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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禾九九
两人正聊着,贺靖逸耳力极好,听见隔壁房间传出一些动静,他眉心一皱,正纳闷赫连绝和白独月是不是打起来了,却不料白独月的叫骂声逐渐变弱,隐隐传来几声细微的哼吟声。
师玉卿不会武艺,耳力不如贺靖逸,只听见白独月的吵闹声,却未听见他之后发出的细细哼吟。
贺靖逸暗自好笑,嘴角一扬将师玉卿往自己这边贴了贴,“兰君可听见了?”
师玉卿道,“听见白先生的骂声了,现在似乎歇了,也不知赫连先生做了什么,白先生如此生气。”
贺靖逸笑道,“才睡了一二个时辰,兰君不困吗?
师玉卿道,“醒了之后,倒也睡不着了。”
贺靖逸笑道,“既然睡不着,那兰君想不想知道赫连绝做了什么?”
师玉卿奇道,“靖逸知道。”
贺靖逸闻言立即翻身压在他身上,“略能猜出一二。”
师玉卿瞧着贺靖逸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双眼瞪大道,“不会吧,他们已经行了.......”
“正是。”贺靖逸说完用唇堵住师玉卿的唇,手上动作也不停,吻了吻笑道,“兰君,我们可不能输给他们才是。”
师玉卿被他压得无法动弹,衣带被他解开,身上逐渐落下他的亲吻,无奈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比的啊。”
住在他们房间楼下的元烈等人,刚听见白独月那边声音起伏不稳,又听见贺靖逸那边开始哼吟不断,可怜他们耳力极好,想要睡个回笼觉都无法睡得安稳。
元烈黑着脸,将床单下摆撕下一块布条,将它又分成了好几条,递给朱雀、苍龙等人,“给,先堵着吧。”
朱雀和苍龙等也是哭笑不得,“我等还要守着,听不见声音可不行,小烈子你堵上好好睡会吧。”
元烈听着也有理,将剩余布条全部堵在耳朵里,仰头一倒继续睡了。
朱雀打趣道,“这两边都出动静了,不知花先生和叶先生何时出动静了。”
他这一句话引得苍龙哈哈一笑。
那边厢,花南锦和叶琮的房间正好贴着贺靖逸和师玉卿的,花南锦瞧着身边的叶琮心底痒痒的,戳了戳闭目养神的叶琮道,“叶子?”
叶琮睁开眼茫然的看他,“怎么了?”
花南锦踟躇了下道,“你可听见了?”
叶琮笑道,“听见一两声,夫夫之间,这种事也正常。”
花南锦想了想,往他身上贴了贴,“叶子,你做过吗?”
叶琮困惑道,“做过什么?”
花南锦道,“就是太子夫夫所做之事。”
叶琮忙道,“没有,哪里有那闲时间。”
花南锦闻言一喜,“我也没有。”
叶琮眨了眨眼睛,“哦。”
花南锦又往他身上贴了贴,试探道,“要不要试试?”
叶琮道,“试什么?”
花南锦道,“就是夫夫之间所做之事。”
叶琮笑道,“我尚未成亲,与谁试去。”
花南锦道,“并未成亲才可试,你我兄弟之间也可互助一番。”
叶琮挑了挑眉,“你是说我和你,做那夫夫之事?”
花南锦双眼前所未有的明亮,道,“很多年轻公子成亲之前都有互助之谊,这在士人圈中是雅事。”
叶琮惊讶道,“当真如此?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花南锦心道:我瞎编出来的,你若听说倒也奇了。
“叶子你时常在外奔忙,再说此事终究私密,你不了解也是有的。”
叶琮奇道,“还有这种事,真叫我开了眼界。”
花南锦道,“既如此,你我兄弟之间是不是可以?”
叶琮想了想,尴尬道,“怪别扭的。”
花南锦道,“那叶子可否帮我?”
叶琮道,“帮什么?”
花南锦知道叶琮是根榆木头,若要他领悟自己心意不知要何年何月,索性一翻身压在他身上,将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边,“摸摸看。”
叶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花兄,你......”
花南锦低头在他耳边轻说了两句话,叶琮一呆,一惊,一失手。
众人只听得他房间内传出一声尖叫,花南锦被人从房间里扔了出来。
楼下的苍龙对朱雀笑道,“果然出动静了。”
朱雀笑个不住,“看来花先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皇后为上 第八十章
缕缕幽香萦绕得和合宫的偏殿内满屋生香,可这沁人心脾,舒缓疲劳的香味再好,终究难挡惠妃心底的烦躁。
惠妃皱着眉揉了揉额角,双目凌厉尽露,朝一旁的亲信杜鹃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杜鹃与喜鹊一样都是惠妃的陪嫁丫鬟,进宫做了她的执事女官,本与喜鹊是一样的身份,可那喜鹊嘴巧,做事利落,甚得惠妃心意,惠妃偏宠她多一些,杜鹃在惠妃面前也讨不得好,心里便十分不受用,可巧喜鹊上吊而亡,惠妃身边无人,便待她亲近起来。
“可不是,娘子你不知道,那师乔婷说起国舅爷的那些话,简直秽不可闻。”杜鹃叹气道。
惠妃眉心挤成一个川字,猛地坐起身子,“她说什么了?”
杜鹃忙道,“这奴婢不敢说。”
惠妃不耐烦道,“让你说,你便说!”
杜鹃忙跪下道,“是,她说国舅爷与她情谊深长,已经许了终身,不日便会来娶她,那时她便是羽林将军夫人,让同她住的茹穗别狗眼看人低,以后定教她吃不了兜着走,茹穗被她唬得睡不着,跑来找我哭诉,我一听和国舅爷有关,赶紧来告诉娘子。”
惠妃一瞪,“就凭她!也配上我弟弟?!笑话。”
杜鹃低着头掩嘴一笑,“可不是痴心妄想。”
惠妃擦了擦鼻尖,左右一寻思不放心,挥了挥帕子道,“你去把士郎叫过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杜鹃听了忙答应着起身出去找人去请江士郎,又走回殿内对惠妃道,“娘子,您不会真的相信那师乔婷说的话吧。”
惠妃皱着眉,叹气道,“士郎自小就爱胡闹,之前跟定国侯家的小儿子抢倡妓还曾打起来过,为这父亲才给他娶了南国公家的嫡女,让他收收心,现在瞧着虽好,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老毛病犯了,瞧见宫里的女官不管什么货色就玩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只他糊涂,宫里的女人岂是随便玩得,若是传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抵的!”
杜鹃一听点点头,“娘子且先别慌生气,许是那师乔婷痴人说梦呢,只等国舅爷来,便知道了。”
惠妃摆摆手,不做声,频频往殿门那瞧去,瞧不见人还敲了下手边的桌子。
“娘子,您别急,已经命人请去了,国舅爷肯定很快就来了。”杜鹃瞧她一脸急色连忙劝道。
惠妃点点头,也不作声。又过了会,听见太监的通报,眉宇才舒缓了些,“快让他进来!”
江士郎走进殿内,瞧着惠妃一脸怒容,行了一礼,纳闷道,“长姐何事如此生气?”
惠妃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杜鹃忙将茶水送上。
“你还有脸问我?我问你,最近可有沾惹上什么花花草草?”
江士郎困惑道,“我最近事务忙得脱不开身,哪里有那闲情。”
惠妃没好气道,“你说没有,可人家都在我宫中传遍了,你说你也是,哪里的美女寻不得,竟寻到我宫里来了,这也罢了,还偏是那么个货色。”
江士郎突得站起来,“长姐这话是何意?我怎听不懂。”
惠妃叹气道,“我宫中一个宫女,指名道姓说你与她私定了终生,连身子都互相看过了,眼巴巴等着去做羽林将军夫人呢。”
江士郎身子一震,“何人如此大胆污我名声!若被圣上知道还了得!我再是年轻糊涂,也断不会调戏宫中女官,这传出去不仅污了皇家名声,我们江家也难见人了。”
惠妃捧着心口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方才杜鹃告诉我,可把我气得心口疼,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皇上的女人,你天大的胆子敢沾惹,好在她今日才说出口,和合宫内都未传开,如今你只说没有,这也好办,将那女人叫来一认便知,若你与她真有私情,咱们还得早作打算,别传到皇上耳朵里才好。”
江士郎掷地有声道,“长姐只管去叫她,什么浪蹄子胡嘴乱扯,竟敢扯到我的身上。”
惠妃瞧他怒气冲冲,言语不似有假,点点头,“叫来一问便知了。”
此时杜鹃早已会意去寻了师乔婷。
且说那师乔婷,自那日御花园内与江士郎情丝相寄,浓情蜜意,不消多日更是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她一听闻江士郎原配早逝,正室之位空悬,便一心想着早日被他接出宫,八抬大轿娶进门当将军夫人。
遂也不顾礼节,竟与他私自行了那周公之礼,不尝不知其中滋味,她得了趣越发要尽兴,每每江士郎来宫中办事,两人便会寻处偏僻无人之地办事。
两人缠绵的次数越多,师乔婷便觉得自己离翻身之日越近,遂身心满足,侍奉起江士郎更加用心竭力。
此时她听见杜鹃传召,说惠妃要见她,还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那江士郎按照说好的去求惠妃赐婚。
师乔婷越想越乐,嘴角一抹喜意,高傲的扫了眼杜鹃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道:你只摆你那丧了人的脸去吧,等我当了将军夫人,惠妃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何况是你。
杜鹃冷冷看了她一眼,也不理她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径自往惠妃处走去。
两人进了殿内,师乔婷瞧着一男子魁梧的背影,心底窃喜江士郎果真来提亲了。
她情绪一高,给惠妃问安时的声音比平日亮了几层,想引起江士郎的注意。
“你来瞧瞧,可是她!”惠妃抖着手指着师乔婷。
江士郎转过身一瞧,眉心皱得死紧,怒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污我名声!”
师乔婷被他的吼声一惊,慌忙抬起头瞧他,见他皮肤黝黑,相貌粗犷,虽是年轻,却留了两撇胡子,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此人是谁?何故对我说那种话!江士郎如何没来!
惠妃怒道,“跪下!”
师乔婷来不及细想,被呵斥的身子一抖,慌忙跪下,惠妃道,“听说你与我弟弟江士郎私定了终身?可有此事?”
师乔婷心里一喜,暗道江士郎原来没有骗她,真的告诉了惠妃,忙道,“确实如此!”
一旁的江士郎怒道,“你胡说!我何时与你私定终生!我连你的面都未曾见过,你可知污蔑朝中重臣该当何罪?!”
师乔婷一惊,抬眸瞧着江士郎道,“大人你说什么?”
惠妃瞧着她神情不似故意痴心妄想,嫁祸江士郎,疑道,“你可知他是谁?”
师乔婷忙摇头说不知。
这下连江士郎和杜鹃都愣住了,惠妃奇道,“这便是我弟弟,江士郎。”
师乔婷身子一歪,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失了神,慌忙道,“不可能,江士郎并不长这样!”




皇后为上 第八十一章
惠妃好笑,“我自己的亲弟弟,我认不得?你是在哪里勾搭了野汉子,居然赖到我弟弟的头上!”
师乔婷受了刺激一时缓不过来,只大声指着江士郎说他冒充。
惠妃瞧不上她那癫狂的样子,怒道,“杜鹃,把她打清醒了!好大的胆子,在宫里私会野汉子,又诬陷到国舅爷身上,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师乔婷一听死罪慌了神,还未反应过来,双手被人架住,脸被杜鹃“啪啪”扇了数十下,疼得她一阵眩晕。
江士郎道,“慢着。”止停了杜鹃,朝惠妃道,“我瞧她神色不似作假,这宫中男人除了皇上和几位未成年的皇子,便也就是些侍卫,这些侍卫都在我管辖之内,若真有人私自私通宫女如此大罪,也定然要查出来才好,她是长姐宫中之人,此事就不能惊动出去,免得被皇后抓到又是一个坑害长姐的把柄,依我说悄悄的找了那侍卫,将她指了,再将那侍卫调离宫中,到时候即使被皇上皇后知道了,长姐及时处理了,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惠妃一想有理,自己如今见不得皇上,已如困兽一般,自己宫里再出这事,只怕皇后更可借题发挥,若真被她得了逞,皇上虽不会将她打入冷宫,但想要出这和合宫,怕是也无指望。
惠妃忙道,“既然如此,你快去找出那侍卫来。”
江士郎点点头,对着师乔婷道,“你且老实交代,与你私通那侍卫相貌如何?速速道来,免得吃苦头。”
师乔婷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听见江士郎的呵斥声又听要吃苦头,早吓软了半截身子,忙磕头道,“我说,我说。”
便将那假江士郎的样貌特征悉数交代清楚,又说曾在惠妃殿里见过,后听闻惠妃提起将军名字,所以误会了云云。
惠妃冷笑一声,眼尾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就你这德行也想着攀高枝儿?当真可笑,你那弟弟好本事傍上太子,可他好歹是嫡出,有些身份,样貌性情也说得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卑微的庶女,凭你那讨人嫌的性子也敢痴心妄想,当真笑掉人大牙。”
她说着笑了两声,一旁的杜鹃也陪着笑了一场。
师乔婷听着惠妃的奚落心里更加羞恨,那江士郎听完她的描述,脑子一转,道,“我知道是谁了,长姐等着,我去将他抓来,这臭小子,好大的胆子敢和宫女厮混,当真是不要命了。”
惠妃奇道,“何人如此大胆。”
江士郎气道,“长姐当是谁呢,就是我手下一名三等侍卫,上次来送大皇子信件的那人。”
惠妃细细一回忆,“哦,原是他啊,他那模样瞧着确实俊朗,也怪不得这骚蹄子浪呢,既如此,快将他找来,莫让人知道你手底下的人干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仔细带累了你。”
江士郎点点头,命人去将人召来。
不消片刻,那假江士郎被人领着进了惠妃殿内,先给惠妃请了安,惠妃冷哼一声也不理睬。
江士郎朝那人道,“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
那假江士郎一听唬了一跳,连忙跪下,抬眼一瞧身旁的师乔婷,更是惊慌。
师乔婷瞧见此人真是她以身相许之人,顿时脸色灰败,她一心想找个家族显赫、位居高职的如意郎君,算来算去竟只攀上一个三等侍卫罢了。
“高炎!你是不是和我长姐宫里的女官私通了!”江士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高炎瞧着事情败露,只能低头认错,“属下罪该万死!请娘子和将军责罚!但属下确实不知她是娘子宫中之人,不然,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江士郎一听更是生气,朝他踢了一脚,“纵然不是长姐宫里人,你就能如此?若让皇上知道我的禁军里出了你这样的人,我这张脸往哪搁?!”
高炎此时已没了寻常的潇洒,垂头道,“将军说的是!是属下糊涂,只因姑姑主动勾引,属下经受不住诱惑才……请将军饶命!”
师乔婷忙道,“你别胡说,我何时勾引你的!分明是你先勾得我!”
高炎道,“姑姑切莫冤枉好人,那日我见你难过,上前安慰两句,姑姑死拽着我衣襟不让人走,又说些暧/昧缠绵的话,再说,姑姑你不答应,我岂敢擅自轻薄!”
师乔婷被他一阵抢白无话,惠妃冷笑道,“事到如今你俩也无需扯谁先勾得谁,我也没那精力管你们这起没脸的事,既如此,你便将她娶了回去,我也算成全了你们。”
师乔婷一听便道,“娘子使不得,我好歹是郡公府家的小姐,如何能嫁他。”
惠妃冷笑道,“你只怕还做梦呢,自作聪明失了清白且是你自找,只别连累我这和合宫平白遭人口舌,敢在宫中与侍卫私通,此事若传到皇后耳中,别说你个郡公家的庶小姐,便是嫡小姐,怕是性命也难苟全,如今我慈悲开恩,你不感恩戴德,还这这里摆你那小姐架子,可是不想要命了!”
师乔婷被唬得不轻,忙哭喊着磕头求惠妃饶命。
高炎道,“若娘子和将军让我娶,自然娶得,只我家里已有正妻,是京兆少尹家的小姐,师姑姑过去怕只能做妾了。”
师乔婷一听更是慌了,她母亲在家好歹也是侧夫人,如何她就只能做妾了,她越想越不甘心,呜呜哭了起来。
惠妃厌烦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高炎这般人品样貌,娶了你,是你的福气,还在这里哭丧个什么劲。”
江士郎道,“既如此,你便将她娶回去吧,你做的这等丑事,日后也不用在宫里待了,到城门那守着去。”
高炎一听灰了脸,断没想到竟会为此丢了官职,顿时对师乔婷恨了起来,若非她多嘴,此事岂会暴露。
高炎心底发狠,面上仍旧老实恭敬道,“谢大人,属下日后定当竭心尽力,再不敢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江士郎冷哼道,“你若真能如此,也是你的造化。”
高炎忙点头恭敬应声,江士郎又道,“若从宫里出去,只怕引人注意,依我之见也不用办什么仪式,你先回去支会家人,长姐下午捡个人少的时候将她送出宫,直接从高炎家后门送进去了事。”
师乔婷一听连仪式都得不到,只能草草被人送入一个侍卫家里,想要开口拒绝,被惠妃凌厉的眼瞪退,“如此已经是顾全你性命和颜面了,别痴人做梦,我如今被拒得心慈了,若不然将你投进后院那井里了事,看你还挑三拣四!”
师乔婷被唬的不敢说话,面色惨淡的咬紧了帕子,只能任由别人决定她的命运。
惠妃这话实属吓唬师乔婷,她姑且顾及着师玉卿和师乔煌,断然不会将她悄悄处置了,否则哪日韶国郡公府来要人,又要添上不少麻烦。
她挥了挥手,“杜鹃,你将她关在房里,好生看着,不许她寻死,找件偏红的衣服给她换了就行,将她的包裹收拾齐,等我的话将她送出去。”
惠妃看着江士郎道,“韶国郡公府那里可怎么说?”
江士郎道,“这事好办,长姐写封信,将事情经过交代一遍,送去给那韶国郡公,他见了自然知道利害关系,说不定还感恩长姐没有杀了他的庶女之恩呢。”
惠妃一听有理,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便听你的吧。”




皇后为上 第八十二章
贺明成悠悠的坐在军帐内,看了眼齐王托人送来的信件,得意的笑了笑。
他身旁的张倪和章平对视一眼,阴谋在彼此眼中流转,章平朝贺明成道,“大皇子,如何?齐王怎么说?”
贺明成哼哼一笑,却未回答,只道,“贺靖逸的下落查到了吗?”
章平道,“尚没有,京中只说他染病未能上朝,太子妃告了假亲自照顾太子,大皇子说他来了岭南,可我们的人寻了很久都没寻到太子的踪迹。”
贺明成眯了眯眼睛,“染病?以贺靖逸的武艺怎会轻易染病,多派点人手,千万将贺靖逸找出来,若真如齐王所说,贺靖逸来了岭南,那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了。”
章平道了声,“那自然是”,张倪道,“大皇子如此信任这个齐王?他不会另有所图吧。”
贺明成哼笑一声,“他即使有所图又如何,紫金教人见诛之,他们已是苟活于世,再说那点人马,有何惧之,不过是想借他的手,做些我不能做的事。”
张倪一惊,“大皇子的意思是。”
贺明成眸中冷酷之色幽幽浮现,“若父皇和贺靖逸死于叛军之手,那顺理成章继承帝位的该是谁呢?”
章平和张倪面露惊色,相顾一眼,也不多言,只道,“大皇子英明。”
贺明成得意一笑,“眼前先找到贺靖逸,杀了他和他那宝贝,将随他一同来的一干人等全部杀光,到时候我给父皇写封加急信,只说贺靖逸和师玉卿死于叛军之手,我们假意攻城,齐王指派他手下的一支军队从江东出发攻往长平都,我与祖父借平乱之名,将军队开回长平都,只要我们在乱军之后达到,在适当的时候平了这场乱,再与舅舅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我便可名称言顺的….”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明确,章平和张倪听了心惊,知道贺明成这是执意杀父了。
但两人心中也有计较,这等计谋绝不是贺明成能想得出来的,想必是齐王出的主意,以前便听说齐王为人阴险狡诈,满腹奸计,今日一见,流言非虚。
章平道,“大皇子请慎重考虑,若让齐王领先一步进攻长平都,到时候反扑了我们的军队,岂不是让他先占了便宜。”
贺明成摆摆手道,“三王及其残部被父皇追杀了这么多年,紫金教也一直在暗中发展,能成何气候?他若真能攻进长平都,倒是让我省了不少事,若只贺靖逸死了,我怕父皇也不会让我继位。”
章平不解道,“为何?太子一死,按长来说理应大皇子继位。”
贺明成幽幽道,“哼,他三番四次幽禁我和母妃,不留一丝情面,宫里现在皇后独大,不知吹了多少耳边风蛊惑父皇,即使贺靖逸死了,以父皇的优柔寡断的性格,也仍会有变数,既然决心要做,就一定要成功。”
章平和张倪是贺明成祖父送来的亲信部将,贺明成与他们早年便相识,对他们颇为信任,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诉了他们,“眼前最紧要的是杀了贺靖逸,他是这次计划内最大的变数,若杀不了贺靖逸,这次计划便无法进行,为防夜长梦多,一定要杀了贺靖逸!”
章平和张倪瞧出他的狠戾,忙点头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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