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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17章 现在真相大白
现在真相大白,万长安想着,现在皇上一定会后悔当初武断的下了决定。那一日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可是从屋子里踏出来芳婕妤失宠,后来生下四皇子没多久过世。这期间皇上没去探望过芳婕妤,可是芳婕妤却皇上写了折子送上去,没想到居然会被德妃半路拦截隐瞒下来。
那折子里写了什么,万长安也不知道,只是看皇帝的神色,轻叹一声,造化弄人啊。
德妃背后如果没有信国公府这个强大的娘家,也就不会在宫里有那样的人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皇上即位之初,世家势大,德妃这样大的胆子,在后宫里做下这样的事情,皇帝岂能不怒。
信国公府,算是完了。
宁王,也完了。
慎行司再度送来了供状,皇上很快就发下了对温家的处置,温大人斩首,温家老少流放千里。
温家的处置之后,紧跟着宫里就传出德妃“病逝”的消息,宁王得到消息之后,当时就昏倒在御书房外。为了求见皇帝宁王已经跪了一日一夜,可是万万没想到等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皇帝看也没看宁王一眼,直接让人送出了宫。
德妃“病逝”的消息大家还没消化下去,此时生死不明的靖亲王回京了。
跌落下山的靖亲王居然被路过的了闻大师给救了的消息,一时间如同插上翅膀飞遍了整个京都,此时又有人想到了之前了闻大师将大郡主接到国安寺的事情,现在全都对上头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靖亲王被皇上招进宫中,没有人知道这对父子说了什么,只是第二日信国公府以及令国公府都被发落了。信国公一系列罪名证据确凿,判了斩立决,信国公府所有的男丁罚没为奴,女眷流放。令国公府相对好些,令国公府贬为庶民,没收家财,一招从云端跌落泥塘。追随信国公为恶的官员,俱都被发落,情节严重者夺官入狱,情节轻者罢官贬为庶民。
宁王夺爵,被皇帝发落去守了皇陵。
这一场大的动荡,足足持续了月余才算是安稳下来。后头才隐隐传出来德妃构陷芳婕妤的事情出来,只是宫里消息严谨,便是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敢随意说嘴,只是终于有种明白真相的恍然。德妃忽然病故,原来是为了这个。
一年后,靖亲王被立为太子,搬入东宫。
徽瑜看着襁褓中的儿子,指挥着人收拾东西搬家。誉哥儿还在山阳读书并未回来,昭姐儿对这个小弟弟依旧充满了热情,带着小小围在弟弟身边逗他说话。襁褓中的娃娃看着姐姐笑得甜甜的,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什么人都特别的有精神,有兴趣,跟誉哥儿那时候截然相反。
已经成为太子的姬亓玉打起帘子进来,徽瑜一看到他就说道:“说搬就搬也太急了,整理箱笼也要有几日。东宫那边不知道收拾好了没有,内廷府那边醇王可不能偷懒,你要叮嘱几句。”自从上回山阳之行,醇王极其幸运的搭上了姬亓玉这趟末班车,如今倒是被姬亓玉使唤的团团转,内廷府的事情他是真真切切的管了起来。
如今皇上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了太子,太子人手不够,这些兄弟们倒真是让他毫不手软的使唤起来。醇王已经托了醇王妃在自己跟前说项,让他轻快些才是,徽瑜却不肯替他说情。拿着国家的那么高的王室俸禄,却不肯出力怎么行呢?
“三哥早就收拾妥当了,搬家的事情内廷府自会有人手调度过来,你不用担心这些。”姬亓玉过来先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这才看向襁褓中的儿子,才看一眼,同哥儿就对着他爹裂开嘴笑了。这个孩子,姬亓玉起名景同。
“爹爹,我跟珍姐姐说好了,我还要去肃王府读书,不能因为搬了家就给我挪地方。”昭姐儿趁着她爹在,赶紧把这事情定下来,免得又要几天看不到人。
“好,随你高兴。”姬亓玉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我们昭姐儿开心就好。”
“开心着呢。”昭姐儿搂着亲爹的脖子亲了一口,兴奋不已喊着要给珍姐儿送信,让她放心云云,说着话人已经跑出去了。
徽瑜看着女儿摇摇头,“你再这样宠下去,将来有你头疼的。”
“女孩娇养着好,将来谁敢欺负她?”姬亓玉浑不在意的说道,女儿不比儿子,自然不能受委屈的。
姬亓玉被封为太子之后,一下子忙了很多,去岁宫里头的那场变故,朝堂上的格局也发生极大的变化,这一年来徽瑜因为养胎躲了很多的应酬,如今姬亓玉被封为太子,却是再也不能躲懒了。心里已经想着入住东宫之后,还要开宴庆贺,又想着邀请哪家的夫人,名单上位置怎么排。在这之前,还要举行册封大典,宫里头送来的册封大典上的规矩跟礼仪,徽瑜看着都觉得成蚊子眼了。特意请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褚嬷嬷来指点,大典上是一点都不能出错的。
徽瑜的手被姬亓玉握在掌中,徽瑜抬头仰视着他,这才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只听他说道:“今日皇上宣我进宫。”
徽瑜心里有些紧张,这一年来皇上对姬亓玉多有示好亲近,只是他已经习惯了那个亏欠他的皇帝,对于这样的父亲是十分陌生的。她不想当圣母,因此也没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她支持他所做的决定,此时他忽然开口跟她讲这个,一定就是有事情了。
屏住呼吸,看着他,“皇上……说了什么?”
“他说,对不起。”
徽瑜就看着姬亓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红了。她依偎进他的怀中,其实从头到尾,姬亓玉除了给芳婕妤讨一个公道,就是想听皇上这句道歉的话。
有些错已经铸就,无法挽回,只能尽力弥补。可是弥补未必就是姬亓玉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有一句道歉的话,如今终于听到了。
六月初六,钦天监测算的大吉之日。
大殿之上,徽瑜从皇后手中接过太子妃的金册金印。
大殿中站着的是满朝在京诰命夫人,个个态度恭谨,神情敬畏的对着她伏地叩拜。
“诸位请起。”徽瑜开口缓声说道。
随着命妇们起身,徽瑜抬起脚,踩着红毯一步步向殿门口走去,明亮的日光从门口映照进来,长长的裙摆如流水般拖拽而过,尊贵而又华丽。
殿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玄色暗色七爪龙纹袍的男人,挺拔如树,面如冠玉,对她轻展笑颜。
他牵起她的手,并肩而行,祭宗庙,告天地。
他与她,一路并肩前行。
朝阳从东边升起,即便它有落下的一刻,待到明日,它仍旧能照常升起。
人生中即便有不如意,也终将会过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刻,只是一个新的起点。
晗妃凝视着二人的背影,看着他们牵起彼此的手,涌上心头的有些许的怅然。
德妃没了,这后宫里在皇后娘娘的管理下井然有序,贵妃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时不时的见一见儿媳跟孙子,日子过得十分的快活。皇上已经很少进后宫,如今见太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朝政大多已交给太子,她知道,皇上的日子也许已经不多了,当年的真相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爱一个人,若没有了信任,便是皇上跟芳婕妤的结局。
看着徽瑜跟姬亓玉的背影,总有一日,太子会坐上这个位置,这诺大的后宫会有无数的美人充盈进来。
他们的信任,会不会依旧延续,他们的幸福能不能终老。
低头浅笑,晗妃想,徽瑜那样的聪明人儿,一定会守护住自己的幸福的。
他们对彼此的信任,江山不易,山河不改。
人生能得这样一人相伴,再无遗憾!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18章 明日就要走
小桥,流水,人家。
细雨中白墙黑瓦带上几许朦胧,青石板铺成的巷子雨雾中一眼望不到头。拐角处一把油纸伞突兀的闯进这片寂静的天地里,伞下青布长袍背一书箱的男子在这雨雾中缓步而来。清癯挺拔的身姿在这雨雾油伞下更添几分俊秀,就在这时长巷中传来一声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很快的一门口就探出半边穿着青色袄衫的身子,也没打伞,就对着那走来的男子喊道:“阿逸啊,怎地现在才回来,天都要黑了,听说明日你要上京了,是真的吗?”
“是,吴婶,明日就要走了,今日去老师家拜别,顺便把余下的书籍带回来。”岳怀逸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别有一种质感,在这雨幕中掺着几许雨声,越发的好听。
“这个给你。”吴婶从门口跑出来,将一个荷包塞进岳怀逸的手中,略胖的身影因为快速的跑动平添几分喜感。
荷包的分量并不轻,岳怀逸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就要推辞,却听那吴婶讲道:“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了,你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爹娘走得早,既是要进京赶考便少不得银钱。你吴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给你添点程仪还是可以的。等你将来高中了,别忘了家乡的老街坊就行了。”
吴婶的嗓门极大,这一咋呼,一条巷子里的人家都知道岳怀逸回来了,很快的就聚集了好些人。知道他要上京,送钱的,送物的,瞬间巷子里就热闹起来。小雨渐渐停歇,微黑的天色透出几许青光来,一一拜谢过大家,岳怀逸这才推开自家的门走了进去。
这条巷子里居住的人家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大家彼此十分熟悉,难得出了一个读书的人才,大家自然是要齐心接济一下,若是能出个状元那才是荣光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将自家院子托付给吴婶照看,岳怀逸一人一箱,踏上了赶考的路程。坐船北上,到了山东地界换了马车,一路看着山川风光,人文地貌慢慢的靠近了京都。
京都的繁华跟壮阔是岳怀逸想不到的,见惯了江南水乡长街小巷的温柔惬意,再看到北方城市大开大阔截然不同的风貌,顿生出几分兴趣来。因为兜中银钱并不很多,舒适奢华的客栈他是住不起的,几经打听这才寻到一处学子们聚集的地界,寻了一间小小的房间安定下来。
似是岳怀逸这样的秋闱后的举子为了能早到京都打点,全国各地的人逐渐蜂拥而来,亏得他来得早些,还能租到这样便宜地段又好干净舒适的客栈。后头来得晚的,再也寻不到这样的好去处。
“易安兄,你又出去摆摊啊?”看着他背上的竹箱就明白了。
岳怀逸看着自己对门的程维点点头,“三石兄今儿个起得倒早,京城久居,囊中羞涩,卖些字画好贴补自家。”
他说的光明磊落,言语间自有一派轻松自得,程维心里也颇为赞赏。多少人因为身上无钱却又因为摆摊卖字卖画有损颜面,俱都是在背人之处悄悄而为。倒是这个岳怀逸坦坦荡荡从不遮掩,真真是一派君子之风,反令人敬重。
“你等等我,我与你同去。”程维奔回室内,很快的又走出来,换了衣衫,手里摇了一把扇子,沉香木为骨,绢绫为面。正面写着三石曰磊四个大字,背面却是画了一扇桃花,灼灼芳菲,那桃花香欲要破扇而出。
只这一把扇子,就能换得京都的一处院子。扇上题字作画的皆是名家手笔,程维靠着一把扇子,在这泱泱学子中也颇有几分名气。程维招摇,连带着岳怀逸都被许多人知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岳怀逸是因为程维家有钱有势巴结上来的,后来一打听,这岳怀逸竟是苏州赫赫有名连中解元、会元的岳易安,若是这次春闱再能得个状元,便是当今圣上继位以来的第一位三元及第之人。
程维是他家这一辈读书中最有天分的,能考了个举人回去家里头都翻了天了,在老家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大宴四方,还舍粥放生大作善事,反正程家不缺银子。跟岳怀逸相识还是一个偶然,程维喜欢古玩,看中一个玩意儿却不知道是假货,还是被路过的岳怀逸指点一句免了破财,就觉得这人仗义值得相交,便邀请他去自己的小四合院居住。岳怀逸婉拒,他就索性搬到岳怀逸住的这小地方来与他做邻居,就为了这个,他们一层楼同住的说话极为刻薄的钱无咎可没少讥讽了去。
此时听到二人动静,另一间房的钱无咎果然极其准时的推开门,身上的衣衫半掩半合,还带着几分脂粉气,捂着嘴角打个呵欠,对着程维嘲笑一句,“这小厮当的挺顺腿的,有些人白长一张脸,白有个好出身,就没长那骨头。”
岳怀逸看也不看钱无咎,拉了一把变脸的程维,“走了,去晚了就没地方了。”
程维知道岳怀逸不欲与人作口舌之争,心里却是气愤难平,下了楼之后,对着岳怀逸说道:“这样的人你越是忍他,就越是嚣张,何必委屈了自己?”
“君子处世,和气为先。更何况,钱无咎只是嘴巴刻薄些,人还是不坏的。”
“在你眼睛里就没什么坏人,真是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独自一个人上京,家里人竟也放心。”程维憋会一口恶气,心里还有几分不舒服,总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教训那钱无咎一回,让他嘴贱!
岳怀逸只是淡淡一笑,却并未提及自己父母不在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是博人可怜而已。
这客栈在巷子深处,两人一路走出来,路上遇到不少的学子,住得久了自然相识,一路招呼着过来,很是热闹。程维为人疏阔,仗义疏财,举子中多有家贫之人,因此这程维的人缘极好,这一条街上就没有不识他之人。
岳怀逸走在他身边没有半分的不自在,程维本就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对待任何事情都是特别随性的人,就是这次春闱都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反正中了举已经可以交代了,余下的能中进士那是祖坟上冒烟了,中不了也没什么,又不是非要拿个进士回去不可。
“人有可交不可交,不可交之人远着就是,何必交恶?”岳怀逸也觉得程维的性子其实有些矛盾,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随性的人,看什么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可是遇上那钱无咎就跟赌徒输了红眼的样子颇为神似,也不怎么二人这么不对眼。
到得摆摊的地方,旁边的摊主替他占着位置,岳怀逸忙道了谢,自己将背上背的竹箱拿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里头这几日画的山水花鸟一一摆上。程维在一旁帮忙,将山水跟花鸟分开摆放,边干活边对着岳怀逸说道:“易安兄,春闱过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若有幸得中,自然是想考个庶吉士能在翰林院,修书立志是我所愿。”
“你这人真是无趣,别人都求个官做做,你倒好当起书呆子来了。”程维摇头叹息,大有恨不能以身替他好好教诲一番的架势。
“这画儿怎么卖?”
初冬的天气带着几分干燥,阳光洒下来落在人身上暖暖的,清风拂面带着几分冷意,只是这管子好声音当真是让人乍闻只觉得好似夏日里饮了冰碗般舒畅。
岳怀逸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摊子前开口说话的人,只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袍垂于脚踝,腰束碧玉串成的锦带,中间嵌着几颗红宝石,特别的璀璨耀眼。乌黑的长发束于头顶,长长的眉毛带着几分英气,眉下是一双黢黑黢黑的眼睛,大大的眼珠在眼眶里灵活的转动,衬着鼻管下那微翘的唇角多了几分的调皮之意。
不知是哪家的少年跑出来玩耍,只看穿戴便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京都里世家名门,皇室贵胄比比皆是。有人戏言,楼上洒下一把瓜子,随便一砸都是个官儿。这话虽有些夸张,但是却也自有天子之城的矜贵。
那双眼睛滴溜溜的一直盯着自己,岳怀逸的俊脸竟有些觉得烧起来,忙垂下头做严肃状,开口说道:“一幅画五百文。”
“咦?这么好的画怎生卖得这么便宜?”
那少年这话颇有几分不知人间艰辛的滋味,到底是富贵深宅养出来的少爷,哪里能知道他们的辛苦,他就淡淡一笑,道:“生存不易,只欲饱腹。”
“哦,这样啊。若是这般,你随了我去只做我的画师,我保你一辈子生存容易,饱腹无忧如何?”
那少年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调侃,岳怀逸便一下子冷下脸来,原来是个前来寻事挑衅的。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19章 几许情深化鸳盟
书生自有其傲气傲骨,明知道他是今岁举子,来年要春闱取士,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折辱与人!
岳怀逸冷了眉眼,原本温和的五官此时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对着那少年说道:“这画不卖了,请去别的地方吧。”说着就将那少年手中的画几乎是夺的架势抢了回来。
那厢程维都看呆了,几时见过岳怀逸这样恼羞成怒的样子,便是那钱无咎嘴巴如此恶毒,都不能让他动一丝一毫的怒火。这少年不过是这样寻常的一句话,倒是让他的火气都给激起来了。此时看着那颇为俊俏的少年面上万分惊愕的模样,显然也是被岳怀逸的举止给吓到了。
程维自己生的不俗,五官俊俏,肤色又白,他又是个锦堆里养出来的,因此浑身上下都有股子富贵气息。岳怀逸与他大不同,他是百姓出身,自有一番清苦进学之旅打磨出来的锐气,因此打眼看去便能瞧得出来。但是纵然粗衣布衫,却也瑕不掩瑜,遮掩不住岳怀逸那骨子里头带出来的孤傲。说来也怪,岳怀逸明明是南人,可是五官并不似其他南边学子多有脂粉气息,反而棱角分明,五官大气,若不言不语很是能唬人。再加上其身量颇高,不少人第一眼见他都以为他是北人。
程维自以为他跟岳怀逸也算是这一届学子中容颜翘楚之辈,不敢言天下无双,却也是难有匹及之人。然则眼前这个少年,却又跟他们不同,仿佛是个玉做的,浑身上下剔透的就找不出一处有瑕疵的地方。从头到脚,从衣衫到配饰,从五官到仪态,难以说出口的雅致从容,这少年的出身他是想都不敢想了。
不愿意岳怀逸得罪了贵人,程维立刻笑着打圆场,对那少年说道:“这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我们是这一届待考的学子,只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们兄弟十年寒窗,自然是想要光宗耀祖的。”
那少年身后跟着两名仆从,其中一人面带怒意,对着程维道:“我家少爷是看得起你们,才会收你们入府,若是不识好歹……”
“平和,我让你说话了吗?”那少年怒斥道。
“属下知罪。”那平和立刻垂下头,不复方才放肆之态。
“去,墙角站着去。”少年下颌指指岳怀逸背后的墙角之处。
平和二话不说就过去立着了,这样一幕让岳怀逸跟程维都有些意外,不等二人开口,那少年就对着二人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约束下人不利,不曾想狗仗人势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还请原谅则个。这位兄台,喏,你什么时候气消了,不让他站了,他就不用站了。如此一来,你的气可消了吧?”
“简直是胡闹,你的家奴你自惩罚与我何干?”岳怀逸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好似这家奴犯了错,没有规矩,都是他的错一样。“你我素昧平生,不过偶遇,虽一言不合,却也并未结下大仇。兄台这般处置与我有失公允,你这家奴因我受罚,岂不是要怨恨与我,我又何辜?”他家家奴犯了错,自然是自家没教好,教训自己奴才是他自家的事情,这个时候却偏要讲为着他,他是跟他一言不合,又不是跟他家的奴才不合,他处置家人却要怪在他身上,真是不讲理。
那少年被岳怀逸的一番说的给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随着面上也带了恼色,就道:“你这人真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吧?这事儿怎么跟你没关系呢?跟你关系大大的!”她长着大么大,就还没有被人如此数落过,也不曾这样被人抢白过,更加不曾这样委屈过,不曾想今儿个一下子全都遇上了。
“荒谬,荒谬!”岳怀逸觉得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简直是诸事不宜,立刻就开始收拾才摆了一半的摊子,对着程维说道:“咱们收拾收拾先回去吧,今儿个出师不利,也没了心情作画写字。”
程维比岳怀逸精通些人事儿,知道眼前这少年怕是得罪不起的,忙拉了一把岳怀逸对着那少年说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们兄弟也只是想卖些字画贴补生计,这位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兄弟最认死理,我这里替他赔不是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说的我好像仗势欺人似的。”少年吃了这样的亏自然是不乐意的,就对着程维说道:“先把话说清楚,你不用怕,我还不是那混不讲理,以势压人的主儿。万事脱不开一个理字,若是我真的无理,我便放你们好好的离开,绝对不会事后找麻烦,若是他无理,就需得给我赔礼认错。”
是个讲理的就好,程维松了口气。
岳怀逸并不是真的一丝人情都不懂,就只是瞧不惯这少年那行事做派,好似让他给他做画师是多大的荣幸一样。如此嚣张,恶仆随行,可见是霸道惯了的。
“好,那你说,我如何无礼了。”想要讲理,他还不惧。
那少年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岳怀逸,见他一脸认真与自己讲理的样子,真是憨气十足。看到这里,心里的那怒火倒是小了些,又起了促狭捉弄的心思,便道:“这事儿你干系最大,我来逛街无意中瞧见你的画,心里喜欢便想要买画,这事儿对吧?”
程维看着这少年真的一本正经讲理的样子,也觉得有几分好笑,索性袖手旁观起来,反正对方没什么恶意,大约就是跟岳怀逸一样是个认真的性子,两人磕上了,可不是有趣么?
岳怀逸想了想,便道:“你是不是来逛街我不晓得,又是不是无意中瞧见我的画儿,这个我也不晓得。你想要买我的画儿,这个倒是从你口中听到。”
“我既是走到这条街上,自然是来逛街的!你晓得不晓得有什么紧要的,只要知道我想买你的画儿就成,你既然认了这一点,咱们往下说。你说五百文一幅画儿,我就问这画儿怎么这么便宜。我是见这画儿画的当真是不错,价钱也的确是太低了,难免有些委屈了这画儿,这才问了一句。当时你便答我,生存不易,只欲饱腹。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就认为你的确是生存艰难,心里起了惜才之心,不忍你落魄街头卖画为生,既然你都能在街头卖画,那么做我的画师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可以给你很高的月俸,让你衣食无忧专心做画儿,又有什么不对的?从头到尾你都没讲你是应届学子,来年春闱,我哪里知道你的来历,你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便以为别人都不是好人。你自认为我辱你尊严,踏你傲骨,是你自家所想,却不是我自己所想,强加于人自己所思,岂不是混不讲理?我这家奴忠心于我,见了主子受委屈自然要拼命相护。他既然出言不逊,念及你那高傲的自尊心,我这才想着交与你出口气,心里想着如此便能化干戈为玉帛,谁知你竟说出那样的话,误以为我陷你于不义之地,我就纳了闷了,你有什么是值得我陷害的?这样讲来,你来说是不是你自己无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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