生气，淡然一笑，说道：“既然你说这些军牌是你二人凭真本事得来的，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俩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庆妍托着下巴想了想，笑道：“是个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地方。”
上官秀上马的动作停了下来，放开马鞍子，转回身形，看向该当。后者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坚定，胸膛挺得溜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虚。
“是！秀哥！”
“那就抢先斩杀敌军的头领，先折敌军的士气，再与敌军决一死战。”





风诡传说 第408章 认祖归宗
“安德鲁，好久不见！”上官庆妍以提亚的礼节与中年人贴了贴脸，回头对用风语对上官秀解释道：“阿秀，安德鲁是我们家里的老管家。”说着话，她又神秘兮兮地对安德鲁低声说道：“他是阿秀，上官秀，不，上官月秀，是元武先祖的后人。”
听不懂他的话，不过也能看出来他是在对自己打招呼，上官秀也以提亚的礼仪，抚胸施礼。
从外面看，温都尔特已很壮观，进入其中，带来的震撼感更加强烈。城内大多都是塔楼式的建筑，稍矮的塔楼有七八米高，正常一点的塔楼都在十米往上，城堡正中心的巨型塔楼，已高达二十多米，如此高耸入云的建筑，已然超出了肖绝、吴雨霏、该当、子隐所能理解的范畴，此时四人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满脸惊诧地东张西望，不停打量周围的一切。
上官秀知道，这位中年人必定就是上官庆妍的父亲，上官泓都，按照家谱辈分来排的话，他应是自己的太叔公。
第408章　认祖归宗
“大人在家。”帅气青年一边说着话，一边与同伴合力，把沉重的栅栏门推开。上官庆妍回头向上官秀招招手，笑道：“阿秀，你们快跟我进来。”
认祖归宗？应该是提亚一系的上官族人回到风国，那才叫认祖归宗吧！不过上官泓都是上官秀的曾祖辈，他也不好当面反驳他什么。
可能城内的居民数量本就不多，也或许现在这个时候人们都在吃午饭，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没有多少，看到上官秀等人，城内居民的表现也和城外的提亚人一样，驻足观望。
进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地面是大理石铺地，还有厚厚的红毯，天棚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台，大厅的中央摆放有做工精美细致的实木桌椅，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提亚风格油画。
穿大街，走小巷，上官庆妍带着上官秀等人在城内转了好一会，来到一座大宅的门前，方勒紧缰绳，停下马儿。她回头对上官秀笑道：“阿秀，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接近到温都尔特城的近前，上官秀等人立刻感受到这座古老建筑的壮观。高高的城门楼足足有十七、八米高，两边的城墙也在十五、六米往上，在城外，还有一条宽宽的护城河，里面是河水很是清澈，偶尔还能看到成群的鱼儿游过。
上官庆妍回头，向上官秀扬头一笑，催马向城内走进去。
中年人的目光越过上官庆妍，向上官秀等人看过去，扫视了一圈，他诧异道：“宁南人？或是风人？”
“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上官庆妍等不及地催促道，率先走进门内。
看到这面家族徽章，上官秀才总算感受到那么一点熟悉的气息了。三尖两刃刀正是上官元让生前所用的武器。
见状，上官泓都急忙上前，双手托着上官秀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上官泓都已经五十开外，在提亚虽然毫无名气可言，但却是名副其实的隐性贵族，位高权重，此时见到上官元武一系的后人，他的眼中不由得蒙起一层气雾，眼眶通红，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摇头说道：“早在两百多年前，元武先祖的后人便与提亚失联，想不到，今时今日，竟是庆妍找到了元武先祖的后人，真乃我上官家大喜之日啊！”稍顿，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阿秀，你自称叫上官秀？”
上官秀完全听不到提亚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转头看向上官庆妍。后者向他摆摆手，示意他稍等一下，上官庆妍催马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照身贴，递给一名钢甲武士，说道：“我叫上官庆妍，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在提亚城，几乎没人听说过上官家族，即便在温都尔特，对上官家族了解的人也很少，‘上官’几乎是个禁忌的族姓，不过守城的军兵对上官这个姓并不陌生。
上官秀面露尴尬之色，解释道：“父母过世之后，我便把上官月秀的名字改成了上官秀。”
只看楼体上一扇接着一扇的窗户，保守估计，这座巨大楼体内的房间，得有数百间之多。
上官庆妍愣了一下，而后又惊又喜地问道：“维恩？”
“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父亲在家吗？”
“你……叫上官月秀？”中年人是用字正腔圆的风语发问，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听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也激动万分。
一名钢甲武士接过上官庆妍的照身贴，低头细看，过了片刻，他把照身贴还给上官庆妍，而后右手抚胸，毕恭毕敬地向她深施一礼，说道：“原来是上官小姐，小人怠慢了。”说着话，他向左右的钢甲武士们一挥手，众人没有再多加阻拦，纷纷向两旁退避。
在铁栅栏门的上方，没有上官姓氏的牌匾，而挂有一面由黑铁打造的家族徽章，那是一头两爪前伸、像是正要扑食的雄鹰，在雄鹰的背后还斜插着一把三尖两刃刀。
温都尔特的军兵可不像其它地方的军兵那么客气，他们站在上官秀等人的面前，一字排开，一个个手握佩剑的剑柄，沉声问道：“什么人？”
“父亲！”上官庆妍快步跑到中年人近前，亲密的将他抱住，行贴面礼。而后，她乐呵呵地侧了侧身形，回头说道：“父亲，你猜猜我把谁带回家了？”
上官泓都用力地拉着上官秀的手，坐到椅子上，急切地问道：“阿秀，你快讲讲，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的？自从元武先祖一系的后人被贬出上京，提亚这边就再没有接到过任何的消息了。”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
安德鲁闻言，面露惊讶之色，急忙向上官秀看过去，打量他一番，他毕恭毕敬地右手抚胸，向上官秀躬身施礼，正色说道：“月秀少爷！”
“原来是这样。”上官泓都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又弹了弹眼泪，振作精神，笑道：“没关系，只要人在，只要能回提亚，认祖归宗就好。”
上官秀在‘梦境’中有见识过人类的演变史，比这更先进，更发达千百倍的建筑他也见到过，此时他并没觉得有多震撼，不过提亚先进的建筑学倒的确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我！两年多不见，庆妍小姐竟然还记得我？”说话的那名武士把头顶的头盔摘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又帅气的面庞，又惊又喜地看着上官庆妍。后者走到他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在他胸前的板甲上锤了一拳，哈哈笑道：“以前的鼻涕虫，现在都做武士了。”
帅气青年脸色一红，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地干笑着。他目光一转，看向上官秀五人，问道：“庆妍小姐，他们是……”
随着上官庆妍走进来，一名端坐在大厅内、头发斑白、红光满面的中年人站起身形，声音洪亮地问道：“庆妍，你怎么从宁南跑回来了？”
透过宅子的铁栅栏门，向里面看，内有建有一座巨大的提亚宫殿式建筑，楼体由石头打造，共有四层，除了正前方长长的主楼外，左右两翼还各有一座侧楼，与主楼相连。
上官庆妍快步走到上官秀身旁，把他拉到中年人的面前，抑制不住激动兴奋的情绪，说道：“父亲，他是风人，但可不是一般的风人，他叫上官月秀，是元武先祖的后人！”
他深吸口气，强压下起伏澎湃的情绪，拱起手来，跪地施大礼，说道：“晚辈上官秀，拜见太叔公！”
城内的道路都是鹅卵石铺地，很结实，马儿走在上面，也不会溅起尘土，整座城邑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
提亚的军兵和风军是完全不同的风格。里面穿着红色的军装，外面是一层薄薄的锁甲，再外面，是一层厚厚的板甲，背后披着印有徽章标记的红色披风。整个人看上去，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钢制的盔甲之内，走起路来，速度不快，但气势十足，甲胄哗啦啦地作响。
上官秀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上官庆妍则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匹，走到大门前。
院子里的空间很开阔，绿草铺地，时不时有巡逻的钢甲武士走过。上官庆妍带着上官秀等人来到正楼的大门前，还没往里面进，里面先快步跑出一名身穿黑色的中年人，他一溜小跑地来到上官庆妍近前，笑容满面地说道：“哎呀，小姐回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家里好派人去接小姐啊！”
在大门外，有四名站岗的钢甲武士，看到上官庆妍，四名武士同是一惊，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庆妍小姐？”
在中年人身上，已然看不到一丝一毫风人的血统，上官元让一系的后人，本就是混血儿，再加入十多代不断的混血，遗传下来的大多都是提亚的基因，风人的基因已经很少了。
有高耸的城墙，有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就城防而言，温都尔特堪称完善。没等他们进城，看守城门的一群提亚军兵先快步走上前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啊？中年人还真没想到，庆妍这次竟然带回了元武先祖一系的后人。他拢目仔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秀，此时，后者也同样在聚精会神地打量他。




风诡传说 第409章 学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上官秀闻言心中一动，庆源说宁南用的是老掉牙的火铳，言下之意是，提亚有比火铳更先进的武器。他好奇地问道：“庆源，提亚也有火铳？”
就风国覆灭后的风险评估，提亚朝廷已经做过很多次的大讨论了，但就像上官秀说得那样，风国一旦速亡，对提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贝萨和宁南都有可能入侵进来，甚至，提亚都有可能变成贝萨和宁南两国之间的战场，给提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上官秀与众人一一相见，而后在餐桌旁相继落座。上官泓都作为家长，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上官秀作为贵宾，坐在他的左手边，老夫人沙拉坐在他的右手边，再往后排，便是庆善、庆源、庆妍、庆芳，再之后，才是肖绝、吴雨霏等人。
上官秀道：“如果风国土崩瓦解，这对提亚真的是件好事吗？风国崩塌，提亚真的可以从此独立，再也不受外族的侵犯吗？不会的，北方的贝萨，西南的宁南，哪一个不对提亚虎视眈眈，就算提亚摆脱了风国的统治，贝萨和宁南也会入侵进来，继续统治提亚，而他们的统治，真的会比风国的统治更开明吗？我看未必吧。现在在风国统治之下，提亚在很大程度上已可以自治，而统治者若是换成贝萨或者宁南，变数太多，但很难变得更好，恐怕，只会变得更坏。”
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上官秀暗叹口气，看来元让先祖的后人真的是被提亚同化了，现在对风国已毫无认同感，完全是站在提亚的立场上说话。
上官泓都笑了。上官家族在提亚的地位从来没有被动摇过，只不过渐渐由明面转入了地下。上官家族是世袭侯爵，现在的上官泓都就是侯爵爵位。另外，上官家族还世袭着提亚的财政大臣一职。
老夫人与上官泓都年龄相仿，也有五十开外，膝下的子女中，上官庆善年纪最长，二十五六的样子，身材高大威猛，上官庆源与上官秀同岁，性情活泼，上官庆芳年纪最小，充其量也就十一、二岁，天真又可爱。
“学艺？”上官泓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问道：“阿秀，你说得学艺是？”
“足够了，即便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便足可以把提亚的技术引进到贞郡，在贞郡全面发展起来……”
“可是，阿秀，你又靠什么来拯救它？只靠你贞郡军那几十万的兵马吗？”上官泓都慢悠悠地问道。
上官泓都揉着下巴，喃喃说道：“提亚的技术？那真的值得学习吗？风国朝廷可是一向看不起提亚技术的，先前说是妖术，后又说是荒地蛮族之雕虫小技，不值一提，风国乃泱泱之上国，向弹丸之地的属国学艺，岂不落人笑柄？”
听他讲到前一天因救驾之功封爵，后一天就因新君继位被削爵，上官泓都、上官庆妍以及肖绝、吴雨霏、该当、子隐众人也都听得心惊肉跳。
“提亚的技术，各方各面的技术。”上官秀正色道。
“在国战中，地方军的几十万兵马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才来提亚。”上官秀深吸口气，说道：“我到提亚，一是来寻亲，二，也是来学艺的。”
一顿饭吃完，众人间的陌生感被拉近了许多。
上官泓都揉着下巴，沉思许久，幽幽说道：“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而非风国朝廷之意吧。”
“火铳？”庆源闻言哈哈地笑了起来，看眼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庆善，说道：“早在雷汞和火帽没有被发明出来的时候，那或许还可以叫火铳，但随着雷汞、火帽、滑膛线等技术被研发出来后，那就不再叫火铳，而是叫火枪了。”
上官秀好奇地问道：“太叔公，你们在提亚的这些年又过得怎么样？”
第409章　学艺
上官秀把家族被贬出上京、发配到贞郡的事，向上官泓都讲述一遍，而后又讲起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
现在提亚的财政大臣赫尔姆斯伯爵，他的本命叫上官泓炎，是上官泓都的亲弟弟。数百年来，上官家一直掌控着提亚的货币发行，上官家自身储备的金银，就是提亚全国金银储备中的重要一环。
“大人。”管家安德鲁急忙走上前来，躬身施礼。“你去安排酒宴，还有，把庆善、庆源他们都找回来，今天阿秀能来，可是我上官家的一件大事。”
在酒席宴上，上官泓都的夫人也有出场，老夫人名叫萨拉?阿代斯迪，只听阿代斯迪这个姓氏，便可知她出身于提亚王室，从中自然也可以看得出来，提亚王室对上官家的重视。
他的话没说完，上官泓都摆摆手，说道：“阿秀，如果是私事，你千里迢迢来提亚，找太叔公开口求助，太叔公必将倾尽所有来帮你，但现在，你来谈的可是国事啊。”
上官泓都幽幽说道：“上官家的子孙对风国的贡献已经够多了，现在的风国千疮百孔，已如空中之楼阁，大厦倾倒，亦不久矣，阿秀，你回风国又能做什么？”
“火枪……”
虽然大家的模样长相完全不同，一边是典型的提亚人，一边是正统的风人，但血脉相连这个纽带是斩不断的。另外上官家的人都会说一口流利的风语，即便萨拉的风语也称得上是精通，在相互之间的沟通上不存在问题。
等他说完，上官泓都都替他捏把冷汗，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拍拍上官秀的肩膀，说道：“阿秀，你一个人在风国，真是难为你了。”
“是！大人！”主人高兴，安德鲁也是一脸的兴奋，答应一声，立刻去张罗了。
言下之意，他相求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风国、提亚之间的根本利益，上官秀以私人身份来谈这些，不太合适。
他说的很多名词是上官秀听都没听说过的。庆善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但火枪制造起来太困难，以风国技术，一年能造出五支、十至就算不错，即便是制造简易的火铳，对于风国而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火铳的问题太多，雨天不能用，火药存储困难，而且经常会受潮，另外，前膛装药、填弹，速度太慢，火枪则不然，没有这些问题，雨天也可以正常使用，还有枪身短，携带方便、射程远、威力大等等的好处。”庆源说起火枪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好了，阿秀，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来到太叔公的家里，就跟回到你自己家一样。”说着话，上官泓都转头唤道：“安德鲁。”
上官家族能在提亚经久不衰，除了凭借自身的努力之外，也和家族掌控着提亚的经济命脉有直接干系。上官泓都对上官秀正色说道：“阿秀，在风国，伴君如伴虎，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而在提亚则不然，以后，你就留在提亚吧。”
上官泓都膝下可不是只有上官庆妍一个女儿，还有上官庆善、上官庆源两个儿子，小女儿上官庆芳。
席间，上官泓都显得非常高兴，谈笑风生，与上官秀聊着上官家在提亚的轶事，萨拉话不多，但很是细心，怕上官秀等人用不惯刀叉，还特意让仆人准备了筷子，上官庆善是兄长，为人也很沉稳，惜字如金，上官庆源则恰恰相反，与上官秀聊得不亦乐乎，至于上官庆芳，年龄太小，对上官秀这个突然来访的陌生人，即感害怕，又感好奇，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转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