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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二山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夜叁更
史上第二山神 第三十四章 断袖便能成人之美
树上一窝鸟?韦光正心中泛起好笑的情绪,这洗笔男拿自己寻开心呢!
不过正待韦光正还要说话之时,忽然却是怔在了当场,因为方才还在自己面前招摇撞骗的洗笔男,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地消失了。
嘿!怎么大家都来这一手!难道不如此,就显不出神仙姿态吗?
韦光正腹诽了几句,却是也知晓这洗笔男恐怕也是修为高深之辈,要不要相信他的话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自己也是山穷水尽,依其言而行,说不定能柳暗花明呢?
韦光正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往东头而去,走出了足足三五里路,草看到了不少,但均是平平无奇,旁边也没看见什么可以拾阶而上的高山。
莫不是自己走得太快,所以错过了?
韦光正又自循着原路而回,但是依然一无所获,如此往复了一次,已然是月上柳梢,腰酸体乏的韦光正待要放弃,却是忽得脚步一顿,眼睛亮了起来,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一篷草,草叶金黄,根茎挺拔,与那些凡俗花草绝然不同。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记得此地无草,怎么会凭空变出这么一大丛来。韦光正心中疑惑,但是兴奋之情更甚,因为此草后面正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高峰险岭。
寻了半日的韦光正哪里还不知机而上,又是足足在山路上攀爬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来到了山腰处。
一棵大树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此树擎天而立,树上更有飞鸦,绕树三匝而啼。
东边一蓬草,山路十八绕,参天大树高,树上一窝鸟!
一切真的如同洗笔男所言,一一应验,这厮竟然真的没有骗我!韦光正心下大喜,连忙借着月色遍地搜罗起来,看看有无绛珠草的踪迹。
嘿嘿,虽然绛珠草有主,但是现在四下无人,自己顺走几株,也是无人知道自己所为啊!
自己的算盘打得极好,但是结果却是令人失望,因为这大树周围方圆几里,莫说是绛珠草了,连猪笼草也是没有半根。
韦光正生出被人戏弄的鸟气,正待咒骂几句,宣泄情绪,却是忽然余光一闪,在不远处深密的树林中,瞥见了一点灯火。韦光正心下稍一犹豫,就循着灯火步入了密林之中,行不多时,便见在草木掩映之下,寻到了灯火的源头,此地竟然有人结庐而居!
荒郊野外,夜半三更,这茅庐中人到底是人是鬼?洗笔男煞费心机,为何要把自己引到此地呢?
韦光正虽觉得整件事颇透著古怪的味道,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除了一身腱子肉也没什么好让旁人图谋的,所以索性放下疑惑,迈步向那茅庐走去。
茅庐外有三尺高的柴篱,韦光正许是被这静谧的气氛感应,竟然也不自觉地学起了斯文人的模样,撩起袖子,空握拳头,敲响了柴扉。
笃笃!笃笃!
柴扉上响起有节奏韵律的叩门声,在只有虫鸣蝉唱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悠远。
但是茅庐中似乎没有人一般,叩门声响起许久之后,依然是没有丝毫回应。
推开柴扉后是一面一人高的藩篱,上面缀满了爬山虎,在绕过藩篱后,是一条笔直的碎石子通路,两旁植有翠柏苍松,茅庐就藏在林木之间,景色幽深。
茅庐中的中门大开,摇曳的烛火映出一个跪坐着的身影,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体态挺拔,轮廓健朗,和这温柔的月色还有烛火形成一幅刚与柔融浑为一的自然图画。
韦光正睹人丰姿,即便只有一个影子,也知茅庐主人乃是一个风姿绰约的世外高人,更加不敢造次,在茅庐外静候了片刻,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不过茅庐内的主人似乎没有意识到门外来了不速之客,反而悠悠伸了一个懒腰,从书案上拿起了一株毛笔,蘸了一下砚台,悬肘而书起来。
韦光正按捺不住,蹑着脚步,偷偷潜上去了几步,终于窥到了茅庐内的一景,那正是摊着一卷白纸的书案。
随即韦光正被这方寸之间的书案摄去了心神。
龙走蛇舞的书法,就在书案上的白纸间一一绽放出来,妙笔生花,大抵如此。虽然韦光正看不懂草庐主人所书何字,但是可以感觉到,此书银钩铁画处,彷如在千军万马,迎面杀来;顿笔重墨处,则厚重如山,高不可望。
韦光正称不上粗汉,但也绝不是文艺青年,但是此刻的自己依然被这书法震慑住了心神,凡尘诸般念想,一时影去无踪,脑际七情六欲,抛诸脑后不见。
须臾之后,白纸上尽是花团锦簇,书写之人悠然收手顿笔,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整座茅庐万籁俱寂,连虫鸣唧唧之音也是在那一刻倏然停止。
那种震慑人心的感觉仍在韦光正脑际占据,一种高山仰止的情绪充满了胸臆,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前辈此书,造化天工,夺人心魄,令人拜服投地!”
韦光正借着长掬到地的机会,又是前行了一小步,终于借着余光看清了茅庐主人的真容,他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面容清癯。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耐看,更有一番脱尘出俗的悠然模样。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韦光正先是生出自惭形秽之心,随即却是心中咯噔一下,这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
嘶——韦光正倒吸一口冷气,面前此人不就是洗笔男吗?
就在韦光正嗔目结舌之际,洗笔男已然搁笔起身,对着韦光正洒然一笑道:“想不到韦兄真的能寻到此处,那龙刍草日出而隐,日落而现,若不是你对在下之言深信不疑,反复在道上寻觅,定然等不到日落天黑,自然也就发现不了那丛龙刍草。”
“龙刍草?”
“一株龙刍,化为龙驹。凡马食之,一日千里!正是洪级灵草,龙刍草!”
韦光正这才知道那篷草为何会凭空出现,原来是白日里隐身不得见的原因。先是被洗笔男的书法震慑,后来又是知晓了那指路迷津的奥秘,洗笔男的形象顿时在韦光正心中,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哪是什么猥琐的洗笔男,而是道心玄妙的高帅富啊!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不知引在下到此地,有何指点!”
“哈哈!”洗笔男又是一笑,指着韦光正的鼻子道,“韦兄何时变得如此文绉绉的,倒是你的真性情更加可爱一些,还请不要如此拘束说话,既然来了这草庐,就上前同坐。”
韦光正心中一震,回醒过来,笨拙的脱靴,然后盘膝坐在书案的另外一边。
洗笔男瞧往窗外,自由写意地挨在书案,淡然自若地道:“韦兄觉得区区这幅字如何?”
“龙走蛇舞,那是极好的。”韦光正有求于洗笔男,再加上这洗笔男的字确实写得不错,自然是夸赞有加。
“区区一生所好,唯独练字,自然是极好。”洗笔男听得韦光正夸赞,倒是自我膨胀起来,“不过字呈现人前,先要发于心,然后用与笔,借以墨,最后落于纸上,所以一幅字好不好,除了这字要写得好,更需要纸好!墨好!砚好!笔好!韦兄以为区区此论然否?”
嘿!怎么又提这茬,韦光正不得不拱了拱手违心地道:“兄台的笔...自然也是极好的!”
“韦兄慧眼!此笔杆取自五雷神竹,毫毛取自麒麟神兽,所以区区这笔自然是极好的。至于这墨和砚也是凡间难求之物,倒也算是不错,但是唯独这纸却是差强人意,使得这幅字空有其力,却无用武之地,着实令人扼腕可惜。若说这书法可分九品,此字却是只得二品了。”
韦光正听得一知半解,正想说自己半夜上来,不是和你品字论道的,这马屁也拍过了,我们快些进入正题好不好。
韦光正心中如是想,嘴里也是斟酌着如何将话题引向绛珠草,不过看着洗笔男看着那幅字的惋惜之色,忽然脑中一个激灵。嘿!懂了!这洗笔男是想要些人事,说得白一点,那就是既然有事相求,当然不能白帮忙,得意思意思才行。
韦光正心中如透镜般堂亮,但是问题来了,这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外,让自己到哪里去找这能配得上这般好笔的纸呢?
洗笔男看着紧锁眉头的韦光正,淡淡一笑道:“韦兄闻弦歌而知雅意,果非常人,其实这上好的纸就着落在韦兄身上,就看韦兄肯不肯割爱奉上了。”
韦光正看着洗笔男贼眼溜溜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在自己身上作画吧?
喵了个咪的!我又不是白花花的娘们,怎么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联想起洗笔男之前诡异的行为,韦光正菊花一紧,这洗笔男步步算计,大半夜地把自己骗到自己,莫不是好那一口调调吧?
韦光正的心思忐忑,但是洗笔男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断袖便能成人之美,不知韦兄可成全区区否?”
微风吹过,灯火摇曳中,洗笔男的脸色显得颇为诡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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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二山神 第三十五章 一山为山,二山为出
“此事万万不可!”韦光正拍案而起,语气决绝地道,“兄台唇红齿白,十指纤纤,一表人才。但是须知身体肤发受之父母,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总而言之,大丈夫俯仰天地,岂能行这乾坤颠倒之事!”
韦光正见洗笔男脸色有些发白,口气又是缓了一些道:“这位兄台,这世道有阴必有阳,有钱就是大爷,不对,应该是有乾就有坤,太极为何要生两仪,女娲娘娘为何造人时要分男女,那都是一一对应好的。打个比方吧,这船就应该是在水里行走的,旱路行船久了,总有翻舟之日啊!”
韦光正一通话尽,见对方已然成了石化状,用手在其眼前晃了一晃,小意地道:“你的明白?”
“咳...咳咳...”洗笔男似乎岔了气,连连咳嗽起来,直到一张白净的脸咳得通红,方才摆了摆手,哭笑不得地道:“韦兄,你曲解在下之意了。”
“曲解?”韦光正用手比了一个蛇形的动作,“莫非兄台说得不是曲径通幽之事?那这断袖一说又是为何?”
“在下的本意只是想借兄台的袖子作为纸张一用,想不到兄台却是举一反三,想到了旁处,这让区区情何以堪啊?”
嘶——韦光正倒吸了一口冷气,都怪自己才思太过敏捷了,当下立马打了一个哈哈,道:“兄台之意,韦某何尝不知,只不过看着月色清冷,烛火幽暗,所以开个玩笑,炒热一下气氛而已,兄台莫怪莫怪!”
韦光正一席话尽,又是操起自己的袖子道:“兄台想要我的哪片袖子,无论左右,一并拿去也是无妨啊!”
洗笔男也是颇有涵养之辈,须臾间也是调整了心态,又恢复了之前世外高帅富的模样,指了指韦光正的左袖道:“就是它吧!”
韦光正闻言就想脱衣服,但是想起放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也不敢完全露出了膀子,所以就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反正自己的袖子颇为宽大,当下便将自己的袖子在书案上铺平展开,整个人则是侧倚在了书案上。
洗笔男唇角微微一翘,似乎对韦光正的袖子颇为满意,连忙操起他的绝世好笔,在上面书写起来。
洗笔男这次的做派和方才又是大为不同,前次写字那是龙飞凤舞,一气呵成,这次却是笔力千钧,一笔一划都是写得极慢。
待到韦光正等得快要打哈欠之时,洗笔男方才提笔收功,韦光正侧着头皮一看,衣袖只写了一个字而已,竟然是个‘山’字!
韦光正一怔,不觉出口道:“兄台,这就完了?”
洗笔男吁出了一口气,似乎耗费了极大的精力一般,声音有些虚弱地道:“笔力千钧,一字足矣!”
韦光正左看右看,反正是没瞧出这写在袖子上的‘山’字有何与众不同之处,但是既然洗笔男满意,自己少不得喝上一声彩,鼓上一记掌!
“好字...”韦光正方才要鼓掌喝彩,说到一半的话却是生生地断了开去,因为自己的左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韦光正又是试了几次,发现确切来说,并不是自己的手失去了行动能力,而是桌上的那片袖子出了问题,无论自己如何撕扯拉拽,那片袖子就是纹丝不动。
“兄台...”韦光正心中惊疑不定,把探询的目光投了过去。
洗笔男眼中精光一闪,竖起手指在唇边作了噤声的手势。
韦光正还待再问,耳边却是隐隐传来一阵女子的呻吟之声,凄婉回转,真个是闻者伤心,听者断肠。
这茅庐之中只得洗笔男和自己二人,何故会有女子的痛苦呻吟之声,韦光正顿时颈子后面一凉,头皮也是发麻起来,莫不是这洗笔男玩的是静室幽闭?邪恶口牙,实在是邪恶口牙!
洗笔男吃一堑长一智,看了韦光正的表情,知道这位又要胡思乱想,连忙出言解释道,“韦兄莫要惊疑!此非良善女子,而是一个妖精!”
韦光正受制于洗笔男,闻言只好婉转地道:“不管是良家妇女也好,倩女幽魂也罢,该放还的放还,该超度的超度,幽禁于住处之中,若是让不知根底之人听去,岂不是坏了兄台的名声?”
洗笔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就知道韦兄又要曲解于我,其实这女子非是幽禁在区区茅庐之中,而是藏匿于韦兄袖子之内啊?”
“啊?”韦光正悚然一惊,连忙连连摇头道:“兄台又来开我玩笑不是?韦光正做人光明磊落,怎么会暗藏这等污秽之物?”
“韦兄若是不信,还请细听!”
韦光正惊疑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果然发现那呻吟的来源就是自己的左袖。自己袖子里藏着一只妖精?以韦光正的胆气,亦立受影响而生出一股心悸的感觉,差点就要拽起袖子就走。
但是无奈袖子上如同有千钧之力,韦光正奔逃不成,反而差点失去重心,狼狈跌倒!
“韦兄这回信了在下之言吧。”
“我的袖子里怎么会有...会有妖精?”
洗笔男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可以说是韦兄的无妄之灾,也可以说是命数如此。”
“何解?”
“你我午后初遇之刻,韦兄尚且没有沾染什么妖精,被此妖缀上,怕是就在区区的茅庐之外,此妖应当非是要图谋韦兄,而是冲着在下而来,只是因为这茅庐之外布有法阵,所以此妖不得其门而入,正好韦兄月夜到访,便偷偷附着在了韦兄的袖子之中,所以区区才会说这是韦兄的无妄之灾。”
韦光正咽了一记口水,暗道原来自己是替洗笔男背的黑锅,不过一念方过,又听对方道:“区区之所以说这又是韦兄的命数,但因此妖潜入茅庐的因由,和韦兄如出一辙。”
“妖精的目的和我的一样?”韦光正先是一惊,随即省起自己乃是为了绛珠草而来,莫非...
“没错,若是在下料得不错,此妖正是图谋那绛珠草而来!”
韦光正听得此语,倒是顾不得什么妖精,反而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道:“兄台此言差矣,正所谓窃书不算偷,偷情不算窃,你我皆是斯文人,何用得上一个‘图谋’二字?”
洗笔男闻言浅笑不语,韦光正还待再说,忽得省起一事,小意地问道:“敢问兄台一句,为何你对着绛珠仙草如此熟悉,而且这妖精要取仙草,就要潜到兄台的茅庐中呢?”
洗笔男一副你总算问到点子的模样,洒然一笑道:“区区不才,窃登仙班,行不得云,布不得雨,所以只好被派来管这绛珠仙草了。”
“派?不知兄台受何人所派?”
“韦兄受何人所派,区区也是如出一辙!”
“这...”韦光正终于败倒,搞了半天,这洗笔男竟然是天庭派来看护绛珠草的,喵了个咪的,敢情之前的种种,都是把自己当猴耍啊!
韦光正脸上有不岔之色正要发作,旋即却是意识到这压在袖子上的千钧之力,困住了袖子里的妖精,又何尝不是困住了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韦光正只得道:“我有眼不识泰山,自取其辱倒是活该。只是不知兄台打算如何发落这妖精...还有我呢?”
洗笔男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韦光正,随即把目光投到了袖子上,用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道:“鄙人王羲之乃天策太乙散仙,负起看护仙草之责,姑娘若肯迷途知返,鄙人可许诺任由姑娘离开。”
王...王羲之?韦光正听名字,差点下巴掉到了地上,这洗笔男竟然是王羲之?有书圣之称的王羲之?写兰亭集序的王羲之?‘之’字有十三种写法的王羲之?
怪不得此人书法如此了得,怪不得他写得一个‘山’字竟然真如苍茫大山一般,能镇住妖精?敢情他是王羲之啊!
韦光正还在惊诧莫名,那边已然幽幽传来一阵女子的讨饶声:“大仙在上,小妖迷了心窍,斗胆包天,觊觎天庭之物,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念在小女子乃是初犯,还请大仙高抬贵手,放小妖一条生路吧!”
“你可是真的诚心悔过?”
“小妖敢以女娲娘娘之名起誓,若是之后再起歹心,定当被三昧真火焚身而死,化为齑粉!”
王羲之闻言点了点头,眼睛又是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韦光正,韦光正连忙挺直了身子道:“你我都是天庭的人,之前是懵懂不知,现在晓得有书圣看护仙草,怎么还会不知进退。”
王羲之微微一笑,不说他话,又是握起了他的笔,在韦光正的袖子上书写了起来,依然是笔力千钧,写得依然是一个‘山’字!
“这...”韦光正差点绝倒,一座山已经压得自己如此,两座山下来,这女妖定是没了性命,自己可能也讨不得好去了。
人若犯我,自己怎能坐以待毙,待要暴起发动,忽得却是只觉袖子上的压力完全消失了,随意一抽,竟然又恢复了自由。
这是怎么回事?
韦光正仍未弄清楚发生了甚么事,一道身材窈窕的倩影,已然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只见这女子裣衽一礼,道:“一山是山,二山为出,多谢大仙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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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二山神 第三十六章 地火宫(求收藏)
一山为山,二山为出?
韦光正听了女妖之言,又瞟了一眼大袖飘飘的王羲之,脑中蹦出两个字,装逼!
这就是装逼啊!怎么同样都是神仙,自己落拓至此,别人就高山伟岸至厮呢?
洗笔男一下子成了装逼男!这就是差距啊!
韦光正脑中转过诸般无所谓的念头,忽然觉得鼻尖一阵香风袭过,等到惊觉过来再去看时,却是发现屋中的女妖已然芳踪渺然,唯独剩下了装 逼男和自己面对而立!
嘿!怎么说也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怎么就一个人先落跑了呢?韦光正暗骂女妖不讲义气,随即也是拱了拱手道:“今夜之事多有叨扰,韦光正就先行一步了!”
韦光正说完,头也不抬就要跑路,背后却是传来王羲之的声音。
“韦兄且住,可有余暇听我一言?”
韦光正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有些火辣辣的发烫,没有什么底气地道:“不知书圣还有什么指教?”
“你我之前一直弟兄相称?韦兄如此称呼区区,实在是太过见外了。你我按年岁来说,我为长,你为幼,不如就继续以兄弟相称如何?”
韦光正闻言一怔,怎么对方把自己叫住,不是为了落井下石,反而套起了交情,心下又是燃起了一丝希望道:“王兄还有何关照?”
“其实愚兄心底一直有一问,不知光正寻这绛珠草所为何用?据我所知,绛珠草之所以为天庭和九宫仙门看重,除了少许用来炼丹之外,大多都是供女仙点唇之用。韦兄一届须眉,自然不是为了画唇,难道韦兄擅长外丹之道,竟是求得此草炼丹不成?”
“王兄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韦光正摇头苦笑了一声,随即把自己求草的原委,从头解释了一番,当然其中有涉宝物奇遇的关节,自然是省去不说。
韦光正一席话尽,王羲之恍然道:“原来光正只为求至阳的宝贝,中和那灵水中的阴寒之气,如此说来,就并非是绛珠草不可了?”
“正是如此!奈何我不知深浅,有心整治山林,却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反而伤了草木的根本。”韦光正作出一副悲天悯人之状,随即又是作势要拜道,“王兄见多识广,若是有何方法可以令这满山草木起死回生,韦某感激肺腑。”
王羲之一手扶住韦光正,一边浅笑道:“莫急莫急!愚兄除了爱好书道,其余之事也是孤陋寡闻,但说起这至阳的宝贝嘛,愚兄倒是想起一物,此物也是一种黄级仙草,而且因为此草生于火焰之地,所以火阳之气更甚绛珠草,当是能解韦兄的困厄。”
韦光正先是一喜,随即又是愁眉道,“如此宝贝,只怕又是有主之物,王兄是斯文人,可以放我一马,但若是那护宝之人是个不讲理的,岂不是丢了性命?”
王羲之眉毛微微一挑道:“若说这仙草乃是无主之物呢?”
“哦?真是如此?”韦光正闻言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激动之下也是拽起王羲之的袖子道,“王兄万望告知小弟才是啊!”
王羲之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下道:“不知光正可听过地火宫吗?”
“地火宫?”韦光正对这个世界的所知全部来自马蚤,地火宫这个名字自然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带一个宫字?莫非是一个修仙的宗门,或是哪位上仙的修行之处?”
“非也非也!地火宫又名地火洞,乃是指存于地下的一个庞大洞穴,里面经年火焰不息,炙热无比,加上山洞曲折,若是不得其法而入,便会迷失路径,再也不得出,犹如一个迷宫一般。所以才有了地火宫之名!而且好叫光正放心,这地火洞里除了一些火灵气结成的火元兽外,其余并无什么强敌存在,以光正的修为,大可以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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