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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警花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雨亦可
皇上料到孟可妍会么回答,这两句台词用了几千年也从没变过,他也没听说有人一问就招的:“国舅,你可否念一下王思千的奏章?”稍顷他又加了一句,“捡紧要的念吧!”王思千的奏折扬扬洒洒,一言千里,若都念的话,今天大家也就别干别的了。
杨开远出列应了一声:“是!”他从袖子拿出一本奏折,清清嗓子,运了口气才读起来:“帝师无道,贪金爱财,一入海城辖内,便于交境处的小镇上索贿,守城将军王震威清正廉洁,两袖清风,无金孝敬,苦苦哀求,却被帝师诬陷,言其对帝师欲行不轨,强逼微臣斩杀王震威,微臣因帝师代天巡狩,不得不从,故将犬子杀于海城码头。”念到这里,他停下换了口气。
孟可妍却朗声道:“且慢,此一处就是胡言乱语,若心内无鬼,便是我要他杀自己的爱子,他也决计不肯杀的,为人父母,爱了心切,岂会不拼着乌纱没了也保爱子?他听令杀子,只因一样--王震威之罪,不得不杀!且不论,王震威当时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做律师,她就是没做过也见过了,没人辩护自己来,她才不要任人宰割呢。
皇上很是好奇:“哦?王震威说了什么?”他笑意盈盈的向下看着。
孟可妍想了一时道:“罢了,他已死,我也就不再计较了!”她不想再说那些话了,说了反倒让人觉得她别有用心。
皇上脸微沉:“说吧!”虽然语气不是严令,却是不容置疑,“说来朕听听!”他眼光也冷了。
孟可妍不得不说:“王震威说,海城是他家的,就是皇上去了,也要低头称臣……”她用眼角觑着皇上。
皇上冷笑:“哦?朕竟然不知道,普天下还有让朕称臣的地方,”话虽如此说,他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是他的手,紧紧抓住了龙椅的扶手,“可还有人听到?”他虽然相信孟可妍的话,却也要装装样子。
孟可妍笑起来:“证人极多,便是国舅当日也在场的,不过,他们父子二人已死,也就不必再查了,就当一风散了罢!”她知道,是没人给她作证的。
皇上看向杨开远,杨开远忙跪下回奏:“当时臣去的晚,杀王震威时离得远,没有听真切,不知道王震威说了什么。”好狡猾的狐狸,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他只推没听到。
孟可妍哼的一声冷笑,也不说话。皇上点头:“你起来吧,接着念!”孟可妍这才看明白,敢情代理公诉的是杨开远这只狐狸啊!
“帝师一至海城,就强征了国舅府做为下处,将国舅府上下众人悉数赶出,”念到这里,杨开远又跪下,“启奏皇上,帝师下榻臣府,臣不胜荣幸,这是王思千捏造之说。”现在他怎么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不让帝师住自己的家里啊。
皇上摆摆手,示意杨开远继续念。杨开远站起身又念道:“帝师宿国舅府后,假称天寒向臣等索要白狐大氅,臣等无奈,倾囊而出,方置得一件大氅献上,本想帝师不再为难,谁曾想帝师又贪要赈灾款项,说与她银子便罢,不与便将臣等先斩先奏,一个不留,臣等苦求无果,无奈只得去求帝师同行的严峻严侍卫,哪知帝师看事情败露,竟将严侍卫杀死灭口……”念到这里,孟可妍哧的一笑,长叹了一声。
皇上不解的看着孟可妍:“你笑什么?又叹什么?”他看着孟可妍又笑又悲,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孟可妍正色道:“皇上也知道严侍卫是怎么样的人,莫说他武功高强,就是他不用武功,可妍想杀他,也难似登天!”停了一停她愤然而起,“他们知道严侍卫不肯合谋害我,就要杀人来口,现在严侍卫不知身在何处,是生是死,若让我查清是谁杀害严峻,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她咬牙切齿的看了杨开远一眼,王思千死了,这一切也许永远不能水落石出了。
杨开远好象没看到孟可妍的目光,他弯腰道:“皇上,王思千的奏折下附着多名官员的连名奏章,他们个个愿为王思千作证!”他现在明白了,孟可妍是一朵采不得的花儿,而且他妹妹丽贵妃也告诉他,孟可妍不死,他们俩都没好日子过,现在,看到孟可妍将矛头指向自己,他就只有一个心思了--置孟可妍于死地。
皇上剑眉微挑,直直的看着杨开远:“他们个个都是检举帝师索贿杀人的?海城所有官员?”他的目光耐人寻味。
杨开远看看奏章:“确实如此!”他又说,“还有官员奏道,帝师索银不得,大闹粥厂,连砸了海城两个粥厂,致灾民饿死数人。”既然要下手了,就要下狠手,他一点也不客气。看看孟可妍无言辩白,他很得意。





我的警花王妃 第188章 属鸭子的狐狸
看到杨开远的神情,孟可妍有怒火腾的一下着了--凭什么要你耀武扬威!她的眼睛微眯,回头看了一下慕然珏,看到他微微点头后,她笑了。
“皇上,可妍杀王震威是因为不得不杀,因为当时可妍撞到王震威在小镇滥杀灾民,禁止他们离开海城!”孟可妍高声就道,“可妍有证人,他能证明可妍所言非虚。”
很快,小镇的店家被传到,他跪下颤颤巍巍的将当日所见讲述了一遍,最后他高声喊冤:“皇上,现下我那一镇人都被人灭口,一个也不剩了啊!求皇上为我们做主啊,那是有三十六户一百八十多口人啊,其中还有不足周岁的婴儿和年已八十的老人啊!”他哭诉着。
皇上的眉拧的更紧了,杨开远却问道:“当晚,你亲见王震威杀人了么?”他知道,寻常百姓是根本不敢去看杀人的。
果然那店家摇头道:“小人并未亲见,但小人却一直知道,官兵一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开远打断了:“你不曾亲见的,就做不得证,”接着他还不放过这店家,“为何你镇上的人死光了,你却能独逃?”他阴阳怪气的问道。
店家惶惑,都说不出话来,慕然珏踏出一步:“此人是我接出,我本想会有人杀他灭口,哪曾想,那些人会猖獗到了如此这步,竟然在我晟国朗朗乾坤下,大肆屠镇,真是我晟国有史以来,闻所未闻的惨事啊!”他看孟可妍一个人独斗杨开远,再也站不住了。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杨开远和慕然珏一言一语的来往,一句话也不说,只他的眉尖,挂着些许寒气。
杨开远一愣:“王爷接出?这么说--”他看着慕然珏,“王爷也知道此事?”慕然珏后面来查孟可妍的案子,所以他倒不意外。
慕然珏轻笑:“知道?杨大人,你肯定想不到,当时我也在场,和帝师并肩作战的,那王震威杀人时,我就在他对面!”他的眸子里都是星光,寒意十足。
杨开远怔怔看了慕然珏半晌,笑起来:“呵呵,王爷真是救人心切啊!”一句话,就表示了慕然珏的证词不可信,“在下听闻王爷欲娶帝师?”他说明了慕然珏的身份,意思是根本不能采信这份证词。
慕然珏晒然一笑:“我知道国舅会这么说,所以我也没想做证!”他不屑道,“所以,我接了这个店家出来,只是我失算了……”他摇头,“没想到一镇人他们也敢……”悲哀和愤怒,同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杨开远不再理会慕然珏,却向上一躬:“皇上,此人证词不足,不能证明帝师所言是实。”现在,他只要证明孟可妍有罪,别的他都不在乎。
皇上想一想,问孟可妍:“你还有证人吗?”店家的证词不能证明孟可妍的清白,这是显然的。
孟可妍想起玉儿,可犹豫半天她却摇头说:“没有了!”就是证明了王思千不放赈能说明什么?就明不了她并未索贿,杨开远也会另做文章。何必再牵累那个小孩,就让她安安静静的长大吧。
慕然珏看着孟可妍娇弱的身躯,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孟可妍却回过头来看着他,几不可见的摇摇头,他生生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退回了大臣行列。他想皇上不会就此认定孟可妍有罪的,毕竟皇上知道孟可妍的为人。
皇上听了孟可妍的回答,声音一沉:“这么说,帝师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他淡淡看着孟可妍,“帝师可是要认罪?”
孟可妍笑了笑:“皇上,王思千之死都未查清,就此定罪有些仓促吧?按说,他已经将我置于死地了,怎么还会自找绝路?”一件案件,相关的事情查不清,就不判定同案的罪责,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皇上点头:“六弟,那王思千之死是怎么回事?”他问慕然珏。
慕然珏出列回道:“经仵作检验,王思千是被毒死的,臣弟认为是有人下毒药,此事尚在调查中!”他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杨开远却接口说道:“皇上,那王思千定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决不能恕,所以畏罪自杀。”他启奏道。
孟可妍嘿嘿一笑:“畏罪自杀?就国舅指教,王思千何罪之有?”他们是说所有的罪都是她的吗?那王思千有什么可畏的罪?她等一这点好久了。
杨开远语结,眼珠转了片刻才道:“想必王思千认为自己杀子,无法宽恕自己吧!”他还是找了个借口,言下之意也是孟可妍太过残虐,逼父杀子--致人自杀。
孟可妍的下巴哐一下落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个杨开远不只是狐狸,还是属鸭子的,她佩服不已:“国舅真是了解王思千啊,竟然时时处处能猜到他的想法!”她赞叹道。
杨开远脸一热:“在下也是揣摩而已,事实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他看出孟可妍在取笑他,“当时在船上,王思千若非自杀,有谁要杀他呢?难道怕他在圣上面前告状?”他又倒打一耙。
孟可妍真想走过去,拉着杨开远的手仰慕的说:“高手啊,绝对的高手,若是白宫请了你去,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为所欲为了!”见到一个如此炉火纯青的政治高手,她真是大开眼界。
想归想,孟可妍还是记得这里是朝堂,她自然不能这么做。不过,案件审理到这地步,真的没什么意义了,她转过头对皇上说:“皇上,似乎没有审理下去的必要了吧,王思千之死不明,案子就此定论,也没什么意义。”她顿了一下,“皇上可随意审判可妍,可妍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皇上替冤死的人做主!”严峻,还有那些惨死的镇民和灾民,如果他们能死得瞑目,她认了。
皇上犹豫起来,看戏归看戏,可到最后他要来盖棺定论的,谁让他是坐在最高处的人呢!他思忖一时道:“王思千状告帝师,证据凿凿,帝师无力反驳,疑论有罪。然朕之侍卫亦死于非命,却不能查清何人所害;王思千离奇死亡,也尚无定论,此案待查,帝师先行入狱,容后再审!”皇上铿锵的扔下话来。
“皇上,不可!”两个人同时叫道,一起跪在了地上。孟可妍凝神一看,竟然是杨开远和慕然珏,她大为惊讶。




我的警花王妃 第189章 速斩孟可妍
竟然这两个人都反对,孟可妍不禁大为感叹皇上的办事能力了,看看,这都办的什么事嘛--正反两方都反对。
皇上却毫不意外,他淡淡的看着两人:“国舅,为何不可?”先疏后亲,他先问国舅。
杨开远跪着大声奏道:“皇上,王思千之死虽不明,然帝师之罪却已经清楚,理应判罪,圣上明鉴!”他就差说,应该砍头了。
皇上不置可否,转头又问慕然珏:“六弟,你的意思是?”他很和气的注视着慕然珏。
慕然珏清亮高昂的答道:“皇上,帝师纯属被人诬陷,怎么能入狱,应当还其清白让她还家才是!”他朗朗的说,“王思千若无罪,定不会杀子,更不会自杀,他一定会一争清白,为子报仇雪恨,可他却死了,只能说明一点,有人怕他说出不该说的来,所以灭口。”他扫了一眼杨开远,却见他神态自若,一点慌乱也没有。
皇上点头:“朕也想王思千无自杀之理,难道真是灭口?”他用眼角溜了下孟可妍。
孟可妍明白皇上想起了杨开远的倒打一耙,她苦笑:“皇上,王思千将所有的证据早都送到京里了,我还有动手的必要吗?”这个,好象不用再解释了吧。
慕然珏说道:“还有屠填,若帝师罪名确凿,他们何必要杀光那一镇人?他们杀人所为何事?不过是怕镇民证明自己说了假话,所以那些人虽死了,不能说话,但他们的死同样证明那些人是在诬陷!”他侃侃而谈,“说帝师索贿不成,怒砸粥厂,这是最可笑的。皇上,你觉得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犯罪不成而到处宣扬吗?更何况堂堂帝师,这不仅有辱帝师的智慧,也有辱皇上的识人之见!”帝师可是皇上选的,说帝师愚蠢那做为弟子的皇上往哪搁?
皇上沉吟不语,慕然珏却还不尽兴:“告帝师贪污赈灾银子,且不论她是不是贪财,只说她去时赈灾银子理应已经发放完毕才是!可是,臣弟去后,亲见灾民饿死不计其数,而所谓的粥厂,只有家常大的锅,煮着半锅糊状物,据灾民说,从不曾放舍过。这样的粥厂,莫说帝师要砸,便是皇上亲见了,只怕也要砸!”他竖起手四根手指,“水患六月发生,国库的银子八月运到,现下已是十二月,这四个月,没有一个灾民受过赈济,银子都去了哪里?难道王思千能掐会算,知道皇上会派帝师前去索要不成?这一切种种,请圣上明鉴!”他一口气说完,瞟了一眼杨开远。
孟可妍也看着杨开远,心说,老虎不发威,你当都是hellokitty啊!对慕然珏如此条理分明的辩护词,她大为意外也十分自豪--谁让她眼光好呢,挑了一个如此会说话的人!若不是人多,只怕她已经冲上去来个拥抱了。
皇上点头道:“两位爱卿都言之有理,”他温和的说,“国舅说帝师罪名成立,可是疑点却又颇多;六弟说帝师无罪,一切都是推论,又无证据相佐,让朕很是为难啊!”
孟可妍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皇上,可妍理应拜你为师!”这皇上,多会说话啊,说人家说的有理,然后一个个打倒,既然都错还有什么理啊!她晕了。
正在皇上为难之际,只听殿处一声高喊:“太后驾到!”接着,太后鸾驾摆进了朝堂。
皇上站起身笑着迎上去:“母后,你怎么逛到这里来了?”太后从来没有到朝堂上来过,他很意外。
太后搭着如嫣的臂婷婷的走了上去,皇上忙命太监看座,待太后坐定后他才在龙椅上坐下。这时太后微启朱唇:“哀家听说皇上在审可妍,就过来瞧瞧,皇上,这不算干政吧?”这老太婆好狡猾,自己先提出干政来堵别人的嘴,“众位卿家,这不算干政吧?”
得,还有谁敢说是啊,皇上也笑着说:“当然不是,太后言重了!”他心里却觉得不妙。皇上都说不是了,所有的大臣谁还敢说是啊,于是众人哄然赞同皇上的话。
太后一听笑起来:“我也说嘛!可妍这孩子不错,怎么就犯罪了呢?皇上你们审的如何了?”她似乎很随意的问道。
皇上就让杨开远又给太后讲了一遍案情,直说的孟可妍昏昏欲睡。就在孟可妍快睡着时,太后猛然柳眉一竖:“原来可妍这孩子面上看着好,骨子里也很坏啊!”她对皇上说,“贪污、杀人怎么能不斩?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不能因私费公啊!”这一下,她不仅定罪,还给判刑了。
孟可妍的嗑睡被太后的一个斩字给吓跑了,她张大嘴看了太后半晌,心里突然明白了,这个太后今天上朝不为别的,就为取自己的性命来了。想想,太后派了刺客不远万里追杀她,她却命大,一直没死,还好死不死的又转回宫里来,太后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在这紧要关头,太后亲自出马了。
想到这里,孟可妍不再东张西望,她打点起全付精神准备应战。前面,她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杀她,所以她有恃无恐,可现在不一样了:“太后,可妍是冤枉的!”她替自己鸣冤。
太后却眼皮不抬:“冤枉?你可有证据?”她淡淡的语气好象在狞笑。
孟可妍心里突的一跳,看样子太后了解不少了:“王思千派人杀了全镇人,可妍自然找不到证人!”她不能不再说一次,因为太后就是冲着要她的命来的。
太后哼了一声:“谁能证明那些人不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责而杀的呢?”听到这句话,孟可妍才明白了歹毒这个词的意思,这一比,杨开远刚才的唇枪舌剑也只是和风细雨了。
“太后,若可妍贪财,岂会独贪海城之财?难道别处的财不是财么?”孟可妍不能再静静的看戏了,这次,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帮她了。虽然她看到慕然珏几次都想冲出来说话,可她使劲丢眼色给他,让他别动。
要知道,太后之所以要杀孟可妍,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慕然珏,她最担心的就是孟可妍助慕然珏夺天下,对皇上不利,所以她宁可背骂名也要想方设法杀孟可妍。至于上次孟可妍的仵逆,她倒并不在意。
“孟可妍,你不要狡赖,不能因为你没在他处贪污,就说你在海城也没贪污!”太后厉声叱责道,“皇上,对如此居心叵测、用心不良的人,不斩了以警后人,你还等什么?”她威逼皇上,“请皇上为晟国大计,速斩孟可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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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警花王妃 第190章 我爱你
西游记告诉我们: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孟可妍经过认真比对,觉得自己怎么都应该被归入一棒子打死的范围。更何况,古人早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而她,已经早有人给词了!
看看皇上为难的脸,孟可妍觉得自己今天小命悬了,握紧手中的铜钱--升子,我现在想活着了,可是,却由不得我了。
半晌皇上才说:“母后,请暂息怒,朕尚在审理中,审理清楚了朕一定禀报母后!”没办法,杀不行,不杀也不行,他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他言外之意,请太后暂回。
太后一听也不反对:“哦,那皇上继续审,哀家在这里听着。”她却不肯走。
皇上无奈,只好对着大臣们道:“众爱卿,你们认为此案当如何处置?”说是审理,刚才就打了半天糊涂仗,根本没什么东西再拿出来了嘛。
大殿上鸦雀无声,谁的脑袋都没被蜜蜂蜇了,看到太后虎视眈眈的还敢出来说话,那真是活腻了!慕然珏看看孟可妍,想出来说话,可她总是用背在身后的手,冲他使劲摇。
杨开远一看此情景,大喜过望:“启禀皇上、太后,臣认为此案已清,帝师罪不容恕,理应伏法!”有太后撑腰了,他觉得机会来了。
皇上还没说话,太后却来了精神:“哦?众卿都是此意?”意料之中,一片安静,“皇上,那就应该定孟可妍的罪了!”她步步紧逼,她知道皇上对孟可妍情意未尽,不忍下手。
慕然珏再也忍不住了,他出列高声奏道:“皇上、太后,臣有本奏!”他觉得再看下去,就该看到午门斩首这一出了。
太后看到慕然珏出来,脸一下阴了:“珏儿,你有何话说?”她根本不容皇上再说话。
慕然珏直视着太后:“太后,此案大有蹊跷,岂能轻易定罪?”他掷地有声,“试问,王思千因何而死?帝师所贪之财何在?赈灾银子究竟去了何方?”他不等别人说什么,又说,“臣此次去海城,发现府衙帐上银子无几,既然孟可妍贪污不成,那银子去了何方?皇上,莫将帝师做了替罪羊啊!”他一躬到地。
太后沉沉的道:“这些事容待后查,今天只审孟可妍的杀人案,不是海城赈灾银子贪没案!”她根本不听慕然珏的话,“珏儿要说孟可妍无罪,就拿出她无罪的证据,若拿不出来,你且退下!”她不想慕然珏出来阻拦。
孟可妍看看皇上,只见他微眯凤目,冷冷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她突然想起他在藏书阁的话:“如果死了,你--也就不配做帝师了!”她猛一激灵,原来皇上是在等她自保,若不能自保,他也就任她被人宰割了。
孟可妍深吸了一口气,踏前一步:“皇上,可妍拿不出证据,请皇上定罪吧!”既然要死,就不要再搭上别人了,如果慕然珏再争辩下去,只怕太后也会借机想将他们一并除去。
皇上一怔,他凝视着孟可妍:“这么说,你认罪了?”他没想到,孟可妍竟然放弃了辩白。
孟可妍轻笑:“可妍不认,可妍是冤枉的,”她突然想起窦娥,“可妍相信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可妍虽然看不到,但可妍知道会有那一天的!”此时,她才明白窦娥为什么下那样重的诅咒了,一身清白无处诉说,她只能如此了。
太后听了此语大怒:“孟可妍,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说皇上是非不分!”她转头看着皇上,“皇上,此人不斩不足以平民愤!”她瞪着眼等皇上下旨。
民愤?孟可妍冷笑,“只怕是太后一人之愤吧?”她心里想,却不与太后争辩,只是笑着吟了一句:“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吟完她想起有次在联欢晚会上看过同事唱的曲儿,她轻甩袖子轻轻唱道:“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涂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替同事跑了下龙套,她也学会了这几句。当时她很喜欢这几句惊心动魄、痛快淋漓的质问,直问得“天地”也哑口无言。可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用到这几句话。
合殿上,只听得孟可妍宛若长风振林、昆岗凤鸣般的清唱,还兼着她落花流蝶般的身姿飞转,最后兰花指一绕,指上了高高坐着的两人--反正是死,何不死个痛快!孟可妍这么想。
太后听完脸都白了:“你听听,你听听,皇上,这样的人留着做甚?”她颤着身子说道,“你若不下旨,哀家替你下!”,她高呼,“来人,将孟可妍拖出去斩了!”她也不在等皇上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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