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岳怀逸不知道怎么讲自己此时心里的感受,最后只得说一句,“我生平第一次撒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程维是我的好友。”
元昭满面的欢喜渐渐地淡了下去,凝神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的神情十分的严肃,他是认真的。
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元昭却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眼神凝视下,居然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就好像一下子背了一座山一样。
“其实你方才那样说,心里却是信不过我,是不是?”如果是信得过他,又何必拿出并不存在的婚约这样的事情压人。如果信得过他,应该相信他能好好地应付这样的事情,
元昭懵神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不喜欢那程家姑娘,也不愿意看着程维当着我的面还要请你他家,分明是居心不良。”
“我知道。”岳怀逸低头说道,他能感受到元昭的不悦,他们相处那么久,一日一日的下来,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开心不开心。她对自己的好,他心里都记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可是……元昭明知道程维是自己的朋友,她就没想到也许会因为这事儿,他们会反目成仇?
说到底,元昭并不在乎他周围的朋友是什么感受,她的世界里能容下他,未必能容下他的世界。
简短的三个字,却让元昭感受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疏离,她不明白事情哪里不对了,她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不愿意他在你面前提及她的妹妹,我不喜欢她。”这样说也并不是很准确,其实她就是想要程维知道岳怀逸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可是,她发现她这样做了,岳怀逸并不高兴。
她做错了?
但是她不认为自己错了,这有什么错?
遇上这样的事情不就应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岳怀逸也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意思能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两人之间本就是差异极大的生长环境,有些事情的理解不是有相同的认知。
比如,他交朋友跟元昭就是不一样的。
元昭不需要交朋友,别人会追随她的脚步。
可他不一样。
人生得一知己,十分难得。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45章 也好给你安排差事
腊月的寒风吹得人骨头都是冷的,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元昭还没想明白,这里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出来的时候气色不算好,管鹏也不敢多问,佟启更是直呼倒霉,一路将元昭送回宫,本来想撒丫子就跑回家的。可是跑了几步又不敢跑了,虽然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明显的那两人有些不对劲,他是目击证人,这个时候要是不跟太子回禀一声,落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想想太子的性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佟启没办法,只能拖着沉重脚步,带着哀怨的心情,去了东宫求见。
你说他怎么就没事找事,今儿个去看什么人,呆在家里不知道有多少。
太子忙,他在偏厅里候着,就看到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人来见太子。等轮到他了,这天都要黑了。说是年关封笔过个好年,但是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其实都一直在忙,那里真的能清清静静的过年不管国事的。
太子看到佟启进来,直接说道:“有话快说。”佟启这人性子软,说话又啰嗦,索性先把话说明白了省的他颠三倒四的讲不清楚。
佟倒没觉得太子不客气,毕竟这一下午他竟看着东宫来来往往的人了,能抽出空来见他一面,都觉得自己真有脸,在太子面前也算是挂上号了。不知道多少人排队要见太子,今儿个递了折子,兴许五六天都见不到人呢。
佟启不敢啰嗦,就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说完忐忑不安的用他的小眼角瞥着太子的神色。心里想着,自己这算是有功了吧,总不好责骂他的。
遇上男女之间的事情,任凭聪慧如太子,也是想不明白这里头的干系,脑子想的打了结,只得对佟启0道:“这次事情做得不错,明岁春闱好好考,若能拿到功名,也好给你安排差事。”
佟启兴奋傻了,一路飘着回了家,忽然觉得自己今儿个是走了大运才去见岳怀逸呢。这会儿,一点都想不起来之前还抱怨出门没看黄历呢。
等到这边最后几件事情处理完,天都黑透了。太子急匆匆往凤栖宫赶去,才进去就看到外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上桌,这才松了口气。掀起帘子进了内殿,就看到父皇母后不知道在说什么,面上都带着笑容,一旁坐着的是元昭,他特意打量一下她的神色,就看她跟平常无异,心里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还想着让人去叫你。”
“遇上点急事,耽搁了一会儿。”太子边说边走了过去,给父皇母后行了礼,这才看着元昭,问道:“听你说你晌午才过就回来了,怎么这么早?”
“这不是要过年了,我哪里还能跟之前似的。”元昭笑着白了一眼太子,“净等着你了,饿死了,咱们开饭吧母后。”
徽瑜看了一眼姬亓玉,就见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可惜景同又跑了,不然该一家团聚的。”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很快就把他逮回来,你别担心。”姬亓玉牵着徽瑜的手往外面走去。
“我倒不担心,他不是去边关找舅舅去了,我是怕他不知轻重自己跑去关外。”徽瑜也有些痛疼,自己这个二儿子,人小鬼心眼多,胆子还贼大,行动力也快,想做什么,也许一个时辰前才想出来,一个时辰后就已经在路上了。为这个没少训了他,可他诚心认错,死活不改,她也是愁坏了。
“有人跟着呢,没事儿。”
父母在前头走着,太子跟在元昭身边,鉴于自己这个姐姐的表现,他实在是看不出来今天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影响。说实话,这是长进了啊,居然都能把情绪隐藏的他都瞧不出来。要么是她没放在心上,要么是真的长大了,知道隐藏情绪不让父母担心了。
元昭知道今儿个的事情瞒不过太子,毕竟佟启也在呢,就他那嘴巴,能替你瞒住什么?
她不能表现出失落或者是难过的神情,不然太子就认为岳怀逸欺负她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主要是她自己还没想明白呢,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正好过年这段日子不能见面,她也好好好想想。
大年三十一直到上元节前,宫里头都十分的热闹,****都有宴会,元昭陪在皇后身边,每日里也不得闲。更何况还有一件大事儿,明岁又到了选秀年,宫里头送人进来各家族看着帝后情深意笃的样子,也绝了送女儿进来争宠的心。可是明岁不同,太子要选太子妃了,这下子可算是举国的大事儿,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皇后啊,因此过年这些日子宫里头的热闹比哪一年都多。
“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
“自然,太子也到了成亲的年龄了。他跟我不同,太子妃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职位,他不能儿戏。我能拖着,他不能。”徽瑜对千珍说道,千珍回京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过了年再走了,所以今儿个元昭才喘口气就请她进宫陪自己说话。
“这两日不少人都托到我们家去了,还有人知道我在京都,上门送厚礼让我帮着说句话的。”千珍真是哭笑不得,她虽然跟元昭情谊深,可是更知道本分在哪里,宫里头的事情那是一丁点都不能过问的。
“给你送东西你就收着,不收白不收,当车马费了。”元昭笑着说道。
看着元昭有气无力的样子,千珍就把太子妃的事情给搁下了,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瞧着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元昭心里的话也不敢跟家里人讲,就怕他们认为岳怀逸不好,瞧不上他了。可是自己心里憋着也难受,今儿个把千珍叫进来就是诉诉苦的,于是把自己殿里的人遣出去,就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最后还说道:“珍姐姐,你说我哪里做不对的,怎么就让他不高兴了呢?”
千珍听完元昭的话有些吃惊,随即就皱皱眉头,“你容我想想,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跟郡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亲的。两人成亲后也有些不愉快,但是这几年下来倒是感情越来越好了。人与人之间都有个相处的过程,元昭跟那个岳怀逸这才认识多久,肯定是有不合适的地方。
元昭趴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颗一颗的在桌子上摆图形,叹口气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男人的心也是看不透。你说那程维分明就是没怀好心,让岳大哥去他家过年,就是摆明了要给他妹子行方便,我既然听到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的,哪里做错了?”
千珍听着元昭这么一抱怨,忽然间就想起了些他们夫妻才成亲的时候的事情。她是先皇封了封地的郡主,自然是一干姐妹中地位最高的最有荣耀的。父亲是王爷,又是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郡马家的家世哪里能能与她相较。两人才成亲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郡主,郡马应该事事都以她为主,可是郡马虽然家世不如她却也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少爷,他就认为她是他的妻,出嫁从夫,她应该听他的。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大事儿,两人却当成天大的事情彼此之间打擂台,那会儿都是想要争一口气,哪里有什么夫妻感情,就想着这会儿治不住他,这辈子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那哪成?
现在想想那会儿挺幼稚的,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恶意,就是不愿意做了那个迁就的人,结果有很长一段时间夫妻关系很不好。彼此都不能为对方多想想,那是因为都把对方没真的放到自己这个圈子里,下意识的还把他当外人,防备着,算计着。
元昭跟自己的情况不同,她是对岳怀逸真的好。可是这种好,未必就是正确的,有的时候也许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千珍就把自己的想法总结一下,对着元昭说道:“我觉得这事儿你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说到这里叹口气,就把当年她跟郡马之间的事情讲了一遍,“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就是都不会为对方考虑,只顾着自己先痛快了。你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认为程家姑娘对你有威胁,你就得先把危险给按下去。可是却没去想当初他进京的时候也多亏程维多番扶持,除了那程姑娘,他们之间还有朋友的情分,你这样做,就会让程维难堪,说不定他们朋友就因此疏远反目了。”
元昭从没有想过这一点,听着千珍这样说,就道:“若是为了这个朋友都不能做了,那也不是真朋友,不是吗?”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46章 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千珍听着元昭的话就笑了笑,轻轻摇摇头才说道:“讲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你我。如果有朝一日郡马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兴了,一定要责罚他,你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吗?惹你不高兴的程度就好像你跟程维一样有夺夫之恨,你说我是偏着你还是偏着他?”
这样的比喻竟是让元昭一下子给惊呆了,“怎么能这样讲,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
“怎么就不会呢?程维先于你跟岳怀逸认识,两人做了知己朋友,人家有意跟岳怀逸做姻亲,还特意把人接到家里去住了一阵子,制造机会。可偏偏半路上你横插一缸子,把人家的墙角撬走了,当然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头也有程维没有提前下手定局的缘故,说起来你跟岳怀逸的缘分还是很深的。可是,理论上来讲,你的确是抢了人家妹子的姻缘。现在你跟岳怀逸的事情还未成定局,人家为自己的妹子再争取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千珍说着叹口气,“其实我倒是觉得岳怀逸这个人真算是不错,做事情有原则的男人,固然有时候会顽固的令人崩溃,可是更多时候这样的人能让人相当的依赖。可是为了你人家居然还撒谎了,你却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也怪不得你,毕竟打从你出生就不需要迁就别人,哪里需要想那么多的周全细致的心思猜度别人。可是人跟人之间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应该凑到一起的人,我觉得趁这个机会你应当向清楚才是。如果不能互相理解,以后你们这样的矛盾多了去了,日子怎么才能过的好呢?”
千珍讲的都是肺腑之言,不要说元昭是公主,就她是个郡主,成亲之后真的过起日子来,才发现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解决。
元昭半垂着头,细细思索千珍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那不同,我跟你不一样。你性子好强,凡是想要做最好的,所以你跟郡马才会多有矛盾。可我不一样,我不想事事争先,不想凡事都要压人一头,如果我真的跟他生活在一起,好些事情都能迁就。不对,也算不上迁就,就是能按照他的步调跟着他走,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趣儿。我们看着一张画儿就能说上一整天,从作画的人,到作画的色彩调配,再到作画的手法技艺,就连对画的欣赏都能奇异的相似。一整天我们都不用说一句话,他看书我作画,各自忙各自的,却也开心快乐。”
说到这里,元昭的神色慢慢的黯淡下来,“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可是唯独在感情的事情上不行。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许有任何的摇摆不定,不许有一丝的犹疑不决。行或者不行,一句话的事儿,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就要把那些不相干的都断干净了。难道这也错了吗?我不觉得我错了,就像你说的我不理解他,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程维是他的好友没错,想要为他妹子争取一下也没错,可他不该当着我的面做这个,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干系,不过是仗着跟岳怀逸之间的情分,想要逼着他在我面前表态而已。我这样的性子别人瞧在眼睛里,眼里不容沙。但凡岳怀逸当时有一点的犹豫,说一两句琢磨两颗的话,以我的骄傲,我是不能忍的,这桩婚事也就不成了。”
元昭的话一针见血,千珍也听傻了,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下子可难办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这会儿她算是体会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千珍叹口气,这俩人各有各的坚持,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
“不知道,你说的有一点没错,想来他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霸道,丝毫不给他的朋友留颜面。可同样的,他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我要的又是什么。”元昭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一下子横在眼前,就算她聪慧无双也束手无策了。
“你总要跟他讲清楚才是。”
元昭不知道要怎么讲清楚,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讲,他应该自己就明白的。她还为他在父母弟弟面前遮掩,可是想想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他一直觉得错的是自己,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个人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就会替你想到所有你面对到的难题。”就像她母后跟父皇,不管母后遇上什么问题,父皇都会提前预料到,替母后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这么些年后宫里当真是风平浪静吗?未必!可是母后就安稳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天下的臣民还要赞一声皇后娘娘宽厚仁慈,大度容人,和睦六宫,堪称楷范。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自然不是的,可是父皇就能让那么多张嘴里吐出赞美的话来。
“那你也得先让人家心里有你啊。”千珍道。
元昭嘟着嘴,“都肯因为我撒谎了,怎么会心里没有我,不过就是……不过就是没那么有分量就是了。”
“那你也太强人所难了,你们才认识多久?有的夫妻成亲几十年还同床异梦呢,你让人家认识你才数月就要为你抛头颅洒热血,那也太傻缺了。”
“怎么说话呢?”
“可不是大实话吗?这话也就我能这样说了,别个儿谁跟你说。你自己别钻进死胡同,反倒是误了自己才是。”千珍规劝她,说实话她认为元昭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可是两个人相处并不是有道理就可以的。若是可以这样,夫妻相处拿着把尺子量着分寸来岂不就是完美了?
“……我要的很简单啊,怎么得到就这么难呢……”元昭红了眼眶,两个人互相喜欢,为什么偏要顾虑那么多的人的感受?这也要顾及,那也要顾及,这日子是给自己过得,还是给别人过得?
千珍没有回答,心里却明白的很。是因为你拥有的太多了,那简单的一点就是你唯独没有的,所以才会觉得委屈。
可是那岳怀逸偏与她相反,拥有的太少了,所以才会把友情看得很重。
只是这些,千珍知道自己说出来元昭这会儿也是体会不到的,就好像她当初也是无法理解,郡马怎么就那么愿意跟他的朋友们出去骑马也不愿陪着自己在府里喝茶。在她看来夫妻之间好好相处,不是要比狐朋狗友出去打猎游玩更重要吗?
这是价值观的不同。
后头过了好些年她才慢慢的悟了,生活并不是只有两个人的圈子,她得学会包容跟理解。这个包容理解的过程是痛苦的,只要能忍过来,结果也是美好的。
跟千珍诉过苦后,元昭觉得自己更加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千珍的话也有几番道理,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再加上年关忙碌,留给她思考人生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都到了上元节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晚上你要出去看花灯?”
元昭点点头,她素来不是个为难自己的性子,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她早就跟岳怀逸约好了上元节见面一起看花灯,她不想食言。
徽瑜知道女儿有心事儿,只是她不说她也不想给她施加压力,正好让她去散散心,“那你出去的时候多带上几个人,不行就让你弟弟陪你去。”
“不用了,那条路都走惯的,太子那么忙就不用陪我了。我让管鹏跟着就行,他母亲总信得过的。”元昭觉得没什么大碍,反正穿着男装出去,大晚上的谁还会对她不利的。
徽瑜就点点头,“那随你吧,不过不许回宫太晚。”
“我知道。”宫里落锁是有时间限制的,她就算是公主在这方面也是没得商量的。
天还未黑的时候,元昭就被太子叫回东宫了,对着她说道:“知道你晚上要出宫,我让佟启陪着你,这会儿在宫门外等着呢。”
“你怎么又把人给弄来了,大过节的。”元昭很意外,没想到太子居然会这样做,“我没事儿,有管鹏呢。”
“那不一样,管鹏毕竟只是一个侍卫,佟启好歹是锦荣伯府的公子爷,遇上点意外,他也能镇得住。上元节人来人往的,小心点才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人我都叫来了。”太子立刻做了决定,直接拍板了。
元昭:……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47章 以为年年都这样
上元节是个非常热闹的日子,在这天不少的大家闺秀也会坐在马车里出来看灯,京都有两条十字交错的灯街,从街头到结尾满满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灯。其中有一条南北街街尾就到了碧云湖,所以碧云湖湖边的树上也全都挂满了灯,灯的影子映在湖里,格外的好看。
才到碧云湖边上,马车就走不动了,里里外外的全都是人,远远地望去湖上今年似乎多了好多的画舫,画舫上灯火辉煌,在湖心游动格外的漂亮。
“今年好像碧云湖这边的灯市与往年有些不一样。”元昭下了马车之后远望着湖心对着佟启说道。
佟启好些年没在京都过上元节了,不知道往年是什么样子的,就说道:“我还以为年年都这样,有什么不同的?”相处的久了,大家都熟了,再加上元昭不是那种看人低的人,佟启对着她倒是越来越自在,说话也随意多了。
“往年上元节最热闹的是十字街,没想到今年碧云湖这边反而人最多,这是怎么回事?”元昭也有些好奇,她来碧云湖这边是想着能跟岳怀逸一起看灯呢,但是看着这汹涌的人潮,等到走到岳怀逸的巷子口只怕都要半个多时辰,还看个屁灯啊,说两句话,她就要回宫了。
佟启没有经验,就顺手拉住身边的一个男子问道:“兄台,请问下这里怎么这么热闹,上元节不是十字街那边人多吗?”
那人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佟启一眼,似乎是看着佟启穿戴不俗,倒也没有表现的不耐烦,直接说道:“碧云湖这边的灯市都是程家挂起来的,猜中灯谜可以把灯拿走,你看这里挂着的灯要比十字街那边好看,既能观景,又能猜谜,还有彩头,自然人就多了。”
那人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元昭听着脸就黑了,程家肯定就是程维家,倒真是大手笔。
佟启看着元昭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自然就想起了上回的事情,知道不太妙。原以为出来赏灯是个好差事,谁知道这灯还没看呢,就先触了霉头了,真是不顺。
元昭本来是高高兴兴来的,听到这件事情心情就变得很不好了,又觉得自己太小气,不就是几盏灯吗?只要没挂到岳怀逸门口去,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她愿意,她能挂满整个京都!
顺着人潮往前走,因为两边的灯都是程家的也就没心思看,只想着赶紧走过去。
佟启就在一旁讲笑话都元昭开心,元昭自己想开了,佟启讲笑话真是笨嘴笨舌的,她不是被笑话逗笑的,是被佟启那讲笑话的呆气给都笑了。
看着元昭笑了,佟启也松了口气,才不管是因为什么把人给逗笑的,街两边还有卖汤圆的,就问道:“你要不要尝一尝,我去买两碗?”
元昭闻言就摇摇头,“不饿,你要饿了就去吃,我等着你。”
“那倒不用了,那就走吧,到了岳兄那里正好蹭饭吃。”佟启笑着说道。
“行,到时候我亲自做。”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吃上你亲手做的东西,那可真是要有天大的福气才成。”
“你这油嘴滑舌的,你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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