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汝为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倦生
慕汐朝深吸了口气,道:“殿下想告诉汐朝什么吗?”
“很聪明的说法。”禹璟瑶低笑一声,轻叹道,“我今天在冷宫外头看到大皇兄了,传言都说他与杨嫔母子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大皇子?”慕汐朝枕在禹璟瑶胸口,轻声道,“母子天性是无法割舍的,纵然杨嫔再坏,可子不嫌母丑,杨嫔所做的一些想来也是为了大皇子吧。”
禹璟瑶身子一僵,因两人身子相贴,慕汐朝很敏锐的发觉了,“汐朝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的很对。”禹璟瑶抚了抚慕汐朝的长发,“父皇很厌恶杨嫔,连带着大皇兄也不得父皇喜欢,从他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
瑕,终其一生的瑕疵。
慕汐朝不禁为大皇子感到悲哀,不过也只能感叹一句人各有命罢了。
“大皇子的处境很不好,但又居长子,如今失去杨嫔的庇护下,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你所言不差。”禹璟瑶赞同道,“杨嫔找我去就想让我庇护大皇兄,可我拒绝了。”
“恩。”
禹璟瑶等了一会没听到怀里人反应,忍不住开口:“不觉得我无情?”
慕汐朝撑起身直视禹璟瑶双眼:“殿下莫不是在说笑?你护住他,谁护住你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皇子既然出生皇家,要是没这个本事活下去,谁也怨不着殿下您。”说完又蹭回禹璟瑶怀里,乖得跟小猫一般,放佛刚刚张牙舞爪的不是他一样。
心里某一处发出了共鸣,果然无论前世或者今生,这个孩子都懂他。禹璟瑶愉悦的勾了勾唇,心头那点阴霾也烟消云散,不禁打趣道:“都学坏了,明儿我要好好问问梁太傅是怎么教你的。”
“太傅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慕汐朝调皮的眨眨眼。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慕汐朝虽然感觉禹璟瑶还有话没说,但这些并不重要,他已经感觉到禹璟瑶心情好多了,这点就够了。
每个人都有无法说出口的心事,他也一样,这些他都懂的。
就在慕汐朝昏昏欲睡想跟禹璟瑶说回去睡的时候,就听禹璟瑶声音很轻的问道:“你知道元后吧?”
娶汝为后[重生] 第42章 舌战群臣
慕汐朝打了个激灵,什么睡意都没了。
可还不待他回答,禹璟瑶就自嘲一笑:“罢了,连我都记不大清楚,你能知道什么,那会你恐怕还没出生的。”
慕汐朝知道他需要的只是倾听者,所以并没有插嘴,就听禹璟瑶又道:“母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小时候从我有印象开始,每次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风华宫内总是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绝对是非常讨厌的,更何况母后每次见我的时候眼神都是淡淡的,透着一股冷漠,小孩子总是最为敏感,所以我也不喜欢去见她。”
慕汐朝不理解,从幼时的经历来看,他和禹璟瑶还真是极为相似,他的母亲那时候也是身子不好,特别是最后的时候更是连床都下不来,但每次见到他们兄妹的时候眼里都是慈爱的,还有对于他们的不舍得。
禹璟瑶知道他的疑惑,淡淡解释道:“母后不喜欢我,甚至说恨我。”
“为什么?”慕汐朝不可置信的撑起身子,“怎么可能,您是她的亲生儿子,怎么会恨您?”
禹璟瑶平静的看着他,轻声道:“很多事情我印象都不深,只有一件事。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那天我在御花园里遇到抱着老三的庞妃,也就是如今的继后。老三好像因为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庞妃就一直抱着他哄他,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的母后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
“我问奶嬷嬷为什么母后没抱过我,奶嬷嬷躲避着不肯说,就带着我回去了。”
“可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趁奶嬷嬷睡着跑到母后宫内,可是……”禹璟瑶皱着眉头,似乎回忆不是那么美好,“可是我听到母后歇斯力竭的尖叫声,我以为母后出了什么事情,进去一看母后正被几个宫女和嬷嬷按在床上,旁边还有几个太监拿着绳带,那时候我不懂,以为他们要害母后,就呵斥他们赶紧退下。”
“可母后看见我就不闹了,还招手让我过去,笑的非常好看,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笑容,我很听话的过去了,结果……”禹璟瑶闭上了眼睛,继续又道,“可结果母后看见我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她那么瘦弱单薄可掐住我的时候力气却大的出奇……”
禹璟瑶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被慕汐朝用手拦住,“别说了,别说了……”
禹璟瑶望着他噙着泪的双眼,沉默的拿下他的手,末了叹了口气,“让我说完吧,我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慕汐朝心有不忍,这无疑是掀开禹璟瑶尘封已久的伤疤,他有些怪自己自作聪明了。
禹璟瑶叙述还在继续,却一字一句狠狠戳在他心头,“我不记得我被掐了多久,只记得被反应过来的宫人们救下来时那一瞬我真觉得自己快死了。”
禹璟瑶声音发哑:“我至今都记得母后那恶毒的眼神、那疯狂的嘶吼、全无半点皇后的仪态,她痛恨这困住着她一生的囚笼,同时……更厌恶长得像父皇的我……”
“这事父皇知道了,父皇下令母后再也不许见我,后来没过一年母后就病逝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母后其实早得了失心疯,所以父皇才总不许我多见她。”说完禹璟瑶还自嘲一笑,“其实我也挺无辜,论相貌我长得并不是最像父皇的,老五和后来的老七才像。”
“我以前总觉得母后是个失败者,就算得不到父皇的爱,也不该失去皇后的尊严。”感觉到衣襟湿透,渗进他胸口的眼泪,禹璟瑶拍了拍慕汐朝后背,淡淡笑道,“傻孩子你哭什么?今儿恰好杨嫔提起也就想到了,没什么的。”
禹璟瑶口气平稳,就像在诉说他人的故事一样,但语毕慕汐朝已泣不成声:“殿下,我不该问的……对不起对不起……”
禹璟瑶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慕汐朝,仍由他哭泣宣泄,好像连带他的那一份也哭出来了。
自那夜后,两人之前原本还带有的一丝隔阂也烟消云散,慕汐朝对着禹璟瑶也能渐渐放开了,偶尔还能开个小玩笑,就是禹璟瑶有时候故意逗他板着脸,他也不怕了还能顾左右而言他,愣是把禹璟瑶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平静日子也没过多久,那日后第三天禹璟瑶正式开始上朝,两人相处的时候也变得少起来,原本每天都见到,现在两三天都不能见一次。
这日两人又三天不曾见到,禹璟瑶下朝后原本准备派人去晋远侯吩咐一声,让慕汐朝别进宫了,他准备出宫住两天的,就见皇帝身边的元庆向他走来,“王爷请留步。”
禹璟瑶淡淡道:“公公慎言,册封的旨意还没下来,一句王爷本殿还当不起。”
“是,是老奴妄言了,二殿下想来谨慎。”元庆笑了笑,又道,“嗨……老奴光顾着和您说话,倒忘了正事了,陛下请您快些去议政殿,有要事相商。”
“还有何人?”禹璟瑶问道。
如今已经到了腊月里,没几日就到小年夜宫中就要封笔了,琢磨着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之前杨嫔的时候太后倒是问过,不过被他糊弄过去了,这种事皇帝就算心有疑惑,也不会大咧咧的问。
元庆一笑道:“除了您还有三殿下、四殿下,和内阁大臣们。”
禹璟瑶挑眉:“大皇兄呢?”
元庆神色不动:“大殿下最近身子一直不适,陛下特准大殿下先行回府休息了。”
禹璟瑶点点头也就不再过问,随元庆往议政殿走去,反正皇帝并不喜欢他们这些皇子太过插手政事,估计让他们去也是做个摆设的。
等到了议政殿时,众位已经都在了,宁国公不动声色的给禹璟瑶使了个眼色,禹璟瑶暗点头就来到自己位置上站好,与他这个外公禹璟瑶并未有因着宁太后就表现的生疏,并不是不想而是还不能。
皇帝见禹璟瑶来,看他一眼就起龙案上的奏折着递给元庆,道:“既然人来齐了,就都看看吧。”
众人快速的阅览一遍,内阁大学士柳大人便上前一步躬道:“臣觉得此事太过荒唐,怎可听一游方术士之言就让镇南王世孙娶男妻呢?”
另一大臣也上前道:“臣亦然,此事不仅关系到镇南王子嗣一脉,同样也关系到社稷安危,要是镇南王一脉有任何异动,都对本朝是一大祸事。”
“臣附议,此事不可,若是镇南王世孙病中,请宫中太医前去医治即刻。”
“臣附议……”
禹璟瑶垂眸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语,这会他倒是想起来了上辈子也有这么一桩事,镇南王世子早逝,留下两名幼子,嫡长子封为世孙。可偏偏这世孙和他爹一样是个病鬼子,从小就娇养着还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后来到了十六岁时又一次发病人差点就不行了,恰巧遇到一游方术士,那术士言道世孙命轻,需要找一个人五行俱全的人镇着才可无事,但女子又不行,因女子属阴,而世孙本就阳气不足,再来个女子还不是一命呼呜?所以必须娶男妻才可以保命。
当然这些都是说给外面的人的说辞,禹璟瑶却知道即便这位世孙殿下娶了男妻也没活过多久,因为他的命全在镇南王手上,镇南王需要他活多久他才能活多久。
只因镇南王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与太后的那个孽种做嫁衣。说来也好笑,镇南王这人心狠的厉害,但又痴情的很,对太后那是个一往情深,当然这之间错从复杂的情史禹璟瑶还没查清楚。
不过他却知道镇南王为了这孽种居然掐死自己的亲孙子,让他顶替了镇南王府原本还在襁褓中的二公子、世孙的嫡亲弟弟,这一顶替就是许多年,恐怕那位世孙殿下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早被自己的祖父害死了吧。
“二皇子,你如何看?”皇帝半天不曾下定论,突然把话音指向禹璟瑶。
见众人视线移到他身上,禹璟瑶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道:“儿臣倒是与众位大人看法不同。”
“噢?”皇帝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儿臣曾听闻镇南王故去世子生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诗词歌赋无一步精通,就是京中也曾传的这位世子的美名,只可惜天妒英才,只留下一双孩儿便撒手人寰,镇南王中年丧子,痛心不已,更是一眼之间白了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切肤之痛……”禹璟瑶凤眸微转,话音直指吏部尚书庞临,“庞大人想必最有体会了。”
庞临被气的真是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可偏偏皇帝还在上面看着,庞临铁青着脸,梗着头道:“二皇子所言极是!”
众臣也都有些不自在移开眼,特别是与庞临站对立的朝臣们都忍不住心里偷笑起来,又想这二皇子一如既往的不好应付啊,明着打庞临的脸,就算是陛下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人家二皇子说的是事实啊!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看着老丈人的眼色实在不怎么好,未免闹出二皇子当朝气晕大臣的言论来,只好出口提醒道:“镇南王世子早逝与世孙娶男妻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的面子禹璟瑶不能不给,正色道:“儿臣想镇南王失子以痛心不已,若是再老年丧孙那又该如何是好呢?镇南王于国而言是镇守一方的重臣,焉能不知道让世孙娶男妻是多无稽的事?而与私镇南王是父皇的皇叔、儿臣的叔爷爷,是以儿臣恳求父皇答应叔爷爷的请求,圆了他一个心愿吧,儿臣真担忧若世孙再有个什么意外,叔爷爷真的承受不住啊!”
禹璟瑶言辞恳切,一口一个叔爷爷,生生把国事说成了家事,既然是皇家的家事,那么众位开口可需要斟酌又斟酌了。而且禹璟瑶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你们现在拦着了,镇南王世孙死了,那镇南王自然要把这笔仇记在你们今日一口一个义正言辞反对的人身上!
要是镇南王突然借这件事情起兵造反,这是谁负责?谁敢负责!又换言之镇南王也许倒霉挨不住也去了,谁也不能说是皇帝的错,那么错的就是你们这些不劝阻的群臣,谁敢担这个责任?
众人一时都不敢再有言语,做官做到这个地步的都不是傻的,只有宁国公在皇帝的视线下硬着头皮上前道:“臣以为二皇子言之有理,诚然如二皇子所言镇南王是朝堂的股肱之臣,怎能不知道此番举动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可镇南王宁可冒着被天下所嘲笑也要为世孙娶男妻,恐怕世孙此刻已命在旦夕,老王爷是实在没法子了。”
皇帝抚着扳指沉吟不语,大臣们也不敢出言,可若此时还有人敢出言的话,那必然是三皇子禹景瑜了。
禹景禹不顾庞临的眼神示意,大步上前,声音洪亮:“儿臣以为不然。”
娶汝为后[重生] 第43章 弄巧成拙
皇帝眼眸骤然收缩,道:“三皇子有何不同见解?”
禹景瑜看了一眼禹璟瑶,眉眼间一如既往的傲据,义正言辞道:“二皇兄说这事家事,儿臣不可否认,但自古先有国才有家,岂可先顾小家而不顾大家?再者南陵之地为国重中之重,每一代镇南王都手握兵马担任着守卫边疆的职责,若镇南王世孙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以后如能等担镇南王的重任?那南陵岂不是要落入他番邦中?”
禹景瑜这一番言论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可禹璟瑶只笑他愚蠢,若是以往他这话是没错,如今他话虽也没错,可却不讨皇帝喜欢了。
因为紧跟其后镇南王又传了一封密信给皇帝,大意便是只要皇帝应允,他愿意效仿先镇南王,请求皇帝过继一位皇子以后继承镇南王之位。
自古藩王都是为帝者的心头大患,皇帝自然也不例外,但奈何太.祖曾有言永不撤藩,而历任镇南王又都一直安分守己,这一任镇南王更是先帝的嫡亲皇弟,当年又曾助他登基,是以只要镇南王无反心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
可如今恰好有这么个机会,要是自己的儿子继承镇南王之位肯定是更为放心了,皇帝原本顺着禹璟瑶的话就应允了,谁想到这档口杀出个程咬金。
禹璟瑶自知皇帝所想,面对投来挑衅眼神的禹景瑜只淡淡问道:“三皇弟,为兄就问你一句话,若父皇病重,要你娶男妻才可保父皇安康,你可愿?”
禹景瑜震惊的看着他,饶是他打了满腹文稿也没想到禹璟瑶会问出这话。只可惜禹璟瑶根本不需要他回答,他这一顿,落在皇帝和群臣眼里那就是犹豫,禹璟瑶要的就是这一瞬,当即跪下,朗声道:“儿臣请父皇先治儿臣大不敬之罪。但儿臣还是要道若真有那么一日别说是娶男妻了,就是要儿臣终身不娶、不留任何子嗣,儿臣亦愿往矣!”
这翻言辞别说是禹景瑜了,就是皇帝和众大臣也震惊了,一个皇子,还是嫡皇子,若是不留下子嗣,无疑是与帝位没有半点关系了。可禹璟瑶还嫌不够似得,又侧头问向一边站着做隐形人的禹景珉道:“儿臣以为四皇弟亦如此。”
禹景珉没想到这把火无端烧到他这里来了,平日里在朝堂里他可是比大皇兄还隐形,哪里想到禹璟瑶居然会出声问他,可楞神也不过一瞬,禹景珉很快反应过来跪在禹璟瑶身旁,郑重道:“儿臣亦然。”
如今早变成两位皇子相争的局面,群臣哪里还敢乱说话,特别是三皇子完全落了下风,端看三皇子还站着就全明白了。庞临是险些呕出一口血,封地上的事哪里轮得到一个皇子插手,如今可好!弄巧成拙,无端被扣上一枚不仁不孝的大帽子!
可还不待他上前辩解宁国公就率先上前,道:“众皇子纯孝之至,真乃众臣之幸、国家之幸、社稷之幸,又何愁吾大禹朝不能千秋万代、万古长存?”宁国公说道激昂之处跪地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议政殿内群臣乌鸦鸦跪了一地,齐身高呼万岁,这声音响彻殿内外,直震的禹景瑜脑子都发了懵,“父皇,不是……儿臣不是……”
可皇帝看向他的脸色更为阴沉,庞临看事情不妙未免再雪上加霜,连忙暗地里狠狠拖了一把才让禹景瑜忙不矢的跪下,只是小动作哪里瞒得过皇帝的眼?
甭管禹璟瑶是否言不由衷,皇帝的听了都舒服,再一看禹景瑜,他这是还没病呢就这幅模样,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万一还不巴不得自己早死?
皇帝面色不愉的瞪了禹景瑜一眼,就对还跪着的禹璟瑶温和道:“瑶儿何罪之有,前有为太后祈福亲自前往佛弥山,今又有此言,吾儿一片孝心朕心甚慰。”末了又像是才想起禹景珉还跪着,“珉儿也起来吧。”
皇帝说完便拿出一封镇南王亲自写的密信,内容和禹璟瑶所想一模一样,这无疑更是打了禹景瑜一巴掌,一直到此事落定皇帝都没有给禹景瑜半个眼神。
禹景瑜倒有心等众人散了后向皇帝解释,可皇帝直接甩袖而去,最后还被元庆恭敬的请了出去。
自回朝以来禹璟瑶今日无疑是打了漂亮的一战,可禹璟瑶并未觉得什么,无论现在皇帝表现的有多厌恶禹景瑜,可目前绝对不会让禹景瑜翻不了身。
禹璟瑶余光扫过失魂落魄的禹景瑜,又故意落后他一步对禹景珉道:“四皇弟,这是准备上哪?”
禹景珉此刻心里也不平静,若刚刚之事禹璟瑶是无意扯上他的,那现在就觉得是故意的,禹景珉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正打量他们的群臣,硬着头皮上前道:“回二皇兄,臣弟母妃今日身子不适,臣弟正准备前去请安。”
“婉娘娘又病了?对了,前几日为兄得了几只上好的老山参,为兄马上吩咐人送去。”禹璟瑶拍了拍他肩膀,又宽慰道,“四皇弟也无须太过担忧,调养些时候婉娘娘自然会康复的。”
禹璟瑶这力道虽然不大,但禹景珉真差点没忍住跳起来,只因禹璟瑶这神色真的可以说得上和颜悦色了!
平日里禹璟瑶的性子众人皆知,对他们这些兄弟更是不亲近,倒不是说他这位皇兄瞧不起他们,而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仪态让他们这些皇弟自惭形愧,根本不敢靠近。
“谢皇兄好意。”饶是禹景珉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也无法拒绝。
禹璟瑶勾唇一笑:“你先去吧,改日得空为兄去给婉娘娘请安。”
禹景珉觉得自己脸快绷不住了,禹璟瑶是平日里皇后都不屑去请安的人,居然说去看的母妃?可一回头撞上禹景瑜几欲喷火的眼神,禹景珉暗自苦笑:这两位皇兄都不是好惹的人啊!
禹景瑜几乎算的上狰狞的面容禹璟瑶自然也瞧到了,可他只当没看见,连半个眼角都没有给禹景瑜就走了。
这种态度与其说是置之不理倒不如说是彻头彻尾的轻蔑,果然禹景瑜更加冒火。一旁的庞临瞧在眼里不住皱眉,他这位外孙比之二皇子确实少了些火候,哎……也都是皇后给惯得!
庞临暗地里拉了拉禹景瑜,低声道:“殿下,这里人多眼杂,要是传到陛下眼里,陛下更是要不喜了,今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禹景瑜闭了闭眼平复了心绪:“我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我再去外公府中。”说罢禹景瑜就先行离去。
翊坤宫内,继后正软软靠在贵妃榻上,宫女在后面轻柔的帮她捏肩,继后最近过的很不顺,杨嫔一死,让她身边少了个趁手的人,其他几个又是个蠢的,吩咐个事都做不好。而前头那事才过去,皇帝虽然也来她宫中走动了,但却并不曾过夜,反而一连临幸了几个位份不高的嫔妃,端看这些嫔妃的家世倒不足为据,只是……继后抚上自己的脸,她再如何保养比之水葱般的少女却还是差点了。
“嘶!”继后吃痛叫了一声,身后的宫女连忙跪下来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怎么连你也不敢把本宫放在眼里了!”继后本来就在气头上,再看这小宫女相貌虽不算绝色,可胜在在年轻,瞧那能掐出水的细白皮肤,这点恰恰就点到继后痛处了,当下就呵斥道:“来人,把她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宫女吓得高声求饶,可惜不过片刻就被堵住了嘴拖了出去,刚好和来请安的禹景瑜撞了个正着。
继后软软的靠在榻上揉着眉心,禹景瑜不禁皱眉道:“母后您总同这些奴才一般见识做什么,只会气坏了自己身子。”
“瑜儿来了。”继后睁开眼,抚了抚鬓角的凤钗,“本宫最近是心里不顺,你不知道你那皇祖母最近是多让本宫难堪,还有敦恪长公主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哎……”
“母后不可妄言。”禹景瑜虽然嘴上劝着继后,可一想到今儿禹璟瑶给他的耻辱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知子莫若母,继后察觉出不对劲也顾不得发牢骚了,便问道:“今天出什么事情呢?本宫听说你们下了朝都去议政殿了。”
“没什么。”禹景瑜避而不谈,主要是之前庞临叮嘱过他,有些事别和继后说,省的继后又瞎出主意坏了事。
可继后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当即就沉了下脸:“瑜儿现在大了,什么话都不愿意和母后说了,莫不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怪母后?母后又都是为了谁?”
“母后……”禹景瑜张了张嘴,愣是无法反驳,见继后真动气了,禹景瑜也心有不忍,连忙坐到她身边讨好,“不是的,不是不告诉母后,儿臣只是不想母后烦心,母后您别生气,儿臣真没那个意思,儿臣不管多大可都是母后的儿子啊。”
继后还板着脸不理会,禹景瑜没法子,只好避重就轻的告诉了继后,可即便如此继后听得还是火冒三丈,“简直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娶汝为后[重生] 第44章 神秘婉妃
翊坤宫内,继后正软软靠在贵妃榻上,宫女在后面轻柔的帮她捏肩,继后最近过的很不顺,杨嫔一死,让她身边少了个趁手的人,其他几个又是个蠢的,吩咐个事都做不好。最近皇帝虽然也来她宫中走动了,但却并不曾过夜,反而一连临幸了几个位份不高的嫔妃,端看这些嫔妃的家世倒不足为据,只是……继后抚上自己的脸,她再如何保养比之水葱般的少女却还是差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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