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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一挥手臂,将青年推开,大步流星地走进傅心月的房间里。傅心月本已经躺下,随着上官秀进来,她下意识地坐起身,表情呆滞、茫然不解地看着上官秀。
房间里没什么摆设,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目了然,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床榻。上官秀眯缝着眼睛,慢步走到床榻前,同时语气平缓地问道:“傅小姐,刚才可有人进入你的房间?”
傅心月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上官秀双目一眯,问道:“是何人?”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指向了上官秀。上官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嘴角扬起,笑了,他站在床榻前,目光下垂,落在被子上,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它人进来吗?”
傅心月急忙摇头,说道:“没……没有了。”
“哦!”上官秀应了一声,转身形似乎要走,可猛然间他一探手,抓住床上的被子,用力向外一掀。呼!被褥被掀开,傅心月吓得惊叫出声。她呆呆地看着上官秀,似乎整个人都吓傻了。
上官秀拢目细看,被子下面只有傅心月白皙又匀称的两条玉腿,还有一颗枕头,并无其他人。他迟疑片刻,又蹲下身形,向床榻下面看去,床榻的底下也是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是自己猜错了。上官秀慢慢站起身形,目光深邃地落在傅心月的身上。后者坐在床上,身子已然佝偻成一团,眼中蒙起一层水雾,颤声问道:“大人是要……”
上官秀深吸口气,抓起被子,信手一扬,盖在傅心月身上,然后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向外面望了望,之后他默不作声地走出傅心月的房间。
这天晚上,风军把西卜山的山顶翻了底朝天,就差没掘地三尺了,但就是未能找到那名在逃的偷袭者,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那人很有可能已经趁乱逃下了山。
粮仓的被毁,让上官秀这边损失惨重,原本数千石的粮食,最后只抢救出不到两百石,再去掉烧焦不能吃的,连一百石都不到。只这么一点粮食,又哪里够三千人所需?
另外,粮仓内还找到十多具烧焦的风军尸体,其中有人是被扒光了盔甲和衣服,想必那人便是被刺客冒充的吴毅。
这天晚上,对上官秀等人而言注定是个不眠夜。
等到天色放亮,上官秀交代代禹和徐睿,让他二人赶紧派出麾下兄弟去筹粮,不管是从贞西运粮过来,还是向西卜山周边的沙赫商人买粮,总之,必须得在一天的时间里把己方的粮食储备增加到五百石以上。
代禹和徐睿领命而去。他俩刚走,傅聪、傅心月兄妹俩来找上官秀。对于昨晚粮仓被毁一事,傅聪也是扼腕叹息,他对上官秀说道:“大人,小人与沙赫的不少粮商都很熟,或许能帮得上大人的忙。”
上官秀揉着下巴,若有所思。魏天在旁说道:“傅先生,明日宁南军就有可能抵达西卜山,我们筹粮的时间只有一天。”
傅聪自信满满地说道:“一天的时间足够了,多了小人不敢说,但上百石的稻米小人还是能弄来的。”
上官秀说道:“如果傅兄真能在今天运回来百石的稻米,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会重重奖赏傅兄的。”
“大人客气,小人虽不才,但也是风人,抵御宁南军,小人自会出一份力!”傅聪正色说道。
上官秀含笑点点头,说道:“此事,就拜托傅兄了。”
风军这边先后派出数拨人出去筹粮,想趁着宁南军抵达西卜山之前,尽可能多的储备粮食,可是他们派出去的军兵还没到半天的光景便纷纷败退回山上。
他们根本走不出西卜山周边的树林,林中藏匿了宁南军大批的修灵者,风军进入林中一波,便被他们打回一波,回来的军兵大多都挂了彩,而且有不少的军兵还死在敌方修灵者的刀下。
以傅聪为首的商队也未能幸免,离开西卜山不久便遇到了宁南军的修灵者,带出去的马车丢了,只跑回来十来号人。宁南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风军困死在西卜山上。
看着一路路溃败回来的风军,魏天脸色阴沉又难看,对上官秀说道:“大人,我随兄弟们一同出去筹粮!”
上官秀缓缓摇头,宁南军的修灵者并不弱,己方派出的修灵者少了,未必能打得过对方,要是派出的修灵者多了,西卜山又可能遇袭,给己方造成更大的损失。
他皱着眉头沉思许久,问代禹和徐睿二人道:“我们的粮食具体还剩下多少?”
“秀哥,总共,总共只剩下八十石还能食用!”徐睿小声说道。
一石为百斤,八十石就是八千斤。风军有三千人,每人的口粮每天起码要三斤,一天下来,总共要九千斤,也就是说,八十石的粮食根本不够三千风军一日所食。
上官秀琢磨了一会,说道:“不必下山筹粮了,敌人显然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算计之内,不管我们做出什么样的应对,他们都可从中找出我们的破绽。”
代禹和徐睿异口同声地问道:“秀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就用这八十石的粮食,坚持三天。从现在开始,严格控制全军的口粮,每人每天最多可食用一斤粮食,也包括我在内。”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风诡传说 第201章 大军
风诡传说风雨
由于宁南军灵战队的封锁,以傅聪为首的商队也走不了了,被困在西卜山上。
当晚,上官秀在房间里睡不着,去到外面巡视,魏天陪着他,两人慢步而行。
吃过一次大亏,风军也得了教训,现在西卜山戒备森严,明岗暗哨随处可见。
魏天说道:“大人,根据我手下探子传回的消息,宁南军距离西卜山已不足百里,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一早他们就能抵达西卜山。”
上官秀点点头,而后含笑看了魏天一眼,笑问道:“老魏,你对明日一战可有信心?”
魏天笑了,苦笑,说道:“大人,我来西卜山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言下之意,他已抱定了战死的决心,由此也能看得出来,他对此战并无信心。
上官秀深深看了他一眼,问道:“既然你认定了此战是死战,你不怪郡主派你过来吗?”
魏天正色说道:“郡主有郡主的难处和苦衷,而且,郡主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正是我回报郡主的时候。”倒是你,在贞西受敌的情况下还肯来西卜山,很让人意想不到。后面这一句他只是在心里琢磨,并没有说出口。
他稍顿片刻,反问道:“大人对此战可有信心?”
上官秀淡然一笑,说道:“我来参战,并非为了求死,只是为了御敌。”说着话,他看到前面有几名军兵正围坐在篝火旁,篝火上还架在铁锅,里面热气腾腾的。他信步走了过来。
听闻脚步声,几名军兵回头一瞧,见来人是上官秀,他们急忙站起身形,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大人!”
上官秀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都坐下。他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煮什么?”
几名军兵面面相觑,谁都没好意思说话。跟过来的魏天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大人在问你们话呢!”
一名军兵用树枝在锅里搅了搅,挑起几根像草一样的东西,小声说道:“大人,我们……我们在煮小麦的秸秆。”
西卜山四周种植的小麦都还没有成熟,现只是一大片草地而已。那名军兵小心翼翼地瞄了上官秀一眼,见他眉头紧锁,他急忙又解释道:“大人,大战降至,山下种植的麦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我们觉得与其留给南宁人践踏,还不如……不如现在就割下来,至少还能填饱下肚子。”
上官秀心头一酸,他接过军卒手中的树枝,挑起几根秸秆,幽幽说道:“这是给牲口吃的东西啊!”
秸秆的主要养分是维生素,畜生吃没问题,但人吃了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有涨肚的感觉,补充不了能量。
听闻上官秀的话,众军兵面红耳赤地垂下头。上官秀环视他们一眼,摇头说道:“不必羞愧,该羞愧的人应当是我才对。你等投军打仗,而我这个主将竟然连让你们吃饱肚子都做不到,在你等面前,我实在无地自容啊!”说着话,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刚才说话的军兵,说道:“我这里还有些干牛肉,你们煮煮吃了吧!”
“大人……”看着上官秀递过来的油纸包,那名军兵没敢去接,连连摆手说道:“大人,我……我不……”
“收下吧!”上官秀将油纸包硬塞进他的手中,又向众人笑了笑,而后向旁走去。看着上官秀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单膝跪地,颤声说道:“多谢大人!”
上官秀头也没回地向后挥了挥手,他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看到了吗?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这些兄弟们一个都活不了。”
魏天目光幽深地看着上官秀,眼神中透出诧异之色。这些天他一直跟在上官秀的身边,对他的情况再了解不过。那块干牛肉是他们从金州赶往西卜山时带的,他在路上没吃完,便剩了下来。而今天他从早到晚一口饭都没吃过,竟然把自己身上的那块干牛肉送给了下面的士卒,这样的人,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主将,他更没见过。
大敌当前,西卜山三千将士无一逃兵,都肯留下来为上官秀卖命,不是没有原因的。魏天面色一正,幽幽说道:“士卒们填饱肚子,在战场上充其量能杀一两敌,大人若填饱肚子,可在战场上杀百敌、千敌。”言下之意,他不认为上官秀这么做是合理的。
上官秀对他的看法不敢苟同,他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强,并非真正的强,而若是把一群人紧紧凝聚到一起,那才是世上真正最强的力量。
如何才能把一群人团结到一起,靠的就是人心所向,而人心所向又是怎么来的,那不是从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的,就是在一点一滴的小事中累积出来的。
魏天是个将才,绝非帅才,将才可替代,但帅才无人能取代,所以他虽是唐婉芸的心腹属下,但后者派他来西卜山送死,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上官秀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不会这么说,魏天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不用别人点透,他自己心里也明白。
当晚无话,翌日早上,西卜山下锣鼓喧天,宁南军三个兵团抵达西卜山。正所谓是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三万的大军对比山上的三千风军,真称得上是气势如虹。
从山上放眼望下去,山下的军阵一排排、一列列,站位齐整,白茫茫的一片。宁南军的盔甲为钢制,里面的军装为白色,与风军的黑色盔甲、军装形成鲜明的反差。
三万人的战阵,看上去就仿佛镜面一般,在朝阳的映射之下,反光都刺人的双目。
细看宁南军的阵中,旌旗招展,秀带飘扬,骑马的将官、传令兵于各方阵之间来回穿梭,传令之声此起彼伏,即便在西卜山山顶都能隐约而闻。
这么大的阵仗,代禹没见过,徐睿也没见过,他二人的脸色此时都有些难看。他俩尚且如此,下面军兵们的心理也就可想而知了。
咚、咚、咚!
宁南军的军阵中传出震耳欲聋的擂鼓声。那不是一面鼓,而是数十上百面的战鼓齐齐擂动,擂鼓之声统一,响成一个点,震耳欲聋。
随着鼓声响起,宁南军阵中奔出来一匹战马,马上的骑士高举着长枪,枪头上系有白色的秀带。
这人策马穿过西卜山下的麦田,来到山脚下,冲着山上大声喊喝道:“上官大人可在?请出来说话!”
对于宁南方面知道自己在西卜山上,上官秀丝毫不感意外,站于他身旁的肖绝二话没说,被背后的灵弓摘了下来,捻弓搭箭,作势要射杀山下的来敌。
上官秀向他摆了摆手,叫军兵牵过来战马,他翻身上马,顺着山道,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去。对方要与他谈,他也乐于与对方谈,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而言就越加的有利。
他骑马下了山,来到那名宁南骑士的近前,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此人年纪不大,其貌不扬,但修为倒是不弱,距离好远便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
还没等上官秀开口说话,那名青年在马上拱手抱拳,问道:“阁下就是上官大人?”
“正是。”上官秀含笑应道。
青年面色一正,说道:“上官大人可有看到我方大军?”
上官秀没有接话,对方问的是废话,他又不是瞎子,怎能看不到?
青年继续说道:“我方有三万大军,而上官大人的麾下只有区区的三千人,上官大人觉得此战还有再打下去的必要吗?”说话时,他的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盛气凌人的傲气。
上官秀嘴角扬起,但笑未语。
青年说道:“对于西卜山上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即便我军不强攻西卜山,只需围困个三五日,我想西卜山上的风军兄弟们饿也饿死了吧?上官大人,我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你率军投降,还能得到我昊天天子的重赏,等到两军交战之时,上官大人再投降,只怕,最后得到的奖赏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此战不管上官秀打还是不打,最终他都是要投降的。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气笑的,过了一会,他方收住笑声,好奇地问道:“如果我现在投降的话,你们的皇帝又能奖赏我什么?”
青年扬起下巴,面露鄙夷之色,说道:“上官大人尽管放心,只要你即刻投降,你得到的奖赏一定会比你现在拥有的多得多。”
“如果我坚持不肯投降呢?”
“哼!”青年冷笑出声,说道:“那上官大人就等于是带着三千的风军兄弟一同赴死了。”
“死之前,若能拉上几个垫背的,也算值了,你可愿做其中的一个?”上官秀笑呵呵地问道。
青年闻言脸色顿是一变,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凝声说道:“上官大人,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想让你等风人一条生路,你可别不知好歹!”




风诡传说 第202章 攻山
风诡传说风雨
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尔等人数虽众,但在我眼中,如同草芥。在我没出刀杀你之前,还是滚回你的本阵去吧!”
青年眼中的精光更盛,他抬头望了望西卜山山顶,再回头瞧瞧己方阵营,他动作缓慢地扯下长枪上的白色布巾,向旁一扔,说道:“既然上官大人态度如此坚决,在下倒想领教一下上官大人的本事,不知上官大人可愿赐教?”
上官秀笑呵呵地看着青年,慢悠悠地问道:“你就这么着急上路?”
青年听闻他的话,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意念转动之间,灵气由他体内散发出来,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他断喝一声:“看枪!”说话之间,他手中灵枪直向上官秀的胸口刺了过去。
上官秀在马上不慌不忙地侧身避让,心中感觉有些好笑。对方明明是来劝降的,自己还未杀他,而他反过来却先向自己动了家伙,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己方的射程之内,由此也能看得出来对方已狂妄到了什么地步。
沙!灵枪的锋芒几乎是贴着上官秀胸前的衣服掠过。见状,宁南军的阵营中鼓声大震,西卜山上的风军则无不是义愤填膺,齐齐发出愤怒的吼声。
一枪不中,青年收回灵枪,施放出金系灵武技能,重斩。只见他把手中的灵枪高高举起,对准上官秀的脑袋,恶狠狠砸了下去。
在灵枪下落的同时,一把金光闪闪的虚刀在空中幻化出来,挂着刺耳的呼啸声,快如闪电般向上官秀的头顶坠落下来。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现场也爆出一团红色的血雾,在重斩之下,地面都被劈开一道长长的裂痕,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看到战场上突然爆出了血雾,西卜山上的风军无不是脸色大变,不少人都忍不住惊叫出声。
那名青年也是满脸的得意之色,哈哈大笑道:“上官秀也不过如此……”
他话音未落,突然之间他发现不对劲了,地面上只有战马被切开的两片尸体,而上官秀已然不见了踪迹。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忽听背后恶风不善。
他心头大惊,暗叫一声不好,此时再想低头闪躲,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以风影决闪开重斩,窜到他背后的上官秀于半空中横扫出一脚,正中青年的太阳穴上,把青年从战马上直接踢飞了出去。
上官秀下落的身形正好坐到对方的战马上,他一手牵起战马的缰绳,另只手不紧不慢地抽出肋下的佩刀,拨转马头,双脚用力一磕马镫子,喝道:“嗬!”
战马咴咴嘶吼一声,甩开四蹄,直奔摔出好远的青年冲了过去。
此时青年被上官秀一脚踢了个晕头转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上官秀已然策马奔至他的近前,一走一过之间,灵刀挥出,于空中闪出一道长长的寒光。
等上官秀连人带马的从青年身边掠过之后,他人还站在原地,但肩膀上的脑袋却已不翼而飞。
过了片刻,就听噗的一声,鲜血由青年的短颈处喷射出来,上官秀一勒缰绳,停下战马,将手中的断头对准宁南军的阵营,高高举起。
静。宁南军的鼓声停止下来,三万人的阵营里静得鸦雀无声,时间停顿了那么一两秒钟,而后西卜山上爆发出风军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咚咚咚的鼓声响起,许多风军高举着风国的旗帜,摇旗呐喊。
上官秀在马上望向宁南军的阵营,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断头扔出去,然后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迹,收刀入鞘,拨转马头,返回山上。
随着上官秀回山,宁南军的阵营如同炸了锅似的,上百面战鼓再次擂动起来,传令之声四起,紧接着,第一排的宁南军方阵开始向前推进,接下来是第二排、第三排方阵的推进。
宁南军的方阵齐齐向前进发,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大面铺天盖地的地毯向西卜山方向移动过来。
上官秀在半山腰上向后面望了望,对山上的风军将士大声喊喝道:“准备放箭!”
在他的命令上,风军们纷纷捻弓搭箭,箭矢的锋芒对准到半空中。
不过宁南军的方阵并没有推进到西卜山的近前,在距离西卜山还有百步之遥的时候,宁南军战阵停了下来,随后宁南军士卒推出一架架的抛石机,人们搬动绞索,并把一块块的巨石装上抛石机。
“放——”随着喝令声,宁南军的数十架抛石机齐齐发动,数十颗巨石划出抛物线,砸向西卜山。不过砸过来的石头大多都打在西卜山的半山腰,并未能砸到西卜山的山顶上。
见抛石机的射程还不够,宁南军的将官又下令,继续把抛石机向前推进。上官秀眯缝起眼睛,向己方士卒大声喝道:“换火箭,先毁敌军的抛石机!”
随着他一声下令,风军士卒们立刻把油布条系于箭头上,然后把油布条点燃,对准山下的抛石机,展开了齐射。
耳轮中就听呼的一声,一面火雨由西卜山的山头和山腰升起,先是飞到半空中,又于半空中画出一面美妙的抛物线,如雨点一般散落下来。
叮叮当当——
箭雨落进宁南军的阵营当中,脆响声连成一片。大批的军兵高举着盾牌,围在抛石机的四周,布起一层盾阵,抵挡风军的箭射。有些箭矢被盾牌挡了下来,有些箭矢射中宁南军的士卒,身上的钢制盔甲应声而穿,人们惨叫着扑倒在地,还有些箭矢射在抛石机上,宁南军士卒立刻上前把箭矢拔掉,并快速扑灭上面窜起的火苗。这仅仅是刚刚开始,接踵而至的是风军的第二轮箭射。
宁南军的主将应变也快,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传令撤下抛石机,第一兵团率先发起冲锋。
一时间,就见山下的宁南军如同潮水一般向山上涌去,山上的风军也立刻把火箭变回普通箭矢,向山下连续劲射。
箭雨持续不断地飞落下来,宁南军士卒一边快速地向山上攀爬,一边高举着盾牌,山坡上,箭矢撞击盾牌的脆响声,还有箭矢透甲入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冲在前面的宁南军士卒好像下饺子似的向山下翻滚,有些人身中数箭,有些人是身中十数箭。
上官秀现在身在半山腰的第一道防线内,这里是距离敌军最近的地方,对敌军的情况看得也比较清楚。
宁南军的数量太多,多到不是用箭阵能阻挡得住的,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全是敌兵。眼看着山下的敌军越冲越靠近,上官秀侧头大声喝道:“放滚木礌石!”
在他的指挥下,第一道防线的风军将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搬出,向山下全力推去。
大量的滚木礌石由半山腰滚落下来,这可不是用盾牌能格挡得住的。
许多顶着箭雨,已成功冲上半山腰的宁南军士卒被当头砸落下来的滚木、礌石撞了个正着,满头满脸全是血,惨叫着从半山腰翻滚下去。
在滚木礌石的打击之下,宁南军冲锋的势头锐减,许多兵卒缩在山坡上凸石的下面,躲避滚木、礌石的撞击。
此次率领三个兵团前来进攻西卜山的宁南军主将,正是第七军团的副军团长,童阳。童阳年岁不大,才三十出头而已,但已是宁南中央军军团的副军团长,可谓是少年得志。
童阳是名文将,体质无法修炼灵武,但却通晓兵书战策,同时他也是宁南军屯兵于沙赫,欲从沙赫偷袭风国贞郡的策划者之一。他现在坐在一辆马车上,观望着西卜山上的战况。
在马车的左右,还有二十多员宁南军的战将,一个个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好不威风。
一名三十多岁的大汉拨马来到马车近前,向童阳插手施礼,说道:“将军,风军虽只有三千,但占有地利的优势,我军若是强冲,伤亡太大,还是派斩龙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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