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这只是刚刚开始,很快,尖叫之声此起彼伏,在寨子里持续响起。上官秀依旧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一边往山上冲杀,一边回头大喝道:“兄弟们,一鼓作气,杀到山顶!”
上官秀知道山顶正是白鸟族族长所住的地方,他已经品尝过擒贼先擒王的甜头,只要杀掉对方的族长,余下的白鸟族族人也就好对付多了。
在他率领一干风军往山上冲杀的时候,建于山坡的木屋里涌出来数以百计的白鸟族战士,有的人穿着兽皮,有的人几乎是赤身裸体,他们一手拿着长矛,一手拿着木盾,由半山坡上集结,而后向下冲杀。
很快,双方便接触到一起。此时上官秀已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只不过灵铠没有罩住头部,在他胸前飞扬的两缕银发也显得异常的扎眼。
一名番兵大叫着向他刺过来一矛。上官秀侧身避让,不等对方收矛,他一把把矛头抓住,回手就是一刀,将番兵劈倒在地。他一手持刀,一手持矛,猫着腰往山上冲。
迎面又是一矛刺来,他向下低身,躲开对方的锋芒,那名番兵从他身边冲了下去,他抬手一矛刺出,插进另一名番兵的胸膛,将其冲下的身体钉在地上,他踏过尸体,顺势拔出长矛,身形向旁一侧,躲避开一记盾击,不等他反击,在他背后飞射上来一支弩箭,钉在那名番兵的额头,后者身体在山坡上翻滚着轱辘下去,上官秀看也没看一眼,箭步向前窜去,借着身体的惯性,他又狠狠刺出一矛,挡在他前方的一名番兵急忙提盾抵挡,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对方的木盾被长矛刺了个粉碎,而长矛自身也发生折断,上官秀提着半截矛杆,冲到那人身侧,一走一过之间,将手中的半截长矛狠狠捅在对方的面门上。
嗖!一支雕翎箭由他侧方飞来,直取他的太阳穴,上官秀想都没想,把手中的灵刀向外一挥,将那支冷箭挡开,而后脚尖在地上一钩,挑起一根长矛,抓在手中,直接投掷出去。长矛在空中挂着劲风,刺中一名番兵箭手的胸膛,那人惨叫一声,受惯性使然,身子都倒飞了出去。
“杀——”
在上官秀大开杀戒的同时,身侧不远处传来詹熊的咆哮声,紧接着,漫天的金色灵刃飞射出去,月牙状的灵刃在空中旋转飞舞着,看上去美得仿佛烟花,但这却是能要人命的烟花。
万刃决的灵刃飞射进番兵人群中,引来惨叫声一片,瞬时间,有十数名番兵被灵刃切碎,变成一段段血肉模糊的尸块。
“啊!”一名白鸟族的修灵者咆哮着冲下半山坡,直向詹熊撞过去。他快,上官秀更快,没等他到詹熊近前,后者身形斜射到他身边,顺势一脚踹出,正蹬在对方的脸颊上。
啪!那名修灵者怪叫一声,身子斜飞出去,都不等他落地,上官秀已施展瞬风步追上前去,单手抓住对方的脖颈,将其身体高高举起。
修灵者双腿在空中连踢,踹在上官秀的身上,噼啪作响,但后者的身子始终都是纹丝未动。那名修灵者身上的灵铠慢慢散去,消失于无形,而后随着咔嚓一声的脆响,修灵者的脑袋不自然地向一旁偏去。
他松开手掌,噗通,尸体落地。
“啊——”随着一声大叫,旁边有一名番兵冲杀过来,向他狠狠捅出一矛,上官秀躲也未躲,迎着矛头击出一拳。咔嚓!矛尖刺在他的拳锋上,长矛应声而折,上官秀的拳头则去势不减,打在对方的胸口。
嘭!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把对方的胸骨都打得塌陷下去,胸前多出一个大凹坑,那番兵的身子倒飞出去,人还没有落地,就见空中寒光乍现,郝斩一刀将其劈成两半。
“杀!”郝斩甩下灵刀的血迹,断喝一声,越过詹熊,冲进前方的番兵人群里,灵刀高举,下劈时,一把巨大的虚刀在空中乍现,落入番兵的人群中,再看他正前方的人群,至少有七八人被灵气幻化出来的虚刀活生生分成两片,残缺的尸体向左右弹射开,人群的中心腾出一道长长的血雾。
上官秀哈哈大笑一声,踏出瞬风步,闪入番兵的人群,一走一过之间,灵刀连挥,一口气连取四名番兵的人头。
紧接着,他双手握刀,将灵气灌入灵刀之内,由下而上的一挑,就听嗡的一声,十字交叉斩被施放出去。
风刃飞进番兵的人群里,就如同绞肉机一般,十数名番兵的身躯切割个粉碎。
不过一名身材魁梧的修灵者从风刃当中硬冲了出来,身上的灵铠被风刃切得全是划痕,他来到上官秀的近前,居高临下的劈出一刀。上官秀身形一晃,闪到他的身侧,顺势一拳横击出去。
那名修灵者抬起手掌,挡住上官秀的拳锋,啪,他是接下了上官秀的拳头,但人也横着踉跄出两步,上官秀箭步跟上前去,力劈华山的就是一刀,那名修灵者横刀招架,而后他横起的灵刀顺势向外一划,反切上官秀的脖颈,后者身体迅速下低,躲避开刀锋的同时,他向上重击出一拳。啪!他的拳头正中那名修灵者的下颚,将其身子打飞起多高。
上官秀将手中的灵刀向地上一插,人也腾空跳起,单拳向上重击,将弹飞到空中的修灵者又向上打飞起好高,上官秀身上散出白色的雾气,他本是在对方的身下,可随着雾气的腾出,他腾在空中的身形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推力似的,由对方的身下闪到对方的正上方,那名修灵者大惊失色,人在空中还想抡刀劈砍上官秀,后者的拳头已然先一步打在他的身上。
啪、啪、啪——
灵铠与灵铠的撞击声连成一片,那名修灵者的身子在空中被上官秀的连续重击打回到地上,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将地面都砸出一个大凹坑,再看这名修灵者,面部、胸前、小腹的灵铠俱碎,鲜血顺着裂开的灵铠汩汩流淌出来。
落回地面的上官秀顺势拔起插在一旁的灵刀,手臂扬起,一道刀光坠落,将对方硕大的脑袋劈飞出去多远。
上官秀抬头向上观望,不知不觉间,他已快冲杀到山顶,向自己的周围看,詹熊、郝斩等人带领着五百兄弟皆在与敌人浴血奋战。
他们只五百人,却是锐不可当,几乎是一口气从西卜山的山脚下一直杀到山顶。
上官秀神采飞扬,一挥手中的灵刀,举目上望,冲着番兵人群大喝道:“挡我风军者死!”说话之间,他施展风影决,人在后,刀在前,从番兵的人群中硬是撞开一条血路,杀到山顶上。
随着他跃上山顶,伴随而至的是数道狭长的风刃。距离他最近的数名番兵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人已被风刃斩成两截。
其余的番兵们吓得脸色顿变,向后连退。有一名手持长枪的修灵者分开番兵的人群,嘶吼着向上官秀冲过去。
上官秀嘴角扬起,右脚向外一挑,一具无头的尸体被他挑飞出去,撞向那名修灵者。
那人将灵枪向下一挥,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撞向他的尸体被一切两半,鲜血洒了他满脸满身。不过空中的血雾还未散去,上官秀已从血雾当中穿射出来,一刀直取他的胸膛。
暗叫一声好快!那人侧身闪躲,而后反刺出一枪。上官秀一把抓住灵枪的枪身,断喝一声,臂膀用力,把那名修灵者硬生生地撅起来,向后甩去。
“啊——”
修灵者的灵枪落入上官秀手中,他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摔进风军的人群中。风军们向左右退避,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修灵者魁梧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周围风军齐齐把弩机对准他,啪、啪、啪,弩机齐响,射出一支支的弩箭,再看那名修灵者,浑身上下火星四溅,他的灵铠能挡下一轮弩箭,却挡不下第二轮、第三轮,只眨眼的工夫,那名修灵者就被射成了刺猬,身上的灵铠俱碎,插满弩箭的箭矢。
上官秀收起自己的灵刀,单手提枪,一步步地向对面的番兵走过去。
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血人似的,浑身上下全是血,垂在胸前的银发亦是被染得血迹斑斑,走路时,粘在灵铠上的鲜血都直往下滴淌,其状就如同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
对面的番兵们看到上官秀向自己走来,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
上官秀一人提刀往前走,对面黑压压一片的番兵如潮水一般向后退散,这一幕,当真是堪称不可思议。
番兵们一直退到山顶中央的一座巨大木屋前,方纷纷停止后退。
看到番兵们挡在木屋前方,一个个虽是满脸的恐惧,却不再后退半步,上官秀已然可以判断出这栋木屋主人的身份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将手中长枪向地面一戳,抬起手来,向对面的番兵勾了勾手指头。
番兵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却是敢怒而不敢上,恰在这时,木屋大门的帘帐撩起,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材魁梧健硕的彪形大汉,在他手中还提着一把大号的鬼头刀。
风诡传说 第98章 无情
风诡传说风雨
那名魁梧的大汉站在房门前,手指着上官秀那边,连连大叫。
隋棠静提着灵刀跨前一步,嘀咕道:“他在说什么?”
“鬼知道!”上官秀双目一眯,说道:“先取他的脑袋再说!”说话之间,他拖着长枪向前走去。
“嗷——”
对面的番兵们没有再退让,而且他们也无路可退,被逼到绝境,番兵们只能压下心头的恐惧,以怒吼声壮胆,齐齐向上官秀涌来。后者嘴角扬起,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他挥手将长枪灵化,等双方接触到一起,他把手中的灵枪狠狠挥砍出去。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两名番兵被灵枪砸中,身子横飞出去,上官秀急步前冲,灵枪顺势前刺,扑,枪尖插进一名番兵的胸膛,透体而过,去势不减,又插进第二番兵的胸口,而后灵枪继续向前,又深深刺入第三名番兵的前胸。
这一枪,把三名番兵窜成了一串,上官秀断喝一声,手臂用力一震,就听啪的一声,三名番兵的胸膛齐齐炸开,上官秀抡枪横扫,挡在他前方的数名番兵被长枪扫中,拦腰而断。
他箭步上前,灵枪在他手中向前连刺,随着扑扑扑一连串的闷响声,又有数名番兵被刺倒在地上。
上官秀在番兵之中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冲到木屋前。
他刚到这里,站于木屋台阶上的魁梧大汉怒吼一声,双手高举着鬼头刀,纵身跳了下来,借着下落的惯性,全力向上官秀的头顶劈砍。
对方虽来势汹汹,上官秀完全没有避让的意思,将手中的灵枪举起,硬接对方的重刀。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巨响,再看魁梧大汉,下落的身形反弹出去,手中的鬼头刀也弹飞出去多远。
他没有修炼灵武,只靠一身的蛮力去与灵元境第五级的修灵者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的鬼头刀被震飞,双手的虎口被震裂,坐在地上,两只手突突直哆嗦,鲜血顺着手指的指尖向下滴淌。
上官秀提枪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目俯视着他。魁梧大汉抬起头来,表情狰狞,眼角都快瞪裂,他冲着上官秀连连咆哮,只可惜,他说的沙赫语上官秀是一句也没听懂。
“叫你娘!”上官秀被他吵得头疼,单手提起手中的灵枪,向下一刺,就听扑的一声,枪尖深深插进魁梧大汉的小腹。上官秀用力一挑,把挂在灵枪上的魁梧大汉挑飞起多高,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摔进番兵的人群当中。
他头也没回,纵身跳上台阶,大步流星地走进木屋内。
木屋里是兽皮铺地,墙上还挂着好几颗兽头,这在白鸟族部落里算是非常豪华的内饰了。上官秀先是走进大堂,进里面空无一人,他又提枪走进内室。
在内室里有一张大床,床上跪坐着两名半裸的女人,在墙角处还摆放一只铁笼,铁笼子里锁着一名女人。
环视了一圈,除了这三个女人,上官秀再未看到其他人,他走到床铺前,沉声问道:“白鸟族的族长现在何处?”
那两名半裸的女人吓得连连后蹭,双双从床铺上摔了下去,退缩在墙角,身子抖成了一团。
上官秀举枪向下砸去,咔嚓,偌大的床铺被灵枪砸塌,他再次喝问道:“白鸟族的族长在何处?”
两个女人抱成一团,哆嗦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官秀还要发问,那名被锁在笼子里的女人突然开口说道:“你……你是风人吗?”
呦!是字正腔圆的贞郡口音!上官秀扭头看向笼中女人,直到现在他才仔细打量她,女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长相,身上穿着皮衣和皮裙,看打扮,和番人无异。
他露出疑惑之色,问道:“你也是风人?”
“是……是的,我是丰台城人,是被……被番人抓到这里的!”说着话,女人身子颤抖,还呜呜地哽咽起来。
上官秀走上前去,问道:“你可知白鸟族族长现在何处?”说话时间,他手中的灵枪横着一挥,两指粗细的铁条在灵枪的锋口下就如同纸片一般,应声而断。上官秀用灵枪把笼子切开一个大豁口,伸手将那女人拉了出来。
“沙……沙腾刚才出去了!”女人颤声说道。沙腾正是白鸟族族长的名字。
刚才出去了?难道刚才被自己挑死的那个魁梧番子就是白鸟族的族长?上官秀眨眨眼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转头看向别处,见内室的里面摆有两口大箱子,他走上前去,提腿将箱盖踢开,同时问道:“你是怎么落到番子手里的?”
他低头向箱子里一看,好嘛,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打开另口箱子,一样,里面同是装满了金银珠宝。上官秀看罢,将箱盖盖上。听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一瞧,刚才被自己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女人竟然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笨女人!她以为自己能跑得出番子的领地吗?上官秀摇摇头。这时候,詹熊、郝斩、隋棠静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隋棠静手中还提着一个女人,正是刚才跳窗户逃跑的那位。
“秀哥,外面的番兵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怎么办?”詹熊手提着滴血的灵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上官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幽幽说道:“我这次过来不是要重创白鸟族,我是要把这个白鸟族从此除名!”
詹熊愣了愣,点头应道:“我明白了,秀哥!”说着话,他回头喝道:“杀光!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等等!”上官秀叫住詹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把女人和孩子统统带回虎牙关,倒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哦!”詹熊眨眨眼睛,恍然大悟道:“秀哥是要把他们当成奴隶卖掉!”
“也是做个宣传,要让人们知道,白鸟族是被我们修罗堂灭掉的!”
詹熊大点其头,隋棠静提着那个女人上前两步,说道:“秀哥,这就抓到一个!”
没等上官秀说话,那个女人急声叫道:“我不是白鸟族的人,我……我是风人,我是贞郡丰台城人!”
隋棠静一怔,上下打量女人两眼,看她的穿着,明明是番人,但却说着一口纯正的风语,她疑惑地看向上官秀。后者向屋子里端的两口箱子指了指,说道:“大熊,叫兄弟们那两口箱子搬出去!”
说着话,他走到那个女人近前,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清楚女人的样貌,上官秀不由得一怔,旁边的詹熊等人也同是一怔。
她的年纪不大,可能还没到二十,小麦色的皮肤,光滑又富有光泽,五官深刻,秀美中又透出一股冶艳,即便没有涂抹任何的妆彩,也堪称是一位绝色美女。
看她细腻的皮肤,肯定不是出身于普通家庭,若是出自于大户,又拥有如此美貌,那一定是丰台城的名人。
上官秀对丰台城太熟悉了,他的家就在丰台城附近,而且他还在丰台城书院上的学,印象中,不记得丰台城哪家大户有这么一位美艳无双的姑娘。
他凝视女郎片刻,问道:“你家住在丰台城的哪里?”
“同元街。”女郎意识到自己跑不掉了,她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甩开上官秀的手指,对上他的眼睛,气呼呼地说道。
“同元街……”那的确是丰台城的主街道之一。一瞬间上官秀脑海中回想起许多的往事,喃喃说道:“同元街元丰布庄的女装很不错。”
“你在诈我吗?”女郎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小嘴,说道:“同元街根本没有元丰布庄,元丰布庄一直在同兴街!”
上官秀耸耸肩,也没有多说什么,对隋棠静说道:“小静,她就交给你了,带她回虎牙关!”
“是!秀哥!”隋棠静答应一声,把女郎的胳膊抓得紧紧的。
见上官秀大步往外走,女郎急道:“喂,我是风人,你们还抓我做什么?”
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们是在保护你,就你这身装扮,到处乱跑的话随时都可能被误伤或误杀。”
女郎打个寒颤,看着上官秀的背影张了张小嘴,没敢再多说什么。
上官秀走出木屋,到了外面一瞧,己方的兄弟都站在木屋前方,一个个无不是杀得浑身血迹,向地上看,番兵的尸体叠叠罗罗,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汇聚成河。
见兄弟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上官秀眼中闪耀着异样的光彩,将手中的长枪重重向地上一立,大声说道:“杀光这里所有的成年男子,带走这里所有的女人和孩子,抢走这里所有的金银细软,烧光山上所有能烧之物!今晚,我们就是西卜山的神!”
“吼——”
听闻他的话,风军众人无不是热血上涌,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再看风军,齐刷刷地调转身形,如猛虎出笼一般,冲下山顶。
贞郡人向来以彪悍野蛮著称,凶残成性,加上虎牙关的守军多年来一直被番邦欺压,人们的心里早就憋着一团怒火,现在终于有机会爆发出来,他们还哪会客气。
这一晚,西卜山化成一座火山,好似人间炼狱,焚烧着一切,也把祖祖辈辈居住在西卜山上的白鸟族烧为灰烬。
风诡传说 第99章 狭路
风诡传说风雨
“痛快!秀哥,今晚可太痛快了!”走在回往虎牙关的路上,彭飞快步追上上官秀,他满面的血污,却也是一脸的兴奋,嘴巴咧开好大。
来的时候,他们走的是丛林,现在返回虎牙关,他们则是走林中的道路。
此战,五百们风军杀了多少番人已无从统计,他们自己总共伤亡了六十七人,其中阵亡二十五人。
对于阵亡的风军,上官秀一个也没有扔下,让兄弟们哪怕是背也要背回到虎牙关。
在他们队伍里还有被擒获的数百之众的白鸟族妇孺,另外他们还缴获了十多箱的金银细软以及钨金、兽皮、药材等物。
听闻彭飞的话,上官秀笑了笑,说道:“今晚只是我们反攻的开始,以后,我们要把番邦的领地做为我们自己的钱库!”
彭飞连连点头,挑起大拇指,赞道:“秀哥,跟着你打仗,兄弟都是又兴奋又痛快,以后你说打哪,我们就跟着你去哪,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绝无二话!”
“对,只要秀哥不嫌弃我们,我们就跟定秀哥了!”彭飞的话引来周围风军的共鸣,人们纷纷大声说道。
上官秀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们,说道:“既然兄弟们跟了我,我就有责任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但好日子不会平白无故的从天上掉下来,需要我们自己用双手去争取,这个过程一定会流血流汗,也一定会有牺牲,但我觉得值得,为了改变我们自己的命运,后代子孙的命运,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去尝试!”
“秀哥,我们都愿意跟着你去干!哪怕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也比憋憋屈屈地活着强!”
“就是!我们受番贼的欺负太久了,现在也该是我们反击番贼的时候,杀他一个够本,杀他两个就赚一个!”
跟在上官秀身后的詹熊、郝斩、隋棠静、邵寒、秦川五人相视而笑,在上官秀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越是与他并肩作战,就越是让人有冲动去跟着他打下一仗,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他身上人们能看得到希望,那种改变自身命运的希望。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他们距离虎牙关已只剩下二三十里的路程。众人正兴致勃勃地向前走着,前方突然快速行来一队人马。
望着迎面而来的一队骑士,彭飞皱起眉头,紧张地说道:“秀哥,前面好像是有番人的骑兵!”
“只要对方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用理会他们!如果对方图谋不轨,老规矩,杀无赦!”上官秀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着,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渐渐的,已能看清楚迎面而来的队伍。
对方有二十余骑,队伍的中间还有一辆马车,看马上的骑士们,即有穿着兽皮的番人,也有穿着布衣布裤和风人打扮无异的大汉。
上官秀等人看到了他们,他们当然也看到了上官秀等人。见到对面走来一支风兵打扮的队伍,而且人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那二十多名大汉同是面露惊色,等到他们看到风军队伍中还混杂有数以百计的番族女人和孩子时,他们的神色越发的诧异。
“大家小心一点,对方都是修灵者!”上官秀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着,同时提醒身边的众人。
詹熊等人闻言,纷纷把手抬了起来,握住佩刀的刀把,风军士卒们也纷纷将背后背着的弩机摘上来,将弩机上弦。
时间不长,双方已走到交汇点,以上官秀为首的风军靠道路右侧走,那队骑马的大汉则是靠左侧走,双方擦肩而过,似乎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那队大汉走过被俘的白鸟族女人和孩子身边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几名白鸟族女人如同发了疯似的向那队大汉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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