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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她有些厌烦的转过头去,昨晚上的事情慢慢的在脑海里呈现出来。
他们又吵架了,喝了些酒的她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像吵的很大声。姬孜墨的性子本来就有些暴躁,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后来被他武力镇压在床上,她无力反抗。
最讨厌他什么?
就是骂不过的时候,就动手,女人的力气哪里能跟男人比,尤其是在床上这种地方,每次她都溃败的极其狼狈。
带着几分怨气,她绕过他死猪般的身体,径自去更衣。
水仙在门外候着,听到声音忙悄悄地走进来,十分熟练的将黄花梨雕花衣架上的衣服拿过来,伺候楚珂穿上。豆蔻带着小丫头进来,轻手轻脚的服侍着王妃洗漱。
隔着一道帘子,王爷的鼾声无比熟悉的传来,瞧着王妃面上几乎是压制不住的怒火,大家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儿。
等到洗漱完毕,更衣梳妆之后,楚珂才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扫了一眼自己的丫头,她们才进去伺候里头的那位起身更衣洗漱。
等到夫妻二人坐在早饭桌前共同用饭的时候,楚珂已经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一副淡淡的模样,好像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眼前这个男人一样,自在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楚珂对饭菜没有自己的手帕交靖王妃那么挑剔,只要东西能入口,称得上美味,她还是能接受的。
醇王小心翼翼的抬起一个眼角扫了一下楚珂,发现她又是那种万年不变的面孔对着他,昨晚床上的那点愧疚,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老子又不是死人,至于整天一副守寡的清淡样儿吗?
心头一直冒火,这饭吃不下去了。
想要摔筷子走人,就听到楚珂落箸的声音微微重了点。
小心肝一颤,不争气的腿软了下,到底没敢就这么装大爷的溜了。
哎。
他也就是喝醉了还敢装疯卖傻的折腾,清醒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属兔子的。
这家没法呆了。
吃晚饭,姬孜墨终于能理直气壮地昂着头大步走出去了。
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楚珂冷笑一声,窝里横的家伙!
“王妃,韩侧妃跟许侧妃来给您问安。”水仙掀起帘子走进来,轻声问道。她是跟着王妃嫁过来的,比别的丫头自然不同。
“让她们回去吧。”楚珂板着脸说道,打量她不知道,不过是来看笑话的,昨晚上他们吵架,估计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水仙应了,自出去把人给打发了。
转眼就到了午间,厨房里午饭都做好了,只等着王妃这边叫膳。
瞧着早上那架势,估计王爷中午也不会回来了。就算是回来,只怕半路上也会被韩侧妃或者许侧妃截走。
豆蔻想到这里就对着水仙说道:“要不问问王妃开饭吧,反正王爷也不回来,早些吃饭还能午间多睡儿养养神。”
水仙看了豆蔻一眼,“再等等吧。”王爷惹了王妃不高兴,瞧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早上还不是王妃一撂筷子,就吓得腿都软了。中午怕是要回来,只是她心里也不敢保证,只能拖一拖再说。
豆蔻跟水仙都是随着王妃一起来的,听到水仙这样讲,轻轻叹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委屈我们王妃了。”
“别胡说。”水仙捏了她一把,这里头要不是大小姐作梗,他们姑娘也不用受委屈。本来这桩婚事给大小姐顶缸已经够委屈了,偏偏王爷还处处拿着大小姐跟他们姑娘比,戳人心窝子,简直不能再坏了。可就算是这样,做丫头也还是希望王爷能发现他们姑娘的好,早一点想通好好的过日子,别这么折腾了。
这后院里还有两位侧妃虎视眈眈的,想想就愁人。
中午醇王没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又被许侧妃把人截走了。
王妃不说话,她们做丫头的急死也不敢做什么。服侍王妃睡下了,水仙跟豆蔻相对叹口气,只觉得未来就跟那黑夜一样。
一连几日姬孜墨都没来,楚珂一点也不在乎,反倒觉得轻松自在了几分。若不是想要有个孩子,她跟他就连做那种事情她都不乐意,就算是她再清高,再看不上他,可是没有他给的孩子,在这个院子里她这个王妃就直不起腰来。
想到这里免不了面色晦暗,女人这样熬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铺纸、磨墨,提笔,一气呵成,楚珂看着自己画的斗春图,心浮气躁的,这画儿就多了几分燥气。到底是静不下心来,再怎么告诉自己,不应当放在心上,自己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将画揉成一团,随手扔了出去。
姬孜墨才进了门,对着脑门子就砸过来一东西。实在是防不胜防,加上他想不到屋子里的人居然会武力攻击,一时间犯傻没躲,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不疼,却跟奇耻大辱一样,瞬间脸就黑了。低头去看什么东西砸了他,就看到纸团成的团子,里面还有墨迹晕染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弯腰就把那纸团子捡起来,然后把纸展开,就看到这一幅斗春图。黑白水墨画儿,明明只有两种颜色,一眼望去却好似满眼锦绣,万紫千红,他不由愣了楞,脱口问道:“这画儿画的这般好,怎么扔了?”浑然忘了方才就是这画儿给砸了脑门子。
“你捡它做什么?画坏了。”楚珂心里正烦,讲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燥意,似乎看到他,这几日修身养性的功夫全白费了。
“哪里画坏了?我觉得画的挺好。”姬孜墨边说边走了进来,“我画画儿是不怎么样,可是我见过二哥画画儿。能把黑白两色画出花团锦簇来,你这画儿还叫画坏了,别人还活不活了。”他觉得的自己被深深的鄙视了,好生郁闷。
楚珂听着他这样说,忍不住的就讥讽道:“没想到还知道这些,可惜是门面功夫,画画讲的是心境跟意境,真是一窍不通。”只要技艺娴熟,闭着眼睛都能画出十分漂亮的画来,可是不是每一幅画都有精气神的。
姬孜墨又不傻,一听这话脸都红透了,指着楚珂的手指都是发颤的。
不跟女人计较!
使劲吸了口气,才压住心尖上的怒火,被这么鄙视真是没有男人尊严。
到底没压住那股火,甩袖子走了!
出了院门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张纸,因为这个丢了人,就不太愿意想看到它,要是随手撕碎了扔了,回头传到楚珂耳朵里,又不知道拿什么话儿嘲弄自己。
看着这张纸,头一回他发现,泥煤的,这女人就是一幅扔了的画儿,都能让自己把自己郁闷个半死!
还有没有天理了?
捏着那张如同炸弹般的纸回了自己的书房,姬孜墨怎么看都觉得这画儿其实真的画的挺好的啊。
难道他看不出有问题,是真的他眼睛有点问题?
可是他虽然是兄弟们最懒最没才学的一个,可是他分明就知道能把水墨画画出颜色来,这个才需要极深厚的功底的。
看着这幅画儿,姬孜墨自己也跟自己较上劲了,饭也不吃了,将画儿卷起来就往书坊斋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楚珂看着姬孜墨提着裱起来的的被自己扔了的那幅画放在眼前,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了。
“你把它裱起来做什么?”被扔掉的就是垃圾,这个都不懂吗?
“画的挺好的啊,那书坊斋的老板还一直夸来着,问我是谁画的,还想求稿外卖呢,他想得美。”姬孜墨笑着看着楚珂,“怎么样,弄得不错吧?”
看着姬孜墨这么喜滋滋的将这么一副……画儿,摆在自己面前,楚珂就觉得自己前半生的人生观发生了极其严重的颠覆。
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看着楚珂默不作声的样子,习惯了她这幅模样,姬孜墨也没瞧出不对劲来,还想要表功,“就是被你弄得皱巴巴的,那老板弄了好久才弄平整了,你看不出来折痕了吧?”
深吸一口气,楚珂抚抚心口,压下极其复杂的感觉,徐徐说道:“你要是想要一副好看的画儿,我重新给你画一个,这个……放我这里吧。”泥煤的,这画儿是个行家都能看出她是在如何郁闷暴怒的情况下画出来的,多丢人啊,这蠢货居然还想挂墙上,饶了她吧。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58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2
日子如同流水一样,会将河道中犀利的石头冲刷成圆润的卵石,没有任何的棱角,泯于世间。
生了诚哥儿之后,姬孜墨很明显的就发现一个问题,他的王妃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像是在浪费力气。
这样的感觉,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当然,他的王妃诞下了嫡长子,可是紧随其后的是,许侧妃跟韩侧妃也都生下一个儿子。
这院子里就变得有些让他自己都不愿意来的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空气里萌芽,生长,而他却无法阻挡。
“王妃依旧休息了,王爷不如去许侧妃那里吧,方才侧妃主子还让丫头来问王爷回来没有。”豆蔻笑着行了礼,恭敬柔和的说着将王爷挡在门外的话。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可是现在已经做到十分从容,顺手,就连面上的笑容都毫无瑕疵。
有了三个儿子的王爷,这后院她们王妃不稀罕!
从院门望过去,里头正屋里还燃着一点灯光,很显然屋子里的人其实并未睡下,只是不想见他,把他打发到别的女人那里。
这样的感知,让他觉得十分的颓丧跟恼火。
拉下脸来跟你一个女人说好话,还是男人吗?
姬孜墨拂袖而去。
第二日起来,楚珂听了豆蔻的话只是轻轻颔首,什么都没说。
在榻上的炕桌上临摹字帖的诚哥儿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母亲说道:“娘,我想见爹爹。”
楚珂方才还平静无波的眸子忽而就动了一下,侧过头对着儿子笑,“你爹爹忙,等他有时间了自会来看你的。”
“不要,我要跟着爹爹去骑马,他答应我的。”
她能教儿子读书认字,做人知礼,却不能连带着父亲能做的那一份都给做了。她就不能抛头露面的亲自教儿子去骑马,可是姬孜墨能。
轻轻叹口气,楚珂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好,我让人去问问,若是你爹爹在家,又有时间的话就把你送过去。”
诚哥儿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郑重的点点头,“好,爹骑马可威武了。”
再无用的丈夫,在儿子的眼中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送去消息很快就有回音了,姬孜墨让人把儿子接了过去,楚珂望着窗外繁华如锦,怔怔的出了神。
到了傍晚的时候诚哥儿回来了,小小的孩子面上并没有几分欢悦,跟以前大不相同,她不由的就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像是被人欺负了,来,说给娘听,我给你判个公道。”
他们夫妻不和睦,感情不深,楚珂没办法跟丈夫做到举案齐眉,所以对带儿子就想要多弥补一点,分外的柔和。这话也不过是寻常哄他的话,谁知道却听儿子讲道:“娘,以后我护着你。”
楚珂一愣,“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
诚哥儿却一个字都不肯说了,拉了母亲的手去吃饭,饭桌上以前都会问一句爹爹来不来,可今儿个一个字都没提。
那天后儿子就像是换了个人般,口中再也不会经常问到爹爹去哪儿了,爹爹来不来吃饭,我要让爹爹带着我去骑马。小小的孩子性子似是一夜之间变得格外的霸道跟独裁,那骨子里头沁浸出来的世家名门的傲气跟皇家子孙的贵气,又是身份贵重嫡长子的他,一下子似是长大了。
醇王府里多了一个小霸王,许侧妃的儿子源哥儿冲撞他,他眼睛一横,就让人拖下去打了板子。
源哥儿哭得跟杀猪一样,许侧妃听了消息来救儿子,诚哥儿却对着自己身边的人道:“区区一个侧妃,在我面前也是半个奴才,连主子都不放在眼睛里,你们若是连主子都护不住,要你们何用?”
跟着诚哥儿的护卫连成一道人墙,将许侧妃死死地挡在外头,听着她悲戚哀绝的哭喊,透过人墙的缝隙,看着被死死摁在长凳上的儿子,一下一下的挨板子。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钝钝的,听的人渗得慌,又惊又怕。
四岁的诚哥儿,面色微白,立在那里就这样看着,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软弱、害怕、打完板子,这才淡淡的看着许侧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庶出就是庶出。就算是侧妃,虽然带了个妃字,别忘了前头可有个侧。许侧妃再这样没规没距教弟弟,哪天丢了性命,可就是你害的。”
楚珂立在廊檐下,看着儿子,就在那一刹间,眼眶都湿润了。
诚哥儿回了正院,她看着儿子将他拥入怀中,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诚哥儿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娘,我是不是很厉害?你瞧,我是嫡长子,将来是要做世子的人,这府里头的哪一个敢对我不敬,我就打。打一次不服,就打二次,两次还不服,我就杀鸡儆猴,看哪个在我面前还敢横鼻竖眼。”
“厉害,厉害得很。”楚珂心里酸楚难耐,她对这后院不上心,对自己丈夫不上心,她就想着过一天算一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她却忽略了儿子,自己的放任也许无意中就让儿子受到了威胁跟痛苦。“可是也不能这样开口就打打杀杀的,残暴的名头落在你头上,一辈子都摘不去了。”
“我不傻,上回我见到四叔了,四叔说人都是欺善怕恶,自己立不住别人不能扶一辈子。”诚哥儿抓了个点心塞进口中,像是饿死鬼投胎,“一开始我不懂,可是那回骑马之后我就明白了。”
家里这样的环境,让诚哥儿比别的孩子都要成熟的多,很多不需要他委屈自己的地方他都要委屈。韩侧妃跟许侧妃背后做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着只要闹不到明面上她就当看不见。
可是她忘了,在王府里,在地位之争上,从来没有退让。
今日诚哥儿为什么打了源哥儿?
她已经让人问明白了,是源哥儿被许侧妃教的已然有了觊觎世子之位的心思,在源哥儿眼睛里,没有长幼之别。好像世子之位放在那里,只要他伸伸手就是他的。
所以诚哥儿不用她动手,自己就先立威了。
靖王……
楚珂慢慢地低下头,若不是自己跟徽瑜情深义厚,只怕这位惜字如金的王爷,也不会特意指点儿子。
一出手,就是雷厉风行。
果然是靖王的作风。
笑着笑着,楚珂眼泪都落了下来,拥紧了儿子,以后她不会让儿子这样辛苦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如花的美貌,醇王娶了她觉得委屈,她看不上醇王酒囊饭袋腹中无才。
他们这样的人组成夫妻,真是巨大的灾难。
源哥儿被打了,许侧妃在二门口将醇王截走了。
楚珂得了消息,将束起的头发慢慢的散开,乌黑的头发披满肩头。
醇王怒气冲冲进来的时候,楚珂正拿着象牙梳子梳头,面上敷了一层粉,却未着胭脂,透着几分苍白。看着梳妆镜前的人,醇王满腔的怒火奇异般的一下子没了,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忽然就觉得他来到这里好像格格不入,就像是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地界,这特么诡异的感觉,让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王爷来的可真快,比妾身想的还要快。”楚珂淡淡一笑,首先打破了沉默,将梳子放在了桌上,转过身来指着红木雕花的圆桌,“王爷签个字吧。”
“这是什么?”醇王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狐疑的看着这么平静的楚珂。按照他预想的,其实不应该是楚珂求着他为诚哥儿求情么?这样才对的吧?可是她怎么就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对着自己呢?这画风不对啊。
心里狐疑着,就抓起桌上的纸拿过来一看,人都傻了。
“和离?你要跟我和离?”醇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没看错吧,你疯了吗?”
“王爷可真英明,连我疯了都看出来了,你说的没错,我疯了。所以你签字吧,从此后你这院子里妖魔鬼怪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谁做世子就做世子,我们母子给你的爱妾腾地方。”楚珂说着随手把如瀑布般乌黑的发绾成一个纂儿,随意的插了乌木做成的簪子。面上神情却是十分的郑重,浑然不似在开玩笑。
醇王揉揉眼睛,他一定在做梦,这多么可笑啊,他居然被自己的王妃要求和离?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59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3
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脾气坏到极点,正眼都不给他的一个人,居然还敢提和离?
凭的什么啊?
“你真的这么想?”他需要确定一下,这个世界玄幻了啊,就算是和离也得是他提出来!
事关男人的尊严,忍无可忍!
楚珂道:“比针还真。”
“做梦!”
醇王气疯了,摔门走了!
楚珂看着醇王的背影,冷冷一笑,还来兴师问罪,一纸和离书就吓跑了,这点出息!
她不出手,还真当她是摆设啊。
楚珂坐在大榻上,扭头看着窗外,正看到醇王在门口遇到了回来的诚哥儿。诚哥儿走得急,大约是没看到有人,一下子撞在了他爹的腿上,坐了一个屁股蹲。
楚珂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就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来,半昂着头从他爹身边走过,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倒是颇有几分霸气。
只是孩子他爹的脸也就不好看,想要拉住诚哥儿,诚哥儿却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他独立伫立风中,指着诚哥儿的手指因为恼火带着颤动,独自迎风凌乱。
“娘。”诚哥儿一进了门就高兴地喊了一声,“有吃的没,饿死了,我下午还要去校场呢。”
“有。”楚珂笑着拉着儿子坐下,让丫头奉上吃得来,看着他吃的急,就说道:“慢慢吃,急食伤胃,对身体不好。身体不好,以后你还能去校场?”
诚哥儿虽然不太在乎,但是还是放满了吃东西的速度,喝了口茶冲了冲,这才说道:“我方才在门口看见爹了,他来干什么?冲你发火来了?”
“胡说!”楚珂斥责一声,然后才说道:“不管你对你爹有多不满,那都是你爹。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恭敬孝顺的人,外头那些人不一定怎么看你呢?以后不可这样。”
诚哥儿只是冷笑一声,没答应,也没反驳。
这孩子性子犟,有些事情形成的一些观念,只怕一时间也不好改。但是如果不改,对于他以后都不是好事儿。
从这一天后,诚哥儿不仅要去校场习武骑马,还要每天学着临字帖,写大字,这让他很是痛苦。尤其是临摹的还是‘孝经’,他就知道他娘想要整他,都不用说话的,只要动手他就没辙了。
等到‘孝经’写了第一百八十遍的时候,诚哥儿已经能做到在外头众人面前给他爹留面子了,也能做到他爹的面子就是他的,别人欺负他爹,他得冲上去护着的觉悟。
只是,这也就是在外头,在家里头,这性子真是越来越霸道,简直比他爹还混,说一不二。
家里头两位侧妃一开始还蛮嚣张的,又都生了儿子,加上王妃不受宠,心里头自然是有别的想法。可是几年下来,随着诚哥儿武艺逐渐高强,骑马拉弓百步穿杨,家里头他的两个弟弟早就成了他的跟班,眼里都是崇拜。
男人,最习惯于臣服远高于他们的力量。
儿子心甘情愿的做了跟班的,两位侧妃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思做什么,再加上诚哥儿这个活霸王,那是真的说打就打,一点都不含糊。这王府里头大家不惧王妃,不惧王爷,单单就怕这小祖宗耍横,太要命了。
不是没有人告状,但是醇王压根就不当回事儿。到了后头,诚哥儿的学业都是醇王自己盯着教,连教书先生都不用了。
父子两个跟斗牛一样,见了面就不安生,老的压着小的,小的不服反抗,一定孝道的帽子砸下来,诚哥儿先天优势荡然无存。
这两父子斗了好些年,也不过是落个平手。
诚哥儿六岁那边,楚珂又生了个儿子。
这个儿子生的异常艰难,若不是有靖王妃不顾世俗眼光强行坐镇,最后结果是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自从生了奕哥儿之后,醇王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更加的苦逼了。
半辈子的皇室风光,在老婆面前被鄙视,在儿子面前没威严,加上生产的时候楚珂几乎难产而亡,好些事情在他眼前一过,就觉得恍若浮生一场,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左拥右抱不是应该的吗?
娶妻娶贤,他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不满意楚珂的长相太过平凡,但是这些年下来,他对她也算是十分敬重,这王府也是交给她打理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敬重正妻,宠爱小妾。
有什么错啊?
男人嘛,正常一点的不都这样。
当然,他们皇家靖王那样的从小有洁癖的就排除在外了。
可是其他人,不都是这样过日子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事情就不对味了呢?
从楚珂难产差点没命之后,醇王就陷入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思维,一边觉得自己其实做的没错,一边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差点害的老婆儿子没命。
整个人都要疯癫了。
而且,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楚珂。
这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么多年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见她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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