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姬夫晏既然来了,只怕是夏冰玉肯定要来的。因为夏冰玉是原文女主,而且姬夫晏的很多机遇都是因为夏冰玉有意或者无意下得到的。所以这次徽瑜甚至都有些猜想,是不是这个所谓的高人也是夏冰玉无意中遇到的。
看文这么多年,言情书中不管是男主角还是女主角,一般上都有着非人的机遇跟运气,这样才能一路斩妖除魔取得最后的胜利。在这本书中作者自然是开了金手指的,不然的话女主怎么能救了阚志义开通了财路,而且后来在姬夫晏争夺皇位的道路上,夏冰玉还是帮了他很多的。这个时候徽瑜能想到这个所谓的高人也许是夏冰玉找到的逻辑并不是不可能,也不是胡思乱想,而是根据文章发展的节奏来预测的。
国安寺今日前来维持秩序的小沙弥众多,可见观客之众。不过能进的了国安寺,并不代表着能进入了闻大师的禅院,毕竟院子就那么大,也容不下那么多的人。而且就算是在寺庙里,也是存在着等级划分的,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这个时候才能在里面有一席之地全程目睹这一盛事。
徽瑜身为董家的女儿,自然是属于特权阶级,钟大信早就拿了定国公府的帖子预先顶下了一个观看角度最好的位置。并且因为这样还跟令国公府的一个小厮起了些摩擦,不过钟大信本就十分机灵,而且提前早就大点过了,一举胜出。
了闻大师的禅院分为内院跟外院,内院是大师平常打坐念经的地方,能进入大师内院的人一个巴掌都不足。外院就是置放残局的地方,这里前来观看的人众多,院子里的生活痕迹就很浓重。再加上近日的盛事,知客僧在院子里多摆了十几张桌子,几十条长凳,而且这里所有的位置只怕是早就预订出去,后面来晚的人是进不来了。
钟大信给徽瑜抢到的位置,是距离棋桌最近的位置,只有两步之遥。一张镂空雕花小茶几,旁边摆放着两张交椅,这样的小茶几院子里只有四件,四几八椅,这八个位置就是这院子里最好的位置。
而钟大信给徽瑜这八个位置中的一个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还抢到了这八个中最好的两个位置中的一个。会与看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也是颇感惊讶,对着雪莹道:“赏钟大信,差事办得很好。”
“奴才为姑娘效劳自当尽心尽力肝脑涂地,谢姑娘赏。”钟大信就在一旁伺候着,听到徽瑜这话自然是赶紧上来谢恩,脸上的笑容都能挤出褶子来了。
钟大信是很机灵,不过办事情比起他哥哥还少些沉稳,徽瑜估摸着着这里面肯定有钟大年提携弟弟的手笔。不管如何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那么钟大信就是得用的人。这院子里的位置可不是只有权势才能拿下来,还要看谁捐的香油钱多两者合一才能拿下。如今说起来徽瑜是不差钱的,所以这位置拿到手也是理所应当。
徽瑜并没有直接坐到那椅子上去,此时虽然院子外面的人已经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院子里却还是寥寥数人。必定位置早已经定下来,距离开始还有一个时辰,自然不会有人傻得在这里喝冷风,肯定是在国安寺的客房休息等待。
果然,钟大信就有说道:“奴才已经给姑娘订好了一间禅院,姑娘可以先去歇会儿,等到快开始的再过来就成。”
徽瑜点点头,在院门口看了一眼就直接朝前继续走,对着钟大信说道:“你先带着四人去看看禅院妥不妥当,我先看看景。”
“是。”钟大信应道,转头点了四个人带走了。
徽瑜带着剩下的人慢慢地走着,了闻大师的禅院内院门跟外院门并不是相通的,而是单独开的两扇门,这样一来了闻大师才不会被人轻易打扰。曾经内外院是通着的,听说是后来出了点事情这才改了。
徽瑜顿住脚,远远地看到花枝掩映下的内院门外守着两名小沙弥。徽瑜又往前走了不远,就对着剩下的两名粗使婆子跟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也先去禅院看看,这里是国安寺内院轻易不会出事的。”
两名粗使婆子有些不安的说道:“姑娘,夫人可是吩咐了,让奴婢们小心伺候着。”
“无妨,在了闻大师禅院周围还能出什么事情,我不过看看景,一会就回去。”徽瑜虽然带着浅笑,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那两名婆子也知道徽瑜的性子,不敢强了,只得对着雪琪跟雪莹再三交代,这才跟两名侍卫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后,徽瑜这才转过身又朝着方才的方向折了回来,缓缓地朝着了闻大师的内院门走去。
雪琪跟雪莹都是一愣,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不过只看姑娘遣走了所有人只留下她们,可见是信得过她们,所以她们这个时候也不多问多说,姑娘做什么她们跟着就是了。
“两位小师父,可否通禀一声,董氏徽瑜求见大师。”
守门的小沙弥一愣,其中一个忙行李说道:“施主,师祖在未开棋前不见客。”
徽瑜颔首,从袖笼中拿出一物递了过去,“既如此还请小师父将这件东西代为转交大师,就说董徽瑜亦能破棋。”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89章 究竟是谁
如果说昨日还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试图想要躲开别人的目光,躲在暗中筹谋全局,不愿意成为众矢之的。那么徽瑜在看到前院残局的景象之后,瞬间改变了主意。
如果她能让这场盛事无形中烟消云散,是不是会有更好的出路?
徽瑜现在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她也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证姬亓玉一定会在这一次跟姬夫晏对着干。毕竟现在姬亓玉不管是名望还是声势都不及姬夫晏,贸然出头根本就不是姬亓玉这样的性子会做的事情,除非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可是姬亓玉凭什么会相信自己有这百分百的把握?
这就是徽瑜相通的盲点,正如她希望姬亓玉能够挺身而出一般,想必姬亓玉也一定希望别人能挺身而出。尤其是姬亓玉这样的性子,没有万全的把握只怕宁肯吃亏都不会出手。没有母族依仗的皇子,是没有肆意挥霍的权利的。
徽瑜把这个给忘了。
幸好,还不晚。
那小沙弥狐疑的看了一眼徽瑜,不过还是拿着匣子转身进去了。徽瑜就朝着剩下的小沙弥微微一笑,看着那小沙弥微微有些脸红躲避自己的眼光,才恍然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阿米豆腐,佛门清净地,人家小沙弥佛性还不够深呢,罪过,罪过。
徽瑜带着两个丫头静静的等着,将外界隔绝的那扇门还在静静地伫立。
雪琪跟雪莹都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自家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从容,有些急躁的心也跟着慢慢的沉静下来。好像就是没有她们姑娘解决不了的困难一样,这样的信念连带着她们都变得比以前更有自信了。
‘吱吱呀呀’的开门声缓缓的传来,就看到之前进去的那小沙弥快不走了出来,走到徽瑜跟钱打个佛号,“董施主,师祖请您进去。不过您的两名侍女只能留在院中,不可进门。”
徽瑜点点头,“可。”
说着徽瑜谢过那小沙弥抬脚往前走 ,雪琪跟雪莹大气也不敢出的跟在身后,传闻中了闻大师的内院啊,天啊,她们心跳得厉害。
一主二仆进去后,厚厚的门板又被关上,这里仿若独成一片天地。
院子并不大,但是打理的很是干净,院中一角种着大片的竹子,风吹竹响,凭添几分雅致。院中有口圆井,井旁是一座葡萄架,此时架上带着几分寥落,才有小小的嫩叶伸出头角,添了几分春天的气息。脚下踩的路只有三尺左右,青砖铺就,泛着幽幽的光泽,颇有年代的底蕴。路的另一边却是种着几畦青菜,绿油油长势极好,又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徽瑜愣愣的看着这座禅院,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因为原文中虽然提及了闻大师这个传奇人物,但是作者弃坑之前并没有具体的描写他的居处,此时看着这座古朴带着生活气息又有着几分古朴雅韵的小院,很难令人想象这是禅师的居处,更应该像是俗世隐居高人的居所。好像高不可攀的偶像,一下子变的亲切和蔼起来。
徽瑜不由一笑,心中的紧张也散去大半,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雪琪跟雪莹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两人齐声应道,悄悄地守在门外。
徽瑜踏着青砖一步步的走到禅房外,门口两边贴着一副对联:晨钟暮鼓警醒世间名利客,惊声佛号唤回苦海迷路人。这幅对联徽瑜并不陌生,在现代的佛门旅游地经常能看到,徽瑜总觉得这幅对联贴在这里总有些不太和谐的感觉。
微微一顿,徽瑜对着门口朗声说道:“董氏徽瑜求见大师。”
“请进。”
屋里传来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这声音温和醇厚让人听着好像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几分。徽瑜抬脚走了进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这里并未摆放着任何的佛像,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正门口的放置着一件蒲团。蒲团边上摆放着木鱼,木鱼旁边是一串念珠。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徽瑜瞧不出来是谁的手笔,上面没有落款,徽瑜想着应该是了闻大师的画作。
临窗的大榻上摆着棋桌,此时棋盘上已经摆满了棋子,棋盘的对面坐着一人,穿着有些泛白的僧衣,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和尚怎么那么年轻?
“你是谁?”徽瑜面色微变,看着那人问道。徽瑜是不会记错的,了闻大师在原文中的年岁已经不小已近古稀,就算是驻颜有术也绝壁不能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容光焕发。穿着僧衣,剃着光头,头顶上还有戒疤的确是和尚,可是这厮的声音……看来她遇上一个会变声术的和尚,可了闻大师哪里去了?
“你怎么就能一口断定我不是了闻?”那和尚抬起头看着徽瑜,眉峰一挑,居然还有几分流气的感觉。
徽瑜瞧着他瞬间无语,这里是了闻大师的禅院,可是这和尚呆在这里毫无惊恐,而且还能这般自得其乐,关键是你在佛门清净地做出这种流气的表情合适么?
难道这是作者开的另一个金手指?
徽瑜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泉水,发现特么的那是海市蜃楼,这一刻都能有疯狂杀人的心有木有?
这和尚肯定跟了闻大师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徽瑜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他打量一番,良久才说道:“怎么样你才能让我见到大师?”
“哎呀,这可不好说,家师被我气跑了。”那和尚毫不廉耻的一笑,啧啧两声,打量着徽瑜,“小丫头片子挺聪明,也挺有胆量,居然还能站得住,我说你就不怕?”
姐能一脚踢你到墙上做装饰品,怕个毛!!!
不过……了闻大师是他师父?你被他气跑了?
这是什么节奏!
徽瑜发现事情已经完全不能按照自己原本设想的去走,不由得有些失望,眉心轻锁,然后说道:“既然大师不在,这就告辞了。”跟个二痞子和尚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了闻大师真没品味,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不过也是,外面都不知道了闻大师收徒弟的事情,只怕大师也觉得这徒弟实在是拿不出手,说出去太没面子,直接给冷藏了。
“哎哎哎,你别走了。你不是能破了那棋局么?你得破了才能走啊。”那和尚看着徽瑜要走连忙说道,“我师父临走前说了事有变数,你肯定是那个变数,来来来,你跟我下一盘,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解了那棋局。我叫涤尘,我师父说我俗心太坚,让我聆听佛号洗涤心灵,这名字取的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徽瑜脚步一顿,脸色微变,了闻大师难道不是被这臭和尚气跑了,而是……而是知道自己是个变数躲了?可是,在了闻大师心里自己这个变数变到什么程度,他……知道么?
不过这个涤尘还真是不靠谱,话能这样说么?果然需要洗涤心灵,才能立地成佛。
“大师既然不在,外面的棋局怎么办?”
“你先跟我下棋,赢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那还是算了吧,告辞。”你又不是了闻大师,摆什么谱?徽瑜要气炸了,而且心里隐隐还有些不安,了闻大师躲开了她。
“我就说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解开棋局,果然是骗子。”
“我之前送进来一个匣子,里面有答案。”
“我师父说了,来人送进来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能动。尤其是女人的东西更不动,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着什么荷包头发什么的,我要是动了凡心怎么办?这样吧,我宽容点你要是赢了我,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宽容个p!
“什么条件都可以?你能替大师做主?”吹牛吧。
涤尘双手环胸看着徽瑜,依旧带着几分痞痞的笑容,“当然,我师父说了只要我不犯佛戒,做什么都行。”
这答案……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徽瑜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硬着头皮走上前,垂目一眼棋盘上摆着的并不是外面的残局,而是一盘已经紧紧的厮杀在一起的棋局,很显然这样的杀气怎么能出现在出家人的身上?这个涤尘果然是……
“好,我答应。”徽瑜在涤尘对面坐下,凝神看着棋盘上的局势。
涤尘托着腮看着对面的徽瑜,嘴里还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你先说说我若是做不到怎么办?”
“你已经先答应了。”徽瑜有些冒火。
“杀人放火不行。”
“我不恶徒。”
“吃喝嫖赌我是很乐意,但是我师父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也你可以偷偷地 满足我这个愿望。”
“下辈子吧。”
“你是想求姻缘?”
“我不恨嫁。”
“想要发财?”
“我不缺钱。”
“哦,我知道了你跟姬夫晏有仇?”
“你能闭嘴么?”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话太多,不然我师父怎么会躲出去。不过上天让人长了嘴巴不就是吃饭喝水说话的吗?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说话呢?为什么不能多说话呢?为什么我多说话就是错的呢?哦,这简直就是不能饶恕的罪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涤尘看着徽瑜的表情简直乐不可支,“董家姑娘,我说的没错吧,我知道你也认为说我是对的,你可是我遇到第一个不认为我话多是错误的人,哦,我得谢谢你,看吧看吧,这世上还是有明理的人的。”
“如果你想让我听你这些废话,我觉得我还是先走吧。”徽瑜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响个没完,这个臭和尚怎么就能这么多的废话。
“废话也是话,你不能诋毁他们的存在。佛曰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价值,你怎么能否认有价值的东西呢?”
“那你能告诉我你这些废话有什么价值吗?除了令人觉得聒噪之外,还有什么价值?你说的价值跟我认同的价值根本就是两回事,你说的价值只会给别人增加负担,让别人烦不胜烦,觉得生活郁闷无趣甚至厌倦。真正的价值应该是积极向上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充满希望的。好了,我觉得我决定跟你下棋是个错误的决定,好吧,再见,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那会荼毒我的耳朵。”
涤尘愣愣的看着徽瑜,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徽瑜要走,他立刻说道:“好吧,我答应我下棋的时候绝不说话。”
要不是外面还有姬夫晏虎视眈眈,徽瑜真特么的想要劈死这个话痨!
“一言为定?”
“我虽然不是个君子,好歹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我是不会撒谎的。”
你撒谎不撒谎跟你师父的面子有关系么?
徽瑜重新坐下来,看了一眼涤尘,“你选什么?”
“美丽的女孩,你可以先挑选。”
这个油嘴滑舌的……混蛋!
在佛门清净地这样真的好么?
徽瑜已经懒得去纠正这个话痨,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招来的是滔滔不绝的解说,太可怕了。
徽瑜捡了黑子,一言不语的看着棋盘,伸手落下一子。
涤尘看着徽瑜的棋子所落之地,颇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想起之前的承诺又硬生生的憋回去,十分苦逼郁闷之情无处诉说啊。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徽瑜竟然觉得真是难得的清净,身心都觉得非常愉悦。话痨什么的,果然太不美好了。
佛香渺渺,一室安静,只有偶尔的落子声此起彼伏。
此时,外院大部分人已经相继来到,慢慢的热闹起来,时间已经快到了,姬夫晏已经到达,跟徽瑜相对的座位上,坐着的正是夏冰玉,其余的位置上除了靠近徽瑜左手边的位置上没有人,其余的位置都满了。
此时大家正在围着姬夫晏说话,夏冰玉的身边也聚拢了数个抢到院内位置的闺秀。谁人不知道二皇子妃这个位置,夏冰玉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拿到手,姬夫晏又是风头正盛,谁也不愿意跟她交恶,自然是尽力交好,一时间两人都是众人环绕的聚光点。
若是徽瑜再次只怕又会嘀咕一句,主角的光环啊。
随着时间慢慢的接近,大家都慢慢的归位,姬夫晏扫了一眼院中的人,姬漓泫一向高傲没来,敏贵人病了姬孜墨也没来。听说姬亓玉倒是抢了位置,怎么没看到人?剩下的三个弟弟倒是都来了,都在前排的好位置,姬箜铭朝着他笑了笑给他加油,姬舒辰跟姬瑾祥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面带轻笑,不过细看之下也能看到两人眸中的敌意。
时间就要到了,可是了闻大师还没有出来,大家不免有些议论纷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姬夫晏那俊朗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疑惑,转身对着自己身边的侍从吩咐几句,就看到那侍从匆匆走了出去。
夏冰玉距离姬夫晏最近,看着他有些着急,忙说道:“表哥,稳住。不会有事的,大师是德高望重之人,想来可能有什么急事。”
姬夫晏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此时也只能这么想。毕竟早就约好这个日子,大师怎么会临时还有事,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能。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齐齐抬头往门口看去,就看到一身青色素纹广袖广袖长袍的姬亓玉缓缓走来。清冷的面容上微微带着几分寒气,一双眼睛如寒潭深不见底,屹立在人群之外透着几分淡淡的疏离跟清新的雅致。在常人看来略有些繁琐的衣袍,此时穿在姬亓玉的身上说不出的风流雅致,清风徐徐,衣袂翻飞,似是要凌空而去。
即便大家早已经知道四皇子容颜绝色,但是此时见到依旧又被惊艳一番。姬亓玉跟姬夫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姬夫晏主打亲和力,以温和优雅博得众人夸赞。姬亓玉就像是一把刀,刀锋锐利,杀气盎然,等闲之人简直恨不能退避三舍,众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所以姬亓玉一出现,全场无声,众人只看着姬亓玉步履依旧缓缓走到他的座位前坐下,大家这才觉得好像松了口气。
“四弟,你也来了。”姬夫晏率先打破沉默笑着打招呼,总觉得再这样沉默下去,这里所有的人只怕都要被他压制的大气也不敢出了。
“二哥。”姬亓玉点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姬亓玉话少,所有的人都知道,跟这位四皇子打交道,务必不要说废话,废话太多,是要走人滴。
“四殿下。”夏冰玉转过头跟姬亓玉问安。
姬亓玉头也未回,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然后眼神就落在了被锦帛盖住的棋盘上。
夏冰玉微微有些尴尬,虽然早就知道姬亓玉话少,也知道他生性冷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觉得有些失了颜面,索性也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姬亓玉。
姬亓玉暗暗扫了一眼旁边的空座,眉心急不可查的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暗暗思量。
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了闻大师还没有出现,院子里的诸人不由得议论纷纷。当然鉴于了闻大师的高超地位,是没有人怀疑他不敢赴约什么的理由,但是人还没有出现总是令人有些好奇。
姬夫晏端坐如山,瞧着神色如常,一旁的夏冰玉偶尔会跟姬夫晏说一两句话,夏冰玉的神色也不太好,秀眉微蹙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正想着要不要亲自去看看,就看到姬夫晏的侍卫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和尚。这个小和尚瞧着不起眼,但是却有很多人认识,是守在了闻大师禅院外面的小沙弥。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姬夫晏面前,先行一礼,然后这才看着大家说道:“诸位施主久等了,师祖正在与人对弈,还请大家稍等片刻。”
众人一片哗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真的会有意外发生。
姬夫晏的神色很不好看,但是还是维持一贯的风度,但是他旁边的侍卫马元却是神色不善的看着那小沙弥问道:“小师父不知道能不能告知跟大师弈棋的是哪位高人么?而且二皇子早就跟大师约好,此人忽然横空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那小沙弥看着马元念一声佛号,这才说道:“佛家讲究随缘,万物皆有定数,既然此人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必然有出现的理由,师祖不过是随缘而为。二皇子是跟师祖越好,但是并未说其他人不可破棋。人人皆可破棋,只不过这个人比二皇子稍早一步,如此而已。”
众人皆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二皇子之前出手,这不是明显的跟二皇子过不去么?一时间院子里沉默下来。
马元气的脸都白了,但是还能残存些理智,知道这个地方不是能撒野的地儿,看着那小沙弥问道:“那我们皇子就要等着?”
夏冰玉此时也站起身来,不等那小沙弥回话,就开口说道:“小师父说一切随缘随意而为,可是俗世偏有无规矩不成方圆的话。我们按照规矩行事,尊重佛家因果,却也要顺应天地礼仪百姓民心,佛家超然俗世之外,可是俗世之人还是要遵守俗世的规矩。既然这人这么不懂规矩,佛家能因为他的随意而随意,但是我们俗世之人却还是要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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