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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诡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上官秀翻看一会,渐渐有了兴趣,他拿着传记走回到座位上,仔细看起来。
这本传记的前部分大多是出自作者之手,而后部分则大量引用了上官元让的手札原文。让上官秀没有想到的是,在上官元让的手札里,竟然还有他对灵武学的认识和参悟。
其中最令上官秀吃惊的一段话是‘吾之体质,非金非木非水非火非土,不在五行之内’。这和上官秀现在的情况完全一样。
只不过在这段话的旁边,有后人写了批注,只有一个字:假。
显然,后人在读到这一段内容的时候认为上官元让在夸大其词,故意神话他自己,批注之人不认为世上还有不在五行之内的人,亦或者批注之人压根就不认为这是上官元让的手札。
可上官秀看到这段时,心脏一阵狂跳,他聚精会神地继续读下去。
‘我将我之体质定为风。灵神一体,奥妙无穷,吾之幸哉,风之幸哉。’
‘元让随王征战南北,攻必克,战必胜,皆因灵神一体所致……’
‘踏风而来,乘风而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此乃风之大成也。’
这段手札的内容上官秀看不太明白,什么是灵神一体,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上官元让毕竟是个武将,一生征战沙场,文学造诣并不高,他写的手札,基本上属于东一句、西一句,之间没有必然的连贯性,思维都是跳跃性的,让人看后也猜不出来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难怪这本书会被冷落,乏人问津,在风人的心目当中,上官元让的地位仅仅次于圣祖皇帝唐寅,他是风国的神话,更是风人心目当中的战神,谁愿意去相信这些不着调的手札是出自上官元让的亲笔?
如果不是上官秀体质特殊,属性确实不在五行之内,他恐怕也会怀疑此书所引用的手札内容是否真是出自上官元让之手。
他继续往后翻读。后面的内容开始大量出现上官元让对于灵武技能的理解和修炼,其中就包括灵乱?风的部分。
在这里,上官元让有明确写出他能操控灵乱?风的技能,能够让风刃随心所欲地改变方向,而且他还明确提出灵乱?风并不属于通用技能,是世间的修灵者误解了灵乱?风,此技能应该被列为风系灵武技能当中。
这是上官秀第一次看到风系灵武技能字样,有意思的是,批注者在这段话的旁边一连写下三个‘假’字,接着又在后面写下结论:此手札绝非镇国公亲笔,乃后人伪造,哗众取宠也。
对于批注的内容,上官秀已连看都懒着看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手札上。
之后,手札内容中又列举了一系列风系灵武的技能,将公认为通用技能的十字交叉斩、回旋斩、灵斩归等等皆纳为风系技能。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风系技能的名字是上官秀听都没听说过的,比如瞬风步。按照手札记载,瞬风步为上官元让首创。
上官元让一直对暗系修灵者忌惮颇深,认为暗系修灵者最让人厌烦的技能就是暗影飘移,来无影,去无踪,可瞬间移动,防不胜防。
他创造的瞬风步技能正是为克制暗系修灵者的暗影飘移。瞬步?风虽然还达不到暗影飘移那种瞬间移动的诡异程度,但却可以大大增加修灵者的移动速度。
其精髓是‘风随意动,形随风动。一步踏出,吾之行踪,神鬼莫测。’
看到这里,上官秀激动的两眼放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武神大传》这本书里,即有上官元让的事迹,也有他的手札原文,其中更囊括了上官元让修炼灵武的心得和方法、技巧。
这本书若是让旁人来看,毫无价值,就是一本天马行空、不知所云的玄幻小说,可在上官秀的眼里,这本书是上官元让遗留下来的灵武秘籍、稀世瑰宝,其珍贵的程度甚至要超过随机变。
正所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上官秀本以为自己是个无属性的怪胎,只能修炼通用技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无属性,而是世人不肯相信风属性的存在罢了。
灵神一体体质,是修炼灵武的最佳体质。当年的上官元让就是灵神一体体质,且具备风属性,而三百多年后,上官秀也是灵神一体体质,同样具备风属性,这或许就是血统隔代遗传的力量吧。





风诡传说 第22章 阻挡
风诡传说风雨
看到上官家先祖上官元让的亲笔手札,上官秀只有一种感觉,好像元让先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把手的亲授自己灵武绝学。此时他的心情可谓是五味俱全,又是想哭,又是想狂笑。
他强压住心头的悸动,舒缓自己激动的情绪,在心里默背传记中上官元让所写的各种风系技能修炼方法。
他正专心致志背诵的时候,鼻孔里钻进来一股淡淡的幽香。他转头一瞧,只见顾青灵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边。
看他终于回过神来,顾青灵笑眯眯弯下腰身,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问道:“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上官秀一笑,说道:“武神大传。”说着话,他合拢书籍,让顾青灵看眼书皮。
顾青灵只是瞄了一眼,立刻表现得兴趣缺缺,嘟囔道:“又是古书,你还真愿意看古书啊!”
上官秀笑了,说道:“这是一本关于镇国公的传记。”
顾青灵对这类的传记没兴趣,她岔开话题,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
“午时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这么快。上官秀完全没感觉,好像自己才刚坐了一小会似的。他问道:“你想去哪吃饭?”
“我们到书院外面去吃怎么样?”
上官秀没有意见,拿起书,将其恋恋不舍地放回到书架上,而后和顾青灵并肩向外走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顾青灵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多亏你送我的那些丹药。”
“你快吃完了吧,我再去向叔父要几颗。叔父平时都很大方的,就是对他的这些丹药宝贝得很,只给我这么一点点……”
顾青灵正不满地嘀咕着,上官秀打断道:“这些丹药很珍贵,即便有钱也买不到,你上次送我的那些我还没有吃完。”
确实的说,他只舍得吃下一颗,不过效果却很显著,使他所受的内伤痊愈得差不多了。
顾青灵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笑问道:“既然如此珍贵,你不想再多要一些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上官秀淡笑着说道:“既然是珍贵之物,也必然是人家的宝贝之物,做人又怎能贪得无厌呢?”
他的话让顾青灵的心一阵悸动,目光仿佛被吸住了似的,在他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虽然她和上官秀认识没几天,两人都谈不上有多了解对方,但她却很享受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自己会有一种安全感,也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他二人走出书馆大门,迎面刚好有一人快步跑来,差点撞到上官秀和顾青灵身后。上官秀手疾眼快,不留痕迹地将顾青灵向自己身后一拉,挡住来人,他定睛一看,险些撞到自己的正是钱进。
“秀哥!”看到上官秀,钱进的脸上顿露惊喜之色,连忙说道:“我正要去找你呢!”说着话,他伸手入怀,从怀中抽出一截黑色的请帖。
他只把请帖抽出一截,上官秀伸手把他的胳膊摁住,含笑说道:“我要去吃饭,正好一起去吧。”说着话,他回头道:“青灵,他是我的朋友。”
钱进目光一转,看向从上官秀身后走出来的顾青灵,眼睛一亮,不由得暗道一声好美。
听说是上官秀的朋友,顾青灵露出笑颜,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叫顾青灵,你和阿秀一样,叫我青灵吧!”
钱进忙说道:“我叫钱进!”说着,他又看向上官秀,说道:“秀哥,这请帖是人……”
上官秀向他摆摆手,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必拿出来。”
顾青灵满脸的好奇,问道:“阿秀,这请帖是怎么回事?”
听闻她的问话,钱进也好奇地看着上官秀。
上官秀边走着边说道:“这张请帖是邀请人参加反贵族的集会。”
“啊?”顾青灵和钱进都大吃一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阿秀(秀哥),你去过?”
“参加过一次。以后不会再去,你也不许去!”上官秀的鹰目闪出锐光,直视着钱进。
中尉府已经盯上学生集会,无论是谁,参加集会都有可能招惹上都卫府。
“可是,秀哥,我想去……”钱进咬着嘴唇低声说道。他早就对贵族不满了,在书院里,他也没少受到贵族的欺负,现在听说还有反贵族的集会,他当然是想去了。
上官秀摇头,正色说道:“这个集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顾青灵连连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是啊,去参加反贵族的集会,被人抓到一定会受到重罚的!”
“不仅是因为这样,主要是……”上官秀眯缝起眼睛,幽幽说道:“去参加集会的学生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上次顾青灵在经过玉园的时候遭到两名帝国灵武学院的学生袭击,当时他就很奇怪,帝国灵武学院的人怎么跑到帝国书院来了,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非礼书院的女学生。现在想来,那两人恐怕与学生集会脱不开干系。
学生集会中有大批灵武学院的学生,而且集会的地点就是在玉园,集会的时间又都是在子时左右,这和顾青灵的遇袭都能吻合得上,如果说是巧合,那就太牵强了。敢去参加反贵族集会的学生,哪一个不是胆大包天,非礼独自经过的女学生,完全有可能。
通过这件事,上官秀对学生集会的印象也大打折扣,贵族贪得无厌,未必是好人,但反贵族的学生也未必就是正义之士,也有可能是为非作歹的暴徒。
这样的集会如果再鼓动钱进去参加,就等于推着他往火坑里跳了。
顾青灵反对钱进去参加集会,他未必能听得进去,但上官秀也反对他去参加,钱进就不能不听了,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好吧,秀哥,既然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上官秀一笑,见四周无人,向钱进伸出手来,说道:“给我!”
钱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把怀中的请帖拿出,递给上官秀。后者接过后,将其撕碎,然后放进袖口内。
上官秀嘴上说他不会再去参加学生集会,实际上他又怎能不去?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都卫府的眼线了。
白天无话,当晚,子夜,上官秀独自一人去往玉园。
这回他是轻车熟路,进到玉园,直接向假山的后身绕去。
刚走过来,立刻有一名书院学生打扮的青年从假山走出来,他正是昨天放哨的那名青年,见过上官秀,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请柬。”
上官秀从怀中抽出请柬,递给青年。
青年看了看确认无误,向上官秀甩下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今天会场里的学生少了许多,昨天有两百多号人参加,今天也就有一百五、六十人的样子。
上官秀进入会场后不久,从外面又走进来三人。
这三位,都是穿着书院的衣服,左右两边的那二人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如此‘高龄’在书院的学生中并不常见,走在中间的青年倒是很年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并不是很高,却生得匀称修长,向脸上看,面白如冠玉,弯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虽然是个青年,却俊美的让男人都会为之侧目。
他的穿着和其他书院的学生一模一样,但举手太足间,雍容大方,温文尔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贵公子的气息。
在上官秀打量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刚好向上官秀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于空中相遇。
俊美青年很有涵养,与上官秀对视后,立刻向他含笑点点头。上官秀随之以点头回礼,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对对方的印象都很不错。
又过了一会,有一名书院的学生走上前面的台子,他向台下望了望,说道:“我们不等了,现在不来的人,看来也是不打算来了。昨天集会中出现都卫府奸细的事,可以说是对我们的一次考验,留下意志坚定的有识之士,剔除掉意志薄弱、举棋不定又贪生怕死的鼠辈,这样很好,这样可以让我们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这样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团结,更加齐心协力。
“贵族欺凌平民,不是一日两日,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如果无人站出来反抗,这还将一直延续下去,延续给我们的子孙后代。
“自古以来,大的变局都不是自然发生的,都需要有人站出来做出反抗,这或许会牺牲很多人,但若是人人都不肯做出牺牲,那么情况就永远不会改变,我们要做奴隶,我们的子子孙孙都要做贵族的奴隶!
“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后世子孙,我愿意做出牺牲,你们愿意吗?”
青年演讲的语气极富感染力,时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时而又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台下人的情绪会不自觉地被他的话所带动,上下起伏。
听闻他的反问,台下的学生们异口同声道:“我们愿意!”
“反对贵族!”青年振臂高呼道。
“反对贵族——”台下的学生们群情激奋,也跟着高呼。
“反对暴政!”
“反对暴政——”
俊美青年看着现在情绪高昂、忘乎所以的学生们,喃喃说道:“这样很危险。”
他的声音完全被会场内震耳欲聋的呼声盖住,不过就站在他身边的上官秀却是听到了。他接话道:“的确。”




风诡传说 第23章 初识真身
风诡传说风雨
上官秀的接话声不大,但也同样被俊美青年听到。他诧异地转头看向上官秀,恰巧,上官秀也向他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再一次对到一起。
俊美青年笑了,问道:“你认同我的看法?”
上官秀微微点下头。在场学生的情绪太容易受到集会组织者的操控,这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秀。”上官秀坦然回道。
见他没有回问自己的意思,俊美青年笑问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上官秀淡然说道:“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追问。”
如果不是在集会场合,他恐怕会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赞赏地看眼上官秀,乐呵呵地说道:“以后,我再告诉你。”
上官秀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俊美青年好奇地问道:“听口音,你不像是上京人。”
上官秀说道:“我来自贞郡。”
“贞郡。”俊美青年喃喃说道:“十里地,九里沙,还有一里八分瞎。”
他念叨的是贞郡当地的一段歌谣,那也正是贞郡的真实写照。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对学生们的集会怎么看?”
他这么问,让人很难回答。能来参加反贵族集会的,自然是对贵族不满的。
上官秀眨了眨眼睛,说道:“自上而下的变革,那叫变法,自下而上的变革,那叫谋反叛乱,而这里,只是在进行一场集会。”
他的前半句说了等于没说,重点在后半句,隐喻学生集会对朝廷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集会只是一个宣泄不满的渠道罢了。
而俊美青年则着重听了他的前半句话,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幽幽说道:“是啊,要根治祸源,当变法,而非叛乱。”
上官秀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听他的口气,即不是站在学生的立场,也不是站在贵族的立场,似乎是跳脱于两者之外。
这时,另有一名青年走到台上,对下面高喊着口号的学生们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大声说道:“明天晚上,我们更换集会地点,新的集会地点将改设在西城的延福街泰安巷一里二甲。”
当时的户籍编制是,百户为一里,十户为一甲,街、巷、里、甲构成了每户人家的门牌号。
青年继续说道:“以后,我们不会再给大家发请柬,大家可用此物做凭证!”说话之间,青年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铁质的徽章,徽章不大,呈圆形。他说道:“今后大家佩戴徽章参加集会即可。”
在他说话的时候,有几名集会的组织者走到台下的学生当中,把徽章一一分发到每一个人手里。
上官秀低头看着手中的徽章,里面刻着一个平字。他正琢磨着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台上的青年振声说道:“我想大家都已看到徽章上的平字,这既是提醒我们平民的身份,也是激发我们平灭贵族制度,追求平等!”
就是这么一只刻有平字的粗糙徽章也能被说出这么多层的含义,这个青年还真是个人才,巧舌如簧!上官秀心中暗笑。
接下来,又有数名青年上台演讲。
刚开始,上官秀还能认真听一听,可越听越觉得青年们都空有一腔热血,根本没有反贵族体系的具体方案,只是在蛊惑人心、煽动情绪,估计连他们自己也没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和布局,如此又怎能成就大事?
在接下来的集会中,上官秀完全是心不在焉。
等到集会进行到尾声,那名俊美青年向身旁的两名同伴微微甩下头,而后,他又深深看了上官秀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悄然无声地退出密室。
上官秀当然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也注意到他临走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心中一动,紧随其后地跟了出去。
当他走到假山外,举目向四周环视,俊美青年和两名同伴已然走出好远,即将行出玉园。
好快!看来他们三人都是修灵者!上官秀深吸口气,快步追了过去。
三人青年没有从书院的正门离开,而是快速地去往书院的侧门。
见到他们三人走出侧门,上官秀箭步来到侧门的一边,身子贴墙而站,探头向外观瞧。
只见侧门外停有一辆马车,马车华丽,镶金嵌银,有四匹骏马拉着,在马车的四周,还站有十数名身着便装的跨刀随从。
看到三名青年从侧门内走出来,那十数名跨刀随从齐齐插手施礼,态度谦卑又恭敬。
俊美青年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看都没多看一眼,箭步跳上马车,挑起门帘,钻进车棚内。
随着他上车,众随从们纷纷上马,护在马车的四周,赶车的车夫则抖动缰绳,驾马离去。
好大的气派,好大的阵仗啊!即便是贵族出行也不至于这样,此人的家世背景绝不普通。
上官秀心里琢磨着,身子也自然而然地向外迈了一步,他这一步刚好踩到地面的几根杂草。
沙!杂草发出轻响声,也就是这声轻响令马车周围的随从们身子同是一震。
其中的一名大汉默不作声地抽出肋下佩刀,他胯下马是在前行,人却在马上突然腾空而起,向后跳跃,落地后,他扭转回身形,只一个箭步便窜到侧门的门前,手中刀顺势劈砍出去。
嗡!刀锋破风,化成一道电光,直奔上官秀的脑袋削去。
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刀!上官秀反应也快,身子向下一低,从刀口下方钻了过去。
“大胆!”那名大汉断喝一声,周身上下以及手中的佩刀全部散发出白雾,就在他准备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的时候,已然走出去的马车在街上停了下来,紧接着,俊美青年从车棚内钻出,站在车辕上,回头说道:“莫要伤他,让他过来!”
听闻他的话,持刀大汉先是一愣,紧接着,他收刀入鞘,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也收回体内。他向是回身向俊美青年插手施礼,而后回头冷冷瞪着上官秀。
只是一名随从便有如此身手,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他呆呆地看着俊美青年,没有立刻做出反应。站在车辕上的俊美青年笑了,向他招招手,柔声说道:“上官秀,可否过来进我车内一坐。”
一名随从都如此了得,如果青年真想把自己怎么样的话,自己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上官秀不动声色,迈步走上前去。
他刚走到马车近前,两名大汉下马,把他拦住,示意他抬起手臂要搜身。俊美青年摆了摆手,让随从退下,而后他坐回到马车内,又向外面的上官秀点点头。
上官秀也没犹豫,纵身跳上马车,钻进车棚里。俊美青年先是向他挥下手,等他落座后,他扬头对外面的车夫道:“回府。”
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车再次行驶。
俊美青年乐呵呵地看着上官秀,问道:“你一定对我的身份很好奇吧?”
上官秀的确很好奇,但他嘴上可没有这么说,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俊美青年笑道:“不然你为何偷偷跟踪我?”
上官秀莫名其妙地说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哦?”俊美青年不解地眨眨眼睛,问道:“我有邀请你跟我走吗?”
“我以为你在临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就是在邀请我。”
俊美青年直勾勾地看着上官秀,过了一会,他再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你我只是初识,却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连我的眼神你都能读懂。”说话之间,他挑起衣襟,将腰间系着的一块玉牌接下来,递给上官秀。
上官秀好奇地接过来,低头一瞧,玉牌雕刻精美,花团锦簇,正中间刻有一个‘钰’字。
他愣了片刻,眼睛猛然瞪大,惊讶道:“钰王府?”
俊美青年笑吟吟地说道:“本王正是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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