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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汝为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倦生
众人原以为镇南王大老远献上两只老虎,未免惊扰圣架,也会将之迷晕了,哪里想到镇南王偏偏与众不同,这两只老虎居然全部清醒着,看着幽幽冒光的兽眼,更像是饿了好些天的模样,有点胆小的嫔妃女眷都惊呼了一声。
不过皇帝却丝毫没有怪罪或者动怒的模样,反而大声赞誉:“好好好!”
就这一会皇帝都已经说了两次好了,禹璟瑶听着觉得好笑,他并不知晓此时皇帝知否知道太后与镇南王苟且之事,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那皇帝这装相的本事真让人望尘莫及了!
禹璟瑶又想起刚刚皇帝所说的“隋儿”,便是那位镇南王世孙禹景隋了。镇南王一脉源于太.祖胞兄,为表示亲近,镇南王子嗣之排字都与皇子一样。而从刚刚来看禹景隋已经是娶了男妻,暂时性命无碍了。
不过皇帝并没有如镇南王所说废了世孙再派一位皇子前去南陵,第一是不知道派谁去好,再来就是这时派一位皇子去,好像巴不得镇南王和世孙死一样,未免太显得小家子气了,皇帝自然不会这么做。
禹璟瑶见这边没什么事,刚想去太后那边说一声先回昭安殿,准备去料理慕汐朝的事情,哪想到脚步刚抬起,就听外面南陵来的人又道:“王爷道之前太后寿辰,因着逑凰倦难寻耽误了些日子,如今和白虎一并献上,王爷说望太后不要怪罪。”
“啪啦”一声杯子砸桌案上的声音突现,众人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是以这一声极为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不过也只是一瞬,就听太后平稳的声音响起:“镇南王有心了。”
逑凰倦乃是前朝一代书画大师袭南鸢作画,距今已两百余年,此人在书画上造诣极深,而逑凰倦乃是他耗尽必生心血为纪念他的亡妻所作,不过后来因战乱便失传了。
而从画之命名不难看出这画所为何意,禹璟瑶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中戾气毕现,顿了一下就大步离去,他对那画不感兴趣,对后面众人的赞叹声也不敢兴趣,甚至连太后如今是何嘴脸都不再想知道,只觉得恶心的厉害!
他人或许认为镇南王所为不过是投其所好,因为太后自来喜欢书画一类的物件,即便这画有那层寓意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有他知道镇南王明明白白在诉说满腔爱意!
逑,君子好逑也,而凤为雄凰为雌,这是什么意思还需要明说吗!
简直不堪到了极致!
禹璟瑶压抑着满腔怒火回到昭安殿,这幅画就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将他压抑的所有恨意都暴露了出来!
福海一路忐忑的跟着,并不知道为何他家殿下听了那画卷就骤然生怒,不……或许不是生怒那么简单,与其说是满腔怒意,倒不如说是恨意更为恰当,周身酝酿出的寒意,比那四九寒天还有过之而不及。
福海立马将所有宫人挥退,将殿门关的紧紧的,下一瞬只听一声巨响,那平日里禹璟瑶所靠的贵妃榻旁的小茶案就粉身碎骨,而禹璟瑶握紧的拳头上青经爆起,因着用力过大,碎木刮破了手面,如今这血不停地往外渗,顺着下垂的方向正款款滴在毡毯上,看上去好不骇人!
福海大惊:“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奴才去传太医!”
“站住!”
福海脚步一顿不敢不听,可心里又不住的担忧,只好去拿了些金疮药和纱布来,好歹先包上再说,可他一靠近就因禹璟瑶的眼神而胆颤却步。
禹璟瑶眼中已没了刚刚翻腾的戾气,黝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冰冷阴森,只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可怕,福海觉得禹璟瑶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可不过一瞬,禹璟瑶阖上双眼,再睁开眼时已恢复清明,“汐朝如何了?”
“啊?什么?”若不是刚刚一直在边上,福海根本无法想象禹璟瑶的自控能力已经达到这种地步。
“我问汐朝如何了?”禹璟瑶漫不经心的瞧了瞧手,又吩咐道,“不用请太医,稍微处理下就行,别声张。”
“是……是是,老奴立刻就去!”福海惊了一下回神立马去拿药箱,禹璟瑶已经半依在小塌上,福海忙半跪下去帮着禹璟瑶处理伤口,“殿下,真的不用去请太医吗?要是进了木刺那可如何是好。”
“不用。”禹璟瑶蹙眉,有些不耐道,“汐朝到底如何了?公公直说就是!”
“公子……公子”福海咬了咬牙,颇有些豁出去的意思,“公子手中见红了……”
“你说什么?”禹璟瑶不可置信,但瞬间反应过来,“有没人被人发现?可有及时掩盖善后?”
福海愣是不知从何说起了,他以为他家殿下会为二公子为何杀人,或者杀的人是谁?谁想他殿下什么都不问,只问有没有及时善后!福海不得不再次感叹他家殿下真是对二公子宠爱到了极致啊!
福海没声儿了,禹璟瑶面露不耐:“到底如何了!”他今晚的耐心绝对算不上好。
福海忙赔罪又立马道:“小禄子他们已经都妥善安排好了,公子除了受了些惊吓,其他并不曾如何。”
“那还要如何!他们是怎么做事的!”禹璟瑶火气又被挑起,动作一大手背上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挣开,“既如此本殿将他们安排在晋远侯府又何用?”
“殿下,您别动怒,您的手!”福海惊吓连连立马用纱布按住伤口那处,“是奴才不曾安排妥当,请殿下降罪,但殿下您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公公你这是做什么?与你何干?”禹璟瑶虽在气头上,可还没失去理智,福海又是伺候他的老人,叹了口气道,“罢了……不提这个,说说到底什么事。”
“是。”福海松了口气赶紧重新上药,又道明缘由,“其实还是李氏搞得鬼,不过幸而公子机警,不然老奴真是无言面对殿下所托了!”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怪福海想的不周到,谁也没想到李氏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这小年夜对于王公大臣来说才是真的一家团聚的日子,而大年三十这天他们都要来宫中赴宴,是以晋远侯府这天也热闹非凡,而李氏选这个时候简直是完全不顾晋远侯府的脸面了!
要说当年晋远侯府慕家也是人丁旺盛的大族,传至如今这一代乱七八糟的亲戚就更多了,而且晋远侯这辈也不是他一人,他还有两个庶兄弟,不过因着当年之事,那两个庶兄弟早就借口分了家,自然那些所谓的族亲也怕被牵连不再同晋远侯府来往。
可如今不一样了,眼看着晋远侯府复起,那些所谓的族亲又开始打主意了,一时各种攀亲带故的还真不少,偏偏晋远侯此人极为好面子,明摆着那些人就是来打秋风也来者不拒。
是以小年夜不光只有慕府一家人,还有不少攀关系的族亲,可问题出就出在这里,府内人多易生事端,是以李氏就借着这个机会来了一出。
李氏如今在府内愈发难过,晋远侯不宠爱、老夫人因前事也与李氏有了嫌隙,而儿子呢?小的那个先不谈,大的那个却越来不像话!
李氏让他去武昌伯府道歉借机复合关系,可慕汐晖哪里肯?再加上在晋远侯那里受了气,就把气都撒到了李氏身上,李氏直被他气的头都疼,偏偏娘家那边送了几次信儿去都没回应!
李氏沉下心来便思索问题出在了哪里,这一想矛头直指慕汐朝!
晋远侯府因着慕汐朝的关系,甭管到底有没有和二皇子搭上线,晋远侯府一脉已经打上了二皇子标签,可武昌伯府却是三皇子的人,而两位皇子又水火不容,武昌伯府如何能理她呢?
所以只要慕汐朝不再是禹璟瑶的伴读,她才能重新得到娘家助力!
听到这儿禹璟瑶就忍不住嗤笑:“她是疯了吗?尽白日做梦,老三那眼高于顶的,要不是我要了汐朝做伴读,他能注意到晋远侯府?不过就算如此,老三最近忙着重获圣心,哪里还有工夫和我斗法?”
“殿下此言不差。”福海还想着缠上纱布被禹璟瑶拦了下来,又继续道,“可惜李氏想不透,只一心记恨公子了。”
在李氏认为中,慕汐朝不过是仗着美色才得到二皇子宠幸,说白了还是一个娈宠,之前她为了扳倒慕汐朝还借此和晋远侯隐晦提了一次,哪里想到晋远侯非但不信,还将她大声呵斥一番,警告她不允许瞎说,不然就休了她!
因此事李氏心中恨意更甚,就想设计慕汐朝被其他男人沾染了去,凭着二皇子那性子再如此宠也绝对容不下去慕汐朝了!可这念头刚一转,恰好那雪姨娘来请安,李氏就想到了这一石二鸟的计划!
“呵!那贱妇!”禹璟瑶冷笑一声,“看来是我太过心慈手软,原想着汐朝性子要强,必然想着亲手来,如今倒是后悔没结了她!”
“殿下息怒。”福海见禹璟瑶动气,立马劝道,“幸而公子并不曾着了道,还将之引诱她前去的丫鬟给结果了。”
“到底是没护住他。”禹璟瑶叹息道,“那孩子估计吓坏了吧。”
而此刻被禹璟瑶认为吓坏的慕汐朝正站在晋远侯府内厅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事情远远没有禹璟瑶目前所知的那么简单。





娶汝为后[重生] 第50章 慕府闹剧
晋远侯府内厅,此时宾客早已散去,如今在场的皆是慕府自家人,老夫人高坐上位,晋远侯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其余人等皆垂首站着。
雪姨娘站在李氏后面,她现在如身在冰窖,她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自她从陌生的客房清醒过来看到晋远侯等人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幕后人是谁不言而喻,李氏刚刚那样明摆着就是来捉奸的,可李氏的目的终落空,那么也就是说李氏还算计了一个人,只是没成功才让她幸免于难!
雪姨娘悄悄瞄了一眼对面神情淡然的慕汐朝,她来了府中这年时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隐约知道一些,李氏对这个原配嫡子一直看不过眼她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是以她觉得另外一个倒霉鬼十之*就是慕汐朝!
可正因为次她才更加胆颤,要是晋远侯发现自己与他的儿子通.奸,她的下场是如何她想都不敢想!
雪姨娘深吸了口气,就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泪、宛转莺啼:“老爷……妾身这是被人害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老爷!”
明明是哭诉却给人如吟唱一般动人,晋远侯听着这声心就软了三分,再见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心恨不得化开了,要不是碍着老夫人还在的面上直很不住上前好好怜爱一番才好。晋远侯咳嗽了一声,放柔了口气:“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是,老爷必定替你做主。”
李氏大呼不妙,连忙抢先一步上前呵斥住雪姨娘:“你可莫要在老爷面前胡言乱语!谁害你了!”
雪姨娘闻言吓得一颤,一双泪眸微抬看着晋远侯,只一眼就赶紧垂去,一副明显被吓坏了的模样,晋远侯当即就不再管什么老夫人了,立马上前拥着雪姨娘起身,又对李氏呵斥道:“你瞎嚷嚷什么,就不能让雪儿把话说完?难不成你这是做贼心虚不成!”
晋远侯也不是个傻的,刚刚后面传来一声尖叫声大家才寻着声音找去,可李氏当时的模样虽然担忧,如今细想更多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引过去一样,然而破门而入后又是一副惊慌的模样,晋远侯一琢磨就猜了个七八分。
“老爷!”李氏捂住心口,一副被冤枉心痛垂泪模样,可惜她这幅老脸和雪姨娘一比那可就差远了,眼见晋远侯面露厌恶之色,李氏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老夫人,“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夫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向李氏的目光也有些失望,不过到底侯门世家,宠妾灭妻是大忌,她知道儿子已经对李氏有诸多不满,可武昌伯府这门亲绝对不能断在她手上!
老夫人叹了口气刚准备由自己发落了,外面又传来小丫鬟的惊呼声,老夫人眉头一皱,沉声道:“是谁在外面喧哗!”
外面的小丫鬟年岁不大,听到这声立马啰嗦的进了厅内,明显是吓得不清,跪在地上断断续续道:“老夫人,外面……外面池子里……有人……”
老夫人与晋远侯一对视,立马觉得事情不好,晋远侯连忙出去吩咐人去查清楚落水的到底是何人,那办事的人也知道这事耽误不得,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就来回报,说是新买的丫鬟花蔷。
李氏一听花蔷死了顿时惊的一身冷汗,因为刚刚发出尖叫声引得众人前去的人就是花蔷!而还没多久花蔷就死了!
内院的事晋远侯府并不多清楚,更何况这一个丫鬟呢,然而这时突然又出现一惊呼声:“不对啊,刚刚还在雪姨娘呆的那个屋子前见到花蔷姐姐呢,花蔷姐姐好像吓着了叫了一身就跑了。”
杀人灭口……
这是众人脑子里第一个的念头,晋远侯当即就对着李氏大怒道:“你还有没有王法!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
李氏现在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花蔷是她安排设计慕汐朝的丫鬟,如今慕汐朝好端端的站在着,而花蔷却死了!
李氏闭了闭眼,强忍住惧意,她知道她败了,她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按捺住自己,绝对不能扯出慕汐朝,那样只会更加让晋远侯和老夫人厌恶,那才真的是毫无翻身之地!
李氏这幅姿态已经很明显了,老夫人先一步开头道:“将李氏关押在佛堂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来。”又对晋远侯道,“这样可好?”
然而晋远侯还未说话,慕汐朝便上前一步求情道:“祖母,孙儿认为不妥,佛堂清冷,如今天气又冷的厉害,母亲哪里承受的住?还望祖母开开恩。”
慕汐朝的求情完全在出乎众人意料,老夫人招了招手让慕汐朝坐到她身边,神色也缓和了许久,“你这孩子就是孝顺,可是这事不成……”
晋远侯对此也露出欣慰的模样,他如今对慕汐朝是越来越满意,虽然还没搭上二皇子,但是最起码他最近出门别人都对他高看了一分,让他面上很是有光。再听慕汐朝帮李氏求情,对比李氏之前说的那些混话,越来越觉得慕汐朝如他生母一样,深明大义,恭谦有礼,难怪能得了二皇子青睐。
可这一想晋远侯就觉得不对劲了,二儿子出来求情,那大儿子呢?女儿们在这之前因为避讳已经尽数退下,还有一个小儿子因为实在年幼便让奶嬷嬷也先带回去了,晋远侯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慕汐晖,便蹙眉道:“汐晖呢?”
要问慕汐晖在哪,连李氏都不知道,之前李氏还想着幸好儿子不在这里,免得被她所牵连,如今见慕汐朝高高在上的坐在老夫人身边,那雌雄莫辩的精致容貌配着一副冷淡的模样,更像是讥讽轻蔑,李氏只觉得遍体生寒!
果然没过多久被晋远侯派去寻慕汐晖的小厮回来,只是并没有见到慕汐晖本人,小厮原本就悄悄凑到晋远侯跟前回禀,可惜晋远侯这会已经怒火中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给我大声说!”
那小厮一愣,瞧了瞧晋远侯的怒容,吞吞吐吐道:“大少爷这会……不方便……”
晋远侯一派桌案:“什么不方便!给我说!”
小厮哆嗦了下,“大少爷和娇容……”
这下完全不用说了,娇容是李氏的身边的丫鬟,李氏当即脸色一白晕了过去,她这一晕太过出乎意料,甚至大家听得“咚”一声才反应过来,可想而知摔的是不轻。
然后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原本站在晋远侯身边的雪姨娘也晕了过去,不过倒是幸好晋远侯这回反应过来了,立马将雪姨娘抱在怀里,又大声吩咐去找大夫!
这会谁也顾不上慕汐晖了,厅内是忙的人仰马翻,中间还夹杂着晋远侯的怒吼声,整个场面乱混不堪,慕汐朝暗自不屑,却立马搀扶住已经慌了神的老夫人,“祖母,您先回去歇着,若是有什么事儿孙儿再派人去和您知会一声。”一旁的丫鬟们还在慌乱中,看着二少爷这镇定的模样,倒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哎……”看到儿子只顾着抱着小妾走了,儿媳妇又倒在一边不省人事,老夫人心中也不知道作何滋味了,“罢了,我不管了,汐朝你也别管,和祖母一起走,任由你父亲去!”
慕汐朝本来也不愿意再留下,将老夫人送回去后,慕汐朝走在游廊上吹着夜风觉得心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宁远居的,可他又觉得自己非常的清醒,他清醒的记得自己和那叫花蔷的丫鬟争执,那丫鬟奋力挣扎逃开,他从后面拽住那丫鬟,结果那丫鬟摔倒在地,恰好头磕在石头上,刹那间血慢慢印染了一地……
他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害怕,或许也有害怕吧,但只是一瞬他就清醒下来,他打量了下四周,那丫鬟选的地方也巧,这处刚好算比较僻静的地方,旁边又挨着贯穿整个府的一条人工挖的观景池,他费力将丫鬟抱起扔到池子边,仔细的检查了下尸体看有没有纰漏,再掩盖掉周边他留下的痕迹,等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卿萝和小禄子才赶来。
小禄子将后来得到的信儿告诉他,他迅速设计了一出,安排卿萝去换和花蔷差不多的衣裳,去做花蔷原本该做的事,把晋远侯和李氏他们吸引过来后又迅速离开,只让人看见一个背影就行,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快速换好衣裳回了酒宴上,另一边小禄子则被他安排着去设计慕汐晖。
一环套一环,容不得半点差错!但是结果如他所想是好的,这便够了。
卿萝和小禄子担忧的对视一眼,卿萝上前柔声道:“少爷,您别想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无事,你们先退下吧。”慕汐朝端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我想休息了,退下。”
慕汐朝甚少向他们用这么强硬命令的语气,卿萝还想再说什么,小禄子赶紧拉了一把,他知道慕汐朝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随着他们的退下,室内寂静一片,慕汐朝怔了怔,举起自己的双手,并没有想象中的颤抖,慕汐朝就这么看着……看着……总觉得手上还带着血气,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恍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慕汐朝清了清嗓子,收回双手望向门处:“是谁?”




娶汝为后[重生] 第51章 除夕之夜
那敲门声一顿,接着小声呼唤声又响起:“公子……公子,是奴才小禄子,您快开开门吧……”
心徒然一空,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慕汐朝自嘲一笑,他在想什么呢,禹璟瑶……禹璟瑶怎么会来呢……
“门没锁,你进来吧。”慕汐朝语气淡淡,但细听还透着一股怅然。
“嘎吱”一声门打开,小禄子轻声进来,又将门关上,至此至终慕汐朝都无动于衷的坐在那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案上,小禄子一瞧他这模样,就知道从他们离开慕汐朝就一直坐在这里,如今细算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小禄子暗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东西呈到桌上,退后一步道:“公子,这是殿下连夜让人送来的,公子您看看吧。”
慕汐朝缓缓的转过头,似乎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殿下都知道了。”小禄子重复一遍,又劝道,“公子您就别胡思乱想了,快看看殿下到底说了什么吧。”
慕汐朝将视线移到手边的信件上,他抬起手想拆开信,却发现手轻轻颤了起来,慕汐朝有点自嘲,他刚刚杀人的时候都没有颤抖,为何现在对着一封信却如此呢?
慕汐朝“啪”的一下将手按在他信上,又对小禄子吩咐道:“你先去休息吧,早上按往常的时辰叫我便可。”小禄子听了这话也没再说什么就赶紧退下了。
慕汐朝这才抬起颤抖的双手慢慢的拆开信件,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素白带着淡淡墨香的纸卷上犹然绽放着两朵相生相伴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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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已近辰时,慕汐朝悠悠转醒,望着厚重床幔一时有些恍惚,他以为他会一夜无眠,没想到不仅睡得不错,甚至连噩梦都没有一个。
慕汐朝握了握手中朱红色的手串,又侧头望向枕边的纸卷蓦然一笑,这都是它们的功劳。
这一刻慕汐朝想见禹璟瑶的念头非常强烈,那一头禹璟瑶也不逞多让,只是到底年下事多,又人多眼杂,他这时贸然再出宫必然引起怀疑,是以两人再相见时已是大年三十,宫中宴饮群臣时。
晋远侯与一同被赦免的世家最近很出风头,特别是陈国公府更是受到皇帝重用,于此相比晋远侯府倒是不怎么打眼了,不过众人也不敢小觑,谁人都知晋远侯府家的二公子如今是二皇子伴读,而二皇子又前途一片大好,若是将来二皇子继位,又何愁晋远侯府不发达,是以众人对晋远侯也十分和颜悦色。
常熙阁是宴前众大臣歇脚的地方,慕汐朝跟在晋远侯身后同一些大臣寒暄,也有些大臣家儿子也上前与慕汐朝套近乎。慕汐朝并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这种时候与谁太过亲近都不好,未免他人说闲话,慕汐朝神色也一直淡淡的,有几位觉得尴尬便率先离去,剩下的不过是堪堪达到可入宫中赴宴门槛的正三品大臣之子。
就在气氛僵持住时,福海突然前来,对众位行一礼,便对晋远侯道:“侯爷安好,殿下召见公子一聚。”
晋远侯一听连忙应下,又对慕汐朝嘱咐道:“快些去,别让殿下久等了。”
慕汐朝神色微动,垂首应下,就听福海又道:“公子先跟着小康子去便是,杂家还要再此等候宁国公大公子和定南侯二公子。”
福海所言皆是禹璟瑶的伴读,不过之前禹璟瑶刻意错开,慕汐朝并不曾见过,如果一听这话又瞧着众人的神色,便明白过来禹璟瑶的用意。
和福海打了一声招呼,就随着小太监前去。一路到达昭安殿,那小太监只说一句殿下在里面便悄声退下。
慕汐朝微颔首,便直往目的地去。如今他对昭安殿很是熟悉,知道禹璟瑶平日里要是无事都喜欢呆在东边的暖阁内,那处正朝太阳,白日里也不需要点灯室内都非常明亮,要是碰上天好禹璟瑶兴致也好时,还会将小塌移到窗口处,躺在上面晒晒太阳,看看书喝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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