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花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雨亦可
孟可妍一看,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早上走得急,被萧无祺吓的什么都没来及买,她疾驰了这么长时间,早就饿了,也不知道哪里会有小镇,才能垫垫肚子。她努力不向萧无峥那边看去,自己偷偷按住瘪瘪的肚子,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抬头向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上的云,在她眼里看起来都象牛肉、烧饼,而且还有浓郁的香味。
萧无祺走到河边净了净手,不紧不慢的走到树下,优雅的拿起一张饼,卷了很多牛肉。孟可妍用眼角瞄着他,心里忿忿的骂着:既然抓人,就敬业一点嘛,还在这四平八稳的干嘛!显摆就你有吃的啊!想到这里,她想想,这里,的确就萧无祺有吃的,就住了嘴。她原本想起身逃跑的,可是想了想,万一露了形迹,可就不划算了,她硬着头皮坚持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
当孟可妍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手上还有卷着牛肉的饼:兄弟,一起吃点吧,不要嫌弃!好听的男低音响起。孟可妍低头一看,萧无祺盘腿坐在她身边,笑吟吟的看着她。孟可妍的脑子里噌一下想起无极洞里,萧无祺也是这样坐着,只是那时,他上身是光着的。孟可妍又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是因为想起的情景,还是现在的情景。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萧无祺,看他笑脸依然,她一咬牙:反正都是死,先吃饱了再说!她对自己说,伸出被河泥涂的脏兮兮的手,一把接过牛肉饼,冲萧无祺嘻嘻一笑,就大口吃了起来,也不道谢。
萧无祺也不以为逆,他又细细卷了饼,自己也吃了起来,吃了一半,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皮革酒袋,仰头喝了一气,随后递给孟可妍,孟可妍犹豫一下,接了过来,小口抿了一点。萧无祺见状,哈哈大笑:兄弟,你喝酒不爽快,扭捏的象个小女子!
孟可妍心里一惊,赶忙大大喝了两口,话也不说,就将酒袋送到萧无祺面前。萧无祺接过,点点头说:小兄弟,你也是个实在人啊!我就喜欢结交这样的人!说着,大喝数口又将酒袋送了过来。
孟可妍叫苦连天,可是又不敢强推,只好再喝了两大口。就这样,你来我往,一袋酒剩了半袋。萧无祺若无其事将东西收收,拉过马来,问孟可妍:兄弟,你去哪里?
去韶城!孟可妍随口答道,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酒劲上涌,她努力的忍着。
哎呀,正好!我也去韶城,兄弟与我同行可好?萧无祺高兴的一拍手说。
孟可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怎么就说了实话?她小声的哼哼着:你先走更好!
萧无祺凑过身来:你说什么?兄弟!孟可妍吓的退了一下,想也不想就说:好!好!我说好!她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和这样一只随时都会扑过咬死自己的人同行,不亚于与狼共舞,她丝丝的吸着凉气。
爬上马,孟可妍一边努力保持平稳,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一边一次次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被识破,只是被酒点燃的思维不停的交错,指挥着她的嘴不停的开合,她尽力说点有用的话:这位大哥,小弟刚会骑马,走的慢,你有急事,就先走吧!说完话,孟可妍强烈的佩服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居然还知道保护自己,她满意的点点头。
萧无祺看看孟可妍说:兄弟,你不善喝酒吧?他看出这个小兄弟有些不胜酒力,听到孟可妍替他着想,大为感动。
孟可妍笑笑,摆摆手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弟自当舍命陪君子!她心里嘀咕:我有的选吗?你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让人喝,我敢不喝吗?
萧无祺一听,愈发感动:兄弟,你真是让我钦佩!你待人如此诚恳,无人能及啊!
孟可妍坐在马上,山风一吹,有些恍惚,她坚持着暗示的力量,不管怎么说,生命是第一位的,她嘿嘿笑着:大哥过奖了,我是打肿脸充胖子,再说,我吃了大哥的饼,就该喝大哥的酒!孟可妍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警花王妃 第32章 匹夫有责
萧无祺哈哈一笑:兄弟,你还很趣呢!他想了一想,今天我不急着赶路了,陪兄弟走一程,兄弟酒有些多了,我走了也不放心!他看着孟可妍在马上前后摇摆,有些懊悔。
孟可妍有点撑不住了,她怕自己会忘形,再三推辞:大哥,你不用挂心,小……小弟不会有事,你先走吧!她差点说成小妹,还算反映的快。
不必再争了,就这么定了!萧无祺虽然笑着,但语气无比坚定,不容置疑。孟可妍一听,就知道再拒也没有用了,她微微一笑,眯着眼说:一看大哥就是雅致的人,可否借酒歌一曲?她想,先让他忙乎一阵,自己的酒劲也就过些了。
萧无祺也不谦让,反而欣赏的说:兄弟果然与众不同,走一路,歌一路,也是一大乐事啊!他心里很是爽快,当下也不犹豫,随意捡了一首高昂激越的曲子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淳厚,磁性十足,底气充裕,歌声起伏迭宕,直唱得孟可妍心旷神怡,忍不住又拿了冒桃心的眼神看他。
萧无祺一曲歌罢,纵声长笑:现丑了,好久不曾如此爽快了!心里真是舒畅!
孟可妍赶紧拍马屁:大哥唱的真好,小弟都听醉了,大哥再来一曲吧!让小弟再饱饱耳福!她决定以逸待劳,少说为佳。
萧无祺兴起,也不计较:好,我就再唱一曲,就汉抛砖引玉罢!这次,他提气纳力,选了一首大气磅礴的曲子,用内力一个字一个字送了出来,悠远的歌声余音不断,直将人心神荡的涟漪圈圈,不能平复。孟可妍一听,他唱的两首都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也不知道词是什么,但觉得悦耳动听,不禁合掌轻拍,嘴里随意的说:唱的真好,呱唧呱唧!这是上警院时留下的习惯,那时区队和区队拉歌,对唱得好区队,总会这样鼓掌赞许。
萧无祺不禁大乐:兄弟,你说话真有意思!他也双手轻拍,看着自己的手说:呱唧呱唧!然后大笑。
孟可妍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就漏了,她急争的解释:小弟从小愚笨,家中母亲总是绘声绘色的教小弟,小弟就养成了这样说话的习惯,大哥见笑了!孟可妍再次佩服自己。
萧无祺含笑说:哪里!兄弟这样说话,倒是新奇,让人欢喜!他接着又说:你也唱一曲吧!左右无人,我们兄弟两就乐一回!
孟可妍摆手摇头:大哥,小弟愚笨,唱歌是一点也不会的!她心想,我一唱,不就漏馅了吗!
萧无祺皱眉,有些不乐:兄弟,我看你也是直率的人,怎么也做这小女儿状!我最不喜这拿腔作势的扭捏样子!
孟可妍一听,一挑眉:好,大哥,听我唱一首,只是唱得不好,你莫笑啊!她一听萧无祺批判女子,就很不高兴,想唱两句震震他,等以后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也不会再这样说女子。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孟可妍用尽力气,就唱了这四句,她将声音压得粗犷厚重,将这曲调苍凉的歌唱的原味尽出,这也归功于那时唱军歌,总是扯着嗓子开唱,若用女生那柔媚的声音,是吃不上饭的。因为,每次饭前唱歌,哪个区队唱的响彻云霄才能去吃饭。久而久之,女生也都会粗着嗓子唱歌了,而且一点也不亚于男生。
萧无祺脸上浮出一个奇异的表情,他不解的问:兄弟,这歌怎么如此苍凉呢?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孟可妍汗了一下,只好耐心的讲解:这歌叫《易水歌》,是小弟小时听过的一个故事里的歌。她看了一眼萧无祺好奇宝宝的样子长叹一声。
兄弟讲来听听吧,我很想知道呢!不出所料,萧无祺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
孟可妍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讲起来:古时一国,名秦,欲攻邻国燕,燕之游侠,荆轲者,好击剑,慷慨侠义,欲刺秦王,以保燕国。燕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祭祖,取道,荆轲之友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忼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讲到这里,她停下,看着萧无祺,心里想,背文言文也是有好处的啊,这可都是中学时那个酷酷的语文老师给她开的小灶,让她背了无数古文,终于派上了用场。
萧无祺眯着眼,看向远方,有些向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啊!好一会儿,他收回神往的目光,又问:这荆轲,成功了么?
孟可妍摇摇头:他被秦王抓住杀了!她觉得自己好象在开茶话会,不对,又歌又故事的,应该是联欢会,她想起年年刑警队的春节联欢晚会来,有些恍惚。隔世,这个词直直的撞进了她的脑海,真的恍如隔世啊!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心又沉沉的。
萧无祺也一路无话,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他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走走停停,几日过去了,萧无祺始终和孟可妍结伴而行,两个依然说说笑笑,只是孟可妍这几天,没敢洗过脸,她怕一洗,再装扮就是不一样了,好在以前办案时,也有过几天不洗脸的经历,一个是因为忙,一个是因为山区吃水都困难,能省则省了。只是这次,她脸上有很多河泥,干在脸上久了,奇痒难耐,几乎忍无可忍。
这天,两人一起来到一条大河边,萧无祺抬手一指,说:过了这临江,再行半日,就到韶城了!
孟可妍精神大振,她想等到了韶城,萧无祺一定该和她分开了,她也就能好好洗洗,先免了这自找的酷刑。太好了,大哥,总算快到了!孟可妍高兴的回答。
萧无祺东张西望的看着,喃喃的说:怎么不见有船呢?他在想怎么过江。稍倾,他收回目光,有些诧异的说:这里的船怎么不见了呢?以前是有梢公渡江的啊!
孟可妍也张望了一会儿,看到江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更不要说一条船了,她有些郁闷,牵着马到江岸的树林边,一屁股坐在树下,劝萧无祺:大哥,先歇歇吧,也许等会就有船来。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萧无祺也坐过来,想了想问孟可妍:兄弟可会水?他似乎想游过江去。孟可妍大惊,游泳她当然会,可是,她怎么能和他一起游呢,这一游,她不就原形毕露了嘛,她象拨浪鼓一样猛摇着头。
我的警花王妃 第33章 搭顺风车
萧无祺有些失望,双眼凝视着孟可妍,思索着如何办。孟可妍被他盯的有些窘,站起来说:小弟且去方便一下,大哥宽坐!那意思啊,她去上厕所。萧无祺颌首,转头看向江面。
这几天,孟可妍和萧无祺同行,起初住客店时,萧无祺说两人住一间,也好聊天,孟可妍费尽口舌才表明她不和人同住,否则不能入眠,萧无祺才做罢,孟可妍当时心里嘀咕:这人有同志倾向,要是半夜把我当男的吃了,我岂不冤死!行路时,其它时候都好说,就是解决内急时,孟可妍总是走很远,这会她想的可不是被发现不被发现的事了,让一个男人看到,羞也羞死了。
孟可妍往树林深处走去,走了很远一段,她回头看看,树缝隙里萧无祺身影依然影影绰绰能看到,她又往树林里走,走了一阵,转过一个大弯,她看看眼前没什么人,迅速解决了问题,正准备回身,却听到有声音说:这人埋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孟可妍心里一闪……凶杀?她没敢动,伏着身子向前看过去。前面一棵大树下,有两个人在用剑掘地,他们身旁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好象已经死去。
孟可妍知道,这时若被发现,一定会被灭口,她感慨万端:这不远千里的奔波,就为了当一回目击者啊!真不划算!说归说,她还是仔细看了看那两个人,其中之一穿着深蓝的长衫,腰上一条三寸宽的腰带上镶嵌着几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珊瑚,奇怪的是他的发编了小辫后才束起来绾成发髻,而且他的眼窝深陷,鼻梁微勾,两撇小胡子盖住了两片薄唇。另一个背对着孟可妍,穿着墨绿长衫,看不到脸,但是从后面看就知道是一个彪形大汉。孟可妍轻轻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象少数民族的呢?
对,他们是异族!一个声音在孟可妍耳边响起。孟可妍吓的差点跳起来,一双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她侧头一看,原来是萧无祺。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被吓死了谁偿命啊!
萧无祺微微一笑,悄声说:兄弟这么长时间,我担心,就来看看。孟可妍脸微微红了一下,岔开话题悄悄问:他们在干嘛?
萧无祺刚要张口,听到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说:少主,都是属下不好,不该泄了行踪,让这个晟国人起疑,只好动手解决了他,害得少主也一起受累!话语间诚惶诚恐。
那个小胡子的皱皱眉:也是这人命该绝,你不必自责,待日后我们占了晟国,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用这样受这委屈!
不知道那个王爷是不是真的和咱们联合,若他真的肯联合,咱元鞑大军倾刻就能直捣宁京,入主晟国。那个背对这边的人说着说着激动的挥舞起手臂,似乎看到了胜利。
萧无祺和孟可妍都大惊,彼此对望一眼,义愤填膺,萧无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继续听下去。
那两人草草将人掩埋,穿墨绿衫子的人转过身,对小胡子说:少主,我们早些动身吧,信上说,王爷在宁京等着呢。这时,孟可妍和萧无祺才看清这人的模样,一脸络腮胡子,目光阴冷,一看就是狠毒之人。两人说着话,走出了树林,片刻听到一阵马蹄声远去。
萧无祺长出了一口气,庆幸的说:还好,他们从树林那边走的,要不看到我们的马一定会起疑心。,说着他双皱紧眉头:听他们的话,元鞑要对晟国动手?
孟可妍无语,她呆了一刻,盯着萧无祺,似乎在询问什么。萧无祺视若无睹,拉着她走出树林。
孟可妍笑笑,心想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何必这么恼火,不过是一个国家对一个国家起了贪念而已,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与自己不相干!只是,她还是觉得心里焦躁不安,很想跟了那二人去,看看他们到底做些什么。
萧无祺去牵过自己的马,微笑着说:兄弟,我该和你分手了,你看这么久,我都没说过我的名字,我姓萧,名无祺。
孟可妍一下明白了,萧无祺和自己一个想法,更何况他是晟国人,更加关心了。她也笑着说:萧大哥,你要去追那二人?她不待萧无祺回答又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也一起去吧!
萧无祺眼中闪过一道光:兄弟,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凭这话,我要和你做兄弟!他一把拉过孟可妍,撮土为香,跪在江边,朗朗说道:我萧无祺,今天愿与……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不知道孟可妍的名字,他看着孟可妍,孟可妍连忙说:孟……三!她算着已经和萧无峥结拜了,再和萧无祺结拜,自己就行三,她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萧无祺接着往下说:今天与孟三结拜为异姓兄弟,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他磕了三个头,随后看着孟可妍。孟可妍长叹了一声,心说:真是你的你跑也跑不了啊!本来和萧无峥结拜时,就说不认这个大哥,现在可好,还是认了!她也学着萧无峥庄重的说了一遍,磕了头,才一同起身。
站起身后,萧无祺拉着孟可妍的手诚恳的说:三弟,他笑了笑,加了一句:这倒刚好,我也有个二弟,你行三,叫三弟可不正好!孟可妍心说:废话,专门这你兄弟俩设计的,可不刚好!她嘴上却说:这真是天意啊!
萧无祺点点头:三弟,为兄也不怕你生气,我看三弟并不会武,,他停下看着孟可妍,孟可妍应了一声,他又接着说:既然如此,就让愚兄先跟了去瞧瞧,等有什么发现后再和三弟相商可好?孟可妍明白,他那意思是自己去了不方便,弄不好还是累赘,她笑笑,表示明白。
萧无祺也不拖泥带水,飞身上马,冲孟可妍抱抱拳,奔驰而去,留下孟可妍一个人,看着江水发愁。
孟可妍东望西望,一个人也没有,她脸上浮起一个满意的笑,笑毕她迅速冲到江边,捧起清澈的江水,兜头浇下,眼见得一道道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褐色的泥水顺着脖子往下灌。孟可妍有些不耐,她看左右没人,干脆脱了衣衫,穿着中衣,一头扎进了江里,几个浮沉后,她眼睛一亮,将包袱连同衣服用油纸裹了,缠在背上准备渡江。游泳,对一个警院学生来说是必修课,就象射击、绘图、拍照、冲洗照片一样,都是基本功。
收拾妥当,孟可妍想起自己的马,还在吃草,她跑过去,快快的将马牵了来,她看着它想了一会,在脑子里没有搜索到马会游泳的常识,她也不知道它会是不会,就自己站在水里一边比划一边问马儿:马儿,你会游泳吗?
我的警花王妃 第34章 初来乍到
那马也不知道听懂也没有,一个劲的喷着响鼻,好象在回答,又好象不耐烦。孟可妍有些郁闷,想了想,她知道实践绝对是真理,会不会,拉下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吗!她用力将马往下来,那马也不较劲,爽快的很下走,孟可妍大乐,想它一定是会水,于是手拽着缰绳转过身,用优美的蛙泳向前游去。
游了大概一米,孟可妍就只在原地折腾了,她回头一看,那马站在刚淹到它肚子的水里,一步也不前进了,还拼命的摆着头,孟可妍这次明白了,它是在说不要,看这样子,它不会游泳。孟可妍游回去,点着它的鼻子教训起来:你不会干嘛不早说,害我浪费半天力气!那马却不理会,自顾自的在水里摆弄身子,孟可妍差点翻倒:你是以为我要给你洗澡啊!真是一匹聪明的马!
孟可妍无奈的用手刷着马腹,四处张望,心想:怎么也没个人啊!要不把马卖了也能赚点钱呢!四周,依然没有一个鬼影。
孟可妍咬着牙,解了马的缰绳,轻拍马头说:去吧,现在你自由了!最好别再让人逮到!那马甩甩身上的水,撒着欢儿跑开了。孟可妍的眼睛里看到一大块银子长了腿脚走了,她欲哭无泪,站了半晌,她想自己为那银子默哀的也差不多了,就跃进了江。
还好,不是一条特别宽阔的江,而且孟可妍大练兵里练的身体素质也不错,没用多久,她就**的爬上了岸。不过,就是这样,她还是气喘吁吁,毕竟她大病刚愈,还让萧无祺吓唬了那么久,而且,还踹着那么多金子,真的是身心俱疲。她躺在岸边,动也动不了。
半天,孟可妍才缓缓爬起来,绕到一块石后换衣服,就在她脱的差不多的时候,听到一阵马车声,沿河而来,孟可妍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还没穿衣,被人看到就完了;喜的是如果能搭顺风车就好了,现在,她没有了马,如果腿着,她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到韶城。
孟可妍猛吸一口气,拿出紧急集合的速度,一分钟内套好了衣裤,就系着扣子冲了出去,大喊着拦停了马车。
马车夫吓了一跳,连忙拉紧马,他大喝一声:臭小子,不要命了啊!他看着衣冠不整的孟可妍,两只手扣着盘扣,一个胳膊下夹着一根腰带,另一个胳膊下夹着一个包袱,那马夫嘿嘿的笑起来,使劲伸头向大石后看去。
孟可妍有些莫明其妙,她也向后看,她以为还有人,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那车夫伸了半天脖子才问道:就你小子一个人?应该还有个******吧?他眼里闪着色迷迷的光,好象很了然。
孟可妍差点晕倒:那个,老哥,她小心翼翼的说,你是说我……?她突然看到自己的形象,一下明白了,不禁捧腹狂笑起来。
那车夫也狡黠的笑起来:小子,我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你在……嘿嘿,你看说中了吧!他的话茬儿理直气壮。
孟可妍哈哈大笑起来,她两下扎好腰带,跑到车夫前说:老哥,我要去韶城,能捎带我一段吗?她故意眨眨眼,有时,坏事更能让人理解,她索性不解释。
这时车里有个声音传出来:洪财,怎么还不走?帘子一挑,一张儒雅又俊逸脸探了出来。
车夫恭敬的回道:少爷,有个小伙子拦车,说要搭车去韶城。孟可妍这才明白,和这车夫说了不算,她一抱拳,这个在萧家练熟了的:这位大爷,我想去韶城,没马没车,不知道能不能讨个方便,搭我一段,在下感激不尽!江湖味十足的话说完,孟可妍感觉自己象个侠客,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
那人转头看了看孟可妍,眼光精深,只一眼孟可妍就觉得好象被x光扫了一遍,她绷绷身子想:也是一个不省油灯,看起来不好说话!
他对孟可妍略欠身,思忖了一下,为难的说:我这马车狭小,两个人不方便,让你坐车外又有些失礼,对不住了!他巧妙的拒绝了孟可妍。
孟可妍一挑眉,笑容不卑不亢:大爷,行路之人,有一处搭脚就行!还望行个方便,要不我付车钱,行吗?她心说,凭你那样两句话就打发了我,我还混什么啊!
那人不再坚持,也一抱拳:那就委屈了!他毫不犹豫的缩回了身子,孟可妍也不客气,坐到了车夫旁边。
那车夫还往石头后看,小声的问:你走了?人家怎么办?
孟可妍哭笑不得,她只好应付说:她家在附近,自会家去,就不劳老哥挂心了。说到这里,孟可妍又打量打量自己,怎么也不象一个苟合之人啊,也不知道那车夫是怎么想的。
那车夫有些羡慕的说:小哥儿好手段那,能让一个姑娘在这荒野之地,嘿嘿……厉害!那姑娘是你同庄的吧?他居然称呼都变了。
孟可妍晕了,她急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附近的,我赶路刚到这里!车夫一听,眼睛瞪的铜铃般:那就有了姑娘?小哥儿,也太风流了些吧?
孟可妍差点跌下马车,她赶紧打岔:老哥,这里距韶城还远吗?你们去哪里啊?她现在开始佩服古人的想像力了。
车夫还在嘀咕:你也就长得清秀了一些,怎么就……他斜着眼瞟了孟可妍一眼,看起来有些想不通,过了一阵才说:从这到韶城也就半天脚程了,我们也是回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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