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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这两名侍妾正是刘俊安插在王聪身边的,目的是为了监视他,也便于操控他听从自己的指挥。此时听闻王聪的话,桔梗和睡莲二女在心中暗叹口气,事到如今,她俩也不能和王聪唱反调了,不然的话,王聪固然有错,她俩也罪责难逃。
二女对视一眼,桔梗说道:“阁主,金川军的确来得太突然,我们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而且,德兴城内的守军数量太少,又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不是金川军的对手……”
“好了,不必再说了!”刘俊一脸怒气地挥了挥手。解释得再多,也不可能把德兴城说回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一名老者,问道:“宁长老,现在德兴失守,晋城已成一座孤城,我们又当如何呢?”
“这……”那名老者正是飞花阁的长老之一,宁忠。老头子揉着下巴,正在沉思之际,王聪小心翼翼地说道:“阁主,既然金川军去偷袭了德兴,那么晋城城外的敌军一定人数不多,不如我们趁夜去偷营,或许可以打金川军一个措手不及。”
刘俊闻言心中一动,觉得这倒不失是个办法。他问宁忠道:“宁长老意下如何?”
宁忠看向王聪,问道:“王大人,偷袭德兴的金川军有多少人?”
“起码有两三千人!”
“即便偷袭德兴的金川军有三千人,现在在敌营里的敌军也有三千之众,阁主可不要掉以轻心,重蹈覆辙啊!”宁忠皱着眉头提醒道。
“那依宁长老之见呢?”
“若是依宁长老之见,我们现在就应该效仿王大人,弃城而逃了。”一名三十多岁、容貌姣美的少妇嗤笑一声,说道:“由始至终,宁长老就不赞成我们和金川军为敌嘛!”
宁忠看眼说话的那名少妇,在心里暗叹口气,他对刘俊正色说道:“阁主,以现在的局势,这场仗我们当真是打不下去了。连日来,金川军的攻城已经消耗掉我们大量的城防武器,滚木礌石都已不足,尤其是火油,城内的储备已全部用光,而金川军又封锁住了油坑,本来有德兴城在我们后方,我们还算有个后援,现在德兴城也丢了,再打下去,只怕离破城之日也不远了。”
听闻他这番话,刘俊的脸色阴沉又难看,拳头也随之握得紧紧的。刚才说话的那名少妇哼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按照宁长老的意思,我们就应该把晋城拱手相让才是!”
宁忠正色说道:“潘长老,时至今日,我方已无胜算……”
“好了,不必再说!”刘俊猛然挥了下手,沉声说道:“晋城是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下来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晋城拱手让给旁人!以后,谁再敢提弃城之说,我必严惩不贷!”
宁忠话到嘴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咽回到肚子里。
那名少妇也是飞花阁的长老,名叫潘迎香,她对刘俊微微一笑,说道:“阁主英明!不过,死守城池,的确不易,我们当主动出击才是,只是晋城外的金川军兵力依然众多,我们若主动去攻,实难取胜,依我之间,我们还是在禾云岭设伏,偷袭金川军的后军补给,断它的粮草,如此一来,可让金川军不战而退!”
刘俊边听边大点其头,觉得潘迎香所言甚是。他仰面而笑,说道:“还是潘长老言之甚善,我看,就按照潘长老的主意办,我们偷袭金川军的补给!”
宁忠暗暗皱眉,现在决定去偷袭金川军的后勤补给已经太晚了,金川军在漳水县已经不是孤军深入,现在人家拿下了德兴,哪怕补给被断,也可通过德兴做短暂的补充,在短时间内不会生出乱子,但己方还能坚持多久,已然不好说了。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这样的话是刘俊不爱听的,自己说了也等于没说。
刘俊最终采纳了潘迎香的建议,派出小股的精锐部下,埋伏在禾云岭一带,伺机偷袭金川军的后勤补给。可飞花阁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手,金川军已先开始主动发难了。
仅仅相隔两天,金川军再次大举进攻晋城,只不过这次金川军投入了全部的兵力,而且还拉来了‘援军’助阵。金川军的援军并非是正规的军队,而是德兴城的百姓。
金川军把晋城城内的德兴城军的家眷统统带到了晋城这里,全军在向晋城推进的同时,把德兴城军的家眷也推至两军阵前。有嗓门大的军兵于晋城的百步之外大声喊话:“城内的德兴军兄弟听着,现在德兴城已然平叛,德兴军的兄弟们不要再执迷不悟,赶快弃暗投明,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坚持和叛军站在一起,接下来就是满门抄斩,你们忍心看着家人惨死在你们面前吗?弃暗投明,将功补过,这是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
俗话说得好,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看到自己的家人都在城外,都在金川军的手里,晋城城内的德兴军顿时间大乱。许多德兴军军兵不管不顾的冲下城墙,要打开城门冲出去,飞花阁的叛军们立刻把城门封堵住,一名飞花阁的香主把佩剑抽了出来,一口气刺死了三名德兴军的军兵,大声喊喝道:“谁若胆敢出城投敌,杀无赦!”
德兴军的军兵们见状,吓得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可就在这时,城外的金川军已开始向前推进。
金川军可不是自己向晋城推进的,阵营中还混入了大量的德兴城百姓,这时候晋城叛军若是向外放箭,射杀的也不仅是金川军,更可能是德兴城的百姓们。
对于城外的德兴城百姓,和飞花阁的叛军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叛军们心里也全无顾虑,纷纷捻弓搭箭,准备把手中的箭矢射出去,但德兴军的军兵们都不干了。现在在城外就是他们的爹娘、兄弟姐妹、老婆孩子,他们哪能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亲人惨死在叛军的箭阵之下。
城头上的叛军们要放箭阻止金川军的推进,而德兴军的军兵们则奋力阻止叛军们放箭,一时间,晋城的城头上乱成一团,军兵们互相推搡、撕扯,有些人已然扭打到一起。
当刘俊带着飞花阁的人急匆匆跑上城头上时,看到的就这这般混乱的景象。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扭转回头,看向王聪,怒声说道:“王大人,你也该管管你的手下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纵容他们在城头上胡闹?”
王聪一脸的苦相,搓着手说道:“阁主,我……我虽是城主,但……但这些军兵平日里也不归我管啊!”
刘俊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问道:“郭毅武现在何处?”
郭毅武是德兴城的一名营尉,城尉关通死后,郭毅武暂时接管了德兴城的兵权。听闻他的喊话,一名三十左右岁的汉子快步走到刘俊近前,插手施礼,说道:“阁主大人,属下在!”
刘俊凝视着他,说道:“郭毅武,现在金川军已兵临城下,你还要纵容你德兴军的人在城头上胡闹到什么时候?”
郭毅武正色说道:“阁主大人,并非属下纵容,而是金川军把兄弟们的家眷从德兴带到了晋城,现在城外的金川军阵营里,全是兄弟们的至亲,兄弟们哪里还敢反击城外的金川军?请阁主大人多多体谅……”
“体谅?这个时候你还敢跟我说什么体谅?我体谅了你们,金川军就攻下晋城了!”刘俊声嘶力竭地吼叫道。





风诡传说 第175章 内乱
风诡传说风雨
刘俊回手把肋下的佩剑抽了出来,厉声道:“你立刻让你的手下人住手,给我全力射杀城外的敌军,不然的话,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郭毅武深深看了一眼刘俊,摇头说道:“抱歉,阁主大人,属下做不到!如果现在城外来的都是飞花阁兄弟的家眷,我想,飞花阁的兄弟们也做不到这般的冷酷无情吧……”
他的话让在场的德兴军将官们纷纷大点其头,对自己的至亲放箭,亲手去射杀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老婆孩子,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无论换成谁都做不到这一点。
只是郭毅武的话音才刚落,刘俊已毫无预兆地向前刺出一剑。
他这一剑来得太突然,郭毅武连点反应都没有,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佩剑由郭毅武的胸前刺入,在其后心探了出来。
郭毅武低头看了看插进自己胸膛的长剑,他抬手把剑身抓住,鲜血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他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刘俊,一字一顿地说道:“阁主……可以杀我,但……但还请阁主放我德兴兄弟一条生路……”
话未说完,他身子摇晃了几下,颓然倒地。看到郭毅武被刘俊一剑刺死,德兴军的将官们无不是脸色大变,人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刘俊,纷纷怒吼道:“刘俊,你凭什么杀害郭将军,郭将军他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郭毅武抗令不遵,就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刘俊狠狠把佩剑抽出来,一甩剑身上的血迹,又用手中剑环视德兴军的众将官,厉声喝道:“胆敢抗令不遵者,统统都得死!”
德兴军将官们忍无可忍,纷纷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他们一动家伙,周围飞花阁的人齐动,一时间,佩刀、佩剑出鞘之声连成一片。刘俊嘴角扬起,露出狞笑,咬牙问道:“你们也嫌命长,想步郭毅武的后尘吗?”
看看对面的刘俊,再瞧瞧四周凶神恶煞般的飞花阁叛军,德兴军众将官无不是眼圈通红,其中一人跪地大哭,哀嚎道:“时至今日,我德兴军已无活路,难道就无一人能救我德兴军数千兄弟活命吗?”
“能救你们的人只有我!”刘俊冷声说道:“现在,你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听我的话,射杀城外的所有人……”
他话音还未落,突然之间,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那也未必!救德兴兄弟的人在此!”
刘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听背后恶风不善,与此同时,他的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刘俊意识到不好,只是此时他再想抽身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一道寒光由刘俊的脖颈处掠过,伴随而来的是咔嚓一声的脆响,过了一会,在刘俊的脖颈处慢慢浮现出一圈血痕,紧接着,他的脑袋从肩膀上掉落下来,轱辘到地上。
周围的飞花阁叛军以及德兴军的将官们见状,无不是大惊失色。
噗!血箭由刘俊的短颈处喷射出来,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向刘俊的背后看,王聪正站在那里,在他手中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可怜刘俊这位飞花阁的阁主,拥有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终竟会死在王聪手里,这个让他最瞧不起的一个无能之辈。
不知过了多久,飞花阁众人反应过来,人们眼珠子都红了,冲着王聪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一瞬间,至少有十多名的飞花阁修灵者向他扑了过去。
王聪向后连退,一直退到城墙的边缘,他看向德兴军众人,大声喊道:“虎毒不食子,即便是畜生也不会对至亲下毒手,何况我们都是人!飞花阁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还岂能与他们共事?凡我德兴的兄弟,皆应与飞花阁叛军死战到底!”说完话,他仰天哈哈长笑两声,身子向后一倒,顺着城墙的边缘栽了下去。
十米多高的城墙,一个不会灵武的人掉下去,必然是十死无生。看到平日里贪婪又好色的王聪这时候都被激发出血性,出其不意地杀了刘俊,德兴军的将官们无不是气血滂湃。
其中一人大吼道:“大人说得对,我们是人,不是畜生!我们不能让大人白死,兄弟们,和飞花阁的叛军拼了!”
“我们拼了!”一时间,城墙上的飞花阁叛军和德兴军战到一处,城墙下的双方人员也都打成了一团,金川军还没推进到近前,晋城城内已然发生了内乱。
王聪没有摔在城外,而是摔在了城内,但他却没有死,他身子落地的瞬间,在他的身上不可思议地包裹起一层金属,这层金属也使得他的身子坠地后没有出现损伤。
而后,他身上包裹的金属又立刻回缩,最后化成一只小小的护腕,套在他的手腕上。
他躺在地上没有立刻起来,动也不动,好像已经摔死了,实者他是在默默观察四周,见周围的叛军与德兴军已然打成了一团,他这才从地上爬起,趁乱穿过双方交战的人群,快步跑进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里。
进入胡同之后,他片刻也未停留,向胡同深处全力奔跑。他跑出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候,感觉距离城墙已然足够远了,他这才停下脚步,嘴角噙着一丝淡淡地笑意,快速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衣。
“你究竟是何人?”随着一声话音,一条人影由王聪的身后窜了出来。他脱衣的动作一僵,转回头,举目一瞧,只见追上来的这位正是飞花阁的长老之一,宁忠。
他向宁忠的背后望了望,空无一人,显然,只有他一个人追上了自己。王聪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忠,说道:“宁长老,飞花阁大势已去,我若是你,现在应当及早逃出城去,找处无人的地方隐居起来,避上个一年半载,以后或许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是王聪,你到底是什么人?”宁忠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王聪,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这重要吗?”
“很重要!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哈哈——”王聪仰面大笑,在他大笑的同时,他浑身上下也爆发出一连串的嘎嘎声,时间不长,王聪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相貌英俊、器宇轩昂的青年,两缕银发由他双鬓滑落下来,随风飞舞着。
看清楚眼前这人,宁忠脸色大变,脱口惊叫道:“上官秀?”稍顿片刻,他脸上的骇然更浓,惊道:“随机变?”
“本来,你还有活路可走,但你非要自己来找死,我也没有办法。”变化回原貌的上官秀一步步地向宁忠走过去,幽幽说道。
宁忠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镇定,他咬牙说道:“你杀了阁主,我又岂能容你?!”说话之间,宁忠肩膀一晃,佩剑出鞘,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对准迎面走来的上官秀,施放出金系灵武技能,凌迟乱舞。
一道道金色的灵刃在空中盘旋着飞射出去,直奔对面的上官秀而去。上官秀嘴角扬起,手臂向外一挥,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中仿佛便魔术似的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灵刀,他将灵刀横扫出去,灵乱?风施放。
凌迟乱舞与灵乱?风发生正面碰撞,无数道金色的灵刃与无数道透明的风刃于空中相遇,撞得噼啪作响,只眨眼的工夫,灵刃与风刃互相抵消,全部化于无形。也就在这时,上官秀箭步窜到宁忠近前,唰唰唰地连续劈砍三刀。
宁忠反应也快,一口气连出三剑。当、当、当!两人之间爆发出三团火星子,宁忠接下了上官秀的三刀,不过他人也被上官秀震退了三大步。宁忠心头暗惊,看上官秀年岁不大,但一身的修为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起码已达到灵天境往上。
他大吼一声,持剑反攻回去,剑锋向前直刺,取上官秀的喉咙。后者身形提溜一转,于宁忠的眼前不见了踪迹,与此同时,在宁忠的身侧传来破风声。好快的身法!宁忠倒吸口凉气,急忙收剑格挡。
当啷!上官秀扫出去的一刀被宁忠招架住,受其冲力,宁忠双脚摩擦着地面,向旁滑出,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子重重撞在旁边的墙壁上。他刚稳住身形,上官秀已奔他飞扑过来,嘭,上官秀的肩膀正顶在宁忠的胸前。
紧接着,是窟窿一声的巨响,宁忠撞碎身后的墙壁,翻滚进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上官秀顺着墙壁撞出来的大圆窟窿,箭步跟了进去,人未到,刀先至,刀锋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寒光,力劈华山地砍向躺在地上的宁忠。
宁忠使出全力,向旁滚动,咔嚓,上官秀势大力沉的一刀没有砍中宁忠,倒是重重劈在地面上。躺在地上的宁忠突然使出一记兔子蹬鹰,双脚在前,脑袋在后,向上官秀狠狠踹了过去。
啪!他这一脚正踢在上官秀的胸口上,把上官秀又顺着墙壁上的那个大圆窟窿硬生生地踹了出去。宁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了起来,晃动身形窜到院墙外的胡同里,手中的灵剑顺势恶狠狠地劈砍向上官秀的脑袋。




风诡传说 第176章 灭口
风诡传说风雨
上官秀横刀招架。当啷!在灵刀与灵剑接触到一起时,上官秀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席卷而来,他踉跄着又后退了两步,不等他站稳身形,宁忠箭步追上他,灵剑又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这回上官秀未在与宁忠硬碰硬,他踏出瞬风步,闪到宁忠的身侧,手臂探出,五指张开,一把抓住宁忠的脖颈,不给他收剑回救的机会,臂膀用力,向外一抡。宁忠的身子在空中打着横飞了出去。
他人还没有落地,上官秀的灵刀凌空虚砍,灵乱?风再次施放出去。风刃铺天盖地地刮向宁忠,后者暗叫一声来得好,使出千斤坠,飞在空中的身子急速落地后,他又施放出金系的防御技能,金刚不坏。
随着体内的灵气散放出去,他周身上下的灵铠立刻发出金色的光芒。风刃击打在他的灵铠上,发出碰撞铁器般的叮叮声。上官秀眯缝起眼睛,单脚一踏地面,向宁忠窜射过去,手中刀顺势斩向宁忠的脑袋。
宁忠的金刚不坏能挡得住灵武技能,但却挡不住灵兵的直接劈砍,他急忙向下低身,让开灵刀的锋芒,紧接着,由下而上地挑出一剑。上官秀挥刀向上招架,当啷,受灵剑的反弹之力,上官秀的身子向空中弹起,宁忠双脚用力一蹬地面,人也跟着弹跳起来,向空中的上官秀一口气连刺了三剑。上官秀也不含糊,挥臂膀连出三刀,招架住三剑的同时,他双手持刀,全力向宁忠的头顶劈砍。当!伴随着巨响声,宁忠窜到空中的身躯被砸回到地上,他双脚刚刚落地,上官秀的又一刀也跟着到了。宁忠再次横剑招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上官秀借助下坠惯性的这一刀把宁忠手中的灵剑劈折。宁忠的脸色顿变,扔掉半截灵剑,抽身而退。他又惊又骇地看着上官秀手中的灵刀,心中惊叹他所用灵兵之锋利。
见宁忠手中也无武器,上官秀冷笑一声,手臂一挥,他掌中的灵刀已然不知去向,只见他赤手空拳冲向宁忠,双拳齐出,猛击宁忠的左右太阳穴。宁忠双脚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出去。
啪!上官秀对击的双拳没有打中宁忠的脑袋,两只拳头的拳锋狠狠撞在一起。宁忠退得快,但上官秀的身法更快,他仿佛一道旋风似的再次追至宁忠近前,上面虚晃了一拳,下面一记侧踢,蹬向宁忠的小腹。
宁忠奋力纵起身形,同时单手一按上官秀踢来的脚掌,人也顺势弹到半空中,并趁机反踹出一脚,蹬在上官秀的胸口上,把上官秀踹得向后倒飞出去。宁忠落地后,三步并成两步,追上上官秀,双拳挤出,啪啪啪,在他头上连击出三记重拳。
当他还想再击打第四拳的时候,上官秀出手如电,一把把他的手腕扣住。宁忠刚要甩开他的手,可猛然间就感觉上官秀的手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吸了出去。
宁忠心里大惊,但反应极快,手臂弯曲,一肘向前拐出,正击打在上官秀的面门上。啪!随着一声脆响,上官秀仰面而退,抓着宁忠手腕的手掌也随之松开。宁忠不知道上官秀用的是什么怪异的技能,但能吸取灵气的技能,他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宁忠怒吼一声,向上官秀的脑袋又连击了三拳。上官秀抬起手掌,啪啪啪,把宁忠的三拳全部用掌心挡住,趁着宁忠前力已尽,后力又不足的机会,他反击出一拳。
啪!上官秀这直来直去的一拳正中宁忠的胸口,把宁忠打得倒飞出去。他先前挨了宁忠数拳,但身上的灵铠是完好无损的,反观宁忠,现在只是挨了他一拳,胸前的灵铠已然破碎。
并非他二人的修为差距如此之大,而是上官秀的灵铠融入了无形,使得灵铠变得异常坚韧,和灵兵无疑。老头子躺在地上,哇着一声吐出口鲜血,血水顺着他头部灵铠的缝隙流淌出来。
上官秀大步流星地走到宁忠近前,不给他喘息之机,大手伸出,抓住宁忠的头顶,断喝一声,用力向外一抡。就听轰隆一声巨响,胡同一侧的墙壁被宁忠撞开个大洞。上官秀扣着宁忠脑袋的手不松,把他高举到空中,另只手握紧拳头,蓄足力气,一拳击打出去。
啪!宁忠的身子被他这记重拳硬生生的打飞出去,上官秀的手掌里抓了一把灵铠的残片。
老头子落地后,再次喷出一口老血。上官秀走上前去,包裹着灵铠的手掌扣住宁忠的脖颈,冷冷说道:“在送你上路之前,也需你做点贡献才是!”说着话,他运用灵魄吞噬心法,将宁忠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过来。
吸入他体内的外来灵气立刻被聚灵决转化成自身灵气,纳入丹田。只一会的工夫,宁忠体内的灵气被他吸了个精光,老头子神智模糊,双目失焦,眼睛无神地看着上官秀,断断续续地问道:“这……这用的是什么技能……”
“灵魄吞噬!”上官秀说话之间,他的右手手掌化成一把掌刀,横向一挥,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宁忠的头颅被他一掌削掉。
要说飞花阁里他最不能留下活口的人,其实并不是刘俊,而是宁忠。
毕竟他以前曾变化成宁忠的样子,让白衫军的人误以为是宁忠杀了李美娟,如果白衫军和宁忠当面对质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便存在暴露的可能。
上官秀本就想找个机会干掉宁忠,永绝后患,想不到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他又怎能留下他活口?
和宁忠激战过后,上官秀原地打坐,进一步将宁忠的灵气纳为己用。
他的修为境界本已达到灵天境的第二级,在他吸食掉宁忠的灵气之后,他的修为境界已然达到了灵天境的第五级,距离突破灵天境已只剩下一步之遥。
在上官秀打坐的时候,晋城的城防业已被金川军攻破,确切的说,晋城的城防是自己破开的。飞花阁叛军与德兴军发生了内斗,根本不用金川军来攻,他们自己便打了个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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