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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大家随着徽瑜的话慢慢的安静下来,谁能想到一个……一个这样小的姑娘,居然能说出这样略带沧桑的话,不由得都愣住了。
“……徽瑜一直很思念远在边关的外祖父,每次思念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唱得不好今天献丑了。”
徽瑜说完盘膝坐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大家都跟着坐了下来围着火堆,看着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说着老气横秋的话,却字字句句说进他们心里去了,一时间大家都想起了远在家乡的亲人,离愁思念涌上心头。
董允骥忽然走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胡琴递给徽瑜,他知道妹妹是会弹琴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弹胡琴,不过天下的琴都是差不多的吧。
徽瑜看着那把胡琴,好不容易酿造出来的情绪差点崩溃,不过还是摇摇头,特么的她又不是全能的,她不会弹奏这玩意啊。哭死!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78章 仇恨燃九城
虾米?
赔罪的礼物?
赔什么罪?
徽瑜猛地抬起头看向姬亓玉,不会是傻了吧?
“赔……赔什么罪?”
姬亓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然后眼角瞅着徽瑜不说话。
摔!长得好看就能有不说话的特权么?
“原来假装不知道。”
徽瑜都要气笑了,什么假装不知道,这厮是不是半夜没看路撞鬼魂丢了,咱能不扮高深么?不装会死啊!
“知道什么?”徽瑜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她什么得罪他了,要赔个毛线罪啊。
姬亓玉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居然瞪她一眼,然后……然后就走了!
有病吧?
徽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都是一样的糖葫芦,怎么就能量变发生质变,姬亓玉突然就癫狂了呢?
管他呢,徽瑜愤愤的走了。
这人有毛病!
绝壁的!
而且病的不轻!
一定走火入魔了!
徽瑜晚上啃鸡腿的时候格外的凶狠,一旁伺候的雪莹跟雪琪大气都不敢出,特么的吓人了。
新年怎么过呢?
京都的新年接不完的帖子,走不完的场子,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样。但是边关不一样,许是因为这里更接近塞外民族的关系,再加上邢玉郎每到新年都是跟士兵一起过,所以诺大的军营里就会燃起无数堆巨大的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团团而坐,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或摔跤,或起舞,或赛歌热闹的能驱走这一整年的寂寞。
徽瑜跟着董二夫人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那一堆堆红彤彤的火焰,映的半边天都红了。校场上满满的都是人,说笑声打闹声不时地传来。
徽瑜穿着大红滚白狐狸毛的出锋袄子,系一条同色遍地织锦团花纹的裙子,腰间缀着青玉禁步,雪白的狐狸毛裹着徽瑜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润润的像极了白水银中养着的两丸黑水银。
董二夫人穿的就素淡的多,往日不太爱笑的脸此时也带着浅浅的笑容,牵着徽瑜的手慢慢的走。远远地董允骥就迎了过来,身后跟着邢显之。
“母亲。”
“姑母。”
“我们来晚了。”董二夫人笑着说道。
“不晚,还没开始呢。姑母,祖父说了,让您到他那里去。免得那些大头兵喝多了说混话吓到表妹了,您跟我来,我领着您过去。”邢显之格外的殷勤,一张脸笑的都看不到眼了。
徽瑜抿嘴直笑,董二夫人瞪了她一眼,这才点点头跟着邢显之往前走。
董允骥走在妹妹的身边,看着妹妹状似无意地说道:“表哥很不错吧?”
徽瑜打量着周围的景色顺口就回道:“表哥自然是极好的。”
董允骥挑挑眉,看了妹子一眼,原以为妹子对表哥有什么心思,结果就看到她兴致勃勃的看着远处篝火旁斗舞的几个大头兵,瞬间觉得表哥真可怜。
邢玉郎这边坐着的都是高级将领,古苍就赫然在座,看到徽瑜母女来了,邢玉郎朝着徽瑜招招手,“丫头过来。”
徽瑜笑着缓缓走过去,邢玉郎旁边坐着的是身份最尊贵的四皇子姬亓玉,此时这厮板着一张死人脸,瞧也没瞧徽瑜。
“您叫我有事啊?”徽瑜行过礼后坐在邢玉郎的另一边,隔着一颗火热心的外祖父将姬亓玉屏蔽,这才觉得好多了。
“你这丫头还想偷懒不成?今晚上你要给你外祖父斟酒。”
“是,徽瑜领命。”原来是这样啊,徽瑜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董二夫人坐在一旁,身边坐着的正是古夫人还有一众女眷,看来这边的都是高级将领带着家属出席。边关这边风气开化,这样安排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毕竟大家都在。
今晚的星空格外的闪亮,天上的星子一颗一颗像是镶嵌在黑幕布上的珍珠,邢玉郎站起身来先说了开场词,又请姬亓玉讲话,领到流程一遍下来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亏得姬亓玉不是个话唠,三言两语激励下士气,又褒扬了大家的功绩,顿时将气氛给炒热了。
徽瑜冷眼瞧着这厮,话虽少手段妙,字字句句没废话,话音一落,下面就热闹起来,就有人站出来摔跤求对手。
徽瑜以前是见过摔跤这种运动的,只是前世见过的摔跤难免多了一些所谓的艺术性,失了几分真实。而此时在军中大家崇尚的就是勇者,因此摔起跤来个个都是用尽力气,简直就是高、潮迭起,目不暇接,徽瑜看的格外的欢乐。
“丫头,这里好不好?”
“好,这里真好,无拘无束。”
“嗯,可是太无拘无束也不好,心野了就收不回去了。”
徽瑜转过头看着邢玉郎,“不会,徽瑜心里都明白。”
“你胆量够大的。”
徽瑜呵呵一笑,“我不爱吃亏。”
“夏家的事情以后你不许出手了。”邢玉郎端起酒杯遮掩低声说道。
徽瑜甜甜一笑,“过了年就要选秀,他们可顾不上我了,夏家待选的姑娘可不是一个。”
“是么?”
“当然,外祖父。”原文中董徽瑜已经在选秀之前的这个冬天香消玉殒了,如今她躲祸来到了边关,虽然也曾被人暗杀一次,可是她还是活下来了不是么?徽瑜美滋滋的想着,只要夏冰玉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姬夫晏,自己这才能完完全全的解除危机,眼看着胜利在望,自然心情大好。
邢玉郎看着徽瑜开心的笑脸,涌上口头的话又咽了回去,又吞了口酒,看着不远处正玩的热闹的属下,不由一笑。
这里在场的并不是只有徽瑜一个闺秀,在场的夫人们也把自家的女儿带出来了。只是徽瑜母女办低调,这些日子没有跟大家来往,所以纵然大家都在也有些拘束跟陌生,不好肆意谈笑。
倒是古光霁大喇喇的站起身来,对着董允骥挑战摔跤。周围人顿时大声叫好,董允骥挽起袖子往前一站,哈哈一笑,“怕了你不成,来来来,今儿个不让你长点记性我跟你姓。”
古光霁呸了一声,两人摆足架势就扭在一起。邢显之等一众少年在一旁呐喊助威,邢玉郎等人含笑观看,徽瑜瞧着一众小姑娘个个含羞带怯,但是更多的眼神并没有落在场中两人的身上,而是……徽瑜旁边隔了外祖父的某人。
纵然冷若冰山,也挡不住熊熊众女的热火之情啊。
似是感觉到了徽瑜的偷窥,姬亓玉毫无预兆的转过头来,然后那眼神像是跨越某种障碍物一样看了徽瑜一眼。
徽瑜:……
僵硬着神情徽瑜默默的把脖子扭过来看着场中董允骥跟古光霁扭打一团,她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太么的悲催了。
徽瑜就觉得自己挺悲剧的,怎么就能在这么多眼光的注目下,这厮还能知道自己偷看他?这份心思太恐怖了。
董允骥跟古光霁最后打成了平手,两人扯着对方的腰带不肯松手,还是邢玉郎大笑一声说了一声平手这才放过对方。然后徽瑜就看着她哥跟古光霁俩人下去的时候都是提着腰带的,然后她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腰带掉了……哇哦,不要太丢人哦。
“听闻京都的闺秀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咱们有没有眼福能看看呢?”
说话的人声音很清脆,纵然夹在这么多人的笑声里依旧十分的清晰。大家的笑声渐渐地淡了下来,眼神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徽瑜。
徽瑜抬头看着那说话的女子,只见她生的桃眼杏腮颇有几分风姿,年岁大约要比徽瑜大上一两岁,此时一双眼水汪汪的看着徽瑜,嘴角含着笑,仿佛真的想要一开眼界。
徽瑜不认识这名女子,不过瞧着她坐在古夫人的身边,想来是古家的庶女,因为徽瑜没听说古家有嫡出的女儿。
徽瑜心里就有些明白,看来古夫人是想着在董二夫人这里受了冷待,想要找回场子来,这才让授命自家的庶女为难自己呢。
因为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普通,在边关长大的众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徽瑜。瞧瞧满场里斗舞,摔跤的众人,这里风俗大概如此。
徽瑜瞧着那人,甜甜一笑,“眼福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要跟我比什么呢?”
那女子一愣,“我没说要比。”
“可是这里的规矩不是一方下战书另一方才迎战的么?你下了战书却不肯下场?”徽瑜故作不解,歪着头看着大家,“这样也行?”说到这里神色一冷,接着又加了一句,“你是瞧不起我不配做你对手,还是不战而输呢?”
古家想让她丢人,可能是在夏家那边听到过她不学无术的传言,认为她是个草包,这才想着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丢人,她丢了人,连带着外祖父、哥哥、表哥都会蒙羞,这一招借力打力使得不错。
古夫人转头看了古寒月一眼,古寒月笑了笑,“原来夏姑娘想要斗一斗,寒月不才倒也不愿不战认输,恭敬不如从命,不知道夏姑娘想要比什么?”
这个古寒月也不是个好应付的,听听这话里满满的钩子,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钩伤。看来勾心斗角这种本领可不是京都特产。
“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徽瑜看着她笑。
姬亓玉端着酒杯冷眼瞧着徽瑜,记得当初令国公府老封君的寿辰上见到她被众人刁难,她就是这样不慌不忙应对。上会被刺客刺杀,还能有条不紊的搜尸,忍不住好奇,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事情是能让她失色的。
红彤彤的火光下,大家觉着酒杯喝着酒,看着两个如此美丽的女孩挑衅对方,就连空气中的寒意似乎都变得火辣起来。
“你说谁会赢?”古光霁捣了一下董允骥。
“当然我妹妹。”董允骥没好气的说道,这还用说么?
古光霁嘿嘿一笑,“我妹妹可是神射手,你不知道吧。”
董允骥眉峰一挑,“什么意思?”
“如果比射箭,只怕你妹妹要输了。”
“切,我们干什么跟你们比箭?”
“刚刚她说了,客随主便。”
董允骥脸顿时黑了,瞪了古光霁一眼。
“你瞪我也没用,我这个妹妹虽然庶出,可自小骄傲得很。”古光霁对古寒月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说,董允骥还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妹子是个神射手,不会这么倒霉吧?
姬亓玉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他想起董徽瑜是个投壶的高手,射箭虽然跟投壶大不相同,不过他总感觉的董徽瑜总会给人一种……摸不到底的感觉,那天她杀了那名侍卫,手段很辣毫不留情,从这点看她可不是娇娃娃。
有点意思,姬亓玉觉得这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
“既然到了边关,董姑娘又是大将军的嫡亲外孙女,想来一定是家学渊源,不如咱们就照着军中的习惯,射箭如何?”古寒月笑意盈盈的看着肤色宛若上好的羊奶白皙顺滑的董徽瑜,这样一个养在闺中的娇小姐,虽然听说她也跟着大家骑马打猎,不过可没听说她是什么神射手打猎的时候有什么丰功伟绩。从这一点看来,她的箭术未必就有多好。
“射箭?”徽瑜微微一惊,抬眸看向古寒月。
众人瞧着徽瑜的神色,心里大概都有谱了,只怕是徽瑜的箭术并不好。
姬亓玉看着徽瑜的神色倒是没有意外,这个最会伪装的小骗子,只怕又要开始骗人了。
徽瑜尽量的收起自己意外的神色,浅浅一笑,那明媚的笑容映在火光中格外的娇艳,“方才我记得没错的话古姑娘是想要见识琴棋书画。”
古寒月轻笑,“董姑娘怕了么?”
“怕?”徽瑜眉峰一扬,眉眼之间瞬间流泻出来藏在骨子里的傲气,眼梢轻轻一撩,那睥睨星空的孤傲让徽瑜整个人都像是镀了一层星辉般闪亮,“我董徽瑜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姬亓玉这样面无表情的人,手中的酒杯都是轻轻一晃,看着立在刑玉郎身边的她,嘴角微勾,眼神清亮,那扬起的眉梢几乎是透肤而出的凌厉跟孤傲让人心口都跟着颤了颤。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这是一个美丽的像是一把宝刀的女孩。
这个美丽的女孩现在有些不高兴。
姬亓玉眼角微扫,甚至于都看到了那古光霁有些痴迷的眼神,还有邢显之呆愣中红透的脸庞,这两个后起之秀都为董徽瑜倾倒,他们甚至于都不遮掩下自己的心思。
姬亓玉缓缓地垂下眼角,美丽的女孩,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好!”邢玉郎大喝一声,爽朗的笑声划破星空,“这才是我刑玉郎的外孙女,有魄力,有志气。那就比一场,让我们看看你的魄力跟志气。”
邢玉郎的声音豪迈宽广,顿时引起了周遭无数人的人主意,瞬间古寒月挑战董徽瑜的事情风一般的传了出去。甚至于有士兵手脚麻利的将靶子都给抬来了,靶子一来,两旁的燃起了两排长长的火龙,火龙后面挤满了看热闹的大头兵,整个场子瞬间就被点燃了。
徽瑜转头看了刑玉郎一眼,这个看热闹不怕台子高的外祖父,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不过,这事儿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就过了。想到这里,徽瑜又看向古寒月,红唇轻启,开口道:“我既然应下了古姑娘来自边关习俗的战书,来而不往非礼也,古姑娘敢不敢接下我们京都闺秀习俗的战书呢?”
你要战,就战!
只是,规矩可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姐这辈子唯独不吃亏,小样,跟我玩这个!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79章 仇恨燃九城
年关将近,京都里各家铺子里年货十分的紧俏,大街上行人接踵,店铺挤挤攘攘一片盛世的祥和模样。
来了不走刚到一批上好的新货,全都是海那边的新奇玩意儿,而且因为年前海运大风卷走了几艘海船,所以这次的货物数量就更少了,能在来了不走成功订上新货的人家,说出去那都是极有脸面的事情。
阚志义坐在柜台后面低头凝眉,旁边的孙掌柜的低声在一旁说着什么,店铺里的几个伙计都是忙的团团转,隔着一扇屏风,还能看到前来预定货物的人家,一片繁盛的景象。
“事情可查清楚了?”
“东家这件事情可真是有点不好说,您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要是真的把夏家给得罪了,咱们这么个小铺子能撑得住吗?”
“这个你不要管,你只说事情怎么样了?”
“哎。”孙掌柜的叹口气,这才低声说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信国公跟夏二老爷的确是早已经兄弟离心,如今听说两兄弟因为夏二爷得罪了董家,信国公更是弟弟闹翻了。夏家二爷的那位宠妾开了两间铺子也没错,就在前门街上热闹处,门面不大生意不错,请的人手都是积年老掌柜把着,伙计大多是家里的奴才家生子。”
阚志义合上账本,端过一旁的茶盏缓缓的说道:“都做些什么生意?”
“嗨,女人家开的铺子能卖什么,就是写胭脂水粉绸缎料子。不过因为她们的式样要比别家新鲜些,倒也有些老顾客。我让几名伙计轮着蹲了几天,大略的算了算,一个月下来大约能挣几百两银子,一年下来除去本钱成本大约能盈利三千两左右。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内宅夫人来讲算是很不错了,这位高姨娘倒真是有几分手腕。”
阚志义点点头,“我前些日子让你从江南买来的东西可都到了?”
“昨日刚到,可是东家咱们从不卖这些胭脂布料,您这是要做什么?”孙掌柜有些不安,越是到了年关,这一颗心都是提的紧紧的。
阚志义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然后说道:“明儿个起,新加一个柜台,将进来的胭脂料子摆上,凡是在来了不走买过东西的贵客都能拿到咱们免费送的胭脂跟布料。”
孙掌柜一愣,他们进的料子跟胭脂都是跟夏家二爷宠妾的那铺子一模一样。别人是卖的,他们是白给的,这……这不是要把那高姨娘的铺子给顶死了?
“东家,这……这是要结仇啊。”孙掌柜真是吃了一惊。
阚志义看着孙掌柜说道:“咱们这铺子是靠着谁撑着?”
孙掌柜想都没想的说道:“当然是北安侯。”
“咱们承了人家的情,他最疼的外孙女被欺负了,咱们多少也得尽点心不是。”
阚志义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孙掌柜一个人久久回不过神来。东家就是好人啊,这都知恩图报到什么份上了。东家的要报恩,他这个掌柜的自然不能拖后腿,立刻吆喝着人干了起来。
“砰!”高姨娘将手里的账册狠狠的扔在桌上,一张粉白粉白的脸此时有些铁青,“到底怎么回事?说!”
“姨娘,这事儿可不赖掌柜不尽心,是那来了不走欺人太甚了。他们要白送东西就送他们的,偏偏咱们卖什么他们送什么,一开始还只当是巧合,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咱们分明就是被人盯上了,掌柜的让奴婢给您捎句话,让您想个辙,不然铺子怕是要撑不下去了。”高姨娘身边的大丫头低声说道。
高姨娘粉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中,“来了不走?就是北安侯撑腰的那一家?”
“听说是呢,都说来了不走的后面站着北安侯,但是这事也不过是传言,真假难辨。”
“这次假不了了,来了不走针对我的铺子使坏,分明就是得了北安侯的指使想要给董家二房那对母女出口气呢。”
“奴婢瞧着这事儿也说不准,我还听掌柜的说了件事情。”
“什么事儿?”
“那来了不走的东家曾在天黑之后去过信国公府。”
“什么?真的?”
“奴婢不敢说谎。”
高姨娘眉心紧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信国公府使得坏?想到这里看着自己的丫头问道:“老爷回来没有?”
“还没有,这几日老爷回来的较晚都是宿在前院书房。”
“等老爷回来就说我想见见老爷,看看有没有时间。”、
“那奴婢去书房递个口信?”
高姨娘挥挥手,那丫头就弯腰退了下去。
到底是北安侯的手笔还是信国公的手笔?高姨娘现在也不敢确定了,现在不管是信国公还是北安侯都是她招惹不起的,可是自己的铺子到底招谁惹谁了,想到这里就十分的生气。
夏明喆回来后听到高姨娘见他,就转身到了高姨娘的院子,没想到一进门高姨娘就哭了起来,等她说完后夏明喆的脸都黑了,良久才说道:“今儿个信国公拿了一件来了不走从海外运来的送给了二皇子……”
高姨娘的脸色一白,“来了不走的东西不提前预定都拿不到,难道说真的是信国公的手笔?到底是一家子,怎么就能这么赶尽杀绝,妾身可没做过对不住信国公府的事情啊,老爷……您得给妾身做主……”
夏明喆就有些烦躁,最近颇有不顺,看着高姨娘说道:“你也不用着急,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也许不是大哥那边的手脚。”
“本来妾身还不想说,可是老爷既然这么说了,妾身也只好说实话了。”高姨娘拿着帕子抹一把泪,“有人亲眼看到来了不走的东家亲自去了信国公府,天黑之后去的,紧接着大老爷就能拿出来了不走的好东西送给二皇子,难道就真的一点关系没有?”
“你说的是真的?”夏明喆的脸色有些难看,坐在那里浑身透着一股阴郁之气。
“妾身哪敢拿着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不过一个姨娘罢了。之前的事情都是妾身不好给老爷添麻烦了,可是妾身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如今妾室也是悔不当初,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的绝对不会让老爷为我们母女出头的。可是老爷跟大老爷到底是亲兄弟,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到底还是妾身连累了老爷,都是妾身不好,若是大老爷还不消气,妾身宁愿任凭大老爷处置,可是那两间铺子是老爷给妾身的,妾身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管着,就是想等着书卉出嫁的时候能有一份体面的嫁妆,这有什么错,大老爷这是要断我们母女的路吗?”高姨娘低声啜泣幽幽怨怨的说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心里都明白,大哥这是坐不住了。你好好歇着吧,我去书房。”
夏明喆说完抬脚就走,高姨娘站起身来相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这才缓缓的坐下。大房跟二房早就是互看不顺眼,如今大房仗着有爵位在身,敢这么欺压人,将来她们母女岂不是脸立身之地都没有了?
棋盘上一声清响,董允骥懊恼一声,又被妹子吃了几个子,“夏家两兄弟如今闹得厉害,我说你一件东西能让他们兄弟反目,够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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