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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他们是第一次与上官秀‘见面’,对于他们来说,上官秀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但上官秀对他们可太熟悉不过了。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刘天的部下。”
“大人,不知天哥现在……”
“刘将军已于兴州之战,不幸捐躯了。”上官秀脸上依旧带着悲色,轻轻叹口气。
“啊?”李虬、东哲、常峰三人闻言,无不倒吸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都有些会不过来神。
上官秀说道:“刘将军在临终之前,把你们托付给我,你们放心,即便刘将军不在了,我也会视你等为兄弟!”
“天哥他……”李虬算是他们三人当中与刘天关系最好的一个,他本身也是个重感情的人,此时听闻刘天已死的消息,他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东哲和常峰亦是默默流泪。前者哭了一会,向上官秀一躬到地,说道:“大人,此战之败,责任皆在我等身上,我等愿意受罚!”
刘天若在,他们在金川县还有个靠山,即便出了事,也会有刘天帮他们抗着,现在刘天死了,他们又捅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接下来他们的处境会怎样,谁都不好说。
东哲是白衫军众将当中头脑最精明的一个,此时主动向上官秀承认错误,也正是他工于心计的表现。
上官秀赞赏地看了东哲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固然有责任,但也不应负全责,此战之败,我们是败在情报失利上!”
他话音刚落,站于人群中的暗旗旗主罗富拱手施礼。他在修罗堂是主管情报的,现在秀哥提出情报失利,他当然要负全责。
“秀哥,情报不利,责任在我,请秀哥撤去我旗主一职。”罗富正色说道。
“一次没有做好,应该长个教训,让自己下一次做的更好,而不是推卸责任,一走了之。”上官秀沉声说道。
“秀哥,我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我能力的确有限,越来越难以胜任旗主一职。我向秀哥推荐一人,他比我更加胜任,我愿做副旗主,辅佐他。”罗富拱手说道。
“哦?你推荐的是何人?”
罗富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一名干瘦汉子,向他甩了下头。那名干瘦汉子愣了一下,在罗富的再三示意下,他走上前来,向上官秀拱手施礼,说道:“小人赵晨,参见大人!”
“秀哥,赵晨虽出身于盗贼,但为人颇重义气,而且尤其善于打探,由赵晨担任暗旗旗主一职,一定比我强得多!”在修罗堂这个越来越庞大并急速发展的组织当中,并非职位越高就越好,也需要具备相应的能力,不然的话,就是自己在活受罪。罗富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虽为修罗堂暗旗的旗主,但他所能感受到的除了压力还是压力,他宁愿主动让贤,也不想再活受罪了。
上官秀打量赵晨这个人,他其貌不扬,身材又干瘦,是那种混在人群中让人不会再多看他一眼的人,不过上官秀可能感受到他的修为不差。他问道:“赵晨,你以前是盗贼?”
“是的,大人!承蒙旗主不弃,将小人收留在暗旗,小人心里已是感激不尽,又怎敢觊觎旗主之位?”赵晨一边说着话,一边连连摇头。
上官秀一笑,问道:“既然你以前做过盗贼,说一说你偷过的最贵重之物是什么。”
“这……”
“没有吗?”
“不!不敢欺瞒大人,小人曾在西京偷过一盏夜光杯,在郡守府上!”
竟然还有此事,如此来说的话,这个赵晨很不简单啊!上官秀点点头,说道:“罗富还是继续担任暗旗旗主,赵晨可担任副旗主。赵晨,以后你为副旗主,要尽心尽力的辅佐罗富,知道吗?”
“小人多谢大人提拔!”赵晨急忙插手施礼。
上官秀迈步向外走去,路过罗富身边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吃一堑方能长一智,记住这次的教训!我需要掌握漳水县的一切,还有南岭县,还有西京,总之,我希望暗旗的兄弟能分散到贞郡的各县各城,掌握贞郡的所有信息。”
“是!秀哥!我,一定尽力做好!”罗富点头应道。
上官秀点点头,迈步走出医馆,唐婉芸与他并肩而行,幽幽说道:“你对自己的部下倒是很仁慈。”
“此话怎讲?”
“有错就当罚!”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
“赏罚不明,难以治军。”
上官秀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己方内部的情况很复杂,就白衫军而言,是被自己骗过来的,人心还未稳,现在重罚他们,只会把他们逼走,他们以前都是江湖中人,讲的是义气二字,自己现在施恩于他们,日后必会换来加倍的回报。至于罗富,他也不忍处罚于他,他不是不尽力做事,而是他的能力就那么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风诡传说 第165章 本钱
风诡传说风雨
唐婉芸话锋一转,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攻下晋城,让飞花阁血债血偿!”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的部下刚才已经说了,晋城的兵力有接近五千之众,而你现在又有多少兵力可用?”
“六个营。”
“以六千对五千,正面交锋尚可占上风,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攻城的一方,叛军是守城的一方,以六千人去攻五千人镇守的城池,你觉得能打得下来吗?”唐婉芸深深看了上官秀一眼,出言警告道。
在兵书中的确有写三倍于敌,方可攻城,但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战场上死抱着兵书不放,什么事情都按照兵书所记,一板一眼的去做,那岂不成书呆子了吗?
上官秀目光深邃地幽幽说道:“能打我要打,不能打,我也要打,飞花阁我是灭定了,我必须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此战,不仅是复仇的一战,也是立威的一战。在贞郡,叛军势力越来越多,而拥护朝廷的势力却越来越少,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在贞郡还高举着朝廷旗号的势力只剩下金川军一家。
己方是被众敌环绕着,如果这次在飞花阁手中吃了大亏,己方什么事都不做,让事情不了了之,那就显得己方太软弱好欺,周边的叛军必群起而攻之,己方的局面将十分危急。击垮飞花阁,拿下晋城,既能大增己方自身的士气,又可震慑周边的叛军,所以,此次的反击之战,他无论如何也得打,而且还必须得打赢。
唐婉芸终究是外人,她考虑到的方方面面远没有上官秀那么多。
她怪异地看着他,本来在她心目当中,上官秀是个心机城府很深的人,但是现在来看,他的性情又似乎冲动好斗。
她不在多言,她也想看看,上官秀究竟怎么用他六个营的兵力去攻下一座五千人镇守的城邑。
城尉府在办丧事,上官秀与众人去到城主府,在城主府的大堂里议事。等众人都落座之后,上官秀首先开口说道:“有漳水县的地图吗?”
“有的!”洛忍答应一声,急忙令人把漳水县的地图取来,递给上官秀。后者将地图铺在桌子上,低头细看。
晋城位于漳水县和金川县的交界处,在晋城的东南,便是德兴城,两城相距有两百多里。
上官秀看了一会,手指着德兴城,问道:“德兴城的城军现在都在晋城吗?”
罗富急忙上前,回道:“大部分的城军在晋城,还有小部分的城军扔留在德兴城!”
“德兴城的城主、城尉都是谁?”
“城尉关通已遇刺身亡,现在德兴城主事之人是城主王聪。我猜测,关通的死和飞花阁有关,王聪也正是看到关通的遇害,才吓的不得不向飞花阁投降!”罗富幽幽说道。
上官秀认真听着,眼珠也在转动个不停。他问道:“现在王聪还在德兴城?”
“是的,秀哥!”
上官秀点点头,伸手重重一指德兴城,说道:“此战,我们要用釜底抽薪之计!”
众人闻言,精神同是一震,齐齐站起身形,凑到近前,七嘴八舌地问道:“秀哥,如何釜底抽薪?”
唐婉芸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颇感兴趣地看着上官秀。
上官秀环视左右众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先取德兴,再取晋城。”
洛忍低头看着地图,喃喃说道:“可是,德兴城在晋城的东南,我们若直接去打德兴城,晋城的叛军一定会趁机来攻,即便不打我们,只截我军的补给,也很麻烦啊!”
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后勤补给跟不上,前方的将士们也就无心作战了。
上官秀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他淡然一笑,说道:“我们可先佯攻晋城,逼迫叛军不敢出城,然后再悄悄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去偷袭德兴。”
“秀哥,只一个营的兵力能行吗?”洛忍忧心忡忡地问道。
“既然德兴城的守军大多都在晋城,那么,德兴城内必然空虚,一个营的兵力足以取胜。”上官秀信心十足地说道:“拿下德兴之后,我们可带着德兴的百姓去往晋城。城军大多都是来自本城的百姓,德兴军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德兴的百姓都在我们手中,晋城内的德兴军必然军心大乱,无心再战,等到那时,我方再大举攻城,拿下晋城,易如反掌!”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赞一声高明,唐婉芸则在旁风轻云淡地说道:“上官大人,你这釜底抽薪之计是建立在能偷袭德兴得手的基础上,一旦偷袭失败怎么办?”
上官秀眯缝起眼睛,说道:“在我的信条里,不允许出现‘万一’二字。”
唐婉芸嘴角扬起,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说道:“大话人人都会说,但把话说得越满,也越容易一败涂地!”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傲然说道:“朝廷视叛军如虎狼,我视叛军为草芥!”
唐婉芸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凝视上官秀片刻,她垂下眼帘,但笑未语,继续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若是在以前,单凭上官秀这一句话,她就能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但是现在,她只能忍下来。
上官秀曾说过,对付弱旅,要视为劲敌,而对付劲敌,要视为弱旅,他现在正是这么做的。所谓的把强敌视为弱旅,并不是真的不把强劲的对手放在眼里,而是一种心理战罢了,是为了能让己方将士对接下来的战事充满信心。
当天晚上,上官秀把罗富和赵晨二人叫到自己的房间。他正色说道:“我需要你二人派出暗旗的兄弟,潜入德兴城,打探德兴城内的一切。”
“秀哥,我们的兄弟已经潜入德兴城了。”
“还不够!”上官秀对赵晨说道:“赵晨,你亲自走一趟,打探清楚城主王聪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守军的数量、人员的具体构成情况等等,越详细越好!”
“是!秀哥!”赵晨拱手施礼应道。他被提拔为暗旗的副旗主后,对上官秀不再称呼大人,而是改口叫秀哥。
上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能不能拿下德兴城,是此战的关键,能否顺利拿下德兴城,关键就看你们暗旗收集的情报了。”
“秀哥放心,属下一定把德兴城的情况打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让秀哥失望!”
赵晨的这番话是上官秀最喜欢听到的。他不愿听到像什么尽力而为那样的话,他想听的就是能还是不能做到。
他含笑点点头,说道:“很好,去做事吧!”
“秀哥,属下告退!”赵晨和罗富一同向上官秀施了一礼,接着,双双退了出去。
别看上官秀当众把话说得很满,但能否一战成功,他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
赵晨和罗富前脚刚走,唐婉芸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上官秀起身,拱手说道:“郡主还没有休息?”
唐婉芸说道:“大战在即,我想多看看你这边的情况。”
上官秀心思转了转,疑问道:“郡主不会要跟我一同出征吧?”
唐婉芸不解道:“为何不可?”
上官秀暗叹口气,正色说道:“沙赫的局势已刻不容缓,郡主应及早去往沙赫才是,又何必在贞郡耽搁行程?”
唐婉芸笑了,说道:“目前,宁南有二十万的大军进入沙赫,其中有两万军队已深入沙赫的腹地,正在向我大风与沙赫的交界处逼近。”
上官秀微微皱眉,说道:“显然宁南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郡主就更不应该在贞郡这里耽误时间。”
唐婉芸笑道:“宁南穿过沙赫的只是两万兵马,而非二十万,余下的十多万主力大军还驻扎在宁南和沙赫的边境,你可知这是为何?”
上官秀缓缓摇头,表示不清楚。
唐婉芸说道:“是沙赫的各部族还未同意让宁南的二十万大军全部通过沙赫境内。沙赫人并不是傻瓜,他们也都在看,想看清楚局势,看清楚宁南有无机会一战灭掉风国。若是宁南一战不成功,那么借道给宁南出兵的沙赫就将成为风国的敌人,等风国打退宁南军之后,必会对沙赫实施报复,所以,现在沙赫还没有决定到底倾向哪一边。在出访沙赫之前,我需先让沙赫人看到,贞郡并没有被叛军搅乱,在贞郡,还有我风国朝廷的大军存在。”
“所以,我金川军就是郡主与沙赫人谈判的本钱!”上官秀接话道。
“可以这么说。”唐婉芸说道:“此战,你只能胜,不能败,若你不能胜,我通天门也会帮你取胜。”
上官秀苦笑,他不知道该感谢唐婉芸,还是该气她对自己的没信心。他耸耸肩,说道:“明日一早,我军便要南下,郡主要随军出征,还是早点去休息为好!”
唐婉芸看着他,过了片刻,她恍然想起什么,问道:“有件事情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明白,当初,你为何要救陛下,你明明是钰王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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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第166章 首战
风诡传说风雨
“其实,许多事情,并不需要一定要有个理由才去做。”上官秀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唐婉芸眨眨眼睛,没太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她好奇地问道:“如果你知道日后会被陛下发配到贞郡,你当时还会救陛下吗?”
“不知道。”上官秀回答得干脆。对于已经过去的事,对于这类假设性的问题,他懒得去费心思琢磨。他话锋一转,问道:“陛下现在可还好?”
唐婉芸耸耸肩,她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个好与坏。她幽幽说道:“当你站在平地上的时候,你所背负的责任只是很小的一点点,当你走上一个台阶,虽说站得高了,但背负的责任也会变大,当站上那最顶点的时候,纵然可以一览众山小,但背负的责任却是要抗起一个国家。权利得到的越多,责任也越大,自由反而越少,自己真正能做决定的事实在少之又少,这其中的好与坏,又有谁能下定论呢?”
她含笑看了上官秀一眼,未在多说什么,迈步走了出去。
她这番话让上官秀感受颇深,也有切身的体会。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责任,也没有压力,现在,他的兄弟越来越多,他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他已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压力。他做的每一个决定不再只关系到他自己,还关系到他身边成千上万的人。
翌日,一早,上官秀率领六千之众的金川县县军,浩浩荡荡地开出塔山城,南下向晋城方向进发。
因为此次要打攻城战,金川军携带的辎重也多,光是抛石机,就不下二十架,另外还带着攻城用的塔楼、冲车等大型器械。
携带如此之多的辎重,行军的速度自然也快不起来。金川军足足走了两天,才抵达禾云岭一带。
在贞西,生长有树木的地方不多,禾云岭算是其中之一。这里树木密集,大多都是槐树,枝繁叶茂,碧绿葱葱,在贞西,禾云岭就如同一片荒芜沙漠中的绿洲。
亲身来到这里,上官秀对白衫军、塔山军、县军的相继遇伏也就不感意外了。这里的树木这么多,的确很适合设伏,而且极难查探。
行至禾云岭,先前在这里吃了大亏的李虬、常峰等人都绷紧了神经,洛忍亦是连续派出斥候,去前方打探敌情。
斥候一波波的跑出去,又一波波的返回来,带回的消息一样,前方未发现任何的敌情和设伏。
即便如此,全军的将士们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直至大军顺利穿过禾云岭,人们才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正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晋城,漳水县和金川县交界处的重镇,也是连接两县的交通枢纽。晋城的城墙是正规的三丈三,也就是十米到十二米之间,宽为四到五米,结构是由石头和泥土夯筑而成。
相对于内陆城邑来说,晋城也属边境城池,城防建的比内陆城镇完善得多,除了城墙之外,城外还建有三米多深的壕沟,对于攻城一方而言,壕沟会给攻城造成巨大的阻力,至少塔楼的作用要被削减一半。
金川军在距离晋城三里左右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等安顿好了营盘之后,上官秀点兵出战。
五千金川军浩浩荡荡开出营盘,在晋城北城门前一里外停了下来。上官秀举目观望前方的晋城,城墙高高耸立,城头上旗帜招展,站满了叛军军兵。
上官秀张望了片刻,问身边的众将道:“哪位兄弟愿打头阵?”
他话音刚落,常峰催马上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小人愿打头阵,将功补过,还请大人成全!”
上官秀轻轻捋着胸前的银发,沉吟片刻,说道:“常将军多加小心。”
“谢大人!”常峰应了一声,策马奔了出去,在距离晋城百步开外的地方,他勒住战马,手指着晋城城头,大声喊喝道:“飞花阁的人听着,别在城内做缩头乌龟,出来与我一战!”
常峰在城前骂阵,时间不长,晋城的城门打开,从城内冲出来五百多名的叛军,为首的一人,顶盔贯甲,向脸上看,三十出头的年岁,他手持一杆长枪,催马冲到常峰近前,勒停战马后,上下打量常峰两眼,嘴角扬起,哼笑出声,说道:“手下败将,还有脸前来叫阵?”
这名大汉正是飞花阁的护法之一,万泉。常峰和万泉算是老熟人了,双方不仅认识,还打过好几仗,彼此之间知根知底。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来者是万泉,常峰怒吼一声,抡刀冲了过去,与万泉战到一处。
他二人的修为相差不多,灵武亦是不分高下,打到一起,难解难分,厮杀成了一团。
刚开始,上官秀等人还能认真观战,但两人打了三十个回合之后,还是老样子,分不出个谁强谁弱,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不耐之色。
唐婉芸更是看得呵欠连连,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上官秀说道:“这样打下去,估计两人打上一整天也难分输赢。”
上官秀暗皱眉头,虽然唐婉芸的话难听,但说的也是事实。他侧头喝道:“鸣金,招常峰回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金川军阵营中传出当当当的鸣金声。
擂鼓则进,鸣金则退,这是千古不变的军事常识。
但已经打红了眼的常峰却丝毫没有退回来的迹象,仍在与万泉缠斗。唐婉芸嘴角扬起,嗤笑出声,这就是上官秀的部下,鸣金不退,就是在抗命不遵,如此不听号令的人,哪还适合继续留在军中?
上官秀脸色沉了下来,侧头说道:“肖绝!”
“属下在!”
“替换常峰下阵!”
“遵命!”肖绝答应一声,催马冲出本方阵营,直奔前方战场而去。等他接近交战的二人时,他沉声喝道:“常峰,你没听到鸣金声吗?立刻撤回本阵!”
“我还没分出输赢呢!”常峰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灵刀,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叫道。
“如果你再敢抗命不遵,就以军法论处!”肖绝厉声喊道。
听闻这话,常峰不敢再恋战,他虚晃一刀,拨马向后退去。正打在心头上的万泉哪肯放他离开,后者哈哈大笑一声,持枪追向常峰。
常峰是拨马后撤,速度较慢,万泉则是策马前冲,速度要快上许多。转瞬之间,他已追到常峰的背后,一枪正要刺出去,猛然间,就听身侧传来嗖的一阵破风声。
万泉暗道一声不好,他急忙把刺出去的长枪向旁一拨,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一支飞射向他的灵箭被挑飞到空中。万泉急忙勒马,扭头向肖绝看过去,喝问道:“什么人?”
“金川军,肖绝!”肖绝让过回撤的常峰,催马冲到万泉的近前,佩刀出鞘,挥砍出去的同时,佩刀灵化,直取万泉的脖颈。暗道一声好快的刀,万泉不敢大意,立枪招架。
当啷!灵刀撞击灵枪,现场爆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万泉被震得双手发麻,惊讶地看向肖绝,此人好大的力气啊!
他大吼一声,挥枪反刺肖绝的胸口。他这一枪刺出去,没有刺中肖绝,只刺中了一团黑雾。
再看马鞍子上,哪里还有肖绝的身影?
不好,对方是暗系修灵者!他意识到不妙,同时也听到了背后的恶风不善。
万泉大叫一声来得好,他双手持枪,横过头顶。当啷!又是一声脆响,由他背后袭来的一刀被长枪招架住。
只是他挡住了肖绝上面的这一刀,却未能挡住肖绝下面的一脚。后者一脚正蹬在万泉的背后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坐在战马上的万泉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弹,一头向前飞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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